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煤炉显奇效
这两日，应天府出现两件奇事，一是皇太孙收煤，二就是一车车的粮食，源源不断的从应天府运往城外东郊的农庄，俗话说事出反常即为妖，此时又是年底，人们大多没了活计，三五成堆开始议论起来。
不知何时，皇太孙要谋反的言论出现在大街小巷，起初人们还只是窃窃私语，可是知道的人多了，也就毫无顾忌，更甚者，有赌坊开赌皇太孙是否会谋反。
饥饿交加的张小锤，回到詹事府已是中午，匆匆吃过早饭（午饭），心中暗骂朱元璋不地道，言而无信，突然感觉一道目光，正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自己。
张小锤抬头，发现不远处站立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来人生的极为秀美，洁白无瑕的脸颊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让人看了忍不住生出怜爱之意，妖娆的身材，再加上那双会说话的美眸，绝对是所有男人心中的女神。
“你是？”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尴尬，张小锤疑惑开口询问
谁知道会不会是自己的姑姑或者某个皇姐，张小锤可是知道，朱元璋这个家伙生育能力有多强，儿子就有二十七八个，再加上女儿，说不定可以绕地球一圈了。
苏婉儿看到张小锤的反应，脸上顿时浮现楚楚可怜之态，眼神朦胧，似乎下一刻就会哭成一个泪人。
一股厌恶之感，顿时浮上心头。
自己虽说是个毛头小子，可是毕竟两世为人，对方却把自己当花痴看待。
“哦……本宫想起来了，原来是锦绣阁的苏姑娘，不知苏姑娘找本宫何事？”
苏婉儿是何等人物，常年混迹于鱼龙混杂的青楼楚馆，早已练的一双火眼金睛，对方一个毫不起眼的动作，一个眼神，都能猜的出对方内心的真实想法。
“殿下，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奴家昨晚已被太孙殿下赎了身，现在已经是殿下的人了。”
苏婉儿八面玲珑，长袖善舞，处事圆滑，自然知道此时自己该有什么态度，只是常年混迹于青楼，一些习惯还是难以改正。看着眉头微蹙的皇太孙，苏婉儿不禁后悔自己刚才说话语气。
酥软到让人骨头都碎了的声音，让张小锤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难怪人家都说温柔乡里英雄琢，还好自己不是英雄，张小锤忍不住感叹，安慰着自己。
“不知苏姑娘找本宫何事？”
听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声音，苏婉儿秀丽的睫毛微颤，自己出身贫贱，很小的时候家里遭了水灾，父母为了活命将自己卖给了人贩子，因为自己长相秀美，辗转几次后，被卖到了青楼之中。自己从小还算聪明伶俐，勤奋好学，在青楼众姐妹中渐渐崭露头角，锦绣阁的妈妈就让自己做了清倌人，而且还极力培养自己，希望自己能够成为应天府的花魁。
“苏姑娘？”
张小锤看着站在那一动不动，走神发愣的苏婉儿，忍不住轻声提醒。
“哦！没什么事！”
苏婉儿下意识回答一句，微微一笑。
站在张小锤身侧的如花，此时早已气愤不已，切齿咬牙的声音如那地动山摇，震耳欲聋。
“殿下刘掌柜求见。”
就在这时，小桂子蹑手蹑脚走了进来，开口禀报。
“奴家先行告退！”
苏婉儿识趣退了出去。
随后没多久，刘掌柜小跑而来，此时他已经没了先前的颓废，虽然看上去还是面色蜡黄，瘦骨嶙峋，可是却显得精神奕奕。
“奴才见过殿下”
张小锤泯了一口茶水，漱了漱口，随意道：“嗯，起来吧！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刘掌柜弓着身子，小心回道：“回殿下，煤已经开采出来了，我还带来了一车，您说的煤炉、炉管也制造出来几十个，您看是不是……”
“好！让人将煤炉与煤炭抬进来。”
还没等刘掌柜说完，张小锤就已经喜形于色，这可都是钱呀！
没多一会，几个小宦官便将煤炉与烟管抬了进来，在张小锤的指导下，将煤炉安置好，同时链接长长的烟管，安装完毕，张小锤显得极为兴奋。
“小桂子去取些煤炭来。”
张小锤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端起炭盆，将里面的木炭倒进煤炉，这时小桂子已经将些许煤炭取了来，放在了张小锤旁边，张小锤又取了些煤炭放入煤炉，盖上盖子，没多久就听到煤炉里呼呼燃烧的声音，烟管也随之变得滚烫，随后变得赤红，一股股热浪向四周散发开来，整个书房变得温暖如春。
几人原本裹得严严实实，顿觉有些燥热，细微的汗珠更是不断渗出。
一旁在侧的刘掌柜，看到这一幕，不禁暗暗咋舌，心中狂喜不已，发财了！发财了！
可是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黯淡下来，一座宝山，就这样被自己一百两给卖了？心疼啊！他有种想死的感觉。
