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婢女打理菜田
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
情爱？忠义？学识？
都是屁，一日三餐才最重要，没有人能够免去五谷杂粮，这是文人士子吟诗作赋的根基，亦是贩夫走卒走街串巷辛苦叫卖的最终目的。
就像现在断了粮，元春在前院开辟出一个菜园子，想办法借了些菜籽，准备通过辛勤耕作自食其力。
剩下的存粮足够撑到瓜果成熟，沙漠气候干旱，昼夜温差大，只要有足够的水源灌溉，瓜果就会蹭蹭往上生长，抽苗开花结果，短短两月光阴，架子上就会结满丰硕的果实。
元春喜欢秋天落日下的硕果累累，金黄璀璨，像极了刚出炉的烤囊饼，缭绕着一缕缕红晕，那种丰收的喜庆金黄色，在她还没有被卖进王府之前，一直是她心里最幸福的色彩。
紫鹃在一旁帮忙，两位身形纤细的女婢挥动笨重的锄头，汗水淋漓，白皙的脸庞净是土粒，纵然如此，她们还是用湿漉漉的手帕一遍一遍擦拭汗水，又一遍一遍地挥动锄头，给坚硬的土壤松土，身影在夕阳下显得脆弱而坚强。
来往路过宫女将头贴着下巴，小碎步从门口经过，没有一人抬起头哪怕望一眼，避讳的眼神暴露了他们心里的想法。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紫鹃瘫在前院青石砖上，浑身无力，腰几乎要断了，院门口值守的侍卫朝这边瞥了一眼，看她身姿摇摆尚能支持，终于如释重负。
皇宫膳食坊的主事断了三皇子的供给，丢了一个粮食短缺的由头，元春上门求诉无果，长公主乌梵月送进来的粮食全被门将收罗了去，偌大的皇宫里，却没一人敢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紫鹃揉了揉已经通红的手臂，咬着牙又想支撑起来，被元春一眼止住，在琉璃世界，这是一幅茕茕孑立的可怜画面，紫鹃朝门口几位侍卫瞟了一眼，心里愤愤不平。
与其说是护卫，倒不如说是监视，每天三班岗，每班岗由不同侍卫看守，紫鹃怀疑他们甚至会趁自己不在，偷偷毁了这个小菜园子。
“别人家婢女跟着主子享福，我们倒好，跟着这个主子受苦，还没落个好！”紫鹃神色郁郁道。
元春剜了紫鹃一眼，绷着脸说道：“要不是三皇子仁慈，我们这些婢女哪能活到如今，多少王侯公孙家的婢女不是被剁了喂狗，就是被逼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你能葫芦个儿地站在这里就该烧高香啦。种个菜园子你就喊苦，天底下哪家农妇不修个园子，清扫屋里屋外的，成了婢女，难道你就只会端茶倒水了？”
紫鹃委屈地嘟起了嘴巴，低头说道：“上面断了粮食，殿下还像是没事人练他的刀法，亏他还能忍得过去，一些皇宫里的阉人弄权作势，就不该管一管？”
元春连忙打住道：“少说几句碎嘴，你还能有力气把菜园子修整出来，不要忘记这里是皇宫，耳目众多，说错一句话，总有人得遭殃，不是你，就是我！”
紫鹃有气无力娇哼几声，终于住了嘴。
侍卫齐声叫了一句殿下，水安歌提着宝刀，光着上身走了进来，满脸颓丧神色，对侍卫惊奇的眼神毫不在意。
元春丢了锄头，赶忙去屋内拿了一套长衫，匆匆走出来套在水安歌身上，埋怨道：“殿下怎的弄得一身狼狈，皇宫里赤裸身体不合礼仪，那些御史就是图个嘴快的主儿，明日您的事情就得传遍都城了。”
水安歌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喘吁吁，将宝刀递给元春，扶住紫鹃的身体，左右打量，问道：“谁欺负了你，怎的一副全身无力的模样？”
