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多情流连
一身鹅黄衫的美丽女子扑到了麦肤色少年的身上，抱住了对方的脖子。女子投进少年郎的怀抱，像是孤苦无依四处漂泊的飞鸟投进幽林。
小三麦肤色的脸颊上原本的笑意全都凝结，被这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给惊住了。此刻抱住自己的这个娇柔女子正紧紧贴住自己，小三带着半分愕然以及半分不解，却还是决定不去狠心推开这个女子。
房间里静默好似给了烛火更多的燃烧原料一般，原本微暗的泛红光束变得明亮起来，甚至越烧越旺。
除了蜡烛燃烧的轻响，房间里便只剩浅淡温柔的鼻息。渐渐地，那个麦肤色少年收拢起长腿将娇柔的黄衫女子环起来笼在怀里，轻搂着对方的腰肢像安抚孩子一般轻拍起来。
或许人只有经历多了，才会更懂事。
或许人只有多交一个朋友，才会更明白人生不易吧。
少年总有一天会长大，从他学会安慰一个女孩子开始。
孔雀蓝的夜色逐渐下旋凝结变深成为静谧，笼住了所有能笼住的东西。墨色就如深海一般可以吸食一切，包括炫彩纷斓如同河流一般的热闹平康坊，包括角角落落里不同的见闻。
孩子跟随着那个麦肤色的高高少年，发现他竟然去见了别人。孩子赶紧跑去县主大人的房间，将这一切都报告。
天亮了。
夏日晨光如洒金洗去了夜之沉暗与浮华，带来了清新与安然。
因为找到了下药之人，而李罗罗和崔玉楼又大度地放过了一众可怜之人，所以大家昨夜都睡了一个好觉。一大早大家都来大堂送清和县主李罗罗和县马爷崔玉楼。
李罗罗看着大堂里一干众等道：“这里的事儿，我已经知道个大概了，我不打算追究。你们大可以放心。至于那个人贩子，姚果子把他送官吧。”
姚果子一向热心：“县主大人，我送你吧。”
“别，别送我。”李罗罗连连推却，赶紧摆手。
姚果子对于李罗罗的严词拒绝感到有些难过，热情洋溢的笑变得凝滞。
李罗罗发现自己神经过于紧绷，在众人注目下，伸出的手无目的地停在半空中：“额，没事，姚果子，你快去处理你的事儿吧，省得夜长梦多。”李罗罗在自己略显苍白的演技里硬加入了一些挤眉弄眼的奇怪表情。
对于一向待人诚恳的李罗罗，姚果子自然都是往好处想，只会觉得此时李罗罗的拒绝满含关切与真诚，体贴得仅仅只是为了朝夕与共着想：“好，县主大人慢走。”
李罗罗拖着崔玉楼出了朝夕与共的大门，确定没有人跟出来：“我们现在去什么地方？去小巷里？”
崔玉楼一脸坏笑：“这就等不及啦？”
“嗯？不是你说要找个隐蔽的地方么？”李罗罗扭回头不解地望着崔玉楼。
崔玉楼看了看李罗罗拽住自己胳膊急急往外面拖的样子笑道：“咱们现在的对话和行为放在在平康坊那些爱追香逐艳的人眼里，肯定会是好故事——因为勾栏瓦舍的伶人和多情流连的客人总是这么说话。”
李罗罗站在原地仔细品味一番二人的模样恍然：“好像是呀。”再看看眼前红袍郎君长身直立眉眼俊秀的模样调侃道：“怪不得总有传闻说我好美色呢，我现在真的好像一个流连瓦舍的客人在着急地拉着长相漂亮的优男伶人！”
崔玉楼并没有觉得被调戏，反倒潇洒地接受李罗罗对于自己“漂亮伶人”的称谓：“多谢夸赞。只是李罗罗，你可真是赚到了，我这份相貌在长安城可是数一数二的，而且—”崔玉楼半屈身子以保证视线能和李罗罗平视：“既然对象是你，我不卖艺只卖身！”
“额…你也太…直白了吧！”李罗罗忽然发觉自已搂住崔玉楼胳膊的模样有些暧昧不明，悄悄地松开手。
“别呀，李罗罗不是从这平康坊的瓦舍里点了我么？怎么松手了？”崔玉楼轻松又得意地笑着，仿佛甜蜜的小小捉弄。
李罗罗本来只是开了个小小玩笑，没想招了一阵耳烫，用自言自语来转移注意力：“哦，对了，不知道附近有没有隐蔽的地方，我去找一找。”紧接着要迈开腿去寻找。
