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南宫未央
市井妇，顽劣娃，纷纷躲让蓬头客，五指沟泥四方抓。嘲笑他，害怕他，终日失智乱语，谁家癫汉痴狂？
凤林城
文锦大街
妇孺们吓得四处乱逃，大街两边的小摊被装的七歪八倒，上品散落了一地。一些鸡贼的小混混趁着混乱，偷偷捡走了一些，把摊贩心疼地护着摊子大声咒骂。
一群男人自发地组织起来，手里拿着木棍、扫把等长柄工具，半围着一个疯子，想欲将他从此地驱离。
疯子顶着一头花白的鸡窝头，嘴中门牙已经不知所踪，满身污泥，一身衣裤上竟有七八个大洞，散发着一股子馊饭味，双手肮脏，指甲长短不齐，似狗啃一般，钳满了污泥。
疯子武士男人们的棍棒打击，丝毫没有任何退却，抽打在他身上、头上，好似没有任何感觉。只是划破额头中渗出地鲜红的血液，让人知道他并非是铜皮铁骨，金刚不坏。
疯子眼中只有妇人和孩子，他咧着大嘴，张着双臂，像老鹰抓小鸡似的，追赶着那群妇孺。搞得妇人和孩子吓得哇哇大叫，四散奔逃躲闪。
骆云阳隔老远就听到这里的骚乱动静，还以为人们口中的疯子是那个酒疯子。匆匆赶来，挤入围观的人群，一探究竟。
“哎，不是那个酒疯子呀。”
骆云阳失望地叹了口气。
几柄长棍和扫帚，此时又落在疯子的身上，意图阻止他追逐一对被吓得哇哇大叫的母子。
“这可不行，这么下去会出人命的。”
骆云阳看见疯子头上的渗出血，已经染红的半身破衣，心中不忍，便打算出手，阻止男人的殴打，以及控制疯子的行为。
突然，一名白衣女子挤过人群，挡在疯子和那对母子中间。
疯子没多想，既然抓不到那对母子，便张开双臂，朝着白衣女子扑来。
在一片惊呼声中，疯子一把将纹丝未动的女子一把紧紧抱住。脑袋不停地往女子身上蹭，深窝的双眼中流出了豆大的泪珠，悲痛地泣不成声。
“大叔，我在这里不会跑的。你先放开我，我先替你止血，好吗？”
白衣女子双手贴在身侧，被疯子牢牢地禁锢着，却仍然一脸温柔地，对他说道。
疯子却并不理会，哭声逐渐变大，反而越抱越紧。
“各位，谁能帮个忙，把他的双手掰开一下。他需要止血，不然会有性命之虞。”
女子无奈，只能向周围围观地人群开口求助。
可是，多数人嫌弃疯子身上肮脏，都摇着头，默默后退。
“姑娘，你是他女儿和老婆？怎么才来？你看看把这闹得，快把这疯子带回去锁起来，别让他出来造孽了。”
“就是就是，这种疯子还是死了的好。”
更有甚者看热闹不嫌事大，竟然还对着女子冷嘲热讽起来。
一个跃身，腾空而起，骆云阳落在女子身后，欲掰开疯子紧缠的双臂。
“轻点，别弄伤他。”
“嗯？哦。”
骆云阳愣了一下，然后答应道。
小心翼翼地按着疯子的手指关节要处，使巧劲将他双手缓缓分开。
白衣女子双臂得到了解放，一抬手从斜挎的布包中带出几根银针，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刺入疯子的百会、风池，大椎等几个大穴。
一时间那疯子仿佛失去了所有力量，软软地瘫倒下来。
女子急忙伸左臂，挡住他的半边身子，却被他带倒在地，不过女子用自己的身体垫在下方，使疯子不至于摔伤。
骆云阳急忙将疯子扶正。
女子又从布包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将瓶中粉末散在疯子额头。血流不息的伤口瞬间被止住。
她将右手搭在疯子的右腕上，双目微闭。
“果然是多年来的气郁在心，导致阴阳平衡严重失调，分不清现实与幻境，所以才出现精神异常。”
