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崔茉莉的脸红了
“怪不得你总是为向阳写歌，原来还有这层渊源。不过，你以前生活的环境那么恶劣，是我没想到的，走到今天，你很不容易。”崔茉莉感慨道，对于一个自小生活优越的人来说，李默所说的生活离自己太远，太落魄。
“所以说，我很幸运。我幸运的有一个坚持送我读书的二叔，我幸运碰到一个愿意收留我看书听歌、让我蹭饭的音像店老板，我幸运遇到那时落魄的曲老师免费教我学音乐，我幸运结识我现在的女朋友，她是个家境极为优越的女孩，却毫不嫌弃的跟我交朋友，让我写歌给她听，让我写歌曲老师唱。我人生的第一笔钱，是卖给了曲老师包括《童年》在内的四首歌，这笔钱，彻底改变了我的生活。”
“但我想，你最幸运的是你在音乐上的才华，这个才是你改变人生的魔法棒。”崔茉莉一语中的。
“或许吧，哪些歌仿佛就印在我的脑海里，好像我上辈子听过一样，我要做的，就是把它从脑海里抄录出来。”李默不禁说了句大实话，就是前世抄来的。
“你这些话，要让不少音乐人捶胸顿足了。别人为写一首歌不知要耗费多少精力，你却只要把脑海的旋律抄录下来，然后首首好听，首首爆火，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每次制作的新专辑一出来，别人就得躲着。因为你的每张专辑都霸榜了。”
“过誉了。只能说歌迷们很给面子，也谢谢他们喜欢我写的歌。”
“那你最喜欢自己的哪一首歌？”
李默闻言挠了挠头，有些犹豫。
“是不是太多了，很难取舍？”崔茉莉笑问。
“我自己写的歌，我都喜欢。但你要说最喜欢的歌，我的回答是下一首。”
崔茉莉惊艳于李默的回答，“这个回答很棒！我也希望你能写出更优秀的作品。”
“谢谢！”
“你猜猜我最喜欢你的哪首歌？”崔茉莉撩了一下自己乌黑的长发，意味深长地问道。
“《暗香》或者《秋意浓》？反正肯定不是《月亮代表我的心》。”李默猜测道。
“为什么？《月亮代表你的心》可是你最火的一首歌？”崔茉莉不解问道。
“的确最火，但意蕴上，并没有什么特别高级的地方。而《暗香》和《秋意浓》，我觉得在意蕴上，或者内涵上，稍微高级那么点。而且，茉莉姐的审美不可能那么大众的，肯定有你的独特之处。”
“当你在抬举我。但你猜错了，我最喜欢的是你即将登场的那首歌——《我和我的祖国》。”
李默震惊地看着崔茉莉，“你听过那首歌？这可是春晚的新歌。”
“你忘了我是做什么工作的，我是官媒文艺向的记者，春晚的新闻怎么可能会放过。那个叫顾念笙的小女孩唱的真好听，我看过一次彩排，当时我听哭了，周围不少人第一次听的时候，也哭了。”
李默沉默了，崔茉莉感情流露，恐怕跟她在国外的经历有关。
“哦，对不起。我也很喜欢这首歌，除了下一首，这一首我最喜欢。”李默为自己突然的沉默感到不好意思。
“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是我想到了自己在国外的一些不美妙的回忆。”崔茉莉感慨道。
“没关系，祖国会越来越好，越来越强大的。”
“我也相信会这样。好了，时间不早了，最后一个问题，你未来有什么规划？”
“关于未来？”
“对，未来。”
“写更多好听的歌来回馈歌迷吧，然后多挣点钱，去做些自己喜欢做的事。”
“嗯？据我所知，你挣得已经很多了，什么事需要那么多钱。”
“卖个关子，以后你也知道。”
“好，我很期待。谢谢你接受我的采访，如果能有你一张正面照片那就更好了。”
“不客气，照片就免了，我又不是明星。作为幕后，就不要待在聚关灯下了。”
“你不是明星，但你可以制造明星。未来，你躲不开聚光灯的。”
“能躲一时是一时。”李默苦笑道。
“好吧。哦，对了，我们报社准备了一份见面礼送给你。”崔茉莉笑着示意助理把礼物拿出来。
一个精美的礼盒，李默打开后发现是一个精美的苏绣，上面绣的是江南水乡的风景图。
“太精美了，茉莉姐有心了。”
“礼轻情意重吧，我们可买不起什么贵重的礼物，这是我家乡的一个老绣娘花了三个月功夫的作品，我算是借花献佛吧。”
“我很喜欢，茉莉姐是姑苏人？怪不得这么漂亮。”
“你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我从小生活在姑苏的船上，那时候的姑苏还没盖起高楼，每一眼看去都是一副画。”
