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接回小六子
小六子听了这话，心里暖洋洋的，却忍不住想起赵如雪的辛苦奋斗，顿时羞愧交加，脸上有两行清泪纵横，本就有些残破的身躯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下直愣愣地跪在赵如雪面前。
他心里又是委屈又是惭愧，对着赵如雪悔恨地哭诉反省自己:“小姐……小的对不住您啊，千错万错都是小的大意了，没能看好铺子……”
赵如雪被他干脆利落的下跪惊呆了，随即反应过来，脸色黑了一瞬，心道古代人就这点不大好，动不动就爱跪下，要么就是颐气指使别人跪下，她看着面前遍体鳞伤的小六子，给晴儿使了个眼色。
晴儿会意，赶紧上前小心翼翼地把小六子搀扶起来，低声劝说道:“小六子你不必介怀，小姐是真的担心你，咱们小姐说的对，铺子没了就没了，人都在比什么都强，”
她看着小六子有些犹豫自责的神色，顿了一下，继续循循善诱:“而且咱们家小姐已经替你找回了公道，这事真不赖你，你也是受害者。”
小六子听出了这话的弦外之音，连忙抓着晴儿的衣袖问道:“晴儿姑娘的意思是……是有人故意放火烧了咱们的铺子？”
晴儿表情凝重地点点头，顺着他的话继续说道:“是有人见不得咱们家小姐好，找了几个地痞无赖趁你不备泼了火油，等夜深后才放的火，那个时候人们都睡了，等到察觉为时已晚，万幸你完好无损，否则我和小姐都会为此悲痛不已的。”
小六子十分震惊，一边为这场火灾不是天灾而是人为而感到痛心，一边为赵如雪和晴儿的关心和安慰而感到温暖。
在世人眼中，他们下人的命就是贱，不值钱，也不值得人关心，这是大家皆有的认知，更遑论在权贵眼中，仆人皆是草芥。
他没想到赵如雪身为官宦人家的小姐，居然会体谅下人，哪怕是自己费心尽力经营的铺子被烧毁她也没有责怪自己，反而关心他的性命。
小六子感动至极，热泪纵横，哽咽地说不出话，只能满眼感激地看着赵如雪和晴儿，更加坚定了要誓死追随赵如雪的信念。
赵如雪轻轻拍了拍小六子的肩膀以示安慰，轻声说道:“没事了，都过去了，以后还要多麻烦你看着铺子，你不必自责。纵火之人已经找到，我也已经找幕后黑手讨要了赔偿，相信很快咱们就会有一间新铺子的。”
小六子听此放下心来，感激地说道:“多谢小姐的信任，我小六子定当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赵如雪见他一本正经地表明衷心，身上还满是伤痕，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无奈一笑，打趣他道:“我们小六子厉害着呢，小姐我拭目以待，不过你得先把身上的伤养好再说。”
小六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腼腆的笑笑，连忙应下:“是，小姐，小六子定不负您所望，会尽早养好伤，早日回归铺子为小姐做事。”
晴儿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忍不住给他泼冷水:“六掌柜还是对你的伤多上点心吧，你怎么就那么笨，被人折腾成这样，看着属实恐怖。”
赵如雪见他执着，不忍心打击他的积极性，微微瞪了晴儿一眼，这丫头真是，什么都敢说，随即笑着应下:“好，我和晴儿等你回来。”
小六子却不以为意，见赵如雪应了下来十分开心，憨憨一笑，回答晴儿的关心:“晴儿姑娘不必介怀，是我太过愚笨了，一心想着去找小姐，却没注意被人盯上了，于是就……害，都过去了，这点小伤不碍事的。”
裴志存在上面将他们说的话听了个七七八八，对小六子被关一事心中大概有了了解，，他心想，这不是高宅大院固有的那些个手段吗？没想到赵如雪竟会经历这样的事。
他心思转的极快，飞速地捋着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幕后黑手要么是不知道李瑞清在赵如雪背后给她撑腰，要么就是顶风作案，不惧李瑞清的势力。
裴志存思来想去，在脑海中狂扒京都中的势力有谁不惧李瑞清，竟是一个没找着。他在心里暗暗琢磨，这京都中人不论谁见了武王都是毕恭毕敬的，毕竟这位大佬可是皇上都礼让三分的人儿，寻常人可惹不起。
思及此，他顿时佩服起这幕后黑手的胆量，居然敢在李瑞清眼皮子底下动他罩的人，估计那人早晚得凉凉。
