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刺客授首
“你是谁？”莫折蓝保持镇定问道。
水安歌狠狠地瞪去，心底恨透了这些全身蒙在黑衣里的刺客，不敢堂堂正正在战场上较量，暗地里使用阴谋诡计，就算取胜也是胜之不武。
也许对那些上位者来说，他们只需要一个好结果，却并不在意属下采取什么样的手段。
“懒得跟你废话，全给我抓起来，我要活口！”水安歌大手一挥道。
打着火把的大内禁卫抽刀立马抽刀上前，危急时刻，莫折蓝丢掉他那珍贵的鸡血紫檀剑匣，抽出青锋剑与禁卫缠斗，一边挡住禁卫，一边侧过头大喝道：“咬破毒囊！”
“快阻止他们！”铁风心里一紧，也接着大喊道。
但是众多黑衣刺客训练有素，听见莫折蓝的命令，那些被捕兽器具困住的黑衣刺客纷纷咬破了舌头下的毒囊，顷刻间二十几位黑衣刺客倒地失去了声息。
水安歌瞳孔一缩，为这些刺客如此狠辣的决断感到后怕，对自己越狠便是对别人也更狠，他不禁担心这些刺客背后的组织。
到底是什么样的杀手组织，能够培养出这么多死士？
铁风心里在滴血，不到一会儿，刺客里只剩下莫折蓝还在挥剑劈砍，其余全都中毒身亡，要是没有留下活口，这线索便是断了，找出背后的组织就更加艰难。
“给我把他留住，千万不能让他死了！”
铁风说完，亲自抽刀上前对敌，希望制服这个贼首。
刀剑相交。
擦身而过，莫折蓝剑身与铁风的长刀剧烈摩擦，擦出了一大串火星，眨眼间斗了不下数十个来回。
禁卫在一旁掠阵，一时竟无法上前帮忙，两人出手太快了，都在电光火石之间。
铁风被剑气震得手脚发麻，长刀虽然刚猛霸道，却砍不到目标，总是被莫折蓝手里的青锋剑卸了力道，变得软绵绵的，他本就不擅长拼杀，百骑司的职责是刺杀暗探，不需要太高的武力。
铁风又借足了天时地利才劈出一刀，莫折蓝只是轻轻一个闪身，便化解了一切，抬起剑挑起一道剑光，便迅疾地刺向了铁风的喉咙三寸之处。
铁风被逼步步后退，挥动长刀播开无形的剑气与有形的剑身，这才稳住身形。
在铁风与莫折蓝交锋转瞬间之后。
一个白影从远处而来，莫折蓝凝重地看去，瞳孔一缩，不到片刻却见无数刀气向他倾泻而下。
先是轰的一声。
随即连远处的水安歌都听见刀气撕裂毛松树的震撼声响。
莫折蓝在刀光中坚定站立，那把剑在他手里宛如一根棍子，被他甩出无数的虚影，拦截了刀气近身。
那道白光不顾这莫折蓝剑道如何精深，更顾不得水安歌的安全，一个起跳，身形如饿虎扑食，跃至跟前，紧随着刀光近了莫折蓝的身，横跳过莫折蓝的头顶，骤然发力，一掌打在莫折蓝后背。
莫折蓝身受一掌，全身脱力，嘴里吐出一口鲜血，混合着一个毒药丸。
水安歌低下身用匕首拨弄，暗暗咋舌，风之化这一掌可是把刺客嘴里的毒囊都打了出来。
风之化毕竟以深厚内力渐长，这莫折蓝剑术再高超，也比不上那浑厚的一掌。
一击命中，风之化趁势点了莫折蓝手脚经脉，让他浑身酥麻无力，彻底失去战斗力，也无法自杀身亡。
铁风立刻亲身上前用布条塞进莫折蓝嘴里，省得他咬舌流血自尽，再命百骑司暗探用浸过猪油的绳索五花大绑，命令属下暂压下去看管，风之化却说道：“不如关押到水阁去，未免横生事故，放到水阁监牢里，纵然他再有千般能耐也无法施展。”
铁风思量片刻，瞧见水安歌古井无波的脸色，低头道：“风老考虑周全，铁风自然领命。来人，将他押去水阁严加看管。”
莫折蓝早就被风之化折磨的不成人样，受了极重的内伤，竟然一时晕厥了过去，被禁卫抬去了水阁，其他死去的黑衣刺客自有百骑司的人处理。
“今日这波贼子不简单哪，刺杀之术防不胜防，武艺也是十分高强，要是单个对战，我们很难全歼敌首。”