女子轻轻呢喃道。
“仙友，能帮我将他抬到人少一些的地方吗？”
“仙友？”
骆云阳心中一愣，不经意对着女子全身上下一番打量。
这女子也算是天生丽质，与月璃的倾国倾城不同，她的脸上没有一丝妆容，却面容清秀白皙，梨涡红唇相当自然，看上去二十不到的年纪。然而盘在头顶的长发中，却已经半数银白。
全身上下没有穿戴一件点缀的饰品，一袭白色的棉布衣裙已经被疯子染上了不少污泥。衣服的下摆处由青丝绣着一簇兰花，清雅别致。斜挎的布包也是全白，没有一丝杂色。
“别愣着，帮我抬一下，好吗？”
只见女子已经吃力的抓起来疯子的两条胳膊。
“呃……好好。”
骆云阳急忙抓着疯子的双腿，两人合力将他抬起来。此时，看热闹的人已经渐渐散去，文锦大街上已恢复了正常。
“你是天宗门的吧，第一次下山？”
“姑娘，你这么知道的？”
“因为你不认识我这身行头，只要下过山的仙门弟子，多少会和我们有些接触。”
“原来是这样。我的确是第一次下山，没什么眼力。敢问姑娘是哪个仙门出山？”
“我是长生门的。”
女子将疯子的嘴打开，拿了一颗朱红的药丹送入他口中。
“长生门啊，我在书上看到过。”
在四海神州长生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却是一个很特殊的修仙门派。
他们从来不参与任何除妖斩恶的行动。研究黄老之术以及炼丹、行医便是他们拯救苍生的方式。
门中每个信徒都希望世人能以和平的方式长生安稳地度过一生。
不过有件很讽刺的事，他们虽然被称为长生门，可是门中大多数弟子都不能长生。甚至连续几任掌门都不曾活过四十不惑的年纪。
因为想救济天下苍生，他们就必须经常与毒、药相伴，亲自尝毒和试药更是日常。所以小小年纪，一个个不是身中剧毒，就是透支了身体。
眼前女子二十不足的年纪，却半头银丝，恐怕也是这个原因。
疯子服下丹药后，神色安详，气息也稳定了不少。女子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我叫骆云阳。骆驼的骆，云阳初开的云阳。敢问姑娘怎么称呼？”
“我叫南宫未央。”女子淡淡地说道，双目紧盯着疯子，细细地观察着他的脸色变化。
“姑娘你姓南宫？”
“是的。”
“我……我记得长生门的掌门人好像是南宫景行……”
“正是家兄。”
“啊？姑娘原来是长生门的大小姐。失敬失敬。”骆云阳赶紧起身，给南宫未央作了个揖。
“不敢不敢，小女子只会行医而已，仙友勿要多礼。”南宫未央也跟着起身，回了个礼。
这一礼，骆云阳发现南宫未央下巴上都沾染了一片污泥。急忙从百纳包中，取出一条帕子递了过去。
“谢谢。”
看着南宫未央接过帕子，骆云阳好奇地问道：“南宫姑娘，难道你不怕脏吗？”
“哪个女子不怕脏，哪个不喜欢干净。”
“那他刚刚抱你，你为什么不躲？”
“因为他是个病人，这么做可以让他精神暂时得到放松和满足，对他有好处。”
“可是……”骆云阳有些犹豫。
“你是想说，我一个姑娘家，被一个疯子又抱又摸的，是不是很难堪？”
“我……”
“那我问你，如果你们在除魔卫道时，同门受伤，满身血污，无法行走，你会不会背他？”南宫未央一本正经地问道。
“当然会！”
“那我再问你，如果路上遇到一个老人或幼儿，在泥泞的路上不慎跌倒，你会不会将他搀起或抱起来？”
“自然是会的。”
“所以，同门你背、老人你搀，幼儿你抱。那为什么觉得疯子很脏？难道他不是病人？不是弱者吗？”
“……”
