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鬼城情况
七八十人回走，走了一天一夜。寒烟雪一直没有吃东西，一行人终于到了鬼城西郊。
一位干瘦的中年人双手捧着一个油纸装着的馒头：“寒大夫，若是不嫌弃，你吃些东西吧，我看你一天没吃了。这个馍馍是我抢的，抢之前就用油纸包好的，我的手没有碰过它，你吃了不会过病的。”
寒烟雪笑着：“没事，我不饿。你留着自己吃吧。你别怕，我从小尝遍百草，你们的病气过不了我的。”
“那就好，那就好。”中年人正准备收好馍馍，却被一边的一个有力气的人抢了过去。
寒烟雪最是见不得欺负人的坏蛋，她围着此人转了一圈，看着这身形甚为熟悉，像是哪里见过。此人故意避嫌的不把脸给她看。寒烟雪抓住男子的手臂，不让他转，一看。好家伙：“哟。这不是洛阳城的万不贪吗？怎么？去了青楼，也染上疫病了？”
万不贪卖笑道：“好姐姐，怎这么巧，遇见您了。”
“是呀，真是无巧不成书啊！”寒烟雪拿出银针就扎了过去。万不贪上蹿下跳的：“好姐姐，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是有意骗你钱财的，着实有苦衷的。”寒烟雪喘着气，没吃饭果然跑不赢这等年轻力壮的小哥哥。
“你说，你有什么苦衷！”
“我......”万不贪难为情，不知道怎么说。
“你说不说？”寒烟雪扔出一针，定住了万不贪：“你跑啊，我看你往哪里跑？”
“好姐姐，我错了还不成吗？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六七岁的娃娃、、、、、、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个一生为生活所困的穷苦小子计较。”万不贪心里念着菩萨保佑菩萨保佑。早知自己遇到这么一遭，说啥也不会想着拐卖了她。
“你这么年轻，就有孩子了？听说有一种针法可以检查男孩子有没有同过房，你说你要不要试一试？就是过程有点痛苦。”寒烟雪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手指缝里三根银针在月色下闪闪发光。
寒烟雪这诡异的表情和一身白衣。看着着实吓人。
“哎哟，活菩萨。我错了还不行吗？你看老天都惩罚我了，得了疫病，你且别跟我计较了，成吗？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给你当牛做马赎罪还不成吗？”
寒烟雪一听，这好啊：“成交！我恰巧需要一个试药人。”寒烟雪揪着万不贪的耳朵。
“啊！痛痛痛，我啊？不，好姐姐，我错了，我错了，别拿我当小白鼠，行不？我真的错了。”
寒烟雪给万不贪吃了一颗药。
万不贪吐着口水：“好姐姐，你给我吃了啥？”
“没啥，以防你不老实，给你吃点我独门秘制的毒药。”
“啊......你是治病救人的，怎么能给我下毒呢？”
“可是没办法呀，谁让你有前科呢？何况我就下了，你能拿我怎么着？”寒烟雪叉腰道：“听话有解药，不听话七窍流血而死，自己选。”
“我？”万不贪用手使劲扣嘴巴，希望通过呕吐的方式，把药丸吐出来。
“没用的，入口即化。干活吧。”寒烟雪丢给他一个扫把。
寒烟雪看着大家休息够了：“我知道现在很累，需要睡一觉，但是你们得的是皮肤病，要注意卫生，我们一共有七十人。我们需要合理安排自己的生活，方可让自己病情减缓。恰巧到了饭点，我不管你有多累。现在统一听我口令，做饭！打扫！”
寒烟雪让人站成七排，分别打扫城隍庙各大角落。小孩子门也要扫地。大人们要擦东西。有力气的人要负责搬东西。病情轻微的被安排做饭，半个时辰后，大家打扫的干干净净。寒烟雪为他们分了餐。好在峨眉派发了被子。被大家捡着了，寒烟雪打开新被子。却只有二十五床，按照男女各十床，小孩五床。病情严重的一起睡，轻微的一起睡，分给了大家。让大家凑活着过了这天。
