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仙笛
一旁年长的侍女出口厉喝，走上前来狠狠拧了一把要葱油酥的云俏，她虽然不知几人是谁，但昨天贵为一郡太守的主家亲自出门大礼参拜迎接，身份必定高贵。
今天，主家派她这一房丫鬟来楼船伺候贵人，千叮咛万嘱咐，不要惹恼了贵人。刚云俏接过葱油酥时，她就担心这个丫头会出事，这不，还真胆大包天的提了要求。
拉着云俏，行着蹲礼道歉道：“各位大人，云俏刚进府两月，规矩还没学全，念她尚且年幼，还望饶过这次，回府后，我定好好教训她！”
苏兮兮拉起行礼的两人，将一盘子葱油酥塞入云俏手中，说道：“一盘葱油酥而已，教训什么！”旋即指着辛天冬又道：“不许叫他哥哥，他就是个大坏蛋！”
“还不谢谢小姐！”年长的侍女斥道。
云俏怯怯的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辛天冬，说道：“谢谢小姐！”
苏兮兮拍了拍手柔声道：“好了，你可以说了！”
云俏小心翼翼地端着满是葱油酥的盘子，开口道：“牛家村有个叫牛仲的人，今年好像有六十多了，也是我们这渔民。本来日子过的不错，就是生的孩子太多了，足足生了四个儿子两个女儿，五六年前又丧妻，三个儿子整天游手好闲，斗鸡斗狗斗蛐蛐，玩猫玩鸟玩骰子，本来家中就不富裕，三个儿子又不正经干，这日子越过越穷，更说不上媳妇儿。”
云俏口才很好，再加上丰富的表情，一旁的李左车、苏澈、沈周和冯远道也听得津津有味。见云俏停了下来，冯远道识趣得为云俏倒了一杯清茶。
云俏饮尽杯中清茶，接着道：“四年前，大姑娘出嫁收了些聘礼，本来想着先给大儿子娶亲，有了媳妇儿管着，或许能走上正途。可惜，这家人的臭名声早就传出去了，靠着鄱阳湖吃饭的渔民谁愿意把自己的姑娘嫁过去受苦。说不上媳妇儿，嫁闺女收的聘礼也给败光了。两年前，十三岁的小女儿失足落水淹死了，最小的儿子又是个傻子，天天坐在湖边，喊自己的小姐姐。”
沈周盖上茶碗感叹道：“这牛仲真是命苦！”
云俏接着又道：“就在大家觉得这家人要散的时候，没想到这个牛仲走了大运，得了仙师馈赠！”
“那些人给了他什么东西？”仙师自然指的是世间修行者，同是修行者的苏兮兮自然不会标榜自己是仙师。
“一支仙笛！”
“笛子？”同是音律大家的苏澈疑问道。
“对，就是一支笛子，这支笛子十分奇特，吹起来人听不到声音，但鱼能听到。每当牛仲吹笛子的时候，鄱阳湖里最好的鱼就会围在他的船边，随便撒网就能捞一船，鱼货又好，量又大，豫章城里不少酒家都从牛仲这里买鱼，一年多的光景，卖鱼挣了好多钱，三个儿子都盖上了青砖大瓦房，也娶上了媳妇儿！”
辛天冬指着远处聚集的一群人问道：“这群人怎么回事？不会想蹭鱼吧？”
云俏点了点头羡慕道：“他们都是牛家村的人，牛仲发达后，就不想自己捞鱼了，他就和村里人签了文书，他只管吹笛子把鱼引过来，村民负责捞，每家鱼货卖的钱要分给牛仲两成，我爹娘也想跟着牛仲，可是人家只要牛家村的人，外村的不要。”
李左车忽然开口问道：“小丫头，一船鱼分给牛仲两成他们还有利？”
