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松林老怪
“老头！你扔我扔上瘾了是不是？”涂山安阳此时骑在松树枝上，心中满是委屈。
反观那鬼老，等那女子走了半天才探头探脑的走了出来，拍打着破破烂烂的衣服。似是觉得脸上挂不住，鬼老诡辩道：“老夫给你个表现得机会，你还不领情？”
“我呸！”这一刻，涂山安阳再也忍不了了，一路上的委屈在此刻终于爆发了，骑在树枝上就要和鬼老理论，却不知是因为太过激动还是那树枝早就糟烂腐朽，咔嚓一声，树枝断裂，涂山安阳重重的摔在地上。
这一幕可是让鬼老抱着肚子笑了半天，涂山安阳被摔得七荤八素，干脆就趴在地上不起来了，这一天天的，净挨摔了。
“趴在地上装尸体啊？过来！”鬼老笑够了，忙招呼着涂山安阳过去。
“干嘛？”涂山安阳懒洋洋的回着，“你怎么不过来？”少年是彻底想通了，干嘛非得言听计从，他偏不。
“有点意思。”鬼老怪笑着一招手，涂山安阳就感觉自己被提了起来，越提越高。只听得鬼老自言自语道：“这刚刚有这么高？”随后又像是自我否定一般，又将涂山安阳提高了一些“应该是这么高。”
涂山安阳瞬间就了解了鬼老的意图，连忙在空中开始求饶。鬼老毕竟是鬼老，将这少年在空中溜了好几圈才将他放下，离地不到一丈时突然收力，可怜的涂山安阳又是砸在了地上。
“鬼老头，你...”
“如何？”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涂山安阳这回是真的学乖了，跑又跑不了，打也打不过，受着吧。
鬼老来至在那书生一旁，是连连摇头，“可惜了，可惜。”
涂山安阳乖巧的来到一边，学着鬼老的口气说道：“是可惜，埋了吧。”说着就要去挖坑。
“啪！”涂山安阳脑袋上又是挨了一下，眼泪汪汪的看着鬼老。
“埋什么埋？”鬼老没好气的说道。
“这都死透了还不埋？”涂山安阳手指点了点书生的胳膊，感受不到一丝温度。
“一心求死的话，自然是死了。心有不甘的话，倒也能活。”鬼老没头没脑的说道。
“您能救他？”
“我欠他的？我救他？”鬼老接连反问道。
涂山安阳知趣的不再说话，您爱怎么着怎么着，我才不找骂呢。
“老怪！老松鼠！老乌龟！你再不出来他就真死了啊！”鬼老在竹林内大喊大叫，却是没人应声。“呦呵，真不出来是吧？我们走，他元家后人爱死不死，关我鸟事。”
涂山安阳随着鬼老离去，走了没几步却是被鬼老拉到一棵松鼠后面躲了起来。
“鬼老，你认识那书生？”涂山安阳问道。
“不认识。”鬼老撇撇嘴。
“那你怎么说是元家后人？元家是干啥的？”
“元家和你家一样。不过人家的乾坤借法可是传下来了，这可比你们涂山家强。”鬼老揶揄道。
涂山安阳还想再问些什么，却是被鬼老示意噤声。不多时，只见一个比鬼老还要邋遢的矮小老头探头探脑的从松林里走了出来，背起书生扭头就走。
“喂，老怪，你落东西了！”鬼老从树后走了出来，揶揄道。
那矮小老头听到鬼老的话身形一顿，转而是撒腿就跑，头都没回，好像是有人讨账一般。
“嘿？你不拉着那冰棺，不怕那小子醒了和你拼命？”
那矮小老头一听这话，不情不愿的走了回来。鬼老就站在冰棺旁，笑呵呵的看着他。
“起开。”矮小老头没好气的对鬼老说道。
“怎么？看见老哥哥就这个态度？”
“你是谁老哥哥？咱俩很熟么？”矮小老头趁着鬼老不备，手掌一吸，那冰棺便是悬于身前，撒腿就跑，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小子，快追啊！别让这老小子跑了。”鬼老招呼了一声涂山安阳，也是循着矮小老头的身影追去。涂山安阳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只好带着满肚子的疑惑追了上去。
“老怪！你他娘的跑慢点！投胎去啊？”
“老子不认识你，再追老子小心老子不客气！”
“呦呵，你个老松鼠，你翻脸不认人啊？”
