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子爵
不但打败了黑暗帝国军近三万人,维克铭还阵斩黑暗帝国军镶红族族主伊里奇,擒斩黑暗帝国黑精灵首首级四千九百二十六首首级,擒斩狼人黑精灵首首级六千四百一十三首首级。
佩罗内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没有从椅子上摔下去。
他前段时间听说琥珀镇被三万黑暗帝国军包围,还以为琥珀镇这次肯定是要被攻陷了。他那时候又喜又惊,喜的是跋扈的维克铭终于被黑暗帝国军教训了,这下子巢穴被黑暗帝国军摧毁,以后看维克铭还怎么维持他的兵马,还怎么嚣张?惊的是黑暗帝国军太强悍了,几日之间竟行军六百余里,杀到了卡洛斯城。攻下琥珀镇后,黑暗帝国军会不会再攻打卡洛斯城其他州县?
若是丢土太多,自己这个领主位置不保啊!
佩罗内战战兢兢地率领贵族军守在卡洛斯城城内,四面戒严坚守不出,唯恐黑暗帝国军攻打卡洛斯城卫城。没想到等了几天没看到可怕的黑暗帝国军,却听到维克铭大获全胜的消息。
维克铭的兵马,把黑精灵打溃了!阵斩伊里奇!
这维克铭的兵马,是神兵天将么?
那可是三万黑精灵,虽说其中一半是狼人人,但狼人人的战力也不俗。这样的三万大军在黑暗帝国军将领指挥下,就是十万卫所军也打不过,只是一触即溃而已。哪怕是九边强军,至少要四、五万边军才敢和这三万黑暗帝国军对敌。
而维克铭一万多兵马,就把黑暗帝国军打溃了,斩一万多首首级?若是别人报这个功,佩罗内是无论如何不会相信。
但事情生在维克铭身上,却十分的合理。
九年黑暗帝国军入塞,维克铭就率领四千人击败了一万二千人的扬古利,斩七千六百首首级。虽然最后贺世寿分了维克铭的战功,只给维克铭留了一千五百首首级,但佩罗内是知道内情的。那一仗,完全是维克铭自己打的。
这么算起来,如今一万多兵马的维克铭,也确实能够击败三万人的黑暗帝国军。
这维克铭的实力,实在是太强了。那这样下去,再过几年,他岂不是能和五、六万黑暗帝国军抗衡?打流贼还不是轻而易举?那他岂不是可以以一人之力扭转黄金帝国朝的困局?
维克铭如今已经升任为卡洛斯城子爵,节制卡洛斯城各路的军事。国王陛下对维克铭是极尽恩宠,只因为维克铭能打!再过几年维克铭实力更膨胀,那国王陛下要对维克铭倚重到何等程度?
佩罗内作为清流,和维克铭不是一路人。但哪怕他屡屡被维克铭抵触甚至忽视,可一想到维克铭的权势,他还是不敢得罪维克铭,不敢和维克铭为敌。
佩罗内得了维克铭的消息后,战战兢兢地派了士兵出城侦查。等他侦察了半天确认四野里已经清靖,确实没有了黑暗帝国士兵后,才带着五百人的队伍护卫出城。他带着护卫和十几个幕僚赶到了琥珀镇,去验证维克铭的首级。
到了琥珀镇广场,还没走进广场院子,佩罗内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虽然首级都被石灰硝好了,但那血腥味道还是弥散出来,分外浓重。等佩罗内走进琥珀镇广场,拿眼睛去看广场里的情景,立即被那堆积得如两座小山一般的两堆首级震惊到了。
虽然见识过一次这样的架势,但今年,这堆积的首级更多,几乎占满了整个广场的大院。
更别提那放在手推车上的伊里奇尸体,那华丽的鎏金盔甲。
阵斩黑暗帝国一族族主,这是黄金帝国从未有过的战功。
佩罗内暗自心惊,暗道维克铭如今又立新功权势熏天,可千万不要得罪他。
佩罗内在大院站了一会,才看到维克铭带着维克兴等七、八个手下走了出来。那维克铭也不行跪礼,大咧咧拱手地朝自己喊道:
“城主大人别来无恙!”
维克铭身后的骑士们也有样学样,对佩罗内拱手一礼而已。
佩罗内如今对维克铭的实力十分敬畏,即便是维克铭无礼,佩罗内也不敢纠正维克铭。惹怒了维克铭,维克铭到国王陛下那里参自己一本,自己这个城主就不要做了。
佩罗内在心里捏着鼻子忍受了维克铭的轻慢,脸上却堆起了笑容,说道:“男爵又立新功了!竟阵斩黑暗帝国族主伊里奇?擒斩一万多首级?”
维克铭笑道:“请男爵大人验一验这些首级!”
佩罗内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十几个幕僚,那十几个老参谋立即就撩起袖子坐在了院子里,和广场中的下人要来了水盆,开始一个个验首级。一项一项细细检。最后报上来的结果令佩罗内吸了一口凉气。
四千九百二十六首级黑暗帝国黑精灵首级,六千四百一十三首级狼人黑精灵首级,全是真首级。
首级是真的,那伊里奇的尸体想来也是真的。击毙黑精灵镶红族族主这样大的事情,国王陛下很快就能通过塞外的细作验证,维克铭不可能敢胡说。
佩罗内听到最后的确认,双手有些颤抖起来。这是多大的一次大捷啊?虽然功劳是男爵维克铭立下的,但自己作为卡洛斯城子爵,也是有功的啊!
佩罗内看了看维克铭,说道:“男爵大人真乃虎将也!这么大的战功报上去,国王陛下不知道要多高兴!”
想了想,佩罗内试探说道:“男爵大人有一万多首级,能分出几十具出来给其他营骑士?不求有功,只是显得他们不那么怯敌避战?”
维克铭笑了笑,说道:“他们怯敌避战,这是事实。我琥珀镇被围三天,没有一路兵马来救!”
“这首级,一首级也不能分出去!”
佩罗内看着强硬的维克铭,吸了一口气,却还是捏着鼻子说好听话:“男爵做事越来越果断决绝了,此乃国家之福!”维克铭打量了拍马屁的佩罗内一眼,笑了笑说道:“我倒是有一事要请男爵大人帮忙!”
佩罗内说道:“有何事?”
维克铭说道:“我想请兵部撤销卡洛斯城西路,把西路并回卡洛斯城中路,取消琥珀镇骑士,在琥珀镇设城主一员,由此次立功的舍弟维克兴担任。这事,还是有男爵上奏国王陛下为好!”
佩罗内闻言闭上了眼睛,暗道这个维克铭当了男爵,还是不愿意放松对琥珀镇的掌控,要让弟弟来镇守琥珀镇。
不过这事,佩罗内却不愿意帮维克铭。倒不是佩罗内对维克铭个人有想法,而是维克铭如今被清流斥为奸臣,佩罗内如果在这事上太配合维克铭,就显得是**臣为伍,肯定要被清流排斥甚至驱逐。
得罪维克铭最多丢大臣,被清流抛弃那就是遗臭万年了。
佩罗内斟酌着用词,最后笑着说道:“此事男爵直接上奏国王陛下便是,男爵刚立大功,国王陛下想来是会答应的!”
维克铭看了看佩罗内,暗道这个老狐狸一副讨好自己姿态,关键问题上却不援助自己。
“我上奏国王陛下,也不是不可以,却有越俎代庖之嫌。”
佩罗内摇头说道:“如何越俎代庖?只要男爵能成事,我是毫不计较的!”顿了顿,佩罗内说道:“好,男爵大战劳累,我就不叨扰了。我这就回去写捷报。明日和男爵验看了没问题的话,就快马送到王城去!”