紫鹃打掉水安歌的手，痛苦地抱怨道：“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就不要碰我了，我现在腰酸背痛，浑身没有一块是好的，倒不是别人欺负，只是为了这张吃饭的嘴啊，这菜园子今日必须修整完，没有了粮，接下来三个月我们就得活生生饿死。”
水安歌瞧一眼菜园子，心里知道了大概，没有说话，在紫鹃惊呼下抱起她，进了她的卧房，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到床上，脱了鞋袜，盖上被褥，才温和地说道：“你好好休息，有我在，你就没有种菜园子的资格。”说完，水安歌轻轻揉搓了一下紫鹃满是茧子的手，顿感心如刀割，起身轻轻掩门离开了卧房。
紫鹃对水安歌的态度极为满意，不到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水安歌来到菜园子前，掏起宝刀正要毁去，元春伸出双手阻止道：“殿下不可，这是我们的粮食，毁了菜园就没有粮食可以食用，我们都会饿死。”
水安歌愤愤道：“膳食坊有，我去找那个老阉狗，他不给就问问我的刀答应不答应！”
元春摇摇头道：“也许那个人就等着你去膳食坊闹事，你闹得越大，对他来说就越有利，现在按兵不动才是正理，三个月我们忍一忍就过去了，小不忍则乱大谋。”
水安歌牵起元春的素手，柔和道：“这双拈花抹茶的手，不该去做粗活儿。”
元春淡淡一笑道：“没有成为奴婢前，我就是农家孩子，这些事没有少做，已经习惯了。”
水安歌轻轻揉捏元春的双手，温柔地盯着元春的双眼，只把元春看的双颊桃红，他转身冷冷瞟了一眼门口四位持戟侍卫，挥了挥手，招呼他们过来，又对元春说道：“你在一边看着，我给你教训教训这些幸灾乐祸的家伙！”
元春犹疑地点了点头，递去一个小心的眼神，慢慢退至身后。
四位侍卫全身着甲，甲叶撞击的声音十分响亮，上前单膝下跪见过礼，水安歌懒懒地说道：“你们都是何人麾下，我为何在皇宫从未看见过你们？”
其中一人道：“启禀殿下，我们来自金州，本是府兵，有幸升迁进皇宫侍奉，前几日刚到任，殿下不记得末将几人，也情有可原！”
“噢？”水安歌仰起头道：“凡是跟在我身边的侍卫都知道一个规矩，你们是新来的，我就跟你们说了吧。每次本皇子手一痒，就喜欢和身边的侍卫切磋，生死不论，要是输给了我就得为本皇子做一件事，要是赢了本皇子就有十两金子的赏赐，如何？你们敢不敢？。”
四位侍卫顿时悚然，单膝下跪，惶恐不安道：“殿下不可！殿下金体，岂能轻易切磋，万一伤了殿下，末将们万死难恕，请殿下收回成命。”
出身天潢贵胄的水安歌轻蔑地瞟了一眼。
四位侍卫顿时脸色通红。
水安歌讥讽笑道：“区区比试你们就怕了？要是我风罗国的军队都像你们这般畏首畏尾，还谈何打胜仗，我一直很喜欢一句话，狭路相逢勇者胜。你们四位，难道想做怯懦的胆小鬼吗？”
四位侍卫低头不语，脸色羞愤交加。
“回答我！你们是不是勇者！”
“是！”四位侍卫低吼道。
水安歌微微一笑，示意他们站起来，抽出宝刀，说道：“你们一起上，别怪我没给你们机会，使出最大的力气，千万不要留手。这就是战场，我就是敌人，你们唯一的选择就是将我击杀。”
一拂清风拂过，鬓角发丝和衣衫都被吹得飘荡起来，四位侍卫大吼一声直刺而来，水安歌单脚一跳，高高跃起，一拳砸向距离最近的侍卫后背。
侍卫吃痛倒地，水安歌以压顶之势扑杀而至，一拳拳砸在侍卫们身上，右手拿刀卸了长戟的力道，一招滚刀术将剩余三位侍卫逼退几步，在他们惊慌失措间缴了械，轻描淡写三个谭腿，看似缓慢从容，实则闪电一般踢到侍卫胸口，痛呼一声，三位侍卫相继倒地。
