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世界的面目
正对面的西餐厅，李清和吴酉乾正共进午餐。
凌万里呢？他怎么不陪着来？这完全是羊入虎口啊！柳成皱眉想了片刻，当即做出了决定。他以去趟洗手间为借口从餐厅里走了出来，径往李清那儿走去。
柳成靠近的时候正看见吴酉乾颇有绅士风度地和李清讲着什么，仔细一听原来是西餐礼仪。这小子又在装腔作势骗小姑娘了。柳成深深吸了口气压住怒火。
“李清，能出来一下吗？”柳成上前温和地对李清说。
“哟，柳大少，好久不见啊！怎么着？这是要抢我的妹子？”吴酉乾嘴里不客气，面上却满是笑容。
“谁是你的妹子啊！”李清嗔道，小脸红扑扑的。
“还有谁？就李妹妹呗，李妹妹是我的妹子。”吴酉乾贱兮兮地迅速回应。
“你……”李清“你”了半晌没“你”出个所以然来，脸色却是越来越红了。
“李清，和我出去会儿，好吗？”柳成在旁眉头皱得更深了，再次请求。
“哦，好。”李清忙应道，就准备起身离座。
“把包包拿上吧。”柳成建议道。
“嗯。”李清应了声，背起包往外走去。
“你在这等着，待会儿有话和你说。”柳成丢下一句话便跟着李清出去了。
吴酉乾盯着柳成的背影，冷笑不止。
……
餐厅外过道，栏杆前。
“成哥，什么事呢？”李清问。
“我就直问了，你怎么会和吴酉乾在一起吃饭？”
“这个啊——他总跟在我身边，说要请我吃顿饭为那晚打搅我们道歉，我烦他不过，就答应了。”
“凌万里呢？他怎么没来？”
“我本来想带他来的，但吴酉乾说他要挨个请吃饭赔礼道歉，这次就请我一个人，我也就没带他来了。而且，他也忙得很。”李清语气中略微有些不满。
柳成脑袋有些疼了。李清这姑娘明显涉世未深，心志不坚，而凌万里那直脑筋抱着个美人也不知道珍惜，这样下去两人迟早要出问题啊。
定了定心神，柳成把思维转移到眼下的麻烦上，沉吟片刻道：“李清，我希望你离吴酉乾远点。我不是要干涉你的自由，只是吴酉乾那人实在是恶迹斑斑，坏事做绝，我不想他伤害到你，明白吗？”
“嗯，谢谢成哥。”李清眉眼弯弯，笑容清丽，只听她接着说，“其实我是知道他的为人的，他把他过去做过的那些坏事都和我说了，还说上大学要改头换面，重新做人。虽然我不是很相信他能真的改过自新，但我看他一直挺诚恳的，总跟我说要请我吃饭给我赔礼道歉，我想着就给他个机会吧，正好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悔过了。”
“他真的什么事都和你说了？玩弄过无数女人，害得人打胎、离婚、抑郁等等，都说了？”
“都说了。”
“软的不行来硬的，无耻下作到了极点，这些也都说了？”
“也都说了。”
“那你怎么还敢和他一起吃饭啊？”柳成很是无语。
“他总在我耳边说，我实在没办法就答应了。”李清有些委屈。
“那你相信他说的悔改的那些鬼话吗？”
“不太相信，但他把所有事都和我说了，看起来也蛮真诚的，我想，是不是可以尝试着——给他一个机会？”李清看着柳成，小心翼翼地说。
“你给他一个机会，他就会顺着杆子往上爬，不达目的不罢休。他这么一个好色如命的人，接近你的目的你应当明白吧？所以，我真心建议你不要和他扯上关系，不然最后受苦的是你和万里。”
“哦。”李清皱眉思索片刻，接着道，“我会离他远点的。谢谢你，成哥。”
“以后就别总把‘谢谢’挂在嘴边了，你叫我一声‘成哥’，我护着你是应该的。”柳成笑着说。问题算是解决一部分了，他心情轻松不少。
“嗯！那这顿饭我就不吃了，被成哥讲得蛮害怕那人的，我就先走啦？”
“先别走，你在这等我一下，我进去和那小子说几句话就出来。”说着，柳成进了餐厅。
……
“吴酉乾，我就直说了，你玩其他女人我管不着，可你要是用些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身边的女人，别怪我踢爆你那第三条腿。”柳成在吴酉乾对面坐下，声音冷淡。
“哦？李清这就成柳少的女人了？要果真如此的话，小弟保证退出，并在此预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哈哈哈……”吴酉乾这段话说得抑扬顿挫，手舞足蹈，极具个人特色。
“我不跟你扯这些，记住我说的话。”柳成心里的怒火已经有些压不住了，丢下这句话起身就走。
吴酉乾目送柳成离去，转而一个人自斟自酌，忽而低声道：“对付她，我还不需要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
