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塔内的黑暗
万佛塔，元国最具标志性的建筑。
万佛塔，元国所有教徒最向往的圣地。
元国有规定，任何建筑都不得超过万佛塔，以至于对它的尊重。
“欣阳这次也是因为任务才来到元都，想到小时候一灯大师对我的关爱，便不由得向上面请了一天假来看望您。”
刘欣阳来到万佛塔内的最高层，来看望现如今万佛塔最德高望重的高僧之一，一灯大师。
“哎呀。当年的你还小，你爷爷每次来和我静心之后，都会谈起你。”一灯大师回想起之前与刘欣阳的爷爷刘笑天一起喝茶论道的回忆，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红晕，嘴角更是忍不住的朝两边咧去。
“爷爷也是经常提起您呢。说自己在怒气压不住的时候，来您这待上几天，心情便可愉悦下来。”
一灯大师笑了笑，随手给刘欣阳添了茶。
在塔内和和睦睦的场景，在塔外可不多见。
“我们来找一下成昆大师。”
易时迁和我来到万佛塔门前，我那师兄自然是没有跟我们一起，一大早就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您稍等。”
“我们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来找他是不是不太好啊？”
我朝着易时迁问道。在我看来，来这的目的是为了和这个叫成昆的家伙交易幻之花，但这件事情并不光彩。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来，未免有些太招摇了。
“没关系的。既然我们需求量大，就要和那些只买一丢丢的人区分开来，不是么。”
易时迁看了我一眼后，回答着。
“不知道先生找我所谓何事？”
塔内走出了一位看起来三四十岁的僧人，对着我们问道。
“您就是成昆大师吧。我们这次贸然前来，是为了和你做一些小交易。”
易时迁话音一落便朝着我使了眼色，我将之前早已经准备好多的钱袋拿了出来。
“这是三十金币，您看能卖多少？”
易时迁指了指钱袋，眯了眯眼睛笑着说道。
“我们换个地方说吧。”
成昆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姿势，我和迁哥跟着走进了万佛塔。
“这内部也是好漂亮的呢。”
我不禁感叹道。
“是啊。万佛塔可是所有信仰佛教的人最向往的圣地。在这里，你的任何焦虑烦躁都可以抛去，在这里你可以尽情的静心。”
成昆在介绍万佛塔时的语气无不充斥着对万佛塔的敬仰。如果不是听他人说道，我是肯定不会相信，外表看似平易近人的高僧，居然会做着这种勾当。
“进来吧。”
成昆走到万佛塔一层的尽头，打开了一扇看似为仓库的房门。
走进房间，我和易时迁都惊呆了。
里面充斥着各种味道，在往里一看，许多身穿破破烂烂衣服的人们坐在墙边。他们有的见到我们到来，略显兴奋，有的却无视我们，眼神暗淡无光。
“其实如果不是你们把这钱袋拿出来，我都不会带你们来这里。”成昆转身对我们说道，“你们一定很好奇为什么万佛塔的高僧会沦落到去卖这种毒物。无论我说什么，其实都不如你们看见眼前这般景色，解释的清楚。”
“万佛塔不是每年都有人上香进贡么？会没有钱来收留这些穷人？”
易时迁一时间无法相信。
这些穷人正如第一天我们刚来元都时在万佛塔边缘遇见的一样，都是一些没有家境背景，在元都飘无定所。
在万佛塔建立之初，便有络绎不绝的人前来烧香祈福，甚至连皇室都大力支持。据说皇室每年都会给万佛塔一部分资金用于维修和日常费用，一边自己的皇室能够长久不衰。
但就今天所见，万佛塔连几个贫困的穷人都养不起。
“万佛塔从之前就一直收留这些没有住处的穷困人们。在以前这间房子还没有这么多人。但近几年，来到万佛塔周围的穷困人越来越多。而且万佛塔每年收到的进攻也越来越少。”
成昆看着面前面黄肌瘦的一群人，眼里不仅泪水打着转。
“其实我并不希望卖这种东西，但没办法。人家给出的利益我无法拒绝。”
“就是说你卖幻之花是为了这些穷人咯？”
我不禁对这位高僧刮目相看。
“没错。我希望终有一天，元都的每个人都可以衣食无忧。”
成昆说道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好了。你带我们来这里，不是想让我们同情你吧？”
易时迁断了他，问道。
“哦，当然是不。”成昆笑嘻嘻的跟我们说道，“你们说你们袋子里有三十金币？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我现在手里并没有这么多幻之花。不过我可以保证，三天后，这幻之花便要多少有多少。”
“无所谓。现在你这有多少我要多少。这三十金币我们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希望您能将我们跟上面介绍介绍。我们钱有的是，主要是，我希望能在第一时间就得到货，你懂的。”易时迁如是说道。
“那好啊。我这边这些货物这就给您包上。不过这引荐上面的人的事，小的可做不了主，毕竟我只是....”