“你说的我都想去姑苏看看了，我可没去过那里。”
“欢迎，到时候我当你的向导。”
“那就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崔茉莉妩媚一笑，倾倒众生。
“来而不往非礼也，你送我苏绣，我就送你一首江南小调，算是回礼了。”
“哦？你的歌可不便宜。”
“免费的，要不要听听？”李默笑问道。
崔茉莉饶有兴趣的问道：“不会是你刚刚想出来的吧？”
“没错，茉莉姐真是聪明。”
“那你就太让我震惊了。好吧，洗耳恭听！”
李默的办公室里有一架钢琴，这是司徒朵朵买来给李默当摆设的，李默还是第一次在这里弹琴。
李默试了试音，音质不错，是一架很不错的钢琴。
前奏一弹出，一股子江南小调风味便出来了，崔茉莉心中一阵惊喜。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歌词一出来，崔茉莉脸就红了，感情这小子是在调戏自己，不过旋律真好听。
“芬芳美丽满枝桠
又香又白人人夸
让我来将你摘下
送给别人家。”
形容人家又香又白，太有画面感，崔茉莉身边的助理捂着嘴在偷笑，得到了崔茉莉的白眼。这个李默，还真过分。
“茉莉花呀茉莉花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芬芳美丽满枝桠
又香又白人人夸——”
歌词很简单，简单到直白，果然是江南小调的况味。只是，谁叫自己的名字叫崔茉莉，这一联想，就变了味道。
李默没意识到自己莫名其妙的撩拨了一下崔茉莉，自以为是的摆了一副艺术家的深情款款。一曲唱罢，望向崔茉莉，却看到崔茉莉一副略带羞怒的表情。
而且，崔茉莉脸红了。
“怎么了，茉莉姐，不喜欢吗？”李默古怪的看着崔茉莉，不知道她为何这幅表情。
“没有，很好听，李默，你还真是才华横溢啊。”崔茉莉语带双关，味道怪怪的。
李默瞬间就明白其中的缘由了，这歌词放在其他时候倒没什么，但面对的是崔茉莉，就有些暧昧了。
李默尴尬一笑，“这是一首单纯的江南小调，很单纯的。”
越解释越不着调，“嗯，我说了，很好听。”崔茉莉勉强笑道，自己快三十岁了，还从没有被人这么撩拨过，而对面的男孩，比自己可是小十岁啊。
“哦，谢谢！”李默也尴尬一笑。
“这首歌真的是送给我的——我们报社的？”
“如假包换。”
“不要授权费？”
“说过了，免费。你可以找一个女歌唱家来唱，我唱的有些浪费。”
“我也是这么觉得。”
崔茉莉娇声说道，然后起身，示意要同李默握手告别。
李默也赶紧起身，“茉莉姐要走？”
“嗯，采访也采访了，歌也听了，该回去过年了。”
“那么，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刚走到门口，崔茉莉回转娇躯，道：“回头别忘了把曲谱和小样送到我们报社，这是送我们的，那就是我们的歌。”
“好，好的。”李默再次尴尬一笑。
崔茉莉离开后，李默搓搓脸，“这算不算得罪她了，万一她在报纸上说我坏话怎么办？唉，你为什么叫崔茉莉，叫崔荷花不就没事了。大意了。”
第二日便是除夕了，李默的晨练习惯一直坚持着，回来时带了热腾腾豆浆油条热包子。吴雅望破天荒的起床了，李默进门的时候她正在洗漱。
李默进了卫生间就把身上汗淋淋的衣服脱了，准备去浴室冲个热水澡。
“流氓，你没看到我还在里面吗？”吴雅望立刻捂着眼睛，娇声骂道。
“小懒猪，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哟，你还害羞，都老夫老妻了。”李默可不管吴雅望的抗议，很快脱了个精光，躲进浴室里打开热水，舒舒服服地冲着热水澡。
“臭流氓，你才是懒猪。中午我们要去东北路去跟姑奶奶一家一起吃饭你忘了吗？小笙晚上要演出，我们去接她一起去央视的演播厅啊。”
“没忘，你礼物买了吗？看你去逛了好几天商场。”浴室里传来李默的嗡嗡声。
“你还说，你一天天那么忙，都没时间陪我去，我一个人哪里拿得动那么多东西，只能一点点蚂蚁搬家的买回来。”吴雅望不满道。
这时李默冲完澡，裹了一个浴巾就出来，得到了吴雅望的白眼。
“快去穿衣服，吃完早饭后，帮我把礼物搬到车里去。”
“好，亲一个我再去。”李默抱着吴雅望，嘴巴伸的老长。
“走开了啦，不要，唔——讨厌。”
