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吐纳了一片天
“夫子您今天怎么回来的怎么这么晚，饭菜都快凉了。呦，还带回来个小要饭的。夫子您这唱的是哪出？”
“这个小要饭的和我颇有些善缘，我就留下他当我的书童了。对了小彤，一会多烧点热水，给他洗洗澡，他叫长安，我起的名字好听吧？”夫子忙碌了一天到家之后略显疲态，伸了伸懒腰对韩彤说道。
韩彤没好气的说道“好听好听，夫子您起的名字还能不好听了？热水我这就去烧，可话说回来以后您要是再回来这么晚，我可说不准到时候是腿疼还是手疼的做不了饭喽。”
“你这小丫头片子长能耐了，你看我哪天不给你嫁了，你隔壁张婶的儿子我看就不错，改明我去给你说说定下这婚事。”
“就张狗剩那傻子？见了我除了笑啥也不会干，每次还流口水，嫁给他我还不如随便嫁给个要饭的。我看长安就不错，把他养大了嫁给他。”
小长安连忙摇头，像个拨浪鼓一样“韩彤姐姐，我是臭的，我不好吃，您千万别把我养大了准备吃了我。”
小长安吓的脸色苍白，眼泪都快在眼眶里打转了。那时候的小长安哪知道嫁人娶人是什么意思，只是听老乞丐们说过，有些人就喜欢吃小孩，把小孩养大到一定年纪给他们吃好的穿好的，听说吃起来味道鲜美极了。
李夫子和韩彤听了小长安的话都哈哈大笑了起来，李夫子挥了挥手“行了行了，快去给小长安烧上热水吧，让他痛痛快快的洗个热水澡，我和长安先吃饭。”
“得嘞，我这就去。”韩彤说完就往后屋走去，准备着给小长安多烧点热水。
李夫子看着还在担惊受怕的长安解释道“小长安呀，娶人嫁人呢并不是吃人，我以前说过男人要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齐家呢，就是要娶妻生子，成家立业。再详细点的夫子我也讲不了喽，如果还是好奇，可以看看齐淮写的《世间男女》。”
小长安听李夫子解释说不是要吃自己脸色也缓和了些，记住了《世间男女》这本书，心里念叨着有时间一定仔细的看看。
李夫子脱去外衫，走到饭桌前叫小长安一起吃晚饭。
“夫子，我刚刚和张小胖一起吃过了，他在街角的醉春楼找了份生计，混的可不错哩，给我带了烧鸡，肘子好几个菜吃呢。不过我还是有些担心他，醉春楼的老板太抠门了，虽然吃的好，但是都不给店小二们买衣服穿，大冬天的那些店小二姐姐们穿的可少了，我害怕张小胖以后也穿不上衣服被冻死了可怎么办。”一提到张小胖小长安脸上就挂满了担心。
李夫子已经被眼前的小长安单纯的思想搞得忍俊不禁了“小长安呐，你放心吧，你相信我，你那个小兄弟绝对不会没衣服穿的。不过小长安长大之后，可要少去点醉春楼哦。”
小长安虽然什么事都相信李夫子，但是还是相信自己看到的，也就半信半疑的不再去想张小胖的事了。等了没多久，韩彤便烧好了热水，叫小长安去后屋洗澡去了。
“小长安呀，你多大了？用不用姐姐帮你洗澡呀？姐姐帮你看看你发育的怎么样了。”韩彤一副女流氓的样子，心里想着逗一逗这个小要饭的。
小长安把身上背着的新衣服小心的放到一边，回答道“我十二岁了姐姐，可能总是吃不到饭所以长得有些矮了。我上一次洗澡还是三年前张叔给我洗的，张叔去世后我就再也没有洗过澡了。姐姐要帮我洗澡那真是太好了，谢谢姐姐。”
刚吃过晚饭来到后屋的李夫子，正好听见了两个人的对话，笑着对韩彤说“呦呵，我们家的女流氓也遇见对手了。”
韩彤看着一脸天真的小长安只好败下阵来“得得得，下面鸟还没长大的小屁孩，老娘才不愿意看呢。你自己洗吧，老娘睡觉去了。”说完转身走去了自己的屋子，留下了一脸茫然的小长安。
李夫子苦笑着对小长安解释道“你韩彤姐姐呀，性格比较洒脱，和你不一样，我虽然胸有天下学问家藏万卷书，可是她呢偏偏一本书都读不进去。再加上她这做女红的手艺，没事跟着一些长嘴妇人嚼嚼舌根，性子也就这样了，改不过来了。不过虽然性子有些流氓，但是心肠可是不坏的，以后多接触就知道了。”
“对了长安，以后你就住在小彤屋子的旁边，有什么事叫她就行，我这把老骨头半夜可就别把我叫醒了。人老了睡眠也少了，不中用了。”
小长安点了点头，脱下衣服爬到木桶里准备开始洗澡了。李夫子也转身回到自己的屋子准备休息了。
“呀！”刚爬进木桶的小长安一身惊呼，赶紧又爬了出来。
离着后院最近的韩彤听见小长安的喊叫，赶紧跑了出来，刚出来就看见小长安光着屁股站在木桶边上一脸痛苦。
