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因.果
47章
他一个纵步，缓缓飘了过去。
此处是一片洼地，很意外，竟是没有受到战火的殃及。
如同残雪的灰烬，零零散散地飘在此处，落在地上，满是阴沉的死亡悲凉气息。
玉合道人飘然而下。
他缓步走向一处。
只见这片洼地的中心处，立着一根几搂粗细的断桩，看样子，应是一棵参天巨树腰折所留。
玉合道人走了过去，用手摩挲着这根银白色的树桩，一股冰凉，从手掌传了过来。
他仔细打量了一番，眼中的凝重，愈发的明显。
“怎么会这样…？”半晌，他口中喃喃说出这么一句话。
“师弟，怎么了？”
重光等人察觉到玉合道人的异样，皆纷沓而至。他看着自己这位师弟的神态，好似解开了一个尘封已久的秘密，他不解地问道。
玉合道人双手开始慢慢的颤抖着，依然不断地抚摸着这棵断桩。
“师弟！”重光洪闷的声音在玉合道人神海中响起。
他这才慢慢的回过神，转过身来，一言不发。
弘法大师露出一丝疑惑，玉合道人的修为深厚，是什么能让他如此失态？
他抻了抻袖口的袈裟，手执法仗来到这截断桩前。
只见他眉头一锁，目光如炬，露出斑斑金光。
“此物的位置，方好处在洞口阵中的乾位。看起来，非金非木，不像是寻常草木，想必，便是那先天灵宝的阵脚之物了罢？”半晌，他说道。
重光，齐霄闻言走了过来。
重光真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点了点头，道：“不错，只是，此物有些蹊跷。”
弘法大师一怔，“哦？有何不妥？”
重光用手一指断桩的断口处，道：“先天灵宝之物，即使崩坏毁灭，其灵力，必将不会在短时间内散尽，而此物，俨如一件死物，没有半分的灵力。”
“再者，师兄请看…”说着，他手指一引，指向断桩一处。
手指所指的地方，显露着一道道剑痕，只看一眼，便能感到当时的那把剑，其威是何其凶悍。
除此之外，树根处隐隐还有烧焦的迹象。而此处，并未遭受池鱼之祸，当是遭受过猛烈异常的雷击才对。
“师兄是说，有人故意击毁了此阵脚？”齐霄听到这里，心头不禁一惊。
弘法看着这根断桩，沉吟了许久，半晌道:“此处还有诸多疑点不明，这断口伤痕，可见并非是近日所致，如果是想毁阵，为何不一鼓作气？”
众人陷入了沉默，这的确有些说不过去。
就在此时，天上由远及近，响起一阵御宝彻空的呼啸声，接着几道遁光落在了此处。
原来，是郁卿带领众人巡山归来。
“怎么样？”重光迎了几步过来，遂问道。
“果然，弘法师兄所言非虚，的确在十里外的各卦脚位寻到了阵脚之物。只不过，只剩下一堆残物，不当可用。”
“唯一剩下的阵位，便该在此处。”
郁卿说完，翩然来到众人所在的断桩面前。
“天意…”郁卿一眼便看出此物的不同寻常。
“师姐可是发现了什么？”齐霄不解。
郁卿转过身来，轻抬螓首，望着这狼烟四起的群山，如似一位悯世的仙子。
“有人在多年前，击毁了此处阵脚，导致其余七处阵脚难以共治此阵，最后，落得个阵崩离析，才出了今日之灾…”她说道。
听完郁卿的话，众人心中的疑团更盛。
此时，不远处的秀儿缓缓立起身来，她望着诸位师长面前的断桩，有些失神起来。
这一幕，她好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又好似在梦中经历过一般。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这般感觉？”她心头嗵嗵几下，不知所以。
