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吃瓜得符
连华走在村路上，心里渐生不安，为何不安确是不清楚，这让心中更加的不安，于是越走越快。
走着走着路上车辆渐多，连华走上一条大路，柏油的路面，双向四车道，看着像是国道。不时有大货车驶过，不过现在是白天，货车不是特别多，走在路上还算好受，若等到晚上，货车接连驶过，卷起的灰尘把人呛也呛个半死。
虽两边有树木遮阴，但依然感觉到酷热难耐。毕竟现在到了阴历的八月，不一时，已然汗流浃背，T恤前后早已汗湿。连华都能感觉到汗水向下流趟。
刚才站在荷塘边，水面吸热的缘故，不是特别热。现在不成了，黝黑的路面最是能聚集热量，他一直小心的走在路肩上，但也还是感觉到路面反射的热能。
一步一顿走的甚是艰辛。恰逢行至一上坡路，哀叹时运乖张。停下脚步，捋起T恤下摆，胡乱的在脸上脖子上擦拭。
感叹抱怨之余，一抬首，却看见路坡顶支着一所简易的棚子，隐约感觉里面摆的圆圆滚滚之物似乎是西瓜。立时打起精神，心中暗笑自己。
行至坡半，便已看清，上面确是瓜农摆的路边西瓜摊。一张硕大的硬纸壳上写着斗大的三个大字：石头瓜。连华禁不住笑了起来，暗想，现在哪里都是石头瓜，可惜种瓜人不明就里，这江南地如何种的出石头瓜呢？这瓜并非个大带条纹便叫石头瓜了？那需是在西北干燥之地，乱石滩里种的，因昼夜温差大，日照充足，所以味道甘甜。这江南地夏天暴雨连连，西瓜味道带着水汽。
胡思乱想之间已到了西瓜摊前，早已看见西瓜摊后就是几亩西瓜地，果不其然，里面确实种的石头瓜。再仔细看去，发现硬纸壳招牌上面还有小字，写的是：周易卜卦。
连华煞是好奇，这是卖西瓜的兼职算命呢，还是算命的兼职卖西瓜呢？真是咄咄怪事，西瓜和算命扯上了关系。
卖西瓜的是一位与连华差不多年纪的中年男人，看仪表便知是为爱干净的人。手里夹着一只香烟正在吸着，连华瞥了一眼烟盒便知是红金龙。
卖瓜人一见有人站在摊前，立刻站起，客气的问：“您买瓜？这瓜不甜不要钱，水分足味道正。”说着信手掂起烟盒，抽出一只烟向连华递了过去。
连华接过香烟叼在嘴上，说着：“怎么卖呀？我只是想买个现在就吃解解渴。”一面说：“火机掉了。”
卖瓜人笑着拿出打火机给连华点上。然后才说：“您一个人吃不了一个瓜，我这里半个也卖。”然后指着西瓜堆说：“您挑，还是我来替您挑。”
连华说道：“你经验丰富，你挑吧。”
卖瓜人挑着瓜说道：“原本不卖半个，但这半日一个生意也没有遇到，将就着卖。”挑好瓜后，卖瓜人把瓜放在面前的木板上，一刀切为两半，拿了一半放在电子秤上一称，说：“七斤半，算您七斤，给七块钱吧。”
听到这时，连华才真心慌起来，骂自己糊涂，只想吃瓜，没想到要付钱。连忙去掏口袋，摸到了手机心下才安定。他掏出手机，说：“扫码？”
卖瓜人一指西瓜堆，一样立着一个硬纸壳，贴着两种支付码。连华扫了付款，注意到收钱的头像不是卖瓜人，是位女士，头像看上去年轻漂亮，过于妖娆了，估计是摆拍加了美颜，大概是他女儿吧。扫码时他说道：“帮我切开吧。”
连华坐在棚内的塑料小板凳上吃瓜，两片瓜下肚，顿时觉得精神一振。性喜闲谈瞎掰的本质再也按捺不住了，他咬了口瓜，问道：“老哥在这里卖瓜，生意可好？”
卖瓜人叹息道：“不是很好，要看运气，有时一日百来斤可卖，像今日就拐子您买半个瓜的时候也有的是。”
“怎么不拖城里去卖，哪里价格高。”连华建议道。
“那需要自己有汽车，赁车去卖只怕折本是多的。”卖瓜人又叹口气道。
他吃着瓜猛地想起来，凡人不大容易看见他呀。怎么这个老板倒是和他聊的这么多。想到这里心立时惊悚起来。他偷瞄老板并无异常。
