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尊重长者
“爷爷，这是死人的纹面。”
孩童祭司托着五颜六色的布条制作成的祭祀长袍，头上插了亮丽的羽冠，脸庞庄重而严肃，他捧着碗里的白色涂料，不解地对族中的长者们问道。
五个年近半百的长者，拄着拐杖，瘦弱多病的身体被风一吹就倒，他们却强硬地拒绝了亲人的搀扶，而是携手找到孩童祭司，恳求在族人启程前为他们涂上死人纹面。
孩童祭司心中一震，五位长者之中，有一个是他的祖父，他正是从祖父手里学习祭祀之礼，占卜之术，接过祭司的重担，而现在他得亲手为自己的祖父涂上死人纹面。
涂上死人纹面的人，不是即将征战沙场的勇士，就是自知必死而心无留恋的老者。
“我们已经老了，走不动了，无法跟随部落迁徙，这会拖慢族人的脚步，恳求祭司为我们纹上死人纹面，让我们的灵魂得到指引，进入苍鹰之神的天国吧！”孩童祭司的祖父带着其他四位长者跪地祈求道。
“爷爷，你们……”孩童祭司欲言又止。
草原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年迈的部落族人一旦失去了生存能力，沦为附庸之后，他们会选择一块净土，将自己葬在那里，残酷的草原总是容不下弱者，老弱只能选择步入另外一个世界。
“我们已经决定，将这里作为我们的埋葬之地，生活在这里这么多年，我们的心，也归属于这里了。”孩童祭司的祖父低沉地说道。
孩童祭司强忍着泪水，祖父说过，祭司只有神秘没有七情六欲，尽管赴死的是自己的祖父，他也必须管控自己的情绪，亲自给逝者涂上死人的纹面，是身为祭司神圣的义务。
年轻力壮的族人目视这一切，每个人脸上现出悲伤之色，再美丽年华都会逝去，再多的荣华富贵都会化作烟云，年迈之后，沦为部落的附庸，广阔的草原只能容得下你的尸身。
五位长者涂完纹面，什么都没有带，相互扶持着走去了后山，没有人上去帮忙，死亡之路是孤独的，没有人陪伴，他们将用自己传统的方式结束自己的一生，祈祷自己的灵魂守着拓跋部落。
拓跋圭带着所有的族人静静地看着五位老者远去，每个人脸上都是悲意，也许多年以后，他们也会像老者们一样，选择一处埋葬地，告别亲人和部落，将自己埋在一个别人无法得知的地方。
阿如温查斯将头枕在水安歌的怀里，长者们赴死的举动让她感到莫大的悲伤，侧过头去不敢再去看，只有紧紧地抱住水安歌的臂弯，她认为这个自己心仪的少年郎能够带给他安全感，并且她已经将自己的爱意尽数传达给他，只是不知为何，水安歌却并没有回应。
阿如温查斯害羞起来，将一串东西塞给了水安歌，就扭身跑了，弄得水安歌摸不着头脑。
不过，阿如温查斯又折返回来，在水安歌身上摸索半天，水安歌以为她是要吃蜜饯和点心，结果她看到水安歌贴身藏在胸口的印信，握在手里满意地点点头，又跑了……
全部的族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阿如温查斯的举动，连一向多嘴的拓跋牧都伸长了脖子，却并没有上前叫唤。
直到阿如温查斯跑得看不见影子了，部落里年轻力壮的少年对他抛来嫉妒的表情，女人们则捂住嘴巴朝他发笑。
水安歌看看手上的东西，是一串羊骨头，对牧羊女来说这不是稀罕物，羊蹄子上的关节骨，早就被磨得油光发亮，有一种粗狂的沧桑感，带着草原的风俗特色。
“小歌，阿如温查斯喜欢你，她将她的克拉汗送给了你，在我们草原，这就说明她十分希望你去她家里提亲，她会一直等着你，小歌你不打算娶她吗？阿如温查斯是个很好的女孩，部落的少年们都很喜欢她！”
拓跋牧说完，立刻拍着水安歌的肩头为他庆贺，其高兴的程度，好像被主动示爱的是他一样。
水安歌苦涩一笑。
亏大了，身上的印信是自己身为皇子的标识，价格不菲，尤其是上面还有刻有水氏皇族独特的水滴纹路，想想印信，再看看手里的羊骨头，水安歌将羊骨头揣进怀里，喃喃自语道：“亏了，亏大发了。”
部落送走了五位长者，在拓跋圭带有煽动性的语言鼓舞下，族人们打了鸡血似地开始收拾粮食和毛毡。
水安歌没有什么收拾的，他将一副破烂的盔甲修理好穿在身上，腰间配上秀水刀，手臂弩和箭矢用竹编的背篓装着，里面还有一些捡来的草药和一张毛毯。
英俊的脸庞，配上帅气的盔甲，水安歌走出毛毡，部落的族人们纷纷用羡慕的眼神打量着他，不管他走到哪里，都会有一群天真无暇的孩童跟在身后。
来到拓跋圭的营帐，他正在一张羊皮地图上圈圈画画，没有牛羊马帮助，他们只能选择饶一些远路，走比较宽阔平坦的路，毕竟翰州不全是一望无垠的草原，还有一些雪山峡谷早就人烟绝迹。