“俞水，此地是什么地方？可探查到了么？”这时，重光问向一旁的天极峰弟子。
俞水探出一个身位，拱手回道:“弟子来时，在东方一处名叫牛笼镇的地方，购得了此地方圆百里的地形图，但是，此地地貌全毁，不能断定。”
“但若按照距离推算，这里，应该是图中标作‘牛背山’的地方。”俞水接连回道。
玉合道人沉默许久，当他听到俞水口中说出“牛背山”三个字的时候，身子不经意的颤了一颤。
“而那里，原本应该有一处村落，图中所构，名叫‘牛腿沟’，只可惜…”俞水指了指远处的一处山坳，却不见村落何在，山上翻涌滚落的土石，早已掩埋了一切。
“阿弥陀佛…”弘法轻颂佛号，身旁的一众僧弥，对着牛腿沟方向，吽吽玛尼诵起了往生咒。
“让赤霞峰的人前去探查，希望还有幸存者。”郁卿轻叹一声，说道。
“是…”俞水退了下去。
此时，秀儿突然浑身一软，身体不由得晃了晃。
“秀师妹，你怎么了？”一旁的落阳雪伸出手，搀住了她。
秀儿此时心中翻涌，五味陈杂。
“穆风…”她的心头，只缓缓道出这两个字来。
她心海中浮现出那个傻兮兮又有些倔强的少年。
往日情形一幕一幕，涌上心头。
“师父…！是树妖！”
“秀儿，带他们走…”
“能不能撑到师父来，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戕天剑！”轰…！
“他们这是怎么了？老神仙，你大发慈悲，请你救救我儿他们。”
“要治好这两个娃儿也不是没有希望，需到我那天极山去借助法阵之力，修塑其神魂。但成与不成且还两说的。另外，这路长水远，何止万里，你可愿意？”
“真人真是大慈悲，成与不成都看这两个娃儿的造化了，哪还有不愿意之说，还请受我们一拜。”
“真人！这葫芦，这酒…”
一阵破空声传来，打破了秀儿的思绪，从刚才的回忆中跳脱了出来。
她看着空中划过一道青色的遁光，原来是天极峰的俞水师兄。
“俞师兄留步！”她突然向着俞水喊道。
俞水循着声音一看，自然认得是扶摇峰的弟子。
他脚下的湛清仙剑往下一压，优雅无比的落在了秀儿面前。
“扶摇峰的秀师妹？有事么？”俞水看了看秀儿伤势似乎并无大碍，随即问道。
“那里，还有没有幸存的人？”秀儿平复了些许，径直问道。
俞水摇了摇头，道：“太迟了，赤霞峰的师兄们，开启了觅灵阵，无一生还…”
尽管秀儿早已经有所准备，听到此处，心头还是忍不住一颤。
她不知道，回去该如何对穆风说起这里的事。
她甚至已经看到了穆风和李青牛那张悲痛欲绝的面容。她皱了皱黛眉，不敢再想下去。
“秀师妹，你…没事吧？”俞水看到秀儿这般样子，有些忧心道。
“不碍事…”落阳雪回道。
俞水点了点头，取出一些丹药递给落阳雪，道:“你们先行调息疗伤，我还要去那边，向师父复命。”
说罢，湛清宝剑剑首一扬，往重光等人所在之处遁去。
俞水回禀完毕，众人一阵缄默。
在场的，无不是得道的高人，但是对于生死，还是做不到漠视不顾。
“究竟是何人所为？有朝一日，本派必将查出缘由，给这一村之人，一个交代…”重光怅然说道。
众人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许久，战场打扫完毕，这一战，虽有弟子伤亡，但是所得物品着实可观，只怕能抵得上一派之力，数年的灵材收入。
“弘法师兄，此番前来，辛苦良多，还请与我一道回去天极山，也好令我略尽地主之谊。”重光真人这时对弘法说道。
弘法点了点头，道：“那就叨扰了。”
此时，郁卿已然安排好了一干事宜，更是祭出了至宝凤銮舟。
一艘周身镶金纹符的凤首飞船停留在半空中，不停地有弟子携带从战场收集的无数灵材，妖丹，灵晶等物上了船。
