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出事儿了
大哥走后，我有些尴尬的看着她，她也在看着我，突然问：“你会不会喝啤酒。”
“会，你要喝么？”
“服务员，来四瓶啤酒。”吴昭瑢对着吧台服务生叫到。
“请问都打开么？”服务员问道。
“都打开。”
看着打开的啤酒，我有些胆怯，因为最近交警也不接到什么上头通知，每晚都在严查酒驾，我的车停在路边又怕不安全，因为我爸有次陪客户喝酒，晚上回家车没开回家，第二天车玻璃被砸了。
虽说我车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这大冷天如果被砸了玻璃。那明天开车得冻死我。
最主要的是我啤酒就一瓶的量，从小家里把我培养的是大大的好学生，上学时期，同学们抽烟喝酒烫头，我一样也没有碰过，同学里，我也显得格格不入。到了今天，我依旧是不抽烟，不烫头，啤酒没人陪我喝，所以我就是一瓶倒，电视上都是男生灌醉女生，然后发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可在现实里，我可能是那个弱的一方，不过对方这么好看，失身何妨呢，车被砸了又何妨呢？
此时，吴昭瑢已经给自己倒满了一杯，看我没有动说道：“怎么，我叫你你来吃饭，我还要给你倒酒吗？”
“不用不用，我在想我车一会就没法开了，守法公民，开车不喝酒。”
“又丢不了，你怕什么，来喝酒。”说完自己先干了一杯。
我看她这喝酒的架势，我明显觉得桌上四瓶酒不够...
最终，我们都喝多了，她一直在告诫我，将来不要异地恋，没好下场，还说身边朋友不多，希望以后我都可以陪他，因为我也是单身，她身边很多和他玩的都是有家室的，她怕自己被骂绿茶婊小三之类的，所以只和单身并且不好看的男生玩
......
最后我强忍着清醒，站起来去买单，却被告知，吴昭瑢的朋友不用买单。我要知道是不花钱，我当初应该再多要点肉的...
我俩打车，先送她回家，然后又送我回家，到了家门口，我计划静悄悄的去三楼直接睡觉，突然发现防盗门钥匙锁在了自己车里，而我身上只有车钥匙，无奈我又去敲开二楼房门，我妈开的门，看我醉醺醺的问：“这是喝多少酒，这个味儿啊！”一边用手在自己鼻子扇，一边扶我进去。
我的屁股碰到沙发那一刻，我不行了，我就要睡着了，不想动了，呼呼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还没有完全清醒，我妈就摇醒我起来吃点东西，强行捋了捋我的脸，看着周边一切问道：“我怎么睡着了？”
“你昨天喝多了，倒头就睡，你这么大人，我也弄不动你，你爸也不管你...”
我想起昨晚和吴昭瑢一起喝酒吃饭的场景，想起我的车还在昨天店铺那停着，问道：“我爸呢？”
“都快九点了，你爸早干活去了！快起来吃点东西，你也快走吧，我去打麻将了。”
我妈张罗好温着的饭菜，就出门打麻将去了，二楼空荡荡的，我在沙发的位置正好是那天我妈叫来老头坐过的地方。
突然想起来还要去医院看小神童，我随便吃了几口就出家门口，刚出楼道门口，我妈冲我打交道：“乐乐，先别走，你姥爷出事儿了！”
我停下脚步问道：“我姥爷怎么了？”
我妈很着急：“快给你爸打电话，让他家来！去你姥姥家！”
我拨了好久，最终接听简单说了情况以后，我爸回来了，带着我和我妈妈向姥姥家开去。
姥爷今年80多岁了，我姥姥比我姥爷大几岁。
在我很小时候，父母经常打架，打架我妈就带我去姥姥家，我在姥姥家的感情是最深的，姥爷现在拄拐，我记忆里他是可以自己骑自行车去周边赶集的。我是看着他慢慢变老的，初中我买了第一台mp3，耳机塞进姥爷耳朵里，姥爷笑呵呵问我：“这个能听戏吗？”
我说：“您想听，下次我再来就有了！“”
然而这么多年过去，我姥爷忘了我许给他的戏曲，却只关心我什么时候能成家...
因为表哥表姐，甚至比我小一岁的表弟都结婚了，姥爷每次去都问我什么时候能喝我的喜酒。
甚至有一次姥姥不在家，就我和姥爷在院子晒太阳，姥爷问我：“小乐啊，我就希望临终前看你结婚呀。”
那年我只有22岁，如今我30岁，依旧没有成家，我也希望尽快成家，了却老人家一桩心愿。
当听到我妈妈说姥爷出事儿了，我就害怕了起来，我坐在后排看着窗外，泪水慢慢浸湿眼框。而我爸在开车，一直安抚着我妈别着急。
到了姥姥家，我姥姥在炕头上坐着想没事儿人一样，我就知道，事儿没想象中那么严重，是我姥姥电话里故意说的严重，让儿女们赶快赶回来。
因为现在农村年轻人很少，所以在我们到的时候，姥姥家等候的只有大舅家的二表哥，自己做了一个工厂，我有3个舅舅，大舅没文化，放羊为生，两个儿子，大表哥在我们这附近镇上做校长。大舅没来的原因是因为羊没有吃饱...
