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一败涂地的水秉道
“月影卫呢，被你藏在哪里了？”水圣伯审问道。
水秉道虽然灰心丧气，但是听见这话，明白樊梨花那么谨慎聪明的性子，一定早就逃走，不会傻傻地呆在王府里等着百骑司的人去抓，樊梨花逃走也好，这也算保住王妃的血脉了。
“儿臣不知，她一直住在府上，要是百骑司的人没有抓到，就说明她逃走了，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吧！”水秉道这时连礼节都不顾了，直接与水圣伯对视道。
“朕倒要把那个女子找出来，看看是何等角色，竟然将你迷得颠三倒四！”水圣伯坚定说道，他将所有的错误都怪在月影卫身上，这是一位父亲的惯性思维，总是不认为做错事的主谋是自己的儿子，一定有小人谗言迷惑。
“儿臣死罪，儿臣两个子女不知此事，请父皇饶过他们，许他们一生富贵，儿臣情愿主动领死！”水秉道最后一次跪地恳求道。
“你要死？”水圣伯怒气冲冲，又道：“朕却不要你死，朕非不要你死，还要你好好活着，替朕看着太子继位，看着他如何治理这大好江山！”
水秉道无话可说，木已成舟，事情败露，他只能任由皇帝发落。
“姜晃！”
“老奴在！”门口的姜晃走进来恭敬道。
“派皇宫禁卫给我查抄二王府，脏银赃物全部充公。立刻给朕下一道旨意，郡王水秉道德行有检，剥除朝中一切官衔职位，赶回封地瓜州，永世不得回京！”水圣伯背手道。
“诺！”姜晃说完，赶忙下去办理，他知道此消息一出，风罗朝堂又要刮起一场风暴了，二王爷犬首众多，朝堂支持他的人也不在少数，而今却要因为站错队伍而丢了性命或者官衔。
“儿臣叩谢皇恩……”水秉道纳服跪地，一时间声泪俱下，泪如满面。
“你三弟不问世事，一心扎在水阁苦练神功，你虽然有能力，但是野心太重，以后在封地做逍遥王爷吧，也许磨几年锐气，你就明白其中道理了。”
水圣伯叹一口气，做出这样的决定对他来说也很困难，但这是皇位更替的必然，没有水秉道谋反的证据，他依然会选择将水秉道赶回封地，因为他已年迈不支，要预先为太子水秉德铺好路，这是每位即将下位的皇位必做的事情。
“下去吧，朕累了，想休息了！”水圣伯挥手道。
“儿臣告退。”
水秉道说完，踉跄地起身往外走，踏出御书房，阳光倾泻在脸上，他贪婪地呼吸一口空气，毕竟能活着谁会想去死，最后呼吸几口京师的空气，就要去往封地老死在那里了。
水秉道不知道此时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内心放松了许多，也空虚了许多，路上慢悠悠赶回王府。
姜晃带着禁卫比他们先走一步，此时已经拿着圣旨进了王府抄验金银。一箱一箱金银被搬出来摆放在王府门口，过路的街民围观起来指指点点，将水秉道骂了个底朝天，没想到朝中竟然藏了这么大一个奸逆，要不是皇帝陛下圣明，这天下都得被他篡夺了去。
水秉道突然探出头朝付总管问道：“樊梨花的消息至今也没有打探出来吗？”付总管低头恭敬道：“王爷，事情败露之后，樊姑娘带起暗卫就跑地没影儿了，现在在哪里微臣也不知道，老奴猜测他们竟然没有暴露，现在应该藏在某处按兵不动，暂时还是安全的。”
水秉道点了一下头，叹道：“走了也好，审的本王麻烦，以后最好都不要回来，我已经没有丝毫利用价值，与月影卫的合作也到此为止了。”
付总管脸上有些悲伤，但是他心底还是赞同皇帝的命令，毕竟能够平平安安地过日子，没有人会想着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去谋反篡位，现在有这样的结果，再好不过。
姜晃远远见了水秉道，礼节没有落下，依旧上前恭敬行礼，而周围平民的臭鸡蛋和菜叶，就不是他可以管束的了，侍卫挡住激愤的人群护着水秉道走进王府，见有许多官差把守大门，街民们才没有闯进去。
