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杀猪、打铁、担水、磨豆腐
蒋大收起渔网，在手中掂了掂重量正好，满意道：“第一次布阵非常不错，你帮了我的忙，我也告诉你个锤炼元气的秘密！”
听到锤炼元气，辛天冬瞬间提起了兴致，连忙问道：“大师父，什么秘密？”
蒋大将渔网放在小船上，问道：“你已筑基，以气运力总会吧？”
“会，三师父的风箱不以气运力拉不动！”说道以气运力，辛天冬立马就想到在铁匠铺拉风箱的痛苦。满状态的状况下，他也拉不多长时间，元气消耗而空的感觉记忆犹新。
蒋大嘿嘿一笑：“拉风箱只是小儿科。咱们下山的石梯通体用禁元石打造，你担水上山的时候，以气运力，用来锤炼元气最好不过！”
“禁元石！”
禁元石辛天冬并不陌生，越州大牢有一个关押修行者的牢房正是用禁元石打造。
禁元石顾名思义，禁止元气流动的石头。禁元石打造的房间之内，运转元气，会被四周禁元石之力疯狂撕扯。
辛天冬见过很多次禁元牢房内，那些修行者痛苦的吼叫。
“大师父，这个...这个禁元石有点太残暴了吧，我刚刚筑基，恐怕受不住禁元之力的撕扯！”辛天冬弱弱地问道。
蒋大摆了摆手说道：“哎~，石梯在你脚下，运转元气只会感受到千斤之缚，没有其他撕扯之力，并且咱们的石梯，每一阶需要相应的元气就可以上去！”
“哦！”辛天冬呆呆地答应，有点想不明白山中为何会用禁元石打造一条石梯，带着不解转身朝沈阿婆家走去。
辛天冬完全不知，看着他默默离开的蒋大，眼中露出一丝奸计得逞的光芒。
......
“渔网没编成？”
回到家中，沈阿婆已经做好晚饭，见辛天冬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以为渔网没编成，于是开口问道。
辛天冬挠着头，接过碗筷，坐在桌子旁说道：“渔网没问题，可是大师父说，咱们下山的石梯是用禁元石打造的，以后担水以气运力，可以锤炼元气，阿婆，我想不明白，咱们下山的石梯为何要用禁元石打造，那东西也不便宜呀！”
沈阿婆没有回答，而是说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只知道能锤炼元气就行！”
“禁元石只能禁锢元气，咱们的石梯还真能锤炼元气呀？”辛天冬有些不相信。
沈阿婆夹起一片猪肉送入口中，淡然道：“那是自然，正所谓，山梯禁元石，担水如登天，一步一重天，若是你以气运力能够登顶，回到中州，知命之下无敌！”
“别想那么多，赶紧吃饭，以后，若想学阵法，可以找老蒋，他是布阵好手！”沈阿婆催促着辛天冬吃饭。
南海与世隔离的小岛，世外桃源，一切看起来很正常，却又一点不正常。刀法精湛的屠夫，技艺无双的铁匠，精通布阵的渔夫，一切太过神秘。
岛中之人必定与父亲无关，辛天冬想不明白，皱着眉毛有一口没一口吃着平时觉得香喷喷地猪肉炖菘菜。
沈阿婆已经吃完米饭，见辛天冬还剩半碗，说道：“你到底吃不吃？不想吃就放下！”
“阿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辛天冬蓦然问道。
仿佛知道辛天冬早晚会开口问，沈阿婆语气依旧淡然：“我们是什么人，这重要吗？你心里明白我们不是害你的人即可。”
“可我还是有点好奇！”
沈阿婆看着窗外自海上升起的明月，语气怅然：“有好奇的功夫，不如去磨刀。你只需要知道，在岛中杀好了猪，方能习得刀法。打好了铁，才可获得指点。担好了水，才能磨炼元气。修好了渔网，才会学得阵法，做好了这些，出岛后方可与强悍之敌作战，三年之后，你与我，与远岛不会再有一丝瓜葛，做好自己的事情，岛中诸多事，与你何干！”
辛天冬默然。
......
