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乌云
敬成的彬彬有礼确实是柳风未想到的，他也恭敬了些，他看向敬成问道:“敢问敬庄主，这凤羽可出现了麒麟卫？”
敬成看向柳风，面露难色:“柳公子与孔三小姐此次前来，可是为了麒麟卫之事？”
“不错。”
“可你等这些事为何不去询问官家？”
柳风知道会是如此答案，赶紧说道:“官家说了些，但并不详尽，我等想更了解些，以敬庄主在凤羽的声望，想必知道的不一定比官家少吧？”
“柳公子何出此言啊？”
“官家大小事情众多，平时也只是报官才办理，而敬庄主则不同，身为如此大的商贾，想必这凤羽的风吹草动敬庄主都会提前知悉吧。”
敬成笑道:“柳公子过奖了，我也是按官家行文办事，不敢越官家半步。”
柳风这才感受到了敬成的厉害，此人虽礼貌有加，却处处将官家捧高，自己隐藏在后。柳风也笑了:“莫不是敬庄主也无消息。”
敬成摆摆手:“我听说的和普通百姓无异。”
“那敢问敬庄主，这麒麟卫是不是谣传？”
“官家未说过，我们又何从得知呢？”
听到此处柳风端起茶盏，慢慢饮了一口说道:“好茶，此茶产自何地？”
“哦，如若柳公子喜欢，可以带些走，此茶乃产自吴越之地，也是我等经商的茶品。”
柳风一笑:“敬庄主的生意都做到了吴越地区，不得不让人佩服啊！”
“柳公子见笑了。”
“那这凤羽有几个亢浪村？”被这突然一问，敬成不得思考便说道:“两个。”
这句话让孔青琪一惊，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柳风冷笑一声:“果然如我所想。”
孔青琪赶紧问道:“为何有两个亢浪村？”
敬成不敢怠慢:“孔三小姐不知，这亢浪村原是南城郊的大村子，村内靠着与城内或者前蜀通商，甚是富裕，可后来流民逐渐增多，这凤羽城又不允许流民居住，便将流民安排在了亢浪村附近。自那以后这亢浪村经常发生偷盗之事，许多有钱的人家便搬去了东城郊。”
“为何去往东城郊而不是城内？”柳风不解的问道。
“柳公子不知，这亢浪村大多为脚夫，要随时出去经商，而这凤羽城每日傍晚便会封城，非常的不便，像我敬府在东城郊也设有分府。”
柳风点点头:“那为何放在东城郊？”
“东城郊乃行军营左营地，盗匪与山匪一般不敢骚扰。”
“原来如此。”柳风叹道，看向孔青琪:“既已知道详尽，那我等便回去吧。”
“好。”
“孔三小姐不再休息片刻？”
孔青琪行礼道:“不多打扰了，我等回去便是。”
“那恕老夫不远送。”敬成看向句容:“代老夫送送孔三小姐。”
“是。”
行出屋外，这家丁开始将箱子装车了，柳风打趣道:“果然是大户人家，这送出的旧物如此之多。”
句容笑着答到:“柳公子说笑了。”
行出门外，金安焦急的徘徊着，见柳风走出，赶紧迎了过去:“柳公子。”
柳风并不理会金安，只是夸道:“这敬府果然是游历各国的商家，带回的茶都如此好喝。”
“柳公子，我们是不是要回去了？”
“对，回客栈。”
一路上众人慢慢走着，柳风边走边问道:“金副将，这凤羽的治安如何？”
“柳公子问的是城内还是城外？”
柳风有些不解:“有何区别？”
“哦，柳公子不知，城内傍晚便会关紧城门，治安要好些。”
“莫不是这城外就不是凤羽百姓了？”
“柳公子说笑了，当然是凤羽百姓。”
“那为何治安却不同？”
“这凤羽以前不是如此，只是后来多了许多流民才变成这个样子，这关城门的习俗也便是从那时开始定下的。”
柳风苦笑着说道:“果然是个好办法呀！”
几个人不说话继续向前走着，柳风又开了口:“这藩王府的行军营有几处？”
“柳公子问这事何意？”
“哦，随便问问罢了，要不回到这洛都董伶人或者圣人问起，我答不上来，岂不是可笑。”
“也对也对。”
“那金副将可以告知吗？”
“无妨，这行军营分为两处，左营与右营，左营驻扎在东城郊，负责保护凤羽城的安全，右营驻扎在常平县，那里靠近前蜀，负责边界安危。”
柳风笑着点了点头:“多谢金副将据实相告。”
“柳公子客气。”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驿馆门口，只见这门外蹲着几个衣服破烂的拾荒者，店家在愤怒的哄赶着:“这城门是怎么了？怎么把你们给放进来了，快滚快滚。”
几个拾荒者索性蹲在地上，不语也不走。
