第二百四十二章 烟消云散
李衍面色僵住，他看见顾清晏身边的人，终于想起那两股熟悉的气息是分别谁——顾清晏身边是楚青尧，而茅屋内的气息，正是玉师晴。
顾清晏从怀中掏出一张白净的手帕，给楚青尧擦了擦汗。然后自竹篓中翻出来一个水袋，拧开塞子递给她。
楚青尧浅浅喝了一口，再度递还给顾清晏。顾清晏微微一笑，也对嘴喝了一口，再度紧上塞子，将水袋丢进了竹篓中。
这些日子里来，顾清晏竟然反客为主，被暴揍一顿之后，靠着多年积攒的风月本事，轻易窃取了笨手笨脚且蛮横霸道的楚青尧芳心。
他同样在不知不觉间爱上了楚青尧。这个外表坚强冷漠其实内心无比脆弱，饱经世事沧桑蹉跎的女人，总是没来由让他生出一股怜爱之意。
顾清晏知道自己已经没了替岳亭川分忧解难的本事，就算出山也是枉然，于是坦然接受了这样的平凡生活，不再去想世俗纷扰，在深山中过着快活的日子。
“青尧，累了吗？要不我帮你背吧？”顾清晏准备接过楚青尧背后的竹篓。
“不用，今天就到这吧。晴晴应该做好饭了吧，她炒的冬笋可好吃了。”楚青尧摇了摇头，转过身去，拉着顾清晏的手，准备沿路返回。
顾清晏伤好之后，与二女接触了解许久，才知道了楚青尧的名字，相当震惊。因为顾清晏曾听李衍说起过，李衍和楚国皇室的恩怨情仇以及最后的结局，还以为只是重名而已。
楚青尧和玉师晴也是在那时才知道他的身份，同样也很震惊。她们俩一个救了平等王，一个救了都市王，这两个人说起起来，都是为祸苍生的主儿。
但是楚青尧并没有以重名为理由去隐瞒身份，她那时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顾清晏因为李衍的关系避嫌，或者是嫌弃她的风流过往，她也绝对不会强求。
回应她的只是简简单单一个热吻而已，彻底融化了楚青尧内心的坚冰。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苦苦寻觅的，不就是被心爱之人当作一个小女人，用力宠溺着的感觉吗？
顾清晏告诉她，他再也不是都市王，她也不是楚国女帝了，他想要娶她，和她在这山水之间做一对平凡的夫妻，度过余生。
顾清晏怜爱地搀扶着楚青尧，正准备回去，忽然心有所感，向着对面山头望去，紧接着愣在了原地，眼中滚烫的热泪不住留下。
他修为大跌，直至此刻，才感应到了白菲菲的到来。在视线的尽头，不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着的人儿吗？她还没死！
“怎么了，清晏？”楚青尧循着顾清晏的视线望去，同样愣在了原地。
“菲菲，是你吗？”顾清晏呢喃着，不知不觉松开了扶着楚青尧的手，因为心头的激动，浑身不断发抖。
李衍三人飞身而至，白菲菲已经哭红了眼，狠狠扑进了顾清晏的怀中。楚青尧满脸失落，痴痴地望着刚刚才被顾清晏搀扶着的左手，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清晏大喜过望，用力抱住白菲菲，生怕再一转身，她就消失不见。
李衍和苏灵儿愕然站在一旁，他实在没想到，顾清晏居然被楚青尧给救了下来，两个人好像还在这深山之中结为了伴侣。
不过这笔烂帐早已在无天狱上清算，李衍只是感觉有些奇怪，并没有什么意见——这对顾清晏来说，倒也算是一个圆满的结局，至少比再次踏足江湖要好得多了。
“恭喜啊，顾哥。”李衍率先开口，免得顾清晏尴尬，“你们都很般配，这个地方也很不错。”
“啊……这是……这个也是我拙荆。”顾清晏不舍地松开了白菲菲，牵着楚青尧的手说道。
不过楚青尧并不配合，面无表情地挣脱了顾清晏的手。
“看出来啦！顾哥你伤已经没事了吧？”李衍关切问道，顺便取出了几瓶药来，“你芥子丢了么？我这有药。”
“没丢，多亏了青尧这段日子的照顾。倒是你和十弟，十弟呢？”顾清晏挥了挥手，和李衍聊了起来。
李衍思路清晰，很快便捋清楚了顾清晏失踪后发生的所有事情，得知凌寒宇被送到岳亭川处疗伤后，顾清晏这才放下心来。
“这辈子还有机会和菲菲重逢，真的谢谢你们了。”顾清晏发自内心感谢，转头看向苏灵儿道，“你就是灵儿弟妹吧？他老在我们面前提起你呢，成天跟春天的小公猫一样。”
苏灵儿浅笑回应，到也不算应下“弟妹”的身份，免得李衍日后难做人。
“顾哥，你这话就见外了，我这条命难道不是顾哥你救的？”李衍笑了笑，衷心祝愿顾清晏能在此安度余生，过上他期盼已久的日子。
“这位是姐姐还是妹妹？”白菲菲早已看出顾清晏和楚青尧关系不一般，主动去缓和关系，免得日后相处出现隔阂。
“妹妹，这是你妹妹！”顾清晏笑着回答道。
虽说踏上了修道之路后，年龄什么的并不需要太过纠结，但当着李衍和苏灵儿面说出她俩的真实年龄，总归是不太好，毕竟她俩都比二人大太多了。
“清晏你眼光真好！妹妹生的真好看！”白菲菲满脸笑容，想要去拉楚青尧的手。
楚青尧面露不喜，转过身去，双手环抱，并不接受白菲菲表露出来的善意。
顾清晏察觉到了异样，关切问道：“青尧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有点不舒服？怪我怪我，昨晚上被子落了，我没有及时发现，让你着凉了。”
李衍有点尴尬，还道是楚青尧不愿意再见到自己。
李衍左手不着痕迹地拉了拉苏灵儿，笑着点了点头道：“既然顾哥没有什么大碍，那小弟我就不多叨扰了，我和灵儿先走了，也好去和五姐他们报个平安。”
顾清晏微微张口，最后还是默默点了点头，并不想逞英雄，说什么要誓死追随岳老大的话。毕竟他现在的实力，放在这张海角域的棋局上，已经微不足道了。