没等成昆说完，迁哥就示意我又拿出了一袋子金币。
“这时另外二十枚。就当是，给你的辛苦费。”
易时迁将袋子直送到了成昆手中。这成昆也不拒绝，随手就接了过来。
“着可着实令人为难啊，不过，我尽力吧。”
“您也别担心。”易时迁见这成昆有些飘忽不定，便又承诺道，“如果事情顺利，我这还有二十枚金币，就当是事成的礼品。”
“那好吧。”
这一下，成昆终于坐不住了。二十枚加二十枚，还不算之前他们三十枚买幻之花的钱。有了这笔钱，以后就可以远走高飞，去世界的任何地方，再也不用干这种整天提心吊胆的工作了。
“不过二位这么阔绰，想来来历也不简单吧。”
成昆能这么长时间卖这种违禁品，虽然有万佛塔的庇护，但也不是单单靠着别人的保护走到今天的。
“这是五枚金币。封口费。”易时迁从口袋里掏出五枚金币，丢了出去，“我们其实是孟家的小辈，弄点幻之花玩玩。计量小的我们已经满足不了了。计量大的，就靠你这了。”
“原来是孟家的少爷。好说好说。这上面的人我得先沟通沟通。您们二位也别着急。”
“这五枚金币也不白给。别让人们知道我们来过。”
“好的好的。”
送走这两位卖家，成昆之前微笑的面容瞬间就凝固了起来。
“奇怪，就算是觉得计量不够也不至于买这么多，而且他们似乎很想去见上面的人。他们为什么一定肯定上面有人而不是我一个人在经营这件事？”成昆疑惑的自言自语道，这件事情实在太过奇怪。之前在万佛塔门前让他们进来确实是因为对方给的价钱他无法拒之门外，但接下来的事，就会让他觉得对方在有意贿赂自己。
“来人，去查一查孟家有这么两个年轻的小辈么。还有，去给我联系一下上面的人。我有大事跟他们谈。”
……
“这万佛塔可不如当年了。”万佛塔最高层，最德高望重的高僧之一一灯大师，不禁感叹道，“现如今的万佛塔，不过是僧人们为了庇护自己的堡垒罢了。”
“大师何出此言啊？万佛塔作为所有佛教信仰者最敬仰的地方，从外面看可是宏伟的很呢。”
刘欣阳抿了一口茶，说道。
“是啊。不过外表金碧辉煌的东西，他的内在又是如何？”一灯大师摇了摇头，接着说道，“现在这万佛塔，已经不适合贫僧这种这老家伙待了。”
“如果大师不嫌弃，我们刘府随时都欢迎您的到来。”
“你这小家伙，越来越油嘴滑舌了。”一灯大师哈哈大笑，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的笑过了，“相比以前的淘气固执，现在的你可圆滑多了。你来这万佛塔，不是单单就看贫僧这老家伙来了吧。”
“大师既然看出来了，那晚辈就直说了。你可曾听过幻之花这种东西？”
……
“呼，可算出来了。”
远离了万佛塔，我长舒一口气。
“完了。估计我们已经被识破了。”
易时迁担心的说道。
“怎么可能啊。而且那成昆大师看起来也不像什么坏人。”
我一脸天真的问道。
易时迁忧心忡忡的说道：“首先，他一定不是万佛塔的僧人。其次，那些穷人和可能是他抓过来的。还有，我们这次太顺利了。这元都的幻之花生意，查来查去就只能查到成昆这个所谓的高僧。但是我们今天进去后，全程都在配合我们。虽然我们出了一个让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价钱，但是他却有些太过配合了。只见过一次面，进行过一次交易，他就会相信我们？就会把上面的人给我们引荐过来？如果他真的这么见钱眼开的话，早就活不过今天了。”
“额...那我们三天后？”听完迁哥的分析，我削微的理解了一丢丢。
“我们三天后一定要去。不过这次一定要带上你师哥，万一出什么意外，就把他一个人仍在那。”
“这...”我看了看易时迁现在那张一脸坏笑的面庞，心里默默的为陈齐师哥祈祷。
……
“孟家。这七大家族的府邸我陈齐岂不是说来就来。”
此时孟家的城墙上，一个黑影正蹲在上面啃着一只烤羊腿。
一阵微风吹了过来，一声啊嚏吵醒了在远处院子里安睡的狗狗。
“这，一定是易时迁这小子又骂我了。”
陈齐朝着远处做了个鬼脸，然后又轻轻的说道：“小狗狗，别叫了哦。不然明天可就有狗肉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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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佛塔，元国所有教徒最向往的圣地。
元国有规定，任何建筑都不得超过万佛塔，以至于对它的尊重。
“欣阳这次也是因为任务才来到元都，想到小时候一灯大师对我的关爱，便不由得向上面请了一天假来看望您。”
刘欣阳来到万佛塔内的最高层，来看望现如今万佛塔最德高望重的高僧之一，一灯大师。
