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胭脂铺成
六掌柜被赵若溪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红了脸，邀请她们两个：“小姐，晴儿姑娘，不如移步到云念一聚，小的已经备好了茶点。”
赵若溪这话，赞赏道：“六掌柜真是机灵得很呐，既然已经备好了茶点，晴儿，如此我们便去云念坐坐吧，顺便欣赏一下六掌柜的劳动成果。”
她说完却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让晴儿和六掌柜稍等，自己要回云雪轩拿点东西，他们两个自然是没有异议。
于是待赵如雪拿好东西，一行三人说走就走，来到了重新装修好的云念胭脂铺。
赵如雪满意的看着焕然一新的胭脂铺，心里美滋滋地想着，不愧是她，冰雪聪明，现学现卖，妥妥的商业天才。
晴儿吃惊地看着面前这个与之前完全不同的胭脂铺，看着里面新奇的装潢，满眼崇拜看着自家小姐，不遗余力地各种夸赞：“小姐，您也太厉害了吧，居然会想出这样的设计。”
赵如雪听着自家小丫头的恭维崇拜十分受用，笑眯眯地摸了摸她的头，大大方方地应了下来，“那是自然，也不看看你家小姐是谁。”
晴儿听赵如雪这么夸自己，微微抽了抽嘴角，忍着笑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应和道:“对，小姐说的没错，就是这样，我家小姐是最棒的！”
六掌柜在一边听着这主仆俩的对话，忍了又忍，到底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只见赵如雪和晴儿纷纷看向自己，眼神透露出的意味清晰可见，他连忙挽救，努力敛了敛笑容，亦是一本正经的僵着脸说道:“小的也这么觉得，小姐英明神武。”
三人面面相觑，终是都没忍住，一起捧腹大笑，六掌柜笑的最厉害，连眼泪都出来了，一边捂着肚子笑一边擦眼泪。
玩归玩闹归闹，每日皮一下自然很开心，当然开心完了也不能忘了正事。
赵如雪心情大好，兴致勃勃地拉着晴儿和六掌柜参观自家铺子，给他们一一介绍自己的用意。
“这些放在柜台上的木制方盘是为了将来开业摆放胭脂的，而木盘上这些一字排开的胭脂，是为了让前来购买的夫人小姐免费试用的。”赵如雪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彩，说起了试用品的相关事宜。
晴儿一脸认真地听着，努力接收自家小姐传递的信息，而六掌柜却是提出了疑问:“小姐，为什么要拿出试用品给她们用呢？万一她们只来试用而不买，那样咱们岂不是亏了？”
赵如雪赞赏地看了六掌柜一眼，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不错不错，居然可以想到这样的问题，你不如猜一下？”
六掌柜先是听赵如雪夸自己不由得有些脸红，随即听她反问自己，正了正神色，颇有些为难的思考了一番，然后不是很确定地说道:“是为了吸引客人前来？”
赵如雪眼神更亮了，笑眯眯地鼓励他:“说对了，你再猜猜，我们究竟是会亏本还是盈利？”
六掌柜挠了挠头，冥思苦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想出来，苦哈哈地看着赵如雪说:“小姐，小的总是觉得这样会亏本，虽说引来了客源，万一她们都贪图咱们的试用品，那我们岂不是亏大了，小的实在想不出来如何会盈利。”
晴儿一脸呆萌，觉得六掌柜说的对，应和他道:“就是就是，小姐，这样下去咱们只会大亏特亏吧。”
赵如雪神秘一笑，安抚他们两个道:“稍安勿躁，听我给你们解释一番。”
她清了清嗓，自顾自的倒了杯茶，继续说道:“我们这个，叫做购物心理学，虽说咱们要花费成本给前来买东西的提供样本，免费试用，看似是亏了，其实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晴儿和六掌柜一脸强烈的求知欲，两双眼睛瞪的大大的，十分可爱，赵如雪示意他们坐下说话，他们两个也不多推辞，顺势坐下。
赵如雪继续解释道:“你们看这满京城里有哪家的胭脂铺如我们这般让购买者免费试用的，没有吧？咱们就是要做那胭脂第一铺，一是为了打响名号，二是为了吸引顾客。只有够独够新，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点一点的给他俩分析购物者的心理，“首先，咱们允许免费试用，这是咱们铺子独有的，实际上是与购买者达成了双赢。”
“来我们铺子买胭脂的人可以通过试用来了解自己适合哪一款胭脂，这也就避免了顾客买到不适合自己的款式而传出不好的言论。”赵如雪认真地给他俩普及知识。
“而桌上的这几面铜镜呢，是为了让她们试用的时候自己看到实际效果，而不是通过别人的评价来判断自己挑的款式适不适合自己，这也算是一种针对‘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而出的营业方法。”想到自己窃取了现代的成果，赵如雪眼底划过一丝狡黠，没有感到丝毫的不好意思。
听着赵如雪的解释，晴儿和六掌柜恍然大悟，纷纷一副小迷妹小迷弟的模样，满眼崇拜地看向她，齐刷刷的夸赞道:“小姐真的是太厉害了，居然可以想出这样的方法。”
