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水下怪鱼
小院东首里屋。
屋子中间放着一张四方桌，桌子四周各放着一把椅子，屋角处横七竖八的堆放着几袋用蛇皮袋盛装着的粮食。
这是一间典型的农家格局的屋子。
郑老汉招呼向鼎入座，又吩咐老伴儿去准备晚饭。
向鼎在桌子西侧的一张椅子上坐下，郑老汉坐在他对面。
向鼎道：“郑老伯，说说你儿子的事吧，我想从中找点线索。”
郑老汉这时烟瘾发作，从怀里掏出烟斗，装上旱烟，点上，猛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
说道：“小老弟，这事邪得很呀！真不知从何说起。”
又吸了两口烟，将脑袋一偏，露出后颈处先前被儿子咬出的红色牙齿印，指着齿痕印。
说道：“看见了吧，就在你来之前，娃给咬的，差点要了我这条老命。”
老汉说到这里，觉得自己的话似乎没怎么说明白。
连忙补充说道:“其实也不是娃咬的，娃好像是中邪了，像是被什么妖魔鬼怪附了体，整个人行为失控，吃老鼠，咬人，喝鸡血，跟个野兽一样。”
向鼎看了一眼郑老汉后颈处殷红的齿痕印，心下不禁一惊。
说道：“哎呦！咬得还真狠，看来这是六亲不认呀。”
郑老汉说道：“那不是咋的，好端端的一个人突然间就变了，不跟他说话还好，一说话就扑过来咬人，你说这事邪乎不邪乎？”
向鼎听郑老汉述说，心下已明白了几分，不过仍不敢百分百确定小伟是中邪。
问道：“小伟以前没有什么精神疾病吧？”
郑老汉连连摇头。
斩钉截铁的说道：“没有，绝对没有，这个我可以保证。”
向鼎道：“这么说来，小伟中邪的可能性是极大的了。”
郑老汉道：“有位老中医也是这么说的，这不才把您二位请来。”
向鼎道：“郑老伯，你把小伟发病的经历从头到尾给我说一遍吧，每一个细节都不要遗漏。”
郑老汉道：“这事儿说来话长，小伟犯病是在三个月前，确切的说是在他被河里的一条大怪鱼打了之后，从那以后起小伟就变得不正常了。”
向鼎闻言，“咦”了一声。
一脸惊奇的问道：“怪鱼？什么样的怪鱼居然还敢打人。”
郑老汉说道：“这件事千真万确，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农历的6月14日下午，我和小伟划船在河里打鱼，突然从河面上跃起一条很大的红鲤鱼，那鱼在水面上翻了个筋斗，‘嘭’的一声跃入水中。我和小伟都觉得惊讶，我在这河里打了大半辈子的鱼，从没见过如此大的鲤鱼。”
向鼎问道：“那鲤鱼有多大？”
郑老汉伸手比划了一下大鱼的尺寸。
说道：“至少有一米来长，少说也有五六十来斤重。”
向鼎“哦”了一声，说道：“的确算得上是条大鱼了，后来呢？”
郑老汉继续说道：“我家小伟见了那条大鱼，在船上激动得手舞足蹈。
他对我说：‘爸，这条鱼活得不耐烦了，居然敢在我面前跃出水面，这不是存心在挑衅我吗？我下水去捉住它。’
小伟说完便心急火燎地开始脱衣裤，准备下水。
我想小伟水性很好，也没阻拦，只说：‘你小心些。’
小伟噗通一声扎进水里，潜下水去，过了好一阵才探头浮出水面.