“喂，光着屁股在这勾引老娘？小小年纪倒是个小色鬼，不过胯下这小鸟倒是发育的还不错，长得挺大了。”
小长安也听不懂韩彤在说些什么只是很痛苦的解释道“姐姐，水太热了，我，我感觉我快被煮熟了。”
韩彤听了长安的话捂着脑门喃喃自语道“想我韩彤一世英名，今天竟然被一个小要饭的输下阵来。”一边嘟囔着一边去旁边的水井里又给小长安打了桶水。
“喏，水给你放这了，要是感觉太热就往里加点凉水，旁边的木盆里面是热水你自己看着来。得嘞，你这个小冤家，我也就先不睡了，等你洗好澡过后还有什么事就来我屋里找我，我去把你的被褥给你收拾好。行了赶紧钻进木桶里，露着白花花的屁股给谁看呢。”韩彤一脸嫌弃的对小长安说道。
小长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爬进了到他肩膀的木桶里痛痛快快的洗澡去喽。另一边的韩彤，嘴里嘟囔着冤家冤家的，去另一个屋子给小长安整理被褥去了。
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的长安，看着原本清澈的一桶水，自己洗过澡之后，颜色都有些发黑了，一时间涨红了脸，赶紧穿上衣服之后把洗澡水匆忙的处理掉了。处理掉洗澡水之后，小长安心里还在念叨着李夫子说过的《天地元气论》的事情。但是不知道李夫子休息了没有，只好敲了敲韩彤的房门想跟韩彤打听一下李夫子一般这个时候休息了没。
韩彤听见敲门声，知道小长安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找他，赶紧打开了房门嘴里念叨着“小冤家，半夜敲姐姐的门是想让姐姐哄着你睡觉？”
话音刚落，韩彤眼睛一亮“看不出来嘛小长安，原来又脏又臭脸色黑黑的，没想到洗完澡出来之后，倒是变成了英俊的少年郎了，这皮肤看起来可真好，就是有点像个小丫头一样，不过还真是讨人喜欢。没事，姐姐愿意等你长大，姐姐等你长大了在嫁给你”
小长安不太好意思的赔了个笑说道“我都这么大了不用姐姐哄着睡了，但是姐姐如果感觉冷的话可以抱着我睡，张小胖每年冬天都会说抱着我睡觉一点都不冷，我这皮肤特别好，冬暖夏凉的。”
韩彤被小长安的话说的哭笑不得，只得笑骂道“还学会调戏起姐姐来了，别贫嘴了，找姐姐有什么事直说，姐姐还要休息呢。”
“我想问问姐姐李夫子通常这个时候休息了没？”
韩彤看了看天色“李夫子应该是休息了，别打扰他了，年纪大了睡眠质量不好，你现在吵到他，他今晚上都睡不好觉喽。你找李夫子什么事，姐姐能不能帮忙？”
小长安一脸失望的说“哦，这样啊，李夫子今天白天的时候和我说了《天地元气论》的事情，我想找他借一下《天地元气论》看看，看看自己能不能修行。”
韩彤还以为小长安有什么要紧事呢，回头从桌上随手拿起一本书塞给了小长安“这就是《天地元气论》，我还以为是什么要紧事呢。”
小长安吃惊的看着韩彤塞给他的书，在小长安眼里《天地元气论》应该是特别宝贵的一本书，没想到韩彤就这样随手塞给了他。
韩彤看着小长安吃惊的表情，看一眼书，看一眼自己的样子就知道小长安心里面想的是什么“《天地元气论》其实应该说人人都可以看的一本书，五百文就能买一本，但是对于你以前来说，五百文够你吃好几天的饭了，你舍得买一本书吗？”
小长安摇了摇头“不舍得”
“那如果说小长安，现在姐姐告诉你，从后院搬一块一百斤的石头到朱雀门去，你就能有100两黄金的报酬，你会去做吗？”
小长安还是摇了摇头“不会。”
韩彤又问道“为什么不会呢，那可是一百两黄金啊？”
小长安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我首先就不可能搬得动一百斤的大石头，就算搬得动也不可能搬到朱雀门，就算万一我搬到了朱雀门可是你却不给我钱，那我岂不是白搬了。”
“事实就是这样，穷人们根本舍不得这五百文钱，或者说就算他们舍得这五百文钱，但是买回去之后发现自己根本不能修行，或者自己一字不识，那买回去还有什么用。所以这本本应该在世界上流传最广泛的书却根本没什么人买。”
“那为什么这本书不能免费给大家读呢？”
“因为啊，长安你要记住了，世界上没有免费的东西，没有利益可赚，自然也就没人做这个买卖。”
小长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行了，还有别的事吗？没别的事姐姐我要睡觉了，美女都是睡出来的。”