于是二人倒茶的倒茶，拿糕点的拿糕点，对着赵如雪又是扇风又是嘘寒问暖的，十分殷勤的跑前跑后，让赵如雪哭笑不得。
三人有说有笑的闹腾了一会儿，赵如雪突然想起来有关胭脂货源的事，便让六掌柜带着自己去库房看看。
六掌柜一拍脑袋，最近只顾着忙铺子装修的事了，都忘了去库房看看，他忙找出库房钥匙，带着赵如雪和晴儿来到后院的库房。
六掌柜一开库房的门迎面扑来许多灰尘，晴儿被这些灰尘扑了个正着，难以抑制的咳嗽个不停，赵如雪微微皱眉，眼疾手快的用帕子捂住口鼻，转身退了出去，反手将晴儿拽出了门外，用眼神示意她在外面待着。
六掌柜见晴儿被呛到了，连忙摸索着去打开窗户，转身到赵如雪面前请罪，“小姐，小的知错，之前忙装修一事，没顾得上库房里的存货，请小姐责罚。”
赵如雪微微摇了摇头，递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没有丝毫生气的样子说道：“不怪你，我们都知道是那何云搞的事情，你不必自责。库房居然封闭了这么久，想来那何云可没有什么好心思。”
赵如雪眯了眯眼，陷入了沉思。这何云做假账也就罢了，为什么要把自己赖以生存的铺子弄垮呢？难不成这其中还有什么阴谋？
赵如雪沉思这会儿功夫，灰尘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待灰尘散尽，六掌柜才先进一步，打开箱子检查了一番，随后示意赵如雪看那些存货。
赵如雪随意打开一盒胭脂，突然发现这些胭脂有些异样，她轻轻用指甲刮蹭了一点，放在自己的手背上，涂抹均匀，却见这些胭脂深一块浅一块的，明显是受了潮，竟是连残次品都称不上。
晴儿难以置信地看着赵如雪手上的胭脂盒，失声尖叫了一声，十分痛恨的说道:“何云可真不是个东西，这……这是不是连以次充好都算不上……判他流放简直是太便宜他了，就应该让他”
赵如雪脸色晦暗，眼中情绪复杂，轻抿了抿唇，看着面前无一例外全都没法卖的胭脂，什么都没有说。
六掌柜在旁边见状却是一拍脑袋，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赵如雪小心翼翼语气却有些凉地说道：“小的好像想起来之前那何云很久都未曾出去进货，我当时多嘴问了一句，结果被他痛骂了一顿，就再也没敢问。”
赵如雪和晴儿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初见何云时他要的价钱，晴儿着急地问他：“此话当真？那何云竟是敢拿这些劣质货以次充好不说，还漫天要价……”
六掌柜见晴儿有些不敢相信，心里十分委屈，弱弱地补充道：“小的也没想到他竟然敢这么做，小的对此事记忆犹新，因为他为了这事还扣了小的一个月的工钱……”
赵如雪表示自己已经惊呆了，瞠目结舌的看着库房里的大箱子，心里惊叹，谁给何云老儿的勇气？梁静茹吗？不不不，梁静茹也没他这么大胆儿吧。
其实这批货全都扔掉也是可以接受，毕竟她已经在研制新品，既然确定要做胭脂，那就将她做到极致，打造出自己特有的品牌，赵如雪心中暗搓搓地想着。
她若有所思，沉吟道：“小六你把库房里这些残次品都毁掉吧，用火焚烧，别落下，一盒都别留。咱们云念干不出那些欺瞒顾客的腌臜事，简直是丧心病狂丧尽天良，欺骗老顾客的感情不说，还骗钱，真是不可饶恕。”
六掌柜听她说全都毁掉不由得有些担心和肉疼，弱弱地提了一句：“小姐，若是把这些货都烧了，咱们的铺子就没胭脂卖了。之前小的只是个伙计，并不知道那何云从哪里找的货源，所以……这可是咱们最后一批货了。”
赵如雪说不心疼是假的，将这些胭脂毁掉既浪费材料又浪费钱，可心疼归心疼，留是不可能留下的，这些残次品必须毁掉。
于是她掩下自己肉疼的表情，十分大方的安慰六掌柜：“没事儿，不慌，你家小姐我有货源，你就不用担心了，照我说的去做，咱们自个儿的招牌可不能砸，做生意的诚信最重要。”
六掌柜认可地点了点头，却不由得有些好奇地问道：“小姐，您怎么会有货源呢？”据他了解，自家小姐好像也是第一次接触这些东西，咋就连货源都知道了。
赵如雪神秘一笑，卖了个关子，“这个嘛，暂时保密，反正你不用担心，先去忙焚毁一事吧。”
六掌柜一听，彻底放下心来，老老实实地把这些胭脂拿去焚烧处理。
赵如雪表情淡淡的看着六掌柜忙前忙后忙里忙外的，看似无动于衷，实则内心痛的像是在滴血，她在心里将何云凌迟了百八十遍，还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什么五马分尸三尺白绫鹤顶红下油锅，只要是她能想到的刑罚她都在脑海中给何云用了一遍。
她眼睁睁的看着六掌柜像一只储存粮食的小松鼠一样来来回回几趟，将库房搬空了。她抬头看了看库房上面的横梁，又低头扫视了一圈库房，强颜欢笑，好家伙，库房现在妥妥的是家徒四壁，老鼠来光顾能哭着回去的那种。
赵如雪扶额叹息，她现在十分想把何云抓回来neng死他，这人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就是净不干些人事儿，简直让人无语。
她觉得自己再待下去可能真的忍不住去找何云算账，深吸一口气，转身走了出去，晴儿见状连忙跟上，知道她心情不好，只是默默地跟在她身后，也不吱声。
六掌柜正忙着焚毁，赵如雪让晴儿过去知会一声，她们两个先行离开，让他好好工作，六掌柜从善如流地点点头，挥手与她俩告别，就低下头继续焚烧胭脂了。