满脸兴奋的对我说：“爸，这条鱼这次死定了。”
我问他：‘找到大鱼的藏身之地了？’
小伟说道：‘大鱼钻进了石洞中，洞很深，手够不着，快把鱼叉给我，别让它跑了。’
我赶紧把船上的鱼叉递给他，小伟接过鱼叉，一个猛扎又潜入了河里。
我当时站在船上，紧盯着河面的动静，约莫过了两分钟，不见小伟浮出水面。我心里便有些着急，正要呼喊小伟，便在这时，只见距离渔船十来米远的河面上不断翻滚着水泡。
我隐隐觉得不妙，赶紧将船往冒水泡的地方划去。
又过了一阵，河面水泡消失了，却不见小伟浮出水面。我更加着急了，对着水面大声呼喊小伟的名字。
可是一连喊了几声，始终没见他回应，我心里更加慌乱了。
心想：‘糟糕，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儿’，正要跳下水去找小伟，便在这时从水里浮出一个人来，正是我家小伟。”
向鼎听到这里，心里充满了疑惑。
问道：“小伟会水性的，怎么会弄成这样？究竟出了什么怪事？”
郑老汉道：“这一次，小伟浮出水面后就跟死人一样，一动不动，我当时吓坏了，赶紧跳下水，将他抱上船。只见他双眼闭着，右脸上有一块很大的青痕。我赶紧给他做人工呼吸，又掐他人中，过了好半天他才醒转过来。”
向鼎道：“小伟脸上有青痕，这么说来，他在水里一定是被那大红鲤鱼给袭击咯？”
郑老汉叹息了一声。
说道：“我当时也不清楚呀，问小伟发生了什么，他只是不说话，两眼呆滞。我实在没法子，只好把他背回家。
一连几天，小伟都像是丢了魂一样，只是坐着发呆，问他在水里发生了什么事，只断断续续的说：‘鱼……大鱼……用尾巴打我。’
我想娃肯定是受了惊吓，请了当地医生开了几服药，喂他吃了，结果也没什么卵用。”
向鼎听到这里，只觉这件事实在太过诡异，好端端的一个壮小伙竟然会被一条大鱼用尾巴给打成了神经病，想来这件事绝不会仅仅这么简单。
问道：“后来怎样？你们难道没送小伟去医院检查？”
郑老汉一脸苦相。
说道：“送了，可医院也没辙呀，一通检查下来，啥毛病没查出来，只好又把人弄回来了。”
郑老汉正说着，脚伮从外面走了进来，在向鼎下首一张椅子上坐下。
郑老汉继续说道：“一连几天，小伟始终不见好转，村里人都说小伟肯定是中邪了。我和他妈也是这么猜想的，于是决定去请法师来为小伟驱邪。”
向鼎道：“法师怎么说？”
郑老汉听向鼎提到法师，顿时满脸怒容，“呸”的一声，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说道：“别提了，他妈的脓包一个。”
向鼎见郑老汉对那法师甚是不满，一脸的疑惑，不知那位法师如何惹他不满。
问道：“怎么，你们受骗了？”
郑老汉先是点了点头，跟着又摇了摇头。
说道：“其实受骗倒也不是。”
脚伮听到紧要处，心下好奇，催道：“快说说，那脓包法师究竟是怎么驱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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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中间放着一张四方桌，桌子四周各放着一把椅子，屋角处横七竖八的堆放着几袋用蛇皮袋盛装着的粮食。
这是一间典型的农家格局的屋子。
郑老汉招呼向鼎入座，又吩咐老伴儿去准备晚饭。
向鼎在桌子西侧的一张椅子上坐下，郑老汉坐在他对面。
向鼎道：“郑老伯，说说你儿子的事吧，我想从中找点线索。”
郑老汉这时烟瘾发作，从怀里掏出烟斗，装上旱烟，点上，猛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
说道：“小老弟，这事邪得很呀！真不知从何说起。”
又吸了两口烟，将脑袋一偏，露出后颈处先前被儿子咬出的红色牙齿印，指着齿痕印。
说道：“看见了吧，就在你来之前，娃给咬的，差点要了我这条老命。”
老汉说到这里，觉得自己的话似乎没怎么说明白。
连忙补充说道:“其实也不是娃咬的，娃好像是中邪了，像是被什么妖魔鬼怪附了体，整个人行为失控，吃老鼠，咬人，喝鸡血，跟个野兽一样。”
向鼎看了一眼郑老汉后颈处殷红的齿痕印，心下不禁一惊。
说道：“哎呦！咬得还真狠，看来这是六亲不认呀。”
郑老汉说道：“那不是咋的，好端端的一个人突然间就变了，不跟他说话还好，一说话就扑过来咬人，你说这事邪乎不邪乎？”
向鼎听郑老汉述说，心下已明白了几分，不过仍不敢百分百确定小伟是中邪。
问道：“小伟以前没有什么精神疾病吧？”
郑老汉连连摇头。
斩钉截铁的说道：“没有，绝对没有，这个我可以保证。”
向鼎道：“这么说来，小伟中邪的可能性是极大的了。”
郑老汉道：“有位老中医也是这么说的，这不才把您二位请来。”
向鼎道：“郑老伯，你把小伟发病的经历从头到尾给我说一遍吧，每一个细节都不要遗漏。”
郑老汉道：“这事儿说来话长，小伟犯病是在三个月前，确切的说是在他被河里的一条大怪鱼打了之后，从那以后起小伟就变得不正常了。”
向鼎闻言，“咦”了一声。
一脸惊奇的问道：“怪鱼？什么样的怪鱼居然还敢打人。”
郑老汉说道：“这件事千真万确，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农历的6月14日下午，我和小伟划船在河里打鱼，突然从河面上跃起一条很大的红鲤鱼，那鱼在水面上翻了个筋斗，‘嘭’的一声跃入水中。我和小伟都觉得惊讶，我在这河里打了大半辈子的鱼，从没见过如此大的鲤鱼。”
向鼎问道：“那鲤鱼有多大？”
郑老汉伸手比划了一下大鱼的尺寸。
说道：“至少有一米来长，少说也有五六十来斤重。”
向鼎“哦”了一声，说道：“的确算得上是条大鱼了，后来呢？”
郑老汉继续说道：“我家小伟见了那条大鱼，在船上激动得手舞足蹈。
他对我说：‘爸，这条鱼活得不耐烦了，居然敢在我面前跃出水面，这不是存心在挑衅我吗？我下水去捉住它。’
小伟说完便心急火燎地开始脱衣裤，准备下水。
我想小伟水性很好，也没阻拦，只说：‘你小心些。’
小伟噗通一声扎进水里，潜下水去，过了好一阵才探头浮出水面.