小长安摇了摇头。
“那你识字吗，用我教你都是什么字吗？”
小长安又摇了摇头，可能这一时间接受的事情有点多，只会摇头点头了，但是突然间又感觉自己这样做很没礼貌，于是赶忙说道“我识字的姐姐，我姨娘和张叔都教过我识字。”
“哦，那就好，赶紧去自己屋子看看吧，看看还顺不顺心，如果有什么地方不适应，明天再来找我，今天本姑娘要赶紧睡觉了。”
小长安说了句好便从韩彤的屋子退了出来，韩彤也直接关上了房门，熄了灯准备休息了，留下了还处于茫然状态的小长安愣在原地，过了好大一会的小长安赶紧把《天地元气论》小心翼翼的装进衣服里向自己的屋子跑去。
回到自己屋子的小长安颤颤巍巍的掏出了这本《天地元气论》，紧接着很神圣的翻开了这本并不怎么厚的书。
《天地元气论》第一页上写道‘上天感叹世人无畏且勇敢，所以赐予我们天地元气。我们借助天地元气以修行，以搬山，以倒海，以上天，以御敌。所以我们应该赞美上天，我们应该感恩上天。’
小长安似懂非懂的翻过第一页，开始阅读起正文内容‘冥神而自视，舌抵上腭，静心以观，无思无想，双腿盘起而坐，双手放于膝上，静心……’小长安一字不差的准确读了一遍之后，凭借着自己超强的记忆力合上《天地元气论》闭目开始跟着书上所写而动了起来。
慢慢的入定后，小长安随着呼吸，开始感受到了真正的天地元气，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小长安却能清晰的看到周围的空气中有很多亮光的东西，他们是一个一个的小光点，看见小长安后纷纷向他涌了过来，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小长安也从中感受到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天地元气越聚越多，小长安没有感受到李夫子说的小溪江海，他吐纳了一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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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要饭的和我颇有些善缘，我就留下他当我的书童了。对了小彤，一会多烧点热水，给他洗洗澡，他叫长安，我起的名字好听吧？”夫子忙碌了一天到家之后略显疲态，伸了伸懒腰对韩彤说道。
韩彤没好气的说道“好听好听，夫子您起的名字还能不好听了？热水我这就去烧，可话说回来以后您要是再回来这么晚，我可说不准到时候是腿疼还是手疼的做不了饭喽。”
“你这小丫头片子长能耐了，你看我哪天不给你嫁了，你隔壁张婶的儿子我看就不错，改明我去给你说说定下这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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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夫子和韩彤听了小长安的话都哈哈大笑了起来，李夫子挥了挥手“行了行了，快去给小长安烧上热水吧，让他痛痛快快的洗个热水澡，我和长安先吃饭。”
“得嘞，我这就去。”韩彤说完就往后屋走去，准备着给小长安多烧点热水。
李夫子看着还在担惊受怕的长安解释道“小长安呀，娶人嫁人呢并不是吃人，我以前说过男人要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齐家呢，就是要娶妻生子，成家立业。再详细点的夫子我也讲不了喽，如果还是好奇，可以看看齐淮写的《世间男女》。”
小长安听李夫子解释说不是要吃自己脸色也缓和了些，记住了《世间男女》这本书，心里念叨着有时间一定仔细的看看。
李夫子脱去外衫，走到饭桌前叫小长安一起吃晚饭。
“夫子，我刚刚和张小胖一起吃过了，他在街角的醉春楼找了份生计，混的可不错哩，给我带了烧鸡，肘子好几个菜吃呢。不过我还是有些担心他，醉春楼的老板太抠门了，虽然吃的好，但是都不给店小二们买衣服穿，大冬天的那些店小二姐姐们穿的可少了，我害怕张小胖以后也穿不上衣服被冻死了可怎么办。”一提到张小胖小长安脸上就挂满了担心。