“就是分给牛仲两成，收成也比平时多。关键省力气，不用到处跑，到处看，到处撒网，笛子一吹，你就撒网捞鱼就成，每天都能捞满满一船。除了他们，你们看鄱阳湖的渔民哪里有每天都满满一船鱼的。要不然，我爹娘也不会天天想着能跟着牛仲捕鱼，现在牛家村可是福窝，边上的姑娘都想嫁过去享福。”云俏言语之中忍不住的羡慕。
故事很精彩，也很奇特，可苏澈的眉头越皱越深，开口问道：“见状，李左车问道：“怎么了澈儿？”
苏澈拧着眉头低声道：“这事有些古怪！”
李左车摆了摆手，船舫里的侍女缓缓退下，抱着一盘子葱油酥的云俏临走时还恋恋不舍得看了一眼桌上精美的白糖糕。
待得侍女全部退下，李左车说道：“或是牛仲偶然得了法器！”
苏澈的眉头皱得更深，沉思良久方才说道：“古怪的就是这个，常人得了法器，行些诡异之事很合理，关键他吹笛子能召鱼。”
沈周笑道：“召鱼这种小伎俩苏先生也是信手拈来吧！”
苏澈没有说话，推开桌上糕点，将身旁古琴放上，五指轻轻一拨，琴弦颤动，却悄然无声。
一圈无形的声波自古琴为中心朝四周荡漾开来。
楼船四周的水面形成一道诡异的波纹，不时有鱼儿自水面跳起，有些甚至跳到一层渔民捕鱼的甲板上，引得渔民一阵惊呼。
苏澈接连拨了三下，忽然开口：“不对、不对.....”
起身，走到角落从花盆中折断一根细长的青竹，用手掌削掉两段，剩约两尺。元气和念力喷薄而出，紧紧包裹住青竹，一缕缕白烟升起。
沈周忍不住夸赞道：“不愧是阵痴，坐起而行的习惯令吾辈佩服！”
即是阵痴，自然是阵法大家，镌刻个招引鱼儿的阵法小菜一碟。浑厚的念力指挥着天地元气在翠绿的青竹上刻出一道道白色纹路。
一刻钟的功夫，苏澈收回念力，制作的长笛展现在几人面前。细纹犹如菌丝密布青竹全身，有些诡异，却又无比和谐。
苏澈轻轻将长笛送到口边，足气轻吹，吱吱呀呀如同老旧的车轴格外刺耳。
苏兮兮捂着耳朵抱怨道：“哥，你这是什么笛子，太难听了！”
辛天冬催动念力散放四周，没有感知到任何任何念力和元气的波动。趴在栏杆上，向下望去，也没有看见风涌的鱼群，便对着苏澈摇了摇头。
没招来鱼群，苏澈却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长笛在手中打了一个回旋道：“即便是法器，想要召来鱼群，也要筑基境的修行者才能办到，我不信一个打了半辈子鱼的老头会是一个筑基境的修行者！”
辛天冬心中一动，将苏澈手中的长笛要了过来，闭上双眼，元气通过双手注入长笛之中，轻轻一吹，长笛中的元气鼓动哪根手指，哪根手指便放开笛孔。
一股奇异的波动，自长笛散发，念力自识海散发，顺着波动来到湖水中。波动进入水中，向远处走去，洞玄境的实力，念力只能笼罩楼船四周，四周的鱼儿清晰的映在识海里，一圈圈波动扫过鱼儿，只见鱼儿身子一僵，旋即打着尾鳍朝楼船游了过来。
辛天冬睁开双眼，将笛子递给苏澈说道：“如果我猜的不错，苏兄镌刻的阵法乃是最低级的‘扰音阵’，启动阵法发出一道道声波，这种声波人听不到，但鱼儿却十分敏感，一旦听到声音立刻就会顺着声波来到源头，以达到召鱼的目的。”
‘扰音阵’虽是最低阶的阵法，但没有一定的阵法造诣是不可能只吹奏一下就能判断出是何种阵法。