十二月十六日,殿上,百大臣正在朝会。
朝会一开始,兵部官员就把前线各男爵上奏的兵事奏章颂读。那些奏章汇报的,大都是前线的城邑被黑暗帝国攻陷的消息,百大臣听到兵部官员的汇报,都是微微摇头,唏嘘叹息。
这次黑暗帝国入塞,多尔衮和伊里奇率十万大军劫掠畿辅,至今已经攻陷二十九座州县大城。黑暗帝国攻破城邑后杀死的百姓无数,光劫掠带走的百姓就有三十多万,畜牲无算,财帛以十万计。然而骑士拥兵不前,带兵大臣怯懦不战,除哈斯廷斯部外无一人敢直面黑暗帝国锋芒。
黄金帝国的百姓,要么城破被黑暗帝国杀死,要么被劫掠到辽东去为黑暗帝国。
而忠心敢战的哈斯廷斯,也因为援军不至孤军作战,已经在尤克城战死。国王陛下十分悲痛,派专员去贾庄调查,知道哈斯廷斯死得极为壮烈。
哈斯廷斯一死,朝中言战的大臣员也势头大减,一个个都缄口不言,再没有和避战主和大臣员死磕的气势。然而避战主和的大臣员的议和也没有进展,黑暗帝国根本就是吊着贝尼托等人。贝尼托上一次派去的人差点被洛博夫杀了。
战不能,和不行,朝会上的文武百大臣,陷入一种无能为力的抑郁之中。
“黑暗帝国攻破曼努埃尔镇,屠城一日,杀我...”
“够了!”
兵部官员还在那里念颂男爵的奏章,却被满脸怒火的国王陛下打断。国王站了起来,背着手,恼怒地在御座前来回走动,大声喊道:
“罗伯托在哪里?利高里在哪里?他们坐拥几万大军,就坐视黑暗士兵屠杀我黄金帝国百姓,无动于衷吗?”
“皮埃尔呢?姆克希扬呢?他们的入援兵马还没到吗?”
众大臣见国王陛下震怒,唯恐殃及池鱼,一个个低头不语。
国王看了看沉默的百大臣,闭上了眼睛,无奈地坐回了御座。
哈斯廷斯一死,我黄金帝国就没有敢战之臣了么?
国王正在那里失望,却看到内阁辅萨沃尔南满脸通红地排众而出,举着牙牌说道:“国王陛下,昨天深夜卡洛斯城来了三百里加急奏章,却是一个大捷报!”
那萨沃尔南似乎是藏着一个大消息,兴奋得气血上涌脸泛红光。
听到大捷报三个字,国王眼睛一亮,大声说道:“既然是捷报,怎么现在才拿出来?还不快念?”
听到萨沃尔南的话,朝堂上的百大臣也是精神一振,齐齐看向辅。这年头形势一片晦暗,一份捷报太珍贵了。
萨沃尔南手捧佩罗内的奏章,双手有些抖,大声读道:
“兵部官员,卡洛斯城子爵佩罗内有事奏:”
“赖祖宗护佑,国王陛下天威,十二月十三日,卡洛斯城子爵维克铭率军在琥珀镇大破黑暗士兵伊里奇部,击溃黑暗帝国军近三万...此战,维克铭部阵斩黑暗士兵镶红族族主伊里奇,擒斩黑暗士兵首级四千九百二十六首级,狼人首级六千四百一十三首级...”
听到萨沃尔南的朗诵,朝堂上的众大臣都吃了一惊,众大臣对视了一阵,满眼的惊喜,一扫刚才的抑郁情绪。
阵斩黑暗士兵族主?这可是二十年来不曾有的战功啊?
贝尼托是知道这个捷报的,萨沃尔南在上朝之前就偷偷把贝尼托拉到一边,把情况告诉给了他。但此时听了具体的内容,贝尼托也忍不住一脸的惊讶。这倒不是装的,实在是这份捷报的内容太惊人。
维克铭一战击溃三万黑精灵?那维克铭手底下也就一万人,怎么打得过三万黑精灵?
这年头一千黑精灵可以追着三千明军跑。利高里、罗伯托坐拥几万大军不敢和黑精灵一路兵马一万人厮杀,坐视州县被黑暗帝国屠杀。而维克铭只带了自己的一万兵马,就在三万黑精灵大军中取上将首级,阵斩了此次入塞黑暗士兵的领伊里奇!
更别提那一万多擒斩了。
贝尼托吸了一口气,暗道这维克铭的兵马真是如天兵神将一般。就是当年戚家军的浙军,恐怕也比不上维克铭的战力!这维克铭是怎么练出来的这些兵?有了这维克铭,或许我黄金帝国真的可以两线作战,同时击败黑暗帝国和流贼?
自己是不是该更改立场,倡议力战了?
但如果自己因为维克铭的大胜转变立场主战的话?那些主战的言大臣到时候会不会揪自己曾经偷偷议和的小辫子?
不过维克铭这样一场一场的胜下去,自己再不摆出主战的姿态,形势会更糟糕!
贝尼托陷入了深思。
国王坐在御座上,许久都没有说出话来。
他眼睛亮,胸口随着呼吸大幅起伏,脸上渐渐有些红。他举起了右手,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放了下去。他的嘴角渐渐向上弯了起来,眼角下垂,最后组成了一张兴奋的笑脸。
“大捷!”
国王站了起来,朝百大臣大声说道:
“诸位大臣,这是大捷啊!”众大臣们听到了这样的捷报,一个个十分激动,齐齐手举牙牌大声唱道:“国王陛下万岁!”
国王站在御座前,欣喜地看着祝贺自己的文武百大臣。
听到这样的捷报后,文武百大臣在他眼里似乎也顺眼一些了。之前因为丢城陷土,国王几乎觉得这些无用的百大臣面目可憎。
国王来回走了几步,哈哈一笑,坐回到御座上。
“如此一来,黑暗士兵受到重创,两三年都恢复不过来!”
“也让这些黑精灵知道我黄金帝国的厉害,让他们也知道畏惧天威!下次再想入畿辅劫掠,也要掂量掂量!”
“国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大臣再度拱手朝国王陛下作揖,齐唱万岁,一起向国王陛下恭祝这个意义不小的大捷。
“维克铭大大的有功!朕很欣慰!升维克铭为子爵,赏内帑银千两,赐子爵服一套,腰带一条、家族家徽一顶!”
萨沃尔南又大声说道:“国王陛下,维克铭以下还有百名立功人员,分别擒斩首级不等。”
“维克兴,率领三千士兵作战,擒斩黑暗士兵七百二十一首级,狼人兵八百六十二首级,卡洛斯城子爵佩罗内建议升其为骑士。”
国王点头说道:“准奏!”
“骑士长达哈尔多率领三千士兵,擒斩黑暗士兵六百七十二首级,狼人兵七百三十七首级,卡洛斯城子爵佩罗内建议升其为卫指挥佥事。”
国王大声说道:“准奏,一律准奏,就按佩罗内上奏的封赏。”
萨沃尔南鞠躬唱道:“臣这里还有一封卡洛斯城子爵维克铭的奏章。”
“哦?”
国王不知道维克铭要说什么,急急问道:“维克铭说什么?”
萨沃尔南慢慢打开奏章,说道:“维克铭奏请国王陛下,请撤卡洛斯城西路,并在琥珀镇增设一城主,由其弟维克兴担任。”
国王听到这个奏章,笑了笑说道:“维克铭当了卡洛斯城子爵了,还是忘不了小小一个琥珀镇啊!”
国王心情正好,手一挥说道:“准奏,就任命卫指挥使维克兴为琥珀镇城主!把卡洛斯城西路撤了!并入卡洛斯城中路。”
想了想,国王说道:“召维克铭入帝都,朕要在平台召见他!”