风之化脸色有些凝重，又温和地看了一眼水安歌道：“这次多亏了三皇子，否则刺客得逞，风罗国大乱，就给了他们搅动风云的机会。”
“是是是，多亏三皇子。”铁风谄媚地笑道。
“风爷爷，那刺客贼首武功颇为厉害，只不过他不幸碰上了你，能够在铁司长手底下占得上风，也是江湖上有名之辈，你看！他的剑匣是上好的鸡血紫檀木，这等名贵的木头只有皇室才能享受，看来他们来路不简单！”水安歌捡起那些光泽圆润的剑匣说道。
“是啊，能够训练出这么强悍的死士，不动用国家的力量，单靠家族的势力基本不可能，看来我们招惹了一个头疼的刺客组织，他们可能服务皇权，目的就是搅乱他国朝纲。”风之化分析道。
铁风点了点头，躬身答道：“风老说的是，小人这就派人查探，势必将敌人一网打尽，这里不宜多留，你们还是去戏台陪着皇上吧，我怕刺客另有动作。”
水安歌与风之化轻轻点头，转身离开毛松林。
戏台外紧内松，诸多朝臣勋贵并没有察觉到异样，刚才那湖中的火焰颇为壮观，他们当做戏台开场的热身了，这下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眯着眼睛享受丝竹之乐，好不快活。
长公主乌梵月娴静地稳坐在太子水秉德旁边，两人热情地招呼来自异国的特使。
不知何时，乌梵月将黛绮朵拉到自己的身边，嘘寒问暖地打趣说话，不时将黛绮朵逗得满脸通红，在大宛国王爷的点提下，黛绮朵在这样顶级的宴席上表现地可圈可点。
水安歌颇为头疼地望了一眼相谈甚欢的黛绮朵，转过头却见风之化正盯着他微笑，随即尴尬地回笑一下，岔开话题道：“风爷爷，你可看出今日这些刺客的来路了？”
风之化摇了一下头，捋着胡须道：“西域大小八十一国，就有大小数百个刺杀暗探组织，这些刺客身穿素衣，没有特别的标志，很难探查出他们的底细。”
“索性我们还有一个活口，看他言行举行也是这次行动的头目，将他的嘴撬开，一切就可以查的清了。”水安歌说道。
风之化思虑道：“殿下说的是，只是老臣担心他们受过极为严格的训练，那刺客又是此次行动的领头人，心知必死，不会那么轻易招供。”
“攻心为上。要是真的撬不开他的嘴，我有一个法子，屡试不爽，就不知道那刺客承不承受得下去？”水安歌自信道。
流落荒漠的时候，他进过一个马贼窝，粮草俱无，满屋子的刑具倒是十分齐全。
他偶然发现被马贼抓去的狱吏，于是让狱吏教授他使用这些刑具，不知为何，那狱吏知道水安歌要学习使用刑具，竟然出奇的高兴，毫无保留地教授，恨不得让水安歌全部学去。
这个世界总是充满怪人，水安歌已经免疫了，学完刑具之后，为了报答那狱吏教授的恩德，将剩下的钱财赏了他，那狱吏时含着眼泪说，古以严刑峻法治国，他师承在这一领域顶尖的狱吏，现在能够后继有人，他已经死而无憾了。
随即拔刀自刎。
水安歌用布条裹了他全身，不胜唏嘘，做了一辈子审问狱吏，终究让自己痛痛快快死了。
“殿下，您金体尊贵，怎能屈尊降贵去做审问犯人的狱吏？风罗国不缺少这样的能吏，殿下还是应该修习六道，多学一些圣贤明君之道才是，万不可荒废了学业！”风之化正义谏言道。
“算了。”水安歌挥手说道，“既然风爷爷都这样说了，这烂摊子就交给铁司长去做好了，百骑司作为皇帝陛下最为器重的直属机构，是该时候亮出他的獠牙了。”
“大善！”风之化躬身答道。
水安歌苦笑得摇了摇头，暗处的危险被解除之后，他也松了一口气，重新变成了一个半大的少年，在宴席上东看看西瞅瞅，捡到好吃的就尝尝，憨态与水玥儿不相上下。
回到座位的黛绮朵见了水安歌朝他发笑，瞪起眼睛撅起嘴，拉着身边王叔的袖子不满道：“王叔，你看那个登徒子一直盯着本宫看，本宫非要把他两颗眼珠子挖出来。”
