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婚期商量一下
“没错，然后她摆开态度说自己仰慕白云子，要追随他入道修仙直接出家住到道观去了。”
李罗罗瞠目结舌之余也疑惑起来：“那她当了女冠道士，就没法和亲了呀？”
崔玉楼邪魅一笑：“你真是天真。公主虽多，但哪个不是太后皇上的至亲骨血？可是义女、义姐就不同了，再是当红受宠，也不是亲生的。何况，太后娘娘很清楚，玉蕊公主极能逢迎讨好，突厥现下兵强马壮正是需要哄。”
李罗罗这时才明白：“所以，去突厥和亲，十有八九都是玉蕊公主。”
“没错，皇上太后一纸诏书，下令玉蕊公主还俗和亲。”
李罗罗突然有些惆怅：“那她也不能抗旨不遵。”
再回想今日含元殿前的场景，却变得不一样了：喧闹的花红仪仗被喜吹捧彩地送远，热闹喜庆之下竟暗藏着一丝丝似有若无的无奈。
连李罗罗都被喜庆喧腾给迷惑了，这场政治联姻对玉蕊公主来说意味着牺牲，意味着永世别离故土，意味着塞外风沙无情地蹂躏，意味着跟随终身的一国之责。
再是聪颖伶俐讨乖卖俏，甚至不要名声机关算尽还不是抵不过皇权至上的一句话，最后还是落得这样一个结果，令人不甚唏嘘。
崔玉楼看着李罗罗有些恹恹的怅然模样，想换些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所以啊，在皇宫里面，还是要像豆卢贵妃一样。”
李罗罗一听到那个着一身绿衣宫装让六宫粉黛失了颜色的美丽女子，赶紧来了兴致：“贵妃娘娘美丽温柔，对我十分好。”
崔玉楼对于李罗罗突然间的情绪变化感到十分惊喜：“哦，看来你很喜欢贵妃娘娘啰。”
李罗罗转了转眼珠子，几乎不假思索点着头：“嗯！”
“哎哟，县主大人这么快就移情别恋，看来我要失宠了~”崔玉楼摆上一副吃醋的表情嘟囔着：“看来得早点成婚，不然就要跟人跑了呢。”
李罗罗许久没有回忆几乎快要忽视的一件事一下子闪进了脑袋：太后为自己赐了婚的呀，而赐婚对象就是眼前看着自己微笑的红袍公子呀！
沉默四起。
李罗罗望着狡黠的崔玉楼呆在原地。
崔玉楼凤眼狭长歪着脑袋欣赏李罗罗脸上如风云变幻般的精彩表情。
喜耶？怒耶？哀耶？乐耶？
酸耶？甜耶？苦耶？辣耶？
最后，李罗罗思考得精疲力竭，决定不再去想赐婚的事。毕竟，具体日期又没有说明，天知道会是哪一天呢？
为了缓解有点尴尬的气氛，李罗罗决定还是说回豆卢贵妃，找个借口准备跑路：“呀，这么长时间不见我人影，贵妃娘娘肯定要着急了。”
“不说清楚就想走呀，咱们今天商量一下婚期吧！”
“••••••”
李罗罗笑容僵在唇畔，怀疑眼前这个妖怪会读心术。
崔玉楼看李罗罗窘困的说不出话来，恶作剧心理又一次得到了极大地满足：“好了，不逗你了。”然后在一条岔路口示意李罗罗走更僻静的一条小路：“不过说真的，不止你喜欢豆卢贵妃，连太后都放到心尖上疼呢。不瞒你，我都觉得贵妃这人不简单。”
李罗罗顺着紧窄的小路往前走：“只可惜，皇上不喜欢。”
崔玉楼跟在李罗罗身后：“受不受皇上宠有什么关系？有太后宠就成。更何况贵妃的家族在朝中颇有势力，坐稳贵妃的位置完全不成问题。”
李罗罗回想着贵妃不争不抢不卑不亢的性子，再回忆她次次面对众人叹惋可惜时一笑置之的爽气，以及劝她邀宠时她全然不在意的神色，还有今天对天子微颔首行礼却分明不亲昵的姿态，其实该说是贵妃不喜欢皇上吧！