“你们可知道这是官家的客栈？不要命了，再不走我可去找官家了。”
几个人依旧不语。
“我还收拾不了你们了不是，你们等着，我这就去找官家，等着吃牢饭吧你们。”店家说完便要走却被看在眼里的柳风拦住了:“店家不用去了，官家就在这里。”柳风看向金安，金安似乎明白了，赶紧对兵丁喊到:“给我拿了。”
听到命令，几个兵丁冲了上去，还未动手只听柳风喊到:“不可。”柳风说着走了过去，看向愤怒的店家:“店家，既是官家客栈，也不缺这几钱，给了便是。”
“柳公子不知啊，若给了，我这里便会来更多的拾荒者，到时候就给不过来了。”
柳风点点头:“也有道理。”
孔青琪有些生气了:“你到底哪头的？一会给一会儿又不给。”
柳风“哈哈”一笑，说道:“既不想让店家为难，又不想让这拾荒者吃牢饭，看来只有我破费了。”柳风说着从囊袋之中拿出两袋钱，蹲下去对拾荒者说道:“拿去吧。”
其中一个拾荒者拱了拱另一个拾荒者，另一个拾荒者似乎懂了些什么，手摸进了脏脏的衣服内，故作擦拭手状，转而快速去接钱袋，柳风递钱袋的手被来接钱袋手从钱袋下攥住了，一个柔软的东西放在了他的手里。
柳风瞬间明白，钱袋被拿走的一刹，他赶紧将手中物品放入囊袋，并说道:“这里还有些碎钱。”手在一去一回之间，物品变成了碎钱，再次递了过去。几个拾荒者赶紧跪倒在地谢着。
柳风站起身说道:“罢了，罢了，你们只要记好这钱袋是我这个住店的给的，不是店家给的就行了，免得传出去给店家添麻烦。”
“是。”几个人站起身快速离开了。
见拾荒者行远，柳风便要向店内走，店家赶紧开了口:“柳公子，眼看便是晚饭时间，不知柳公子吃些什么？”
柳风笑道:“我等不挑食，随便做些就好。”说完便快步向店内走去，孔青琪与柳行也跟了上去。
洛都，内府天华殿，圣人坐在龙椅之上，下面站着魏王与郭崇，所有亲随尽被遣出殿外。圣人看向魏王，眼睛里露出了欣赏与欣慰之色:“凤羽百姓可又如往常？”
魏王还未开口，郭崇便答到:“据府兵来报，这凤羽又恢复如初。”
圣人欣慰的点了点头:“切记不可再动荡。”
“圣人放心，不会再出纰漏。此次我与魏王商议的迷惑之计，这昏庸的蜀王定会中计。”
“好。”
“圣人只需要在元节多赏赐些东西给蜀王，蜀王必认定两国交好，也必会继续逍遥，不听劝谏。待到上元节过后，我们快速出击，定能让前蜀毫无抵抗之力。”
圣人点了点头。
郭崇继续说道:“如今我与魏王的谋划已经完成，我需尽快赶回凤羽，以免引起蜀王戒心。”
圣人从龙椅上站起，行下台阶，走到郭崇面前，拉住了他的手:“郭卿也老了，可郭卿还要为我天都征战，朕于心不忍啊！”
郭崇赶紧跪倒，眼含泪水:“臣随陛下与先王征战多年，早已忘记生死，如圣人准许，臣愿终老沙场。”
圣人赶紧扶起郭崇:“拿下前蜀，郭卿便陪着朕在这洛都快活度过此生。”
“谢圣人。”
圣人扭头看向魏王:“此去凤羽，要隐姓埋名，多听郭卿之言，不可胡来。”
魏王赶紧答应道:“是。”
圣人再次看向郭崇:“郭卿，魏王沙场不如你，一定要保其周全，朕拜托你了。”
“圣人放心，就算老臣身死，也不可让魏王掉一根头发。”
圣人再次点点头。
魏王站在一旁说道:“父皇，儿臣今年不能陪您过元节了，您要多多保重啊。”
圣人过去整理着魏王的行装:“大男儿志图天下，不可软弱无能，你此去必须将前蜀的土地给我带回来。”
“儿臣领命。”
圣人转身慢慢行上台阶，又慢慢坐在了龙椅之上:“我天都的强大自来就是杀出来的，如今前蜀之战，一定要给我打出天都的威严。”
魏王与郭崇赶紧跪倒，齐齐的大声喊到:“领。”。
内府外，看这洛都的天，乌云密布，似乎一场暴风雪正在酝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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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成看向柳风，面露难色:“柳公子与孔三小姐此次前来，可是为了麒麟卫之事？”
“不错。”
“可你等这些事为何不去询问官家？”
柳风知道会是如此答案，赶紧说道:“官家说了些，但并不详尽，我等想更了解些，以敬庄主在凤羽的声望，想必知道的不一定比官家少吧？”
“柳公子何出此言啊？”