我姥姥说我姥爷今天突然发烧，让他去村头的门诊去看看也不去，所以就给我妈妈打电话，我姥姥这么多儿女，就属我妈最厉害，所以一般有什么事儿，都是我妈最后拍板，每到过年，亲戚们坐一起研究我没对象的原因就是我妈很强势，太挑，所以我单身至今，其实说到底还很有这方面原因...
我和我表哥把我姥爷抬到我家车上，这时候二姨家的莉表姐也来了，和我们一起去我们市里医院了。
在医院路上，电话有几个未接，我点开看到发现是“吴昭瑢”的，还有几条短信。
第一条：怎么不接电话？
第二条：你不会喝死了吧，我可不负责啊
第三条：各位警察叔叔不好意思，我短信发错了，不关我的事...
看到这我觉得这女的太搞笑了，既然她现在单身，为何不能发展成女友呢？
我给他回了一条：“姥爷出了点事儿，再去医院的路上。”
她也短信回了一条“哦，那你先忙。”
短信再次响起，还是吴昭瑢发来的，她说：你能来的时候给我带一包海苔么？
心中有些想笑，这么大人了还吃零食。
不过看完以后没有回复她，因为姥爷这时候清醒了问我：乐乐，对象怎那么样了？
我安抚道：“过几天领您看看。”
莉表姐一听：“哎呦，快订下来吧，这些表弟就差你的喜酒了，可别含糊了。”
到了医院，我们把姥爷抬到车上容易，抬下来就有点费劲了，我们找来一个平板床，推着姥爷去诊断室的路上，我电话又响了，是王振打来的，叫我中午喝酒，说感谢那天送他媳妇去医院。我问道：“孩子没事了吧？”
“没事了，没事了。”王振说道。
“我跟我姥爷在医院了，下次再聚吧。”
“姥爷没事儿吧，在哪了我过去看看。”
“不用不用，完事我联系你。”
大夫一阵检查说老人年纪大了，还是住院观察几天吧，最后安排了一个很大的病房，也不是住院的哪些病房，属于临时住院，里面有6个床位。中间门口两侧各三张病床，过道玻璃也是透明的，觉得有些不方便，尤其姥爷是靠门口的这个床位，因为是一楼，又是冬天，虽然已经供暖，但还是有风能吹进来。
都安顿差不多，也快中午了，我去给众人买饭，到了食堂，遇见了杨晓雪，她问我怎么没去住院部找他哥，我说我姥爷出事儿了，所以耽误了。杨晓雪说你尽快去找他吧，不然你姥爷会更严重。
听到这我开始想起来是不是因为昨晚喝酒误事，今早晨没去找小神童，所以他在那我姥爷开玩笑？
到了下午，姥爷开始昏迷，大夫给姥爷下面插管...我看着都难受，我想起来我得去五楼找小神童了...
我告诉我妈我出去一下，我妈说快去快回，她一个人怕照顾不过来。
因为姥爷这次有了陪护卡，我很顺利的来到了五楼5004，进去以后，小神童在玩手机，腿吊着绷带，见我来了，放下手机招呼我坐好听他讲。
“小伙子，你姥爷本来是可以没啥事的，昨天我让我妹给你带话，你不来，就没有办法破解。”
“那接下来怎么办？我姥爷年纪大了，他还没见我结婚。”我带着哭腔说道。
小神童看我要哭出来：“别哭别哭，这么大人了，今天晚上医院会有人去世，你去死者病房拿一张纸钱来我这，我给你化解这次危机。”
“这么大的医院，我怎么找哪里找要死的人啊？”
“有我在，好找。”小神童笑着对我说。
“你能不能别笑了，你直接让我姥爷安全不就行了！还费这么多事儿。”
“难道你想替你姥爷死去吗？”
我没说话，没听懂他话的意思。
“听我的，找来纸钱，剩下的交给我，你晚上吃完饭，去8楼的....”