李罗罗几乎是发出了感慨：“贵妃娘娘好像并不在意任何人的宠爱，只是做好分内之事罢了。”
崔玉楼肯定地说：“不在意荣宠是不可能的！不然，她的家族送她入宫为的什么？”
李罗罗对于豆卢贵妃的家族知之甚少，不禁来了兴致好奇询问：“她的家族什么样？”
崔玉楼耐心地娓娓道来：“豆卢氏本是鲜卑贵族，家学渊源一脉相承，和我的家族崔氏一样是高门大户。豆卢贵妃本名豆卢容儿，十一年前被父亲送入宫。也正是这十一年间，他的父亲豆卢钦望从一个不入品级的小官一路晋升成为如今从三品的司宾卿，掌管整个鸿胪寺。太后十分信任豆卢钦望，甚至有传言说太后想让他升任尚书左仆射。尚书左仆射位同左相，从二品，快要和我的父亲右相的职位几乎平起平坐了。”
李罗罗听着听着听到最后，都能听出崔玉楼有些嫉妒的味道：“贵妃的父亲和你的父亲职位想当也没有什么不好嘛。”
“嘿，李罗罗你在笑话我呀。我没有眼红贵妃的父亲升官快啦。”崔玉楼头一次着急地辩解着。
对于崔玉楼不打自招的言语，李罗罗竟有一种捉弄了崔玉楼报报仇的快感：“好好好，是是是，你没有~”
崔玉楼登时反应过来自己被摆了一道，气极而笑：“好了，不说这个了。我想和你说另外一个作为妖怪的直觉。”
李罗罗登时眼放精光：“妖怪的直觉？什么呀，快说来听听。”
“豆卢贵妃也太美了！”
“切！废话。”李罗罗笑吟吟地表达自己的颇有见地的观点：“估计除了皇上，所有人的直觉都是这样！”
“就好比我吧，一只妖怪，美得不似常人。”
李罗罗收住了脚：“你说豆卢贵妃是妖怪？”
“不是。”
李罗罗眼睛里装满了大大的困惑，望着同样也停下来的崔玉楼：“那你说她不是常人？”
崔玉楼咽了一口唾沫：“她没有妖气，没有法术，我仔细地偷偷探查过，她的确是个人。”看李罗罗撅着嘴快要气恼，怀疑是又一番捉弄时，崔玉楼细细地开始分析：“贵妃娘娘据传成年后才入宫，十一年过去了，她还如少女模样，分毫不见变老。”
李罗罗想着贵妃细腻的雪肤，润泽的身躯，浓墨般没有一丝杂质的黑发，美得不像话的脸庞五官••••••的确是连少女都赶不上的丽质。连李罗罗都猜不透她的年岁：“也许她保养得当也说不准嘛。”李罗罗的语气里沾染着不确定。
崔玉楼也从来看不出贵妃有什么异样和破绽，只能凭直觉想一想：“事出反常必有妖！”
李罗罗脸上是十分认真的神情：“不管怎么样，我相信贵妃娘娘，她是那么善意地对待我，把我当亲人，把我当妹妹，她很爱我的。”
“县主大人，我可也是对你心心念念爱之入骨害了病的呀~”崔玉楼轻佻地眯起眼尾，笑语里却没有相思入骨的悲伤意味。
“切~”李罗罗失笑。
崔玉楼抬上一副孩童般天真可爱的表情，撒起娇来：“你看你又不相信！真是太打击我的自信心了。你就像痴迷我的长安姑娘们一样假装相信一下好不好嘛。”
李罗罗突然住了脚，摸着下巴打量起周遭高大的绿树来：“这不是拾翠殿的绿林吗？”
崔玉楼从李罗罗身后走出来，踱到李罗罗面前：“对呀。我带你走近路。”凑近李罗罗的脸故作神秘，展现一个逆光的微笑：“这条小路十分隐秘，只有我知道。”
李罗罗联想到刚才崔玉楼穿林过叶的娴熟模样，不禁开始赞叹面前人对大明宫的熟稔程度：“你还真对大明宫挺熟悉啊。不过••••••你没事儿悄咪咪地走小路到拾翠殿干嘛呀？”
崔玉楼展开了一个得意地笑容：“刚才不是和你提过嘛，偷偷观察贵妃呀！”
李罗罗咂了咂嘴：“你偷看！”
崔玉楼接收到李罗罗鄙夷的神情，认真纠正：“观察！”
“崔家的二郎，你观察我做什么呀！”
