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何去何从
黄毛跪在昏暗房间的地板上，时间有些长了，他感到膝盖一阵一阵的刺痛，疼得他恨不得拿刀给砍掉。老大坐在交椅上，看不清楚表情，但老大心情不会好就对了。这么跪下去也不是事儿，黄毛向旁边站着的兄弟投去求助的目光，自己平时待他们也不薄，帮我求求情吧。
那人像在看着一头牲口一样看着他，鼻孔朝着天上哼了哼。亏我平时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分给你们，今天我就丢了一笔钱，一个二个就是这样的嘴脸。黄毛一阵心寒，看样子老大也不会给他好果子吃，可怜他在这帮会里吃苦耐劳了十几年，换得个扫地出门的下场。这几年都在帮会里待着，就打打架，收收保护费，什么本事也没有，真不知道被赶出去后何去何从。
“老大，这次的事确实是我的责任。但你是了解我的，我犯了错肯定会坦坦荡荡地承认，而不是编这么个拙劣的借口。我说的是真的，老大，我真的是看见井边有个满脸是血的鬼魂才吓得跑了，钱也是跑的时候掉在哪里了。”
“这事你也别再提了。且不说我到那里时什么都没有，什么鬼魂你哄小孩呢？罢了，看在你在我手下十几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留你一条狗命。但江湖规矩嘛，你知道的，你让我们损失了，你也得没点东西才行。”那个刀疤脸一脸杀气，他一摆手，两个彪形大汉一左一右地把黄毛给架了起来。
刀疤脸背着手，踱步到他面前，拿起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冷笑着。黄毛也知道现在这个帮派里，大多数人都想弄死他出出气，老大留他一条命，也算是开恩了。而且挣扎也没用了，他越挣扎，说不定越惨。
刀疤脸把玩着菜刀，黄毛呼吸急促了起来，铺天盖地的恐惧向他扑来，像一层有了生命的流沙，他越挣扎越要陷进去，最终完全将他吞没。老大把菜刀在他脖子上拍了拍，金属特有的寒冷感刺激着他的皮肤，也不知是觉得冷还是觉得怕，黄毛抖得像个筛子。
老大凑到他耳边，“我也很想放过你，但是众怒难消，我要是想继续当老大，今天就得给兄弟们出出气。对不住了。”
“老大，别，别，啊……”
刀疤脸手起刀落，还冒着热气的血溅到他脸上，他也浑然不觉。房间里的其他帮派成员齐声叫好，黄毛的惨叫越凄惨，欢呼声越大，把惨叫声都给掩盖住了。这还没完，刀疤脸又一刀宰下去，刀刃不是特别锋利，一刀没有直接砍断骨头，卡在断骨里。黄毛已经没声儿了，说不定呼吸也没了。
刀疤脸把刀拔出来，扔在地上。有人给他递来一张手帕，他擦了擦脸上的血，把手帕扔到了黄毛身上。“把他丢在大街去。”
“是。”刚才起就一直架着黄毛的那两个壮汉扛起黄毛出去了。
“看到了吗，这就是弄丢到大家的钱的下场。你们以后也好自为之，引以为戒。”
那两个壮汉把黄毛扛到大街上，这个点2点过，大街上空无一人。他们随手一扔，黄毛就滚到了马路中间。其中一个似乎还不解气，“妈的就因为这货，咱们一个月都白干！”他啐了一口，又朝他脸上来了两脚。
另一个冷眼看着，“走吧，要是被人看见了可就麻烦了。”
黄毛像断了线的木偶，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蜷缩在地上，鲜血以他为中心蔓延开了，像一朵盛开的花。
凌晨3点过，三原薰开着局里的公车，独自行驶在前往名古屋的马路上。真是的，明明梶山有空，金泽也没有休假，怎么偏偏派我过来。况且一个失踪案，怎么让我一个法医来负责。
车里音乐开得很大声，放着薰并不喜欢的摇滚音乐，她怕自己开车开着开着睡着了，提提神。差不多要到了，名古屋的界牌已经开过了，先去名古屋的警视厅吧。
