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大闹青楼
阿福向来看不惯赵如雪，自然对她身边的侍女也没有印象，一时间没有认出晴儿。
“这位客官，这......”小二不停地擦汗，两边都得罪不起。
“无碍，我家小姐反正也吃饱喝足了！”晴儿将赵如雪挡在身后，隔开阿福的打量。
“嗤，穿成这副穷酸样，也不知道付不付得起饭钱？”阿福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宝，丢到小二身上，“这顿饭钱，我们家少爷请了。”
一个小小的奴才，好大的威风！
赵如雪神色有些厌烦，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既然如此，多谢这位小哥，小二，麻烦将望春楼的菜肴每样打包十份，我让婢女唤马车来捎回家。”
阿福被赵如雪的不要脸给惊到了，顿时语塞。
“对了，不知你家少爷尊姓大名？”赵如雪轻笑，“能教出你这样的奴才，你家少爷还真是......”
一时间找不到形容词，说脑残似乎又不太合适。
赵如雪还在犹豫之间，季云沢已经上了二楼，他往西边的厢房走去时，脚下微微一顿。
西窗的微风轻拂，赵如雪的几缕青丝随风飘动。
她的裙摆也轻轻摇曳着，仿佛蓝鸢尾花要飞跃而出，落到季云沢的心上。
“阿福！”季云沢的声音有一丝不可察觉的干涩，“还不快给这位姑娘赔礼道歉！”
阿福那些脾性他是知道的，但毕竟是从小跟在身边服侍的人，季云沢不太约束，他可没有武王那个杀神那么冷血绝情。
“在下季云沢，姑娘可以称我季公子。”季云沢露出温润的笑意，他的容貌算是上乘，虽不如武王那么妖孽绝色，但也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再加上他一双柔情脉脉的丹凤眼，上至年老八十下至三岁女童，很难有不对他心动的。
这位蓝衣姑娘也定会被他的风度折服，想到这里，季云沢的笑意更甚。
赵如雪若是知道他心中想法，必定会问他一句，“孩子，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赵如雪没有接话，而是领着晴儿与他擦肩而过，幽冷的少女清香钻进季云沢的鼻间。
“不知姑娘贵姓？”季云沢看着赵如雪婀娜多姿的身影，心中有些难耐，最后把持不住，叫住了她。
“公子不如关心关心如何调教身边的奴才。”赵如雪回头盈盈一笑，声音带了一丝媚意，杏眼中却是有几分避讳，似乎不大高兴阿福是他的人。
回到马车上，晴儿才后知后觉道：“小姐，咱们还没结账呢？”
自古英雄偏爱美人，更偏爱为美人买单。季云沢是不是英雄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他心目中，那一抹蓝色再也挥之不去。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就像季云沢于赵若溪了，面纱少女于季云沢。
赵如雪玉手挑开纱帘，朝二楼的厢房望去，正正对上季云沢的眼神，便眉眼弯弯地放下帘子。
厢房，季云沢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阿福。
“公子，阿福知错。”阿福伏地。
“知错？你这性子，迟早惹出祸端来！”季云沢一拍桌子，“克扣你三个月月钱，再有，去给方才那位姑娘将饭钱结了！”
“是。”
比起厢房压抑的气氛，画春楼的春光乍现自然是赏心悦目。
为首的李洪文左拥右抱，早就喝成一滩烂泥，油腻的嘴巴就差没黏在美人身上了。
“洪文兄，你说你，刚抱得美人归没多久，还不是跑出来画春楼看美人！”一旁的绿袍男子哈哈大笑。
右边银袍男子也附和道：“那可是京都第一美人赵若溪，画春楼的舞女再美，也美不过她。洪文兄这会不回家抱着美人热炕头，怎得跑出来和我们兄弟二人寻欢作乐？”
银袍男子是工部侍郎的嫡子莫安远，而绿袍男子是靖国公府庶子刘志高，两人和李洪文并称京都废材F3，都是不学无术、急躁好色的纨绔子弟。
李洪文闻言，不以为意地打了个酒嗝，“那臭娘们也就长得好看点，性格嚣张跋扈，一点女人味都没有，我都不稀罕碰她一下。还是画春楼的美人好啊，人美身娇屁股翘......”