连华笑了一下，这才问到正题：“我看你牌子上写着算命？是您算呢？还是介绍你村里的先生算呢？”
“我自己算。农闲时给人算算，混口饭吃。”卖瓜人回答道：“这不国家政策也鼓励农民多种经营嘛，我也是响应国家号召，不误农业生产，闲时创收。现在政策宽松，不再管制这几千年来老祖宗留下来的瑰宝了。”
连华差点笑出来，心想国家可没号召你搞封建迷信。虽是这样想着，连华还是放下咬了几口的西瓜，转过身看着阴阳生说道：“您还是位阴阳先生，失敬，失敬。”
阴阳生一拱手，说道：“过奖了。”
“请问先生贵姓。”
“免贵，姓岳，岳武穆的岳。敢问先生你台甫？”
连华没听明白，但猜测是在问他的姓名，还是犹豫了一下。
岳先生笑道：“台甫二字有点酸了。古人不习惯直接问人姓名，而是旁敲侧问，其实就是请教先生高姓。”
连华也笑了，心想猜的不错，不过自己以为这是本地独有的说法呢？他回答道：“免贵，姓连。”
“哦，连先生，这姓在我们这边倒是少见。”岳先生说道。
“这倒是，我想请先生给我算算命是否可以？”
岳先生微微一笑，说道：“我们是吃开口饭的的，有何不可？只是自打连先生在坡下，我便注意到了您，直到现在也没看出先生的路数。”
“您没看出我是什么，就敢卖我瓜，厉害，厉害。”连华佩服的说道。心想这个阴阳生倒是似乎有点门道，不妨多向他请教下。
“乡下地方，在瓜田野地卖瓜，神、狐、鬼、怪是多的。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岳先生慢条斯理的回答。
连华哈哈大笑，笑罢，忧郁的说道：“不瞒您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路数，但我可以确定，前天我一定是个人！至于现在是啥就不知道了。”
“世上的事情有时很难说。有的人看着是人，却做恶鬼都做不出的事情。你说是不是？是什么不重要！”岳先生若有所思的说道。
“但我现下有个难题，凡人不大容易看的见我，请教先生，如何解决呢？”连华虚心求教到。
“这个小事，我可以解决，但我……我是吃开口饭的，不能坏了规矩，不做免费的事情。我可以给你张符文，你带在身上，凡人就不会对你视而不见了。收费三百。”岳先生慢条斯理的说道，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
连华立刻同意，扫码支付了钱。
岳先生看他付款后，有些感慨的说道：“连先生很大方，不似那些吝啬鬼，求一套符文还要讨价还价半天，乡下地方的人就是吝财，哎。”说着话已经从旁边篮子里拿出一张黄表纸，一只朱砂毛笔。
“您还随时带着写符文工具呀。”连华笑道。
刚才他还在琢磨，着阴阳生会不会带他回家去写符呢。又特意瞄了一眼刚才那篮子，发现里面盛着全套的算命工具。连华不禁哑然失笑
“没办法，不管是卖西瓜还是算命，单干一样都无法维持一家的生活呀。算命算是我主业，需要随时带着吃饭的家伙什。”阴阳生有点不好意思的辩解道。
连华点头称是。
只见那岳先生把符纸铺平，毛笔放在一旁，右手掐了个指诀，然后叨叨念念说了一通。随即拿起朱笔，龙飞凤舞的画了一张符，交给连华。
交代道：“你带在身上，前面就有个邻路的村子，你现在过去到看看遇到的人是否还对你视而不见。当然了你要和别人说说话，你不吭声别人自然不会理你。如果不灵，你回来砸我的摊子，我双倍奉还费用。”
连华小心的揣起灵符，笑着说：“看您信心十足，肯定灵。”
吃完了西瓜，感觉一身轻松，连华告别老板，向他指的方向走去。
