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封印的记忆
“女子至纯之情？”道一愣愣地看了妖茕半晌，干笑道：“呵呵……前辈……不是，妖仙姐姐，你是在消遣小弟吧？世间哪有收集这种东西便可成就九行极致元素的事？”
女子至纯之情，总不能是真正纯纯洁洁的友谊吧，再加上之前听妖茕隐约说过的情石，就算道一是个未经男女之事的雏儿，也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了。
妖茕唇角微扬，道：“你觉得本尊是在和你说笑吗？”
扑面而来的刺骨寒意让道狠狠打了一个哆嗦，道一急忙摆手，道：“不不不，只是小弟觉得太过匪夷所思，一时间难以接受。”
其实在道一心里，这何止是匪夷所思，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可是妖茕脸上的冷笑，告诉他这不是一个笑话。
妖茕美目缓眨，“始界情石乃创界圣物之一，魔族无情，便是情石未融天地的缘故。情石起于混沌，本就具九行极致元素，它就像一把枷锁，桎梏着九行极致元素罢了，而女子至爱之情，就是打开这把枷锁的钥匙。”
道一似乎听明白了一些，茕说的好像就是那块名叫情石的逆天石头，可以以女子至纯之情为引，赋予人九行极致元素。
只是，茕为什么偏偏选中了他呢？
“我说过，你是源初之身，只有源初之身方可承载九行极致元素，若是换作凡胎肉体，只会顷刻之间灰飞烟灭。”
妖茕的话打断了道一的思绪，她凝视着道一：
“源初之身集天地造化，可同时容纳九行极致，你要做的，就是收集九行极致元素，或者说，收集女子至纯之情，通过情石，提炼九行极致。本尊很是好奇，父皇常说人族肮脏，可这肮脏的种族，又如何产生所谓的至纯之情呢？”
道一自语道：“难怪我出生时有九彩异象降临，原来是这样……”说着，道一忽然意识到什么，讪讪地笑道，“可是，妖仙姐姐，这女子至纯之情如何说起，我现在，还没有道侣呢。”
“道侣并非代表着至爱之情，更多的时候，双修只是利益所驱，可以衍生九行极致的至爱，又岂会简单，不过嘛，本尊倒是觉得，对你来说，或许真的不难。”
说完，妖茕目含深意地瞥了道一一眼，便摇曳着妖娆身姿，转身朝识海深处走去。
道一刚欲出口询问，便惊骇地发现，他的身体竟诡异至极地失去了控制，是的，就如牵线木偶般，跌跌撞撞地跟上了妖茕的脚步，而他，仿佛成了一个局外人，在天空之上，远远地看着这一幕。
而且，妖茕每踏出一步，他的识海就会随之黑暗一分。
这种命运掌控在他人手里的感觉，让道一仿佛身处于万丈深渊之上，头皮发麻。
“她要杀我？不，不会的，她要杀我早就动手了，不会等到现在的……那她，到底想干什么？”
道一盯着妖茕的背影，那绝美的背影却变得越来越迷离，越来越模糊，当整片识海天地陷入了绝对黑暗，道一眼皮沉重得不能再沉重时，他忽然听到了苏苏的声音……
“哥……哥，呜呜……”
“苏苏！”道一猝然惊醒，一眼就望见了跪在他身旁哭得梨花带雨的苏苏，心底一疼，猛地弹起将其抱住，抚着她的脊背，安慰道：“苏苏，不哭了，哥哥没事，不哭了。”
苏苏见道一苏醒，哇地一声反抱住道一，却哭得更加凶猛了，就像受了伤的小狐狸，用小脸不断蹭着他的胸膛，泪水哗哗哗地掉，滚烫的温度滴落在他的胸襟，让道一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又有一丝茫然——
难道，刚才的那些都是梦境？
然而，就在道一脑中刚出现这个念头的时候，妖茕的那令人刻骨铭心的天籁之音就悠悠响起：“不是梦。”
道一倒吸了一口冷气，朝左方看去，见茕正望着他，心中对她的实力又有了更清楚的认识。
人类修士到达源士境便可做到灵识外放，而要做到灵魂现于真实世界而不散，非阴/阳冕强者不能为之，之前，他还认为茕让他百年之内达到凌天境有所夸大，而现在，他是对此深信不疑了。
妖茕不顾道一所想，紫瞳转到不知何时睡去的苏苏身上，神色古怪，“想不到净土还存有我族血脉，而且这血脉，似乎有些变异了……让本尊更想不到的是，这白狐竟然对你有一丝至纯之情，呵呵，人与妖之间……，真是有趣。”
道一错愕地望了望怀中沉沉睡去的苏苏，又看向茕，道：“妖仙姐姐，你，你说什么？苏苏她……”
茕微淡淡瞥了道一一眼，道：“她本属九天妖狐，而九天妖狐一族本就亲近九行元素，纵使她异变成了掌控水元素衍生的极致之冰的极冰白狐，她的血脉仍是九天血脉，对你这源初之身的道子有所依赖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不过，虽说这白狐灵智缺失，但能单凭着她对源初之身本能依赖就使其产生一丝情愫，也真是让本尊大开眼界啊，呵呵……由此看来，要收集女子至纯之情，你可是别有手段呢。”
