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赴宴
凤冠霞帔熠熠生辉，闪着贵族高傲的金色光泽，刺得瑶碧眼中的水波也泛着金光。金色的锦服上绣着大红的凤凰牡丹，后摆逶迤于地，贵气十足。
瑶碧身量本就高挑，这身赤金吉服穿在她身上，腰封紧收，下摆逶迤，翩然出尘。虽是大红大金的颜色，却让人在瑶碧身上看到了几分仙气。
凤冠上流苏的光晕随着走动在瑶碧纯白的面纱上绘织出点点金光，斑斓闪耀。风情万种的眉眼此刻已然收起了往日里的柔和，只余一池冰霜。
还好她没有疗愈左脸的疤，不然就少一出好戏了。理了理戴在脸上的面纱，瑶碧倒是对宫宴充满了期待。
“小姐，您真的要去参加宫宴吗？”思寒满脸的担忧。
“我能拒绝吗？”这根本不是她要不要去的问题。
向晚道：“来的竟然是紫宸长老，他可是老夫人的人，小姐您要多加小心。”
“嗯，知道了。”她如今可不是没有法术没有见识的碧月，自然不会就那般由着旁人欺负。
两个丫头衣服破破烂烂，自然没法跟着去，不过好在那位老公公安排了人给岫云轩送些东西过来。
这个时候能雪中送炭也算是难得了，要知道对她们好得罪的可就是得势的淑贵妃和邱嫔。看来这位公公在宫里的地位不一般。
“恭迎娘娘！”老公公眼中闪过一抹惊艳，心中惋惜，若是娘娘的脸没有被毁，今日定然会艳压群芳，声名远播。
可惜……
屋外的一众宫人都被晃了眼。
皇宫中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可还没有哪个美人没有露脸就让人觉得惊艳。一时都在心里为那张脸感到可惜。
瑶碧自然这些人的心思，她早已被这古时衣服的繁琐弄得有些烦躁了。好看是好看，穿起来也实在是麻烦，里三层外三层，领衽、袖口、腰封，一遍又一遍，让她无比怀念现代的T恤。
头上的凤冠是真金白银，一头的流苏晃得她眼睛都花了，看什么都像是泛着金光。
跟着那位公公跨出岫云轩的院门瑶碧发现，这座院子和旁边的冷宫果然在一个山头上，长长的台阶蜿蜒而下，不知有多少阶。而在云雾中对面山上又有长阶蜿蜒而上，隔着重重云雾，依稀可见对面的宫宇楼阁，鳞次栉比，虽已是深秋，却是花红柳绿，一派繁华。
乖乖，这个世界可真是让人充满了惊喜。
深吸了一口气，再回头看看她们所处的这座山头，枯枝败叶，荒芜萧条，凄凉至极。
难怪要将她丢弃到这里。
“娘娘，咱们走吧。”老公公在瑶碧身边轻声道。
“走？”这少说也有几千级台阶，走过去？就算腿不废掉，怕是到了宫宴也已经结束了吧，“公公，你确定要走过去？”
她可不信那日将她们三人丢到岫云轩的人是扛着她们爬台阶上来的，这可是修真的世界，真当她是没有见识的碧月呀！
最后自然是老公公带着瑶碧御剑过去的，第一次御剑瑶碧紧张到发颤。这可比什么滑翔伞什么刺激多了，寒风呜呜擦着脸颊而过，周围没有一丝遮拦，稍有不慎便是万丈深渊。是以即便脚下的风景再好，瑶碧也是无心欣赏，只闭着眼紧紧抓着老公公的衣服。
不过片刻他们便落到了对面山峰的宫门口，宫门打开，一股暖意便自脚下萦绕而上，踏入宫门才发现里面虽云雾缭绕，却温暖如春，繁花如锦，好一派人间仙境的景象。
“见过皇后娘娘。”一年龄偏长的宫女绕过一旁的水榭匆匆走来，对瑶碧行礼道，“皇上与紫宸长老以及各位贵人都已经到清月殿，请娘娘随奴才过去吧！”
“带路吧！”声音清丽婉转，似山间溪水纯澈清凉，带着几分疏离和寒意。
瑶碧的性子向来比较随性，既来之则安之。
既然顶着这样的身份，自然要做这个身份该做的事情。
一路上亭台楼阁，假山水榭，奇花异草，暗香浮动。瑶碧虽觉新奇却并未四处张望，她并不在意旁人如何评价她，只是不想在这里留下太多闲言碎语，也不想引起慧格家的猜疑。
在一处荷塘的转角，瑶碧终于看到了挂着“清月殿”牌匾的宫殿，檐牙高啄，器宇轩昂，檐角宫铃声声，和着殿内的音乐，清雅悦耳。
领路的宫女快步上前对着殿门口的守卫低语了几句，但见那守卫立刻伸手推门，高声喊道：“皇后娘娘到~”
殿内的声音戛然而止，瑶碧仿佛能听到里面的呼吸声。
拾阶而上，迈着不急不缓的步伐，踏入殿内。
