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消失于人海
付寒脑海里嘶哑声音突然响起：“小心！”
上一次听见这个声音提醒自己小心时，付家的亲卫为了掩护自己逃走损失了十七人！
所以，付寒瞬间汗毛倒竖！他完全开放魂感，用眼睛和魂感一起寻找危险的来源。
可眼前依然是一样的平和，并未发生任何波澜。除了学院里有大量的魂力波动，也就是刚刚那个少女身上也有微弱的波动。
这时付寒才注意到，那个女孩正在亲昵的抚摸伯牙的头。
“伯牙怎么会过去了！？”付寒暗暗心惊！
伯牙可不是好看的观赏犬，它是训练有素的军犬。
左眼有狰狞伤痕的伯牙从来不讨路人的喜欢，而陌生人的逗弄也只会引起伯牙的警觉。
可它现在乖乖的蹲在女生的面前任由抚摸。这让付寒丝毫不敢大意，付寒双手握拳压低重心，准备随时给那个女孩致命一击。
那个女孩仿佛察觉了付寒的敌意。
她拍拍伯牙的脑袋站起身来，随意的将双手插回口袋，并冲着付寒点点头。
随着点头的动作，他的脸才从兜帽的阴影下露出一点。原来不是少女，而是一个瘦小的长发男子，他的下巴上留着一些胡渣。
付寒看不清他的眼神，却感觉他在笑，笑的很善意。
男子点头之后，便安静的转身离去。
刚刚行出几步，他开始剧烈的咳嗽，但脚下却不停顿。随着男子远去，付寒的危机感渐渐消散。
可这时，听着那人咳嗽声，付寒却有一种直觉。
这个人或许就是三个凶星的其中一个，是那个名叫“闻语”的家伙！
想到这个人曾在其它地方引发过虚界灾害，付寒赶忙追上去。可一过转角，却在也看不见那嶙峋的身影。
“伯牙，找到刚刚那个人。”付寒对伯牙做出搜寻的指示。
伯牙在原地转了两圈便停了下来，显然是追踪不到气味了。
为防止虚界灾害在城市中发生，低阶界行师没有高阶界行师的陪同时，是禁止穿越至虚界的。
虽然有规定，但碍于高阶界行师稀少，巡逻密度显然是不足的。所以还是偶有非法穿界的事情发生。
如果违反穿界限制的低阶界行师正好被高阶抓到，那么会在被关在监狱很久。
此时的付寒已经顾不得许多，立刻释出魂力裹住伯牙，随后一人一狗迅速透明。
片刻，付寒和伯牙进入虚界。
在虚界，除了那些人迹罕至的野外，最常见的就是样貌扭曲城镇废墟。
付寒带着伯牙找到一个空旷的地方踏出位面罅隙，先抬头看看头顶的魂冢，确认自己进入虚界之后付寒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明湖在旧时代就是繁华的大城市，所以这里的虚界也是楼宇林立。
只是那些最高的建筑早就坍塌城一堆怪异的废墟，此时已有许多怪异的植被将它覆盖起来，远远看去更像是一座小山。
近处一座相对完好的矮楼，只不过在虚界它的样子更像是在海底泡了多年的珊瑚礁。
付寒此时可没有兴致仔细观察明湖虚界的景致。
他放开魂感仔细的感知周围，同时他指挥伯牙再次搜寻男子的气味，可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担心自己的魂力波动引来高阶界行师，付寒只好带着伯牙赶紧返回本界。
凭空出现的付寒和伯牙，引来周围的指指点点。
没了线索付寒也只好放弃追踪快步现场，免得如果被治安署盯上，到时少不了一番“只是穿行到罅隙”的搪塞。
在人流中穿行着，付寒想起自己魂格中那个可怕的家伙。付寒比任何人都明白凶星会给本界带来多大的创伤。
虽然无法确定是否凶星魂器都拥有自我意识，但闻语已经表现出明显的破坏倾向，这很可能是受到魂器的影响。
周围的人群还是熙熙攘攘，他们依然满足、快乐、带着向往。
付寒看着他们，忧心不已。
付家是中土军人世家，所以付寒有种军人的独特情怀。
他愿意守护这宝贵的祥和乐土，哪怕这个世界正在通缉他，将他视为仇寇，这种想法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因为付寒相信绝大多数人是善良且无辜的，而一场虚界灾害往往给这些无辜者带来的创伤最是严重。
可没有确凿的证据，也没有明确的线索。如果向官方举报，大概会被当做想骗取赏金的骗子。
总不能告诉别人，自己的魂器发出了预警吧？可偏偏魂器的预警是付寒做出判断的主要依据。
如果已经是功成名就的界行师，或许说话还有些分量。
但现在......算了，看看白言知有没有什么办法。
想到这里付寒重新打开导航，然后带着伯牙向森林酒吧行去。
......