似乎想到了什么极为有趣的事情，吴酉乾的眼神变得古怪起来。
……
走出餐厅的时候，柳成心里的气愤还未完全消解。这气愤不仅仅针对吴酉乾，更面向吴酉乾所代表的那个群体。
柳成初中时因为和吴酉乾结了梁子，担心他对自己和姐姐进行报复，便对他的事多了一些关注。随着得到的资料越来越多，柳成也一步步走入人生的黑暗期。在柳成看来，吴酉乾和他的那些朋友所做的事是天理不容的：淫 人妻女、玩弄教师、假面舞会……但是，这些人却活得好好的，甚至有些人的地位和身份他也忘尘莫及。那时的柳成发自内心地认为，这个世界真是糟糕透了，再没有美好和善良的东西。
他成了一个彻底的悲观主义者，不屑与吴酉乾他们同流合污，也不屑去追求所谓的真善美，他认为这个世界的本质是足可让人窒息的无边的恶，善只是它可耻的伪装。有时他走在路上，看到别人的笑脸，常常感到无比悲哀。他无法理解，那些人怎么能怎么可以在这个肮脏的世界，露出如此幸福的表情来？他觉得自己再也不会笑了，他活着只是不想让父亲和姐姐伤心。那时柳成已经身处死亡的边缘而不自知。若一切顺其自然，今天的柳成极有可能尸骨已寒。人要是以他人作为自己活的信念，那已经病入膏肓。
幸好，柳成有柳如玉这样一个姐姐。柳如玉发现柳成的异常后，立刻两方请假，带柳成出去散心。他们一起去了许多地方——草原、雪山、大海……柳如玉的想法很简单——尽力把世界的美好展示给柳成。可也就是这简单的想法，治愈了柳成心头的创伤。柳成不是没见过美景，可只在那一次，他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山河壮阔、人间烟火，也是在那一次，他发现这世界最美的景色就在自己身边，那景色值得他扛下所有的肮脏和压力去热忱地面对生活。
自始至终，柳如玉没有问过柳成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没把她脑海中的哲学理念讲给柳成，她只是柔声细语地和柳成聊着眼前壮观的风景，述说其背后埋葬千年的往事。柳成对那些故事已记不太真切，他唯一印象深刻的只有姐姐似感叹的一句话——“这个世界太擅长编织谎言了，好的坏的，总能让人沦陷。”柳成追问，柳如玉说是对眼前的美景有感而发，而后转移了话题。
旅行归来时，柳成心头的积郁完全消解了，他划清了自己和那个纨绔圈子的界限，从那以后，虽不耻、恼怒其作为，却也不再因此而否定整个世界。
正因有这么一段过往，柳成才会对吴酉乾、余家豪这两人如此不客气，才会如此强硬地介入李清的私生活。他不愿看到身边有人被拖入到那个圈子里。
慢慢压下脑海中翻飞的思绪，柳成来到了等候在外的李清面前。他没让李清直接回去，而是邀请她去对面的餐厅一起用餐。李清推脱不过便答应了。那边的赵青青本就认识李清，此番见了自是欢喜，而柳如玉听过赵青青介绍后也是眉目带笑，极为和善。
三个女人一个优雅，一个可爱，一个娇俏，欢声笑语不断，吸引了不少目光。而柳成处在其中自然更没地位了，不过他倒也怡然自得，只顾吃喝。
下午四人（李清被赵青青拉了进来）没再去逛那些高档的购物中心，只在城市里随意走走。柳成把上午买的东西放到了车里，自此也完全轻松了下来。
女人多了自有她们的话题，柳成也没去凑趣，只在旁悠闲地瞧着。柳如玉和赵青青他很熟悉，李清则有些陌生，因此多在关注她。在柳成看来，李清的气质是偏向小家碧玉型的，有些羞涩内敛，但这姑娘的打扮蛮时尚新潮——微卷的长发自然地垂落在肩头，穿了一件大款的黑色卫衣，紧接着是肉色丝袜，黑色皮靴。柳成越看越清晰地感受到这姑娘正经历一场转变——由朴素、单纯变为性感、时尚。
何必呢？时尚不过是主导人的把戏，何必去做无谓的迎合呢？柳成微微感到有些悲哀，不过他尊重李清的选择。但是有一点，李清对时尚的追逐和凌万里对时尚的无感（或许有感？但柳成完全没考虑过这种可能）所形成的矛盾，极有可能成为他们感情中的一个不稳定因素。柳成打定主意，下次和万里见面要好好聊聊这个问题。
时间在闲适中悄悄溜走了，四个人一起吃了顿火锅便结束了今天的游玩。柳成先开车进了学校，把李清送到宿舍，才载着柳如玉和赵青青回家。
今天就这样过去了，明天将是假期的最后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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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万里呢？他怎么不陪着来？这完全是羊入虎口啊！柳成皱眉想了片刻，当即做出了决定。他以去趟洗手间为借口从餐厅里走了出来，径往李清那儿走去。