赵如雪带着晴儿出了胭脂铺，转身朝着武王府走去。
晴儿跟在她后面，十分好奇地看着自家小姐的背影，眉头微皱，心里有些奇怪，想着自家小姐什么时候找到的货源？自己这两天可是一直跟她在一起，咋都不知道呢。
赵如雪余光瞟见自家傻丫头一副苦恼模样，心下不觉好笑，清了清嗓，淡淡的笑道：“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
晴儿一听这话，眼前一亮，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小姐，您怎么找的货源啊？奴婢这两天寸步不离地跟在您身边，未曾见过您找货源啊？”
赵如雪笑眯眯的，也不反驳她，只是故作深沉酷酷的说道：“货源就在你面前，你看她几分像从前。”
晴儿一脸懵圈满头雾水地看着自家小姐耍宝，虽然自己能听懂小姐说的每一个字，可是把这些字凑到一起她就完全听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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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听赵如雪这么夸自己，微微抽了抽嘴角，忍着笑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应和道:“对，小姐说的没错，就是这样，我家小姐是最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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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放在柜台上的木制方盘是为了将来开业摆放胭脂的，而木盘上这些一字排开的胭脂，是为了让前来购买的夫人小姐免费试用的。”赵如雪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彩，说起了试用品的相关事宜。
晴儿一脸认真地听着，努力接收自家小姐传递的信息，而六掌柜却是提出了疑问:“小姐，为什么要拿出试用品给她们用呢？万一她们只来试用而不买，那样咱们岂不是亏了？”
赵如雪赞赏地看了六掌柜一眼，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不错不错，居然可以想到这样的问题，你不如猜一下？”
六掌柜先是听赵如雪夸自己不由得有些脸红，随即听她反问自己，正了正神色，颇有些为难的思考了一番，然后不是很确定地说道:“是为了吸引客人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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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一脸呆萌，觉得六掌柜说的对，应和他道:“就是就是，小姐，这样下去咱们只会大亏特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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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和六掌柜一脸强烈的求知欲，两双眼睛瞪的大大的，十分可爱，赵如雪示意他们坐下说话，他们两个也不多推辞，顺势坐下。
赵如雪继续解释道:“你们看这满京城里有哪家的胭脂铺如我们这般让购买者免费试用的，没有吧？咱们就是要做那胭脂第一铺，一是为了打响名号，二是为了吸引顾客。只有够独够新，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点一点的给他俩分析购物者的心理，“首先，咱们允许免费试用，这是咱们铺子独有的，实际上是与购买者达成了双赢。”
“来我们铺子买胭脂的人可以通过试用来了解自己适合哪一款胭脂，这也就避免了顾客买到不适合自己的款式而传出不好的言论。”赵如雪认真地给他俩普及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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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二人倒茶的倒茶，拿糕点的拿糕点，对着赵如雪又是扇风又是嘘寒问暖的，十分殷勤的跑前跑后，让赵如雪哭笑不得。
三人有说有笑的闹腾了一会儿，赵如雪突然想起来有关胭脂货源的事，便让六掌柜带着自己去库房看看。
六掌柜一拍脑袋，最近只顾着忙铺子装修的事了，都忘了去库房看看，他忙找出库房钥匙，带着赵如雪和晴儿来到后院的库房。