金碧辉煌的大殿内，舞女已经退到一旁，两边满座的嫔妃、臣子皆已跪地行礼：“恭迎皇后娘娘！”
瑶碧并不作声，只是向着面前的高台缓步而去，待走到高台下方才站立，双手作揖，躬身行礼道：“臣妾见过皇上！”声音清丽如霜。
“皇后免礼！”浑厚的声音与上方坐在的俊俏脸庞极不相符，瑶碧站直抬眼看去，霍子明也刚好投来目光，惊艳地、探究地、疑惑地……
“皇后为何戴着面纱？”座下之人从门外翩跹而至，赤金的宫服让她周身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金光，素白的面纱让清寒如月的眼眸更添几分明净。此刻孑然而立，仿若遗世而独立的芙蕖，耀眼夺目。
霍子明身上全然没有君王的暴躁之气，反倒是温和的，儒雅的。他的面容柔和，即便不笑也带着几分淡雅，眉目似星辰日月，浩渺却又让人神往。此刻看向瑶碧的眼神充满了期待。慧格家的女子果然都非凡物，那日他怎就那般让人将她带走了呢？
瑶碧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转身看向嫔妃所在的席位，找到了还跪着的邱嫔的身影，语气带着几分软糯，柔柔道：“邱嫔妹妹没有告诉皇上吗？”
邱嫔惊慌的抬头，看向瑶碧的时候眼中带着惊艳和几分……兴奋！
她觉得自己毁的好，否则今日帝后一见面，怕就真的没她们什么事了。
“哦，这事和邱嫔有关？”霍子明皱眉。
这时坐在霍子明右下方的一人站了起来：“皇后娘娘，老夫这次来云霍，老夫人特意嘱咐让老夫给您带句话。”
想来此人便是紫宸长老了。倒是与印象中的长老不同，声音低沉浑厚，中气十足，身形也如青年，看样子不过不惑之年。
“紫宸长老请讲!”看这样子也不打算私下告诉她了。
紫宸长大负手而立，全然没有将瑶碧放在眼里，声音中带着长辈的威严：“您既是慧格家的女儿，自该谨记慧格家的家训，需得戒骄戒妒，不可因恶小而为之。”
这么快就来了？
“长老此话何意？”瑶碧眼中满是嘲讽。
紫宸长老却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老夫人听闻您大婚第一日就累及皇上的宠妃怜嫔失掉孩子，还因此害得她终身不能再有子嗣。此举有违我慧格家的家训，此次来便是要行我慧格家家法！”
“什么？”瑶碧知道自己并没有听错，却依旧有点不敢相信。这慧格家的老夫人对三小姐究竟是有多恨才会在出嫁之后还追到夫家来动用家法。
“紫宸长老，此事你可未对本君提起。”霍子明脸上的表情晦明不定，慧格家的手未免伸得太长，竟到他宫里来对他的皇后处家法？
“皇上，老夫人也是怕您碍于慧格家的面子，对三小姐手下留情。”紫宸长老道，“但这事无论如何是三小姐做错了，该罚还是要罚，不能因为她是慧格家的人就格外开恩。”
“听闻慧格老夫人最是重规矩，慧格家的赏罚也最是分明，断不会护短。今日看来确实如此呀！”那日与邱嫔一同审讯瑶碧的淑贵妃幽幽开口，声音清婉，神态妩媚。
瑶碧懒得理会她 ，径直走到紫宸长老面前，冷笑道：“这么说慧格家是不承认我云霍皇后的身份了？”
出嫁从夫，如今她身在夫家，却要受娘家的家法。慧格家是不将瑶碧当回事还是不将云霍当回事呢？
霍子明的脸色也阴沉下来，眼睛中覆上一层寒霜。
“皇上请别误会，老夫人的意思是，如果云霍觉得不方便动手，慧格家可以出面。”
瑶碧眼中含着盈盈泪光，却倔强地没有掉下来。为了不让她好过，老夫人竟是连慧格家的脸面都不要了？还是故意借此告诉整个云霍，瑶碧就是慧格家的弃子而已，人人可欺？
霍子明冷声道：“不必了，皇后既已是云霍的人，自然无需慧格家再费心。本君已经对她小惩大诫，此事便不必再提了。”
瑶碧眼中的泪光还在闪烁，眉头微蹙，纤长细软的睫毛轻轻颤抖着。即便有面纱遮挡，却仍叫人觉得我见尤怜，不由得生出强烈的保护欲。
大殿内安静至极，瑶碧看着奢华至极的宫殿，心中生出几丝荒凉来。