崔玉楼伸开手拦住了李罗罗。
李罗罗咽了一口唾沫，心里有点摸不准崔玉楼的意思。
崔玉楼看出了李罗罗的窘迫：“行了，就这儿吧！”
李罗罗顺着崔玉楼的手抬眼望向朝夕与共的斜对面，一座不大的精巧木楼：“咦，这里正好，刚好可以看到朝夕与共的门口。”
崔玉楼就着伸出的手一侧身作出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李罗罗走前面敲响了木楼窄小的门扉，给了哈欠连天的店主一些银钱。
店主定然没想到一大早便来了客人，更没想到客人衣着不凡触手阔绰，一眨眼便抬上一副谄媚将门外二人迎了进去。
挑了阁楼上视线好的地方，李罗罗趴在栏杆边尽可能压低身子偷瞄着朝夕与共的大门口：“你说琵琶女会出门么？”
崔玉楼倚靠在矮桌前的靠垫里，提起小茶壶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我昨夜放消息告诉他们下药之人已经全部查获，关于他们的事也完全不会再追究了，为的就是让琵琶女放松警惕。”
李罗罗道：“我知道我们假意走会让琵琶女放松警惕，可是你怎么确定琵琶女一定会出门呢？”
崔玉楼漫不经心地望着对面：“因为她要把她吸食的妖怪灵力送出去。”
李罗罗对于妖怪灵力知道得不多：“难道妖怪灵力还可以存着？像东西一样被拿来拿去？”
崔玉楼回答：“自然。不过需要用法器暂存。”
“那你怎么确定她不是自己用了，而是要送出去呢？”
“她有吸食妖怪灵力的能力，若是她自己受用，只怕早就成一方妖神了，怎么会屈身到朝夕与共呢！”
“有道理。”李罗罗看见有人从朝夕与共出来，赶紧压低了脑袋免得被看见：“有人出来了，不会看见我了吧？”
崔玉楼拿一个小茶杯附上一点灵力抛了出去：“没看见。”
茶杯像是受到了指令，有目标地砸在了那个刚刚走出朝夕与共的麦肤色少年身上。
李罗罗放心地探出头来，却正巧和被水杯砸了的小三一脸迷蒙地对视。李罗罗气极：“崔玉楼，你不是说没看见么，你把他招来做什么？”
崔玉楼一脸嬉笑：“就是因为他没看到我们，所以我们才要让他看见。”
小三从朝夕与共门口一路小跑过来，十分困惑地看着李罗罗和崔玉楼：“二哥二嫂，你们在这边做什么？不会是在等我吧？”
“嗯，猜对了。”崔玉楼道。
小三一副极其心虚的模样：“你们等我做什么？”
崔玉楼一把搭上小三的肩膀：“你也知道，我们是为了查另外一件事才来这里的，现如今，我们有了线索，自然想继续查下去。”
小三在迷蒙中渐渐清醒过来：“我知道你们是来查吸食妖怪灵力之人的，你们有什么线索？”
“我们怀疑那个抱琵琶的。”崔玉楼道。
小三眼神躲闪：“她？应该不会吧！平日里安安分分，没什么可疑啊。”
“你才认识她多久，这么肯定？”崔玉楼轻拍着小三的肩膀。
小三义正言辞：“琵琶女柔柔弱弱，风一吹就倒了，怎么可能是她。依我看，赵鸾鸾他们下毒都敢做，没什么不可能的。还有朝颜夕颜，本来就是花妖，更有可能。”
“知道你喜欢她，也不必这般维护吧？更不必着急忙慌地把这黑锅甩给其他人吧？”崔玉楼放低了声音问道：“昨夜，你跑到琵琶女房间去做什么？”
小三一把推开崔玉楼貌似亲近的搭肩行为：“没有，我只是就事论事。”
对于崔玉楼探寻的目光，小三尽可能保持镇静。
李罗罗没功夫看两兄弟瞎闹腾，索性继续蹲守在栏杆边盯着斜对面朝夕与共的大门口：“你们看！”
忽然，一个身穿灰衣长袍怀抱琵琶的女子出现在大门口，和姚果子聊了两句，便沿着街道走了。
崔玉楼道：“小三，跟我们一起跟踪她。”
“我不想去。”小三道。
崔玉楼一脸坏笑：“不去？看来你和她真有点什么。”
小三被逼无奈：“好吧，走吧。”
于是，李罗罗、崔玉楼和小三一块儿跟踪琵琶女。
