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朝堂
黄金学堂一班，一帮活跃的小家伙们，争先恐后的提问。
“导师，什么是占星玄学？”
“首先，你的问题，本身就是个问题。占星的一部分属于玄学，玄学又包含占星术，是这样一种关系。
知命者，应天而行，随缘而动，非忤逆天地，以神鬼诓骗世人，此为民间占星术。
而玄学中，提到的占星术，又称堪舆，讲求因果、天德、自然力量等诸多因素。
可以这么说，玄学沟通天地，通佛道……若在此术上，有大造化者，必是慧达通透之人。”
车繁淡然讲道，她的声音有一种魔力，如涓涓般缓缓流淌，初闻无他，再闻，却又不由自主的，被其深妙的旋律所吸引。
木牧想，这大概就是内在智慧吧！凡是弟子提到的问题，车繁必定详尽刨析，无论问题多么刁钻。
“导师，那占星峰的执事长老呢？他是占星者还是堪舆者？”
“掌中日月，袖中乾坤，正看阴阳，反观六合，前世今生，仙界凡尘，天地万物，无所不知，八卦阴阳，生死明了。”
“这是世间，对圆觉长老的评价，我已领教，所传非虚，你们可以去试试。”对于圆觉，车繁这样评价。
嘶！！！！
众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车繁的性格大家都知晓，她能有如此评价，可见圆觉本事如何！
他们倒也听说过这些传言，不曾试过，只因，那老和尚太黑了！真心看不起！
“还有问题吗？”车繁问道：“没有问题就散了。”
“我有。”这时，一直未曾说话的木牧，嘿笑道。
“不用提了，你的问题无效，散课。”车繁转身离开。
“导师，你对我有偏见，不就是我给你塞了一张小……嘿嘿，肯听了？”
木牧见车繁回眸一笑，顿时打了个哆嗦，见好就收道：“我想当班长，我觉得我足够优秀，足以胜任班长，我连副班长都给您想好了，九笙，怎么样？”
“否。”车繁道。
“不公平，您对我有偏见，不就是我给你塞了一张小……”
“你最好闭嘴。”
“行行行，我闭嘴，那这……”
“九笙是正班长，你，副的。”车繁转身离去。
“啧！干嘛把我拉上？”九笙坐在后面慵懒道，语气中颇有不满。
“你就是个摆设，别太在意。”
“……”
对于木牧的自告奋勇，众弟子皆是不耻的，但似乎除了怒瞪，别无他法，首先事已成事实，再有，人家有个学霸姐姐，还有个太子预备姐夫，咱得罪不起不是？
“谁是木牧？太子殿下找你，在藏书阁。”一道清脆的声音，在一班门口处响起。
……
藏书阁，总是被一层，淡蓝色的书香之气环绕着，是整个妖都学院，木牧最喜欢的地界，因为你总能在这里，寻得不足之处，知晓自己于这凡世的渺小。
阁前立于一道，高大的雪白色身影，周围漾着一群，范着花痴的少女，但碍于姬辰的身份又不敢近前，只能眼巴巴的望着。
“嗨！小姐姐们好啊，分分心，喜欢喜欢我呗？我可好喜欢了，谁喜欢我，我就喜欢谁，要不要试试？”这么不要脸的话，也只有木牧说得出口。
“切！”
“你？算了！”
“唉！散了散了！败坏好心情。”
“喂？搞什么？我有那么优秀吗？让你们这样自惭形秽？再聊会麻！讨厌～”
“……正常点。”姬辰撅着眉毛，实在受不得他，及时出言阻止。
“好的，辰哥你找我啊？”
“嗯，走走？”
“哦，好。”
“你对妖都朝堂势力知晓多少？”
“不多，大概就分作三股，一股是由大殿下，带领的激进派，一股是由二殿下，带领的保守派，还有一股是辰哥的势力。”
“在你看来我是何派？”
“辰哥是太子派，哈哈！”
“你呀！你可知我这太子之位，做的是如履薄冰！大哥执掌禁卫军，手下五大猛将对其忠心耿耿；
二哥勾结堂上半众势力，在朝堂上有绝对的话语权；而我，一个空架子被分到这妖都学院，掌管学术。”