李罗罗和崔玉楼皆是一愣，仿佛做了极大的亏心事被逮住了一般吓了一大跳。傻在原地看着通身着绿的美人轻移莲步从不远处木廊阶沿上缓缓下来，漫过草地向自己的方向走来。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崔玉楼，转了转狡黠的眼珠子，谎话张口就来：“见过贵妃娘娘，我特意送县主大人过来。”
豆卢贵妃掩着口齿轻笑：“看来是我打扰了。”
一句歉意从豆卢贵妃温柔甜腻的嘴里说出来，竟生出了许多略含暧昧的不自在感来。
崔玉楼向贵妃行礼表示尊重：“这个嘛••••••”嘴里却默认了贵妃的打扰。
豆卢贵妃也不必掩饰口鼻了，干脆笑得爽朗：“原来，你们偷偷摸摸在这里，”不合时宜略作停顿又继续道：“观察我是怕我看见呀。你们在这里••••••幽会呀。”
崔玉楼不动声色，捡起贵妃的话头，顺着送来的“台阶”下：“贵妃明察。”
豆卢贵妃和崔玉楼相视一笑。
李罗罗也不知自己脸上挂着苦笑还是傻笑：“呵呵呵呵呵••••••”
自从知道崔玉楼能从不起眼的小路神不知鬼不觉偷摸进拾翠殿周围的绿林，李罗罗就时时让侍从宫女们关紧门窗，拉好帘幕，免得被偷窥了去。
“小罗罗，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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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罗罗瞠目结舌之余也疑惑起来：“那她当了女冠道士，就没法和亲了呀？”
崔玉楼邪魅一笑：“你真是天真。公主虽多，但哪个不是太后皇上的至亲骨血？可是义女、义姐就不同了，再是当红受宠，也不是亲生的。何况，太后娘娘很清楚，玉蕊公主极能逢迎讨好，突厥现下兵强马壮正是需要哄。”
李罗罗这时才明白：“所以，去突厥和亲，十有八九都是玉蕊公主。”
“没错，皇上太后一纸诏书，下令玉蕊公主还俗和亲。”
李罗罗突然有些惆怅：“那她也不能抗旨不遵。”
再回想今日含元殿前的场景，却变得不一样了：喧闹的花红仪仗被喜吹捧彩地送远，热闹喜庆之下竟暗藏着一丝丝似有若无的无奈。
连李罗罗都被喜庆喧腾给迷惑了，这场政治联姻对玉蕊公主来说意味着牺牲，意味着永世别离故土，意味着塞外风沙无情地蹂躏，意味着跟随终身的一国之责。
再是聪颖伶俐讨乖卖俏，甚至不要名声机关算尽还不是抵不过皇权至上的一句话，最后还是落得这样一个结果，令人不甚唏嘘。
崔玉楼看着李罗罗有些恹恹的怅然模样，想换些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所以啊，在皇宫里面，还是要像豆卢贵妃一样。”
李罗罗一听到那个着一身绿衣宫装让六宫粉黛失了颜色的美丽女子，赶紧来了兴致：“贵妃娘娘美丽温柔，对我十分好。”
崔玉楼对于李罗罗突然间的情绪变化感到十分惊喜：“哦，看来你很喜欢贵妃娘娘啰。”
李罗罗转了转眼珠子，几乎不假思索点着头：“嗯！”
“哎哟，县主大人这么快就移情别恋，看来我要失宠了~”崔玉楼摆上一副吃醋的表情嘟囔着：“看来得早点成婚，不然就要跟人跑了呢。”