远岛，我终究只是过客，不敢浪费时间去探清它的神秘，因为我晚上总梦见你穿着如血般的霞帔，和成亲那晚一样对着我嗤嗤的笑。
我已无法再看见你的笑容，只能在心里想念着你无法磨灭的脸庞，在远岛拼命修行。三年之后，我必将踏回中州，追随你的脚步，杀向面前的嘶喊。
复仇之途，道阻且长。
或许有一天，我的钢刀砍尽了所有仇人的头颅，我会回到远岛，往后余生，带着你那一份，看日起月落，潮起潮生。
“山梯禁元石，担水如登天，一步一重天！”心里想着小艾的笑容，口中轻念沈阿婆的话语，掂了掂肩上的扁担，踏上山梯禁元石。
复仇之路，又何尝不是一步一重天！
“嗯~~！”
“好诡异的感觉！”
登上第一节石梯，辛天冬就感觉陷入泥潭之中，而且泥潭中仿佛有千万只手拉扯摇晃着自己的双腿，甚至整个人连平衡似乎都很难掌握。
辛天冬鼓动体内元气，却没什么用处，肩上担的水开始随着身体摇晃，卤水飞溅而出，洒落在青绿色石板之上。
“原来如此！”
原来禁元石梯之力并不是只有向下束缚之力，而是好几种力揉合在一起。辛天冬在石梯上摇晃了良久，方才感知到小腿上有五种不同力量在拉扯、束缚、下坠。
辛天冬面露喜色，运转体内元气，分成五股大小不一的元气流，涌入力量牵扯之处。腿部瞬间感觉一轻，抬起脚掌，重重踏上第二层。
同样是五种不同的力量作用在小腿之上，不过力道增大不少，需要更多的元气才能抵消。
第三阶、第四阶.....第十阶。辛天冬元气消耗殆尽，无法控制失去平衡的身体，一屁股蹲在地上，桶中卤水撒了一地。
抹掉额头黄豆般大小的汗珠，长舒一口气，提起扁担，返回山下重新担水。
......
杀猪、打铁、担水、阵法、修炼、读书、磨刀。
辛天冬很忙，忙得不知岁月。
直到村里孩童门穿上了新衣裳，嘴里嚼上了麦芽糖，辛天冬这才发现日子快到了春节。
“小儿呼叫走村街，痴人方知近春节！”
辛天冬口中轻喃，不知不觉来远岛已近七月，如梦一般。
顾不得回想点点滴滴，他开始审视自己。
每日刻苦练习刀法，已有小成，杀猪信手拈来。
习得阵法一十五，台阶能上三百阶。
三师父那里也已会打造一些简单的工具，丹田内元气十分茁壮，但已有半月未有增长。也曾询问过几位师父，他们却表示无有他法，只能等沈周回来。
沈周留下的书中并无破镜之法，辛天冬只能每晚入睡之前，尝试着控制天地间游离的元气，却一直不得其法。
将卤水倒入门前大缸之中，却听见房内沈阿婆正与人欢快地交谈，辛天冬以为是村里村民前来拿豆腐，便高声喊道：“阿婆，谁家来拿豆腐呀？用不用我帮把手！”
“是我儿子回来啦！你也赶紧进来，帮忙择菜，晚上咱们多加几道菜！”阿婆欢喜得声音从房内传来。
“沈周大哥回来了！”
辛天冬心中一喜，快步走进房内，只见一短髯中年男子坐在他初来远岛睡觉的床榻之上，陪着沈阿婆说着话，手里择着一把新鲜的马兰菜。
蓝白相间的衣衫，襟袖轻盈，缓带轻飘，额头上佩着一条一指宽的黑底金色龙纹抹额，眉目之间笑容和洵。
“拜见沈兄！”
见辛天冬行礼，沈周将手中马兰菜放下，回敬一礼，然后扶住辛天冬的臂膀说道：“我常年在外，听我母亲说，你在远岛对她颇为照顾，该是为兄向你行礼才是！”
“哪里哪里，都是阿婆照顾我！”辛天冬笑道。
待两人坐定，沈周笑道：“在路上，你的事情大师父给我说了一些，修行之事你尽管问我，还有，你想重回中州，必要改头换面，十日后我便要离去，待你出岛之日我才能回来，若是你能破镜入洞玄，我可带你入钦天监，我离岛之前，你要想好你的名字，做新的名册。”