片刻后抬手轻轻将面纱揭开，露出左边的脸，猛然转身扑到淑贵妃的几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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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碧身量本就高挑，这身赤金吉服穿在她身上，腰封紧收，下摆逶迤，翩然出尘。虽是大红大金的颜色，却让人在瑶碧身上看到了几分仙气。
凤冠上流苏的光晕随着走动在瑶碧纯白的面纱上绘织出点点金光，斑斓闪耀。风情万种的眉眼此刻已然收起了往日里的柔和，只余一池冰霜。
还好她没有疗愈左脸的疤，不然就少一出好戏了。理了理戴在脸上的面纱，瑶碧倒是对宫宴充满了期待。
“小姐，您真的要去参加宫宴吗？”思寒满脸的担忧。
“我能拒绝吗？”这根本不是她要不要去的问题。
向晚道：“来的竟然是紫宸长老，他可是老夫人的人，小姐您要多加小心。”
“嗯，知道了。”她如今可不是没有法术没有见识的碧月，自然不会就那般由着旁人欺负。
两个丫头衣服破破烂烂，自然没法跟着去，不过好在那位老公公安排了人给岫云轩送些东西过来。
这个时候能雪中送炭也算是难得了，要知道对她们好得罪的可就是得势的淑贵妃和邱嫔。看来这位公公在宫里的地位不一般。
“恭迎娘娘！”老公公眼中闪过一抹惊艳，心中惋惜，若是娘娘的脸没有被毁，今日定然会艳压群芳，声名远播。
可惜……
屋外的一众宫人都被晃了眼。
皇宫中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可还没有哪个美人没有露脸就让人觉得惊艳。一时都在心里为那张脸感到可惜。
瑶碧自然这些人的心思，她早已被这古时衣服的繁琐弄得有些烦躁了。好看是好看，穿起来也实在是麻烦，里三层外三层，领衽、袖口、腰封，一遍又一遍，让她无比怀念现代的T恤。
头上的凤冠是真金白银，一头的流苏晃得她眼睛都花了，看什么都像是泛着金光。
跟着那位公公跨出岫云轩的院门瑶碧发现，这座院子和旁边的冷宫果然在一个山头上，长长的台阶蜿蜒而下，不知有多少阶。而在云雾中对面山上又有长阶蜿蜒而上，隔着重重云雾，依稀可见对面的宫宇楼阁，鳞次栉比，虽已是深秋，却是花红柳绿，一派繁华。
乖乖，这个世界可真是让人充满了惊喜。
深吸了一口气，再回头看看她们所处的这座山头，枯枝败叶，荒芜萧条，凄凉至极。
难怪要将她丢弃到这里。
“娘娘，咱们走吧。”老公公在瑶碧身边轻声道。
“走？”这少说也有几千级台阶，走过去？就算腿不废掉，怕是到了宫宴也已经结束了吧，“公公，你确定要走过去？”
她可不信那日将她们三人丢到岫云轩的人是扛着她们爬台阶上来的，这可是修真的世界，真当她是没有见识的碧月呀！
最后自然是老公公带着瑶碧御剑过去的，第一次御剑瑶碧紧张到发颤。这可比什么滑翔伞什么刺激多了，寒风呜呜擦着脸颊而过，周围没有一丝遮拦，稍有不慎便是万丈深渊。是以即便脚下的风景再好，瑶碧也是无心欣赏，只闭着眼紧紧抓着老公公的衣服。
不过片刻他们便落到了对面山峰的宫门口，宫门打开，一股暖意便自脚下萦绕而上，踏入宫门才发现里面虽云雾缭绕，却温暖如春，繁花如锦，好一派人间仙境的景象。
“见过皇后娘娘。”一年龄偏长的宫女绕过一旁的水榭匆匆走来，对瑶碧行礼道，“皇上与紫宸长老以及各位贵人都已经到清月殿，请娘娘随奴才过去吧！”
“带路吧！”声音清丽婉转，似山间溪水纯澈清凉，带着几分疏离和寒意。
瑶碧的性子向来比较随性，既来之则安之。
既然顶着这样的身份，自然要做这个身份该做的事情。
一路上亭台楼阁，假山水榭，奇花异草，暗香浮动。瑶碧虽觉新奇却并未四处张望，她并不在意旁人如何评价她，只是不想在这里留下太多闲言碎语，也不想引起慧格家的猜疑。
在一处荷塘的转角，瑶碧终于看到了挂着“清月殿”牌匾的宫殿，檐牙高啄，器宇轩昂，檐角宫铃声声，和着殿内的音乐，清雅悦耳。
领路的宫女快步上前对着殿门口的守卫低语了几句，但见那守卫立刻伸手推门，高声喊道：“皇后娘娘到~”
殿内的声音戛然而止，瑶碧仿佛能听到里面的呼吸声。
拾阶而上，迈着不急不缓的步伐，踏入殿内。