另一旁，有众多弟子，把殉道的弟子尸体，连同重伤之人，也搬上了飞船之上。
“吴师弟，没想到，你先我一步，也罢，你先去登仙冢等着，终有一日，我会来找你的。”一位天极峰的弟子，看着船板上已然冰冷的一人，言语有些凄然。
看起来，二人当时朋情至交。他替横卧之人理了理身上法袍，陷入了一片沉默…
这般场景多有发生，那些陨落的弟子，多有相熟的弟子前来相伴一程，这修仙之人，本是超脱六尘之外的人，却也并非无情无欲。
“弘法师兄，还请法言寺的一众弟子，移步这凤銮舟，随我等一同回宗。”重光对弘法相邀。
这凤銮舟颇为壮观，容得下在场的所有弟子。弘法并没有客套，示意慧空，慧远，召集一众弟子，上了这凤銮舟。
“那个孩子，可是秀儿？”
这山间，仅剩下重光与弘法二人，弘法望着凤銮舟甲板上，一个正在出神的少女，忽而问道。
“不错，这孩子，天资聪敏，资质过人，有我天极宗百年世出奇才的称号。”重光一愣，接着回道。
弘法看着凭栏远眺的少女，眼神不经意间，添了几许怜爱。
“稍后，我为你二人引荐如何？”重光试探着问。
弘法摇了摇头：“机缘不至，相认，未必就是福事，不知，或能让她一生无忧，随缘罢…”
重光点了点头。
“有劳师兄，把此物，交与那孩子。”说着，弘法取出一物，绽放着氤氲红光。
“火灵珠？”重光一眼便识得此物来。可谓火系重宝，品阶更是到了一品，实属罕见。
“好…”重光收起了这颗火灵珠，执臂相邀，把弘法引向了凤銮舟…
随着郁卿掐诀施法，凤銮舟灵光涌动徹空而起，载着众人，飞往了东方。
只留下此处硝烟弥漫，和无尽的苍凉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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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纵步，缓缓飘了过去。
此处是一片洼地，很意外，竟是没有受到战火的殃及。
如同残雪的灰烬，零零散散地飘在此处，落在地上，满是阴沉的死亡悲凉气息。
玉合道人飘然而下。
他缓步走向一处。
只见这片洼地的中心处，立着一根几搂粗细的断桩，看样子，应是一棵参天巨树腰折所留。
玉合道人走了过去，用手摩挲着这根银白色的树桩，一股冰凉，从手掌传了过来。
他仔细打量了一番，眼中的凝重，愈发的明显。
“怎么会这样…？”半晌，他口中喃喃说出这么一句话。
“师弟，怎么了？”
重光等人察觉到玉合道人的异样，皆纷沓而至。他看着自己这位师弟的神态，好似解开了一个尘封已久的秘密，他不解地问道。
玉合道人双手开始慢慢的颤抖着，依然不断地抚摸着这棵断桩。
“师弟！”重光洪闷的声音在玉合道人神海中响起。
他这才慢慢的回过神，转过身来，一言不发。
弘法大师露出一丝疑惑，玉合道人的修为深厚，是什么能让他如此失态？
他抻了抻袖口的袈裟，手执法仗来到这截断桩前。
只见他眉头一锁，目光如炬，露出斑斑金光。
“此物的位置，方好处在洞口阵中的乾位。看起来，非金非木，不像是寻常草木，想必，便是那先天灵宝的阵脚之物了罢？”半晌，他说道。
重光，齐霄闻言走了过来。
重光真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点了点头，道：“不错，只是，此物有些蹊跷。”
弘法大师一怔，“哦？有何不妥？”
重光用手一指断桩的断口处，道：“先天灵宝之物，即使崩坏毁灭，其灵力，必将不会在短时间内散尽，而此物，俨如一件死物，没有半分的灵力。”