“老子认人，不认鬼！”
“当年你偷看人家元家大小姐洗澡，是谁给你把的风，你他娘的都忘了？”
“老子是正人君子，你他娘的造谣可得有证据！”
“后来，你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害的人家被打入家族禁地，一辈子没出来过，你说说，你是人么？”
“你放屁！”
“你敢说没有？”
“没有！”
“没有你救那小子干嘛？”
“老子古道热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呸！我真他娘的替你害臊，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是老子，要不是老子出手，这小子早死的透透的了！”
“那是你他娘的愿意，老子可没求你。”
“行，那就别怪哥哥不讲情面了？”
“怕你啊？”
“得嘞！”鬼佬应了一声，却是扭头对着身后的涂山安阳喊道：“小子，你知道这老小子是谁吗？曾经名噪一时的松林老怪！却是个吃干抹净不认账，一点旧情都不讲的无耻小人！五十年前，元家被灭门，是人都知道是五帝城干的，这老小子愣是连个屁都没敢放，缩头乌龟！老乌龟！不要脸！”
涂山安阳远远的跟在后面，听着俩老头的对话，阵阵无语。只见那矮小老头忽然停了下来，怒气冲冲的盯着鬼老，“老子当年是在闭关！”
鬼老停在那老怪面前，玩味的说道：“闭关？出关之后，你敢说你毫不知情？”
“老子忍辱负重，卧薪尝胆！”老怪气急说道。
“行啦，老怪！你我兄弟，你的为人哥哥能不清楚么？”鬼老一边说着，一边搂过了老怪的肩膀说道。
“哼！”老怪哼了一声，也不挣脱鬼老的胳膊，就这么勾肩搭背的往前走。
涂山安阳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两个老怪物，这剧情转变的也太突然了，这就和好了？
......
几人行至松林深处，进了一间小木屋，屋内的陈设很是简单，除了桌椅板凳，就只有一张床。老怪将那书生安置在床上，解开衣服，露出伤口。涂山安阳凑过去看了一眼，差点没吐出来，七八个血窟窿，每一个都能看到内脏，好几个还能隐约看到床板，这人还能救么？涂山安阳心中暗想。
涂山安阳还欲再看下去，却是被鬼老拎着耳朵来到外面，“老夫饿了，快去做饭。”
涂山安阳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跑去生火。自己一整天就吃了一个鹅腿，还是和着泥吃的。那老头吃了满满一桌子菜，他还饿，还有天理么？
好在松林之内，物产还算丰富。少年抓了几只彩鸡，采了些口蘑打算好好犒劳一下自己。火堆旁，少年满足的啃着鸡腿，鬼老这次对于吃饭倒是没以往那么积极，关注着屋内的动静，神情紧张。
“吱嘎”木门从里面推开，本就矮小的老怪此时像是又小了一圈，面色有些惨白。鬼老上前搀扶，将自己的酒葫芦递了过去。
老怪贪婪的喝了好几口，脸色才正常了一些。
“老鬼，今天这事我谢谢你，日后定当报答。但是你要我去涂山，我是决不答应。”老怪开口道。
“除了去涂山家什么都能答应？”鬼老问道。
“当然。”老怪斩钉截铁的说道。
“可不许反悔？”鬼老再次问道。
“老子连这点信誉都没有？”老怪似是有些急了。
“我信我信，哥哥还能不信你么?”鬼老拍着老怪的肩膀，露出一副奸商的笑容。
涂山安阳看在眼里，暗暗为这老怪担心，今日这老怪要倒霉了。不过涂山安阳倒也好奇，为何这老怪不愿去他涂山？他和涂山又有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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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那鬼老，等那女子走了半天才探头探脑的走了出来，拍打着破破烂烂的衣服。似是觉得脸上挂不住，鬼老诡辩道：“老夫给你个表现得机会，你还不领情？”