道一被妖茕话中包含的巨大信息量冲得脑中一阵嗡鸣，好一会儿才瞪着眼睛问道：“苏苏的本体是九天妖狐演变成的极冰白狐？”
不怪道一如此震惊，实在是九天妖狐的来头太具份量了。
道一曾在宗门收藏的一本典籍中见过九天妖狐的简介——生而九尾，其蕴九行，九尾一现，群妖俯首，九尾一展，生灵涂炭。
就是说，九天妖狐乃妖族皇族，承九行元素而生，有些类似于源初之身，不过其所承元素并非极致，只是普通九行，但哪怕是普通九行，同存一身，衍生出来的力量也足以毁天灭地了。
道一对苏苏的本体也有许多猜测，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苏苏会是变异的九天妖狐，更没想过，什么都不懂的苏苏竟会对他产生那种古古怪怪的感情。
妖茕没有理睬道一的明知故问，而是低低絮说道，“若非这白狐失去了记忆，灵智也因此残缺不全，不然以我九天皇族的高贵，她是绝不会对你动一丝情愫的，这样说来，你这人族道子，倒是很会趁虚而入呢。”
道一瞳孔一缩，顾不得深究妖茕前后话语的矛盾，急急道，“你是说苏苏被封印了记忆？”
“是。”妖茕点头。
道一：“那你可以帮苏苏解开这个封印吗？”
“可以。”妖茕紫眸变得深邃起来，“不过一旦解开封印，恢复实力她会立刻毫不犹豫的离开你，甚至会杀掉你，她背负着你想象不到的血海深仇，而这血海深仇，也会将她置于死地。”
“杀我？因为对人类的仇恨吗？”道一默念，面庞变得极为复杂，可当她看到苏苏那可能因美梦而泛起的甜甜笑容时，那窒息的凝色瞬间消解，笑道：“那么，就先不解开了吧，等有一天我拥有了足够强大的力量，能够直面这一切的时候，再帮苏苏解开封印吧。”
虽然道一只与苏苏相处了一个多月，但他真的将苏苏看成了嗷嗷待哺的雏鸟，傻傻的很天真的丫头，他道一的妹妹，而他，要负起作为哥哥该尽的责任。
妖茕有些意外，因为她知道道一说的足够强大的力量是什么——不是说他拥有足够对抗苏苏的力量，而是足以替苏苏复仇的力量。
茕沉默片刻，问道：“如果苏苏的仇人不止凌天境呢？”
道一也沉默了，不过很快又笑了起来，“那就请妖仙姐姐看我两共度百年的情分上，替我为苏苏报仇吧。”
打量宠溺地抚摸着苏苏青丝的道一许久，茕的嘴角终于扬起了带着些许温度的弧度，惊艳的娇容让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看来，人类也不是那么不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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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至纯之情，总不能是真正纯纯洁洁的友谊吧，再加上之前听妖茕隐约说过的情石，就算道一是个未经男女之事的雏儿，也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了。
妖茕唇角微扬，道：“你觉得本尊是在和你说笑吗？”
扑面而来的刺骨寒意让道狠狠打了一个哆嗦，道一急忙摆手，道：“不不不，只是小弟觉得太过匪夷所思，一时间难以接受。”
其实在道一心里，这何止是匪夷所思，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可是妖茕脸上的冷笑，告诉他这不是一个笑话。
妖茕美目缓眨，“始界情石乃创界圣物之一，魔族无情，便是情石未融天地的缘故。情石起于混沌，本就具九行极致元素，它就像一把枷锁，桎梏着九行极致元素罢了，而女子至爱之情，就是打开这把枷锁的钥匙。”
道一似乎听明白了一些，茕说的好像就是那块名叫情石的逆天石头，可以以女子至纯之情为引，赋予人九行极致元素。
只是，茕为什么偏偏选中了他呢？
“我说过，你是源初之身，只有源初之身方可承载九行极致元素，若是换作凡胎肉体，只会顷刻之间灰飞烟灭。”
妖茕的话打断了道一的思绪，她凝视着道一：
“源初之身集天地造化，可同时容纳九行极致，你要做的，就是收集九行极致元素，或者说，收集女子至纯之情，通过情石，提炼九行极致。本尊很是好奇，父皇常说人族肮脏，可这肮脏的种族，又如何产生所谓的至纯之情呢？”
道一自语道：“难怪我出生时有九彩异象降临，原来是这样……”说着，道一忽然意识到什么，讪讪地笑道，“可是，妖仙姐姐，这女子至纯之情如何说起，我现在，还没有道侣呢。”
“道侣并非代表着至爱之情，更多的时候，双修只是利益所驱，可以衍生九行极致的至爱，又岂会简单，不过嘛，本尊倒是觉得，对你来说，或许真的不难。”