李洪文说着，感觉臂膀上的伤口又暗暗作痛，心中便涌上几分怒意。
方才那些话不过是李洪文好面子，实际上赵若溪嫁给他后还在他面前立牌坊，以死相逼威胁不让他同房，憋得他心中一肚子怨气。
那贱女人说了，他若是碰她一下，夜里她就用放在身上防身的匕首割了他的命根一！
李洪文又猛地喝了一杯酒，
莫安远和刘志高对视一眼，后者嬉皮笑脸地凑到李洪文跟前，“既然洪文兄不喜欢这个小妾，不如哪天带出来当兄弟们尝尝滋味，也好帮洪文兄泄泄愤啊！”
说完，三人笑作一团。
李洪文狠狠地捏了一把边上美人的胸口，引得她娇媚低吟，惹得三人都是燥热不已，一人扛着一个美人进了厢房，而后鸳鸯欢啼，污秽之言不绝于耳，想必房内的场景也是春光好景、不堪入目。
而这一切，都被赵若溪派来的绿枝尽收眼底，连忙回府汇报给主子了。
听闻李洪文竟真是跑到画春楼寻欢作乐去，赵若溪气得掐了一把晓月，“给我备好马车，带上府里的打手，今天不端了他画春楼，我赵家岂有脸面在？！”
晓月被掐，面上却没有任何神色，低声道：“是。”
赵若溪带着一行人，很快就杀到了画春楼。
赵若溪首当其中踹开厢房，将两人拨云撩雨的举止中断，将衣衫不整的李洪文拽出画春楼。
被吓得差点不能人事的李洪文勃然大怒，低吼道：“你疯了，把事情闹大对你和赵家有什么好处？！”
气在头上的赵若溪才恍然清醒。
大庭广众之下，突兀的两人已经被包围成圈。
有认出两人身份的人，在人群中指指点点，“那不是赵家的掌上明珠，赵二小姐吗？怎么会来青楼这种地方......”
“她边上那个就是她相公吧？原来庶女再得宠也只能嫁给京都草包！”
“不愧是京都第一美人，只是脾性不好，难怪只能嫁给李草包这种人。”
这些话字字诛心，赵若溪的脸色有些发白，晓月连忙扶着她冲出人群，回到马车上。
赵如雪逛完闹市后，正要坐马车回府，听到有人高喊，说京都第一美人大闹画春楼。
这么刺激？赵如雪立马带着晴儿往画春楼赶去。
来看戏的人多得是，画春楼门前顿时水泄不通，
赵若溪正愁着怎么离开，晓月却眼尖地瞧见抱着糖炒栗子的晴儿和一副兴致盎然的赵如雪。
“小姐，那赵如雪定是来看你笑话的！”晓月低声道。
赵如雪咬牙切齿，她今日一切的耻辱都因这个贱人而起，她倒好，还跑来看戏。
赵如雪看着那一抹悠然自得的蓝色，转头对晓月吩咐几句，后者从马车上溜了出来，从人群中绕到赵如雪身边。
人潮拥挤，晴儿紧紧地挽着小姐的手，手里还抱着小姐爱吃的糖炒栗子。
“让一让啊！”晓月见近不了赵如雪的身，顿时有些着急地冲破人群。
晴儿对这尖锐的声音尤为熟悉，寻声望去，见晓月伸手向赵如雪，连忙将赵如雪挡在身后，推开了晓月，手中的糖炒栗子散落一地。
赵如雪被晴儿一拉，差点崴到了脚。
赵如雪也看到了晓月，红唇轻勾。赵若溪那个没脑子的白莲花想做什么，她还能不清楚吗？
不就是想用原身毁容的样貌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吗？
二妹这么费尽心思，赵如雪这个做大姐的自然不会让她失望！
只听人群中响起一道雌雄难辨的声音，“今日不是赵家二小姐回门的日子吗？怎么会和夫君在青楼门前打情骂俏呢？说不定是认错人了！”
这话看似在帮赵若溪辩驳，但是无疑是直接将她的脸丢到地上踩。
“不会吧？回门的日子相公还跑出来逛青楼？”
“李草包再不会做人，也不至于不给老丈人赵太傅面子，说不定是京都第一美人虚有其表，满足不了李草包，所以他才会来青楼泻火，嘿嘿嘿......”