“这群贱民，只会落井下石！”付总管咬牙切齿嘀咕道。
“贱民，他们可是皇上的子民，王爷，就凭你家奴才这句话，老奴就能治他一个死罪！”姜晃侧过头淡淡责问道。
水秉道横了付总管一眼，沉声道：“该死的奴才，自己掌嘴！”付总管听话地掌自己的嘴，打得两面红肿，水秉道求请道：“公公别在意，奴才骄纵惯了，是本王没有教好。”
姜晃冷哼一声，也没有在意，命令手底下禁卫仔细些，别放过任何死角。
“王爷，您府上豢养的门客，这朝廷养起来可是个天文数字，敢问你要带回封地去？”姜晃转头问道。
“本王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哪里容得下这么多门客了，当初招他们进来也是起了为国家出力的想法，还请姜公公妥善处理就是了。”水秉道有些心疼，但是事已至此，他是再不会养着这群不稳定因素了。
“要咋家说啊，就把他们全都赶出去！”姜晃大手一挥道。
水秉道还没有说完，一个禁卫急匆匆上前禀告说道：“启禀公公，太子府长公主敲锣打鼓来了王府，听说是来招揽武侠贤士，门客宾卿的。”那禁卫不经意朝面色阴晴不定的水秉道望了一眼。
姜晃大笑道：“久闻太子府的长公主是个会打理的主母，没想到名副其实嘛，算了，这些府上多余的人都送给长公主吧。这也算是替王爷排忧解难了。”
水秉道心里在滴血，却还不得不笑脸以对。
姜晃与乌梵月走后，王府顿时空空落落，仅剩的侍卫老仆开始收拾包裹准备启程赶回封地瓜州。
水秉道缓缓走到樊梨花的卧房，见一切器具如故，窗外的海棠花盛开娇艳，顿时悲从中来。
“海棠，本王失败了，本王没有实现对你的诺言啊。”水秉道悲恸大哭道。
不知何时，水若华提着包裹，拿着一把宝剑，面若无情走了进来，见坐在地上捶胸大哭的水秉道，给他端了一杯清茶，递到水秉道手里，没有丝毫同情道：“姨妈走了，孩儿心已死，对这个家再无任何留恋。北疆万年紫翠洞天招揽孩儿，这就去了，此后经年，冰原为床，白雪为铺，出世修仙，父亲大人保重！”
水秉道紧紧握住水若华手臂求道：“就连你也要抛弃为父而去？若华，父亲给你寻一个好夫婿，相夫教子如何？千万不要去北疆，那里太远，去了为父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啊。”
水若华清冷的面容多了几滴眼泪，挣脱掉水秉道的手，凄凉说道：“相夫教子，呵呵，女儿这一生就只能这么过去吗？三哥说的对，九州很大，北疆，中州，瀚海，东土，女儿为什么就要守着夫家过一辈子呢？”
水若华放下宝剑和包裹，朝水秉道跪地叩了几个响头，起身道：“请父亲恕女儿不孝之罪，以后有二哥陪你侍候左右，你，就当没有生我这个女儿吧！”
说完，水若华毅然决然提起宝剑出了门槛，清冷的身影消失在拱门间。
“好啊，你们一个个都要弃我而去，哈哈哈，好啊！”水秉道悲戚叫道。
……
也许王府上下，最没心没肺的人就是水宜修了。
跪完午门青砖，正巧是第二日，皇帝下诏革除水秉道一切官职，赶回封地瓜州，永世不得重回京师，水宜修听见这消息哈哈大笑，一路上坐在马车上兴奋地又哭又笑，那样子怎么看都是幸灾乐祸。
樊梨花失踪的消息让他伤心了好一阵，付总管没有告诉他樊梨花是月影卫暗探，所以水宜修认为是水秉道将樊梨花赶走了，不仅赶走了樊梨花，更是连四妹水若华也想不开去了北疆。
好好的一个家，散了。
水宜修没有表现出多少悲伤，搜出王府仅剩的金银，领着几名健仆去了水春阁再次挥金如土。这次他比上次更加嚣张跋扈，狂言要最好的酒，最美的女子。
水春阁春十娘是个墙头草，见二王爷失势，领着龟公们去刁难，也想找回上次的场子。
没想到水宜修直接将刀架在她的脖子上，恶狠狠威胁道：“本殿下有银子，竟然有银子，你水春阁就得好酒好菜给爷伺候着，要不然本殿下一时手抖，砍了你这颗头，可别怪我!”