六掌柜一开库房的门迎面扑来许多灰尘，晴儿被这些灰尘扑了个正着，难以抑制的咳嗽个不停，赵如雪微微皱眉，眼疾手快的用帕子捂住口鼻，转身退了出去，反手将晴儿拽出了门外，用眼神示意她在外面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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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如雪随意打开一盒胭脂，突然发现这些胭脂有些异样，她轻轻用指甲刮蹭了一点，放在自己的手背上，涂抹均匀，却见这些胭脂深一块浅一块的，明显是受了潮，竟是连残次品都称不上。
晴儿难以置信地看着赵如雪手上的胭脂盒，失声尖叫了一声，十分痛恨的说道:“何云可真不是个东西，这……这是不是连以次充好都算不上……判他流放简直是太便宜他了，就应该让他”
赵如雪脸色晦暗，眼中情绪复杂，轻抿了抿唇，看着面前无一例外全都没法卖的胭脂，什么都没有说。
六掌柜在旁边见状却是一拍脑袋，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赵如雪小心翼翼语气却有些凉地说道：“小的好像想起来之前那何云很久都未曾出去进货，我当时多嘴问了一句，结果被他痛骂了一顿，就再也没敢问。”
赵如雪和晴儿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初见何云时他要的价钱，晴儿着急地问他：“此话当真？那何云竟是敢拿这些劣质货以次充好不说，还漫天要价……”
六掌柜见晴儿有些不敢相信，心里十分委屈，弱弱地补充道：“小的也没想到他竟然敢这么做，小的对此事记忆犹新，因为他为了这事还扣了小的一个月的工钱……”
赵如雪表示自己已经惊呆了，瞠目结舌的看着库房里的大箱子，心里惊叹，谁给何云老儿的勇气？梁静茹吗？不不不，梁静茹也没他这么大胆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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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有所思，沉吟道：“小六你把库房里这些残次品都毁掉吧，用火焚烧，别落下，一盒都别留。咱们云念干不出那些欺瞒顾客的腌臜事，简直是丧心病狂丧尽天良，欺骗老顾客的感情不说，还骗钱，真是不可饶恕。”
六掌柜听她说全都毁掉不由得有些担心和肉疼，弱弱地提了一句：“小姐，若是把这些货都烧了，咱们的铺子就没胭脂卖了。之前小的只是个伙计，并不知道那何云从哪里找的货源，所以……这可是咱们最后一批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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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掌柜一听，彻底放下心来，老老实实地把这些胭脂拿去焚烧处理。
赵如雪表情淡淡的看着六掌柜忙前忙后忙里忙外的，看似无动于衷，实则内心痛的像是在滴血，她在心里将何云凌迟了百八十遍，还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什么五马分尸三尺白绫鹤顶红下油锅，只要是她能想到的刑罚她都在脑海中给何云用了一遍。
她眼睁睁的看着六掌柜像一只储存粮食的小松鼠一样来来回回几趟，将库房搬空了。她抬头看了看库房上面的横梁，又低头扫视了一圈库房，强颜欢笑，好家伙，库房现在妥妥的是家徒四壁，老鼠来光顾能哭着回去的那种。
赵如雪扶额叹息，她现在十分想把何云抓回来neng死他，这人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就是净不干些人事儿，简直让人无语。
她觉得自己再待下去可能真的忍不住去找何云算账，深吸一口气，转身走了出去，晴儿见状连忙跟上，知道她心情不好，只是默默地跟在她身后，也不吱声。
六掌柜正忙着焚毁，赵如雪让晴儿过去知会一声，她们两个先行离开，让他好好工作，六掌柜从善如流地点点头，挥手与她俩告别，就低下头继续焚烧胭脂了。
赵如雪带着晴儿出了胭脂铺，转身朝着武王府走去。
晴儿跟在她后面，十分好奇地看着自家小姐的背影，眉头微皱，心里有些奇怪，想着自家小姐什么时候找到的货源？自己这两天可是一直跟她在一起，咋都不知道呢。
赵如雪余光瞟见自家傻丫头一副苦恼模样，心下不觉好笑，清了清嗓，淡淡的笑道：“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
晴儿一听这话，眼前一亮，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小姐，您怎么找的货源啊？奴婢这两天寸步不离地跟在您身边，未曾见过您找货源啊？”
赵如雪笑眯眯的，也不反驳她，只是故作深沉酷酷的说道：“货源就在你面前，你看她几分像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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