“辰哥不必忧心，一代势力崛起，先是有首领，然后再有人才。哥哥你便是那首领，至于人才麻，不就在这学院之中？”
“不愧是我看重的人，与我同心。阿牧…来帮我吧？”
“辰哥若想，我便去。”
“好，你我兄弟同心，定能大创新时代。”
姬辰很是满意木牧的回答，对于他的示弱，也倍感欣慰，暂时冲淡了幻境中，木木弃他一事。
姬鹏，妖都鹏皇，生性残暴，喜怒无常，世人皆知。其手下辅助之臣，务必打起十二分精神。
这日，木牧还躺在床上研习精神力，就被姬辰拉来上朝。
他默默的跟在姬辰身后，其实他作为内僚，完全不必上堂，或者说没有资格步入朝堂，这一切，皆是大殿下的“提议”，成功的引起了鹏皇的兴趣。
朝堂两侧，恭敬的站立着，身着黑袍玄纹的文武官员，靠近天子的位子，左右两侧各站着一位，身着枣红色袍服的中年，不用说他们正是大殿下和二殿下了。
俩人的视线，皆被姬辰身后，那道略显单薄的身影吸引了，只因木牧未穿朝服。
“好大的胆子，入堂居然不着朝服？你将皇之威严置于何处？”
说话者正是大殿下，只见他眉目冷峻，话语刁钻，显然是故意为难木牧，对此，姬辰不作回答，只是望着木牧。
木牧近前一步，不卑不亢道：
“昨梦一老殴，喜乐如是言。见皇前世佛，慈悲济世怀。今夕太平世，威乃天上来。吾特沾佛颜，君何势所迫？”
昨晚梦见一个老婆婆，她喜笑颜开的这样对我说：“你明日要去拜见的皇，前世是位救苦救难的慈悲之佛。”
言下之意：皇上是仁慈的，怎会因这种小事就怪罪与我？倒是你，如今是太平盛世，皇的威严自是与生俱来的，我今日特意前来瞻仰皇的威颜，你为什么如此强势，咄咄逼人？
嘶！！！！
“你……”一句话呛的大殿下颜面扫地，却又无可奈何。
“好一张伶牙俐齿！”二殿下眸色幽深道。
“哈哈哈哈哈…让朕看看是谁在歌德我的功绩啊？”
话音刚落，一道精壮的身影走了进来，这人面目威严，一袭玄红色龙袍，上绣五爪巨龙。
鹏皇万岁！
姬鹏一路行至木牧身前，见这小娃不似其他人一般，对他俯首叩拜，心中颇为不满，横眉怒目道：“见了朕为何不跪？不怕朕杀了你？”
闻言，两位殿下，均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哼！还是太嫩了，敢无视皇的威严，简直找死！
“父皇，他不是内臣……”姬辰近前一步道。
“你别说话。”姬鹏道。
“回鹏皇的话，非是小子不恭，而是不敢。不敢孤傲，怕惊了圣驾，不敢伏低，怕扰了佛尘。”木牧不卑不亢的抱拳道。
“哈哈哈哈哈哈…嗯，有股子机灵劲儿。”姬鹏开怀大笑，对于这等马屁似的回答，甚是满意。
……
朝堂之事无大小，凡是关系到妖都发展的皆要上报，大事在前小事在后。
木牧对这些毫无兴趣，他不算朝臣，只是姬辰的内僚，又毫无官职，只能乖乖的站在姬辰身后。
闲来无聊的他，开始修炼起精神力来，这也是他这些年，练就的本事，无论在什么样的境况下，皆能做到心无旁骛。
“启禀鹏皇，臣有本奏。”
“讲来。”
“鹏皇，丹云城城主孤高自傲，竟无视妖都派去的大臣……”
“哼，丹云城仗着丹师众多，不把任何一方势力放在眼里，父皇，孩儿提议，不若就此机会，直接将丹云城平了吧？”大殿下愤恨道。
“父皇三思，丹云城建城历史悠久，面上虽无意倾向任何一方势力，但关系却是错综复杂。丹云城进修弟子背景不一，也许有一些复杂势力的子弟也说不准。
而且怕是我们的兵，还未到丹云城城下，那边被逼急了，就去投靠别方势力了，那我们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二殿下道。
“嗯。玄皇其他势力，皆在觊觎神岚的丹云城，可不能便宜了他们…对于收归丹云城，尔等有何想法？”姬鹏道。