这裴志存也是个机灵的，见赵如雪他们话说的差不多了，适时地伸出了橄榄枝:“不知赵小姐可有什么难事，哦不，是冤屈？尽管道来，本官定会为你做主。”
不得不说此人甚是不要脸，明明听到了人家赵如雪说事情解决了，已经讨要了赔偿，却还是这么说，大有示好的意思，他也不觉得自己这么说有什么问题，只要能和赵如雪交好就行。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惹急了赵如雪她可不管那人是笑还是哭照样教训，但是人家裴志存这是明显在示好，更何况他又没惹赵如雪，因此她哪怕知道这人脸皮厚也是看破不说破。
只见赵如雪笑眯眯地应下:“多谢裴大人了，不过民女的事已经解决了，就不必麻烦裴大人出马了，您的心意民女记下了。”
裴志存听她这么说，知道赵如雪这是有意交好，脸上的皱纹因笑容而变的更深了，客气地回了一句:“如此甚好。”
从小六子回来开始白城就没再说过话，一直在旁边默默地守护着。一来他是李瑞清身边的侍卫，本就不善言辞；二来人家主仆说的是自家的事，他虽然了解一些但还是不插话的为妙，于是他就冷着个脸看着他们交谈，竟也不觉得尴尬。
而现在白城见事情解决，人也放出来了，自己已经完成了李瑞清交代的事情，看赵如雪她们还有话要说，自己在这杵着终究有些多余，便提出要回王府。
“赵姑娘，如今事情已解决，小六子也回来了，我不便多留，得回府禀告王爷，就此别过，还请见谅。”白城恭敬地向赵如雪提出辞别，直言要回府复命。
赵如雪听后还没来得及有所表示，就听晴儿在她耳边小声抱怨:“白大人真的是太冷酷无情了些，他居然对小六子的伤势无动于衷，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冷着个脸，也没说话……”
赵如雪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看着晴儿，表情十分奇怪，这小姑娘是不是忘了之前她偷偷说白城坏话被抓包的事了，而且这次他们几人站的极近，她是生怕人家听不见吗？
晴儿见自家小姐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不禁奇怪，还以为她是在赞同自己说的话，就继续小声说道:“小姐您也这么觉得是吧，我就说……”
她还没说完，便听到旁边传来一个冷飕飕的声音，能冻死人的那种:“晴儿姑娘，我还是能听见，你大可待我离开之后再说我的坏话……”
晴儿被这幽怨的声音吓了一跳，动作僵硬地转头看向白城，脸上挂着一抹尴尬的微笑，“呵呵……呵，那什么，白大人我说我不是故意说您坏话的，您信吗？”
赵如雪都要被晴儿蠢哭了，不忍心自己的小伙伴顶着白城怨妇般的目光，轻咳一声上前救场:“有劳白大人陪我们走这一趟，辛苦你了，赶紧回去照顾王爷吧。”
随即她想到得道谢，外加还要嘱咐那人两句，继续说道:“对了，还要托你给王爷带句话，今日之事多谢了，日后定当会尽心尽力地为王爷做事，还请王爷放心。另外要按时喝药，按时休息，让王爷记好，切不可再饮酒了。”
白城连连应下，临走前还不忘当着晴儿的面幽幽地叹了一声，瞄了她一眼就转身离开，匆匆回府复命。
赵如雪目送他离开，转头嗔了晴儿一句:“你这丫头，真是……太可爱了，你又说人家白大人的坏话，出去可别说你是我家的丫头，会被人笑死的。”
晴儿知道自己不厚道，已经被白城怨妇般的眼神盯到尴尬的不行，此时又听自家小姐打趣，更是脸红不已，撒娇道:“小姐，人家又不是故意的，我……我怎么知道白大人正好能听到……”
赵如雪见晴儿又羞又愧的模样，不再打趣她，安慰且教育她道:“好了好了，日后不可这么莽撞了，哪怕人家真的不在意，那也是应该的，毕竟我们的事和他没有多大关系，更何况人家百忙之中过来帮了我们，咱们要记下他的恩情，日后好相还。”
晴儿连忙应下，懊恼的拍了下小脑袋:“小姐说的对，晴儿知错了，日后定会好好回报王爷和白大人的恩情。”
赵如雪赞赏地点点头，孺子可教也，不愧是她的丫头，随她，聪明，她还小小的骄傲了一把。
白城已经离开，小六子也被放了出来，此次来京兆府的目的达成，赵如雪也没有其他要麻烦裴志存的事，便也提出了告辞。
裴志存见事情都已解决，从善如流地吩咐衙役:“既已如此，那本官就不多留赵小姐了，来人，替本官好好送送赵小姐。”
他的手下连声应下，恭敬地来到赵如雪身边，说道:“赵大小姐，请随小的来，小的送送您。”