十二月十八日,维克铭得了国王陛下升赏的圣旨,拿到了子爵服、腰带、家族家徽和内帑金。
从此以后,维克铭就是子爵了
维克兴、哈塞姆等魔炮师军大臣和维克铭产业的高管一并等到了封赏,一个个都大臣升一、两首级。十分地兴奋。
送走了宣旨军官,维克铭拿那子爵服过来看了看。
那子爵服是大红色的,上等杭缎材质,上面绣着一条张牙舞爪的大蟒。
穿上子爵服腰带,维克铭戴上御赐的家族家徽,在衣冠镜前走了几步,感觉自己真是一个大大臣。
国王陛下要在平台召见自己。 维克铭有些感慨,仅仅几年前,自己还是一个为了还几十两欠债四处奔波的穿越者,还因为卡索尼的觊觎惶惶不可终日。一下子,自己就变成从子爵大臣,掌握一万多强兵,左右黄金帝国的国运。就连国王陛下,都要在平台专门见自己了。
刚穿越时候的自己,何曾想得到今日的荣光?
维克铭穿着子爵服腰带走出广场。他让士兵举着全新的仪仗族牌,带着维克兴等大臣员和五十名士兵,清一色骑着高头大马,浩浩荡荡往王城开去。
看见维克铭穿着大红子爵服,举的族牌又不一样了,琥珀镇的百姓们围在道路两边议论纷纷,一个个喜气洋洋。如今将军大人已经升为卡洛斯城子爵,那琥珀镇老百姓的好日子,便更是固若金汤。
有好事的人见此情景,拿出了一串鞭炮在维克铭走过的街道上放了起来。
进入王城,维克铭先去职方司领大臣服、腰牌和印信。那职方司的郎中也听说了维克铭的战功,知道如今这位都督同知马上就要去见国王陛下,哪里还敢讹诈维克铭银子?他一路小跑地为维克铭取来了一整套东西,毕恭毕敬地交给了维克铭。
在职方司报了备后,维克铭便在自家王城的宅子里住了下来,等待国王陛下的传唤。
国王陛下没让维克铭久等,第二天,便有三个大臣来维克铭院子里传旨,说国王陛下召见,让维克铭立刻进宫。
维克铭赶紧跟着三个大臣进了王宫。进入王宫后两个大臣散去,只有一个大臣带着维克铭穿过三大殿,到了建极殿后面的平台上。
大臣让维克铭站着等着,便进去禀告国王陛下了。
那平台比三大殿的基座高一点,前后通向甬道。站在平台上面视野开阔,可以眺望王宫内外三殿的外貌,却是王宫中的一个好地方。维克铭上次到殿上朝只感受到殿的巍峨。此时在平台上眺望大半个王宫,才感到王宫的富丽。
过了一会儿,维克铭看到一个黄色伞盖从大殿挪了出来。伞盖下面,方脸长须的黄金帝国国王陛下国王身穿龙袍,阔步走了过来。
维克铭看见国王陛下来了,赶紧跪地唱颂:“国王陛下万岁!”
国王笑了笑,亲自走到维克铭面前扶着维克铭的双肩,说道:“平身!”
维克铭站了起来。国王仔细打量了维克铭一会儿,才说道:“子爵屡战屡胜,大涨我黄金帝国国威!实在是国之干城!若不是大臣,黑暗士兵岂知我黄金帝国天威乎?”
维克铭拱手说道:“国王陛下过奖了!维克铭能有斩获,全赖国王陛下指挥帷幄,驭驾有方!”
国王好奇问道:“不知维克卿是如何治军的,为何战力如此出类拔萃?”
维克铭淡淡答道:“臣下以自生魔法武器成军,以魔炮成军,依赖这些魔法武器魔炮退敌!”
国王摸了摸胡子,点头说道:“原来如此,难怪维克卿的兵马战力如此出色!”
黄金帝国的大臣场确实混乱,庸大臣贪大臣无数,但是这些大臣员都是有着深厚背景的,平日里上下打点,早已经深深吸附在黄金帝国朝身上。而且说到大臣贪,黄金帝国朝那是全部大臣员都行贿受贿,你处理谁?无论处理谁都是牵一而动全身。
如果想处理最贪最坏的大臣,想要整治大臣场风气,就要加强监督机构的权势,就要加强厂卫的权力。而国王陛下朝主宰朝政的东林党视厂卫为洪水猛兽,恨不得把锦衣卫和东厂解散。根本不敢加强厂卫。
至于收商税,那就是和士绅抢利益了。黄金帝国朝是谁的黄金帝国朝?是士绅的!不是穷苦农民的。士绅行商赚一点银子,朝廷能去收税么?朝廷收商税,岂不是从士绅手里抢夺银子给农民们使用?那岂不是倒过来了?
国王说道:“维克卿这次立下大功,朕许你部兵马王城游行,炫耀武功!”
维克铭愣了愣,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待遇,赶紧拱手说道:“谢主隆恩。”
国王点了点头,不再说话,转身回大殿去了。
维克铭拱手作揖,送别国王陛下。
十二月二十六日,维克铭率领九千兵马入京游行,夸耀武功。
九千人扛着步枪,从广渠门进入王城外城,接受百姓们的欢呼和崇拜。
之前,国王陛下已经命人将维克铭这次擒斩的一万多黑精灵首级筑为京观,摆在黄金帝国门前。于是王城又一次万人空巷,百姓们都挤去看维克铭的缴获。尤其是黑精灵首级中还有镶红族族主伊里奇的尸体,想看的人十分多。那黄金帝国门前面挤得水泄不通,能把活人挤出病来。
王城的百姓看完京观后都知道这是卡洛斯城子爵的缴获,都记住了维克铭的名字。
这年头京畿的黄金帝国百姓被黑暗帝国折磨得够惨。王城里的百姓,谁家没有几个京畿的亲戚?黑精灵入畿辅劫掠三次,不知道杀死,劫掠了多少百姓,王城百姓的亲戚们都倒了霉。更别提黑精灵一来,王城百姓就战战兢兢害怕京师被黑精灵攻破。
王城的百姓对黑精灵那是恨之入骨,对打黑精灵的维克铭十分崇拜。百姓们看到那堆成小山一样的黑精灵首级,都看呆了。他们口口相传,知道维克铭是子爵大臣,就都把维克铭叫成子爵大人。
所以得知维克铭要带着兵马进京夸耀武功的时候,王城的百姓都涌到广渠门看维克铭的样子。维克铭的兵马还没开到广渠门,城门外就挤了里三层,外三层的百姓。百姓们在寒冬中顶着冷风站立着,只为看一眼维克铭的样子。
维克铭的兵马一亮相,城门口的百姓们就沸腾了。
“维克铭来了!”
“快看,维克铭子爵大人来了!”
“子爵大人好年轻,还是个少年郎!”
维克铭骑在大马上,朝围观的百姓拱手一礼。
那些围观的百姓们顿时就炸开了。
“好!”
“子爵大人朝我们行礼了!”
“子爵大人威武!”
一些富裕的百姓端着朗姆酒坛子涌上来,争先把手中的朗姆酒酒碗递给维克铭。
“子爵大人,喝咱一杯朗姆酒,暖暖身子!”
“子爵大人杀敌劳苦,喝我一杯朗姆酒驱寒!”
“子爵大人,这是我自家酿的浊酒!”
维克铭接过一个百姓的浊酒,一饮而尽。
广渠门门口上千百姓们看到这一幕,轰然叫好。“子爵大人”“子爵大人”的叫喊声雷鸣一般。
维克铭骑马行到广渠门门口,一个年轻的军官率领几十个大臣已经等在那里。
“咱家是勇卫营军官德·布拉柴,今天来为男爵大臣做游行的前导!”
维克铭拱手说道:“有劳公公了!”
德·布拉柴笑道:“子爵大人广受崇拜,咱家也来沾点光,欢喜都来不及哩!”