辛天冬沉思片刻，似乎决定了什么，开口说道：“不瞒沈大哥，我是前天都大将军辛武贤之子辛天冬，关于我家灭门之事，还请沈大哥告知一二。”
沈周眼中仍未有任何波澜，语气和洵：“你真想知道？”
辛天冬青筋暴突，努力压制着心中怒意：“我回中州必要复仇，还请沈大哥告知，若有那日突袭我家修行者的名单最好不过，”
沈周面色忽然一正，说道：“你的妻子华蕊乃是魔宗华家之女，因为此缘故，在你新婚之夜，亲王程昱，率领琅琊王洵、清河崔琰、荥阳郑玄加上一百二十一名修行者奉圣主之命，破门灭家。”
“四位知命境，二十九名不惑境，以及九十二位金丹，联手布阵，令尊与其打斗一夜，方才力竭被杀，程昱率队归天都之时，一百多修行者，仅剩三十七！”
沈周摇头叹息，盯着辛天冬又说道：“战况之惨烈，震惊中州！”
“我家还有没有活口！”辛天冬语气悲戚。
“包括你在内，无一活口，当今圣主喜怒无常，性格乖戾，他们不敢上报你已逃脱，这也给了你一个机会，你尚是少年，之前孱弱，修行三年，模样必会变化，换了身份，除去那三十七人，无人会关注与你！”
沈周忽然又开口问道：“因为你的妻子是魔宗之女，你家才会被灭门，这仇你还要向天都去报！”
“即是魔宗又能如何？我只知华蕊是我的妻子，况且陇右之事爆发之时，她还未出生，此事与她何干？数十年来，天都追查华家遗孤的脚步从未停止，难道是担心华家之人还会再起风云？我熟知官场，所以我不这么看，当年华家之事，必有隐情，若回中州，仇一定要报，华家之事我也要查！”辛天冬斩钉截铁。
“你的仇人不是名门子弟，就是当今强者，难道你就这么冲上去把人杀了？”
“哈哈哈！”辛天冬狞笑道：“苦读经史十数载，安能做成一匹夫？事情慢慢地谋划，仇人一个一个杀！”
“好，你在远岛三年，亦是代我尽孝三年，你出岛之日，我便将三十七人名单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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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锤炼元气，辛天冬瞬间提起了兴致，连忙问道：“大师父，什么秘密？”
蒋大将渔网放在小船上，问道：“你已筑基，以气运力总会吧？”
“会，三师父的风箱不以气运力拉不动！”说道以气运力，辛天冬立马就想到在铁匠铺拉风箱的痛苦。满状态的状况下，他也拉不多长时间，元气消耗而空的感觉记忆犹新。
蒋大嘿嘿一笑：“拉风箱只是小儿科。咱们下山的石梯通体用禁元石打造，你担水上山的时候，以气运力，用来锤炼元气最好不过！”
“禁元石！”
禁元石辛天冬并不陌生，越州大牢有一个关押修行者的牢房正是用禁元石打造。
禁元石顾名思义，禁止元气流动的石头。禁元石打造的房间之内，运转元气，会被四周禁元石之力疯狂撕扯。
辛天冬见过很多次禁元牢房内，那些修行者痛苦的吼叫。
“大师父，这个...这个禁元石有点太残暴了吧，我刚刚筑基，恐怕受不住禁元之力的撕扯！”辛天冬弱弱地问道。
蒋大摆了摆手说道：“哎~，石梯在你脚下，运转元气只会感受到千斤之缚，没有其他撕扯之力，并且咱们的石梯，每一阶需要相应的元气就可以上去！”
“哦！”辛天冬呆呆地答应，有点想不明白山中为何会用禁元石打造一条石梯，带着不解转身朝沈阿婆家走去。
辛天冬完全不知，看着他默默离开的蒋大，眼中露出一丝奸计得逞的光芒。
......