水安歌脸色不变，收了腿，刀入鞘，朝元春抛了一个得胜的眼神，元春难得蹦跳着拍掌欢呼，又因为手掌间的血茧疼得龇牙咧嘴。
“就你们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来保护我？皇宫里侍卫都这水平，岂不是人人都可以自由进出皇宫了。”水安歌毫不留情打击道。
四位侍卫捡起武器，满脸鼻青脸肿，但是心服口服。
人们总是敬服强者，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水安歌一指菜园子，冷声说道：“认赌服输，从今天开始，只要是你们执勤期间，必须侍弄这菜园子，要是让我看见一根杂草，或者少了一个瓜果，我就把你们脑袋卸下来当蹴鞠！”
四位侍卫感受到这股令人窒息的威势，惶恐不安，连忙拍着胸脯保证会好好侍弄菜园子，绝不会留一根杂草。
四人说完，将武器放在一边，立马上前捡起锄头翻土，蹲在土坎边拔草，干得颇为卖力。
水安歌满意地点了一下头，回到元春身边，又握住了元春的手，柔声道：“我进去给你擦药，菜园子有这些粗军汉就行，那容得你动手，平时给我端茶倒水都怕累了你，以后再不准做这些粗活儿！”
元春感动地笑出了贝齿，捂嘴说道：“殿下可是好生奇怪，这般关心奴婢，又不让奴婢贴身服侍，是何道理？”
水安歌刮了一下元春的琼鼻道：“你与紫鹃姐姐从小服侍我长大，心里早把你们当做亲人对待，痴长我几岁，自然是我姐姐，哪有弟弟垂涎姐姐美色的，天下可没这理儿。”
元春娇笑一声，瞟了一眼水安歌的手，抓住仔细查看，见虎口破了一个口子，急得都要哭出来了，一边推着水安歌往里走，一边埋怨道：“殿下怎的这般不爱惜自己，这么大的伤口恶化了可如何是好，还是由奴婢为你包扎上药吧。”
水安歌嘿嘿一笑道：“这点伤不碍事，你为我上完之后，我就为你上药，我俩轮着来可好？”
元春白了一眼水安歌，真不懂这个傻子为何受伤了，还一副高高兴兴的模样。
院外四位侍卫精心地除草松土，听见房间里刺耳的嬉闹声，俱都满脸苦笑，摇头不止。
他们发誓，以后再也不来给三皇子院子值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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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存粮足够撑到瓜果成熟，沙漠气候干旱，昼夜温差大，只要有足够的水源灌溉，瓜果就会蹭蹭往上生长，抽苗开花结果，短短两月光阴，架子上就会结满丰硕的果实。
元春喜欢秋天落日下的硕果累累，金黄璀璨，像极了刚出炉的烤囊饼，缭绕着一缕缕红晕，那种丰收的喜庆金黄色，在她还没有被卖进王府之前，一直是她心里最幸福的色彩。
紫鹃在一旁帮忙，两位身形纤细的女婢挥动笨重的锄头，汗水淋漓，白皙的脸庞净是土粒，纵然如此，她们还是用湿漉漉的手帕一遍一遍擦拭汗水，又一遍一遍地挥动锄头，给坚硬的土壤松土，身影在夕阳下显得脆弱而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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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鹃揉了揉已经通红的手臂，咬着牙又想支撑起来，被元春一眼止住，在琉璃世界，这是一幅茕茕孑立的可怜画面，紫鹃朝门口几位侍卫瞟了一眼，心里愤愤不平。
与其说是护卫，倒不如说是监视，每天三班岗，每班岗由不同侍卫看守，紫鹃怀疑他们甚至会趁自己不在，偷偷毁了这个小菜园子。