“不多坐会儿吗？反正大家恩仇结清了，一起坐下喝杯茶，总归是不打紧的。”顾清晏笑了笑，想要去扶楚青尧，然而她依然不领情。
“我的东西，如果不能完完全全属于我，那我宁可不要。”楚青尧盯着顾清晏，紧咬下唇，溢出丝丝血迹。
“青尧你这是……”顾清晏一愣，头也开始大了起来，解释道，“菲菲她很好相处的，真的。”
“青尧妹妹你别急，姐姐不跟你争的。”白菲菲也慌忙劝慰。
“别过来，都别碰我！”楚青尧再度避过顾清晏的手，冷冷道，“男人果然都一个样子。”
“青尧，你先听我好好说完行不行？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顾清晏满面愁容，终于知道了楚青尧反常的原因。
楚青尧虽说这半年多以来，跟着玉师晴一起隐居，而后遇到顾清晏，性子有了很大的改变，但当皇帝那么多年，霸道这一点是难以改变的。
她容不得顾清晏身边有别的女人，哪怕这个女人比她早很多年认识顾清晏，哪怕这个女人才是他的原配，她都不可能接受！
“不行！”楚青尧冷冷一笑，问道，“我楚青尧，怎么可能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选吧，我，还是她？”
“这又是何必呢？青尧，你多和她接触接触，你就会知道她为人如何了。”顾清晏苦苦相劝。
玉师晴不知何时来到了楚青尧身边，叹息道：“真是冤家呢，走到哪都能碰上。青尧，咱们去别的地方好不好？不去想这些事情了。”
“不好！今天顾清晏你一定要给我个答案！”楚青尧倔强地摇了摇头，死死盯着顾清晏的双目。
突然被喊到全名，顾清晏一时间也不知所措，呆在原地。李衍和苏灵儿同样面色古怪，心底都是好心办坏事的感觉。
“好！你不选是吧，那我帮你选！”楚青尧取下竹篓，翻出了一粒红色豌豆大小的果子道，“我楚青尧要是不死的话，那就当是我小心眼了，和她两女共侍一夫，绝无怨言！”
这味药材叫做天冥果，对于绝大多数的人来说是致命的毒药，但有极少数人天生对它的毒性免疫，不会受到分毫侵染。
通常都是取病人的鲜血和天冥果的汁液混合，如果没有出现异状，才能将它当作药材，用于治病救人。
毕竟它的毒性，玉花境修者染上也要丢掉半条命，并且毒发极快，误服之后，绝难有生还的机会。
顾清晏大惊失色，不管楚青尧反不反抗，立马抓住她的手制止道：“别做傻事，青尧，我真的会和之前一样好好待你，绝不会冷落你半分，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省省吧，你当初怎么许诺的？你说这辈子绝不会再碰别的女人一下。”楚青尧双目通红，哭中带笑。
“那是因为……”顾清晏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他以为白菲菲已经身亡，遇到楚青尧后才决定收起心思，一心一意待她。哪知道白菲菲并没有死，活生生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我吃吧。”白菲菲伸手取过楚青尧手中的天冥果，就要服下。
“给我吧，一切因我而起，自然要我来终结。”顾清晏皱眉，一把抢过了天冥果，笑道，“是不是我吃了不死的话，你们俩就能好好相处了？”
“顾哥！”李衍想要制止。
“九弟，我和你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我真的很喜欢你这个人。你们以后要做的事情，我是帮不上半点忙了。”顾清晏将天冥果放到嘴边，爽朗一笑道，“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别让我讨厌你。”
李衍还想再劝，但已经无话可说，终于还是别过头去，紧紧闭上了双眼。
顾清晏一口将天冥果吞下，走上前去，将楚青尧和白菲菲都揽在了怀里，柔声道：“你们都是我深爱的女人，真的。”
“清晏？清晏？清晏！”
白菲菲忽然惊醒，发了疯一样去竹篓中翻找，终于又找到了数枚天冥果，一股脑吞下，紧紧抱住失去生机的顾清晏。
楚青尧一撒手，顾清晏和白菲菲倒在了地上。楚青尧流下两行热泪，使劲地摇了摇头。
她并没有去吃天冥果，而是取下了发簪，望着白菲菲喃喃道：“万一我吃了没死，岂不是便宜了你？”
心尖的热血涌出，楚青尧摇晃着回望玉师晴，低声道：“谢谢你，晴晴，我已经在他身上感受过风了。”
楚青尧说完，也直直倒在了顾清晏怀里，面上的泪痕和笑容，不知是因为满足还是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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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尧，累了吗？要不我帮你背吧？”顾清晏准备接过楚青尧背后的竹篓。