驶进城区，三原薰打了个哈欠，待会到了警视厅一定先好好睡一觉。突然前方道路上出现了一坨黑色的物体，马上就要撞上了！薰一脚把刹车踩到底，轮胎在地上脱出长长的一条印迹，刺耳的声音盖过了杰克逊歌中的嘶吼。
三原薰打开车门，走近一看，竟然是个人。而且这人一身是血，右手手指全部被砍掉了，脸上也有淤青，薰根据多年的法医经验，判断出这是踢击造成的。多大仇啊这是，她伸手去摸颈动脉，还在跳动。
总之先送医院吧。三原薰一个弱女子，虽说也是警察，但她平时接触都不是活人，根本没怎么锻炼，她把吃奶的劲儿都给使了出来，才把这人弄上车。她把这人平放在后座上，他虽然昏迷了，但是只是五个手指被砍掉了，失血量也不大，应该只是被吓晕的，没什么大碍。
看来睡觉是睡不成了，薰心情很差，真是倒霉啊。
天快亮了，三原薰才在医院里安顿好路上捡的那人。从兜里的身份证来看，这个人叫杉田一水，本地人，25岁。他的事先放一放，赶快去警视厅看看情况，得空再来医院问问。
她马不停蹄地赶到警视厅，两个黑眼圈厚的像带着墨镜的人坐在大厅里，应该是在等她赶过来，于是一宿没睡。
听见高跟鞋的声音，小出强忍困意，费力地抬起眼皮，看见一个穿着制服的冰山美人，一下睡意全无。他站起来，“你是东京派来的警察吧，辛苦了。”小出伸出一只手。
三原薰直接无视那只略显多余的手，只是点点头。小出尴尬地收回手，“赶过来想必你也累了，先休息一下吧。”
“不用了，早点解决我早点回去。”她语气冷冷的。
“其实你什么都不用做，派你过来也只是走个形式，交给我们名古屋警视厅就行了。”那个警察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既然来了，当然不能闲着。”
“随你吧。我们接下来准备去详细问问和失踪者一间寝室的那几个学生，一起去吧，我是名古屋警视厅刑警大队警官木谷彦四郎，请指教。”
“东京警视厅刑警大队法医三原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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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像在看着一头牲口一样看着他，鼻孔朝着天上哼了哼。亏我平时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分给你们，今天我就丢了一笔钱，一个二个就是这样的嘴脸。黄毛一阵心寒，看样子老大也不会给他好果子吃，可怜他在这帮会里吃苦耐劳了十几年，换得个扫地出门的下场。这几年都在帮会里待着，就打打架，收收保护费，什么本事也没有，真不知道被赶出去后何去何从。
“老大，这次的事确实是我的责任。但你是了解我的，我犯了错肯定会坦坦荡荡地承认，而不是编这么个拙劣的借口。我说的是真的，老大，我真的是看见井边有个满脸是血的鬼魂才吓得跑了，钱也是跑的时候掉在哪里了。”
“这事你也别再提了。且不说我到那里时什么都没有，什么鬼魂你哄小孩呢？罢了，看在你在我手下十几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留你一条狗命。但江湖规矩嘛，你知道的，你让我们损失了，你也得没点东西才行。”那个刀疤脸一脸杀气，他一摆手，两个彪形大汉一左一右地把黄毛给架了起来。
刀疤脸背着手，踱步到他面前，拿起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冷笑着。黄毛也知道现在这个帮派里，大多数人都想弄死他出出气，老大留他一条命，也算是开恩了。而且挣扎也没用了，他越挣扎，说不定越惨。
刀疤脸把玩着菜刀，黄毛呼吸急促了起来，铺天盖地的恐惧向他扑来，像一层有了生命的流沙，他越挣扎越要陷进去，最终完全将他吞没。老大把菜刀在他脖子上拍了拍，金属特有的寒冷感刺激着他的皮肤，也不知是觉得冷还是觉得怕，黄毛抖得像个筛子。