而就在付寒放弃追寻的转角处，穿旧夹克的消瘦男子背靠着学院的高墙。
他静静的看着付寒离开，还向一步一回头的伯牙挥手告别，而付寒对他的存在却毫无察觉。
瘦弱男子嘴角微翘，见付寒走远他开始低声的自言自语：“可以确定吗？”
......
“那么魂器的自我意识，就是 ‘凶星’的判断标准吗？”
......
“我跟他应该算是同类了吧。”
......
“他很怕我？为什么？”
......
消瘦的男子自言自语着钻入到人群中，周围的人似乎看不见他，也听不见他说话
......
让付寒没想到的是，尽管他已经提前一个小时抵达，而白言知还是比他到的早。他来到森林酒吧时，白言知就坐在就把门口的露天席到处张望。
这是热带海峡地区装修风格的酒吧，随处可见热带特有的阔叶植物。
所有的陈设用具基本都是木质或者是木纹，很符合明湖城温暖蓬勃的气息。
等付寒拉开白言知对面的椅子坐下时，白言知才反应过来，付寒换了一身衣裳。
白言知看看乖巧趴在一旁伯牙，并未言语。
然后他注意到付寒脸上的凝重，于是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你有没有关注过通缉令里面的‘凶星’？”
白言知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我刚刚或许碰到了其中一个，就是那个制造过虚界灾害的闻语。我刚反应过来想要追时，他已失了踪影。”
显然，长达数年的热点图滚动展示很有效果，白言知才听见闻语二字就立刻回想起一个瘦弱的孩子。
可是......那是幼年时的照片，现在这个闻语应该已经长大了吧？
“你怎么知道是他？”白言知疑惑问道。
付寒眉头深皱认真答道：“直觉！......而且，那个人非常瘦弱，还有咳嗽的情况。而且伯牙对他有些亲近，伯牙是军犬通常对陌生人都很冷漠。这与通缉令里说的身体瘦弱多病吻合，与驱使动物能力也吻合。”说着付寒指指趴在脚边的伯牙。
“有其它线索吗？”
“没有，甚至没有足够的理由向官方举报。”
白言知的脸色也凝重起来。
首先，军犬对其亲近，已经很能说明问题。其次对于付寒，他有些莫名的信任。而且付寒的猜测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概率是正确的，那也让人很难忽视。
“你和学院的导师熟悉吗？”付寒问道。
“没什么交道，只有一个算是认识。”
想起白言知的冷淡性子，付寒并未觉得意外。
这家伙出城去追击怪物都是只身一人，显然是不善交际的独行侠，有一个认识的导师就算不错了。
“那回学院后，你立刻跟导师讲一下这件事。尽量引起他的重视，哪怕是让防御级别稍微提高也是好的。”
白言知点点头说道：“你说说他的样子，我在网上发动粉丝找找看。”
付寒有点意外，没想到这种沉默寡言的人在网上居然还有些影响力？
但并未开口求证，只是将那个瘦弱男子的外貌穿着详细讲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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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听见这个声音提醒自己小心时，付家的亲卫为了掩护自己逃走损失了十七人！
所以，付寒瞬间汗毛倒竖！他完全开放魂感，用眼睛和魂感一起寻找危险的来源。
可眼前依然是一样的平和，并未发生任何波澜。除了学院里有大量的魂力波动，也就是刚刚那个少女身上也有微弱的波动。
这时付寒才注意到，那个女孩正在亲昵的抚摸伯牙的头。
“伯牙怎么会过去了！？”付寒暗暗心惊！