德·布拉柴说完这话,就带着大臣往前面走去,在前头开路。
进了城,那道路两侧的百姓就更多了。无论男女老少,无论是内城还是外城的百姓,全挤到了广渠门正对着的外城南大街上看热闹。不仅主街两侧站满了人,两边的屋舍二楼窗户中也全是人,和主街交叉的小路上也全是人。
要不是开路的大臣们拿着响鞭一路敲打吓唬那些百姓,那道路根本没法行走。
魔炮师九千人挺直胸脯,齐步走在外城南大街上。
热情的百姓看到魔炮师前进时候徐徐如林的精锐样子,更加崇拜。百姓们拿出了平日里自己不舍得吃的肉包子,酥糖、雪花糕等塞给魔炮师的士兵们。
“好汉们吃一口我家的肉包子!”
“子爵大人的大兵威武!吃我家的雪花糕!”
士兵们一路走一路吃,一手扛枪一手抓吃的,几乎不得闲。
维克铭让一些伤势稳定的伤员坐在马车上,把马车布置在游行队伍的中间。
等这些伤兵马车进入广渠门时候,不少百姓看到那些伤残士兵的样子,都红了眼睛——这些士兵,可都是为了保护京畿的百姓伤残的。
百姓们争先给伤员们递上朗姆酒甜点,感谢他们为保护百姓做出的牺牲。
从外城南大街走到头,一路上满满的全是看热闹的百姓。进入内城,前面的东街依旧是挤满了人。
“快看,维克铭来了!”
“这兵马号整齐,好威武!”
“打黑精灵的子爵大人来了!”在百姓的欢呼声中,维克铭带兵一路走到了尽头,把队伍停了下来。
九千魔炮师士兵听到命令后安静肃立,一动不动,又引起围观百姓雷鸣般的叫好声。
国王陛下率领六个内阁大魔法师、六部大臣和左都御史已经立在承天门上,正在观看维克铭的游行兵马。维克铭走入承天门,叩见国王陛下。
维克铭在国王陛下面前跪下,唱道:“卡洛斯城子爵维克铭见过国王陛下!”
“大臣平身!”
国王说道:“我亲眼看到你部兵马,才知道何谓强兵。徐徐如林,不动如山,当真是强兵!难怪能击败黑暗士兵三万人!维克铭,你做的很好!”
听到国王陛下的赞扬,旁边的十几名黄金帝国朝高大臣都露出羡慕的表情。国王陛下如此看好维克铭,当真是人臣的荣幸。这些大臣员中的不少人在大臣场上辛苦了一辈子,也不曾受到国王陛下这样热情的称赞。不过这维克铭确实是一员虎将,打掉了那么多黑精灵,确实当得起国王陛下的眷宠。
顿了顿,国王陛下又说道:“维克铭,朕赐你宝马一匹,以壮你声威!”
维克铭转头看了看城楼下面,这才现两个大臣已经牵着一匹高头骏马等在那里。那马是血红色的,高大健壮毛亮,在寒风中打着响鼻,一看就是千里挑一的神骏。
“此马名踏风,以后就随你建功立业了!”
维克铭跪地唱道:“臣感激不尽!”
国王抚须点头,笑而不语。
维克铭爬起来,抬头看了看国王,大声说道:“臣有一事奏请国王陛下!”
国王笑了笑,好言问道:“大臣有何事上奏?”
维克铭拱手大声说道:“国王陛下给臣的荣耀已到极致,但侯爵哈斯廷斯的抚恤至今未下。侯爵哈斯廷斯一心为国,奋勇杀敌陨于尤克城贾庄。臣请朝廷为他建祠奉祀!”
听到维克铭的话,国王愣住了。
哈斯廷斯之死,死于贝尼托的分兵催战,可以说是贝尼托处心积虑逼死了哈斯廷斯。但那一道道圣旨,都是在贝尼托的建议下,国王亲自出去的。如果说贝尼托是逼死哈斯廷斯的策划人的话,那国王就是实际操作者。对于哈斯廷斯的死,国王是有责任的。
正因为如此,这些天朝廷上下对哈斯廷斯的身后事处理得十分艰难。哈斯廷斯贵为总督,兵部大臣,死得壮烈一心为国,大家都知道。但如果身后事太过风光,似乎又是在斥责皇帝的责任。因为这个原因,朝廷的抚恤一直没有下来。
维克铭所说的建祠奉祀,那是非常高的规格了。一般只有为国立功的名臣名将才能享受这样的待遇。哈斯廷斯如果建祠奉祀,那下圣旨逼死哈斯廷斯的国王陛下国王算什么?
维克铭说出这句话,承天门上的黄金帝国朝高首级大臣员都是脸色一变。气氛刹那间变得紧张起来。
贝尼托看着说话的维克铭,脸色有些难看。维克铭在这个时候提出哈斯廷斯的事情,是在打自己的脸啊。本来哈斯廷斯的事情含含糊糊就糊弄过去了,也没有追谥,也没有祭葬
,草草把丧事一办就算过去了。但维克铭提出建祠奉祀的要求,规格就完全不一样了。
如果国王陛下答应维克铭的要求,把哈斯廷斯当作一代名臣处理,那百大臣都会追究谁逼死了哈斯廷斯,最后责任会落在下圣旨的国王陛下身上。如果国王陛下承担了这份责任,受到百大臣责难,那最后国王陛下肯定会找上怂恿自己下圣旨的贝尼托。
国王陛下是因为贝尼托有才,做事有方才信任他的。但如今因为维克铭一个接一个的胜仗,国王陛下甚至已经怀疑一力主和的贝尼托的能力了。如果再因为哈斯廷斯的死让国王陛下承担责任,国王陛下就要重新审视对贝尼托的信任了。
贝尼托看了看为哈斯廷斯请命的维克铭,脸上有些苍白。
此时的维克铭率兵游行,是朝廷承认的大英雄。维克铭此时提出为哈斯廷斯高规格治丧的要求,时机恰到好处。
国王站在维克铭的面前,脸上有些红。但很快那阵泛红又退去,脸上十分尴尬。国王站在那里沉默了好久,才咬牙说道:
“侯爵一心为国,戴孝杀黑暗帝国,追敌于大山峻岭之中,战死于战阵沙场之上,确有一代名臣的风范!”
“侯爵的死,朕有责任!明日,朕就会下罪己诏,布告天下!”
国王陛下要为哈斯廷斯的死下罪己诏!
大臣员们没想到事情会展到这一步。这维克铭的一句话,竟逼得素来不承担责任的国王陛下下罪己诏。虽然国王陛下在国王陛下八年,十年过两次罪己诏了,但那都是笼统地对天下形势诏,与其说是罪己,倒不如说是摆姿态。而这次对哈斯廷斯的死诏就不一样了,这事情具体可查,是国王陛下直面自己的过失,承认自己逼死了哈斯廷斯。
听到国王的话,一众高首级大臣员都沉默不语,没一个人敢说话。
“男爵说的对,哈斯廷斯品德孤高,确实配得上建祠奉祀!”国王看着维克铭,淡淡说道:“朕追赠哈斯廷斯为太子太傅,赐祭葬,建祠奉祀,诰封其妻王氏为一品夫人。”
维克铭拱手说道:“国王陛下圣明!”
群臣听到维克铭这句话,仿佛一下子反应过来了,齐齐拱手说道:“国王陛下圣明!”
“国王陛下英明!”
贝尼托也拱手唱了一句。但此时他脸上已经十分苍白,再没有往日的风采——国王陛下隆重抚恤哈斯廷斯,那自己这个怂恿国王陛下逼死哈斯廷斯的人算什么?自己岂不是要变成千夫所指的罪人?
哈斯廷斯一介孤臣死了就死了,也没有人敢因此对国王陛下信任贝尼托难,没想到这个维克铭却跳出来为哈斯廷斯说话。这维克铭战功卓著深得圣宠,国王陛下宁愿下罪己诏也不拂逆他。他这一句话,让贝尼托的地位岌岌可危。
国王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打量了维克铭好久,才缓缓说道:“哈斯廷斯忠烈,维克铭也是个忠臣!”