苏澈眼中流出称赞之意说道：“正是‘扰音阵’，阿冬好眼力，你接着说下去。”
大师父阵法之道不知多高，辛天冬三年来一有时间就会找大师父专研阵法。比不上阵痴苏澈，但寻常布阵破阵之法难不倒他！
清了清嗓子接着道：“召唤生灵之阵，除却‘扰音阵’外还有‘引灵阵’，‘引灵阵’需要洞玄境的修行者用念力才能催发，‘扰音阵’需要的条件少些，筑基境的修行者即可催发，我所学阵法之中，只有这两种阵法可以做到引鱼入网，不过这些都需要修行者才能催动，牛仲在鄱阳湖打了一辈子的鱼，是修行者的几率太小，苏兄，不知你所学阵法中，有没有不需要元气就可引鱼的阵法？”
苏澈摇了摇头笃定道：“没有，怪就怪在这个地方，低阶阵法中，不可能没有我不知道的，这事情有点反常！”
苏兮兮插话道：“或许牛仲得笛子时，也得了天才地宝或者修炼法诀，突破至筑基！”
冯远道说道：“天才地宝哪轮到他去奇遇，六十岁的凡人血肉精气开始枯竭，若是这个年岁还能修炼到筑基该是什么天赋？有这天赋，在他年幼时就该被虞家带走了！我看呢，那法器应该是镶嵌的妖丹，要不然没有修为的人怎么催动法器。”
无论哪个世家，除却内门本家子弟，还有一个庞大的外门。一个人最佳的修炼年纪是六岁，每年这些世家就会召集领地内的孩子，逐一测试天赋，天赋出色者会被带回本家教导。修行出色的孩子还会被赐姓，纳入族中。冯远道岭自然知道这些。
沈周摆摆手坚定道：“绝无可能，镶嵌妖丹的法器是冥器，在钦天监眼皮子底下冥器能存在两年，你太小看我们钦天监了！”
冥器即是修炼邪法的修行者炼制的邪器，一个地方一旦发现冥器，钦天监会立即介入，不仅会收回冥器，还要深入追查冥器之主。
若牛仲手中的笛子是冥器，还存在了两年未被收回，一旦被钦天监巡查使发现，豫章钦天监上下会受到严惩。
事关自己的官位，沈周不相信豫章同僚会如此疏忽。
“别说了，你们看，那群渔民开始动了！”苏兮兮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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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主家派她这一房丫鬟来楼船伺候贵人，千叮咛万嘱咐，不要惹恼了贵人。刚云俏接过葱油酥时，她就担心这个丫头会出事，这不，还真胆大包天的提了要求。
拉着云俏，行着蹲礼道歉道：“各位大人，云俏刚进府两月，规矩还没学全，念她尚且年幼，还望饶过这次，回府后，我定好好教训她！”
苏兮兮拉起行礼的两人，将一盘子葱油酥塞入云俏手中，说道：“一盘葱油酥而已，教训什么！”旋即指着辛天冬又道：“不许叫他哥哥，他就是个大坏蛋！”
“还不谢谢小姐！”年长的侍女斥道。
云俏怯怯的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辛天冬，说道：“谢谢小姐！”
苏兮兮拍了拍手柔声道：“好了，你可以说了！”