“别人家婢女跟着主子享福，我们倒好，跟着这个主子受苦，还没落个好！”紫鹃神色郁郁道。
元春剜了紫鹃一眼，绷着脸说道：“要不是三皇子仁慈，我们这些婢女哪能活到如今，多少王侯公孙家的婢女不是被剁了喂狗，就是被逼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你能葫芦个儿地站在这里就该烧高香啦。种个菜园子你就喊苦，天底下哪家农妇不修个园子，清扫屋里屋外的，成了婢女，难道你就只会端茶倒水了？”
紫鹃委屈地嘟起了嘴巴，低头说道：“上面断了粮食，殿下还像是没事人练他的刀法，亏他还能忍得过去，一些皇宫里的阉人弄权作势，就不该管一管？”
元春连忙打住道：“少说几句碎嘴，你还能有力气把菜园子修整出来，不要忘记这里是皇宫，耳目众多，说错一句话，总有人得遭殃，不是你，就是我！”
紫鹃有气无力娇哼几声，终于住了嘴。
侍卫齐声叫了一句殿下，水安歌提着宝刀，光着上身走了进来，满脸颓丧神色，对侍卫惊奇的眼神毫不在意。
元春丢了锄头，赶忙去屋内拿了一套长衫，匆匆走出来套在水安歌身上，埋怨道：“殿下怎的弄得一身狼狈，皇宫里赤裸身体不合礼仪，那些御史就是图个嘴快的主儿，明日您的事情就得传遍都城了。”
水安歌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喘吁吁，将宝刀递给元春，扶住紫鹃的身体，左右打量，问道：“谁欺负了你，怎的一副全身无力的模样？”
紫鹃打掉水安歌的手，痛苦地抱怨道：“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就不要碰我了，我现在腰酸背痛，浑身没有一块是好的，倒不是别人欺负，只是为了这张吃饭的嘴啊，这菜园子今日必须修整完，没有了粮，接下来三个月我们就得活生生饿死。”
水安歌瞧一眼菜园子，心里知道了大概，没有说话，在紫鹃惊呼下抱起她，进了她的卧房，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到床上，脱了鞋袜，盖上被褥，才温和地说道：“你好好休息，有我在，你就没有种菜园子的资格。”说完，水安歌轻轻揉搓了一下紫鹃满是茧子的手，顿感心如刀割，起身轻轻掩门离开了卧房。
紫鹃对水安歌的态度极为满意，不到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水安歌来到菜园子前，掏起宝刀正要毁去，元春伸出双手阻止道：“殿下不可，这是我们的粮食，毁了菜园就没有粮食可以食用，我们都会饿死。”
水安歌愤愤道：“膳食坊有，我去找那个老阉狗，他不给就问问我的刀答应不答应！”
元春摇摇头道：“也许那个人就等着你去膳食坊闹事，你闹得越大，对他来说就越有利，现在按兵不动才是正理，三个月我们忍一忍就过去了，小不忍则乱大谋。”
水安歌牵起元春的素手，柔和道：“这双拈花抹茶的手，不该去做粗活儿。”
元春淡淡一笑道：“没有成为奴婢前，我就是农家孩子，这些事没有少做，已经习惯了。”
水安歌轻轻揉捏元春的双手，温柔地盯着元春的双眼，只把元春看的双颊桃红，他转身冷冷瞟了一眼门口四位持戟侍卫，挥了挥手，招呼他们过来，又对元春说道：“你在一边看着，我给你教训教训这些幸灾乐祸的家伙！”
元春犹疑地点了点头，递去一个小心的眼神，慢慢退至身后。
四位侍卫全身着甲，甲叶撞击的声音十分响亮，上前单膝下跪见过礼，水安歌懒懒地说道：“你们都是何人麾下，我为何在皇宫从未看见过你们？”
其中一人道：“启禀殿下，我们来自金州，本是府兵，有幸升迁进皇宫侍奉，前几日刚到任，殿下不记得末将几人，也情有可原！”