“父皇，丹云城是块肥肉，人人想得，对此我们只能礼遇，不可怠慢和强制。
只要丹云城仍保持中立，我们就还有机会，他日学院的流丹峰壮大起来，一切就都好办了。”姬辰道。
“兜兜转转，又是前功尽弃，那你们来说说，神岚七大世家，以及一些小家族，当如何有效收归？”
“回皇上，这些家族或世家子弟，皆是精英在我妖都学院修行，只需将这些子弟困于妖都，不怕他家族不归顺。”
“不可，这样反而会弄巧成拙，若是家族弃了这弟子呢？在联合其他世家一同反抗，岂不是麻烦？”
“臣有提议，既然控制一个不行，那就直接控制家族力量，以我们妖都的势力，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震慑住那些宵小，家族都降了，不信在学院修行的弟子，会以卵击石。”
“不可，你这是莽夫所为，攻城先攻人，攻人先攻心，自古如此。
就算他们一时因畏惧而归降，也是心不甘情不愿，他日若真有大战，这些势力很容易倒戈，那样于我们来说，损失就太大了。”姬辰反驳道。
“嗯，辰儿说的有理。”
“父皇，三弟这么说，定是已经有了政策。”大殿下挑衅的看着姬辰，反驳谁不会，挑刺儿谁不会？我就不信，满朝文武都没办法的事，你能解决？
“嗯，辰儿你来说说吧。”
“父皇，如今不是上古时期的乱世了，国泰民安，如果肆意发动战争，只会被世人诟骂，被其他势力趁虚而入，不但失了民心，还容易过早暴露意图，成为众矢之的……当下最适合的办法，应当是合众联合。”
满朝文武皆是凝眉深思，这个提议未眠太过大胆，妖都阶级分化明显，怎会接受联合，这种平起平坐之事？
“合众联合？这次倒是新鲜，你且继续。”鹏皇来了兴致。
“父皇，我们可以加大各世家子弟，在妖都学院的名额，以及联合协议，承诺他日这些家族遇难，妖都会伸以援手……但前提是，这些家族同意联合，并签下协议。”
“辰儿啊，你能有此想法，父皇很开心，但，你还是太年轻了，这些世家即便是联合起来，也不是我妖都的对手，又有何资格与我平起平坐过？”
“父皇所言极是，此举实在华而不实。他们若不降，妖都直接派兵平了便是。”大殿下附和道。
……
最后姬辰的提议，被不了了之，下了朝堂，木牧打算返回学院，却被姬辰叫住了。
“阿牧，你…后悔吗？”
木牧知晓，他是在问朝堂提议联合之事，便道：“后悔什么？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妖都势力比我想的更加复杂，辰哥别怪我才好。”
“若是半生…仍潦倒呢？”
“那便问一句，辰哥甘心否？临平梅庭前，深渊鬼冢巅。你杀十，我屠百，定助哥哥俯瞰群雄。”
“好兄弟！”姬辰狠狠的抱了下木牧，心下感动不已：即便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但我有兄弟！
此一瞬，时光放佛倒溯回了多年前，木牧，姬辰，木木，禹城、九笙、陌上、小六、胖子……
一众年岁相当的小伙伴，嬉戏打闹在涂山临平的梅林间，那时候眼前这个，矮他小半个头的木牧，还是个小不点呢，成日跟在他身后，辰哥哥长辰哥哥短的。
有一日，他故意逗弄木牧：“小弟可否与我相携，谈仙道，论帝则，共赴穹巅？”
“辰哥哥若想问鼎巅峰，小弟自当奉陪到底。”
他也不曾想到，年幼时稚嫩的话语，却成了如今最重的承诺。
就这样，木牧来回穿梭在朝堂和学院，其余时间全用来修炼，日子比之前还要忙碌，却也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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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师，什么是占星玄学？”