云俏小心翼翼地端着满是葱油酥的盘子，开口道：“牛家村有个叫牛仲的人，今年好像有六十多了，也是我们这渔民。本来日子过的不错，就是生的孩子太多了，足足生了四个儿子两个女儿，五六年前又丧妻，三个儿子整天游手好闲，斗鸡斗狗斗蛐蛐，玩猫玩鸟玩骰子，本来家中就不富裕，三个儿子又不正经干，这日子越过越穷，更说不上媳妇儿。”
云俏口才很好，再加上丰富的表情，一旁的李左车、苏澈、沈周和冯远道也听得津津有味。见云俏停了下来，冯远道识趣得为云俏倒了一杯清茶。
云俏饮尽杯中清茶，接着道：“四年前，大姑娘出嫁收了些聘礼，本来想着先给大儿子娶亲，有了媳妇儿管着，或许能走上正途。可惜，这家人的臭名声早就传出去了，靠着鄱阳湖吃饭的渔民谁愿意把自己的姑娘嫁过去受苦。说不上媳妇儿，嫁闺女收的聘礼也给败光了。两年前，十三岁的小女儿失足落水淹死了，最小的儿子又是个傻子，天天坐在湖边，喊自己的小姐姐。”
沈周盖上茶碗感叹道：“这牛仲真是命苦！”
云俏接着又道：“就在大家觉得这家人要散的时候，没想到这个牛仲走了大运，得了仙师馈赠！”
“那些人给了他什么东西？”仙师自然指的是世间修行者，同是修行者的苏兮兮自然不会标榜自己是仙师。
“一支仙笛！”
“笛子？”同是音律大家的苏澈疑问道。
“对，就是一支笛子，这支笛子十分奇特，吹起来人听不到声音，但鱼能听到。每当牛仲吹笛子的时候，鄱阳湖里最好的鱼就会围在他的船边，随便撒网就能捞一船，鱼货又好，量又大，豫章城里不少酒家都从牛仲这里买鱼，一年多的光景，卖鱼挣了好多钱，三个儿子都盖上了青砖大瓦房，也娶上了媳妇儿！”
辛天冬指着远处聚集的一群人问道：“这群人怎么回事？不会想蹭鱼吧？”
云俏点了点头羡慕道：“他们都是牛家村的人，牛仲发达后，就不想自己捞鱼了，他就和村里人签了文书，他只管吹笛子把鱼引过来，村民负责捞，每家鱼货卖的钱要分给牛仲两成，我爹娘也想跟着牛仲，可是人家只要牛家村的人，外村的不要。”
李左车忽然开口问道：“小丫头，一船鱼分给牛仲两成他们还有利？”
“就是分给牛仲两成，收成也比平时多。关键省力气，不用到处跑，到处看，到处撒网，笛子一吹，你就撒网捞鱼就成，每天都能捞满满一船。除了他们，你们看鄱阳湖的渔民哪里有每天都满满一船鱼的。要不然，我爹娘也不会天天想着能跟着牛仲捕鱼，现在牛家村可是福窝，边上的姑娘都想嫁过去享福。”云俏言语之中忍不住的羡慕。
故事很精彩，也很奇特，可苏澈的眉头越皱越深，开口问道：“见状，李左车问道：“怎么了澈儿？”
苏澈拧着眉头低声道：“这事有些古怪！”
李左车摆了摆手，船舫里的侍女缓缓退下，抱着一盘子葱油酥的云俏临走时还恋恋不舍得看了一眼桌上精美的白糖糕。
待得侍女全部退下，李左车说道：“或是牛仲偶然得了法器！”
苏澈的眉头皱得更深，沉思良久方才说道：“古怪的就是这个，常人得了法器，行些诡异之事很合理，关键他吹笛子能召鱼。”
沈周笑道：“召鱼这种小伎俩苏先生也是信手拈来吧！”
苏澈没有说话，推开桌上糕点，将身旁古琴放上，五指轻轻一拨，琴弦颤动，却悄然无声。
一圈无形的声波自古琴为中心朝四周荡漾开来。
楼船四周的水面形成一道诡异的波纹，不时有鱼儿自水面跳起，有些甚至跳到一层渔民捕鱼的甲板上，引得渔民一阵惊呼。
苏澈接连拨了三下，忽然开口：“不对、不对.....”