寒烟雪看到那病情严重的人，身上到处都是红斑，十分吓人。不由得鸡皮疙瘩四起，毕竟自己在瑶华宫也没遇到皮肤病这样的病人。看着瘆得慌，寒烟雪出城隍庙，在鬼城附近转悠透透气。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用的药材。这鬼城真的，穷到一种地步了。树皮都被挖了吃了，更不要说药材了。寒烟雪在小溪边，却发现一滴水都没有。这怕不仅粮食短缺，水都短缺。更不要说熬药了。
看来只能指望王富贵等人送东西来了。寒烟雪往回走，却发现不少人跟着她。
“你们跟着我干甚么？不好好休息，对病情不好的。”
一位老爷爷害怕道：“我们怕你走了，就没人管我们了。”
寒烟雪看着几十双真诚的眼睛望着她。她心里有些虚，倒不是自己会跑，这要啥啥没有，特别有一种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感觉，摸摸自己头道：“不会的。安心睡吧。我也和你们一起睡。”
听到这话，几十人围着寒烟雪，各自睡下了。
天还未亮。只听见外面敲锣打鼓的。
寒烟雪起身，从城隍庙的窗户去。只见万不贪扯着她的衣服。寒烟雪回头，见病人们都睁着眼睛摇头，将手捂住嘴巴，示意寒烟雪不要说话。
寒烟雪看到外面一行人，大概四五十人穿着红衣，少女们提着红灯，乐人吹着唢呐打着小鼓，一队人抬着一棺材，后面装扮成小鬼的人们抬着红绸，酒水，吃食。不少侍女妆容惨白，脸蛋画着两坨红红的胭脂。手里扔着红色纸钱。大晚上，看着着实渗人。
“冥婚么？居然有吃的，还有酒？”寒烟雪特别好奇，这鬼城都闹旱灾了，还能弄这么大排面的婚礼。寒烟雪笑了，心想：“我这里活人缺衣少食的，死人倒是瓜果颇丰。既然是冥婚，等他们走后，我去给新郎新娘上柱香，把食物带出来。想来那新娘新郎也是心善之人，必然是不会介意的。”
万不贪看到寒烟雪眼睛冒星星，就知道她想啥。见到这对人进了鬼城。万不贪道：“你别打那一行人的主意了。”
“你怎么知道我怎么想的？”寒烟雪没说话呀。
“就你那模样，跟我之前想你口袋里的钱是一个样子。”
“有那么明显吗？”寒烟雪扬扬眼角。
“想别人东西都那个样子，这行人你不能打他们的主意。这是嗔门门主娶亲。”
“炼狱门嗔门门主？”
万不贪点头道：“你没看到大家示意你不说话吗？”
“怎么你们都知道？”
这吹吹打打的动静这般大，病人自然是没睡的，之前给寒烟雪馒头的老爷爷点点头：“是的，寒大夫不知道。鬼城的干旱来的蹊跷，是几天之内，良田变土地，河川无水的。说不准就与炼狱门有关？”
“几天内，河川无水？”寒烟雪觉得不可思议。
一位中年男子，腿脚不利索道：“是的，鬼城最大的矿地出了问题。知府贾忠不管，与炼狱门狼狈为奸，继续开采矿石，一味追求表面的经济发展。挖穿了地下水岩。导致地下水下陷。鬼城河面的水倒灌地下。无法停留表层，致使鬼城河川无水。多处地方无辜坍塌。鬼城随后就出现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了。包括我们的疫病。”
“他说的是真的。我们几个是矿区的工人。这事我们是亲自经历的。那知府的二公子是个向往修武学、术学的逍遥人，曾外出学艺，拜了在什么天族门下，是个真正的明白人，专门学习建筑事宜，曾经来我们矿区看过。当时我正给他们照明，那二公子说过，这矿区不能再挖了，因为前期开采矿产技术不到位，矿区地质松散，若继续挖下去，影响生计，会出事。炼狱门的鬼面郎君说下面还有很多石油。说这东西要是能大量开采出来，鬼城就是一座金城，知府还可以因此得到赏识，更能加官进爵。”
“那知府听了炼狱门鬼面郎君的话。一心想升官，让我们继续开采，二公子被自己父亲气得离家出走。才导致这般事情发生。”
“那上面不来查？没个管事的？”寒烟雪好奇道。
“唉，寒大夫，您是不知道，这一两天就发生河川无水，贾忠自然知道自己犯下大事。鬼城的一些有志之士想要告御状。鬼城一百秀才上京都，在路上就被炼狱门全部杀死。老百姓更是敢怒不敢言。”