“渔网没编成？”
回到家中，沈阿婆已经做好晚饭，见辛天冬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以为渔网没编成，于是开口问道。
辛天冬挠着头，接过碗筷，坐在桌子旁说道：“渔网没问题，可是大师父说，咱们下山的石梯是用禁元石打造的，以后担水以气运力，可以锤炼元气，阿婆，我想不明白，咱们下山的石梯为何要用禁元石打造，那东西也不便宜呀！”
沈阿婆没有回答，而是说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只知道能锤炼元气就行！”
“禁元石只能禁锢元气，咱们的石梯还真能锤炼元气呀？”辛天冬有些不相信。
沈阿婆夹起一片猪肉送入口中，淡然道：“那是自然，正所谓，山梯禁元石，担水如登天，一步一重天，若是你以气运力能够登顶，回到中州，知命之下无敌！”
“别想那么多，赶紧吃饭，以后，若想学阵法，可以找老蒋，他是布阵好手！”沈阿婆催促着辛天冬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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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中之人必定与父亲无关，辛天冬想不明白，皱着眉毛有一口没一口吃着平时觉得香喷喷地猪肉炖菘菜。
沈阿婆已经吃完米饭，见辛天冬还剩半碗，说道：“你到底吃不吃？不想吃就放下！”
“阿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辛天冬蓦然问道。
仿佛知道辛天冬早晚会开口问，沈阿婆语气依旧淡然：“我们是什么人，这重要吗？你心里明白我们不是害你的人即可。”
“可我还是有点好奇！”
沈阿婆看着窗外自海上升起的明月，语气怅然：“有好奇的功夫，不如去磨刀。你只需要知道，在岛中杀好了猪，方能习得刀法。打好了铁，才可获得指点。担好了水，才能磨炼元气。修好了渔网，才会学得阵法，做好了这些，出岛后方可与强悍之敌作战，三年之后，你与我，与远岛不会再有一丝瓜葛，做好自己的事情，岛中诸多事，与你何干！”
辛天冬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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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岛，我终究只是过客，不敢浪费时间去探清它的神秘，因为我晚上总梦见你穿着如血般的霞帔，和成亲那晚一样对着我嗤嗤的笑。
我已无法再看见你的笑容，只能在心里想念着你无法磨灭的脸庞，在远岛拼命修行。三年之后，我必将踏回中州，追随你的脚步，杀向面前的嘶喊。
复仇之途，道阻且长。
或许有一天，我的钢刀砍尽了所有仇人的头颅，我会回到远岛，往后余生，带着你那一份，看日起月落，潮起潮生。
“山梯禁元石，担水如登天，一步一重天！”心里想着小艾的笑容，口中轻念沈阿婆的话语，掂了掂肩上的扁担，踏上山梯禁元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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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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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上第一节石梯，辛天冬就感觉陷入泥潭之中，而且泥潭中仿佛有千万只手拉扯摇晃着自己的双腿，甚至整个人连平衡似乎都很难掌握。
辛天冬鼓动体内元气，却没什么用处，肩上担的水开始随着身体摇晃，卤水飞溅而出，洒落在青绿色石板之上。
“原来如此！”
原来禁元石梯之力并不是只有向下束缚之力，而是好几种力揉合在一起。辛天冬在石梯上摇晃了良久，方才感知到小腿上有五种不同力量在拉扯、束缚、下坠。
辛天冬面露喜色，运转体内元气，分成五股大小不一的元气流，涌入力量牵扯之处。腿部瞬间感觉一轻，抬起脚掌，重重踏上第二层。
同样是五种不同的力量作用在小腿之上，不过力道增大不少，需要更多的元气才能抵消。
第三阶、第四阶.....第十阶。辛天冬元气消耗殆尽，无法控制失去平衡的身体，一屁股蹲在地上，桶中卤水撒了一地。
抹掉额头黄豆般大小的汗珠，长舒一口气，提起扁担，返回山下重新担水。
......
