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老奸巨猾
老头子满脸皱纹，皱纹与皱纹之中全是岁月的痕迹，但是大多数人老了虽说都会变丑，但是看着却很慈祥，这老头子只给人一种感觉——奸诈，老奸巨猾，绝对是老油条中的老油条。
虽说要钱正常，但是这老头给齐夜一种要被敲诈的感觉，不过弟子见到长老该拜的还是要拜，礼数不能少，齐夜恭恭敬敬的行礼。
老头子摆了摆手说道：“态度很不错，但是该给的钱，按照世俗药铺的价格，一分不会少。”齐夜松了一口气说，这还差不多，在山门内，药物被炼药阁垄断，但是好在没有漫天要价，这倒是让齐夜吃了一个定心丸。
不过老头显然没那么菩萨心肠：“你说得那个花泪我倒是有，这东西已经不是寻常的草药了，达到了灵药水平，天生地养，很稀有，再加上这是我个人财产，咳咳咳，懂我意思吧少年郎？”
老贼总算是摊牌了，齐夜在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这贼老头果然要敲诈自己。”
不过齐夜倒是对此不觉得奇怪，要是这样一个面相如此老奸巨猾的人都不敲诈自己那才奇怪呢，相由心生岂不成了空穴来风。
这老头还真有一套，先给齐夜一个自己很公道的假相来混淆视听，再编一个瞎话来神不知鬼不觉的狠狠敲诈一笔。
不过齐夜可不是白痴，既然自己能写出这些东西。对于其价格自然了如指掌，顶多能让老头尝到一点甜头，自己不会亏损太多。
齐夜说道：“既然是长老您的自家财产，那长老您可以比世俗的高出一两成也无妨。”这老头肯定是要坑自己，但是齐夜先发制人效果就不一样了。
齐夜一来是告诉老头自己知道这些东西的价格，二来是告诉了老头自己的底线，你最多可以多要一两成的价格，但是不能太多了。
不过齐夜还是年轻了，这老头似乎是坑定了齐夜，老头笑了笑说道：“钱不钱不重要，这花泪乃是花之精魄，在这北荒洲之内很是稀少，所以拿钱来衡量有些不太合适，我想你可以拿同样稀有的东西来换，例如灵兽兽核。品阶不限。
老头说道唾沫横飞，说到最后还咽了咽口水，随后冲着齐夜挑了挑眉。
齐夜果然低估了这老头，灵兽兽核什么东西？世间除了人族还有兽族，兽族未曾修炼的叫走兽，感知修炼，开通灵巧的叫灵兽，灵兽六阶，一阶四品，人有体有三百六十座气府，也就是三百六十巧，人生来就比兽多开六巧，兽族三百六十六巧，故而人类修炼武道的时候一阶三品，而兽一阶四品。
但是正因为如此，灵兽同等级下比人族强横数倍。由此也可见人族武者想要猎杀灵兽多么困难。
这老头还想要一个灵兽兽核，这简直和抢劫没差别，虽说花泪在这北皇洲很稀有，但好歹是灵药啊，没啥攻击性，但是随随便便一个灵兽都有可能取人性命啊，这兽核比那花泪稀有珍贵数十倍不止吧。
齐夜是真的没想到这老头能如此黑心，要不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齐夜早离开这个狗屁都不是的破宗门了。
不过转念一想，北冥剑宗附件灵兽勉强还能遇到吧，灵药那可就是完全见不到影子了，虽说妖核更值钱，但是灵药在这附近还真的很稀有，没办法。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齐夜还是决定答应这老东西：“好，我答应你，不过若是我弄来的兽核等级高于一阶一品，那么其他的那些药钱你都给我免了。”
老头很是不情愿，但最后还是勉强答应了，齐夜心里一直犯嘀咕：“老奸巨猾，搞得好像还是你亏了一样。”
商量妥当之后，杨尘开始按照齐夜的药方抓药材，药材很多，所以一时半会儿弄不完，老头还挺殷勤，说是杨尘弄完了送到齐夜的院子里。
齐夜走后老头子瞥了一眼齐夜写的药方，皱了皱眉头，随后一把抢过来，仔仔细细的看了许久，这药方里有许多的药物性质完全相反，药性相冲，放在一起吃不死人也能吃个半死，寻常药师绝不会将这些性质相冲的药物放在一起。
但是老头子却想到了另外一件事，炼丹。
武者修炼在于身法和技巧，还有就是体力，无论是受伤还是怎样，世俗的药草就够用的了，所以就有了为武者和世俗凡人提供药物的药师郎中。
而修士中练气士练气形成了灵海，炼体者修炼体魄和神魂，于是已经脱离了肉体凡胎，这个时候普通的药物就对修士没用了，这个时候就要用丹药，这也正是炼丹师出现的原因。