赵如雪淡淡点头，应道:“如此就有劳这位大哥了。”
那人憨憨一笑，连连摆手:“您言重了，这是小的应该做的。”
一路无话，那人奉命将赵如雪送出京兆府便回去了，赵如雪和晴儿、小六子三人慢慢地走到新买的马车旁边。
赵如雪看着遍体鳞伤的小六子，抿了抿唇，用眼神示意晴儿把小六子扶上去，晴儿立马会意，扶着小六子就要上马车。
小六子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脏污的衣服，又看了看面前干净舒适的马车，望而生怯，犹犹豫豫的不肯上去。
他一个大高个儿，畏畏缩缩地站在马车旁边，诚惶诚恐地对着赵如雪为难的说道:“小姐，这……这不合礼数，而、而且小的身上太脏了……”
赵如雪听着他有些发涩的声音，低声叹息道:“小六子，没有什么礼数不礼数的，人命重要，在我这里，没有那些劳什子高低贵贱之分，众生皆平等，我们哪怕是跪着也要有自己的气势。人不可有傲心，但不可无傲骨。”
小六子听了赵如雪的一番话，呆呆地愣在了原地，小姐从一开始待他们这些下人就同别的官家小姐不一样，无论是对晴儿还是对他，都是十分亲近和善的，她说出这一番惊世骇俗之语，自己竟是毫不意外，好像这才是小姐应有的风骨。
晴儿则是趁小六子发愣的空当儿，动作麻利地把他搀扶了上去，等小六子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在舒适干净的马车上了。
他热泪盈眶，心有万语却说不出，只能将感激之语尽数埋在心底。
赵如雪和晴儿坐在马车外面，缓缓的将马车驾去了附近的医馆。还好之前晴儿跟着旁人学过简单的驾车之法，慢着点赶马车她还是绰绰有余。
三人坐着马车慢慢悠悠地去了医馆，晴儿小心翼翼地将小六子扶下来，赵如雪则是有条不紊地去医馆排队请大夫。
还好这个时间医馆的病患不多，所以很快就有大夫过来给小六子进行相关的诊治，小六子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千言万语也无法表达自己对小姐的感激，只能在进内室之前重重给赵如雪鞠了个躬。
他眼神坚定地对着赵如雪说道:“今日小姐的恩情小人无以为报，铭记心底，来日定当忠于小姐的一切，还请小姐放心。”
小六子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强大起来，好好报答小姐的救命之恩，随即转身跟着大夫去疗伤。
赵如雪赞许地看着小六子莫名有些坚毅的背影，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她有预感，小六子非池中之物，日后定会崛起，自己当好好引导他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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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又是委屈又是惭愧，对着赵如雪悔恨地哭诉反省自己:“小姐……小的对不住您啊，千错万错都是小的大意了，没能看好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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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表情凝重地点点头，顺着他的话继续说道:“是有人见不得咱们家小姐好，找了几个地痞无赖趁你不备泼了火油，等夜深后才放的火，那个时候人们都睡了，等到察觉为时已晚，万幸你完好无损，否则我和小姐都会为此悲痛不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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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想到赵如雪身为官宦人家的小姐，居然会体谅下人，哪怕是自己费心尽力经营的铺子被烧毁她也没有责怪