“我呸！”这一刻，涂山安阳再也忍不了了，一路上的委屈在此刻终于爆发了，骑在树枝上就要和鬼老理论，却不知是因为太过激动还是那树枝早就糟烂腐朽，咔嚓一声，树枝断裂，涂山安阳重重的摔在地上。
这一幕可是让鬼老抱着肚子笑了半天，涂山安阳被摔得七荤八素，干脆就趴在地上不起来了，这一天天的，净挨摔了。
“趴在地上装尸体啊？过来！”鬼老笑够了，忙招呼着涂山安阳过去。
“干嘛？”涂山安阳懒洋洋的回着，“你怎么不过来？”少年是彻底想通了，干嘛非得言听计从，他偏不。
“有点意思。”鬼老怪笑着一招手，涂山安阳就感觉自己被提了起来，越提越高。只听得鬼老自言自语道：“这刚刚有这么高？”随后又像是自我否定一般，又将涂山安阳提高了一些“应该是这么高。”
涂山安阳瞬间就了解了鬼老的意图，连忙在空中开始求饶。鬼老毕竟是鬼老，将这少年在空中溜了好几圈才将他放下，离地不到一丈时突然收力，可怜的涂山安阳又是砸在了地上。
“鬼老头，你...”
“如何？”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涂山安阳这回是真的学乖了，跑又跑不了，打也打不过，受着吧。
鬼老来至在那书生一旁，是连连摇头，“可惜了，可惜。”
涂山安阳乖巧的来到一边，学着鬼老的口气说道：“是可惜，埋了吧。”说着就要去挖坑。
“啪！”涂山安阳脑袋上又是挨了一下，眼泪汪汪的看着鬼老。
“埋什么埋？”鬼老没好气的说道。
“这都死透了还不埋？”涂山安阳手指点了点书生的胳膊，感受不到一丝温度。
“一心求死的话，自然是死了。心有不甘的话，倒也能活。”鬼老没头没脑的说道。
“您能救他？”
“我欠他的？我救他？”鬼老接连反问道。
涂山安阳知趣的不再说话，您爱怎么着怎么着，我才不找骂呢。
“老怪！老松鼠！老乌龟！你再不出来他就真死了啊！”鬼老在竹林内大喊大叫，却是没人应声。“呦呵，真不出来是吧？我们走，他元家后人爱死不死，关我鸟事。”
涂山安阳随着鬼老离去，走了没几步却是被鬼老拉到一棵松鼠后面躲了起来。
“鬼老，你认识那书生？”涂山安阳问道。
“不认识。”鬼老撇撇嘴。
“那你怎么说是元家后人？元家是干啥的？”
“元家和你家一样。不过人家的乾坤借法可是传下来了，这可比你们涂山家强。”鬼老揶揄道。
涂山安阳还想再问些什么，却是被鬼老示意噤声。不多时，只见一个比鬼老还要邋遢的矮小老头探头探脑的从松林里走了出来，背起书生扭头就走。
“喂，老怪，你落东西了！”鬼老从树后走了出来，揶揄道。
那矮小老头听到鬼老的话身形一顿，转而是撒腿就跑，头都没回，好像是有人讨账一般。
“嘿？你不拉着那冰棺，不怕那小子醒了和你拼命？”
那矮小老头一听这话，不情不愿的走了回来。鬼老就站在冰棺旁，笑呵呵的看着他。
“起开。”矮小老头没好气的对鬼老说道。
“怎么？看见老哥哥就这个态度？”
“你是谁老哥哥？咱俩很熟么？”矮小老头趁着鬼老不备，手掌一吸，那冰棺便是悬于身前，撒腿就跑，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小子，快追啊！别让这老小子跑了。”鬼老招呼了一声涂山安阳，也是循着矮小老头的身影追去。涂山安阳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只好带着满肚子的疑惑追了上去。
“老怪！你他娘的跑慢点！投胎去啊？”
“老子不认识你，再追老子小心老子不客气！”
“呦呵，你个老松鼠，你翻脸不认人啊？”
“老子认人，不认鬼！”
“当年你偷看人家元家大小姐洗澡，是谁给你把的风，你他娘的都忘了？”
“老子是正人君子，你他娘的造谣可得有证据！”