满脸兴奋的对我说：“爸，这条鱼这次死定了。”
我问他：‘找到大鱼的藏身之地了？’
小伟说道：‘大鱼钻进了石洞中，洞很深，手够不着，快把鱼叉给我，别让它跑了。’
我赶紧把船上的鱼叉递给他，小伟接过鱼叉，一个猛扎又潜入了河里。
我当时站在船上，紧盯着河面的动静，约莫过了两分钟，不见小伟浮出水面。我心里便有些着急，正要呼喊小伟，便在这时，只见距离渔船十来米远的河面上不断翻滚着水泡。
我隐隐觉得不妙，赶紧将船往冒水泡的地方划去。
又过了一阵，河面水泡消失了，却不见小伟浮出水面。我更加着急了，对着水面大声呼喊小伟的名字。
可是一连喊了几声，始终没见他回应，我心里更加慌乱了。
心想：‘糟糕，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儿’，正要跳下水去找小伟，便在这时从水里浮出一个人来，正是我家小伟。”
向鼎听到这里，心里充满了疑惑。
问道：“小伟会水性的，怎么会弄成这样？究竟出了什么怪事？”
郑老汉道：“这一次，小伟浮出水面后就跟死人一样，一动不动，我当时吓坏了，赶紧跳下水，将他抱上船。只见他双眼闭着，右脸上有一块很大的青痕。我赶紧给他做人工呼吸，又掐他人中，过了好半天他才醒转过来。”
向鼎道：“小伟脸上有青痕，这么说来，他在水里一定是被那大红鲤鱼给袭击咯？”
郑老汉叹息了一声。
说道：“我当时也不清楚呀，问小伟发生了什么，他只是不说话，两眼呆滞。我实在没法子，只好把他背回家。
一连几天，小伟都像是丢了魂一样，只是坐着发呆，问他在水里发生了什么事，只断断续续的说：‘鱼……大鱼……用尾巴打我。’
我想娃肯定是受了惊吓，请了当地医生开了几服药，喂他吃了，结果也没什么卵用。”
向鼎听到这里，只觉这件事实在太过诡异，好端端的一个壮小伙竟然会被一条大鱼用尾巴给打成了神经病，想来这件事绝不会仅仅这么简单。
问道：“后来怎样？你们难道没送小伟去医院检查？”
郑老汉一脸苦相。
说道：“送了，可医院也没辙呀，一通检查下来，啥毛病没查出来，只好又把人弄回来了。”
郑老汉正说着，脚伮从外面走了进来，在向鼎下首一张椅子上坐下。
郑老汉继续说道：“一连几天，小伟始终不见好转，村里人都说小伟肯定是中邪了。我和他妈也是这么猜想的，于是决定去请法师来为小伟驱邪。”
向鼎道：“法师怎么说？”
郑老汉听向鼎提到法师，顿时满脸怒容，“呸”的一声，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说道：“别提了，他妈的脓包一个。”
向鼎见郑老汉对那法师甚是不满，一脸的疑惑，不知那位法师如何惹他不满。
问道：“怎么，你们受骗了？”
郑老汉先是点了点头，跟着又摇了摇头。
说道：“其实受骗倒也不是。”
脚伮听到紧要处，心下好奇，催道：“快说说，那脓包法师究竟是怎么驱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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