起身，走到角落从花盆中折断一根细长的青竹，用手掌削掉两段，剩约两尺。元气和念力喷薄而出，紧紧包裹住青竹，一缕缕白烟升起。
沈周忍不住夸赞道：“不愧是阵痴，坐起而行的习惯令吾辈佩服！”
即是阵痴，自然是阵法大家，镌刻个招引鱼儿的阵法小菜一碟。浑厚的念力指挥着天地元气在翠绿的青竹上刻出一道道白色纹路。
一刻钟的功夫，苏澈收回念力，制作的长笛展现在几人面前。细纹犹如菌丝密布青竹全身，有些诡异，却又无比和谐。
苏澈轻轻将长笛送到口边，足气轻吹，吱吱呀呀如同老旧的车轴格外刺耳。
苏兮兮捂着耳朵抱怨道：“哥，你这是什么笛子，太难听了！”
辛天冬催动念力散放四周，没有感知到任何任何念力和元气的波动。趴在栏杆上，向下望去，也没有看见风涌的鱼群，便对着苏澈摇了摇头。
没招来鱼群，苏澈却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长笛在手中打了一个回旋道：“即便是法器，想要召来鱼群，也要筑基境的修行者才能办到，我不信一个打了半辈子鱼的老头会是一个筑基境的修行者！”
辛天冬心中一动，将苏澈手中的长笛要了过来，闭上双眼，元气通过双手注入长笛之中，轻轻一吹，长笛中的元气鼓动哪根手指，哪根手指便放开笛孔。
一股奇异的波动，自长笛散发，念力自识海散发，顺着波动来到湖水中。波动进入水中，向远处走去，洞玄境的实力，念力只能笼罩楼船四周，四周的鱼儿清晰的映在识海里，一圈圈波动扫过鱼儿，只见鱼儿身子一僵，旋即打着尾鳍朝楼船游了过来。
辛天冬睁开双眼，将笛子递给苏澈说道：“如果我猜的不错，苏兄镌刻的阵法乃是最低级的‘扰音阵’，启动阵法发出一道道声波，这种声波人听不到，但鱼儿却十分敏感，一旦听到声音立刻就会顺着声波来到源头，以达到召鱼的目的。”
‘扰音阵’虽是最低阶的阵法，但没有一定的阵法造诣是不可能只吹奏一下就能判断出是何种阵法。
苏澈眼中流出称赞之意说道：“正是‘扰音阵’，阿冬好眼力，你接着说下去。”
大师父阵法之道不知多高，辛天冬三年来一有时间就会找大师父专研阵法。比不上阵痴苏澈，但寻常布阵破阵之法难不倒他！
清了清嗓子接着道：“召唤生灵之阵，除却‘扰音阵’外还有‘引灵阵’，‘引灵阵’需要洞玄境的修行者用念力才能催发，‘扰音阵’需要的条件少些，筑基境的修行者即可催发，我所学阵法之中，只有这两种阵法可以做到引鱼入网，不过这些都需要修行者才能催动，牛仲在鄱阳湖打了一辈子的鱼，是修行者的几率太小，苏兄，不知你所学阵法中，有没有不需要元气就可引鱼的阵法？”
苏澈摇了摇头笃定道：“没有，怪就怪在这个地方，低阶阵法中，不可能没有我不知道的，这事情有点反常！”
苏兮兮插话道：“或许牛仲得笛子时，也得了天才地宝或者修炼法诀，突破至筑基！”
冯远道说道：“天才地宝哪轮到他去奇遇，六十岁的凡人血肉精气开始枯竭，若是这个年岁还能修炼到筑基该是什么天赋？有这天赋，在他年幼时就该被虞家带走了！我看呢，那法器应该是镶嵌的妖丹，要不然没有修为的人怎么催动法器。”
无论哪个世家，除却内门本家子弟，还有一个庞大的外门。一个人最佳的修炼年纪是六岁，每年这些世家就会召集领地内的孩子，逐一测试天赋，天赋出色者会被带回本家教导。修行出色的孩子还会被赐姓，纳入族中。冯远道岭自然知道这些。
沈周摆摆手坚定道：“绝无可能，镶嵌妖丹的法器是冥器，在钦天监眼皮子底下冥器能存在两年，你太小看我们钦天监了！”
冥器即是修炼邪法的修行者炼制的邪器，一个地方一旦发现冥器，钦天监会立即介入，不仅会收回冥器，还要深入追查冥器之主。
若牛仲手中的笛子是冥器，还存在了两年未被收回，一旦被钦天监巡查使发现，豫章钦天监上下会受到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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