柳成靠近的时候正看见吴酉乾颇有绅士风度地和李清讲着什么，仔细一听原来是西餐礼仪。这小子又在装腔作势骗小姑娘了。柳成深深吸了口气压住怒火。
“李清，能出来一下吗？”柳成上前温和地对李清说。
“哟，柳大少，好久不见啊！怎么着？这是要抢我的妹子？”吴酉乾嘴里不客气，面上却满是笑容。
“谁是你的妹子啊！”李清嗔道，小脸红扑扑的。
“还有谁？就李妹妹呗，李妹妹是我的妹子。”吴酉乾贱兮兮地迅速回应。
“你……”李清“你”了半晌没“你”出个所以然来，脸色却是越来越红了。
“李清，和我出去会儿，好吗？”柳成在旁眉头皱得更深了，再次请求。
“哦，好。”李清忙应道，就准备起身离座。
“把包包拿上吧。”柳成建议道。
“嗯。”李清应了声，背起包往外走去。
“你在这等着，待会儿有话和你说。”柳成丢下一句话便跟着李清出去了。
吴酉乾盯着柳成的背影，冷笑不止。
……
餐厅外过道，栏杆前。
“成哥，什么事呢？”李清问。
“我就直问了，你怎么会和吴酉乾在一起吃饭？”
“这个啊——他总跟在我身边，说要请我吃顿饭为那晚打搅我们道歉，我烦他不过，就答应了。”
“凌万里呢？他怎么没来？”
“我本来想带他来的，但吴酉乾说他要挨个请吃饭赔礼道歉，这次就请我一个人，我也就没带他来了。而且，他也忙得很。”李清语气中略微有些不满。
柳成脑袋有些疼了。李清这姑娘明显涉世未深，心志不坚，而凌万里那直脑筋抱着个美人也不知道珍惜，这样下去两人迟早要出问题啊。
定了定心神，柳成把思维转移到眼下的麻烦上，沉吟片刻道：“李清，我希望你离吴酉乾远点。我不是要干涉你的自由，只是吴酉乾那人实在是恶迹斑斑，坏事做绝，我不想他伤害到你，明白吗？”
“嗯，谢谢成哥。”李清眉眼弯弯，笑容清丽，只听她接着说，“其实我是知道他的为人的，他把他过去做过的那些坏事都和我说了，还说上大学要改头换面，重新做人。虽然我不是很相信他能真的改过自新，但我看他一直挺诚恳的，总跟我说要请我吃饭给我赔礼道歉，我想着就给他个机会吧，正好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悔过了。”
“他真的什么事都和你说了？玩弄过无数女人，害得人打胎、离婚、抑郁等等，都说了？”
“都说了。”
“软的不行来硬的，无耻下作到了极点，这些也都说了？”
“也都说了。”
“那你怎么还敢和他一起吃饭啊？”柳成很是无语。
“他总在我耳边说，我实在没办法就答应了。”李清有些委屈。
“那你相信他说的悔改的那些鬼话吗？”
“不太相信，但他把所有事都和我说了，看起来也蛮真诚的，我想，是不是可以尝试着——给他一个机会？”李清看着柳成，小心翼翼地说。
“你给他一个机会，他就会顺着杆子往上爬，不达目的不罢休。他这么一个好色如命的人，接近你的目的你应当明白吧？所以，我真心建议你不要和他扯上关系，不然最后受苦的是你和万里。”
“哦。”李清皱眉思索片刻，接着道，“我会离他远点的。谢谢你，成哥。”
“以后就别总把‘谢谢’挂在嘴边了，你叫我一声‘成哥’，我护着你是应该的。”柳成笑着说。问题算是解决一部分了，他心情轻松不少。
“嗯！那这顿饭我就不吃了，被成哥讲得蛮害怕那人的，我就先走啦？”
“先别走，你在这等我一下，我进去和那小子说几句话就出来。”说着，柳成进了餐厅。
……
“吴酉乾，我就直说了，你玩其他女人我管不着，可你要是用些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身边的女人，别怪我踢爆你那第三条腿。”柳成在吴酉乾对面坐下，声音冷淡。
“哦？李清这就成柳少的女人了？要果真如此的话，小弟保证退出，并在此预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哈哈哈……”吴酉乾这段话说得抑扬顿挫，手舞足蹈，极具个人特色。
“我不跟你扯这些，记住我说的话。”柳成心里的怒火已经有些压不住了，丢下这句话起身就走。
吴酉乾目送柳成离去，转而一个人自斟自酌，忽而低声道：“对付她，我还不需要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