他又扫视了群臣一眼,看到了人群中的贝尼托,眼睛中已经带上了一丝恼怒。
贝尼托看到了国王陛下的眼神,心头一震。
国王已经无心再观摩维克铭的游行,仪仗开路,回大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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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罗内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没有从椅子上摔下去。
他前段时间听说琥珀镇被三万黑暗帝国军包围,还以为琥珀镇这次肯定是要被攻陷了。他那时候又喜又惊,喜的是跋扈的维克铭终于被黑暗帝国军教训了,这下子巢穴被黑暗帝国军摧毁,以后看维克铭还怎么维持他的兵马,还怎么嚣张?惊的是黑暗帝国军太强悍了,几日之间竟行军六百余里,杀到了卡洛斯城。攻下琥珀镇后,黑暗帝国军会不会再攻打卡洛斯城其他州县?
若是丢土太多,自己这个领主位置不保啊!
佩罗内战战兢兢地率领贵族军守在卡洛斯城城内,四面戒严坚守不出,唯恐黑暗帝国军攻打卡洛斯城卫城。没想到等了几天没看到可怕的黑暗帝国军,却听到维克铭大获全胜的消息。
维克铭的兵马,把黑精灵打溃了!阵斩伊里奇!
这维克铭的兵马,是神兵天将么?
那可是三万黑精灵,虽说其中一半是狼人人,但狼人人的战力也不俗。这样的三万大军在黑暗帝国军将领指挥下,就是十万卫所军也打不过,只是一触即溃而已。哪怕是九边强军,至少要四、五万边军才敢和这三万黑暗帝国军对敌。
而维克铭一万多兵马,就把黑暗帝国军打溃了,斩一万多首首级?若是别人报这个功,佩罗内是无论如何不会相信。
但事情生在维克铭身上,却十分的合理。
九年黑暗帝国军入塞,维克铭就率领四千人击败了一万二千人的扬古利,斩七千六百首首级。虽然最后贺世寿分了维克铭的战功,只给维克铭留了一千五百首首级,但佩罗内是知道内情的。那一仗,完全是维克铭自己打的。
这么算起来,如今一万多兵马的维克铭,也确实能够击败三万人的黑暗帝国军。
这维克铭的实力,实在是太强了。那这样下去,再过几年,他岂不是能和五、六万黑暗帝国军抗衡?打流贼还不是轻而易举?那他岂不是可以以一人之力扭转黄金帝国朝的困局?
维克铭如今已经升任为卡洛斯城子爵,节制卡洛斯城各路的军事。国王陛下对维克铭是极尽恩宠,只因为维克铭能打!再过几年维克铭实力更膨胀,那国王陛下要对维克铭倚重到何等程度?
佩罗内作为清流,和维克铭不是一路人。但哪怕他屡屡被维克铭抵触甚至忽视,可一想到维克铭的权势,他还是不敢得罪维克铭,不敢和维克铭为敌。
佩罗内得了维克铭的消息后,战战兢兢地派了士兵出城侦查。等他侦察了半天确认四野里已经清靖,确实没有了黑暗帝国士兵后,才带着五百人的队伍护卫出城。他带着护卫和十几个幕僚赶到了琥珀镇,去验证维克铭的首级。
到了琥珀镇广场,还没走进广场院子,佩罗内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虽然首级都被石灰硝好了,但那血腥味道还是弥散出来,分外浓重。等佩罗内走进琥珀镇广场,拿眼睛去看广场里的情景,立即被那堆积得如两座小山一般的两堆首级震惊到了。
虽然见识过一次这样的架势,但今年,这堆积的首级更多,几乎占满了整个广场的大院。
更别提那放在手推车上的伊里奇尸体,那华丽的鎏金盔甲。
阵斩黑暗帝国一族族主,这是黄金帝国从未有过的战功。
佩罗内暗自心惊,暗道维克铭如今又立新功权势熏天,可千万不要得罪他。
佩罗内在大院站了一会,才看到维克铭带着维克兴等七、八个手下走了出来。那维克铭也不行跪礼,大咧咧拱手地朝自己喊道:
“城主大人别来无恙!”
维克铭身后的骑士们也有样学样,对佩罗内拱手一礼而已。
佩罗内如今对维克铭的实力十分敬畏,即便是维克铭无礼,佩罗内也不敢纠正维克铭。惹怒了维克铭,维克铭到国王陛下那里参自己一本,自己这个城主就不要做了。
佩罗内在心里捏着鼻子忍受了维克铭的轻慢,脸上却堆起了笑容,说道:“男爵又立新功了!竟阵斩黑暗帝国族主伊里奇?擒斩一万多首级?”
维克铭笑道:“请男爵大人验一验这些首级!”
佩罗内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十几个幕僚,那十几个老参谋立即就撩起袖子坐在了院子里,和广场中的下人要来了水盆,开始一个个验首级。一项一项细细检。最后报上来的结果令佩罗内吸了一口凉气。
四千九百二十六首级黑暗帝国黑精灵首级,六千四百一十三首级狼人黑精灵首级,全是真首级。
首级是真的,那伊里奇的尸体想来也是真的。击毙黑精灵镶红族族主这样大的事情,国王陛下很快就能通过塞外的细作验证,维克铭不可能敢胡说。
佩罗内听到最后的确认,双手有些颤抖起来。这是多大的一次大捷啊?虽然功劳是男爵维克铭立下的,但自己作为卡洛斯城子爵,也是有功的啊!
佩罗内看了看维克铭,说道:“男爵大人真乃虎将也!这么大的战功报上去,国王陛下不知道要多高兴!”
想了想,佩罗内试探说道:“男爵大人有一万多首级,能分出几十具出来给其他营骑士?不求有功,只是显得他们不那么怯敌避战?”
维克铭笑了笑,说道:“他们怯敌避战,这是事实。我琥珀镇被围三天,没有一路兵马来救!”
“这首级,一首级也不能分出去!”
佩罗内看着强硬的维克铭,吸了一口气,却还是捏着鼻子说好听话:“男爵做事越来越果断决绝了,此乃国家之福!”维克铭打量了拍马屁的佩罗内一眼,笑了笑说道:“我倒是有一事要请男爵大人帮忙!”
佩罗内说道:“有何事?”
维克铭说道:“我想请兵部撤销卡洛斯城西路,把西路并回卡洛斯城中路,取消琥珀镇骑士,在琥珀镇设城主一员,由此次立功的舍弟维克兴担任。这事,还是有男爵上奏国王陛下为好!”
佩罗内闻言闭上了眼睛,暗道这个维克铭当了男爵,还是不愿意放松对琥珀镇的掌控,要让弟弟来镇守琥珀镇。
不过这事,佩罗内却不愿意帮维克铭。倒不是佩罗内对维克铭个人有想法,而是维克铭如今被清流斥为奸臣,佩罗内如果在这事上太配合维克铭,就显得是**臣为伍,肯定要被清流排斥甚至驱逐。
得罪维克铭最多丢大臣,被清流抛弃那就是遗臭万年了。
佩罗内斟酌着用词,最后笑着说道:“此事男爵直接上奏国王陛下便是,男爵刚立大功,国王陛下想来是会答应的!”
维克铭看了看佩罗内,暗道这个老狐狸一副讨好自己姿态,关键问题上却不援助自己。
“我上奏国王陛下,也不是不可以,却有越俎代庖之嫌。”
佩罗内摇头说道:“如何越俎代庖?只要男爵能成事,我是毫不计较的!”顿了顿,佩罗内说道:“好,男爵大战劳累,我就不叨扰了。我这就回去写捷报。明日和男爵验看了没问题的话,就快马送到王城去!”