老头子之所以会想到这些是因为炼丹讲究阴阳调和，阴阳五行，既相生，也相克，阴阳调和，万物生，大道存。大道契合阴阳，炼丹契合大道，自然而然炼丹也要讲究阴阳调和，这也正是炼丹炉上大多数都有阴阳八卦图样的原因。
齐夜给的药方每种药都有与之对应的性质相克的药草，老头子虽说不是炼丹师，但是也对炼丹有那么一丢丢皮毛上的认知，齐夜给的这张药方真的太像丹方了。
不过老头转念一想也不对啊：炼丹最起码要成为练气士吧，这样才有机会掌控丹火，而且也只是有机会，就算是能控制丹火，那也不一定能成为炼丹师，这其中包括了运气，天赋，机缘诸多因素，所以说炼丹师万中无一。
齐夜一个初窥门径的武者，连灵气都吸收不了，怎么掌控丹火？怎么炼丹？
老头越看越迷糊，随后将药方再次扔给杨尘说道：“哪个是你兄弟吧，他写的药方问题很大，叫他小心点，别把自己玩死了。”
杨尘跟着老头两年多了，对于药理也有了粗浅的理解，他看着齐夜的药方也觉得问题很大，于是便点了点头，继续抓药。
一直忙活到半夜，杨尘总算是将所有的药物都弄好了，明早就给齐夜送去，忙了半晚上，杨尘实在太累了，也懒得回房间，搬了一张椅子，趴在桌子上缓缓地睡去。
老头子悄咪咪的走进来，摇了摇头，杨尘这小子睡得正香，老头子打开一个小瓷瓶在杨尘的鼻子底下晃了晃，随后一把把少年拎起来背在背上，走向了少年的房间。
老头将杨尘缓缓地放下后走出房门，一个人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抽起了旱烟，老头子看了看夜空，思绪不自觉的被拉回了两年前。
北冥剑宗三年一度招收一次弟子，江镇，初镇等等，附近七八个镇子一大半的人家都把孩子送了过来，齐夜和杨尘就在其中，两人结伴而行，入门考试就是最简单的体能考试，负重绕着冥山跑二十圈，每一圈发一个牌子，二十圈，收集二十个牌子，限期两天。
齐夜这孩子体力很好，一天时间就跑了十二圈，还剩一天跑完八圈毫无压力，不过杨尘可就没这么好的体力了，第一天跑了十全，晚上休息的时候满脚血泡，脱个鞋子都疼的嗷嗷叫，第一天都是这样了，第二天还能跑？当时他还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啊！
第二天一大早这孩子忍着剧痛，老早的爬起来接着跑，到了中午，齐夜轻轻松松完成了任务，成功被选拔上。
但是这个时候杨尘只跑了十三圈，于是齐夜陪跟着杨尘，两个人一块跑，在福晋没人的时候齐夜还会帮杨尘分担一些重量，老头当时将一切看在眼里，直接便否定了杨尘。
到了下午，考核马上就要结束了，过了的都过了，过不了的早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何必遭这罪，但是这个时候杨尘还有两圈，杨尘走一步摔一步，摔倒了，齐夜将其扶起来，接着再次摔倒，裤子摔的只剩下上半截，两条腿血肉模糊不堪，伤疤上全是灰尘和石子，真的难以想象这是一个十一岁孩子的毅力。
只可惜，一直到最后结束，杨尘都没有完成考核，结束的时候杨尘刚好还剩一圈，北冥剑宗的长老弟子都陆陆续续的往山上走去，这时候的杨尘已经累的说不出话了，齐夜向长老求情，希望长老可以网开一面，让杨尘加入北冥剑宗，考核的长老却决绝的说道：“三年后再来吧，三年后你一定可以。”
这个时候倒是老头站了出来说道：“我看这孩子虽说体力不行，但是毅力很不错，练武修行虽说天赋什么的很重要，但是坚韧不拔的毅力也必不可少，不如你就留在我炼丹阁，就当是给我打打下手，我也会传授你一些武学的。”
听到这话后杨尘终于能休息一下了，最后杨尘满意的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北冥剑宗，对于一个偏远小镇的孩子来说能够被北冥剑宗录取简直是无上的荣耀，醒来后的杨尘虽说有伤在身，但是却依旧无法抑制内心的喜悦，又蹦又跳的，都快要在老头的脸上亲一口了。
两年时光，杨尘每天勤勤恳恳，给老头端茶倒水，帮忙磨药炼药，虽说这孩子笨了一些，但是勤勤恳恳的也深得老头的欢心。