一女子哭哭啼啼道：“寒大夫您也看到了。周围的县令都不敢管鬼城的事情。听说前些日子，青山县的县令上书陈情鬼城之事。书信未到，人已经惨死家中了。”
“可是这么大的旱灾，贾忠不可能掩盖得过去呀。”
一位年轻人，穿着文质彬彬，痛心疾首道：“寒大夫。说出来，你都可能不信，鬼城离京都远，被炼狱门这般阻止，消息很难传过去的，及时传出去了，部份官员估计也很难为我们鬼城申冤，不然那一百秀才也不至于枉死，恐怕那些知道内情的高官也不敢上传，这贾忠两年便升为鬼城知府，您是不知道他升官速度有多快！也不知道鬼城之事上达天听的时候，鬼城是不是真的就是一座怨恨冲天的鬼城了。”
“那贾忠还在鬼城？”
“自然是了。”
“他们家有水，有吃的？”
“自然是有的。是鬼面郎君探的地下新水源。接入知府府邸和地狱门门宗。说是水源稀少。让大家拿钱买水。这水价从几吊钱变成几两银子。哪里消费得起！”
“所以你们就离开这里？”
“是啊，要是我们早些走也就罢了。起初出事，贾知府忙前忙后，探得水源，我们以为这事会得到解决的。”
“谁知道，这天杀的。出了疫病，知府也只顾及自己，并不把鬼城居民的水源问题解决。各地的县令对待我们如同峨眉县令对待我们的做法别无一二，都要驱赶我们。害怕传染他们当地人。鬼城也是被封了门。进出都不能，除非有鬼城进出通行证。而我们这些在封城之前就在鬼城外的人。外地亲戚不敢收留我们。城内疫情更凶。我等实在是没有去处。”
寒烟雪看到泪眼婆娑的妇女，唉声叹气的男人们。这哪里是天灾，分明是人祸。还是贾忠一个知府造的孽。
“看来这贾忠，不去他府邸顺点东西出来，都感觉亏了自己。”寒烟雪撇撇嘴，挑挑眉，笑道：“万不贪，咱们干票大的！”
万不贪瞪大眼睛，咽了咽口水。这还是当初那个好骗的小姑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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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烟雪笑着：“没事，我不饿。你留着自己吃吧。你别怕，我从小尝遍百草，你们的病气过不了我的。”
“那就好，那就好。”中年人正准备收好馍馍，却被一边的一个有力气的人抢了过去。
寒烟雪最是见不得欺负人的坏蛋，她围着此人转了一圈，看着这身形甚为熟悉，像是哪里见过。此人故意避嫌的不把脸给她看。寒烟雪抓住男子的手臂，不让他转，一看。好家伙：“哟。这不是洛阳城的万不贪吗？怎么？去了青楼，也染上疫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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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有什么苦衷！”
“我......”万不贪难为情，不知道怎么说。
“你说不说？”寒烟雪扔出一针，定住了万不贪：“你跑啊，我看你往哪里跑？”
“好姐姐，我错了还不成吗？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六七岁的娃娃、、、、、、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个一生为生活所困的穷苦小子计较。”万不贪心里念着菩萨保佑菩萨保佑。早知自己遇到这么一遭，说啥也不会想着拐卖了她。