这时，孩童祭司搬着一个小箱子走了进来，那个箱子似乎有点沉重，他弓着腰将箱子放在地上，脸庞上冒出热汗，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
“伟大的主君，请问您如何处理这两个鹰蛋，他们自三十年前跟我们拓跋部落来到翰州，我们先祖用了许多方法，都不能将他们孵化，于是族人将他们判了死刑。”
水安歌目光一亮，原来这就是拓跋部落传说中的鹰蛋，也就是他们信奉的图腾，赤焰苍鹰遗留的后裔，看上去没有什么出奇的，就是两颗白色晶莹的巨蛋，与鸵鸟蛋差不了多大，三十多年没有孵化，已经早就生机断绝了。
“唉！终究天神不眷顾我们部落啊，赤焰苍鹰的神威是再也不能出现在九州了，这两颗巨蛋放着无用，带走不便，就地掩埋吧，让他们陪着族人的长者们一起升入天国。”拓跋圭无奈感叹道。
孩童祭司正准备将巨蛋带走找人掩埋，水安歌制止了他，首先蹲下身问孩童祭司道：“我来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叫什么名字，告诉我，哥哥给你好东西吃！”
拓跋圭看着孩童祭司毫不犹豫地拿走了水安歌手里的蜜饯干果，摇了摇头，他再怎么神秘，充其量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怎么也抵挡不住水安歌蜜饯的诱惑。
“我叫脱朵，是拓跋部落第一千任大祭司，你是西域来的贵族，星术告诉我，你是我们部落的福星，你理应受到我们部落的善待，这是苍鹰之神的旨意。”
拓跋圭虔诚地单手摸着左胸祈祷。
水安歌摇了摇头，难怪族人们都信奉苍鹰，有这样一个祭司天天将天神挂在嘴边，不信才怪了，什么星术，不过是糊弄人的玩意，这样的东西他见得多了，神神叨叨的，专门哄骗世人。
“星术，你会星术，有我们西域的占星师厉害吗？”水安歌问道。
孩童祭司骄横道：“草原星术是为草原部落战争与祭祀服务的术法，万年以来我们草原人都遵循苍鹰之神的旨意，你这样的外乡人，没有听说也正常。”
水安歌撇了撇嘴，心想：这祭司不过是为部落主君服务的工具罢了，什么星术占卜，还不是主君说什么就是什么，跟西域各国的占星师一个尿性。
“你能猜测出我现在心里想着什么吗？”水安歌挑衅道。
脱朵虽然年纪小，但是作为祭司的骄傲让他坚信自己的占卜能力，只见他掏出几块发黑的龟甲和铜片，在地面上鼓捣几下，便胸有成竹地拍拍手站了起来。
“你应该想着，我一个小孩子当祭司，部落的族人们会看轻我，对吧？”
“挺聪慧的孩子。”水安歌夸赞道。
脱朵将插着鸡毛的脑袋一扬，一副骄傲模样。
“不过，你只说对了一半儿，其实我真正想的是，这两颗鹰蛋既然死了，你说拿来烤一烤，是不是很美味儿呢？嘿嘿。”水安歌盯着盒子里的鹰蛋说道。
脱朵眼睛一横，感觉被水安歌戏弄了一番，小孩子脾气上来，便拭泪跑了出去。
“嗳，水小子你，真是，人家还只是个孩子，你拿他寻开心干什么？”
拓跋圭只是以为两人在玩闹，并没有放在心上，要不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是不会让水安歌反驳他们高贵的草原祭司的。
“我只是说说而已，你看，他还急了。孩子就是这样，哄哄就好了，嘿嘿。”水安歌搪塞过去。
他蹲下身，将主意打在了两颗鹰蛋身上，心里想着是油炸还是火烤或者烹饪，抬头对拓跋圭说道：“主君，这鹰蛋既然死了，你将这鹰蛋送给我吧，给部落加一道荤菜，也总比守着一个无法实现的念想好呀！”
拓跋圭面色落寞，这两颗鹰蛋，他们起初一直抱着万分的期望，结果等了几十年，部落的主君换了一代又一代，这鹰蛋依然毫无动静，看来他们的执念真的太深了。
还不如送给水安歌，权当报答他为部落找到粮食的功劳，以死蛋换取欠下的人情，这是他们赚了，毕竟部落可以失去两颗鹰蛋，却不能缺少糊口的粮食。
“你要，就拿去吧。这样也好，放在我们部落也只是一个象征而已，拓跋部落魄至此，很大部分，都是因为我们对它期望太大，以至于缺失了进取心。”拓跋圭反省道。
“谢您！”
水安歌才不管这是什么部落至宝，他只知道这兴许能够饱餐一顿，于是屁颠屁颠地带着鹰蛋出了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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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童祭司托着五颜六色的布条制作成的祭祀长袍，头上插了亮丽的羽冠，脸庞庄重而严肃，他捧着碗里的白色涂料，不解地对族中的长者们问道。