果然行不远，便看到一个村庄，国道穿村而过。
走近后发现烈日炎炎下并无一人，想来大家都在屋中纳凉。心下寻思，这如何是好呀。走至村庄半途，却突见一商店，心里欢喜。
于是走了进去，开商店的是夫妻二人，正在吹着电扇聊天，见到有人进来，妻子站起身，看着连华。
连华一见对方果然看见他了，甚是开心。连华已想好对话，说道：“老板娘，来包蓝楼。”
老板娘从柜子底下拿出一包香烟，递了过来。
连华又说：“再来个打火机、一瓶水。”
老板娘又递过一只打火机和矿泉水。付钱时又看到货架上摆着袋装面包和火腿肠，于是一起买了，装了一个大塑料带拎着。
连华付完钱，准备聊几句。
这时老板娘问道：“你是那家的亲戚？”
虽然只是一句随意的问话，连华听着心花怒放。笑嘻嘻的说道：“我不是本村的亲戚，我早上从武市跑步锻炼，结果不成想跑到了这里。”
一直未说话的老板与老板娘同时失声笑了出来。
老板娘说道：“你真逗呀。”
老板娘建议他就在她家门前的棚子下等城际公交。他问清楚，出门向右，是去郊县的方向，向左则是回武市的方向，也就是卖瓜的阴阳生瓜棚的方向。他道谢后出门。
所谓棚子不过是横竖绑扎了几个粗竹竿，上面蒙了一张黑色的遮阴网。只挡住了阳光直晒而已，却无法阻断太阳的热能。
他想到何田田的警告，琢磨这是真话还是假话？最后决定，算了，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本着安全第一是最稳妥的。
在棚下站立不过两分钟，连华便觉得不如走在路上凉快，路上总是会有树荫遮蔽。于是移步向右走去。管他呢，走一步算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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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走着路上车辆渐多，连华走上一条大路，柏油的路面，双向四车道，看着像是国道。不时有大货车驶过，不过现在是白天，货车不是特别多，走在路上还算好受，若等到晚上，货车接连驶过，卷起的灰尘把人呛也呛个半死。
虽两边有树木遮阴，但依然感觉到酷热难耐。毕竟现在到了阴历的八月，不一时，已然汗流浃背，T恤前后早已汗湿。连华都能感觉到汗水向下流趟。
刚才站在荷塘边，水面吸热的缘故，不是特别热。现在不成了，黝黑的路面最是能聚集热量，他一直小心的走在路肩上，但也还是感觉到路面反射的热能。
一步一顿走的甚是艰辛。恰逢行至一上坡路，哀叹时运乖张。停下脚步，捋起T恤下摆，胡乱的在脸上脖子上擦拭。
感叹抱怨之余，一抬首，却看见路坡顶支着一所简易的棚子，隐约感觉里面摆的圆圆滚滚之物似乎是西瓜。立时打起精神，心中暗笑自己。
行至坡半，便已看清，上面确是瓜农摆的路边西瓜摊。一张硕大的硬纸壳上写着斗大的三个大字：石头瓜。连华禁不住笑了起来，暗想，现在哪里都是石头瓜，可惜种瓜人不明就里，这江南地如何种的出石头瓜呢？这瓜并非个大带条纹便叫石头瓜了？那需是在西北干燥之地，乱石滩里种的，因昼夜温差大，日照充足，所以味道甘甜。这江南地夏天暴雨连连，西瓜味道带着水汽。
胡思乱想之间已到了西瓜摊前，早已看见西瓜摊后就是几亩西瓜地，果不其然，里面确实种的石头瓜。再仔细看去，发现硬纸壳招牌上面还有小字，写的是：周易卜卦。
连华煞是好奇，这是卖西瓜的兼职算命呢，还是算命的兼职卖西瓜呢？真是咄咄怪事，西瓜和算命扯上了关系。