得偿所愿的李默吹着口哨上楼穿衣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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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我很幸运。我幸运的有一个坚持送我读书的二叔，我幸运碰到一个愿意收留我看书听歌、让我蹭饭的音像店老板，我幸运遇到那时落魄的曲老师免费教我学音乐，我幸运结识我现在的女朋友，她是个家境极为优越的女孩，却毫不嫌弃的跟我交朋友，让我写歌给她听，让我写歌曲老师唱。我人生的第一笔钱，是卖给了曲老师包括《童年》在内的四首歌，这笔钱，彻底改变了我的生活。”
“但我想，你最幸运的是你在音乐上的才华，这个才是你改变人生的魔法棒。”崔茉莉一语中的。
“或许吧，哪些歌仿佛就印在我的脑海里，好像我上辈子听过一样，我要做的，就是把它从脑海里抄录出来。”李默不禁说了句大实话，就是前世抄来的。
“你这些话，要让不少音乐人捶胸顿足了。别人为写一首歌不知要耗费多少精力，你却只要把脑海的旋律抄录下来，然后首首好听，首首爆火，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每次制作的新专辑一出来，别人就得躲着。因为你的每张专辑都霸榜了。”
“过誉了。只能说歌迷们很给面子，也谢谢他们喜欢我写的歌。”
“那你最喜欢自己的哪一首歌？”
李默闻言挠了挠头，有些犹豫。
“是不是太多了，很难取舍？”崔茉莉笑问。
“我自己写的歌，我都喜欢。但你要说最喜欢的歌，我的回答是下一首。”
崔茉莉惊艳于李默的回答，“这个回答很棒！我也希望你能写出更优秀的作品。”
“谢谢！”
“你猜猜我最喜欢你的哪首歌？”崔茉莉撩了一下自己乌黑的长发，意味深长地问道。
“《暗香》或者《秋意浓》？反正肯定不是《月亮代表我的心》。”李默猜测道。
“为什么？《月亮代表你的心》可是你最火的一首歌？”崔茉莉不解问道。
“的确最火，但意蕴上，并没有什么特别高级的地方。而《暗香》和《秋意浓》，我觉得在意蕴上，或者内涵上，稍微高级那么点。而且，茉莉姐的审美不可能那么大众的，肯定有你的独特之处。”
“当你在抬举我。但你猜错了，我最喜欢的是你即将登场的那首歌——《我和我的祖国》。”
李默震惊地看着崔茉莉，“你听过那首歌？这可是春晚的新歌。”
“你忘了我是做什么工作的，我是官媒文艺向的记者，春晚的新闻怎么可能会放过。那个叫顾念笙的小女孩唱的真好听，我看过一次彩排，当时我听哭了，周围不少人第一次听的时候，也哭了。”
李默沉默了，崔茉莉感情流露，恐怕跟她在国外的经历有关。
“哦，对不起。我也很喜欢这首歌，除了下一首，这一首我最喜欢。”李默为自己突然的沉默感到不好意思。
“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是我想到了自己在国外的一些不美妙的回忆。”崔茉莉感慨道。
“没关系，祖国会越来越好，越来越强大的。”
“我也相信会这样。好了，时间不早了，最后一个问题，你未来有什么规划？”
“关于未来？”
“对，未来。”
“写更多好听的歌来回馈歌迷吧，然后多挣点钱，去做些自己喜欢做的事。”
“嗯？据我所知，你挣得已经很多了，什么事需要那么多钱。”
“卖个关子，以后你也知道。”
“好，我很期待。谢谢你接受我的采访，如果能有你一张正面照片那就更好了。”
“不客气，照片就免了，我又不是明星。作为幕后，就不要待在聚关灯下了。”
“你不是明星，但你可以制造明星。未来，你躲不开聚光灯的。”
“能躲一时是一时。”李默苦笑道。
“好吧。哦，对了，我们报社准备了一份见面礼送给你。”崔茉莉笑着示意助理把礼物拿出来。
一个精美的礼盒，李默打开后发现是一个精美的苏绣，上面绣的是江南水乡的风景图。
“太精美了，茉莉姐有心了。”
“礼轻情意重吧，我们可买不起什么贵重的礼物，这是我家乡的一个老绣娘花了三个月功夫的作品，我算是借花献佛吧。”
“我很喜欢，茉莉姐是姑苏人？怪不得这么漂亮。”
“你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我从小生活在姑苏的船上，那时候的姑苏还没盖起高楼，每一眼看去都是一副画。”
“你说的我都想去姑苏看看了，我可没去过那里。”
“欢迎，到时候我当你的向导。”