想到这些，老头脸上泛起了淡淡笑意，最后吐了一口烟说道：“也罢，笨就笨吧，笨点好，聪明了说不准就看不上老头子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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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要钱正常，但是这老头给齐夜一种要被敲诈的感觉，不过弟子见到长老该拜的还是要拜，礼数不能少，齐夜恭恭敬敬的行礼。
老头子摆了摆手说道：“态度很不错，但是该给的钱，按照世俗药铺的价格，一分不会少。”齐夜松了一口气说，这还差不多，在山门内，药物被炼药阁垄断，但是好在没有漫天要价，这倒是让齐夜吃了一个定心丸。
不过老头显然没那么菩萨心肠：“你说得那个花泪我倒是有，这东西已经不是寻常的草药了，达到了灵药水平，天生地养，很稀有，再加上这是我个人财产，咳咳咳，懂我意思吧少年郎？”
老贼总算是摊牌了，齐夜在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这贼老头果然要敲诈自己。”
不过齐夜倒是对此不觉得奇怪，要是这样一个面相如此老奸巨猾的人都不敲诈自己那才奇怪呢，相由心生岂不成了空穴来风。
这老头还真有一套，先给齐夜一个自己很公道的假相来混淆视听，再编一个瞎话来神不知鬼不觉的狠狠敲诈一笔。
不过齐夜可不是白痴，既然自己能写出这些东西。对于其价格自然了如指掌，顶多能让老头尝到一点甜头，自己不会亏损太多。
齐夜说道：“既然是长老您的自家财产，那长老您可以比世俗的高出一两成也无妨。”这老头肯定是要坑自己，但是齐夜先发制人效果就不一样了。
齐夜一来是告诉老头自己知道这些东西的价格，二来是告诉了老头自己的底线，你最多可以多要一两成的价格，但是不能太多了。
不过齐夜还是年轻了，这老头似乎是坑定了齐夜，老头笑了笑说道：“钱不钱不重要，这花泪乃是花之精魄，在这北荒洲之内很是稀少，所以拿钱来衡量有些不太合适，我想你可以拿同样稀有的东西来换，例如灵兽兽核。品阶不限。
老头说道唾沫横飞，说到最后还咽了咽口水，随后冲着齐夜挑了挑眉。
齐夜果然低估了这老头，灵兽兽核什么东西？世间除了人族还有兽族，兽族未曾修炼的叫走兽，感知修炼，开通灵巧的叫灵兽，灵兽六阶，一阶四品，人有体有三百六十座气府，也就是三百六十巧，人生来就比兽多开六巧，兽族三百六十六巧，故而人类修炼武道的时候一阶三品，而兽一阶四品。
但是正因为如此，灵兽同等级下比人族强横数倍。由此也可见人族武者想要猎杀灵兽多么困难。
这老头还想要一个灵兽兽核，这简直和抢劫没差别，虽说花泪在这北皇洲很稀有，但好歹是灵药啊，没啥攻击性，但是随随便便一个灵兽都有可能取人性命啊，这兽核比那花泪稀有珍贵数十倍不止吧。
齐夜是真的没想到这老头能如此黑心，要不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齐夜早离开这个狗屁都不是的破宗门了。
不过转念一想，北冥剑宗附件灵兽勉强还能遇到吧，灵药那可就是完全见不到影子了，虽说妖核更值钱，但是灵药在这附近还真的很稀有，没办法。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齐夜还是决定答应这老东西：“好，我答应你，不过若是我弄来的兽核等级高于一阶一品，那么其他的那些药钱你都给我免了。”
老头很是不情愿，但最后还是勉强答应了，齐夜心里一直犯嘀咕：“老奸巨猾，搞得好像还是你亏了一样。”
商量妥当之后，杨尘开始按照齐夜的药方抓药材，药材很多，所以一时半会儿弄不完，老头还挺殷勤，说是杨尘弄完了送到齐夜的院子里。
齐夜走后老头子瞥了一眼齐夜写的药方，皱了皱眉头，随后一把抢过来，仔仔细细的看了许久，这药方里有许多的药物性质完全相反，药性相冲，放在一起吃不死人也能吃个半死，寻常药师绝不会将这些性质相冲的药物放在一起。
但是老头子却想到了另外一件事，炼丹。
武者修炼在于身法和技巧，还有就是体力，无论是受伤还是怎样，世俗的药草就够用的了，所以就有了为武者和世俗凡人提供药物的药师郎中。
而修士中练气士练气形成了灵海，炼体者修炼体魄和神魂，于是已经脱离了肉体凡胎，这个时候普通的药物就对修士没用了，这个时候就要用丹药，这也正是炼丹师出现的原因。
老头子之所以会想到这些是因为炼丹讲究阴阳调和，阴阳五行，既相生，也相克，阴阳调和，万物生，大道存。大道契合阴阳，炼丹契合大道，自然而然炼丹也要讲究阴阳调和，这也正是炼丹炉上大多数都有阴阳八卦图样的原因。