“这世界上人们总是同情那些看起来可怜的，弱小的人，因为只要给他们一些施舍和帮助，就至少会得到一句感谢，让自己觉得很伟大。可却不愿意帮助这些所谓的疯子，因为他们不会懂得感恩，帮助他们并任何好处。”
南宫未央眼中带着无限的同情和怜悯地看着地上的疯子，继续说道。
“可是谁又知道，他们常常比那些老弱病残更可怜，更需要关怀。因为他们的苦，就连说都说不出来。你，看到他今天抱住我时，哭得有多伤心吗？你能体会到吗？”
“……”
此时，疯子悠悠转醒，他神情木讷看着眼前的两人。
“大叔，你醒了？感觉好一点吗？”
疯子点点头。
“认识回家的路吗？我送你回家好吗？”
疯子又点了点头。
南宫未央搀扶疯子的胳膊，慢慢地向前走。
“南宫姑娘，你等等，我跟你一起送大叔回去吧。”
骆云阳跑过去一把将疯子背在自己身上，朝城北走去。
一路上，骆云阳了解到疯子在五年那场灾难中，失去了妻子和儿子，因此经受不了打击，时常会变得疯疯癫癫。
南宫未央告诉他人生还有很多美好的事，并且留了一瓶药丸，叮嘱他每天服一颗，连续一个月就能改善精神状态。
临别时，骆云阳问南宫未央接下来准备到哪里？
“我听说北面有座望京城，最近有很多人得了一种怪病，我打算去看看。”
南宫未央说道。
……
时光如白驹过隙，夕阳西落，带走了最后一片晚霞，夜空中星斗闪烁，一轮明月高挂空中。
骆云阳与南宫未央分别后，施展轻身之术，一路赶往朝凤林，为对付通天白猿做最后的准备。
于此同时，卢府中警卫森严，不过依旧挡不住那个不速之客又再次悄悄地潜入。
“快来人呀！救人呀！老爷他在房中被人给打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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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林城
文锦大街
妇孺们吓得四处乱逃，大街两边的小摊被装的七歪八倒，上品散落了一地。一些鸡贼的小混混趁着混乱，偷偷捡走了一些，把摊贩心疼地护着摊子大声咒骂。
一群男人自发地组织起来，手里拿着木棍、扫把等长柄工具，半围着一个疯子，想欲将他从此地驱离。
疯子顶着一头花白的鸡窝头，嘴中门牙已经不知所踪，满身污泥，一身衣裤上竟有七八个大洞，散发着一股子馊饭味，双手肮脏，指甲长短不齐，似狗啃一般，钳满了污泥。
疯子武士男人们的棍棒打击，丝毫没有任何退却，抽打在他身上、头上，好似没有任何感觉。只是划破额头中渗出地鲜红的血液，让人知道他并非是铜皮铁骨，金刚不坏。
疯子眼中只有妇人和孩子，他咧着大嘴，张着双臂，像老鹰抓小鸡似的，追赶着那群妇孺。搞得妇人和孩子吓得哇哇大叫，四散奔逃躲闪。
骆云阳隔老远就听到这里的骚乱动静，还以为人们口中的疯子是那个酒疯子。匆匆赶来，挤入围观的人群，一探究竟。
“哎，不是那个酒疯子呀。”
骆云阳失望地叹了口气。
几柄长棍和扫帚，此时又落在疯子的身上，意图阻止他追逐一对被吓得哇哇大叫的母子。
“这可不行，这么下去会出人命的。”
骆云阳看见疯子头上的渗出血，已经染红的半身破衣，心中不忍，便打算出手，阻止男人的殴打，以及控制疯子的行为。
突然，一名白衣女子挤过人群，挡在疯子和那对母子中间。
疯子没多想，既然抓不到那对母子，便张开双臂，朝着白衣女子扑来。
在一片惊呼声中，疯子一把将纹丝未动的女子一把紧紧抱住。脑袋不停地往女子身上蹭，深窝的双眼中流出了豆大的泪珠，悲痛地泣不成声。