“首先，你的问题，本身就是个问题。占星的一部分属于玄学，玄学又包含占星术，是这样一种关系。
知命者，应天而行，随缘而动，非忤逆天地，以神鬼诓骗世人，此为民间占星术。
而玄学中，提到的占星术，又称堪舆，讲求因果、天德、自然力量等诸多因素。
可以这么说，玄学沟通天地，通佛道……若在此术上，有大造化者，必是慧达通透之人。”
车繁淡然讲道，她的声音有一种魔力，如涓涓般缓缓流淌，初闻无他，再闻，却又不由自主的，被其深妙的旋律所吸引。
木牧想，这大概就是内在智慧吧！凡是弟子提到的问题，车繁必定详尽刨析，无论问题多么刁钻。
“导师，那占星峰的执事长老呢？他是占星者还是堪舆者？”
“掌中日月，袖中乾坤，正看阴阳，反观六合，前世今生，仙界凡尘，天地万物，无所不知，八卦阴阳，生死明了。”
“这是世间，对圆觉长老的评价，我已领教，所传非虚，你们可以去试试。”对于圆觉，车繁这样评价。
嘶！！！！
众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车繁的性格大家都知晓，她能有如此评价，可见圆觉本事如何！
他们倒也听说过这些传言，不曾试过，只因，那老和尚太黑了！真心看不起！
“还有问题吗？”车繁问道：“没有问题就散了。”
“我有。”这时，一直未曾说话的木牧，嘿笑道。
“不用提了，你的问题无效，散课。”车繁转身离开。
“导师，你对我有偏见，不就是我给你塞了一张小……嘿嘿，肯听了？”
木牧见车繁回眸一笑，顿时打了个哆嗦，见好就收道：“我想当班长，我觉得我足够优秀，足以胜任班长，我连副班长都给您想好了，九笙，怎么样？”
“否。”车繁道。
“不公平，您对我有偏见，不就是我给你塞了一张小……”
“你最好闭嘴。”
“行行行，我闭嘴，那这……”
“九笙是正班长，你，副的。”车繁转身离去。
“啧！干嘛把我拉上？”九笙坐在后面慵懒道，语气中颇有不满。
“你就是个摆设，别太在意。”
“……”
对于木牧的自告奋勇，众弟子皆是不耻的，但似乎除了怒瞪，别无他法，首先事已成事实，再有，人家有个学霸姐姐，还有个太子预备姐夫，咱得罪不起不是？
“谁是木牧？太子殿下找你，在藏书阁。”一道清脆的声音，在一班门口处响起。
……
藏书阁，总是被一层，淡蓝色的书香之气环绕着，是整个妖都学院，木牧最喜欢的地界，因为你总能在这里，寻得不足之处，知晓自己于这凡世的渺小。
阁前立于一道，高大的雪白色身影，周围漾着一群，范着花痴的少女，但碍于姬辰的身份又不敢近前，只能眼巴巴的望着。
“嗨！小姐姐们好啊，分分心，喜欢喜欢我呗？我可好喜欢了，谁喜欢我，我就喜欢谁，要不要试试？”这么不要脸的话，也只有木牧说得出口。
“切！”
“你？算了！”
“唉！散了散了！败坏好心情。”
“喂？搞什么？我有那么优秀吗？让你们这样自惭形秽？再聊会麻！讨厌～”
“……正常点。”姬辰撅着眉毛，实在受不得他，及时出言阻止。
“好的，辰哥你找我啊？”
“嗯，走走？”
“哦，好。”
“你对妖都朝堂势力知晓多少？”
“不多，大概就分作三股，一股是由大殿下，带领的激进派，一股是由二殿下，带领的保守派，还有一股是辰哥的势力。”
“在你看来我是何派？”
“辰哥是太子派，哈哈！”
“你呀！你可知我这太子之位，做的是如履薄冰！大哥执掌禁卫军，手下五大猛将对其忠心耿耿；
二哥勾结堂上半众势力，在朝堂上有绝对的话语权；而我，一个空架子被分到这妖都学院，掌管学术。”