卖西瓜的是一位与连华差不多年纪的中年男人，看仪表便知是为爱干净的人。手里夹着一只香烟正在吸着，连华瞥了一眼烟盒便知是红金龙。
卖瓜人一见有人站在摊前，立刻站起，客气的问：“您买瓜？这瓜不甜不要钱，水分足味道正。”说着信手掂起烟盒，抽出一只烟向连华递了过去。
连华接过香烟叼在嘴上，说着：“怎么卖呀？我只是想买个现在就吃解解渴。”一面说：“火机掉了。”
卖瓜人笑着拿出打火机给连华点上。然后才说：“您一个人吃不了一个瓜，我这里半个也卖。”然后指着西瓜堆说：“您挑，还是我来替您挑。”
连华说道：“你经验丰富，你挑吧。”
卖瓜人挑着瓜说道：“原本不卖半个，但这半日一个生意也没有遇到，将就着卖。”挑好瓜后，卖瓜人把瓜放在面前的木板上，一刀切为两半，拿了一半放在电子秤上一称，说：“七斤半，算您七斤，给七块钱吧。”
听到这时，连华才真心慌起来，骂自己糊涂，只想吃瓜，没想到要付钱。连忙去掏口袋，摸到了手机心下才安定。他掏出手机，说：“扫码？”
卖瓜人一指西瓜堆，一样立着一个硬纸壳，贴着两种支付码。连华扫了付款，注意到收钱的头像不是卖瓜人，是位女士，头像看上去年轻漂亮，过于妖娆了，估计是摆拍加了美颜，大概是他女儿吧。扫码时他说道：“帮我切开吧。”
连华坐在棚内的塑料小板凳上吃瓜，两片瓜下肚，顿时觉得精神一振。性喜闲谈瞎掰的本质再也按捺不住了，他咬了口瓜，问道：“老哥在这里卖瓜，生意可好？”
卖瓜人叹息道：“不是很好，要看运气，有时一日百来斤可卖，像今日就拐子您买半个瓜的时候也有的是。”
“怎么不拖城里去卖，哪里价格高。”连华建议道。
“那需要自己有汽车，赁车去卖只怕折本是多的。”卖瓜人又叹口气道。
他吃着瓜猛地想起来，凡人不大容易看见他呀。怎么这个老板倒是和他聊的这么多。想到这里心立时惊悚起来。他偷瞄老板并无异常。
连华笑了一下，这才问到正题：“我看你牌子上写着算命？是您算呢？还是介绍你村里的先生算呢？”
“我自己算。农闲时给人算算，混口饭吃。”卖瓜人回答道：“这不国家政策也鼓励农民多种经营嘛，我也是响应国家号召，不误农业生产，闲时创收。现在政策宽松，不再管制这几千年来老祖宗留下来的瑰宝了。”
连华差点笑出来，心想国家可没号召你搞封建迷信。虽是这样想着，连华还是放下咬了几口的西瓜，转过身看着阴阳生说道：“您还是位阴阳先生，失敬，失敬。”
阴阳生一拱手，说道：“过奖了。”
“请问先生贵姓。”
“免贵，姓岳，岳武穆的岳。敢问先生你台甫？”
连华没听明白，但猜测是在问他的姓名，还是犹豫了一下。
岳先生笑道：“台甫二字有点酸了。古人不习惯直接问人姓名，而是旁敲侧问，其实就是请教先生高姓。”
连华也笑了，心想猜的不错，不过自己以为这是本地独有的说法呢？他回答道：“免贵，姓连。”
“哦，连先生，这姓在我们这边倒是少见。”岳先生说道。
“这倒是，我想请先生给我算算命是否可以？”
岳先生微微一笑，说道：“我们是吃开口饭的的，有何不可？只是自打连先生在坡下，我便注意到了您，直到现在也没看出先生的路数。”
“您没看出我是什么，就敢卖我瓜，厉害，厉害。”连华佩服的说道。心想这个阴阳生倒是似乎有点门道，不妨多向他请教下。
“乡下地方，在瓜田野地卖瓜，神、狐、鬼、怪是多的。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岳先生慢条斯理的回答。
连华哈哈大笑，笑罢，忧郁的说道：“不瞒您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路数，但我可以确定，前天我一定是个人！至于现在是啥就不知道了。”