“噢？”水安歌仰起头道：“凡是跟在我身边的侍卫都知道一个规矩，你们是新来的，我就跟你们说了吧。每次本皇子手一痒，就喜欢和身边的侍卫切磋，生死不论，要是输给了我就得为本皇子做一件事，要是赢了本皇子就有十两金子的赏赐，如何？你们敢不敢？。”
四位侍卫顿时悚然，单膝下跪，惶恐不安道：“殿下不可！殿下金体，岂能轻易切磋，万一伤了殿下，末将们万死难恕，请殿下收回成命。”
出身天潢贵胄的水安歌轻蔑地瞟了一眼。
四位侍卫顿时脸色通红。
水安歌讥讽笑道：“区区比试你们就怕了？要是我风罗国的军队都像你们这般畏首畏尾，还谈何打胜仗，我一直很喜欢一句话，狭路相逢勇者胜。你们四位，难道想做怯懦的胆小鬼吗？”
四位侍卫低头不语，脸色羞愤交加。
“回答我！你们是不是勇者！”
“是！”四位侍卫低吼道。
水安歌微微一笑，示意他们站起来，抽出宝刀，说道：“你们一起上，别怪我没给你们机会，使出最大的力气，千万不要留手。这就是战场，我就是敌人，你们唯一的选择就是将我击杀。”
一拂清风拂过，鬓角发丝和衣衫都被吹得飘荡起来，四位侍卫大吼一声直刺而来，水安歌单脚一跳，高高跃起，一拳砸向距离最近的侍卫后背。
侍卫吃痛倒地，水安歌以压顶之势扑杀而至，一拳拳砸在侍卫们身上，右手拿刀卸了长戟的力道，一招滚刀术将剩余三位侍卫逼退几步，在他们惊慌失措间缴了械，轻描淡写三个谭腿，看似缓慢从容，实则闪电一般踢到侍卫胸口，痛呼一声，三位侍卫相继倒地。
水安歌脸色不变，收了腿，刀入鞘，朝元春抛了一个得胜的眼神，元春难得蹦跳着拍掌欢呼，又因为手掌间的血茧疼得龇牙咧嘴。
“就你们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来保护我？皇宫里侍卫都这水平，岂不是人人都可以自由进出皇宫了。”水安歌毫不留情打击道。
四位侍卫捡起武器，满脸鼻青脸肿，但是心服口服。
人们总是敬服强者，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水安歌一指菜园子，冷声说道：“认赌服输，从今天开始，只要是你们执勤期间，必须侍弄这菜园子，要是让我看见一根杂草，或者少了一个瓜果，我就把你们脑袋卸下来当蹴鞠！”
四位侍卫感受到这股令人窒息的威势，惶恐不安，连忙拍着胸脯保证会好好侍弄菜园子，绝不会留一根杂草。
四人说完，将武器放在一边，立马上前捡起锄头翻土，蹲在土坎边拔草，干得颇为卖力。
水安歌满意地点了一下头，回到元春身边，又握住了元春的手，柔声道：“我进去给你擦药，菜园子有这些粗军汉就行，那容得你动手，平时给我端茶倒水都怕累了你，以后再不准做这些粗活儿！”
元春感动地笑出了贝齿，捂嘴说道：“殿下可是好生奇怪，这般关心奴婢，又不让奴婢贴身服侍，是何道理？”
水安歌刮了一下元春的琼鼻道：“你与紫鹃姐姐从小服侍我长大，心里早把你们当做亲人对待，痴长我几岁，自然是我姐姐，哪有弟弟垂涎姐姐美色的，天下可没这理儿。”
元春娇笑一声，瞟了一眼水安歌的手，抓住仔细查看，见虎口破了一个口子，急得都要哭出来了，一边推着水安歌往里走，一边埋怨道：“殿下怎的这般不爱惜自己，这么大的伤口恶化了可如何是好，还是由奴婢为你包扎上药吧。”
水安歌嘿嘿一笑道：“这点伤不碍事，你为我上完之后，我就为你上药，我俩轮着来可好？”
元春白了一眼水安歌，真不懂这个傻子为何受伤了，还一副高高兴兴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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