“你这么年轻，就有孩子了？听说有一种针法可以检查男孩子有没有同过房，你说你要不要试一试？就是过程有点痛苦。”寒烟雪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手指缝里三根银针在月色下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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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烟雪一听，这好啊：“成交！我恰巧需要一个试药人。”寒烟雪揪着万不贪的耳朵。
“啊！痛痛痛，我啊？不，好姐姐，我错了，我错了，别拿我当小白鼠，行不？我真的错了。”
寒烟雪给万不贪吃了一颗药。
万不贪吐着口水：“好姐姐，你给我吃了啥？”
“没啥，以防你不老实，给你吃点我独门秘制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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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万不贪用手使劲扣嘴巴，希望通过呕吐的方式，把药丸吐出来。
“没用的，入口即化。干活吧。”寒烟雪丢给他一个扫把。
寒烟雪看着大家休息够了：“我知道现在很累，需要睡一觉，但是你们得的是皮肤病，要注意卫生，我们一共有七十人。我们需要合理安排自己的生活，方可让自己病情减缓。恰巧到了饭点，我不管你有多累。现在统一听我口令，做饭！打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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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烟雪看到那病情严重的人，身上到处都是红斑，十分吓人。不由得鸡皮疙瘩四起，毕竟自己在瑶华宫也没遇到皮肤病这样的病人。看着瘆得慌，寒烟雪出城隍庙，在鬼城附近转悠透透气。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用的药材。这鬼城真的，穷到一种地步了。树皮都被挖了吃了，更不要说药材了。寒烟雪在小溪边，却发现一滴水都没有。这怕不仅粮食短缺，水都短缺。更不要说熬药了。
看来只能指望王富贵等人送东西来了。寒烟雪往回走，却发现不少人跟着她。
“你们跟着我干甚么？不好好休息，对病情不好的。”
一位老爷爷害怕道：“我们怕你走了，就没人管我们了。”
寒烟雪看着几十双真诚的眼睛望着她。她心里有些虚，倒不是自己会跑，这要啥啥没有，特别有一种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感觉，摸摸自己头道：“不会的。安心睡吧。我也和你们一起睡。”
听到这话，几十人围着寒烟雪，各自睡下了。
天还未亮。只听见外面敲锣打鼓的。
寒烟雪起身，从城隍庙的窗户去。只见万不贪扯着她的衣服。寒烟雪回头，见病人们都睁着眼睛摇头，将手捂住嘴巴，示意寒烟雪不要说话。
寒烟雪看到外面一行人，大概四五十人穿着红衣，少女们提着红灯，乐人吹着唢呐打着小鼓，一队人抬着一棺材，后面装扮成小鬼的人们抬着红绸，酒水，吃食。不少侍女妆容惨白，脸蛋画着两坨红红的胭脂。手里扔着红色纸钱。大晚上，看着着实渗人。
“冥婚么？居然有吃的，还有酒？”寒烟雪特别好奇，这鬼城都闹旱灾了，还能弄这么大排面的婚礼。寒烟雪笑了，心想：“我这里活人缺衣少食的，死人倒是瓜果颇丰。既然是冥婚，等他们走后，我去给新郎新娘上柱香，把食物带出来。想来那新娘新郎也是心善之人，必然是不会介意的。”
万不贪看到寒烟雪眼睛冒星星，就知道她想啥。见到这对人进了鬼城。万不贪道：“你别打那一行人的主意了。”