大宛王爷莞尔一笑，淡淡说道：“绮朵，看来长公主殿下已经接纳你了，这正是我们的机遇，不管是三皇子还是六皇子，早晚你都会嫁过去，早点跟未来的婆婆接触，这有利于以后相夫教子。”
黛绮朵娇哼一声，拒绝道：“嫁给谁都可以，我死也不嫁给这个三皇子。”
大宛王爷深深看了一眼站在远处装傻卖乖的水安歌，感叹道：“绮朵，也许你看走眼了。这三皇子大智若愚，宠辱不惊，言行有度，恰恰是你最合适的佳婿啊！”
“没看出来，他浑身上下都透出一个字，坏！”黛绮朵侧过头说道。
大宛王爷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日子还长，你慢慢看吧！”
远处，水安歌正狼吞虎咽，口里塞着，手里拿着，怀里揣着，丝毫不顾水秉道洪亮的嘲讽话语，心想你们就笑吧，现在你们好好笑，以后就没有机会再笑出来了。
随即转过身，拿走太监手里的食盒，熟练地将糕点瓜果等物装入食盒，足足装了满满一盒才罢休。
“殿下，宫内食物不准外带！”姜晃偶然看到这一幕，上前躬身说道。
“反正你们也吃不完，与其倒了可惜，我带回去给府上婢女们尝尝，这等稀罕食物他们一年也吃不到几次。”
水安歌提着食盒就要走，却被姜晃抢先一步拦住，犹豫地说道：“殿下，这……”
“就随他去吧，今日朕高兴，就破例一次，哈哈哈。”端坐宝座上的水圣伯看着水安歌，眼里充满宠溺的神色。
“是。”姜晃低头退后。
“多谢皇爷爷，皇孙祝皇爷爷寿比蓝山，福延东海。”水安歌上前见礼道。
“好！好！好！”水圣伯畅快地连说了三个好字，起身牵着水安歌的手臂，停止了歌舞，对众位朝臣宣告道：“朕登基这么多年来，威服四海，海清河晏，从来不敢稍有松懈，而今年迈难当，只盼早日解脱，颐养天年。万幸我风罗水氏族亲绵延，个个儿风采绝艳，当得起大任，等朕下位之后，还望各位宗亲朝臣忠心辅佐，保我风罗国百年基业。”
“陛下万岁。”群臣连忙跪地高呼道。
“好！好！好！”水圣伯满怀大笑，转身坐回宝座。
宴席又恢复了热闹。
只是在场朝臣勋贵不时望着宝座上的水圣伯，暗自揣测，这铁血屠夫当政足有半个甲子，算是西域王国里当政时间最长的帝王，而今他终于蒙生了退位之意么？
各国使臣纷纷松了一口气，这铁血屠夫总算是要退位了，这些年他的铁血新政让各国深感压力不小，太子水秉德继位也只能算作守成之君，毕竟能力摆在那里。
不是谁都能做皇帝，也不是谁都能做好皇帝。
居于下首的太子水秉德一脸憋闷，好像做皇帝对他来说是折磨，毕竟在皇帝身边做了这么多年太子，突然要做那一言九鼎的帝王，一时还没有适应过来。
“夫君，你接替了父皇，那我是不是皇后了？”长公主低声问道。
“为时尚早，这些话少说，避免被人拿来做文章。”水秉德还是知道轻重的。
“哼！奴家就是问问嘛，那我问你，要是以后你成为皇帝，你是只宠我一个呢，还是宠幸整个后宫呢？”乌梵月盯着水秉德问道。
“呃，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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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安歌狠狠地瞪去，心底恨透了这些全身蒙在黑衣里的刺客，不敢堂堂正正在战场上较量，暗地里使用阴谋诡计，就算取胜也是胜之不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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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得跟你废话，全给我抓起来，我要活口！”水安歌大手一挥道。