十二月十六日,殿上,百大臣正在朝会。
朝会一开始,兵部官员就把前线各男爵上奏的兵事奏章颂读。那些奏章汇报的,大都是前线的城邑被黑暗帝国攻陷的消息,百大臣听到兵部官员的汇报,都是微微摇头,唏嘘叹息。
这次黑暗帝国入塞,多尔衮和伊里奇率十万大军劫掠畿辅,至今已经攻陷二十九座州县大城。黑暗帝国攻破城邑后杀死的百姓无数,光劫掠带走的百姓就有三十多万,畜牲无算,财帛以十万计。然而骑士拥兵不前,带兵大臣怯懦不战,除哈斯廷斯部外无一人敢直面黑暗帝国锋芒。
黄金帝国的百姓,要么城破被黑暗帝国杀死,要么被劫掠到辽东去为黑暗帝国。
而忠心敢战的哈斯廷斯,也因为援军不至孤军作战,已经在尤克城战死。国王陛下十分悲痛,派专员去贾庄调查,知道哈斯廷斯死得极为壮烈。
哈斯廷斯一死,朝中言战的大臣员也势头大减,一个个都缄口不言,再没有和避战主和大臣员死磕的气势。然而避战主和的大臣员的议和也没有进展,黑暗帝国根本就是吊着贝尼托等人。贝尼托上一次派去的人差点被洛博夫杀了。
战不能,和不行,朝会上的文武百大臣,陷入一种无能为力的抑郁之中。
“黑暗帝国攻破曼努埃尔镇,屠城一日,杀我...”
“够了!”
兵部官员还在那里念颂男爵的奏章,却被满脸怒火的国王陛下打断。国王站了起来,背着手,恼怒地在御座前来回走动,大声喊道:
“罗伯托在哪里?利高里在哪里?他们坐拥几万大军,就坐视黑暗士兵屠杀我黄金帝国百姓,无动于衷吗?”
“皮埃尔呢?姆克希扬呢?他们的入援兵马还没到吗?”
众大臣见国王陛下震怒,唯恐殃及池鱼,一个个低头不语。
国王看了看沉默的百大臣,闭上了眼睛,无奈地坐回了御座。
哈斯廷斯一死,我黄金帝国就没有敢战之臣了么?
国王正在那里失望,却看到内阁辅萨沃尔南满脸通红地排众而出,举着牙牌说道:“国王陛下,昨天深夜卡洛斯城来了三百里加急奏章,却是一个大捷报!”
那萨沃尔南似乎是藏着一个大消息,兴奋得气血上涌脸泛红光。
听到大捷报三个字,国王眼睛一亮,大声说道:“既然是捷报,怎么现在才拿出来?还不快念?”
听到萨沃尔南的话,朝堂上的百大臣也是精神一振,齐齐看向辅。这年头形势一片晦暗,一份捷报太珍贵了。
萨沃尔南手捧佩罗内的奏章,双手有些抖,大声读道:
“兵部官员,卡洛斯城子爵佩罗内有事奏:”
“赖祖宗护佑,国王陛下天威,十二月十三日,卡洛斯城子爵维克铭率军在琥珀镇大破黑暗士兵伊里奇部,击溃黑暗帝国军近三万...此战,维克铭部阵斩黑暗士兵镶红族族主伊里奇,擒斩黑暗士兵首级四千九百二十六首级,狼人首级六千四百一十三首级...”
听到萨沃尔南的朗诵,朝堂上的众大臣都吃了一惊,众大臣对视了一阵,满眼的惊喜,一扫刚才的抑郁情绪。
阵斩黑暗士兵族主?这可是二十年来不曾有的战功啊?
贝尼托是知道这个捷报的,萨沃尔南在上朝之前就偷偷把贝尼托拉到一边,把情况告诉给了他。但此时听了具体的内容,贝尼托也忍不住一脸的惊讶。这倒不是装的,实在是这份捷报的内容太惊人。
维克铭一战击溃三万黑精灵?那维克铭手底下也就一万人,怎么打得过三万黑精灵?
这年头一千黑精灵可以追着三千明军跑。利高里、罗伯托坐拥几万大军不敢和黑精灵一路兵马一万人厮杀,坐视州县被黑暗帝国屠杀。而维克铭只带了自己的一万兵马,就在三万黑精灵大军中取上将首级,阵斩了此次入塞黑暗士兵的领伊里奇!
更别提那一万多擒斩了。
贝尼托吸了一口气,暗道这维克铭的兵马真是如天兵神将一般。就是当年戚家军的浙军,恐怕也比不上维克铭的战力!这维克铭是怎么练出来的这些兵?有了这维克铭,或许我黄金帝国真的可以两线作战,同时击败黑暗帝国和流贼?
自己是不是该更改立场,倡议力战了?
但如果自己因为维克铭的大胜转变立场主战的话?那些主战的言大臣到时候会不会揪自己曾经偷偷议和的小辫子?
不过维克铭这样一场一场的胜下去,自己再不摆出主战的姿态,形势会更糟糕!
贝尼托陷入了深思。
国王坐在御座上,许久都没有说出话来。
他眼睛亮,胸口随着呼吸大幅起伏,脸上渐渐有些红。他举起了右手,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放了下去。他的嘴角渐渐向上弯了起来,眼角下垂,最后组成了一张兴奋的笑脸。
“大捷!”
国王站了起来,朝百大臣大声说道:
“诸位大臣,这是大捷啊!”众大臣们听到了这样的捷报,一个个十分激动,齐齐手举牙牌大声唱道:“国王陛下万岁!”
国王站在御座前,欣喜地看着祝贺自己的文武百大臣。
听到这样的捷报后,文武百大臣在他眼里似乎也顺眼一些了。之前因为丢城陷土,国王几乎觉得这些无用的百大臣面目可憎。
国王来回走了几步,哈哈一笑,坐回到御座上。
“如此一来,黑暗士兵受到重创,两三年都恢复不过来!”
“也让这些黑精灵知道我黄金帝国的厉害,让他们也知道畏惧天威!下次再想入畿辅劫掠,也要掂量掂量!”
“国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大臣再度拱手朝国王陛下作揖,齐唱万岁,一起向国王陛下恭祝这个意义不小的大捷。
“维克铭大大的有功!朕很欣慰!升维克铭为子爵,赏内帑银千两,赐子爵服一套,腰带一条、家族家徽一顶!”
萨沃尔南又大声说道:“国王陛下,维克铭以下还有百名立功人员,分别擒斩首级不等。”
“维克兴,率领三千士兵作战,擒斩黑暗士兵七百二十一首级,狼人兵八百六十二首级,卡洛斯城子爵佩罗内建议升其为骑士。”
国王点头说道:“准奏!”
“骑士长达哈尔多率领三千士兵,擒斩黑暗士兵六百七十二首级,狼人兵七百三十七首级,卡洛斯城子爵佩罗内建议升其为卫指挥佥事。”
国王大声说道:“准奏,一律准奏,就按佩罗内上奏的封赏。”
萨沃尔南鞠躬唱道:“臣这里还有一封卡洛斯城子爵维克铭的奏章。”
“哦?”
国王不知道维克铭要说什么,急急问道:“维克铭说什么?”
萨沃尔南慢慢打开奏章,说道:“维克铭奏请国王陛下,请撤卡洛斯城西路,并在琥珀镇增设一城主,由其弟维克兴担任。”
国王听到这个奏章,笑了笑说道:“维克铭当了卡洛斯城子爵了,还是忘不了小小一个琥珀镇啊!”
国王心情正好,手一挥说道:“准奏,就任命卫指挥使维克兴为琥珀镇城主!把卡洛斯城西路撤了!并入卡洛斯城中路。”
想了想,国王说道:“召维克铭入帝都,朕要在平台召见他!”
