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自来熟的男人
看着林一一独自离开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儿。
直到她消失在人海中，我也转身往“回回人家”走去。
……
回到餐桌前，看着眼前剩下大半的美食，我竟没有了半点食欲。
但我们伟大的毛爷爷曾经说过“浪费就是犯罪”，所以秉着不“犯罪”的原则，我决定把眼前的食物全部打扫干净，包括林一一那一碗并没有动过的羊肉泡馍。
……
“光盘行动”过后，我准备去市区，因为那个李尚泽明天就回来了，拿到李尚泽的合同才是我来这里的目的。
……
驱车前往市区的路上，正巧路过了青州古城的前门。
我向一侧瞥了一眼古城，不自觉的咧嘴一笑。
这里虽然不是我第一次遇见林一一的地方，但是在这个地方，我和林一一成为了朋友。
人生真是处处充满着惊喜和奇妙。
这时我突然想到，昨晚的房费还没给林一一，当时我说一人一半的。
我是真把这茬儿给忘了，估计林一一是压根儿就没往心里去。
这下可好，又欠了林一一一笔债。
……
来到市区，找了一家离李尚泽公司比较近的快捷酒店入住。
进入房间之后，我紧接着拿出娟姐给我的那份关于李尚泽和他们公司的资料，开始制定明天的预约流程和计划见面之后的交谈细节。
正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既然讯科那边也得到了李尚泽提前回来的消息，那我明天就必须赶在讯科的人前面第一时间预约。
因为第一个见李尚泽的人有得天独厚的加分项，同样的条件下，第一个确实能给人留下更深的印象。
……
我把我们公司做的几个产品性质和东起集团相仿的公司的案例以及我们公司能给的一些承诺列了出来。
虽然有的承诺确实有一些修饰的成分在里面，但也八九不离十，毕竟客户看的是最终上线效果。
任你说的天花乱坠，上线之后没有一点儿效果，那对客户而言就是一锤子买卖，而且还砸了自己的招牌。
列完之后，我又看了看那几个案例，思来想去又去掉了几个，只留下了三个最成功最典型效果最好的案例。
因为东起集团不是一般的小公司，那些一般的案例，就算你当着李尚泽的面讲，他都不一定能听得进去。
讲就讲那些一下就能触动李尚泽内心的案例。那些一般的案例不仅不能引起李尚泽的兴趣，而且在某种程度上还有可能成为减分项，因为不是所有人都能耐得住性子。
看着眼前的准备工作，我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抬头瞅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时间来到了下午五点一刻。
这时我忽然想到：“既然李尚泽明天回来，那我为何不今天下午就打电话预约，这样等他明天回来，我就能第一时间过去和他面谈。”
其实这样做有利有弊，万一引起李尚泽的反感，那我给李尚泽的第一印象算是毁了。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纠结了一会儿，我决定现在就打电话预约李尚泽。
随即我从资料里找到李尚泽的电话号码，我估计这电话号码应该是他秘书或者助理的，一个公司老总的电话号码哪有这么容易泄漏出来。
电话打过去，不一会儿，电话接通了。
“喂，你好。”是一个女人接的。
我：“你好，请问这是李总电话吗？”
“我是李总的助理，请问有什么事儿吗？”
“你好，我是金通科技的田野。是这样，我们公司有意和贵公司合作互联网的线上推广，不知道李总明天有没有时间，我想过去拜访一下。”
“李总明天回公司之后的行程已经安排满了，您改天在预约吧。”
……
和李尚泽的助理通完电话后，我躺在了床上，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做，真是出师不利。
思索一番之后，我决定明天下午再打电话试着预约一下。
……
现在已经快下午六点，可能是我中午吃了太多的原因，现在竟然一点儿也不饿。
“也不知道林一一怎么样了。”
闲着也是闲着，于是我决定出去溜达一圈。
在昼长夜短的夏天，下午的六点其实和白天差不多。
酒店旁边的小公园，广场舞音乐已经响起，现在的广场舞已经不是大妈们的专属，还有几对年轻男女偷偷溜了进去，跟着音乐的节奏，学着前面大妈们的动作。估计广场舞已经快成中国特有的民间文化了。
路边一个门头店门前，几个光着膀子的男人正在喝着酒吹着牛逼，说到精彩之处甚至还加上了肢体动作比划两下。
喝酒之前他家是青州的，喝完酒青州是他家的，不过男人喝酒不都是这样的嘛。
男人身为一家之主，不管白天受了什么委屈吃了什么苦，都不会和家里的妻儿讲。
反而是这晚上和哥们儿的一顿酒，能将这一天的苦闷统统的发泄出来，第二天照常为了生活而奋斗奔波。
……