春十娘看出了水宜修的狠辣，他是真的敢杀死她，于是收起了小心思，领着水宜修进了一处安静的院落，找了十几位姑娘陪酒，起身刚想走，没想到水宜修说道：“本殿下允许你走了吗？”
春十娘还没有反应过，就被水宜修拦腰一抱甩在了床上，放下围帘，阵阵旖旎荡漾在卧房里，十几位姑娘呆呆地看着，一时忘记了自己是来干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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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秉道虽然灰心丧气，但是听见这话，明白樊梨花那么谨慎聪明的性子，一定早就逃走，不会傻傻地呆在王府里等着百骑司的人去抓，樊梨花逃走也好，这也算保住王妃的血脉了。
“儿臣不知，她一直住在府上，要是百骑司的人没有抓到，就说明她逃走了，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吧！”水秉道这时连礼节都不顾了，直接与水圣伯对视道。
“朕倒要把那个女子找出来，看看是何等角色，竟然将你迷得颠三倒四！”水圣伯坚定说道，他将所有的错误都怪在月影卫身上，这是一位父亲的惯性思维，总是不认为做错事的主谋是自己的儿子，一定有小人谗言迷惑。
“儿臣死罪，儿臣两个子女不知此事，请父皇饶过他们，许他们一生富贵，儿臣情愿主动领死！”水秉道最后一次跪地恳求道。
“你要死？”水圣伯怒气冲冲，又道：“朕却不要你死，朕非不要你死，还要你好好活着，替朕看着太子继位，看着他如何治理这大好江山！”
水秉道无话可说，木已成舟，事情败露，他只能任由皇帝发落。
“姜晃！”
“老奴在！”门口的姜晃走进来恭敬道。
“派皇宫禁卫给我查抄二王府，脏银赃物全部充公。立刻给朕下一道旨意，郡王水秉道德行有检，剥除朝中一切官衔职位，赶回封地瓜州，永世不得回京！”水圣伯背手道。
“诺！”姜晃说完，赶忙下去办理，他知道此消息一出，风罗朝堂又要刮起一场风暴了，二王爷犬首众多，朝堂支持他的人也不在少数，而今却要因为站错队伍而丢了性命或者官衔。
“儿臣叩谢皇恩……”水秉道纳服跪地，一时间声泪俱下，泪如满面。
“你三弟不问世事，一心扎在水阁苦练神功，你虽然有能力，但是野心太重，以后在封地做逍遥王爷吧，也许磨几年锐气，你就明白其中道理了。”
水圣伯叹一口气，做出这样的决定对他来说也很困难，但这是皇位更替的必然，没有水秉道谋反的证据，他依然会选择将水秉道赶回封地，因为他已年迈不支，要预先为太子水秉德铺好路，这是每位即将下位的皇位必做的事情。
“下去吧，朕累了，想休息了！”水圣伯挥手道。
“儿臣告退。”
水秉道说完，踉跄地起身往外走，踏出御书房，阳光倾泻在脸上，他贪婪地呼吸一口空气，毕竟能活着谁会想去死，最后呼吸几口京师的空气，就要去往封地老死在那里了。
水秉道不知道此时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内心放松了许多，也空虚了许多，路上慢悠悠赶回王府。
姜晃带着禁卫比他们先走一步，此时已经拿着圣旨进了王府抄验金银。一箱一箱金银被搬出来摆放在王府门口，过路的街民围观起来指指点点，将水秉道骂了个底朝天，没想到朝中竟然藏了这么大一个奸逆，要不是皇帝陛下圣明，这天下都得被他篡夺了去。
水秉道突然探出头朝付总管问道：“樊梨花的消息至今也没有打探出来吗？”付总管低头恭敬道：“王爷，事情败露之后，樊姑娘带起暗卫就跑地没影儿了，现在在哪里微臣也不知道，老奴猜测他们竟然没有暴露，现在应该藏在某处按兵不动，暂时还是安全的。”
水秉道点了一下头，叹道：“走了也好，审的本王麻烦，以后最好都不要回来，我已经没有丝毫利用价值，与月影卫的合作也到此为止了。”
付总管脸上有些悲伤，但是他心底还是赞同皇帝的命令，毕竟能够平平安安地过日子，没有人会想着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去谋反篡位，现在有这样的结果，再好不过。