五个年近半百的长者，拄着拐杖，瘦弱多病的身体被风一吹就倒，他们却强硬地拒绝了亲人的搀扶，而是携手找到孩童祭司，恳求在族人启程前为他们涂上死人纹面。
孩童祭司心中一震，五位长者之中，有一个是他的祖父，他正是从祖父手里学习祭祀之礼，占卜之术，接过祭司的重担，而现在他得亲手为自己的祖父涂上死人纹面。
涂上死人纹面的人，不是即将征战沙场的勇士，就是自知必死而心无留恋的老者。
“我们已经老了，走不动了，无法跟随部落迁徙，这会拖慢族人的脚步，恳求祭司为我们纹上死人纹面，让我们的灵魂得到指引，进入苍鹰之神的天国吧！”孩童祭司的祖父带着其他四位长者跪地祈求道。
“爷爷，你们……”孩童祭司欲言又止。
草原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年迈的部落族人一旦失去了生存能力，沦为附庸之后，他们会选择一块净土，将自己葬在那里，残酷的草原总是容不下弱者，老弱只能选择步入另外一个世界。
“我们已经决定，将这里作为我们的埋葬之地，生活在这里这么多年，我们的心，也归属于这里了。”孩童祭司的祖父低沉地说道。
孩童祭司强忍着泪水，祖父说过，祭司只有神秘没有七情六欲，尽管赴死的是自己的祖父，他也必须管控自己的情绪，亲自给逝者涂上死人的纹面，是身为祭司神圣的义务。
年轻力壮的族人目视这一切，每个人脸上现出悲伤之色，再美丽年华都会逝去，再多的荣华富贵都会化作烟云，年迈之后，沦为部落的附庸，广阔的草原只能容得下你的尸身。
五位长者涂完纹面，什么都没有带，相互扶持着走去了后山，没有人上去帮忙，死亡之路是孤独的，没有人陪伴，他们将用自己传统的方式结束自己的一生，祈祷自己的灵魂守着拓跋部落。
拓跋圭带着所有的族人静静地看着五位老者远去，每个人脸上都是悲意，也许多年以后，他们也会像老者们一样，选择一处埋葬地，告别亲人和部落，将自己埋在一个别人无法得知的地方。
阿如温查斯将头枕在水安歌的怀里，长者们赴死的举动让她感到莫大的悲伤，侧过头去不敢再去看，只有紧紧地抱住水安歌的臂弯，她认为这个自己心仪的少年郎能够带给他安全感，并且她已经将自己的爱意尽数传达给他，只是不知为何，水安歌却并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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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阿如温查斯又折返回来，在水安歌身上摸索半天，水安歌以为她是要吃蜜饯和点心，结果她看到水安歌贴身藏在胸口的印信，握在手里满意地点点头，又跑了……
全部的族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阿如温查斯的举动，连一向多嘴的拓跋牧都伸长了脖子，却并没有上前叫唤。
直到阿如温查斯跑得看不见影子了，部落里年轻力壮的少年对他抛来嫉妒的表情，女人们则捂住嘴巴朝他发笑。
水安歌看看手上的东西，是一串羊骨头，对牧羊女来说这不是稀罕物，羊蹄子上的关节骨，早就被磨得油光发亮，有一种粗狂的沧桑感，带着草原的风俗特色。
“小歌，阿如温查斯喜欢你，她将她的克拉汗送给了你，在我们草原，这就说明她十分希望你去她家里提亲，她会一直等着你，小歌你不打算娶她吗？阿如温查斯是个很好的女孩，部落的少年们都很喜欢她！”
拓跋牧说完，立刻拍着水安歌的肩头为他庆贺，其高兴的程度，好像被主动示爱的是他一样。
水安歌苦涩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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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俊的脸庞，配上帅气的盔甲，水安歌走出毛毡，部落的族人们纷纷用羡慕的眼神打量着他，不管他走到哪里，都会有一群天真无暇的孩童跟在身后。