老大凑到他耳边，“我也很想放过你，但是众怒难消，我要是想继续当老大，今天就得给兄弟们出出气。对不住了。”
“老大，别，别，啊……”
刀疤脸手起刀落，还冒着热气的血溅到他脸上，他也浑然不觉。房间里的其他帮派成员齐声叫好，黄毛的惨叫越凄惨，欢呼声越大，把惨叫声都给掩盖住了。这还没完，刀疤脸又一刀宰下去，刀刃不是特别锋利，一刀没有直接砍断骨头，卡在断骨里。黄毛已经没声儿了，说不定呼吸也没了。
刀疤脸把刀拔出来，扔在地上。有人给他递来一张手帕，他擦了擦脸上的血，把手帕扔到了黄毛身上。“把他丢在大街去。”
“是。”刚才起就一直架着黄毛的那两个壮汉扛起黄毛出去了。
“看到了吗，这就是弄丢到大家的钱的下场。你们以后也好自为之，引以为戒。”
那两个壮汉把黄毛扛到大街上，这个点2点过，大街上空无一人。他们随手一扔，黄毛就滚到了马路中间。其中一个似乎还不解气，“妈的就因为这货，咱们一个月都白干！”他啐了一口，又朝他脸上来了两脚。
另一个冷眼看着，“走吧，要是被人看见了可就麻烦了。”
黄毛像断了线的木偶，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蜷缩在地上，鲜血以他为中心蔓延开了，像一朵盛开的花。
凌晨3点过，三原薰开着局里的公车，独自行驶在前往名古屋的马路上。真是的，明明梶山有空，金泽也没有休假，怎么偏偏派我过来。况且一个失踪案，怎么让我一个法医来负责。
车里音乐开得很大声，放着薰并不喜欢的摇滚音乐，她怕自己开车开着开着睡着了，提提神。差不多要到了，名古屋的界牌已经开过了，先去名古屋的警视厅吧。
驶进城区，三原薰打了个哈欠，待会到了警视厅一定先好好睡一觉。突然前方道路上出现了一坨黑色的物体，马上就要撞上了！薰一脚把刹车踩到底，轮胎在地上脱出长长的一条印迹，刺耳的声音盖过了杰克逊歌中的嘶吼。
三原薰打开车门，走近一看，竟然是个人。而且这人一身是血，右手手指全部被砍掉了，脸上也有淤青，薰根据多年的法医经验，判断出这是踢击造成的。多大仇啊这是，她伸手去摸颈动脉，还在跳动。
总之先送医院吧。三原薰一个弱女子，虽说也是警察，但她平时接触都不是活人，根本没怎么锻炼，她把吃奶的劲儿都给使了出来，才把这人弄上车。她把这人平放在后座上，他虽然昏迷了，但是只是五个手指被砍掉了，失血量也不大，应该只是被吓晕的，没什么大碍。
看来睡觉是睡不成了，薰心情很差，真是倒霉啊。
天快亮了，三原薰才在医院里安顿好路上捡的那人。从兜里的身份证来看，这个人叫杉田一水，本地人，25岁。他的事先放一放，赶快去警视厅看看情况，得空再来医院问问。
她马不停蹄地赶到警视厅，两个黑眼圈厚的像带着墨镜的人坐在大厅里，应该是在等她赶过来，于是一宿没睡。
听见高跟鞋的声音，小出强忍困意，费力地抬起眼皮，看见一个穿着制服的冰山美人，一下睡意全无。他站起来，“你是东京派来的警察吧，辛苦了。”小出伸出一只手。
三原薰直接无视那只略显多余的手，只是点点头。小出尴尬地收回手，“赶过来想必你也累了，先休息一下吧。”
“不用了，早点解决我早点回去。”她语气冷冷的。
“其实你什么都不用做，派你过来也只是走个形式，交给我们名古屋警视厅就行了。”那个警察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既然来了，当然不能闲着。”
“随你吧。我们接下来准备去详细问问和失踪者一间寝室的那几个学生，一起去吧，我是名古屋警视厅刑警大队警官木谷彦四郎，请指教。”
“东京警视厅刑警大队法医三原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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