“你们那是没看到，方才赵若溪那副泼妇的样子哟~我要是李草包，我连她娘家门口都不带进的！”
众人的话听得赵若溪紧握拳头，但又不能冲出去大骂还击。她是京都第一美人，要有淑女形象。
可要不是赵如雪，她怎么可能会是今天这样的地步？
赵若溪眼底划过阴狠，她一定要赵如雪死无葬身之地！
得知赵若溪被困在画春楼门前的周氏，着急得不行。怕赵若溪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更怕赵太傅听到这些事会将赵若溪赶出家门。
最后，周氏还是赶到了画春楼。
赵若溪见了周氏，顿时哭成了泪人。
周氏轻言细语地哄着宝贝女儿，又让打手将人群疏散开。
不远处的赵如雪冷眼旁观上演着母女情深的俩人，晴儿不知道从哪又弄来一袋糖炒栗子，剥开一颗递给赵如雪。
李洪文压根不在意赵若溪什么想法，理了理衣领，转身又进了画春楼。
这一幕把赵如雪看乐了，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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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客官，这......”小二不停地擦汗，两边都得罪不起。
“无碍，我家小姐反正也吃饱喝足了！”晴儿将赵如雪挡在身后，隔开阿福的打量。
“嗤，穿成这副穷酸样，也不知道付不付得起饭钱？”阿福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宝，丢到小二身上，“这顿饭钱，我们家少爷请了。”
一个小小的奴才，好大的威风！
赵如雪神色有些厌烦，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既然如此，多谢这位小哥，小二，麻烦将望春楼的菜肴每样打包十份，我让婢女唤马车来捎回家。”
阿福被赵如雪的不要脸给惊到了，顿时语塞。
“对了，不知你家少爷尊姓大名？”赵如雪轻笑，“能教出你这样的奴才，你家少爷还真是......”
一时间找不到形容词，说脑残似乎又不太合适。
赵如雪还在犹豫之间，季云沢已经上了二楼，他往西边的厢房走去时，脚下微微一顿。
西窗的微风轻拂，赵如雪的几缕青丝随风飘动。
她的裙摆也轻轻摇曳着，仿佛蓝鸢尾花要飞跃而出，落到季云沢的心上。
“阿福！”季云沢的声音有一丝不可察觉的干涩，“还不快给这位姑娘赔礼道歉！”
阿福那些脾性他是知道的，但毕竟是从小跟在身边服侍的人，季云沢不太约束，他可没有武王那个杀神那么冷血绝情。
“在下季云沢，姑娘可以称我季公子。”季云沢露出温润的笑意，他的容貌算是上乘，虽不如武王那么妖孽绝色，但也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再加上他一双柔情脉脉的丹凤眼，上至年老八十下至三岁女童，很难有不对他心动的。
这位蓝衣姑娘也定会被他的风度折服，想到这里，季云沢的笑意更甚。
赵如雪若是知道他心中想法，必定会问他一句，“孩子，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赵如雪没有接话，而是领着晴儿与他擦肩而过，幽冷的少女清香钻进季云沢的鼻间。
“不知姑娘贵姓？”季云沢看着赵如雪婀娜多姿的身影，心中有些难耐，最后把持不住，叫住了她。
“公子不如关心关心如何调教身边的奴才。”赵如雪回头盈盈一笑，声音带了一丝媚意，杏眼中却是有几分避讳，似乎不大高兴阿福是他的人。
回到马车上，晴儿才后知后觉道：“小姐，咱们还没结账呢？”
自古英雄偏爱美人，更偏爱为美人买单。季云沢是不是英雄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他心目中，那一抹蓝色再也挥之不去。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就像季云沢于赵若溪了，面纱少女于季云沢。
赵如雪玉手挑开纱帘，朝二楼的厢房望去，正正对上季云沢的眼神，便眉眼弯弯地放下帘子。
厢房，季云沢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阿福。
“公子，阿福知错。”阿福伏地。
“知错？你这性子，迟早惹出祸端来！”季云沢一拍桌子，“克扣你三个月月钱，再有，去给方才那位姑娘将饭钱结了！”
“是。”
比起厢房压抑的气氛，画春楼的春光乍现自然是赏心悦目。
为首的李洪文左拥右抱，早就喝成一滩烂泥，油腻的嘴巴就差没黏在美人身上了。
“洪文兄，你说你，刚抱得美人归没多久，还不是跑出来画春楼看美人！”一旁的绿袍男子哈哈大笑。
右边银袍男子也附和道：“那可是京都第一美人赵若溪，画春楼的舞女再美，也美不过她。洪文兄这会不回家抱着美人热炕头，怎得跑出来和我们兄弟二人寻欢作乐？”
银袍男子是工部侍郎的嫡子莫安远，而绿袍男子是靖国公府庶子刘志高，两人和李洪文并称京都废材F3，都是不学无术、急躁好色的纨绔子弟。
李洪文闻言，不以为意地打了个酒嗝，“那臭娘们也就长得好看点，性格嚣张跋扈，一点女人味都没有，我都不稀罕碰她一下。还是画春楼的美人好啊，人美身娇屁股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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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那些话不过是李洪文好面子，实际上赵若溪嫁给他后还在他面前立牌坊，以死相逼威胁不让他同房，憋得他心中一肚子怨气。
那贱女人说了，他若是碰她一下，夜里她就用放在身上防身的匕首割了他的命根一！
李洪文又猛地喝了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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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切，都被赵若溪派来的绿枝尽收眼底，连忙回府汇报给主子了。
听闻李洪文竟真是跑到画春楼寻欢作乐去，赵若溪气得掐了一把晓月，“给我备好马车，带上府里的打手，今天不端了他画春楼，我赵家岂有脸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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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若溪带着一行人，很快就杀到了画春楼。
赵若溪首当其中踹开厢房，将两人拨云撩雨的举止中断，将衣衫不整的李洪文拽出画春楼。
被吓得差点不能人事的李洪文勃然大怒，低吼道：“你疯了，把事情闹大对你和赵家有什么好处？！”
气在头上的赵若溪才恍然清醒。
大庭广众之下，突兀的两人已经被包围成圈。
有认出两人身份的人，在人群中指指点点，“那不是赵家的掌上明珠，赵二小姐吗？怎么会来青楼这种地方......”