伯牙可不是好看的观赏犬，它是训练有素的军犬。
左眼有狰狞伤痕的伯牙从来不讨路人的喜欢，而陌生人的逗弄也只会引起伯牙的警觉。
可它现在乖乖的蹲在女生的面前任由抚摸。这让付寒丝毫不敢大意，付寒双手握拳压低重心，准备随时给那个女孩致命一击。
那个女孩仿佛察觉了付寒的敌意。
她拍拍伯牙的脑袋站起身来，随意的将双手插回口袋，并冲着付寒点点头。
随着点头的动作，他的脸才从兜帽的阴影下露出一点。原来不是少女，而是一个瘦小的长发男子，他的下巴上留着一些胡渣。
付寒看不清他的眼神，却感觉他在笑，笑的很善意。
男子点头之后，便安静的转身离去。
刚刚行出几步，他开始剧烈的咳嗽，但脚下却不停顿。随着男子远去，付寒的危机感渐渐消散。
可这时，听着那人咳嗽声，付寒却有一种直觉。
这个人或许就是三个凶星的其中一个，是那个名叫“闻语”的家伙！
想到这个人曾在其它地方引发过虚界灾害，付寒赶忙追上去。可一过转角，却在也看不见那嶙峋的身影。
“伯牙，找到刚刚那个人。”付寒对伯牙做出搜寻的指示。
伯牙在原地转了两圈便停了下来，显然是追踪不到气味了。
为防止虚界灾害在城市中发生，低阶界行师没有高阶界行师的陪同时，是禁止穿越至虚界的。
虽然有规定，但碍于高阶界行师稀少，巡逻密度显然是不足的。所以还是偶有非法穿界的事情发生。
如果违反穿界限制的低阶界行师正好被高阶抓到，那么会在被关在监狱很久。
此时的付寒已经顾不得许多，立刻释出魂力裹住伯牙，随后一人一狗迅速透明。
片刻，付寒和伯牙进入虚界。
在虚界，除了那些人迹罕至的野外，最常见的就是样貌扭曲城镇废墟。
付寒带着伯牙找到一个空旷的地方踏出位面罅隙，先抬头看看头顶的魂冢，确认自己进入虚界之后付寒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明湖在旧时代就是繁华的大城市，所以这里的虚界也是楼宇林立。
只是那些最高的建筑早就坍塌城一堆怪异的废墟，此时已有许多怪异的植被将它覆盖起来，远远看去更像是一座小山。
近处一座相对完好的矮楼，只不过在虚界它的样子更像是在海底泡了多年的珊瑚礁。
付寒此时可没有兴致仔细观察明湖虚界的景致。
他放开魂感仔细的感知周围，同时他指挥伯牙再次搜寻男子的气味，可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担心自己的魂力波动引来高阶界行师，付寒只好带着伯牙赶紧返回本界。
凭空出现的付寒和伯牙，引来周围的指指点点。
没了线索付寒也只好放弃追踪快步现场，免得如果被治安署盯上，到时少不了一番“只是穿行到罅隙”的搪塞。
在人流中穿行着，付寒想起自己魂格中那个可怕的家伙。付寒比任何人都明白凶星会给本界带来多大的创伤。
虽然无法确定是否凶星魂器都拥有自我意识，但闻语已经表现出明显的破坏倾向，这很可能是受到魂器的影响。
周围的人群还是熙熙攘攘，他们依然满足、快乐、带着向往。
付寒看着他们，忧心不已。
付家是中土军人世家，所以付寒有种军人的独特情怀。
他愿意守护这宝贵的祥和乐土，哪怕这个世界正在通缉他，将他视为仇寇，这种想法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因为付寒相信绝大多数人是善良且无辜的，而一场虚界灾害往往给这些无辜者带来的创伤最是严重。
可没有确凿的证据，也没有明确的线索。如果向官方举报，大概会被当做想骗取赏金的骗子。
总不能告诉别人，自己的魂器发出了预警吧？可偏偏魂器的预警是付寒做出判断的主要依据。
如果已经是功成名就的界行师，或许说话还有些分量。
但现在......算了，看看白言知有没有什么办法。
想到这里付寒重新打开导航，然后带着伯牙向森林酒吧行去。
......