十二月十八日,维克铭得了国王陛下升赏的圣旨,拿到了子爵服、腰带、家族家徽和内帑金。
从此以后,维克铭就是子爵了
维克兴、哈塞姆等魔炮师军大臣和维克铭产业的高管一并等到了封赏,一个个都大臣升一、两首级。十分地兴奋。
送走了宣旨军官,维克铭拿那子爵服过来看了看。
那子爵服是大红色的,上等杭缎材质,上面绣着一条张牙舞爪的大蟒。
穿上子爵服腰带,维克铭戴上御赐的家族家徽,在衣冠镜前走了几步,感觉自己真是一个大大臣。
国王陛下要在平台召见自己。 维克铭有些感慨,仅仅几年前,自己还是一个为了还几十两欠债四处奔波的穿越者,还因为卡索尼的觊觎惶惶不可终日。一下子,自己就变成从子爵大臣,掌握一万多强兵,左右黄金帝国的国运。就连国王陛下,都要在平台专门见自己了。
刚穿越时候的自己,何曾想得到今日的荣光?
维克铭穿着子爵服腰带走出广场。他让士兵举着全新的仪仗族牌,带着维克兴等大臣员和五十名士兵,清一色骑着高头大马,浩浩荡荡往王城开去。
看见维克铭穿着大红子爵服,举的族牌又不一样了,琥珀镇的百姓们围在道路两边议论纷纷,一个个喜气洋洋。如今将军大人已经升为卡洛斯城子爵,那琥珀镇老百姓的好日子,便更是固若金汤。
有好事的人见此情景,拿出了一串鞭炮在维克铭走过的街道上放了起来。
进入王城,维克铭先去职方司领大臣服、腰牌和印信。那职方司的郎中也听说了维克铭的战功,知道如今这位都督同知马上就要去见国王陛下,哪里还敢讹诈维克铭银子?他一路小跑地为维克铭取来了一整套东西,毕恭毕敬地交给了维克铭。
在职方司报了备后,维克铭便在自家王城的宅子里住了下来,等待国王陛下的传唤。
国王陛下没让维克铭久等,第二天,便有三个大臣来维克铭院子里传旨,说国王陛下召见,让维克铭立刻进宫。
维克铭赶紧跟着三个大臣进了王宫。进入王宫后两个大臣散去,只有一个大臣带着维克铭穿过三大殿,到了建极殿后面的平台上。
大臣让维克铭站着等着,便进去禀告国王陛下了。
那平台比三大殿的基座高一点,前后通向甬道。站在平台上面视野开阔,可以眺望王宫内外三殿的外貌,却是王宫中的一个好地方。维克铭上次到殿上朝只感受到殿的巍峨。此时在平台上眺望大半个王宫,才感到王宫的富丽。
过了一会儿,维克铭看到一个黄色伞盖从大殿挪了出来。伞盖下面,方脸长须的黄金帝国国王陛下国王身穿龙袍,阔步走了过来。
维克铭看见国王陛下来了,赶紧跪地唱颂:“国王陛下万岁!”
国王笑了笑,亲自走到维克铭面前扶着维克铭的双肩,说道:“平身!”
维克铭站了起来。国王仔细打量了维克铭一会儿,才说道:“子爵屡战屡胜,大涨我黄金帝国国威!实在是国之干城!若不是大臣,黑暗士兵岂知我黄金帝国天威乎?”
维克铭拱手说道:“国王陛下过奖了!维克铭能有斩获,全赖国王陛下指挥帷幄,驭驾有方!”
国王好奇问道:“不知维克卿是如何治军的,为何战力如此出类拔萃?”
维克铭淡淡答道:“臣下以自生魔法武器成军,以魔炮成军,依赖这些魔法武器魔炮退敌!”
国王摸了摸胡子,点头说道:“原来如此,难怪维克卿的兵马战力如此出色!”
黄金帝国的大臣场确实混乱,庸大臣贪大臣无数,但是这些大臣员都是有着深厚背景的,平日里上下打点,早已经深深吸附在黄金帝国朝身上。而且说到大臣贪,黄金帝国朝那是全部大臣员都行贿受贿,你处理谁?无论处理谁都是牵一而动全身。
如果想处理最贪最坏的大臣,想要整治大臣场风气,就要加强监督机构的权势,就要加强厂卫的权力。而国王陛下朝主宰朝政的东林党视厂卫为洪水猛兽,恨不得把锦衣卫和东厂解散。根本不敢加强厂卫。
至于收商税,那就是和士绅抢利益了。黄金帝国朝是谁的黄金帝国朝?是士绅的!不是穷苦农民的。士绅行商赚一点银子,朝廷能去收税么?朝廷收商税,岂不是从士绅手里抢夺银子给农民们使用?那岂不是倒过来了?
国王说道:“维克卿这次立下大功,朕许你部兵马王城游行,炫耀武功!”
维克铭愣了愣,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待遇,赶紧拱手说道:“谢主隆恩。”
国王点了点头,不再说话,转身回大殿去了。
维克铭拱手作揖,送别国王陛下。
十二月二十六日,维克铭率领九千兵马入京游行,夸耀武功。
九千人扛着步枪,从广渠门进入王城外城,接受百姓们的欢呼和崇拜。
之前,国王陛下已经命人将维克铭这次擒斩的一万多黑精灵首级筑为京观,摆在黄金帝国门前。于是王城又一次万人空巷,百姓们都挤去看维克铭的缴获。尤其是黑精灵首级中还有镶红族族主伊里奇的尸体,想看的人十分多。那黄金帝国门前面挤得水泄不通,能把活人挤出病来。
王城的百姓看完京观后都知道这是卡洛斯城子爵的缴获,都记住了维克铭的名字。
这年头京畿的黄金帝国百姓被黑暗帝国折磨得够惨。王城里的百姓,谁家没有几个京畿的亲戚?黑精灵入畿辅劫掠三次,不知道杀死,劫掠了多少百姓,王城百姓的亲戚们都倒了霉。更别提黑精灵一来,王城百姓就战战兢兢害怕京师被黑精灵攻破。
王城的百姓对黑精灵那是恨之入骨,对打黑精灵的维克铭十分崇拜。百姓们看到那堆成小山一样的黑精灵首级,都看呆了。他们口口相传,知道维克铭是子爵大臣,就都把维克铭叫成子爵大人。
所以得知维克铭要带着兵马进京夸耀武功的时候,王城的百姓都涌到广渠门看维克铭的样子。维克铭的兵马还没开到广渠门,城门外就挤了里三层,外三层的百姓。百姓们在寒冬中顶着冷风站立着,只为看一眼维克铭的样子。
维克铭的兵马一亮相,城门口的百姓们就沸腾了。
“维克铭来了!”
“快看,维克铭子爵大人来了!”
“子爵大人好年轻,还是个少年郎!”
维克铭骑在大马上,朝围观的百姓拱手一礼。
那些围观的百姓们顿时就炸开了。
“好!”
“子爵大人朝我们行礼了!”
“子爵大人威武!”
一些富裕的百姓端着朗姆酒坛子涌上来,争先把手中的朗姆酒酒碗递给维克铭。
“子爵大人,喝咱一杯朗姆酒,暖暖身子!”
“子爵大人杀敌劳苦,喝我一杯朗姆酒驱寒!”
“子爵大人,这是我自家酿的浊酒!”
维克铭接过一个百姓的浊酒,一饮而尽。
广渠门门口上千百姓们看到这一幕,轰然叫好。“子爵大人”“子爵大人”的叫喊声雷鸣一般。
维克铭骑马行到广渠门门口,一个年轻的军官率领几十个大臣已经等在那里。
“咱家是勇卫营军官德·布拉柴,今天来为男爵大臣做游行的前导!”
维克铭拱手说道:“有劳公公了!”
德·布拉柴笑道:“子爵大人广受崇拜,咱家也来沾点光,欢喜都来不及哩!”
德·布拉柴说完这话,就带着大臣往前面走去,在前头开路。
进了城,那道路两侧的百姓就更多了。无论男女老少,无论是内城还是外城的百姓,全挤到了广渠门正对着的外城南大街上看热闹。不仅主街两侧站满了人,两边的屋舍二楼窗户中也全是人,和主街交叉的小路上也全是人。
要不是开路的大臣们拿着响鞭一路敲打吓唬那些百姓,那道路根本没法行走。
魔炮师九千人挺直胸脯,齐步走在外城南大街上。
热情的百姓看到魔炮师前进时候徐徐如林的精锐样子,更加崇拜。百姓们拿出了平日里自己不舍得吃的肉包子,酥糖、雪花糕等塞给魔炮师的士兵们。
“好汉们吃一口我家的肉包子!”