“哎呀。当年的你还小，你爷爷每次来和我静心之后，都会谈起你。”一灯大师回想起之前与刘欣阳的爷爷刘笑天一起喝茶论道的回忆，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红晕，嘴角更是忍不住的朝两边咧去。
“爷爷也是经常提起您呢。说自己在怒气压不住的时候，来您这待上几天，心情便可愉悦下来。”
一灯大师笑了笑，随手给刘欣阳添了茶。
在塔内和和睦睦的场景，在塔外可不多见。
“我们来找一下成昆大师。”
易时迁和我来到万佛塔门前，我那师兄自然是没有跟我们一起，一大早就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您稍等。”
“我们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来找他是不是不太好啊？”
我朝着易时迁问道。在我看来，来这的目的是为了和这个叫成昆的家伙交易幻之花，但这件事情并不光彩。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来，未免有些太招摇了。
“没关系的。既然我们需求量大，就要和那些只买一丢丢的人区分开来，不是么。”
易时迁看了我一眼后，回答着。
“不知道先生找我所谓何事？”
塔内走出了一位看起来三四十岁的僧人，对着我们问道。
“您就是成昆大师吧。我们这次贸然前来，是为了和你做一些小交易。”
易时迁话音一落便朝着我使了眼色，我将之前早已经准备好多的钱袋拿了出来。
“这是三十金币，您看能卖多少？”
易时迁指了指钱袋，眯了眯眼睛笑着说道。
“我们换个地方说吧。”
成昆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姿势，我和迁哥跟着走进了万佛塔。
“这内部也是好漂亮的呢。”
我不禁感叹道。
“是啊。万佛塔可是所有信仰佛教的人最向往的圣地。在这里，你的任何焦虑烦躁都可以抛去，在这里你可以尽情的静心。”
成昆在介绍万佛塔时的语气无不充斥着对万佛塔的敬仰。如果不是听他人说道，我是肯定不会相信，外表看似平易近人的高僧，居然会做着这种勾当。
“进来吧。”
成昆走到万佛塔一层的尽头，打开了一扇看似为仓库的房门。
走进房间，我和易时迁都惊呆了。
里面充斥着各种味道，在往里一看，许多身穿破破烂烂衣服的人们坐在墙边。他们有的见到我们到来，略显兴奋，有的却无视我们，眼神暗淡无光。
“其实如果不是你们把这钱袋拿出来，我都不会带你们来这里。”成昆转身对我们说道，“你们一定很好奇为什么万佛塔的高僧会沦落到去卖这种毒物。无论我说什么，其实都不如你们看见眼前这般景色，解释的清楚。”
“万佛塔不是每年都有人上香进贡么？会没有钱来收留这些穷人？”
易时迁一时间无法相信。
这些穷人正如第一天我们刚来元都时在万佛塔边缘遇见的一样，都是一些没有家境背景，在元都飘无定所。
在万佛塔建立之初，便有络绎不绝的人前来烧香祈福，甚至连皇室都大力支持。据说皇室每年都会给万佛塔一部分资金用于维修和日常费用，一边自己的皇室能够长久不衰。
但就今天所见，万佛塔连几个贫困的穷人都养不起。
“万佛塔从之前就一直收留这些没有住处的穷困人们。在以前这间房子还没有这么多人。但近几年，来到万佛塔周围的穷困人越来越多。而且万佛塔每年收到的进攻也越来越少。”
成昆看着面前面黄肌瘦的一群人，眼里不仅泪水打着转。
“其实我并不希望卖这种东西，但没办法。人家给出的利益我无法拒绝。”
“就是说你卖幻之花是为了这些穷人咯？”
我不禁对这位高僧刮目相看。
“没错。我希望终有一天，元都的每个人都可以衣食无忧。”
成昆说道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好了。你带我们来这里，不是想让我们同情你吧？”
易时迁断了他，问道。
“哦，当然是不。”成昆笑嘻嘻的跟我们说道，“你们说你们袋子里有三十金币？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我现在手里并没有这么多幻之花。不过我可以保证，三天后，这幻之花便要多少有多少。”
“无所谓。现在你这有多少我要多少。这三十金币我们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希望您能将我们跟上面介绍介绍。我们钱有的是，主要是，我希望能在第一时间就得到货，你懂的。”易时迁如是说道。
“那好啊。我这边这些货物这就给您包上。不过这引荐上面的人的事，小的可做不了主，毕竟我只是....”