“那就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崔茉莉妩媚一笑，倾倒众生。
“来而不往非礼也，你送我苏绣，我就送你一首江南小调，算是回礼了。”
“哦？你的歌可不便宜。”
“免费的，要不要听听？”李默笑问道。
崔茉莉饶有兴趣的问道：“不会是你刚刚想出来的吧？”
“没错，茉莉姐真是聪明。”
“那你就太让我震惊了。好吧，洗耳恭听！”
李默的办公室里有一架钢琴，这是司徒朵朵买来给李默当摆设的，李默还是第一次在这里弹琴。
李默试了试音，音质不错，是一架很不错的钢琴。
前奏一弹出，一股子江南小调风味便出来了，崔茉莉心中一阵惊喜。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歌词一出来，崔茉莉脸就红了，感情这小子是在调戏自己，不过旋律真好听。
“芬芳美丽满枝桠
又香又白人人夸
让我来将你摘下
送给别人家。”
形容人家又香又白，太有画面感，崔茉莉身边的助理捂着嘴在偷笑，得到了崔茉莉的白眼。这个李默，还真过分。
“茉莉花呀茉莉花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芬芳美丽满枝桠
又香又白人人夸——”
歌词很简单，简单到直白，果然是江南小调的况味。只是，谁叫自己的名字叫崔茉莉，这一联想，就变了味道。
李默没意识到自己莫名其妙的撩拨了一下崔茉莉，自以为是的摆了一副艺术家的深情款款。一曲唱罢，望向崔茉莉，却看到崔茉莉一副略带羞怒的表情。
而且，崔茉莉脸红了。
“怎么了，茉莉姐，不喜欢吗？”李默古怪的看着崔茉莉，不知道她为何这幅表情。
“没有，很好听，李默，你还真是才华横溢啊。”崔茉莉语带双关，味道怪怪的。
李默瞬间就明白其中的缘由了，这歌词放在其他时候倒没什么，但面对的是崔茉莉，就有些暧昧了。
李默尴尬一笑，“这是一首单纯的江南小调，很单纯的。”
越解释越不着调，“嗯，我说了，很好听。”崔茉莉勉强笑道，自己快三十岁了，还从没有被人这么撩拨过，而对面的男孩，比自己可是小十岁啊。
“哦，谢谢！”李默也尴尬一笑。
“这首歌真的是送给我的——我们报社的？”
“如假包换。”
“不要授权费？”
“说过了，免费。你可以找一个女歌唱家来唱，我唱的有些浪费。”
“我也是这么觉得。”
崔茉莉娇声说道，然后起身，示意要同李默握手告别。
李默也赶紧起身，“茉莉姐要走？”
“嗯，采访也采访了，歌也听了，该回去过年了。”
“那么，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刚走到门口，崔茉莉回转娇躯，道：“回头别忘了把曲谱和小样送到我们报社，这是送我们的，那就是我们的歌。”
“好，好的。”李默再次尴尬一笑。
崔茉莉离开后，李默搓搓脸，“这算不算得罪她了，万一她在报纸上说我坏话怎么办？唉，你为什么叫崔茉莉，叫崔荷花不就没事了。大意了。”
第二日便是除夕了，李默的晨练习惯一直坚持着，回来时带了热腾腾豆浆油条热包子。吴雅望破天荒的起床了，李默进门的时候她正在洗漱。
李默进了卫生间就把身上汗淋淋的衣服脱了，准备去浴室冲个热水澡。
“流氓，你没看到我还在里面吗？”吴雅望立刻捂着眼睛，娇声骂道。
“小懒猪，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哟，你还害羞，都老夫老妻了。”李默可不管吴雅望的抗议，很快脱了个精光，躲进浴室里打开热水，舒舒服服地冲着热水澡。
“臭流氓，你才是懒猪。中午我们要去东北路去跟姑奶奶一家一起吃饭你忘了吗？小笙晚上要演出，我们去接她一起去央视的演播厅啊。”
“没忘，你礼物买了吗？看你去逛了好几天商场。”浴室里传来李默的嗡嗡声。
“你还说，你一天天那么忙，都没时间陪我去，我一个人哪里拿得动那么多东西，只能一点点蚂蚁搬家的买回来。”吴雅望不满道。
这时李默冲完澡，裹了一个浴巾就出来，得到了吴雅望的白眼。
“快去穿衣服，吃完早饭后，帮我把礼物搬到车里去。”
“好，亲一个我再去。”李默抱着吴雅望，嘴巴伸的老长。
“走开了啦，不要，唔——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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