公园后面有一些健身器材和一个篮球场。几个老大爷在做着一些简单的健身动作，不得不说现在的国民健身养生意识提高了很多。
不过倒是篮球场那边的声音引起了我的注意，五六个中学生模样的男生在篮球场上大汗淋漓。
记得我以前高中的时候也是经常约上几个同学朋友出来打篮球。
也会和他们一样，会因为投进一个漂亮的三分而呐喊尖叫，当然也会因为一个失误而懊恼不已。
以前学生时代，大人总是说“要好好学习”“上学好”之类的话。可我当时并不这么认为，因为十几年的学习生活让我厌倦了那种枯燥无味的生活。
可是真当我踏入社会，经历了社会上种种“毒打”之后才发现，还真是上学好，因为上学就只有一件事情，把学习搞好就行了。
学生时代的我羡慕毕业以后的“自由”，毕业后的我羡慕上学时的无忧无虑。
可以前的我并不知道，毕业以后的自由也不一定是真正的“自由”。
……
正当我回忆往昔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声音把我扯了回来。
“嘿，哥们儿，麻烦把球扔过来。”
不知什么时候，我的脚边多了一个篮球。
这时我才发现，另一个球架下面还有一个人，于是我拿着球走了过去。
“哥们儿，一个人玩？”我看着那个年纪和我差不多大的男人问到。
他仿佛看出了我的意思，撩起篮球衫擦了擦汗，笑着说道：“一块儿？”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公园里的路灯也陆陆续续的亮了起来，而我们对面的那几个中学生也早已没了踪影。
“不来了，累死了，不过确实比自己玩的痛快。”
说完，那哥们儿从篮球架后面拿出来一个运动包，把球放了进去，然后从里面拿出两瓶功能性饮料，扔给了我一瓶。
我说了声谢谢。
不过长时间不运动，忽然来这么一下子，体力还真有点儿跟不上。
然后我俩直接坐在地上，靠着篮球架聊了起来。
“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对，我是来出差的，在这儿附近的宾馆住。”
我接着问道：“田野，哥们儿怎么称呼。”
“李哲飞。”
“走吧，去你那儿洗个澡。”李哲飞突然说到。
“嗯？卧槽！”我不禁惊诧的看着他爆了一句粗口。
“哥们儿性取向很正常，你别乱搞啊。”
李哲飞哈哈一笑，说：“你小子想什么呢，你不是在这附近的宾馆住吗，去你那儿洗个澡，我家离得有点远，现在浑身都是汗，贼几把难受。”
“汗！这哥们儿够自来熟的啊。”我在心里想到。
虽说喝酒，打球，打游戏都是增进两个陌生男人之间感情的最有效方式，但是这个李哲飞的进度有点快啊。
……
回到宾馆，我俩都洗了个澡，当然了，是分开洗的。
等我换了一身衣服出来，看见他也换了一身衣服，估计是放在运动包里的。
这李哲飞够讲究的啊，出门打球还带换洗衣服。如果没碰见我呢，难道他还要自己开一间房来洗澡？
“田野，你饿不饿。”李哲飞见我出来问到。
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饿了，中午虽然吃了很多，但刚才这一运动，消耗的都差不多了。
可还没等我回答，李哲飞就过来拉着我往外走，边走还边说：“走走走，哥们儿都快饿过去了。”
“得得得，你先把手撒开，走就走，你激动个什么劲儿啊。”
“哥们儿没带钱，你请客。”李哲飞笑着说到。
我：“……”
这李哲飞不是一般的自来熟，都他妈快熟透了。
……
就近找了一家面馆，点了两碗面，几十根小串，四瓶冰镇啤酒。
串还没上，我俩就着毛豆花生喝了起来。
“听你刚才说是来出差的，你做什么工作的？”李哲飞喝了一口酒后问到。
“互联网推广，这次来是和东起集团洽谈的。”
“东起集团？那你和他们谈的怎么样了。”李哲飞笑了一下，然后问到。
“他们李总明天才回来，不过我今天下午打电话预约没约上，只能明天下午再试试了。”说完我俩碰了一下，各自都干了杯里的酒
……。
据李哲飞自己说，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打工仔，不过听他说的话，好像对这个东起集团很熟悉的样子。
东起集团在这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企业了，他这么熟悉也可以理解，因此我也没多想，不过听他的谈吐可不像是普通的打工仔。
之后我俩又天南海北的聊了很多，以至于又要了四瓶啤酒。
……
酒足饭饱之后，我去结账，回来的时候却已经不见李哲飞的身影。
我以为他去上厕所了，可这时手机却响了，是李哲飞发来的微信。
“哥们儿先走了，饭钱改天还你。”
我看着微信笑了笑。
“呵呵，这哥们儿有点儿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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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消失在人海中，我也转身往“回回人家”走去。