“不用，今天就到这吧。晴晴应该做好饭了吧，她炒的冬笋可好吃了。”楚青尧摇了摇头，转过身去，拉着顾清晏的手，准备沿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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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楚青尧并没有以重名为理由去隐瞒身份，她那时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顾清晏因为李衍的关系避嫌，或者是嫌弃她的风流过往，她也绝对不会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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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哥，你这话就见外了，我这条命难道不是顾哥你救的？”李衍笑了笑，衷心祝愿顾清晏能在此安度余生，过上他期盼已久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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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尧你这是……”顾清晏一愣，头也开始大了起来，解释道，“菲菲她很好相处的，真的。”
“青尧妹妹你别急，姐姐不跟你争的。”白菲菲也慌忙劝慰。
“别过来，都别碰我！”楚青尧再度避过顾清晏的手，冷冷道，“男人果然都一个样子。”
“青尧，你先听我好好说完行不行？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顾清晏满面愁容，终于知道了楚青尧反常的原因。
楚青尧虽说这半年多以来，跟着玉师晴一起隐居，而后遇到顾清晏，性子有了很大的改变，但当皇帝那么多年，霸道这一点是难以改变的。
她容不得顾清晏身边有别的女人，哪怕这个女人比她早很多年认识顾清晏，哪怕这个女人才是他的原配，她都不可能接受！
“不行！”楚青尧冷冷一笑，问道，“我楚青尧，怎么可能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选吧，我，还是她？”
“这又是何必呢？青尧，你多和她接触接触，你就会知道她为人如何了。”顾清晏苦苦相劝。
玉师晴不知何时来到了楚青尧身边，叹息道：“真是冤家呢，走到哪都能碰上。青尧，咱们去别的地方好不好？不去想这些事情了。”
“不好！今天顾清晏你一定要给我个答案！”楚青尧倔强地摇了摇头，死死盯着顾清晏的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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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味药材叫做天冥果，对于绝大多数的人来说是致命的毒药，但有极少数人天生对它的毒性免疫，不会受到分毫侵染。
通常都是取病人的鲜血和天冥果的汁液混合，如果没有出现异状，才能将它当作药材，用于治病救人。
毕竟它的毒性，玉花境修者染上也要丢掉半条命，并且毒发极快，误服之后，绝难有生还的机会。
顾清晏大惊失色，不管楚青尧反不反抗，立马抓住她的手制止道：“别做傻事，青尧，我真的会和之前一样好好待你，绝不会冷落你半分，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省省吧，你当初怎么许诺的？你说这辈子绝不会再碰别的女人一下。”楚青尧双目通红，哭中带笑。
“那是因为……”顾清晏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他以为白菲菲已经身亡，遇到楚青尧后才决定收起心思，一心一意待她。哪知道白菲菲并没有死，活生生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我吃吧。”白菲菲伸手取过楚青尧手中的天冥果，就要服下。
“给我吧，一切因我而起，自然要我来终结。”顾清晏皱眉，一把抢过了天冥果，笑道，“是不是我吃了不死的话，你们俩就能好好相处了？”
“顾哥！”李衍想要制止。
“九弟，我和你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我真的很喜欢你这个人。你们以后要做的事情，我是帮不上半点忙了。”顾清晏将天冥果放到嘴边，爽朗一笑道，“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别让我讨厌你。”
李衍还想再劝，但已经无话可说，终于还是别过头去，紧紧闭上了双眼。
顾清晏一口将天冥果吞下，走上前去，将楚青尧和白菲菲都揽在了怀里，柔声道：“你们都是我深爱的女人，真的。”
“清晏？清晏？清晏！”
白菲菲忽然惊醒，发了疯一样去竹篓中翻找，终于又找到了数枚天冥果，一股脑吞下，紧紧抱住失去生机的顾清晏。
楚青尧一撒手，顾清晏和白菲菲倒在了地上。楚青尧流下两行热泪，使劲地摇了摇头。
她并没有去吃天冥果，而是取下了发簪，望着白菲菲喃喃道：“万一我吃了没死，岂不是便宜了你？”
心尖的热血涌出，楚青尧摇晃着回望玉师晴，低声道：“谢谢你，晴晴，我已经在他身上感受过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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