沿着大街出了平康坊，一行人又跟着琵琶女进了热闹繁华的东市。
东市一家大型的乐器店铺门口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琵琶女抱着琵琶就进去了。
小三不满地嘟囔着：“看吧，我就说她没有问题。她只不过来修理她的琵琶而已。”
崔玉楼不知可否：“不着急，等她出来再看看她去不去别的地方。”
李罗罗就着街边一个茶摊子坐下一边喝茶一边等。
三人都喝完了一整壶茶水，却还是没见到琵琶女出来。
李罗罗望着乐器店铺门口不断进出的人：“看一看琵琶要这么久吗？”
小三插科打诨：“那琵琶可不简单，一看就要很久。”
“那琵琶怎么个不简单法，说来听听。”崔玉楼狡黠地问着。
小三知道自己失言了，避重就轻：“上面的花鸟图案精美绝伦，工匠修理起来肯定特别费事。”
茶摊老板过来给李罗罗这一桌换茶水。
李罗罗实在是喝得太饱，付了银钱。
茶摊老板一看银钱丰厚乐呵呵地：“几位是在等人？”
李罗罗不好言明：“就随便看看…风景。”
老板眼尖看破却不说破，好意提醒：“对面那家乐器馆的风景就好，你们大可以进去瞧瞧。一进去就知道店门有两道，这边开一个门，后面连通隔壁街道也开了一个门。”
“你说什么？”李罗罗惊异非常。
崔玉楼最先反应，直奔店铺里，把店铺里全都找了个遍气喘吁吁地跑进后门大街上找。哪里还有什么琵琶女，早就利用店铺地理位置和前后通透两扇大门的便利跑了。
李罗罗和小三同样跟在身后气喘吁吁。
崔玉楼扭回头来得出了一个结论：“她甩掉我们跑了！”
小三扶着墙壁感慨：“没想到她还挺聪明。”
崔玉楼忍不住调侃一句：“看见她跑了，你还挺得意啊！”
小三只管着喘气，故意没有答话。
李罗罗看着后街大道人来人往不禁疑惑：“难道她发现我们了？她究竟有什么秘密？又去了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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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静默好似给了烛火更多的燃烧原料一般，原本微暗的泛红光束变得明亮起来，甚至越烧越旺。
除了蜡烛燃烧的轻响，房间里便只剩浅淡温柔的鼻息。渐渐地，那个麦肤色少年收拢起长腿将娇柔的黄衫女子环起来笼在怀里，轻搂着对方的腰肢像安抚孩子一般轻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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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跟随着那个麦肤色的高高少年，发现他竟然去见了别人。孩子赶紧跑去县主大人的房间，将这一切都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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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罗罗看着大堂里一干众等道：“这里的事儿，我已经知道个大概了，我不打算追究。你们大可以放心。至于那个人贩子，姚果子把他送官吧。”
姚果子一向热心：“县主大人，我送你吧。”
“别，别送我。”李罗罗连连推却，赶紧摆手。
姚果子对于李罗罗的严词拒绝感到有些难过，热情洋溢的笑变得凝滞。