而就在付寒放弃追寻的转角处，穿旧夹克的消瘦男子背靠着学院的高墙。
他静静的看着付寒离开，还向一步一回头的伯牙挥手告别，而付寒对他的存在却毫无察觉。
瘦弱男子嘴角微翘，见付寒走远他开始低声的自言自语：“可以确定吗？”
......
“那么魂器的自我意识，就是 ‘凶星’的判断标准吗？”
......
“我跟他应该算是同类了吧。”
......
“他很怕我？为什么？”
......
消瘦的男子自言自语着钻入到人群中，周围的人似乎看不见他，也听不见他说话
......
让付寒没想到的是，尽管他已经提前一个小时抵达，而白言知还是比他到的早。他来到森林酒吧时，白言知就坐在就把门口的露天席到处张望。
这是热带海峡地区装修风格的酒吧，随处可见热带特有的阔叶植物。
所有的陈设用具基本都是木质或者是木纹，很符合明湖城温暖蓬勃的气息。
等付寒拉开白言知对面的椅子坐下时，白言知才反应过来，付寒换了一身衣裳。
白言知看看乖巧趴在一旁伯牙，并未言语。
然后他注意到付寒脸上的凝重，于是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你有没有关注过通缉令里面的‘凶星’？”
白言知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我刚刚或许碰到了其中一个，就是那个制造过虚界灾害的闻语。我刚反应过来想要追时，他已失了踪影。”
显然，长达数年的热点图滚动展示很有效果，白言知才听见闻语二字就立刻回想起一个瘦弱的孩子。
可是......那是幼年时的照片，现在这个闻语应该已经长大了吧？
“你怎么知道是他？”白言知疑惑问道。
付寒眉头深皱认真答道：“直觉！......而且，那个人非常瘦弱，还有咳嗽的情况。而且伯牙对他有些亲近，伯牙是军犬通常对陌生人都很冷漠。这与通缉令里说的身体瘦弱多病吻合，与驱使动物能力也吻合。”说着付寒指指趴在脚边的伯牙。
“有其它线索吗？”
“没有，甚至没有足够的理由向官方举报。”
白言知的脸色也凝重起来。
首先，军犬对其亲近，已经很能说明问题。其次对于付寒，他有些莫名的信任。而且付寒的猜测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概率是正确的，那也让人很难忽视。
“你和学院的导师熟悉吗？”付寒问道。
“没什么交道，只有一个算是认识。”
想起白言知的冷淡性子，付寒并未觉得意外。
这家伙出城去追击怪物都是只身一人，显然是不善交际的独行侠，有一个认识的导师就算不错了。
“那回学院后，你立刻跟导师讲一下这件事。尽量引起他的重视，哪怕是让防御级别稍微提高也是好的。”
白言知点点头说道：“你说说他的样子，我在网上发动粉丝找找看。”
付寒有点意外，没想到这种沉默寡言的人在网上居然还有些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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