打着火把的大内禁卫抽刀立马抽刀上前，危急时刻，莫折蓝丢掉他那珍贵的鸡血紫檀剑匣，抽出青锋剑与禁卫缠斗，一边挡住禁卫，一边侧过头大喝道：“咬破毒囊！”
“快阻止他们！”铁风心里一紧，也接着大喊道。
但是众多黑衣刺客训练有素，听见莫折蓝的命令，那些被捕兽器具困住的黑衣刺客纷纷咬破了舌头下的毒囊，顷刻间二十几位黑衣刺客倒地失去了声息。
水安歌瞳孔一缩，为这些刺客如此狠辣的决断感到后怕，对自己越狠便是对别人也更狠，他不禁担心这些刺客背后的组织。
到底是什么样的杀手组织，能够培养出这么多死士？
铁风心里在滴血，不到一会儿，刺客里只剩下莫折蓝还在挥剑劈砍，其余全都中毒身亡，要是没有留下活口，这线索便是断了，找出背后的组织就更加艰难。
“给我把他留住，千万不能让他死了！”
铁风说完，亲自抽刀上前对敌，希望制服这个贼首。
刀剑相交。
擦身而过，莫折蓝剑身与铁风的长刀剧烈摩擦，擦出了一大串火星，眨眼间斗了不下数十个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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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风被剑气震得手脚发麻，长刀虽然刚猛霸道，却砍不到目标，总是被莫折蓝手里的青锋剑卸了力道，变得软绵绵的，他本就不擅长拼杀，百骑司的职责是刺杀暗探，不需要太高的武力。
铁风又借足了天时地利才劈出一刀，莫折蓝只是轻轻一个闪身，便化解了一切，抬起剑挑起一道剑光，便迅疾地刺向了铁风的喉咙三寸之处。
铁风被逼步步后退，挥动长刀播开无形的剑气与有形的剑身，这才稳住身形。
在铁风与莫折蓝交锋转瞬间之后。
一个白影从远处而来，莫折蓝凝重地看去，瞳孔一缩，不到片刻却见无数刀气向他倾泻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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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连远处的水安歌都听见刀气撕裂毛松树的震撼声响。
莫折蓝在刀光中坚定站立，那把剑在他手里宛如一根棍子，被他甩出无数的虚影，拦截了刀气近身。
那道白光不顾这莫折蓝剑道如何精深，更顾不得水安歌的安全，一个起跳，身形如饿虎扑食，跃至跟前，紧随着刀光近了莫折蓝的身，横跳过莫折蓝的头顶，骤然发力，一掌打在莫折蓝后背。
莫折蓝身受一掌，全身脱力，嘴里吐出一口鲜血，混合着一个毒药丸。
水安歌低下身用匕首拨弄，暗暗咋舌，风之化这一掌可是把刺客嘴里的毒囊都打了出来。
风之化毕竟以深厚内力渐长，这莫折蓝剑术再高超，也比不上那浑厚的一掌。
一击命中，风之化趁势点了莫折蓝手脚经脉，让他浑身酥麻无力，彻底失去战斗力，也无法自杀身亡。
铁风立刻亲身上前用布条塞进莫折蓝嘴里，省得他咬舌流血自尽，再命百骑司暗探用浸过猪油的绳索五花大绑，命令属下暂压下去看管，风之化却说道：“不如关押到水阁去，未免横生事故，放到水阁监牢里，纵然他再有千般能耐也无法施展。”