“你怎么知道我怎么想的？”寒烟雪没说话呀。
“就你那模样，跟我之前想你口袋里的钱是一个样子。”
“有那么明显吗？”寒烟雪扬扬眼角。
“想别人东西都那个样子，这行人你不能打他们的主意。这是嗔门门主娶亲。”
“炼狱门嗔门门主？”
万不贪点头道：“你没看到大家示意你不说话吗？”
“怎么你们都知道？”
这吹吹打打的动静这般大，病人自然是没睡的，之前给寒烟雪馒头的老爷爷点点头：“是的，寒大夫不知道。鬼城的干旱来的蹊跷，是几天之内，良田变土地，河川无水的。说不准就与炼狱门有关？”
“几天内，河川无水？”寒烟雪觉得不可思议。
一位中年男子，腿脚不利索道：“是的，鬼城最大的矿地出了问题。知府贾忠不管，与炼狱门狼狈为奸，继续开采矿石，一味追求表面的经济发展。挖穿了地下水岩。导致地下水下陷。鬼城河面的水倒灌地下。无法停留表层，致使鬼城河川无水。多处地方无辜坍塌。鬼城随后就出现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了。包括我们的疫病。”
“他说的是真的。我们几个是矿区的工人。这事我们是亲自经历的。那知府的二公子是个向往修武学、术学的逍遥人，曾外出学艺，拜了在什么天族门下，是个真正的明白人，专门学习建筑事宜，曾经来我们矿区看过。当时我正给他们照明，那二公子说过，这矿区不能再挖了，因为前期开采矿产技术不到位，矿区地质松散，若继续挖下去，影响生计，会出事。炼狱门的鬼面郎君说下面还有很多石油。说这东西要是能大量开采出来，鬼城就是一座金城，知府还可以因此得到赏识，更能加官进爵。”
“那知府听了炼狱门鬼面郎君的话。一心想升官，让我们继续开采，二公子被自己父亲气得离家出走。才导致这般事情发生。”
“那上面不来查？没个管事的？”寒烟雪好奇道。
“唉，寒大夫，您是不知道，这一两天就发生河川无水，贾忠自然知道自己犯下大事。鬼城的一些有志之士想要告御状。鬼城一百秀才上京都，在路上就被炼狱门全部杀死。老百姓更是敢怒不敢言。”
一女子哭哭啼啼道：“寒大夫您也看到了。周围的县令都不敢管鬼城的事情。听说前些日子，青山县的县令上书陈情鬼城之事。书信未到，人已经惨死家中了。”
“可是这么大的旱灾，贾忠不可能掩盖得过去呀。”
一位年轻人，穿着文质彬彬，痛心疾首道：“寒大夫。说出来，你都可能不信，鬼城离京都远，被炼狱门这般阻止，消息很难传过去的，及时传出去了，部份官员估计也很难为我们鬼城申冤，不然那一百秀才也不至于枉死，恐怕那些知道内情的高官也不敢上传，这贾忠两年便升为鬼城知府，您是不知道他升官速度有多快！也不知道鬼城之事上达天听的时候，鬼城是不是真的就是一座怨恨冲天的鬼城了。”
“那贾忠还在鬼城？”
“自然是了。”
“他们家有水，有吃的？”
“自然是有的。是鬼面郎君探的地下新水源。接入知府府邸和地狱门门宗。说是水源稀少。让大家拿钱买水。这水价从几吊钱变成几两银子。哪里消费得起！”
“所以你们就离开这里？”
“是啊，要是我们早些走也就罢了。起初出事，贾知府忙前忙后，探得水源，我们以为这事会得到解决的。”
“谁知道，这天杀的。出了疫病，知府也只顾及自己，并不把鬼城居民的水源问题解决。各地的县令对待我们如同峨眉县令对待我们的做法别无一二，都要驱赶我们。害怕传染他们当地人。鬼城也是被封了门。进出都不能，除非有鬼城进出通行证。而我们这些在封城之前就在鬼城外的人。外地亲戚不敢收留我们。城内疫情更凶。我等实在是没有去处。”
寒烟雪看到泪眼婆娑的妇女，唉声叹气的男人们。这哪里是天灾，分明是人祸。还是贾忠一个知府造的孽。
“看来这贾忠，不去他府邸顺点东西出来，都感觉亏了自己。”寒烟雪撇撇嘴，挑挑眉，笑道：“万不贪，咱们干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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