自己，反而关心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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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子听此放下心来，感激地说道:“多谢小姐的信任，我小六子定当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赵如雪见他一本正经地表明衷心，身上还满是伤痕，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无奈一笑，打趣他道:“我们小六子厉害着呢，小姐我拭目以待，不过你得先把身上的伤养好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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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忍不住给他泼冷水:“六掌柜还是对你的伤多上点心吧，你怎么就那么笨，被人折腾成这样，看着属实恐怖。”
赵如雪见他执着，不忍心打击他的积极性，微微瞪了晴儿一眼，这丫头真是，什么都敢说，随即笑着应下:“好，我和晴儿等你回来。”
小六子却不以为意，见赵如雪应了下来十分开心，憨憨一笑，回答晴儿的关心:“晴儿姑娘不必介怀，是我太过愚笨了，一心想着去找小姐，却没注意被人盯上了，于是就……害，都过去了，这点小伤不碍事的。”
裴志存在上面将他们说的话听了个七七八八，对小六子被关一事心中大概有了了解，，他心想，这不是高宅大院固有的那些个手段吗？没想到赵如雪竟会经历这样的事。
他心思转的极快，飞速地捋着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幕后黑手要么是不知道李瑞清在赵如雪背后给她撑腰，要么就是顶风作案，不惧李瑞清的势力。
裴志存思来想去，在脑海中狂扒京都中的势力有谁不惧李瑞清，竟是一个没找着。他在心里暗暗琢磨，这京都中人不论谁见了武王都是毕恭毕敬的，毕竟这位大佬可是皇上都礼让三分的人儿，寻常人可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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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如雪听后还没来得及有所表示，就听晴儿在她耳边小声抱怨:“白大人真的是太冷酷无情了些，他居然对小六子的伤势无动于衷，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冷着个脸，也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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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见自家小姐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不禁奇怪，还以为她是在赞同自己说的话，就继续小声说道:“小姐您也这么觉得是吧，我就说……”
她还没说完，便听到旁边传来一个冷飕飕的声音，能冻死人的那种:“晴儿姑娘，我还是能听见，你大可待我离开之后再说我的坏话……”
晴儿被这幽怨的声音吓了一跳，动作僵硬地转头看向白城，脸上挂着一抹尴尬的微笑，“呵呵……呵，那什么，白大人我说我不是故意说您坏话的，您信吗？”
赵如雪都要被晴儿蠢哭了，不忍心自己的小伙伴顶着白城怨妇般的目光，轻咳一声上前救场:“有劳白大人陪我们走这一趟，辛苦你了，赶紧回去照顾王爷吧。”
随即她想到得道谢，外加还要嘱咐那人两句，继续说道:“对了，还要托你给王爷带句话，今日之事多谢了，日后定当会尽心尽力地为王爷做事，还请王爷放心。另外要按时喝药，按时休息，让王爷记好，切不可再饮酒了。”