来到拓跋圭的营帐，他正在一张羊皮地图上圈圈画画，没有牛羊马帮助，他们只能选择饶一些远路，走比较宽阔平坦的路，毕竟翰州不全是一望无垠的草原，还有一些雪山峡谷早就人烟绝迹。
这时，孩童祭司搬着一个小箱子走了进来，那个箱子似乎有点沉重，他弓着腰将箱子放在地上，脸庞上冒出热汗，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
“伟大的主君，请问您如何处理这两个鹰蛋，他们自三十年前跟我们拓跋部落来到翰州，我们先祖用了许多方法，都不能将他们孵化，于是族人将他们判了死刑。”
水安歌目光一亮，原来这就是拓跋部落传说中的鹰蛋，也就是他们信奉的图腾，赤焰苍鹰遗留的后裔，看上去没有什么出奇的，就是两颗白色晶莹的巨蛋，与鸵鸟蛋差不了多大，三十多年没有孵化，已经早就生机断绝了。
“唉！终究天神不眷顾我们部落啊，赤焰苍鹰的神威是再也不能出现在九州了，这两颗巨蛋放着无用，带走不便，就地掩埋吧，让他们陪着族人的长者们一起升入天国。”拓跋圭无奈感叹道。
孩童祭司正准备将巨蛋带走找人掩埋，水安歌制止了他，首先蹲下身问孩童祭司道：“我来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叫什么名字，告诉我，哥哥给你好东西吃！”
拓跋圭看着孩童祭司毫不犹豫地拿走了水安歌手里的蜜饯干果，摇了摇头，他再怎么神秘，充其量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怎么也抵挡不住水安歌蜜饯的诱惑。
“我叫脱朵，是拓跋部落第一千任大祭司，你是西域来的贵族，星术告诉我，你是我们部落的福星，你理应受到我们部落的善待，这是苍鹰之神的旨意。”
拓跋圭虔诚地单手摸着左胸祈祷。
水安歌摇了摇头，难怪族人们都信奉苍鹰，有这样一个祭司天天将天神挂在嘴边，不信才怪了，什么星术，不过是糊弄人的玩意，这样的东西他见得多了，神神叨叨的，专门哄骗世人。
“星术，你会星术，有我们西域的占星师厉害吗？”水安歌问道。
孩童祭司骄横道：“草原星术是为草原部落战争与祭祀服务的术法，万年以来我们草原人都遵循苍鹰之神的旨意，你这样的外乡人，没有听说也正常。”
水安歌撇了撇嘴，心想：这祭司不过是为部落主君服务的工具罢了，什么星术占卜，还不是主君说什么就是什么，跟西域各国的占星师一个尿性。
“你能猜测出我现在心里想着什么吗？”水安歌挑衅道。
脱朵虽然年纪小，但是作为祭司的骄傲让他坚信自己的占卜能力，只见他掏出几块发黑的龟甲和铜片，在地面上鼓捣几下，便胸有成竹地拍拍手站了起来。
“你应该想着，我一个小孩子当祭司，部落的族人们会看轻我，对吧？”
“挺聪慧的孩子。”水安歌夸赞道。
脱朵将插着鸡毛的脑袋一扬，一副骄傲模样。
“不过，你只说对了一半儿，其实我真正想的是，这两颗鹰蛋既然死了，你说拿来烤一烤，是不是很美味儿呢？嘿嘿。”水安歌盯着盒子里的鹰蛋说道。
脱朵眼睛一横，感觉被水安歌戏弄了一番，小孩子脾气上来，便拭泪跑了出去。
“嗳，水小子你，真是，人家还只是个孩子，你拿他寻开心干什么？”
拓跋圭只是以为两人在玩闹，并没有放在心上，要不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是不会让水安歌反驳他们高贵的草原祭司的。
“我只是说说而已，你看，他还急了。孩子就是这样，哄哄就好了，嘿嘿。”水安歌搪塞过去。
他蹲下身，将主意打在了两颗鹰蛋身上，心里想着是油炸还是火烤或者烹饪，抬头对拓跋圭说道：“主君，这鹰蛋既然死了，你将这鹰蛋送给我吧，给部落加一道荤菜，也总比守着一个无法实现的念想好呀！”
拓跋圭面色落寞，这两颗鹰蛋，他们起初一直抱着万分的期望，结果等了几十年，部落的主君换了一代又一代，这鹰蛋依然毫无动静，看来他们的执念真的太深了。
还不如送给水安歌，权当报答他为部落找到粮食的功劳，以死蛋换取欠下的人情，这是他们赚了，毕竟部落可以失去两颗鹰蛋，却不能缺少糊口的粮食。
“你要，就拿去吧。这样也好，放在我们部落也只是一个象征而已，拓跋部落魄至此，很大部分，都是因为我们对它期望太大，以至于缺失了进取心。”拓跋圭反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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