似乎想到了什么极为有趣的事情，吴酉乾的眼神变得古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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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餐厅的时候，柳成心里的气愤还未完全消解。这气愤不仅仅针对吴酉乾，更面向吴酉乾所代表的那个群体。
柳成初中时因为和吴酉乾结了梁子，担心他对自己和姐姐进行报复，便对他的事多了一些关注。随着得到的资料越来越多，柳成也一步步走入人生的黑暗期。在柳成看来，吴酉乾和他的那些朋友所做的事是天理不容的：淫 人妻女、玩弄教师、假面舞会……但是，这些人却活得好好的，甚至有些人的地位和身份他也忘尘莫及。那时的柳成发自内心地认为，这个世界真是糟糕透了，再没有美好和善良的东西。
他成了一个彻底的悲观主义者，不屑与吴酉乾他们同流合污，也不屑去追求所谓的真善美，他认为这个世界的本质是足可让人窒息的无边的恶，善只是它可耻的伪装。有时他走在路上，看到别人的笑脸，常常感到无比悲哀。他无法理解，那些人怎么能怎么可以在这个肮脏的世界，露出如此幸福的表情来？他觉得自己再也不会笑了，他活着只是不想让父亲和姐姐伤心。那时柳成已经身处死亡的边缘而不自知。若一切顺其自然，今天的柳成极有可能尸骨已寒。人要是以他人作为自己活的信念，那已经病入膏肓。
幸好，柳成有柳如玉这样一个姐姐。柳如玉发现柳成的异常后，立刻两方请假，带柳成出去散心。他们一起去了许多地方——草原、雪山、大海……柳如玉的想法很简单——尽力把世界的美好展示给柳成。可也就是这简单的想法，治愈了柳成心头的创伤。柳成不是没见过美景，可只在那一次，他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山河壮阔、人间烟火，也是在那一次，他发现这世界最美的景色就在自己身边，那景色值得他扛下所有的肮脏和压力去热忱地面对生活。
自始至终，柳如玉没有问过柳成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没把她脑海中的哲学理念讲给柳成，她只是柔声细语地和柳成聊着眼前壮观的风景，述说其背后埋葬千年的往事。柳成对那些故事已记不太真切，他唯一印象深刻的只有姐姐似感叹的一句话——“这个世界太擅长编织谎言了，好的坏的，总能让人沦陷。”柳成追问，柳如玉说是对眼前的美景有感而发，而后转移了话题。
旅行归来时，柳成心头的积郁完全消解了，他划清了自己和那个纨绔圈子的界限，从那以后，虽不耻、恼怒其作为，却也不再因此而否定整个世界。
正因有这么一段过往，柳成才会对吴酉乾、余家豪这两人如此不客气，才会如此强硬地介入李清的私生活。他不愿看到身边有人被拖入到那个圈子里。
慢慢压下脑海中翻飞的思绪，柳成来到了等候在外的李清面前。他没让李清直接回去，而是邀请她去对面的餐厅一起用餐。李清推脱不过便答应了。那边的赵青青本就认识李清，此番见了自是欢喜，而柳如玉听过赵青青介绍后也是眉目带笑，极为和善。
三个女人一个优雅，一个可爱，一个娇俏，欢声笑语不断，吸引了不少目光。而柳成处在其中自然更没地位了，不过他倒也怡然自得，只顾吃喝。
下午四人（李清被赵青青拉了进来）没再去逛那些高档的购物中心，只在城市里随意走走。柳成把上午买的东西放到了车里，自此也完全轻松了下来。
女人多了自有她们的话题，柳成也没去凑趣，只在旁悠闲地瞧着。柳如玉和赵青青他很熟悉，李清则有些陌生，因此多在关注她。在柳成看来，李清的气质是偏向小家碧玉型的，有些羞涩内敛，但这姑娘的打扮蛮时尚新潮——微卷的长发自然地垂落在肩头，穿了一件大款的黑色卫衣，紧接着是肉色丝袜，黑色皮靴。柳成越看越清晰地感受到这姑娘正经历一场转变——由朴素、单纯变为性感、时尚。
何必呢？时尚不过是主导人的把戏，何必去做无谓的迎合呢？柳成微微感到有些悲哀，不过他尊重李清的选择。但是有一点，李清对时尚的追逐和凌万里对时尚的无感（或许有感？但柳成完全没考虑过这种可能）所形成的矛盾，极有可能成为他们感情中的一个不稳定因素。柳成打定主意，下次和万里见面要好好聊聊这个问题。
时间在闲适中悄悄溜走了，四个人一起吃了顿火锅便结束了今天的游玩。柳成先开车进了学校，把李清送到宿舍，才载着柳如玉和赵青青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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