“子爵大人的大兵威武!吃我家的雪花糕!”
士兵们一路走一路吃,一手扛枪一手抓吃的,几乎不得闲。
维克铭让一些伤势稳定的伤员坐在马车上,把马车布置在游行队伍的中间。
等这些伤兵马车进入广渠门时候,不少百姓看到那些伤残士兵的样子,都红了眼睛——这些士兵,可都是为了保护京畿的百姓伤残的。
百姓们争先给伤员们递上朗姆酒甜点,感谢他们为保护百姓做出的牺牲。
从外城南大街走到头,一路上满满的全是看热闹的百姓。进入内城,前面的东街依旧是挤满了人。
“快看,维克铭来了!”
“这兵马号整齐,好威武!”
“打黑精灵的子爵大人来了!”在百姓的欢呼声中,维克铭带兵一路走到了尽头,把队伍停了下来。
九千魔炮师士兵听到命令后安静肃立,一动不动,又引起围观百姓雷鸣般的叫好声。
国王陛下率领六个内阁大魔法师、六部大臣和左都御史已经立在承天门上,正在观看维克铭的游行兵马。维克铭走入承天门,叩见国王陛下。
维克铭在国王陛下面前跪下,唱道:“卡洛斯城子爵维克铭见过国王陛下!”
“大臣平身!”
国王说道:“我亲眼看到你部兵马,才知道何谓强兵。徐徐如林,不动如山,当真是强兵!难怪能击败黑暗士兵三万人!维克铭,你做的很好!”
听到国王陛下的赞扬,旁边的十几名黄金帝国朝高大臣都露出羡慕的表情。国王陛下如此看好维克铭,当真是人臣的荣幸。这些大臣员中的不少人在大臣场上辛苦了一辈子,也不曾受到国王陛下这样热情的称赞。不过这维克铭确实是一员虎将,打掉了那么多黑精灵,确实当得起国王陛下的眷宠。
顿了顿,国王陛下又说道:“维克铭,朕赐你宝马一匹,以壮你声威!”
维克铭转头看了看城楼下面,这才现两个大臣已经牵着一匹高头骏马等在那里。那马是血红色的,高大健壮毛亮,在寒风中打着响鼻,一看就是千里挑一的神骏。
“此马名踏风,以后就随你建功立业了!”
维克铭跪地唱道:“臣感激不尽!”
国王抚须点头,笑而不语。
维克铭爬起来,抬头看了看国王,大声说道:“臣有一事奏请国王陛下!”
国王笑了笑,好言问道:“大臣有何事上奏?”
维克铭拱手大声说道:“国王陛下给臣的荣耀已到极致,但侯爵哈斯廷斯的抚恤至今未下。侯爵哈斯廷斯一心为国,奋勇杀敌陨于尤克城贾庄。臣请朝廷为他建祠奉祀!”
听到维克铭的话,国王愣住了。
哈斯廷斯之死,死于贝尼托的分兵催战,可以说是贝尼托处心积虑逼死了哈斯廷斯。但那一道道圣旨,都是在贝尼托的建议下,国王亲自出去的。如果说贝尼托是逼死哈斯廷斯的策划人的话,那国王就是实际操作者。对于哈斯廷斯的死,国王是有责任的。
正因为如此,这些天朝廷上下对哈斯廷斯的身后事处理得十分艰难。哈斯廷斯贵为总督,兵部大臣,死得壮烈一心为国,大家都知道。但如果身后事太过风光,似乎又是在斥责皇帝的责任。因为这个原因,朝廷的抚恤一直没有下来。
维克铭所说的建祠奉祀,那是非常高的规格了。一般只有为国立功的名臣名将才能享受这样的待遇。哈斯廷斯如果建祠奉祀,那下圣旨逼死哈斯廷斯的国王陛下国王算什么?
维克铭说出这句话,承天门上的黄金帝国朝高首级大臣员都是脸色一变。气氛刹那间变得紧张起来。
贝尼托看着说话的维克铭,脸色有些难看。维克铭在这个时候提出哈斯廷斯的事情,是在打自己的脸啊。本来哈斯廷斯的事情含含糊糊就糊弄过去了,也没有追谥,也没有祭葬
,草草把丧事一办就算过去了。但维克铭提出建祠奉祀的要求,规格就完全不一样了。
如果国王陛下答应维克铭的要求,把哈斯廷斯当作一代名臣处理,那百大臣都会追究谁逼死了哈斯廷斯,最后责任会落在下圣旨的国王陛下身上。如果国王陛下承担了这份责任,受到百大臣责难,那最后国王陛下肯定会找上怂恿自己下圣旨的贝尼托。
国王陛下是因为贝尼托有才,做事有方才信任他的。但如今因为维克铭一个接一个的胜仗,国王陛下甚至已经怀疑一力主和的贝尼托的能力了。如果再因为哈斯廷斯的死让国王陛下承担责任,国王陛下就要重新审视对贝尼托的信任了。
贝尼托看了看为哈斯廷斯请命的维克铭,脸上有些苍白。
此时的维克铭率兵游行,是朝廷承认的大英雄。维克铭此时提出为哈斯廷斯高规格治丧的要求,时机恰到好处。
国王站在维克铭的面前,脸上有些红。但很快那阵泛红又退去,脸上十分尴尬。国王站在那里沉默了好久,才咬牙说道:
“侯爵一心为国,戴孝杀黑暗帝国,追敌于大山峻岭之中,战死于战阵沙场之上,确有一代名臣的风范!”
“侯爵的死,朕有责任!明日,朕就会下罪己诏,布告天下!”
国王陛下要为哈斯廷斯的死下罪己诏!
大臣员们没想到事情会展到这一步。这维克铭的一句话,竟逼得素来不承担责任的国王陛下下罪己诏。虽然国王陛下在国王陛下八年,十年过两次罪己诏了,但那都是笼统地对天下形势诏,与其说是罪己,倒不如说是摆姿态。而这次对哈斯廷斯的死诏就不一样了,这事情具体可查,是国王陛下直面自己的过失,承认自己逼死了哈斯廷斯。
听到国王的话,一众高首级大臣员都沉默不语,没一个人敢说话。
“男爵说的对,哈斯廷斯品德孤高,确实配得上建祠奉祀!”国王看着维克铭,淡淡说道:“朕追赠哈斯廷斯为太子太傅,赐祭葬,建祠奉祀,诰封其妻王氏为一品夫人。”
维克铭拱手说道:“国王陛下圣明!”
群臣听到维克铭这句话,仿佛一下子反应过来了,齐齐拱手说道:“国王陛下圣明!”
“国王陛下英明!”
贝尼托也拱手唱了一句。但此时他脸上已经十分苍白,再没有往日的风采——国王陛下隆重抚恤哈斯廷斯,那自己这个怂恿国王陛下逼死哈斯廷斯的人算什么?自己岂不是要变成千夫所指的罪人?
哈斯廷斯一介孤臣死了就死了,也没有人敢因此对国王陛下信任贝尼托难,没想到这个维克铭却跳出来为哈斯廷斯说话。这维克铭战功卓著深得圣宠,国王陛下宁愿下罪己诏也不拂逆他。他这一句话,让贝尼托的地位岌岌可危。
国王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打量了维克铭好久,才缓缓说道:“哈斯廷斯忠烈,维克铭也是个忠臣!”
他又扫视了群臣一眼,看到了人群中的贝尼托,眼睛中已经带上了一丝恼怒。
贝尼托看到了国王陛下的眼神,心头一震。
国王已经无心再观摩维克铭的游行,仪仗开路,回大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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