姜晃远远见了水秉道，礼节没有落下，依旧上前恭敬行礼，而周围平民的臭鸡蛋和菜叶，就不是他可以管束的了，侍卫挡住激愤的人群护着水秉道走进王府，见有许多官差把守大门，街民们才没有闯进去。
“这群贱民，只会落井下石！”付总管咬牙切齿嘀咕道。
“贱民，他们可是皇上的子民，王爷，就凭你家奴才这句话，老奴就能治他一个死罪！”姜晃侧过头淡淡责问道。
水秉道横了付总管一眼，沉声道：“该死的奴才，自己掌嘴！”付总管听话地掌自己的嘴，打得两面红肿，水秉道求请道：“公公别在意，奴才骄纵惯了，是本王没有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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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秉道还没有说完，一个禁卫急匆匆上前禀告说道：“启禀公公，太子府长公主敲锣打鼓来了王府，听说是来招揽武侠贤士，门客宾卿的。”那禁卫不经意朝面色阴晴不定的水秉道望了一眼。
姜晃大笑道：“久闻太子府的长公主是个会打理的主母，没想到名副其实嘛，算了，这些府上多余的人都送给长公主吧。这也算是替王爷排忧解难了。”
水秉道心里在滴血，却还不得不笑脸以对。
姜晃与乌梵月走后，王府顿时空空落落，仅剩的侍卫老仆开始收拾包裹准备启程赶回封地瓜州。
水秉道缓缓走到樊梨花的卧房，见一切器具如故，窗外的海棠花盛开娇艳，顿时悲从中来。
“海棠，本王失败了，本王没有实现对你的诺言啊。”水秉道悲恸大哭道。
不知何时，水若华提着包裹，拿着一把宝剑，面若无情走了进来，见坐在地上捶胸大哭的水秉道，给他端了一杯清茶，递到水秉道手里，没有丝毫同情道：“姨妈走了，孩儿心已死，对这个家再无任何留恋。北疆万年紫翠洞天招揽孩儿，这就去了，此后经年，冰原为床，白雪为铺，出世修仙，父亲大人保重！”
水秉道紧紧握住水若华手臂求道：“就连你也要抛弃为父而去？若华，父亲给你寻一个好夫婿，相夫教子如何？千万不要去北疆，那里太远，去了为父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啊。”
水若华清冷的面容多了几滴眼泪，挣脱掉水秉道的手，凄凉说道：“相夫教子，呵呵，女儿这一生就只能这么过去吗？三哥说的对，九州很大，北疆，中州，瀚海，东土，女儿为什么就要守着夫家过一辈子呢？”
水若华放下宝剑和包裹，朝水秉道跪地叩了几个响头，起身道：“请父亲恕女儿不孝之罪，以后有二哥陪你侍候左右，你，就当没有生我这个女儿吧！”
说完，水若华毅然决然提起宝剑出了门槛，清冷的身影消失在拱门间。
“好啊，你们一个个都要弃我而去，哈哈哈，好啊！”水秉道悲戚叫道。
……
也许王府上下，最没心没肺的人就是水宜修了。
跪完午门青砖，正巧是第二日，皇帝下诏革除水秉道一切官职，赶回封地瓜州，永世不得重回京师，水宜修听见这消息哈哈大笑，一路上坐在马车上兴奋地又哭又笑，那样子怎么看都是幸灾乐祸。
樊梨花失踪的消息让他伤心了好一阵，付总管没有告诉他樊梨花是月影卫暗探，所以水宜修认为是水秉道将樊梨花赶走了，不仅赶走了樊梨花，更是连四妹水若华也想不开去了北疆。
好好的一个家，散了。
水宜修没有表现出多少悲伤，搜出王府仅剩的金银，领着几名健仆去了水春阁再次挥金如土。这次他比上次更加嚣张跋扈，狂言要最好的酒，最美的女子。
水春阁春十娘是个墙头草，见二王爷失势，领着龟公们去刁难，也想找回上次的场子。
没想到水宜修直接将刀架在她的脖子上，恶狠狠威胁道：“本殿下有银子，竟然有银子，你水春阁就得好酒好菜给爷伺候着，要不然本殿下一时手抖，砍了你这颗头，可别怪我!”
春十娘看出了水宜修的狠辣，他是真的敢杀死她，于是收起了小心思，领着水宜修进了一处安静的院落，找了十几位姑娘陪酒，起身刚想走，没想到水宜修说道：“本殿下允许你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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