李夫子已经被眼前的小长安单纯的思想搞得忍俊不禁了“小长安呐，你放心吧，你相信我，你那个小兄弟绝对不会没衣服穿的。不过小长安长大之后，可要少去点醉春楼哦。”
小长安虽然什么事都相信李夫子，但是还是相信自己看到的，也就半信半疑的不再去想张小胖的事了。等了没多久，韩彤便烧好了热水，叫小长安去后屋洗澡去了。
“小长安呀，你多大了？用不用姐姐帮你洗澡呀？姐姐帮你看看你发育的怎么样了。”韩彤一副女流氓的样子，心里想着逗一逗这个小要饭的。
小长安把身上背着的新衣服小心的放到一边，回答道“我十二岁了姐姐，可能总是吃不到饭所以长得有些矮了。我上一次洗澡还是三年前张叔给我洗的，张叔去世后我就再也没有洗过澡了。姐姐要帮我洗澡那真是太好了，谢谢姐姐。”
刚吃过晚饭来到后屋的李夫子，正好听见了两个人的对话，笑着对韩彤说“呦呵，我们家的女流氓也遇见对手了。”
韩彤看着一脸天真的小长安只好败下阵来“得得得，下面鸟还没长大的小屁孩，老娘才不愿意看呢。你自己洗吧，老娘睡觉去了。”说完转身走去了自己的屋子，留下了一脸茫然的小长安。
李夫子苦笑着对小长安解释道“你韩彤姐姐呀，性格比较洒脱，和你不一样，我虽然胸有天下学问家藏万卷书，可是她呢偏偏一本书都读不进去。再加上她这做女红的手艺，没事跟着一些长嘴妇人嚼嚼舌根，性子也就这样了，改不过来了。不过虽然性子有些流氓，但是心肠可是不坏的，以后多接触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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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长安点了点头，脱下衣服爬到木桶里准备开始洗澡了。李夫子也转身回到自己的屋子准备休息了。
“呀！”刚爬进木桶的小长安一身惊呼，赶紧又爬了出来。
离着后院最近的韩彤听见小长安的喊叫，赶紧跑了出来，刚出来就看见小长安光着屁股站在木桶边上一脸痛苦。
“喂，光着屁股在这勾引老娘？小小年纪倒是个小色鬼，不过胯下这小鸟倒是发育的还不错，长得挺大了。”
小长安也听不懂韩彤在说些什么只是很痛苦的解释道“姐姐，水太热了，我，我感觉我快被煮熟了。”
韩彤听了长安的话捂着脑门喃喃自语道“想我韩彤一世英名，今天竟然被一个小要饭的输下阵来。”一边嘟囔着一边去旁边的水井里又给小长安打了桶水。
“喏，水给你放这了，要是感觉太热就往里加点凉水，旁边的木盆里面是热水你自己看着来。得嘞，你这个小冤家，我也就先不睡了，等你洗好澡过后还有什么事就来我屋里找我，我去把你的被褥给你收拾好。行了赶紧钻进木桶里，露着白花花的屁股给谁看呢。”韩彤一脸嫌弃的对小长安说道。
小长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爬进了到他肩膀的木桶里痛痛快快的洗澡去喽。另一边的韩彤，嘴里嘟囔着冤家冤家的，去另一个屋子给小长安整理被褥去了。
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的长安，看着原本清澈的一桶水，自己洗过澡之后，颜色都有些发黑了，一时间涨红了脸，赶紧穿上衣服之后把洗澡水匆忙的处理掉了。处理掉洗澡水之后，小长安心里还在念叨着李夫子说过的《天地元气论》的事情。但是不知道李夫子休息了没有，只好敲了敲韩彤的房门想跟韩彤打听一下李夫子一般这个时候休息了没。
韩彤听见敲门声，知道小长安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找他，赶紧打开了房门嘴里念叨着“小冤家，半夜敲姐姐的门是想让姐姐哄着你睡觉？”
话音刚落，韩彤眼睛一亮“看不出来嘛小长安，原来又脏又臭脸色黑黑的，没想到洗完澡出来之后，倒是变成了英俊的少年郎了，这皮肤看起来可真好，就是有点像个小丫头一样，不过还真是讨人喜欢。没事，姐姐愿意等你长大，姐姐等你长大了在嫁给你”
小长安不太好意思的赔了个笑说道“我都这么大了不用姐姐哄着睡了，但是姐姐如果感觉冷的话可以抱着我睡，张小胖每年冬天都会说抱着我睡觉一点都不冷，我这皮肤特别好，冬暖夏凉的。”