铁风思量片刻，瞧见水安歌古井无波的脸色，低头道：“风老考虑周全，铁风自然领命。来人，将他押去水阁严加看管。”
莫折蓝早就被风之化折磨的不成人样，受了极重的内伤，竟然一时晕厥了过去，被禁卫抬去了水阁，其他死去的黑衣刺客自有百骑司的人处理。
“今日这波贼子不简单哪，刺杀之术防不胜防，武艺也是十分高强，要是单个对战，我们很难全歼敌首。”
风之化脸色有些凝重，又温和地看了一眼水安歌道：“这次多亏了三皇子，否则刺客得逞，风罗国大乱，就给了他们搅动风云的机会。”
“是是是，多亏三皇子。”铁风谄媚地笑道。
“风爷爷，那刺客贼首武功颇为厉害，只不过他不幸碰上了你，能够在铁司长手底下占得上风，也是江湖上有名之辈，你看！他的剑匣是上好的鸡血紫檀木，这等名贵的木头只有皇室才能享受，看来他们来路不简单！”水安歌捡起那些光泽圆润的剑匣说道。
“是啊，能够训练出这么强悍的死士，不动用国家的力量，单靠家族的势力基本不可能，看来我们招惹了一个头疼的刺客组织，他们可能服务皇权，目的就是搅乱他国朝纲。”风之化分析道。
铁风点了点头，躬身答道：“风老说的是，小人这就派人查探，势必将敌人一网打尽，这里不宜多留，你们还是去戏台陪着皇上吧，我怕刺客另有动作。”
水安歌与风之化轻轻点头，转身离开毛松林。
戏台外紧内松，诸多朝臣勋贵并没有察觉到异样，刚才那湖中的火焰颇为壮观，他们当做戏台开场的热身了，这下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眯着眼睛享受丝竹之乐，好不快活。
长公主乌梵月娴静地稳坐在太子水秉德旁边，两人热情地招呼来自异国的特使。
不知何时，乌梵月将黛绮朵拉到自己的身边，嘘寒问暖地打趣说话，不时将黛绮朵逗得满脸通红，在大宛国王爷的点提下，黛绮朵在这样顶级的宴席上表现地可圈可点。
水安歌颇为头疼地望了一眼相谈甚欢的黛绮朵，转过头却见风之化正盯着他微笑，随即尴尬地回笑一下，岔开话题道：“风爷爷，你可看出今日这些刺客的来路了？”
风之化摇了一下头，捋着胡须道：“西域大小八十一国，就有大小数百个刺杀暗探组织，这些刺客身穿素衣，没有特别的标志，很难探查出他们的底细。”
“索性我们还有一个活口，看他言行举行也是这次行动的头目，将他的嘴撬开，一切就可以查的清了。”水安歌说道。
风之化思虑道：“殿下说的是，只是老臣担心他们受过极为严格的训练，那刺客又是此次行动的领头人，心知必死，不会那么轻易招供。”
“攻心为上。要是真的撬不开他的嘴，我有一个法子，屡试不爽，就不知道那刺客承不承受得下去？”水安歌自信道。
流落荒漠的时候，他进过一个马贼窝，粮草俱无，满屋子的刑具倒是十分齐全。
他偶然发现被马贼抓去的狱吏，于是让狱吏教授他使用这些刑具，不知为何，那狱吏知道水安歌要学习使用刑具，竟然出奇的高兴，毫无保留地教授，恨不得让水安歌全部学去。
这个世界总是充满怪人，水安歌已经免疫了，学完刑具之后，为了报答那狱吏教授的恩德，将剩下的钱财赏了他，那狱吏时含着眼泪说，古以严刑峻法治国，他师承在这一领域顶尖的狱吏，现在能够后继有人，他已经死而无憾了。
随即拔刀自刎。
水安歌用布条裹了他全身，不胜唏嘘，做了一辈子审问狱吏，终究让自己痛痛快快死了。
“殿下，您金体尊贵，怎能屈尊降贵去做审问犯人的狱吏？风罗国不缺少这样的能吏，殿下还是应该修习六道，多学一些圣贤明君之道才是，万不可荒废了学业！”风之化正义谏言道。
“算了。”水安歌挥手说道，“既然风爷爷都这样说了，这烂摊子就交给铁司长去做好了，百骑司作为皇帝陛下最为器重的直属机构，是该时候亮出他的獠牙了。”