杀猪、打铁、担水、阵法、修炼、读书、磨刀。
辛天冬很忙，忙得不知岁月。
直到村里孩童门穿上了新衣裳，嘴里嚼上了麦芽糖，辛天冬这才发现日子快到了春节。
“小儿呼叫走村街，痴人方知近春节！”
辛天冬口中轻喃，不知不觉来远岛已近七月，如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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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得阵法一十五，台阶能上三百阶。
三师父那里也已会打造一些简单的工具，丹田内元气十分茁壮，但已有半月未有增长。也曾询问过几位师父，他们却表示无有他法，只能等沈周回来。
沈周留下的书中并无破镜之法，辛天冬只能每晚入睡之前，尝试着控制天地间游离的元气，却一直不得其法。
将卤水倒入门前大缸之中，却听见房内沈阿婆正与人欢快地交谈，辛天冬以为是村里村民前来拿豆腐，便高声喊道：“阿婆，谁家来拿豆腐呀？用不用我帮把手！”
“是我儿子回来啦！你也赶紧进来，帮忙择菜，晚上咱们多加几道菜！”阿婆欢喜得声音从房内传来。
“沈周大哥回来了！”
辛天冬心中一喜，快步走进房内，只见一短髯中年男子坐在他初来远岛睡觉的床榻之上，陪着沈阿婆说着话，手里择着一把新鲜的马兰菜。
蓝白相间的衣衫，襟袖轻盈，缓带轻飘，额头上佩着一条一指宽的黑底金色龙纹抹额，眉目之间笑容和洵。
“拜见沈兄！”
见辛天冬行礼，沈周将手中马兰菜放下，回敬一礼，然后扶住辛天冬的臂膀说道：“我常年在外，听我母亲说，你在远岛对她颇为照顾，该是为兄向你行礼才是！”
“哪里哪里，都是阿婆照顾我！”辛天冬笑道。
待两人坐定，沈周笑道：“在路上，你的事情大师父给我说了一些，修行之事你尽管问我，还有，你想重回中州，必要改头换面，十日后我便要离去，待你出岛之日我才能回来，若是你能破镜入洞玄，我可带你入钦天监，我离岛之前，你要想好你的名字，做新的名册。”
辛天冬沉思片刻，似乎决定了什么，开口说道：“不瞒沈大哥，我是前天都大将军辛武贤之子辛天冬，关于我家灭门之事，还请沈大哥告知一二。”
沈周眼中仍未有任何波澜，语气和洵：“你真想知道？”
辛天冬青筋暴突，努力压制着心中怒意：“我回中州必要复仇，还请沈大哥告知，若有那日突袭我家修行者的名单最好不过，”
沈周面色忽然一正，说道：“你的妻子华蕊乃是魔宗华家之女，因为此缘故，在你新婚之夜，亲王程昱，率领琅琊王洵、清河崔琰、荥阳郑玄加上一百二十一名修行者奉圣主之命，破门灭家。”
“四位知命境，二十九名不惑境，以及九十二位金丹，联手布阵，令尊与其打斗一夜，方才力竭被杀，程昱率队归天都之时，一百多修行者，仅剩三十七！”
沈周摇头叹息，盯着辛天冬又说道：“战况之惨烈，震惊中州！”
“我家还有没有活口！”辛天冬语气悲戚。
“包括你在内，无一活口，当今圣主喜怒无常，性格乖戾，他们不敢上报你已逃脱，这也给了你一个机会，你尚是少年，之前孱弱，修行三年，模样必会变化，换了身份，除去那三十七人，无人会关注与你！”
沈周忽然又开口问道：“因为你的妻子是魔宗之女，你家才会被灭门，这仇你还要向天都去报！”
“即是魔宗又能如何？我只知华蕊是我的妻子，况且陇右之事爆发之时，她还未出生，此事与她何干？数十年来，天都追查华家遗孤的脚步从未停止，难道是担心华家之人还会再起风云？我熟知官场，所以我不这么看，当年华家之事，必有隐情，若回中州，仇一定要报，华家之事我也要查！”辛天冬斩钉截铁。
“你的仇人不是名门子弟，就是当今强者，难道你就这么冲上去把人杀了？”
“哈哈哈！”辛天冬狞笑道：“苦读经史十数载，安能做成一匹夫？事情慢慢地谋划，仇人一个一个杀！”
“好，你在远岛三年，亦是代我尽孝三年，你出岛之日，我便将三十七人名单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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