“她边上那个就是她相公吧？原来庶女再得宠也只能嫁给京都草包！”
“不愧是京都第一美人，只是脾性不好，难怪只能嫁给李草包这种人。”
这些话字字诛心，赵若溪的脸色有些发白，晓月连忙扶着她冲出人群，回到马车上。
赵如雪逛完闹市后，正要坐马车回府，听到有人高喊，说京都第一美人大闹画春楼。
这么刺激？赵如雪立马带着晴儿往画春楼赶去。
来看戏的人多得是，画春楼门前顿时水泄不通，
赵若溪正愁着怎么离开，晓月却眼尖地瞧见抱着糖炒栗子的晴儿和一副兴致盎然的赵如雪。
“小姐，那赵如雪定是来看你笑话的！”晓月低声道。
赵如雪咬牙切齿，她今日一切的耻辱都因这个贱人而起，她倒好，还跑来看戏。
赵如雪看着那一抹悠然自得的蓝色，转头对晓月吩咐几句，后者从马车上溜了出来，从人群中绕到赵如雪身边。
人潮拥挤，晴儿紧紧地挽着小姐的手，手里还抱着小姐爱吃的糖炒栗子。
“让一让啊！”晓月见近不了赵如雪的身，顿时有些着急地冲破人群。
晴儿对这尖锐的声音尤为熟悉，寻声望去，见晓月伸手向赵如雪，连忙将赵如雪挡在身后，推开了晓月，手中的糖炒栗子散落一地。
赵如雪被晴儿一拉，差点崴到了脚。
赵如雪也看到了晓月，红唇轻勾。赵若溪那个没脑子的白莲花想做什么，她还能不清楚吗？
不就是想用原身毁容的样貌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吗？
二妹这么费尽心思，赵如雪这个做大姐的自然不会让她失望！
只听人群中响起一道雌雄难辨的声音，“今日不是赵家二小姐回门的日子吗？怎么会和夫君在青楼门前打情骂俏呢？说不定是认错人了！”
这话看似在帮赵若溪辩驳，但是无疑是直接将她的脸丢到地上踩。
“不会吧？回门的日子相公还跑出来逛青楼？”
“李草包再不会做人，也不至于不给老丈人赵太傅面子，说不定是京都第一美人虚有其表，满足不了李草包，所以他才会来青楼泻火，嘿嘿嘿......”
“你们那是没看到，方才赵若溪那副泼妇的样子哟~我要是李草包，我连她娘家门口都不带进的！”
众人的话听得赵若溪紧握拳头，但又不能冲出去大骂还击。她是京都第一美人，要有淑女形象。
可要不是赵如雪，她怎么可能会是今天这样的地步？
赵若溪眼底划过阴狠，她一定要赵如雪死无葬身之地！
得知赵若溪被困在画春楼门前的周氏，着急得不行。怕赵若溪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更怕赵太傅听到这些事会将赵若溪赶出家门。
最后，周氏还是赶到了画春楼。
赵若溪见了周氏，顿时哭成了泪人。
周氏轻言细语地哄着宝贝女儿，又让打手将人群疏散开。
不远处的赵如雪冷眼旁观上演着母女情深的俩人，晴儿不知道从哪又弄来一袋糖炒栗子，剥开一颗递给赵如雪。
李洪文压根不在意赵若溪什么想法，理了理衣领，转身又进了画春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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