张小锤兴高采烈的左转转右瞅瞅，最后走出房门，发现烟管里的烟雾若有若无，而且味道似乎也是非常的淡，心中一阵狂喜，难道这是无烟煤？
他大步迈进房门，一把扯住小桂子的衣领，激动的问道：“这煤是南郊刚挖出来的？”
“嗯！”被抓住衣领的小桂子，有些发懵，茫然点头。
“哈哈，天助我也。”
随即就听到了皇太孙，疯狂的大笑声。
古代铁的产量极低，而且很大一部分都要供应军需，铁的价格自然也就不便宜，所以煤炉的成本极高，根本不是一般小门小户所能承担起的，有了这无烟煤就不一样了，它所产生的烟雾极少，就不需要烟管，只要适当通风即可。
“这几日煤收的怎么样了？”
自从下令收煤，看到詹事府门外排列长长的队伍，张小锤便再也没有从正门出过詹事府。
小桂子上前一步，恭敬回答：“殿下，这煤已经堆积如山，把詹事府的大门都给堵上了，奴才又在城东煤炉作坊哪收了不少。”
“嗯！”张小锤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将目光看向刘掌柜道：“这煤炉还需大量制造，南郊的煤炭也许开采，还请刘掌柜用心了，至于今日之事暂且保密，过几日我们发财的机会就来了”张小锤两眼放光。
“殿下……只是……”刘掌柜欲言又止。
张小锤心情极好，微笑道：“刘掌柜但言无妨。”
“这煤炉虽是制造简单，可是这铁……”刘掌柜面露为难之色。
“暂且先高价收购吧！”张小锤也是无奈叹息，这可是硬伤，大明铁的产量实在少的可怜，看来高炉炼铁之法必须早日提上日程。
户部尚书傅友德憋屈的离开暖阁，气咻咻地回到户部，看着几十个忙碌的户部官员，心中一阵恼火。
傅友德黑着脸，看着下首官员，厉声问道：“怎么样，钱粮核算出来了吗？”
那官员低着头，怯生生的回道：“还……没……。”
啪的一声，傅友德拍案而起，他眯着眼，强忍心中怒火，从牙缝着挤出两个字“废物”。
哎！他盯着那官员看了好一会，无奈叹息一声。
突然傅友德声音有变得严厉起来，他怒声道：“你们几人去詹事府，皇太孙哪里有惊世计算之法，如果学不会就不要回来了”
丢人呢！堂堂户部上下几十人，竟然不如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自己这户部尚书实在是颜面扫地啊！
几人闻言呆立当场，皇太孙不过十五六岁的孩子，有惊世计算之法？这不是开玩笑吧！在场之人无不是数算大家，大明的佼佼者，去向一个孩子学习，这脸面怎么挂的住，一时之间，面面相觑。
一年轻官员迟躇了一会，方才小心翼翼道：“傅大人，这皇太孙不过十五六岁的孩子……”
谁知话刚说到一半，就被傅友德凌厉的眼神，吓得硬生生憋了回去，几人如丧考妣的走出户部，极不情愿的向詹事府走去。
几人来到詹事府不远处，就看到排列长长的队伍，他们大多衣衫破旧，推着小车，虽在严寒之中，脸上依然洋溢着淡淡的笑意。
这……
几人目瞪口呆看着眼前一切，他们也听说太孙收煤之事，可是也没想到如此出人意料，那长长的队伍，堆积如山的煤炭，彻底将詹事府的大门堵的死死的。
莫非皇太孙真的如传闻一般，装傻了？还是这煤炭真的有什么特别的用处？
几人面上皆带有疑惑之色。
煤有用？答案非常肯定，如果真的有用，这随处可见的垃圾，早就被人当宝了，谁还会视若无睹，随意丢弃？
皇太孙真的撞傻了，几人心中无不冒出此想法，看来要变天了，他们各自暗自沉思，就在这时，几个小宦官快步走到面前，问道：“几位大人可是来寻我家殿下的？”
三人无奈点头，随小宦官绕过人群，向僻静处走去。
“殿下，有几位户部官员求见。”
就在张小锤暗自揣测，如何将这煤炉大量推广之际，书房外传来小宦官的声音。
“哦！”
张小锤眉头微挑，嘴角挂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让他们进来吧！”
很快三人在小邓子的带领下走了进来，行礼道：“见过太孙殿下”
“嗯”张小锤微微颔首道：“三位来本宫的詹士府，不知所为何事？”
三人没有想到皇太孙如此开门见山，本还想恭维一番，只能将想好的话语咽了回去。
不过他们很快发现，这书房似乎有点不正常。
外面天寒地冻，而这里温暖如春，他们三人官服里面大多穿了袄子，初进来还没有感觉，可是时间一长，竟然有细微的出汗，而且脸颊更是滚烫，火辣辣的感觉，让三人有种想脱衣的冲动。
三人不动声色的相互对视一眼，皆看出对方眼中的讶异之色。
张小锤看着沉默不语的三人，也不着急，悠闲的喝着茶水，吃着干果。
“在下户部官员古大用，奉户部尚书之命，前来求取计算之法”
其中身材略高的官员上前一步，躬身一礼说道。
“哦！”张小锤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然后就没了下文。
三人面露尴尬之色，这是下马威吗？可是人家是皇太孙，自己不过七品书立，胳膊拗不过大腿，只能默不作声，安静站立。
张小锤仰躺在椅子上，也许是因为屋内温度宜人，呵欠连连，不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张小锤感觉腿脚酸麻的厉害，方才悠悠睁开眼睛。
“你们三人还没走啊！”
张小锤伸了个懒腰，瞟了一眼，无精打采的三人。
三人面带苦色，齐声道：“还请太孙殿下不令赐教”