……
回到餐桌前，看着眼前剩下大半的美食，我竟没有了半点食欲。
但我们伟大的毛爷爷曾经说过“浪费就是犯罪”，所以秉着不“犯罪”的原则，我决定把眼前的食物全部打扫干净，包括林一一那一碗并没有动过的羊肉泡馍。
……
“光盘行动”过后，我准备去市区，因为那个李尚泽明天就回来了，拿到李尚泽的合同才是我来这里的目的。
……
驱车前往市区的路上，正巧路过了青州古城的前门。
我向一侧瞥了一眼古城，不自觉的咧嘴一笑。
这里虽然不是我第一次遇见林一一的地方，但是在这个地方，我和林一一成为了朋友。
人生真是处处充满着惊喜和奇妙。
这时我突然想到，昨晚的房费还没给林一一，当时我说一人一半的。
我是真把这茬儿给忘了，估计林一一是压根儿就没往心里去。
这下可好，又欠了林一一一笔债。
……
来到市区，找了一家离李尚泽公司比较近的快捷酒店入住。
进入房间之后，我紧接着拿出娟姐给我的那份关于李尚泽和他们公司的资料，开始制定明天的预约流程和计划见面之后的交谈细节。
正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既然讯科那边也得到了李尚泽提前回来的消息，那我明天就必须赶在讯科的人前面第一时间预约。
因为第一个见李尚泽的人有得天独厚的加分项，同样的条件下，第一个确实能给人留下更深的印象。
……
我把我们公司做的几个产品性质和东起集团相仿的公司的案例以及我们公司能给的一些承诺列了出来。
虽然有的承诺确实有一些修饰的成分在里面，但也八九不离十，毕竟客户看的是最终上线效果。
任你说的天花乱坠，上线之后没有一点儿效果，那对客户而言就是一锤子买卖，而且还砸了自己的招牌。
列完之后，我又看了看那几个案例，思来想去又去掉了几个，只留下了三个最成功最典型效果最好的案例。
因为东起集团不是一般的小公司，那些一般的案例，就算你当着李尚泽的面讲，他都不一定能听得进去。
讲就讲那些一下就能触动李尚泽内心的案例。那些一般的案例不仅不能引起李尚泽的兴趣，而且在某种程度上还有可能成为减分项，因为不是所有人都能耐得住性子。
看着眼前的准备工作，我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抬头瞅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时间来到了下午五点一刻。
这时我忽然想到：“既然李尚泽明天回来，那我为何不今天下午就打电话预约，这样等他明天回来，我就能第一时间过去和他面谈。”
其实这样做有利有弊，万一引起李尚泽的反感，那我给李尚泽的第一印象算是毁了。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纠结了一会儿，我决定现在就打电话预约李尚泽。
随即我从资料里找到李尚泽的电话号码，我估计这电话号码应该是他秘书或者助理的，一个公司老总的电话号码哪有这么容易泄漏出来。
电话打过去，不一会儿，电话接通了。
“喂，你好。”是一个女人接的。
我：“你好，请问这是李总电话吗？”
“我是李总的助理，请问有什么事儿吗？”
“你好，我是金通科技的田野。是这样，我们公司有意和贵公司合作互联网的线上推广，不知道李总明天有没有时间，我想过去拜访一下。”
“李总明天回公司之后的行程已经安排满了，您改天在预约吧。”
……
和李尚泽的助理通完电话后，我躺在了床上，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做，真是出师不利。
思索一番之后，我决定明天下午再打电话试着预约一下。
……
现在已经快下午六点，可能是我中午吃了太多的原因，现在竟然一点儿也不饿。
“也不知道林一一怎么样了。”
闲着也是闲着，于是我决定出去溜达一圈。
在昼长夜短的夏天，下午的六点其实和白天差不多。
酒店旁边的小公园，广场舞音乐已经响起，现在的广场舞已经不是大妈们的专属，还有几对年轻男女偷偷溜了进去，跟着音乐的节奏，学着前面大妈们的动作。估计广场舞已经快成中国特有的民间文化了。
路边一个门头店门前，几个光着膀子的男人正在喝着酒吹着牛逼，说到精彩之处甚至还加上了肢体动作比划两下。
喝酒之前他家是青州的，喝完酒青州是他家的，不过男人喝酒不都是这样的嘛。
男人身为一家之主，不管白天受了什么委屈吃了什么苦，都不会和家里的妻儿讲。
反而是这晚上和哥们儿的一顿酒，能将这一天的苦闷统统的发泄出来，第二天照常为了生活而奋斗奔波。
……
公园后面有一些健身器材和一个篮球场。几个老大爷在做着一些简单的健身动作，不得不说现在的国民健身养生意识提高了很多。