“辰哥不必忧心，一代势力崛起，先是有首领，然后再有人才。哥哥你便是那首领，至于人才麻，不就在这学院之中？”
“不愧是我看重的人，与我同心。阿牧…来帮我吧？”
“辰哥若想，我便去。”
“好，你我兄弟同心，定能大创新时代。”
姬辰很是满意木牧的回答，对于他的示弱，也倍感欣慰，暂时冲淡了幻境中，木木弃他一事。
姬鹏，妖都鹏皇，生性残暴，喜怒无常，世人皆知。其手下辅助之臣，务必打起十二分精神。
这日，木牧还躺在床上研习精神力，就被姬辰拉来上朝。
他默默的跟在姬辰身后，其实他作为内僚，完全不必上堂，或者说没有资格步入朝堂，这一切，皆是大殿下的“提议”，成功的引起了鹏皇的兴趣。
朝堂两侧，恭敬的站立着，身着黑袍玄纹的文武官员，靠近天子的位子，左右两侧各站着一位，身着枣红色袍服的中年，不用说他们正是大殿下和二殿下了。
俩人的视线，皆被姬辰身后，那道略显单薄的身影吸引了，只因木牧未穿朝服。
“好大的胆子，入堂居然不着朝服？你将皇之威严置于何处？”
说话者正是大殿下，只见他眉目冷峻，话语刁钻，显然是故意为难木牧，对此，姬辰不作回答，只是望着木牧。
木牧近前一步，不卑不亢道：
“昨梦一老殴，喜乐如是言。见皇前世佛，慈悲济世怀。今夕太平世，威乃天上来。吾特沾佛颜，君何势所迫？”
昨晚梦见一个老婆婆，她喜笑颜开的这样对我说：“你明日要去拜见的皇，前世是位救苦救难的慈悲之佛。”
言下之意：皇上是仁慈的，怎会因这种小事就怪罪与我？倒是你，如今是太平盛世，皇的威严自是与生俱来的，我今日特意前来瞻仰皇的威颜，你为什么如此强势，咄咄逼人？
嘶！！！！
“你……”一句话呛的大殿下颜面扫地，却又无可奈何。
“好一张伶牙俐齿！”二殿下眸色幽深道。
“哈哈哈哈哈…让朕看看是谁在歌德我的功绩啊？”
话音刚落，一道精壮的身影走了进来，这人面目威严，一袭玄红色龙袍，上绣五爪巨龙。
鹏皇万岁！
姬鹏一路行至木牧身前，见这小娃不似其他人一般，对他俯首叩拜，心中颇为不满，横眉怒目道：“见了朕为何不跪？不怕朕杀了你？”
闻言，两位殿下，均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哼！还是太嫩了，敢无视皇的威严，简直找死！
“父皇，他不是内臣……”姬辰近前一步道。
“你别说话。”姬鹏道。
“回鹏皇的话，非是小子不恭，而是不敢。不敢孤傲，怕惊了圣驾，不敢伏低，怕扰了佛尘。”木牧不卑不亢的抱拳道。
“哈哈哈哈哈哈…嗯，有股子机灵劲儿。”姬鹏开怀大笑，对于这等马屁似的回答，甚是满意。
……
朝堂之事无大小，凡是关系到妖都发展的皆要上报，大事在前小事在后。
木牧对这些毫无兴趣，他不算朝臣，只是姬辰的内僚，又毫无官职，只能乖乖的站在姬辰身后。
闲来无聊的他，开始修炼起精神力来，这也是他这些年，练就的本事，无论在什么样的境况下，皆能做到心无旁骛。
“启禀鹏皇，臣有本奏。”
“讲来。”
“鹏皇，丹云城城主孤高自傲，竟无视妖都派去的大臣……”
“哼，丹云城仗着丹师众多，不把任何一方势力放在眼里，父皇，孩儿提议，不若就此机会，直接将丹云城平了吧？”大殿下愤恨道。
“父皇三思，丹云城建城历史悠久，面上虽无意倾向任何一方势力，但关系却是错综复杂。丹云城进修弟子背景不一，也许有一些复杂势力的子弟也说不准。
而且怕是我们的兵，还未到丹云城城下，那边被逼急了，就去投靠别方势力了，那我们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二殿下道。