小神童说完我就开始偷偷记下了地址，晚上给姥爷买了一些流食。大夫说，病人越来越虚弱，让我买些流食和容易消化的东西，不要吃淀粉，油性大的东西。
晚上，我提出陪床要求，父母没有反对，只是临回家反复告诉我，晚上别出去乱跑，好好看着姥爷，有事儿叫大夫。
等都走了以后，我玩了一会手机，看着姥爷依旧昏迷不醒，我心里很着急，怕我一会耽误事儿，害了姥爷，所以一直在替姥爷祈福。
这时候同病房的以为中年人看着和我差不多大，加我：“小兄弟，你能把等关一下吗，我想解个手。”
我看了看我身后的点灯开关，起身帮着他关掉了，然后屋里传出了哗哗的放水声...
他尿完以后，把尿桶放在了床下，然后盖上被子继续躺着，我也没有继续开灯，因为姥爷这样睡着很舒服，不刺眼。屋里其他人也没有人说话，所以我等了一会就起身向八楼走去。
到了八楼，整个楼道安静的出奇，完全看不出有人要出事的感觉，我在护士站旁边溜达，站在秤上测体重，又测了测身高，这时候一名护士问我是哪个病房的家属，我还没有回答，突然一位四五十岁的女家属跑来叫护士：“大夫大夫，你快去看看，我丈夫她突然抽搐了。”
我听到这知道，我要开始行动了...
大夫们和护士来来去去跑了很多次，我就静静的看着忙碌，这算我第二次亲身看到死亡...
最后，大夫通知女家属通知儿女，安排后事...妇女瘫坐在地上，半晌，拿起电话哭着拨通了电话...
当家属要在楼道烧纸时候，被护士极力反对，说不要在楼道，最后允许在病房里，然后同病房其他病人和家属不乐意了，纷纷搬了出来...
我假装帮人搬东西，随手抽了几张纸钱放在口袋里，向电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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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条：怎么不接电话？
第二条：你不会喝死了吧，我可不负责啊
第三条：各位警察叔叔不好意思，我短信发错了，不关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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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我们把姥爷抬到车上容易，抬下来就有点费劲了，我们找来一个平板床，推着姥爷去诊断室的路上，我电话又响了，是王振打来的，叫我中午喝酒，说感谢那天送他媳妇去医院。我问道：“孩子没事了吧？”
“没事了，没事了。”王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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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爷没事儿吧，在哪了我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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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一阵检查说老人年纪大了，还是住院观察几天吧，最后安排了一个很大的病房，也不是住院的哪些病房，属于临时住院，里面有6个床位。中间门口两侧各三张病床，过道玻璃也是透明的，觉得有些不方便，尤其姥爷是靠门口的这个床位，因为是一楼，又是冬天，虽然已经供暖，但还是有风能吹进来。
都安顿差不多，也快中午了，我去给众人买饭，到了食堂，遇见了杨晓雪，她问我怎么没去住院部找他哥，我说我姥爷出事儿了，所以耽误了。杨晓雪说你尽快去找他吧，不然你姥爷会更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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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姥爷开始昏迷，大夫给姥爷下面插管...我看着都难受，我想起来我得去五楼找小神童了...
我告诉我妈我出去一下，我妈说快去快回，她一个人怕照顾不过来。
因为姥爷这次有了陪护卡，我很顺利的来到了五楼5004，进去以后，小神童在玩手机，腿吊着绷带，见我来了，放下手机招呼我坐好听他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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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神童看我要哭出来：“别哭别哭，这么大人了，今天晚上医院会有人去世，你去死者病房拿一张纸钱来我这，我给你化解这次危机。”
“这么大的医院，我怎么找哪里找要死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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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提出陪床要求，父母没有反对，只是临回家反复告诉我，晚上别出去乱跑，好好看着姥爷，有事儿叫大夫。
等都走了以后，我玩了一会手机，看着姥爷依旧昏迷不醒，我心里很着急，怕我一会耽误事儿，害了姥爷，所以一直在替姥爷祈福。
这时候同病房的以为中年人看着和我差不多大，加我：“小兄弟，你能把等关一下吗，我想解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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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尿完以后，把尿桶放在了床下，然后盖上被子继续躺着，我也没有继续开灯，因为姥爷这样睡着很舒服，不刺眼。屋里其他人也没有人说话，所以我等了一会就起身向八楼走去。
到了八楼，整个楼道安静的出奇，完全看不出有人要出事的感觉，我在护士站旁边溜达，站在秤上测体重，又测了测身高，这时候一名护士问我是哪个病房的家属，我还没有回答，突然一位四五十岁的女家属跑来叫护士：“大夫大夫，你快去看看，我丈夫她突然抽搐了。”
我听到这知道，我要开始行动了...
大夫们和护士来来去去跑了很多次，我就静静的看着忙碌，这算我第二次亲身看到死亡...
最后，大夫通知女家属通知儿女，安排后事...妇女瘫坐在地上，半晌，拿起电话哭着拨通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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