“哦！这个吗，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本门有个规矩，传女不传男，三位还是请回吧！”
传女不传男？有这句话吗？三人面面相嘘，皆看出对方眼中的苦涩。
笑话，本宫这么视金钱如粪土的人，怎么可能轻易传授他人呢，不拿点诚意出来，还想吃白食，想的倒挺美。
“还请太孙殿下成全。”三人齐齐跪倒
“咳咳.......这个不是本宫不讲人情，只是这等机密之法怎么轻易假手于人。”
张小锤面露为难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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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官员低着头，怯生生的回道：“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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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人呢！堂堂户部上下几十人，竟然不如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自己这户部尚书实在是颜面扫地啊！
几人闻言呆立当场，皇太孙不过十五六岁的孩子，有惊世计算之法？这不是开玩笑吧！在场之人无不是数算大家，大明的佼佼者，去向一个孩子学习，这脸面怎么挂的住，一时之间，面面相觑。
一年轻官员迟躇了一会，方才小心翼翼道：“傅大人，这皇太孙不过十五六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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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来到詹事府不远处，就看到排列长长的队伍，他们大多衣衫破旧，推着小车，虽在严寒之中，脸上依然洋溢着淡淡的笑意。
这……
几人目瞪口呆看着眼前一切，他们也听说太孙收煤之事，可是也没想到如此出人意料，那长长的队伍，堆积如山的煤炭，彻底将詹事府的大门堵的死死的。
莫非皇太孙真的如传闻一般，装傻了？还是这煤炭真的有什么特别的用处？
几人面上皆带有疑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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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没有想到皇太孙如此开门见山，本还想恭维一番，只能将想好的话语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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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天寒地冻，而这里温暖如春，他们三人官服里面大多穿了袄子，初进来还没有感觉，可是时间一长，竟然有细微的出汗，而且脸颊更是滚烫，火辣辣的感觉，让三人有种想脱衣的冲动。
三人不动声色的相互对视一眼，皆看出对方眼中的讶异之色。
张小锤看着沉默不语的三人，也不着急，悠闲的喝着茶水，吃着干果。
“在下户部官员古大用，奉户部尚书之命，前来求取计算之法”
其中身材略高的官员上前一步，躬身一礼说道。
“哦！”张小锤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然后就没了下文。
三人面露尴尬之色，这是下马威吗？可是人家是皇太孙，自己不过七品书立，胳膊拗不过大腿，只能默不作声，安静站立。
张小锤仰躺在椅子上，也许是因为屋内温度宜人，呵欠连连，不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张小锤感觉腿脚酸麻的厉害，方才悠悠睁开眼睛。
“你们三人还没走啊！”
张小锤伸了个懒腰，瞟了一眼，无精打采的三人。
三人面带苦色，齐声道：“还请太孙殿下不令赐教”
“哦！这个吗，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本门有个规矩，传女不传男，三位还是请回吧！”
传女不传男？有这句话吗？三人面面相嘘，皆看出对方眼中的苦涩。
笑话，本宫这么视金钱如粪土的人，怎么可能轻易传授他人呢，不拿点诚意出来，还想吃白食，想的倒挺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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