说完，妖茕目含深意地瞥了道一一眼，便摇曳着妖娆身姿，转身朝识海深处走去。
道一刚欲出口询问，便惊骇地发现，他的身体竟诡异至极地失去了控制，是的，就如牵线木偶般，跌跌撞撞地跟上了妖茕的脚步，而他，仿佛成了一个局外人，在天空之上，远远地看着这一幕。
而且，妖茕每踏出一步，他的识海就会随之黑暗一分。
这种命运掌控在他人手里的感觉，让道一仿佛身处于万丈深渊之上，头皮发麻。
“她要杀我？不，不会的，她要杀我早就动手了，不会等到现在的……那她，到底想干什么？”
道一盯着妖茕的背影，那绝美的背影却变得越来越迷离，越来越模糊，当整片识海天地陷入了绝对黑暗，道一眼皮沉重得不能再沉重时，他忽然听到了苏苏的声音……
“哥……哥，呜呜……”
“苏苏！”道一猝然惊醒，一眼就望见了跪在他身旁哭得梨花带雨的苏苏，心底一疼，猛地弹起将其抱住，抚着她的脊背，安慰道：“苏苏，不哭了，哥哥没事，不哭了。”
苏苏见道一苏醒，哇地一声反抱住道一，却哭得更加凶猛了，就像受了伤的小狐狸，用小脸不断蹭着他的胸膛，泪水哗哗哗地掉，滚烫的温度滴落在他的胸襟，让道一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又有一丝茫然——
难道，刚才的那些都是梦境？
然而，就在道一脑中刚出现这个念头的时候，妖茕的那令人刻骨铭心的天籁之音就悠悠响起：“不是梦。”
道一倒吸了一口冷气，朝左方看去，见茕正望着他，心中对她的实力又有了更清楚的认识。
人类修士到达源士境便可做到灵识外放，而要做到灵魂现于真实世界而不散，非阴/阳冕强者不能为之，之前，他还认为茕让他百年之内达到凌天境有所夸大，而现在，他是对此深信不疑了。
妖茕不顾道一所想，紫瞳转到不知何时睡去的苏苏身上，神色古怪，“想不到净土还存有我族血脉，而且这血脉，似乎有些变异了……让本尊更想不到的是，这白狐竟然对你有一丝至纯之情，呵呵，人与妖之间……，真是有趣。”
道一错愕地望了望怀中沉沉睡去的苏苏，又看向茕，道：“妖仙姐姐，你，你说什么？苏苏她……”
茕微淡淡瞥了道一一眼，道：“她本属九天妖狐，而九天妖狐一族本就亲近九行元素，纵使她异变成了掌控水元素衍生的极致之冰的极冰白狐，她的血脉仍是九天血脉，对你这源初之身的道子有所依赖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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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九天妖狐乃妖族皇族，承九行元素而生，有些类似于源初之身，不过其所承元素并非极致，只是普通九行，但哪怕是普通九行，同存一身，衍生出来的力量也足以毁天灭地了。
道一对苏苏的本体也有许多猜测，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苏苏会是变异的九天妖狐，更没想过，什么都不懂的苏苏竟会对他产生那种古古怪怪的感情。
妖茕没有理睬道一的明知故问，而是低低絮说道，“若非这白狐失去了记忆，灵智也因此残缺不全，不然以我九天皇族的高贵，她是绝不会对你动一丝情愫的，这样说来，你这人族道子，倒是很会趁虚而入呢。”
道一瞳孔一缩，顾不得深究妖茕前后话语的矛盾，急急道，“你是说苏苏被封印了记忆？”
“是。”妖茕点头。
道一：“那你可以帮苏苏解开这个封印吗？”
“可以。”妖茕紫眸变得深邃起来，“不过一旦解开封印，恢复实力她会立刻毫不犹豫的离开你，甚至会杀掉你，她背负着你想象不到的血海深仇，而这血海深仇，也会将她置于死地。”
“杀我？因为对人类的仇恨吗？”道一默念，面庞变得极为复杂，可当她看到苏苏那可能因美梦而泛起的甜甜笑容时，那窒息的凝色瞬间消解，笑道：“那么，就先不解开了吧，等有一天我拥有了足够强大的力量，能够直面这一切的时候，再帮苏苏解开封印吧。”
虽然道一只与苏苏相处了一个多月，但他真的将苏苏看成了嗷嗷待哺的雏鸟，傻傻的很天真的丫头，他道一的妹妹，而他，要负起作为哥哥该尽的责任。
妖茕有些意外，因为她知道道一说的足够强大的力量是什么——不是说他拥有足够对抗苏苏的力量，而是足以替苏苏复仇的力量。
茕沉默片刻，问道：“如果苏苏的仇人不止凌天境呢？”
道一也沉默了，不过很快又笑了起来，“那就请妖仙姐姐看我两共度百年的情分上，替我为苏苏报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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