齐夜给的药方每种药都有与之对应的性质相克的药草，老头子虽说不是炼丹师，但是也对炼丹有那么一丢丢皮毛上的认知，齐夜给的这张药方真的太像丹方了。
不过老头转念一想也不对啊：炼丹最起码要成为练气士吧，这样才有机会掌控丹火，而且也只是有机会，就算是能控制丹火，那也不一定能成为炼丹师，这其中包括了运气，天赋，机缘诸多因素，所以说炼丹师万中无一。
齐夜一个初窥门径的武者，连灵气都吸收不了，怎么掌控丹火？怎么炼丹？
老头越看越迷糊，随后将药方再次扔给杨尘说道：“哪个是你兄弟吧，他写的药方问题很大，叫他小心点，别把自己玩死了。”
杨尘跟着老头两年多了，对于药理也有了粗浅的理解，他看着齐夜的药方也觉得问题很大，于是便点了点头，继续抓药。
一直忙活到半夜，杨尘总算是将所有的药物都弄好了，明早就给齐夜送去，忙了半晚上，杨尘实在太累了，也懒得回房间，搬了一张椅子，趴在桌子上缓缓地睡去。
老头子悄咪咪的走进来，摇了摇头，杨尘这小子睡得正香，老头子打开一个小瓷瓶在杨尘的鼻子底下晃了晃，随后一把把少年拎起来背在背上，走向了少年的房间。
老头将杨尘缓缓地放下后走出房门，一个人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抽起了旱烟，老头子看了看夜空，思绪不自觉的被拉回了两年前。
北冥剑宗三年一度招收一次弟子，江镇，初镇等等，附近七八个镇子一大半的人家都把孩子送了过来，齐夜和杨尘就在其中，两人结伴而行，入门考试就是最简单的体能考试，负重绕着冥山跑二十圈，每一圈发一个牌子，二十圈，收集二十个牌子，限期两天。
齐夜这孩子体力很好，一天时间就跑了十二圈，还剩一天跑完八圈毫无压力，不过杨尘可就没这么好的体力了，第一天跑了十全，晚上休息的时候满脚血泡，脱个鞋子都疼的嗷嗷叫，第一天都是这样了，第二天还能跑？当时他还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啊！
第二天一大早这孩子忍着剧痛，老早的爬起来接着跑，到了中午，齐夜轻轻松松完成了任务，成功被选拔上。
但是这个时候杨尘只跑了十三圈，于是齐夜陪跟着杨尘，两个人一块跑，在福晋没人的时候齐夜还会帮杨尘分担一些重量，老头当时将一切看在眼里，直接便否定了杨尘。
到了下午，考核马上就要结束了，过了的都过了，过不了的早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何必遭这罪，但是这个时候杨尘还有两圈，杨尘走一步摔一步，摔倒了，齐夜将其扶起来，接着再次摔倒，裤子摔的只剩下上半截，两条腿血肉模糊不堪，伤疤上全是灰尘和石子，真的难以想象这是一个十一岁孩子的毅力。
只可惜，一直到最后结束，杨尘都没有完成考核，结束的时候杨尘刚好还剩一圈，北冥剑宗的长老弟子都陆陆续续的往山上走去，这时候的杨尘已经累的说不出话了，齐夜向长老求情，希望长老可以网开一面，让杨尘加入北冥剑宗，考核的长老却决绝的说道：“三年后再来吧，三年后你一定可以。”
这个时候倒是老头站了出来说道：“我看这孩子虽说体力不行，但是毅力很不错，练武修行虽说天赋什么的很重要，但是坚韧不拔的毅力也必不可少，不如你就留在我炼丹阁，就当是给我打打下手，我也会传授你一些武学的。”
听到这话后杨尘终于能休息一下了，最后杨尘满意的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北冥剑宗，对于一个偏远小镇的孩子来说能够被北冥剑宗录取简直是无上的荣耀，醒来后的杨尘虽说有伤在身，但是却依旧无法抑制内心的喜悦，又蹦又跳的，都快要在老头的脸上亲一口了。
两年时光，杨尘每天勤勤恳恳，给老头端茶倒水，帮忙磨药炼药，虽说这孩子笨了一些，但是勤勤恳恳的也深得老头的欢心。
想到这些，老头脸上泛起了淡淡笑意，最后吐了一口烟说道：“也罢，笨就笨吧，笨点好，聪明了说不准就看不上老头子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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