李罗罗许久没有回忆几乎快要忽视的一件事一下子闪进了脑袋：太后为自己赐了婚的呀，而赐婚对象就是眼前看着自己微笑的红袍公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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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罗罗望着狡黠的崔玉楼呆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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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李罗罗思考得精疲力竭，决定不再去想赐婚的事。毕竟，具体日期又没有说明，天知道会是哪一天呢？
为了缓解有点尴尬的气氛，李罗罗决定还是说回豆卢贵妃，找个借口准备跑路：“呀，这么长时间不见我人影，贵妃娘娘肯定要着急了。”
“不说清楚就想走呀，咱们今天商量一下婚期吧！”
“••••••”
李罗罗笑容僵在唇畔，怀疑眼前这个妖怪会读心术。
崔玉楼看李罗罗窘困的说不出话来，恶作剧心理又一次得到了极大地满足：“好了，不逗你了。”然后在一条岔路口示意李罗罗走更僻静的一条小路：“不过说真的，不止你喜欢豆卢贵妃，连太后都放到心尖上疼呢。不瞒你，我都觉得贵妃这人不简单。”
李罗罗顺着紧窄的小路往前走：“只可惜，皇上不喜欢。”
崔玉楼跟在李罗罗身后：“受不受皇上宠有什么关系？有太后宠就成。更何况贵妃的家族在朝中颇有势力，坐稳贵妃的位置完全不成问题。”
李罗罗回想着贵妃不争不抢不卑不亢的性子，再回忆她次次面对众人叹惋可惜时一笑置之的爽气，以及劝她邀宠时她全然不在意的神色，还有今天对天子微颔首行礼却分明不亲昵的姿态，其实该说是贵妃不喜欢皇上吧！
李罗罗几乎是发出了感慨：“贵妃娘娘好像并不在意任何人的宠爱，只是做好分内之事罢了。”
崔玉楼肯定地说：“不在意荣宠是不可能的！不然，她的家族送她入宫为的什么？”
李罗罗对于豆卢贵妃的家族知之甚少，不禁来了兴致好奇询问：“她的家族什么样？”
崔玉楼耐心地娓娓道来：“豆卢氏本是鲜卑贵族，家学渊源一脉相承，和我的家族崔氏一样是高门大户。豆卢贵妃本名豆卢容儿，十一年前被父亲送入宫。也正是这十一年间，他的父亲豆卢钦望从一个不入品级的小官一路晋升成为如今从三品的司宾卿，掌管整个鸿胪寺。太后十分信任豆卢钦望，甚至有传言说太后想让他升任尚书左仆射。尚书左仆射位同左相，从二品，快要和我的父亲右相的职位几乎平起平坐了。”
李罗罗听着听着听到最后，都能听出崔玉楼有些嫉妒的味道：“贵妃的父亲和你的父亲职位想当也没有什么不好嘛。”
“嘿，李罗罗你在笑话我呀。我没有眼红贵妃的父亲升官快啦。”崔玉楼头一次着急地辩解着。
对于崔玉楼不打自招的言语，李罗罗竟有一种捉弄了崔玉楼报报仇的快感：“好好好，是是是，你没有~”
崔玉楼登时反应过来自己被摆了一道，气极而笑：“好了，不说这个了。我想和你说另外一个作为妖怪的直觉。”
李罗罗登时眼放精光：“妖怪的直觉？什么呀，快说来听听。”
“豆卢贵妃也太美了！”
“切！废话。”李罗罗笑吟吟地表达自己的颇有见地的观点：“估计除了皇上，所有人的直觉都是这样！”
“就好比我吧，一只妖怪，美得不似常人。”