李罗罗发现自己神经过于紧绷，在众人注目下，伸出的手无目的地停在半空中：“额，没事，姚果子，你快去处理你的事儿吧，省得夜长梦多。”李罗罗在自己略显苍白的演技里硬加入了一些挤眉弄眼的奇怪表情。
对于一向待人诚恳的李罗罗，姚果子自然都是往好处想，只会觉得此时李罗罗的拒绝满含关切与真诚，体贴得仅仅只是为了朝夕与共着想：“好，县主大人慢走。”
李罗罗拖着崔玉楼出了朝夕与共的大门，确定没有人跟出来：“我们现在去什么地方？去小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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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罗罗站在原地仔细品味一番二人的模样恍然：“好像是呀。”再看看眼前红袍郎君长身直立眉眼俊秀的模样调侃道：“怪不得总有传闻说我好美色呢，我现在真的好像一个流连瓦舍的客人在着急地拉着长相漂亮的优男伶人！”
崔玉楼并没有觉得被调戏，反倒潇洒地接受李罗罗对于自己“漂亮伶人”的称谓：“多谢夸赞。只是李罗罗，你可真是赚到了，我这份相貌在长安城可是数一数二的，而且—”崔玉楼半屈身子以保证视线能和李罗罗平视：“既然对象是你，我不卖艺只卖身！”
“额…你也太…直白了吧！”李罗罗忽然发觉自已搂住崔玉楼胳膊的模样有些暧昧不明，悄悄地松开手。
“别呀，李罗罗不是从这平康坊的瓦舍里点了我么？怎么松手了？”崔玉楼轻松又得意地笑着，仿佛甜蜜的小小捉弄。
李罗罗本来只是开了个小小玩笑，没想招了一阵耳烫，用自言自语来转移注意力：“哦，对了，不知道附近有没有隐蔽的地方，我去找一找。”紧接着要迈开腿去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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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罗罗咽了一口唾沫，心里有点摸不准崔玉楼的意思。
崔玉楼看出了李罗罗的窘迫：“行了，就这儿吧！”
李罗罗顺着崔玉楼的手抬眼望向朝夕与共的斜对面，一座不大的精巧木楼：“咦，这里正好，刚好可以看到朝夕与共的门口。”
崔玉楼就着伸出的手一侧身作出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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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罗罗道：“我知道我们假意走会让琵琶女放松警惕，可是你怎么确定琵琶女一定会出门呢？”
崔玉楼漫不经心地望着对面：“因为她要把她吸食的妖怪灵力送出去。”
李罗罗对于妖怪灵力知道得不多：“难道妖怪灵力还可以存着？像东西一样被拿来拿去？”
崔玉楼回答：“自然。不过需要用法器暂存。”
“那你怎么确定她不是自己用了，而是要送出去呢？”
“她有吸食妖怪灵力的能力，若是她自己受用，只怕早就成一方妖神了，怎么会屈身到朝夕与共呢！”
“有道理。”李罗罗看见有人从朝夕与共出来，赶紧压低了脑袋免得被看见：“有人出来了，不会看见我了吧？”
崔玉楼拿一个小茶杯附上一点灵力抛了出去：“没看见。”
茶杯像是受到了指令，有目标地砸在了那个刚刚走出朝夕与共的麦肤色少年身上。