白城连连应下，临走前还不忘当着晴儿的面幽幽地叹了一声，瞄了她一眼就转身离开，匆匆回府复命。
赵如雪目送他离开，转头嗔了晴儿一句:“你这丫头，真是……太可爱了，你又说人家白大人的坏话，出去可别说你是我家的丫头，会被人笑死的。”
晴儿知道自己不厚道，已经被白城怨妇般的眼神盯到尴尬的不行，此时又听自家小姐打趣，更是脸红不已，撒娇道:“小姐，人家又不是故意的，我……我怎么知道白大人正好能听到……”
赵如雪见晴儿又羞又愧的模样，不再打趣她，安慰且教育她道:“好了好了，日后不可这么莽撞了，哪怕人家真的不在意，那也是应该的，毕竟我们的事和他没有多大关系，更何况人家百忙之中过来帮了我们，咱们要记下他的恩情，日后好相还。”
晴儿连忙应下，懊恼的拍了下小脑袋:“小姐说的对，晴儿知错了，日后定会好好回报王爷和白大人的恩情。”
赵如雪赞赏地点点头，孺子可教也，不愧是她的丫头，随她，聪明，她还小小的骄傲了一把。
白城已经离开，小六子也被放了出来，此次来京兆府的目的达成，赵如雪也没有其他要麻烦裴志存的事，便也提出了告辞。
裴志存见事情都已解决，从善如流地吩咐衙役:“既已如此，那本官就不多留赵小姐了，来人，替本官好好送送赵小姐。”
他的手下连声应下，恭敬地来到赵如雪身边，说道:“赵大小姐，请随小的来，小的送送您。”
赵如雪淡淡点头，应道:“如此就有劳这位大哥了。”
那人憨憨一笑，连连摆手:“您言重了，这是小的应该做的。”
一路无话，那人奉命将赵如雪送出京兆府便回去了，赵如雪和晴儿、小六子三人慢慢地走到新买的马车旁边。
赵如雪看着遍体鳞伤的小六子，抿了抿唇，用眼神示意晴儿把小六子扶上去，晴儿立马会意，扶着小六子就要上马车。
小六子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脏污的衣服，又看了看面前干净舒适的马车，望而生怯，犹犹豫豫的不肯上去。
他一个大高个儿，畏畏缩缩地站在马车旁边，诚惶诚恐地对着赵如雪为难的说道:“小姐，这……这不合礼数，而、而且小的身上太脏了……”
赵如雪听着他有些发涩的声音，低声叹息道:“小六子，没有什么礼数不礼数的，人命重要，在我这里，没有那些劳什子高低贵贱之分，众生皆平等，我们哪怕是跪着也要有自己的气势。人不可有傲心，但不可无傲骨。”
小六子听了赵如雪的一番话，呆呆地愣在了原地，小姐从一开始待他们这些下人就同别的官家小姐不一样，无论是对晴儿还是对他，都是十分亲近和善的，她说出这一番惊世骇俗之语，自己竟是毫不意外，好像这才是小姐应有的风骨。
晴儿则是趁小六子发愣的空当儿，动作麻利地把他搀扶了上去，等小六子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在舒适干净的马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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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如雪和晴儿坐在马车外面，缓缓的将马车驾去了附近的医馆。还好之前晴儿跟着旁人学过简单的驾车之法，慢着点赶马车她还是绰绰有余。
三人坐着马车慢慢悠悠地去了医馆，晴儿小心翼翼地将小六子扶下来，赵如雪则是有条不紊地去医馆排队请大夫。
还好这个时间医馆的病患不多，所以很快就有大夫过来给小六子进行相关的诊治，小六子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千言万语也无法表达自己对小姐的感激，只能在进内室之前重重给赵如雪鞠了个躬。
他眼神坚定地对着赵如雪说道:“今日小姐的恩情小人无以为报，铭记心底，来日定当忠于小姐的一切，还请小姐放心。”
小六子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强大起来，好好报答小姐的救命之恩，随即转身跟着大夫去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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