没等成昆说完，迁哥就示意我又拿出了一袋子金币。
“这时另外二十枚。就当是，给你的辛苦费。”
易时迁将袋子直送到了成昆手中。这成昆也不拒绝，随手就接了过来。
“着可着实令人为难啊，不过，我尽力吧。”
“您也别担心。”易时迁见这成昆有些飘忽不定，便又承诺道，“如果事情顺利，我这还有二十枚金币，就当是事成的礼品。”
“那好吧。”
这一下，成昆终于坐不住了。二十枚加二十枚，还不算之前他们三十枚买幻之花的钱。有了这笔钱，以后就可以远走高飞，去世界的任何地方，再也不用干这种整天提心吊胆的工作了。
“不过二位这么阔绰，想来来历也不简单吧。”
成昆能这么长时间卖这种违禁品，虽然有万佛塔的庇护，但也不是单单靠着别人的保护走到今天的。
“这是五枚金币。封口费。”易时迁从口袋里掏出五枚金币，丢了出去，“我们其实是孟家的小辈，弄点幻之花玩玩。计量小的我们已经满足不了了。计量大的，就靠你这了。”
“原来是孟家的少爷。好说好说。这上面的人我得先沟通沟通。您们二位也别着急。”
“这五枚金币也不白给。别让人们知道我们来过。”
“好的好的。”
送走这两位卖家，成昆之前微笑的面容瞬间就凝固了起来。
“奇怪，就算是觉得计量不够也不至于买这么多，而且他们似乎很想去见上面的人。他们为什么一定肯定上面有人而不是我一个人在经营这件事？”成昆疑惑的自言自语道，这件事情实在太过奇怪。之前在万佛塔门前让他们进来确实是因为对方给的价钱他无法拒之门外，但接下来的事，就会让他觉得对方在有意贿赂自己。
“来人，去查一查孟家有这么两个年轻的小辈么。还有，去给我联系一下上面的人。我有大事跟他们谈。”
……
“这万佛塔可不如当年了。”万佛塔最高层，最德高望重的高僧之一一灯大师，不禁感叹道，“现如今的万佛塔，不过是僧人们为了庇护自己的堡垒罢了。”
“大师何出此言啊？万佛塔作为所有佛教信仰者最敬仰的地方，从外面看可是宏伟的很呢。”
刘欣阳抿了一口茶，说道。
“是啊。不过外表金碧辉煌的东西，他的内在又是如何？”一灯大师摇了摇头，接着说道，“现在这万佛塔，已经不适合贫僧这种这老家伙待了。”
“如果大师不嫌弃，我们刘府随时都欢迎您的到来。”
“你这小家伙，越来越油嘴滑舌了。”一灯大师哈哈大笑，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的笑过了，“相比以前的淘气固执，现在的你可圆滑多了。你来这万佛塔，不是单单就看贫僧这老家伙来了吧。”
“大师既然看出来了，那晚辈就直说了。你可曾听过幻之花这种东西？”
……
“呼，可算出来了。”
远离了万佛塔，我长舒一口气。
“完了。估计我们已经被识破了。”
易时迁担心的说道。
“怎么可能啊。而且那成昆大师看起来也不像什么坏人。”
我一脸天真的问道。
易时迁忧心忡忡的说道：“首先，他一定不是万佛塔的僧人。其次，那些穷人和可能是他抓过来的。还有，我们这次太顺利了。这元都的幻之花生意，查来查去就只能查到成昆这个所谓的高僧。但是我们今天进去后，全程都在配合我们。虽然我们出了一个让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价钱，但是他却有些太过配合了。只见过一次面，进行过一次交易，他就会相信我们？就会把上面的人给我们引荐过来？如果他真的这么见钱眼开的话，早就活不过今天了。”
“额...那我们三天后？”听完迁哥的分析，我削微的理解了一丢丢。
“我们三天后一定要去。不过这次一定要带上你师哥，万一出什么意外，就把他一个人仍在那。”
“这...”我看了看易时迁现在那张一脸坏笑的面庞，心里默默的为陈齐师哥祈祷。
……
“孟家。这七大家族的府邸我陈齐岂不是说来就来。”
此时孟家的城墙上，一个黑影正蹲在上面啃着一只烤羊腿。
一阵微风吹了过来，一声啊嚏吵醒了在远处院子里安睡的狗狗。
“这，一定是易时迁这小子又骂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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