李罗罗放心地探出头来，却正巧和被水杯砸了的小三一脸迷蒙地对视。李罗罗气极：“崔玉楼，你不是说没看见么，你把他招来做什么？”
崔玉楼一脸嬉笑：“就是因为他没看到我们，所以我们才要让他看见。”
小三从朝夕与共门口一路小跑过来，十分困惑地看着李罗罗和崔玉楼：“二哥二嫂，你们在这边做什么？不会是在等我吧？”
“嗯，猜对了。”崔玉楼道。
小三一副极其心虚的模样：“你们等我做什么？”
崔玉楼一把搭上小三的肩膀：“你也知道，我们是为了查另外一件事才来这里的，现如今，我们有了线索，自然想继续查下去。”
小三在迷蒙中渐渐清醒过来：“我知道你们是来查吸食妖怪灵力之人的，你们有什么线索？”
“我们怀疑那个抱琵琶的。”崔玉楼道。
小三眼神躲闪：“她？应该不会吧！平日里安安分分，没什么可疑啊。”
“你才认识她多久，这么肯定？”崔玉楼轻拍着小三的肩膀。
小三义正言辞：“琵琶女柔柔弱弱，风一吹就倒了，怎么可能是她。依我看，赵鸾鸾他们下毒都敢做，没什么不可能的。还有朝颜夕颜，本来就是花妖，更有可能。”
“知道你喜欢她，也不必这般维护吧？更不必着急忙慌地把这黑锅甩给其他人吧？”崔玉楼放低了声音问道：“昨夜，你跑到琵琶女房间去做什么？”
小三一把推开崔玉楼貌似亲近的搭肩行为：“没有，我只是就事论事。”
对于崔玉楼探寻的目光，小三尽可能保持镇静。
李罗罗没功夫看两兄弟瞎闹腾，索性继续蹲守在栏杆边盯着斜对面朝夕与共的大门口：“你们看！”
忽然，一个身穿灰衣长袍怀抱琵琶的女子出现在大门口，和姚果子聊了两句，便沿着街道走了。
崔玉楼道：“小三，跟我们一起跟踪她。”
“我不想去。”小三道。
崔玉楼一脸坏笑：“不去？看来你和她真有点什么。”
小三被逼无奈：“好吧，走吧。”
于是，李罗罗、崔玉楼和小三一块儿跟踪琵琶女。
沿着大街出了平康坊，一行人又跟着琵琶女进了热闹繁华的东市。
东市一家大型的乐器店铺门口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琵琶女抱着琵琶就进去了。
小三不满地嘟囔着：“看吧，我就说她没有问题。她只不过来修理她的琵琶而已。”
崔玉楼不知可否：“不着急，等她出来再看看她去不去别的地方。”
李罗罗就着街边一个茶摊子坐下一边喝茶一边等。
三人都喝完了一整壶茶水，却还是没见到琵琶女出来。
李罗罗望着乐器店铺门口不断进出的人：“看一看琵琶要这么久吗？”
小三插科打诨：“那琵琶可不简单，一看就要很久。”
“那琵琶怎么个不简单法，说来听听。”崔玉楼狡黠地问着。
小三知道自己失言了，避重就轻：“上面的花鸟图案精美绝伦，工匠修理起来肯定特别费事。”
茶摊老板过来给李罗罗这一桌换茶水。
李罗罗实在是喝得太饱，付了银钱。
茶摊老板一看银钱丰厚乐呵呵地：“几位是在等人？”
李罗罗不好言明：“就随便看看…风景。”
老板眼尖看破却不说破，好意提醒：“对面那家乐器馆的风景就好，你们大可以进去瞧瞧。一进去就知道店门有两道，这边开一个门，后面连通隔壁街道也开了一个门。”
“你说什么？”李罗罗惊异非常。
崔玉楼最先反应，直奔店铺里，把店铺里全都找了个遍气喘吁吁地跑进后门大街上找。哪里还有什么琵琶女，早就利用店铺地理位置和前后通透两扇大门的便利跑了。
李罗罗和小三同样跟在身后气喘吁吁。
崔玉楼扭回头来得出了一个结论：“她甩掉我们跑了！”
小三扶着墙壁感慨：“没想到她还挺聪明。”
崔玉楼忍不住调侃一句：“看见她跑了，你还挺得意啊！”
小三只管着喘气，故意没有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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