“大叔，我在这里不会跑的。你先放开我，我先替你止血，好吗？”
白衣女子双手贴在身侧，被疯子牢牢地禁锢着，却仍然一脸温柔地，对他说道。
疯子却并不理会，哭声逐渐变大，反而越抱越紧。
“各位，谁能帮个忙，把他的双手掰开一下。他需要止血，不然会有性命之虞。”
女子无奈，只能向周围围观地人群开口求助。
可是，多数人嫌弃疯子身上肮脏，都摇着头，默默后退。
“姑娘，你是他女儿和老婆？怎么才来？你看看把这闹得，快把这疯子带回去锁起来，别让他出来造孽了。”
“就是就是，这种疯子还是死了的好。”
更有甚者看热闹不嫌事大，竟然还对着女子冷嘲热讽起来。
一个跃身，腾空而起，骆云阳落在女子身后，欲掰开疯子紧缠的双臂。
“轻点，别弄伤他。”
“嗯？哦。”
骆云阳愣了一下，然后答应道。
小心翼翼地按着疯子的手指关节要处，使巧劲将他双手缓缓分开。
白衣女子双臂得到了解放，一抬手从斜挎的布包中带出几根银针，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刺入疯子的百会、风池，大椎等几个大穴。
一时间那疯子仿佛失去了所有力量，软软地瘫倒下来。
女子急忙伸左臂，挡住他的半边身子，却被他带倒在地，不过女子用自己的身体垫在下方，使疯子不至于摔伤。
骆云阳急忙将疯子扶正。
女子又从布包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将瓶中粉末散在疯子额头。血流不息的伤口瞬间被止住。
她将右手搭在疯子的右腕上，双目微闭。
“果然是多年来的气郁在心，导致阴阳平衡严重失调，分不清现实与幻境，所以才出现精神异常。”
女子轻轻呢喃道。
“仙友，能帮我将他抬到人少一些的地方吗？”
“仙友？”
骆云阳心中一愣，不经意对着女子全身上下一番打量。
这女子也算是天生丽质，与月璃的倾国倾城不同，她的脸上没有一丝妆容，却面容清秀白皙，梨涡红唇相当自然，看上去二十不到的年纪。然而盘在头顶的长发中，却已经半数银白。
全身上下没有穿戴一件点缀的饰品，一袭白色的棉布衣裙已经被疯子染上了不少污泥。衣服的下摆处由青丝绣着一簇兰花，清雅别致。斜挎的布包也是全白，没有一丝杂色。
“别愣着，帮我抬一下，好吗？”
只见女子已经吃力的抓起来疯子的两条胳膊。
“呃……好好。”
骆云阳急忙抓着疯子的双腿，两人合力将他抬起来。此时，看热闹的人已经渐渐散去，文锦大街上已恢复了正常。
“你是天宗门的吧，第一次下山？”
“姑娘，你这么知道的？”
“因为你不认识我这身行头，只要下过山的仙门弟子，多少会和我们有些接触。”
“原来是这样。我的确是第一次下山，没什么眼力。敢问姑娘是哪个仙门出山？”
“我是长生门的。”
女子将疯子的嘴打开，拿了一颗朱红的药丹送入他口中。
“长生门啊，我在书上看到过。”
在四海神州长生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却是一个很特殊的修仙门派。
他们从来不参与任何除妖斩恶的行动。研究黄老之术以及炼丹、行医便是他们拯救苍生的方式。
门中每个信徒都希望世人能以和平的方式长生安稳地度过一生。
不过有件很讽刺的事，他们虽然被称为长生门，可是门中大多数弟子都不能长生。甚至连续几任掌门都不曾活过四十不惑的年纪。
因为想救济天下苍生，他们就必须经常与毒、药相伴，亲自尝毒和试药更是日常。所以小小年纪，一个个不是身中剧毒，就是透支了身体。