“后来，你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害的人家被打入家族禁地，一辈子没出来过，你说说，你是人么？”
“你放屁！”
“你敢说没有？”
“没有！”
“没有你救那小子干嘛？”
“老子古道热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呸！我真他娘的替你害臊，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是老子，要不是老子出手，这小子早死的透透的了！”
“那是你他娘的愿意，老子可没求你。”
“行，那就别怪哥哥不讲情面了？”
“怕你啊？”
“得嘞！”鬼佬应了一声，却是扭头对着身后的涂山安阳喊道：“小子，你知道这老小子是谁吗？曾经名噪一时的松林老怪！却是个吃干抹净不认账，一点旧情都不讲的无耻小人！五十年前，元家被灭门，是人都知道是五帝城干的，这老小子愣是连个屁都没敢放，缩头乌龟！老乌龟！不要脸！”
涂山安阳远远的跟在后面，听着俩老头的对话，阵阵无语。只见那矮小老头忽然停了下来，怒气冲冲的盯着鬼老，“老子当年是在闭关！”
鬼老停在那老怪面前，玩味的说道：“闭关？出关之后，你敢说你毫不知情？”
“老子忍辱负重，卧薪尝胆！”老怪气急说道。
“行啦，老怪！你我兄弟，你的为人哥哥能不清楚么？”鬼老一边说着，一边搂过了老怪的肩膀说道。
“哼！”老怪哼了一声，也不挣脱鬼老的胳膊，就这么勾肩搭背的往前走。
涂山安阳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两个老怪物，这剧情转变的也太突然了，这就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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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行至松林深处，进了一间小木屋，屋内的陈设很是简单，除了桌椅板凳，就只有一张床。老怪将那书生安置在床上，解开衣服，露出伤口。涂山安阳凑过去看了一眼，差点没吐出来，七八个血窟窿，每一个都能看到内脏，好几个还能隐约看到床板，这人还能救么？涂山安阳心中暗想。
涂山安阳还欲再看下去，却是被鬼老拎着耳朵来到外面，“老夫饿了，快去做饭。”
涂山安阳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跑去生火。自己一整天就吃了一个鹅腿，还是和着泥吃的。那老头吃了满满一桌子菜，他还饿，还有天理么？
好在松林之内，物产还算丰富。少年抓了几只彩鸡，采了些口蘑打算好好犒劳一下自己。火堆旁，少年满足的啃着鸡腿，鬼老这次对于吃饭倒是没以往那么积极，关注着屋内的动静，神情紧张。
“吱嘎”木门从里面推开，本就矮小的老怪此时像是又小了一圈，面色有些惨白。鬼老上前搀扶，将自己的酒葫芦递了过去。
老怪贪婪的喝了好几口，脸色才正常了一些。
“老鬼，今天这事我谢谢你，日后定当报答。但是你要我去涂山，我是决不答应。”老怪开口道。
“除了去涂山家什么都能答应？”鬼老问道。
“当然。”老怪斩钉截铁的说道。
“可不许反悔？”鬼老再次问道。
“老子连这点信誉都没有？”老怪似是有些急了。
“我信我信，哥哥还能不信你么?”鬼老拍着老怪的肩膀，露出一副奸商的笑容。
涂山安阳看在眼里，暗暗为这老怪担心，今日这老怪要倒霉了。不过涂山安阳倒也好奇，为何这老怪不愿去他涂山？他和涂山又有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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