“官家大小事情众多，平时也只是报官才办理，而敬庄主则不同，身为如此大的商贾，想必这凤羽的风吹草动敬庄主都会提前知悉吧。”
敬成笑道:“柳公子过奖了，我也是按官家行文办事，不敢越官家半步。”
柳风这才感受到了敬成的厉害，此人虽礼貌有加，却处处将官家捧高，自己隐藏在后。柳风也笑了:“莫不是敬庄主也无消息。”
敬成摆摆手:“我听说的和普通百姓无异。”
“那敢问敬庄主，这麒麟卫是不是谣传？”
“官家未说过，我们又何从得知呢？”
听到此处柳风端起茶盏，慢慢饮了一口说道:“好茶，此茶产自何地？”
“哦，如若柳公子喜欢，可以带些走，此茶乃产自吴越之地，也是我等经商的茶品。”
柳风一笑:“敬庄主的生意都做到了吴越地区，不得不让人佩服啊！”
“柳公子见笑了。”
“那这凤羽有几个亢浪村？”被这突然一问，敬成不得思考便说道:“两个。”
这句话让孔青琪一惊，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柳风冷笑一声:“果然如我所想。”
孔青琪赶紧问道:“为何有两个亢浪村？”
敬成不敢怠慢:“孔三小姐不知，这亢浪村原是南城郊的大村子，村内靠着与城内或者前蜀通商，甚是富裕，可后来流民逐渐增多，这凤羽城又不允许流民居住，便将流民安排在了亢浪村附近。自那以后这亢浪村经常发生偷盗之事，许多有钱的人家便搬去了东城郊。”
“为何去往东城郊而不是城内？”柳风不解的问道。
“柳公子不知，这亢浪村大多为脚夫，要随时出去经商，而这凤羽城每日傍晚便会封城，非常的不便，像我敬府在东城郊也设有分府。”
柳风点点头:“那为何放在东城郊？”
“东城郊乃行军营左营地，盗匪与山匪一般不敢骚扰。”
“原来如此。”柳风叹道，看向孔青琪:“既已知道详尽，那我等便回去吧。”
“好。”
“孔三小姐不再休息片刻？”
孔青琪行礼道:“不多打扰了，我等回去便是。”
“那恕老夫不远送。”敬成看向句容:“代老夫送送孔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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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出屋外，这家丁开始将箱子装车了，柳风打趣道:“果然是大户人家，这送出的旧物如此之多。”
句容笑着答到:“柳公子说笑了。”
行出门外，金安焦急的徘徊着，见柳风走出，赶紧迎了过去:“柳公子。”
柳风并不理会金安，只是夸道:“这敬府果然是游历各国的商家，带回的茶都如此好喝。”
“柳公子，我们是不是要回去了？”
“对，回客栈。”
一路上众人慢慢走着，柳风边走边问道:“金副将，这凤羽的治安如何？”
“柳公子问的是城内还是城外？”
柳风有些不解:“有何区别？”
“哦，柳公子不知，城内傍晚便会关紧城门，治安要好些。”
“莫不是这城外就不是凤羽百姓了？”
“柳公子说笑了，当然是凤羽百姓。”
“那为何治安却不同？”
“这凤羽以前不是如此，只是后来多了许多流民才变成这个样子，这关城门的习俗也便是从那时开始定下的。”
柳风苦笑着说道:“果然是个好办法呀！”
几个人不说话继续向前走着，柳风又开了口:“这藩王府的行军营有几处？”
“柳公子问这事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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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这行军营分为两处，左营与右营，左营驻扎在东城郊，负责保护凤羽城的安全，右营驻扎在常平县，那里靠近前蜀，负责边界安危。”