“嗯。玄皇其他势力，皆在觊觎神岚的丹云城，可不能便宜了他们…对于收归丹云城，尔等有何想法？”姬鹏道。
“父皇，丹云城是块肥肉，人人想得，对此我们只能礼遇，不可怠慢和强制。
只要丹云城仍保持中立，我们就还有机会，他日学院的流丹峰壮大起来，一切就都好办了。”姬辰道。
“兜兜转转，又是前功尽弃，那你们来说说，神岚七大世家，以及一些小家族，当如何有效收归？”
“回皇上，这些家族或世家子弟，皆是精英在我妖都学院修行，只需将这些子弟困于妖都，不怕他家族不归顺。”
“不可，这样反而会弄巧成拙，若是家族弃了这弟子呢？在联合其他世家一同反抗，岂不是麻烦？”
“臣有提议，既然控制一个不行，那就直接控制家族力量，以我们妖都的势力，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震慑住那些宵小，家族都降了，不信在学院修行的弟子，会以卵击石。”
“不可，你这是莽夫所为，攻城先攻人，攻人先攻心，自古如此。
就算他们一时因畏惧而归降，也是心不甘情不愿，他日若真有大战，这些势力很容易倒戈，那样于我们来说，损失就太大了。”姬辰反驳道。
“嗯，辰儿说的有理。”
“父皇，三弟这么说，定是已经有了政策。”大殿下挑衅的看着姬辰，反驳谁不会，挑刺儿谁不会？我就不信，满朝文武都没办法的事，你能解决？
“嗯，辰儿你来说说吧。”
“父皇，如今不是上古时期的乱世了，国泰民安，如果肆意发动战争，只会被世人诟骂，被其他势力趁虚而入，不但失了民心，还容易过早暴露意图，成为众矢之的……当下最适合的办法，应当是合众联合。”
满朝文武皆是凝眉深思，这个提议未眠太过大胆，妖都阶级分化明显，怎会接受联合，这种平起平坐之事？
“合众联合？这次倒是新鲜，你且继续。”鹏皇来了兴致。
“父皇，我们可以加大各世家子弟，在妖都学院的名额，以及联合协议，承诺他日这些家族遇难，妖都会伸以援手……但前提是，这些家族同意联合，并签下协议。”
“辰儿啊，你能有此想法，父皇很开心，但，你还是太年轻了，这些世家即便是联合起来，也不是我妖都的对手，又有何资格与我平起平坐过？”
“父皇所言极是，此举实在华而不实。他们若不降，妖都直接派兵平了便是。”大殿下附和道。
……
最后姬辰的提议，被不了了之，下了朝堂，木牧打算返回学院，却被姬辰叫住了。
“阿牧，你…后悔吗？”
木牧知晓，他是在问朝堂提议联合之事，便道：“后悔什么？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妖都势力比我想的更加复杂，辰哥别怪我才好。”
“若是半生…仍潦倒呢？”
“那便问一句，辰哥甘心否？临平梅庭前，深渊鬼冢巅。你杀十，我屠百，定助哥哥俯瞰群雄。”
“好兄弟！”姬辰狠狠的抱了下木牧，心下感动不已：即便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但我有兄弟！
此一瞬，时光放佛倒溯回了多年前，木牧，姬辰，木木，禹城、九笙、陌上、小六、胖子……
一众年岁相当的小伙伴，嬉戏打闹在涂山临平的梅林间，那时候眼前这个，矮他小半个头的木牧，还是个小不点呢，成日跟在他身后，辰哥哥长辰哥哥短的。
有一日，他故意逗弄木牧：“小弟可否与我相携，谈仙道，论帝则，共赴穹巅？”
“辰哥哥若想问鼎巅峰，小弟自当奉陪到底。”
他也不曾想到，年幼时稚嫩的话语，却成了如今最重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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