金碧辉煌的大殿内，舞女已经退到一旁，两边满座的嫔妃、臣子皆已跪地行礼：“恭迎皇后娘娘！”
瑶碧并不作声，只是向着面前的高台缓步而去，待走到高台下方才站立，双手作揖，躬身行礼道：“臣妾见过皇上！”声音清丽如霜。
“皇后免礼！”浑厚的声音与上方坐在的俊俏脸庞极不相符，瑶碧站直抬眼看去，霍子明也刚好投来目光，惊艳地、探究地、疑惑地……
“皇后为何戴着面纱？”座下之人从门外翩跹而至，赤金的宫服让她周身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金光，素白的面纱让清寒如月的眼眸更添几分明净。此刻孑然而立，仿若遗世而独立的芙蕖，耀眼夺目。
霍子明身上全然没有君王的暴躁之气，反倒是温和的，儒雅的。他的面容柔和，即便不笑也带着几分淡雅，眉目似星辰日月，浩渺却又让人神往。此刻看向瑶碧的眼神充满了期待。慧格家的女子果然都非凡物，那日他怎就那般让人将她带走了呢？
瑶碧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转身看向嫔妃所在的席位，找到了还跪着的邱嫔的身影，语气带着几分软糯，柔柔道：“邱嫔妹妹没有告诉皇上吗？”
邱嫔惊慌的抬头，看向瑶碧的时候眼中带着惊艳和几分……兴奋！
她觉得自己毁的好，否则今日帝后一见面，怕就真的没她们什么事了。
“哦，这事和邱嫔有关？”霍子明皱眉。
这时坐在霍子明右下方的一人站了起来：“皇后娘娘，老夫这次来云霍，老夫人特意嘱咐让老夫给您带句话。”
想来此人便是紫宸长老了。倒是与印象中的长老不同，声音低沉浑厚，中气十足，身形也如青年，看样子不过不惑之年。
“紫宸长老请讲!”看这样子也不打算私下告诉她了。
紫宸长大负手而立，全然没有将瑶碧放在眼里，声音中带着长辈的威严：“您既是慧格家的女儿，自该谨记慧格家的家训，需得戒骄戒妒，不可因恶小而为之。”
这么快就来了？
“长老此话何意？”瑶碧眼中满是嘲讽。
紫宸长老却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老夫人听闻您大婚第一日就累及皇上的宠妃怜嫔失掉孩子，还因此害得她终身不能再有子嗣。此举有违我慧格家的家训，此次来便是要行我慧格家家法！”
“什么？”瑶碧知道自己并没有听错，却依旧有点不敢相信。这慧格家的老夫人对三小姐究竟是有多恨才会在出嫁之后还追到夫家来动用家法。
“紫宸长老，此事你可未对本君提起。”霍子明脸上的表情晦明不定，慧格家的手未免伸得太长，竟到他宫里来对他的皇后处家法？
“皇上，老夫人也是怕您碍于慧格家的面子，对三小姐手下留情。”紫宸长老道，“但这事无论如何是三小姐做错了，该罚还是要罚，不能因为她是慧格家的人就格外开恩。”
“听闻慧格老夫人最是重规矩，慧格家的赏罚也最是分明，断不会护短。今日看来确实如此呀！”那日与邱嫔一同审讯瑶碧的淑贵妃幽幽开口，声音清婉，神态妩媚。
瑶碧懒得理会她 ，径直走到紫宸长老面前，冷笑道：“这么说慧格家是不承认我云霍皇后的身份了？”
出嫁从夫，如今她身在夫家，却要受娘家的家法。慧格家是不将瑶碧当回事还是不将云霍当回事呢？
霍子明的脸色也阴沉下来，眼睛中覆上一层寒霜。
“皇上请别误会，老夫人的意思是，如果云霍觉得不方便动手，慧格家可以出面。”
瑶碧眼中含着盈盈泪光，却倔强地没有掉下来。为了不让她好过，老夫人竟是连慧格家的脸面都不要了？还是故意借此告诉整个云霍，瑶碧就是慧格家的弃子而已，人人可欺？
霍子明冷声道：“不必了，皇后既已是云霍的人，自然无需慧格家再费心。本君已经对她小惩大诫，此事便不必再提了。”
瑶碧眼中的泪光还在闪烁，眉头微蹙，纤长细软的睫毛轻轻颤抖着。即便有面纱遮挡，却仍叫人觉得我见尤怜，不由得生出强烈的保护欲。
大殿内安静至极，瑶碧看着奢华至极的宫殿，心中生出几丝荒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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