柳风笑着点了点头:“多谢金副将据实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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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已经来到驿馆门口，只见这门外蹲着几个衣服破烂的拾荒者，店家在愤怒的哄赶着:“这城门是怎么了？怎么把你们给放进来了，快滚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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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命令，几个兵丁冲了上去，还未动手只听柳风喊到:“不可。”柳风说着走了过去，看向愤怒的店家:“店家，既是官家客栈，也不缺这几钱，给了便是。”
“柳公子不知啊，若给了，我这里便会来更多的拾荒者，到时候就给不过来了。”
柳风点点头:“也有道理。”
孔青琪有些生气了:“你到底哪头的？一会给一会儿又不给。”
柳风“哈哈”一笑，说道:“既不想让店家为难，又不想让这拾荒者吃牢饭，看来只有我破费了。”柳风说着从囊袋之中拿出两袋钱，蹲下去对拾荒者说道:“拿去吧。”
其中一个拾荒者拱了拱另一个拾荒者，另一个拾荒者似乎懂了些什么，手摸进了脏脏的衣服内，故作擦拭手状，转而快速去接钱袋，柳风递钱袋的手被来接钱袋手从钱袋下攥住了，一个柔软的东西放在了他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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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风站起身说道:“罢了，罢了，你们只要记好这钱袋是我这个住店的给的，不是店家给的就行了，免得传出去给店家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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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拾荒者行远，柳风便要向店内走，店家赶紧开了口:“柳公子，眼看便是晚饭时间，不知柳公子吃些什么？”
柳风笑道:“我等不挑食，随便做些就好。”说完便快步向店内走去，孔青琪与柳行也跟了上去。
洛都，内府天华殿，圣人坐在龙椅之上，下面站着魏王与郭崇，所有亲随尽被遣出殿外。圣人看向魏王，眼睛里露出了欣赏与欣慰之色:“凤羽百姓可又如往常？”
魏王还未开口，郭崇便答到:“据府兵来报，这凤羽又恢复如初。”
圣人欣慰的点了点头:“切记不可再动荡。”
“圣人放心，不会再出纰漏。此次我与魏王商议的迷惑之计，这昏庸的蜀王定会中计。”
“好。”
“圣人只需要在元节多赏赐些东西给蜀王，蜀王必认定两国交好，也必会继续逍遥，不听劝谏。待到上元节过后，我们快速出击，定能让前蜀毫无抵抗之力。”
圣人点了点头。
郭崇继续说道:“如今我与魏王的谋划已经完成，我需尽快赶回凤羽，以免引起蜀王戒心。”
圣人从龙椅上站起，行下台阶，走到郭崇面前，拉住了他的手:“郭卿也老了，可郭卿还要为我天都征战，朕于心不忍啊！”
郭崇赶紧跪倒，眼含泪水:“臣随陛下与先王征战多年，早已忘记生死，如圣人准许，臣愿终老沙场。”
圣人赶紧扶起郭崇:“拿下前蜀，郭卿便陪着朕在这洛都快活度过此生。”
“谢圣人。”
圣人扭头看向魏王:“此去凤羽，要隐姓埋名，多听郭卿之言，不可胡来。”
魏王赶紧答应道:“是。”
圣人再次看向郭崇:“郭卿，魏王沙场不如你，一定要保其周全，朕拜托你了。”
“圣人放心，就算老臣身死，也不可让魏王掉一根头发。”
圣人再次点点头。
魏王站在一旁说道:“父皇，儿臣今年不能陪您过元节了，您要多多保重啊。”
圣人过去整理着魏王的行装:“大男儿志图天下，不可软弱无能，你此去必须将前蜀的土地给我带回来。”
“儿臣领命。”
圣人转身慢慢行上台阶，又慢慢坐在了龙椅之上:“我天都的强大自来就是杀出来的，如今前蜀之战，一定要给我打出天都的威严。”
魏王与郭崇赶紧跪倒，齐齐的大声喊到:“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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