“再者，师兄请看…”说着，他手指一引，指向断桩一处。
手指所指的地方，显露着一道道剑痕，只看一眼，便能感到当时的那把剑，其威是何其凶悍。
除此之外，树根处隐隐还有烧焦的迹象。而此处，并未遭受池鱼之祸，当是遭受过猛烈异常的雷击才对。
“师兄是说，有人故意击毁了此阵脚？”齐霄听到这里，心头不禁一惊。
弘法看着这根断桩，沉吟了许久，半晌道:“此处还有诸多疑点不明，这断口伤痕，可见并非是近日所致，如果是想毁阵，为何不一鼓作气？”
众人陷入了沉默，这的确有些说不过去。
就在此时，天上由远及近，响起一阵御宝彻空的呼啸声，接着几道遁光落在了此处。
原来，是郁卿带领众人巡山归来。
“怎么样？”重光迎了几步过来，遂问道。
“果然，弘法师兄所言非虚，的确在十里外的各卦脚位寻到了阵脚之物。只不过，只剩下一堆残物，不当可用。”
“唯一剩下的阵位，便该在此处。”
郁卿说完，翩然来到众人所在的断桩面前。
“天意…”郁卿一眼便看出此物的不同寻常。
“师姐可是发现了什么？”齐霄不解。
郁卿转过身来，轻抬螓首，望着这狼烟四起的群山，如似一位悯世的仙子。
“有人在多年前，击毁了此处阵脚，导致其余七处阵脚难以共治此阵，最后，落得个阵崩离析，才出了今日之灾…”她说道。
听完郁卿的话，众人心中的疑团更盛。
此时，不远处的秀儿缓缓立起身来，她望着诸位师长面前的断桩，有些失神起来。
这一幕，她好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又好似在梦中经历过一般。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这般感觉？”她心头嗵嗵几下，不知所以。
“俞水，此地是什么地方？可探查到了么？”这时，重光问向一旁的天极峰弟子。
俞水探出一个身位，拱手回道:“弟子来时，在东方一处名叫牛笼镇的地方，购得了此地方圆百里的地形图，但是，此地地貌全毁，不能断定。”
“但若按照距离推算，这里，应该是图中标作‘牛背山’的地方。”俞水接连回道。
玉合道人沉默许久，当他听到俞水口中说出“牛背山”三个字的时候，身子不经意的颤了一颤。
“而那里，原本应该有一处村落，图中所构，名叫‘牛腿沟’，只可惜…”俞水指了指远处的一处山坳，却不见村落何在，山上翻涌滚落的土石，早已掩埋了一切。
“阿弥陀佛…”弘法轻颂佛号，身旁的一众僧弥，对着牛腿沟方向，吽吽玛尼诵起了往生咒。
“让赤霞峰的人前去探查，希望还有幸存者。”郁卿轻叹一声，说道。
“是…”俞水退了下去。
此时，秀儿突然浑身一软，身体不由得晃了晃。
“秀师妹，你怎么了？”一旁的落阳雪伸出手，搀住了她。
秀儿此时心中翻涌，五味陈杂。
“穆风…”她的心头，只缓缓道出这两个字来。
她心海中浮现出那个傻兮兮又有些倔强的少年。
往日情形一幕一幕，涌上心头。
“师父…！是树妖！”
“秀儿，带他们走…”
“能不能撑到师父来，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戕天剑！”轰…！
“他们这是怎么了？老神仙，你大发慈悲，请你救救我儿他们。”
“要治好这两个娃儿也不是没有希望，需到我那天极山去借助法阵之力，修塑其神魂。但成与不成且还两说的。另外，这路长水远，何止万里，你可愿意？”
“真人真是大慈悲，成与不成都看这两个娃儿的造化了，哪还有不愿意之说，还请受我们一拜。”
“真人！这葫芦，这酒…”
一阵破空声传来，打破了秀儿的思绪，从刚才的回忆中跳脱了出来。