眼前女子二十不足的年纪，却半头银丝，恐怕也是这个原因。
疯子服下丹药后，神色安详，气息也稳定了不少。女子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我叫骆云阳。骆驼的骆，云阳初开的云阳。敢问姑娘怎么称呼？”
“我叫南宫未央。”女子淡淡地说道，双目紧盯着疯子，细细地观察着他的脸色变化。
“姑娘你姓南宫？”
“是的。”
“我……我记得长生门的掌门人好像是南宫景行……”
“正是家兄。”
“啊？姑娘原来是长生门的大小姐。失敬失敬。”骆云阳赶紧起身，给南宫未央作了个揖。
“不敢不敢，小女子只会行医而已，仙友勿要多礼。”南宫未央也跟着起身，回了个礼。
这一礼，骆云阳发现南宫未央下巴上都沾染了一片污泥。急忙从百纳包中，取出一条帕子递了过去。
“谢谢。”
看着南宫未央接过帕子，骆云阳好奇地问道：“南宫姑娘，难道你不怕脏吗？”
“哪个女子不怕脏，哪个不喜欢干净。”
“那他刚刚抱你，你为什么不躲？”
“因为他是个病人，这么做可以让他精神暂时得到放松和满足，对他有好处。”
“可是……”骆云阳有些犹豫。
“你是想说，我一个姑娘家，被一个疯子又抱又摸的，是不是很难堪？”
“我……”
“那我问你，如果你们在除魔卫道时，同门受伤，满身血污，无法行走，你会不会背他？”南宫未央一本正经地问道。
“当然会！”
“那我再问你，如果路上遇到一个老人或幼儿，在泥泞的路上不慎跌倒，你会不会将他搀起或抱起来？”
“自然是会的。”
“所以，同门你背、老人你搀，幼儿你抱。那为什么觉得疯子很脏？难道他不是病人？不是弱者吗？”
“……”
“这世界上人们总是同情那些看起来可怜的，弱小的人，因为只要给他们一些施舍和帮助，就至少会得到一句感谢，让自己觉得很伟大。可却不愿意帮助这些所谓的疯子，因为他们不会懂得感恩，帮助他们并任何好处。”
南宫未央眼中带着无限的同情和怜悯地看着地上的疯子，继续说道。
“可是谁又知道，他们常常比那些老弱病残更可怜，更需要关怀。因为他们的苦，就连说都说不出来。你，看到他今天抱住我时，哭得有多伤心吗？你能体会到吗？”
“……”
此时，疯子悠悠转醒，他神情木讷看着眼前的两人。
“大叔，你醒了？感觉好一点吗？”
疯子点点头。
“认识回家的路吗？我送你回家好吗？”
疯子又点了点头。
南宫未央搀扶疯子的胳膊，慢慢地向前走。
“南宫姑娘，你等等，我跟你一起送大叔回去吧。”
骆云阳跑过去一把将疯子背在自己身上，朝城北走去。
一路上，骆云阳了解到疯子在五年那场灾难中，失去了妻子和儿子，因此经受不了打击，时常会变得疯疯癫癫。
南宫未央告诉他人生还有很多美好的事，并且留了一瓶药丸，叮嘱他每天服一颗，连续一个月就能改善精神状态。
临别时，骆云阳问南宫未央接下来准备到哪里？
“我听说北面有座望京城，最近有很多人得了一种怪病，我打算去看看。”
南宫未央说道。
……
时光如白驹过隙，夕阳西落，带走了最后一片晚霞，夜空中星斗闪烁，一轮明月高挂空中。
骆云阳与南宫未央分别后，施展轻身之术，一路赶往朝凤林，为对付通天白猿做最后的准备。
于此同时，卢府中警卫森严，不过依旧挡不住那个不速之客又再次悄悄地潜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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