韩彤被小长安的话说的哭笑不得，只得笑骂道“还学会调戏起姐姐来了，别贫嘴了，找姐姐有什么事直说，姐姐还要休息呢。”
“我想问问姐姐李夫子通常这个时候休息了没？”
韩彤看了看天色“李夫子应该是休息了，别打扰他了，年纪大了睡眠质量不好，你现在吵到他，他今晚上都睡不好觉喽。你找李夫子什么事，姐姐能不能帮忙？”
小长安一脸失望的说“哦，这样啊，李夫子今天白天的时候和我说了《天地元气论》的事情，我想找他借一下《天地元气论》看看，看看自己能不能修行。”
韩彤还以为小长安有什么要紧事呢，回头从桌上随手拿起一本书塞给了小长安“这就是《天地元气论》，我还以为是什么要紧事呢。”
小长安吃惊的看着韩彤塞给他的书，在小长安眼里《天地元气论》应该是特别宝贵的一本书，没想到韩彤就这样随手塞给了他。
韩彤看着小长安吃惊的表情，看一眼书，看一眼自己的样子就知道小长安心里面想的是什么“《天地元气论》其实应该说人人都可以看的一本书，五百文就能买一本，但是对于你以前来说，五百文够你吃好几天的饭了，你舍得买一本书吗？”
小长安摇了摇头“不舍得”
“那如果说小长安，现在姐姐告诉你，从后院搬一块一百斤的石头到朱雀门去，你就能有100两黄金的报酬，你会去做吗？”
小长安还是摇了摇头“不会。”
韩彤又问道“为什么不会呢，那可是一百两黄金啊？”
小长安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我首先就不可能搬得动一百斤的大石头，就算搬得动也不可能搬到朱雀门，就算万一我搬到了朱雀门可是你却不给我钱，那我岂不是白搬了。”
“事实就是这样，穷人们根本舍不得这五百文钱，或者说就算他们舍得这五百文钱，但是买回去之后发现自己根本不能修行，或者自己一字不识，那买回去还有什么用。所以这本本应该在世界上流传最广泛的书却根本没什么人买。”
“那为什么这本书不能免费给大家读呢？”
“因为啊，长安你要记住了，世界上没有免费的东西，没有利益可赚，自然也就没人做这个买卖。”
小长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行了，还有别的事吗？没别的事姐姐我要睡觉了，美女都是睡出来的。”
小长安摇了摇头。
“那你识字吗，用我教你都是什么字吗？”
小长安又摇了摇头，可能这一时间接受的事情有点多，只会摇头点头了，但是突然间又感觉自己这样做很没礼貌，于是赶忙说道“我识字的姐姐，我姨娘和张叔都教过我识字。”
“哦，那就好，赶紧去自己屋子看看吧，看看还顺不顺心，如果有什么地方不适应，明天再来找我，今天本姑娘要赶紧睡觉了。”
小长安说了句好便从韩彤的屋子退了出来，韩彤也直接关上了房门，熄了灯准备休息了，留下了还处于茫然状态的小长安愣在原地，过了好大一会的小长安赶紧把《天地元气论》小心翼翼的装进衣服里向自己的屋子跑去。
回到自己屋子的小长安颤颤巍巍的掏出了这本《天地元气论》，紧接着很神圣的翻开了这本并不怎么厚的书。
《天地元气论》第一页上写道‘上天感叹世人无畏且勇敢，所以赐予我们天地元气。我们借助天地元气以修行，以搬山，以倒海，以上天，以御敌。所以我们应该赞美上天，我们应该感恩上天。’
小长安似懂非懂的翻过第一页，开始阅读起正文内容‘冥神而自视，舌抵上腭，静心以观，无思无想，双腿盘起而坐，双手放于膝上，静心……’小长安一字不差的准确读了一遍之后，凭借着自己超强的记忆力合上《天地元气论》闭目开始跟着书上所写而动了起来。
慢慢的入定后，小长安随着呼吸，开始感受到了真正的天地元气，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小长安却能清晰的看到周围的空气中有很多亮光的东西，他们是一个一个的小光点，看见小长安后纷纷向他涌了过来，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小长安也从中感受到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天地元气越聚越多，小长安没有感受到李夫子说的小溪江海，他吐纳了一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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