不过倒是篮球场那边的声音引起了我的注意，五六个中学生模样的男生在篮球场上大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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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会和他们一样，会因为投进一个漂亮的三分而呐喊尖叫，当然也会因为一个失误而懊恼不已。
以前学生时代，大人总是说“要好好学习”“上学好”之类的话。可我当时并不这么认为，因为十几年的学习生活让我厌倦了那种枯燥无味的生活。
可是真当我踏入社会，经历了社会上种种“毒打”之后才发现，还真是上学好，因为上学就只有一件事情，把学习搞好就行了。
学生时代的我羡慕毕业以后的“自由”，毕业后的我羡慕上学时的无忧无虑。
可以前的我并不知道，毕业以后的自由也不一定是真正的“自由”。
……
正当我回忆往昔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声音把我扯了回来。
“嘿，哥们儿，麻烦把球扔过来。”
不知什么时候，我的脚边多了一个篮球。
这时我才发现，另一个球架下面还有一个人，于是我拿着球走了过去。
“哥们儿，一个人玩？”我看着那个年纪和我差不多大的男人问到。
他仿佛看出了我的意思，撩起篮球衫擦了擦汗，笑着说道：“一块儿？”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公园里的路灯也陆陆续续的亮了起来，而我们对面的那几个中学生也早已没了踪影。
“不来了，累死了，不过确实比自己玩的痛快。”
说完，那哥们儿从篮球架后面拿出来一个运动包，把球放了进去，然后从里面拿出两瓶功能性饮料，扔给了我一瓶。
我说了声谢谢。
不过长时间不运动，忽然来这么一下子，体力还真有点儿跟不上。
然后我俩直接坐在地上，靠着篮球架聊了起来。
“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对，我是来出差的，在这儿附近的宾馆住。”
我接着问道：“田野，哥们儿怎么称呼。”
“李哲飞。”
“走吧，去你那儿洗个澡。”李哲飞突然说到。
“嗯？卧槽！”我不禁惊诧的看着他爆了一句粗口。
“哥们儿性取向很正常，你别乱搞啊。”
李哲飞哈哈一笑，说：“你小子想什么呢，你不是在这附近的宾馆住吗，去你那儿洗个澡，我家离得有点远，现在浑身都是汗，贼几把难受。”
“汗！这哥们儿够自来熟的啊。”我在心里想到。
虽说喝酒，打球，打游戏都是增进两个陌生男人之间感情的最有效方式，但是这个李哲飞的进度有点快啊。
……
回到宾馆，我俩都洗了个澡，当然了，是分开洗的。
等我换了一身衣服出来，看见他也换了一身衣服，估计是放在运动包里的。
这李哲飞够讲究的啊，出门打球还带换洗衣服。如果没碰见我呢，难道他还要自己开一间房来洗澡？
“田野，你饿不饿。”李哲飞见我出来问到。
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饿了，中午虽然吃了很多，但刚才这一运动，消耗的都差不多了。
可还没等我回答，李哲飞就过来拉着我往外走，边走还边说：“走走走，哥们儿都快饿过去了。”
“得得得，你先把手撒开，走就走，你激动个什么劲儿啊。”
“哥们儿没带钱，你请客。”李哲飞笑着说到。
我：“……”
这李哲飞不是一般的自来熟，都他妈快熟透了。
……
就近找了一家面馆，点了两碗面，几十根小串，四瓶冰镇啤酒。
串还没上，我俩就着毛豆花生喝了起来。
“听你刚才说是来出差的，你做什么工作的？”李哲飞喝了一口酒后问到。
“互联网推广，这次来是和东起集团洽谈的。”
“东起集团？那你和他们谈的怎么样了。”李哲飞笑了一下，然后问到。
“他们李总明天才回来，不过我今天下午打电话预约没约上，只能明天下午再试试了。”说完我俩碰了一下，各自都干了杯里的酒
……。
据李哲飞自己说，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打工仔，不过听他说的话，好像对这个东起集团很熟悉的样子。
东起集团在这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企业了，他这么熟悉也可以理解，因此我也没多想，不过听他的谈吐可不像是普通的打工仔。
之后我俩又天南海北的聊了很多，以至于又要了四瓶啤酒。
……
酒足饭饱之后，我去结账，回来的时候却已经不见李哲飞的身影。
我以为他去上厕所了，可这时手机却响了，是李哲飞发来的微信。
“哥们儿先走了，饭钱改天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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