她看着空中划过一道青色的遁光，原来是天极峰的俞水师兄。
“俞师兄留步！”她突然向着俞水喊道。
俞水循着声音一看，自然认得是扶摇峰的弟子。
他脚下的湛清仙剑往下一压，优雅无比的落在了秀儿面前。
“扶摇峰的秀师妹？有事么？”俞水看了看秀儿伤势似乎并无大碍，随即问道。
“那里，还有没有幸存的人？”秀儿平复了些许，径直问道。
俞水摇了摇头，道：“太迟了，赤霞峰的师兄们，开启了觅灵阵，无一生还…”
尽管秀儿早已经有所准备，听到此处，心头还是忍不住一颤。
她不知道，回去该如何对穆风说起这里的事。
她甚至已经看到了穆风和李青牛那张悲痛欲绝的面容。她皱了皱黛眉，不敢再想下去。
“秀师妹，你…没事吧？”俞水看到秀儿这般样子，有些忧心道。
“不碍事…”落阳雪回道。
俞水点了点头，取出一些丹药递给落阳雪，道:“你们先行调息疗伤，我还要去那边，向师父复命。”
说罢，湛清宝剑剑首一扬，往重光等人所在之处遁去。
俞水回禀完毕，众人一阵缄默。
在场的，无不是得道的高人，但是对于生死，还是做不到漠视不顾。
“究竟是何人所为？有朝一日，本派必将查出缘由，给这一村之人，一个交代…”重光怅然说道。
众人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许久，战场打扫完毕，这一战，虽有弟子伤亡，但是所得物品着实可观，只怕能抵得上一派之力，数年的灵材收入。
“弘法师兄，此番前来，辛苦良多，还请与我一道回去天极山，也好令我略尽地主之谊。”重光真人这时对弘法说道。
弘法点了点头，道：“那就叨扰了。”
此时，郁卿已然安排好了一干事宜，更是祭出了至宝凤銮舟。
一艘周身镶金纹符的凤首飞船停留在半空中，不停地有弟子携带从战场收集的无数灵材，妖丹，灵晶等物上了船。
另一旁，有众多弟子，把殉道的弟子尸体，连同重伤之人，也搬上了飞船之上。
“吴师弟，没想到，你先我一步，也罢，你先去登仙冢等着，终有一日，我会来找你的。”一位天极峰的弟子，看着船板上已然冰冷的一人，言语有些凄然。
看起来，二人当时朋情至交。他替横卧之人理了理身上法袍，陷入了一片沉默…
这般场景多有发生，那些陨落的弟子，多有相熟的弟子前来相伴一程，这修仙之人，本是超脱六尘之外的人，却也并非无情无欲。
“弘法师兄，还请法言寺的一众弟子，移步这凤銮舟，随我等一同回宗。”重光对弘法相邀。
这凤銮舟颇为壮观，容得下在场的所有弟子。弘法并没有客套，示意慧空，慧远，召集一众弟子，上了这凤銮舟。
“那个孩子，可是秀儿？”
这山间，仅剩下重光与弘法二人，弘法望着凤銮舟甲板上，一个正在出神的少女，忽而问道。
“不错，这孩子，天资聪敏，资质过人，有我天极宗百年世出奇才的称号。”重光一愣，接着回道。
弘法看着凭栏远眺的少女，眼神不经意间，添了几许怜爱。
“稍后，我为你二人引荐如何？”重光试探着问。
弘法摇了摇头：“机缘不至，相认，未必就是福事，不知，或能让她一生无忧，随缘罢…”
重光点了点头。
“有劳师兄，把此物，交与那孩子。”说着，弘法取出一物，绽放着氤氲红光。
“火灵珠？”重光一眼便识得此物来。可谓火系重宝，品阶更是到了一品，实属罕见。
“好…”重光收起了这颗火灵珠，执臂相邀，把弘法引向了凤銮舟…
随着郁卿掐诀施法，凤銮舟灵光涌动徹空而起，载着众人，飞往了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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