李罗罗收住了脚：“你说豆卢贵妃是妖怪？”
“不是。”
李罗罗眼睛里装满了大大的困惑，望着同样也停下来的崔玉楼：“那你说她不是常人？”
崔玉楼咽了一口唾沫：“她没有妖气，没有法术，我仔细地偷偷探查过，她的确是个人。”看李罗罗撅着嘴快要气恼，怀疑是又一番捉弄时，崔玉楼细细地开始分析：“贵妃娘娘据传成年后才入宫，十一年过去了，她还如少女模样，分毫不见变老。”
李罗罗想着贵妃细腻的雪肤，润泽的身躯，浓墨般没有一丝杂质的黑发，美得不像话的脸庞五官••••••的确是连少女都赶不上的丽质。连李罗罗都猜不透她的年岁：“也许她保养得当也说不准嘛。”李罗罗的语气里沾染着不确定。
崔玉楼也从来看不出贵妃有什么异样和破绽，只能凭直觉想一想：“事出反常必有妖！”
李罗罗脸上是十分认真的神情：“不管怎么样，我相信贵妃娘娘，她是那么善意地对待我，把我当亲人，把我当妹妹，她很爱我的。”
“县主大人，我可也是对你心心念念爱之入骨害了病的呀~”崔玉楼轻佻地眯起眼尾，笑语里却没有相思入骨的悲伤意味。
“切~”李罗罗失笑。
崔玉楼抬上一副孩童般天真可爱的表情，撒起娇来：“你看你又不相信！真是太打击我的自信心了。你就像痴迷我的长安姑娘们一样假装相信一下好不好嘛。”
李罗罗突然住了脚，摸着下巴打量起周遭高大的绿树来：“这不是拾翠殿的绿林吗？”
崔玉楼从李罗罗身后走出来，踱到李罗罗面前：“对呀。我带你走近路。”凑近李罗罗的脸故作神秘，展现一个逆光的微笑：“这条小路十分隐秘，只有我知道。”
李罗罗联想到刚才崔玉楼穿林过叶的娴熟模样，不禁开始赞叹面前人对大明宫的熟稔程度：“你还真对大明宫挺熟悉啊。不过••••••你没事儿悄咪咪地走小路到拾翠殿干嘛呀？”
崔玉楼展开了一个得意地笑容：“刚才不是和你提过嘛，偷偷观察贵妃呀！”
李罗罗咂了咂嘴：“你偷看！”
崔玉楼接收到李罗罗鄙夷的神情，认真纠正：“观察！”
“崔家的二郎，你观察我做什么呀！”
李罗罗和崔玉楼皆是一愣，仿佛做了极大的亏心事被逮住了一般吓了一大跳。傻在原地看着通身着绿的美人轻移莲步从不远处木廊阶沿上缓缓下来，漫过草地向自己的方向走来。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崔玉楼，转了转狡黠的眼珠子，谎话张口就来：“见过贵妃娘娘，我特意送县主大人过来。”
豆卢贵妃掩着口齿轻笑：“看来是我打扰了。”
一句歉意从豆卢贵妃温柔甜腻的嘴里说出来，竟生出了许多略含暧昧的不自在感来。
崔玉楼向贵妃行礼表示尊重：“这个嘛••••••”嘴里却默认了贵妃的打扰。
豆卢贵妃也不必掩饰口鼻了，干脆笑得爽朗：“原来，你们偷偷摸摸在这里，”不合时宜略作停顿又继续道：“观察我是怕我看见呀。你们在这里••••••幽会呀。”
崔玉楼不动声色，捡起贵妃的话头，顺着送来的“台阶”下：“贵妃明察。”
豆卢贵妃和崔玉楼相视一笑。
李罗罗也不知自己脸上挂着苦笑还是傻笑：“呵呵呵呵呵••••••”
自从知道崔玉楼能从不起眼的小路神不知鬼不觉偷摸进拾翠殿周围的绿林，李罗罗就时时让侍从宫女们关紧门窗，拉好帘幕，免得被偷窥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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