“大善！”风之化躬身答道。
水安歌苦笑得摇了摇头，暗处的危险被解除之后，他也松了一口气，重新变成了一个半大的少年，在宴席上东看看西瞅瞅，捡到好吃的就尝尝，憨态与水玥儿不相上下。
回到座位的黛绮朵见了水安歌朝他发笑，瞪起眼睛撅起嘴，拉着身边王叔的袖子不满道：“王叔，你看那个登徒子一直盯着本宫看，本宫非要把他两颗眼珠子挖出来。”
大宛王爷莞尔一笑，淡淡说道：“绮朵，看来长公主殿下已经接纳你了，这正是我们的机遇，不管是三皇子还是六皇子，早晚你都会嫁过去，早点跟未来的婆婆接触，这有利于以后相夫教子。”
黛绮朵娇哼一声，拒绝道：“嫁给谁都可以，我死也不嫁给这个三皇子。”
大宛王爷深深看了一眼站在远处装傻卖乖的水安歌，感叹道：“绮朵，也许你看走眼了。这三皇子大智若愚，宠辱不惊，言行有度，恰恰是你最合适的佳婿啊！”
“没看出来，他浑身上下都透出一个字，坏！”黛绮朵侧过头说道。
大宛王爷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日子还长，你慢慢看吧！”
远处，水安歌正狼吞虎咽，口里塞着，手里拿着，怀里揣着，丝毫不顾水秉道洪亮的嘲讽话语，心想你们就笑吧，现在你们好好笑，以后就没有机会再笑出来了。
随即转过身，拿走太监手里的食盒，熟练地将糕点瓜果等物装入食盒，足足装了满满一盒才罢休。
“殿下，宫内食物不准外带！”姜晃偶然看到这一幕，上前躬身说道。
“反正你们也吃不完，与其倒了可惜，我带回去给府上婢女们尝尝，这等稀罕食物他们一年也吃不到几次。”
水安歌提着食盒就要走，却被姜晃抢先一步拦住，犹豫地说道：“殿下，这……”
“就随他去吧，今日朕高兴，就破例一次，哈哈哈。”端坐宝座上的水圣伯看着水安歌，眼里充满宠溺的神色。
“是。”姜晃低头退后。
“多谢皇爷爷，皇孙祝皇爷爷寿比蓝山，福延东海。”水安歌上前见礼道。
“好！好！好！”水圣伯畅快地连说了三个好字，起身牵着水安歌的手臂，停止了歌舞，对众位朝臣宣告道：“朕登基这么多年来，威服四海，海清河晏，从来不敢稍有松懈，而今年迈难当，只盼早日解脱，颐养天年。万幸我风罗水氏族亲绵延，个个儿风采绝艳，当得起大任，等朕下位之后，还望各位宗亲朝臣忠心辅佐，保我风罗国百年基业。”
“陛下万岁。”群臣连忙跪地高呼道。
“好！好！好！”水圣伯满怀大笑，转身坐回宝座。
宴席又恢复了热闹。
只是在场朝臣勋贵不时望着宝座上的水圣伯，暗自揣测，这铁血屠夫当政足有半个甲子，算是西域王国里当政时间最长的帝王，而今他终于蒙生了退位之意么？
各国使臣纷纷松了一口气，这铁血屠夫总算是要退位了，这些年他的铁血新政让各国深感压力不小，太子水秉德继位也只能算作守成之君，毕竟能力摆在那里。
不是谁都能做皇帝，也不是谁都能做好皇帝。
居于下首的太子水秉德一脸憋闷，好像做皇帝对他来说是折磨，毕竟在皇帝身边做了这么多年太子，突然要做那一言九鼎的帝王，一时还没有适应过来。
“夫君，你接替了父皇，那我是不是皇后了？”长公主低声问道。
“为时尚早，这些话少说，避免被人拿来做文章。”水秉德还是知道轻重的。
“哼！奴家就是问问嘛，那我问你，要是以后你成为皇帝，你是只宠我一个呢，还是宠幸整个后宫呢？”乌梵月盯着水秉德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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