“世上的事情有时很难说。有的人看着是人，却做恶鬼都做不出的事情。你说是不是？是什么不重要！”岳先生若有所思的说道。
“但我现下有个难题，凡人不大容易看的见我，请教先生，如何解决呢？”连华虚心求教到。
“这个小事，我可以解决，但我……我是吃开口饭的，不能坏了规矩，不做免费的事情。我可以给你张符文，你带在身上，凡人就不会对你视而不见了。收费三百。”岳先生慢条斯理的说道，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
连华立刻同意，扫码支付了钱。
岳先生看他付款后，有些感慨的说道：“连先生很大方，不似那些吝啬鬼，求一套符文还要讨价还价半天，乡下地方的人就是吝财，哎。”说着话已经从旁边篮子里拿出一张黄表纸，一只朱砂毛笔。
“您还随时带着写符文工具呀。”连华笑道。
刚才他还在琢磨，着阴阳生会不会带他回家去写符呢。又特意瞄了一眼刚才那篮子，发现里面盛着全套的算命工具。连华不禁哑然失笑
“没办法，不管是卖西瓜还是算命，单干一样都无法维持一家的生活呀。算命算是我主业，需要随时带着吃饭的家伙什。”阴阳生有点不好意思的辩解道。
连华点头称是。
只见那岳先生把符纸铺平，毛笔放在一旁，右手掐了个指诀，然后叨叨念念说了一通。随即拿起朱笔，龙飞凤舞的画了一张符，交给连华。
交代道：“你带在身上，前面就有个邻路的村子，你现在过去到看看遇到的人是否还对你视而不见。当然了你要和别人说说话，你不吭声别人自然不会理你。如果不灵，你回来砸我的摊子，我双倍奉还费用。”
连华小心的揣起灵符，笑着说：“看您信心十足，肯定灵。”
吃完了西瓜，感觉一身轻松，连华告别老板，向他指的方向走去。
果然行不远，便看到一个村庄，国道穿村而过。
走近后发现烈日炎炎下并无一人，想来大家都在屋中纳凉。心下寻思，这如何是好呀。走至村庄半途，却突见一商店，心里欢喜。
于是走了进去，开商店的是夫妻二人，正在吹着电扇聊天，见到有人进来，妻子站起身，看着连华。
连华一见对方果然看见他了，甚是开心。连华已想好对话，说道：“老板娘，来包蓝楼。”
老板娘从柜子底下拿出一包香烟，递了过来。
连华又说：“再来个打火机、一瓶水。”
老板娘又递过一只打火机和矿泉水。付钱时又看到货架上摆着袋装面包和火腿肠，于是一起买了，装了一个大塑料带拎着。
连华付完钱，准备聊几句。
这时老板娘问道：“你是那家的亲戚？”
虽然只是一句随意的问话，连华听着心花怒放。笑嘻嘻的说道：“我不是本村的亲戚，我早上从武市跑步锻炼，结果不成想跑到了这里。”
一直未说话的老板与老板娘同时失声笑了出来。
老板娘说道：“你真逗呀。”
老板娘建议他就在她家门前的棚子下等城际公交。他问清楚，出门向右，是去郊县的方向，向左则是回武市的方向，也就是卖瓜的阴阳生瓜棚的方向。他道谢后出门。
所谓棚子不过是横竖绑扎了几个粗竹竿，上面蒙了一张黑色的遮阴网。只挡住了阳光直晒而已，却无法阻断太阳的热能。
他想到何田田的警告，琢磨这是真话还是假话？最后决定，算了，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本着安全第一是最稳妥的。
在棚下站立不过两分钟，连华便觉得不如走在路上凉快，路上总是会有树荫遮蔽。于是移步向右走去。管他呢，走一步算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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