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平凡人生烟火气
少年似是感觉某种禁制被打开，日前在那竹林外的感觉重现，之前还只是好奇，不知为何物，此时知道了厉害，感觉就更加明显，自己像是被一团气包裹了起来，这团气在拼命的往身体里挤一般。那被撑爆的感觉可不好受，少年此刻把心一横，想要控制着将那股气驱离自己的身体。
站在一旁的鬼老坏笑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察觉到少年想法的鬼老笑骂了道：“蠢材！别抗拒，用心去感受你身体里的先天之气，控制先天之气领着灵气运行。”
少年此时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心烦意乱，忽地一桶冰冷刺骨的泉水当头浇下，鬼老的声音再次传来，“静心，凝神，将自己当做一池清水，水无常形，无孔不入，你是它们的主宰，去感受，去控制。”
鬼老的话似有一股魔力一般，少年的心慢慢的静了下来，恍惚之间，仿佛看见一团混沌，模模糊糊辨不出颜色。少年的意识尝试着去触碰那团东西，没想到那团混沌之物竟是主动靠了上来，似乎很是亲近。
少年尝试引领着那团混沌移动，此时身体吸纳的灵气越来越多，舒适的感觉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的胀痛，仿佛自己的身体就要裂开，少年苦苦支撑，强忍着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鬼…老…，然…后呢？”
“随便！”鬼老懒洋洋的说道。
听到鬼老的回答，少年一口鲜血差点没喷出来，什么叫随便啊？这老家伙就是不靠谱。少年被逼到绝路，没有办法，引领着那团混沌在体内乱晃，越来越多的灵气附着在那团混沌之上，阵阵酸麻的感觉随着灵气的流动从四肢百骸传来，胀痛的感觉稍有衰减，少年心喜，不停的引领着灵气在体内上蹿下跳，毫无规律可言。
慢慢的，少年感到很疲惫，脑袋昏昏沉沉，想要睡去，想要结束的少年却不知该如何停下，只得是强打着精神继续。
岸上的鬼老看着少年，是暗暗心惊，小小年纪能有这份毅力实在难得。此时天将大亮，初次引气入体便能坚持这么久，对于那些修行家族的天才来说也不多见，当年他第一次引气入体之时，只不过两三个时辰便是昏厥，唉，人比人，气死人啊！
估摸着已快到少年的极限，鬼老出手重新封上少年头顶百会，少年此时已是强弩之末，压力骤减便是再也坚持不住，沉沉睡去。
这一睡便是整整三天，待少年再次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竹屋的床上，饥肠辘辘，脑袋似是针扎一般的疼痛。
“醒了？”鬼老的声音传来。
“唔…”少年本想应答，一开口却是不禁痛呼出声。
“醒了就赶紧起来，病怏怏的像什么样子！”老者倒是丝毫没有心疼的意思。
少年强撑着起来，却是见到自己的母亲端着饭菜走了进来，“娘？”刚一开口，少年便是愣住了，随后便是四下打量，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喏，给你。”鬼老倒像是明白少年的心思，递过来了一面镜子。
少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那条带了十年之久的黑纱不见了，自己的眼睛终于同旁人的一样，少年激动的跑过去抱着自己的母亲，“娘，我好了，我不用再带黑纱了，我能看见你了…”
整整十年，那条黑纱他带了整整十年，此刻终于摘下，少年的内心自是无比的激动，此时扑进母亲的怀里，有一种想要放声痛哭的冲动。
涂山烈走了进来，看着屋内快要哭成泪人的母子眼角也有些湿润，伸开手臂将二人搂在了怀里。
良久，鬼老才悠悠的说道，“妻贤子孝呦，其乐融融呦，都没人管我老头子。”
闻听老者开口，一家三口这才分开，妇人用手背拭去眼角的泪水，“鬼老前辈，今天就在这吃饭吧，我这就去准备。”说着就走了出去，招呼众人帮忙。
涂山烈拉过了儿子，“阳儿，快谢过鬼老前辈，我…我也去帮忙！”涂山烈此时也是激动的不知该怎么表达，这个大男人竟真的就这么走了出去，在一块竹案上忙和起来。
鬼老在人间愈万年，在这竹林也是生活了几千年，一直独身一人，本以为已是道心坚决，看淡人间悲欢，此时看到眼前情景，内心竟是有几分羡慕，平凡人生烟火气，久违了。
这一日，鬼老指挥着众人挖出了几十坛自己珍藏的好酒，像个农闲时的老农般撒酒疯吹牛，同涂山众人围着篝火跳舞，端着酒葫芦喝趴了整个涂山的男人。
老者躺在屋顶，看着手中的酒壶，自言自语，“这酒，怎么就喝不醉呢？”
次日中午，鬼老才带着涂山安阳辞别了涂山众人，再次走进了竹林深处，鬼老的心情似乎不错，眼眉轻佻，像极了市井中的神棍，开口道：“小子，想不想学一套超级厉害的功法？”意思仿佛是说，想学么？求我呀。
一段时间的相处下来，涂山安阳也是有些摸清了鬼老的脾气，别看他初到荒域时的那一番高手风范，熟络之后便会发现这就是一个老顽童。相比之下，反而是涂山安阳这个少年有些老成，总是闷闷的，不怎么讲话。
“想。”涂山安阳只回了一个字便不再多言。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么？”鬼老有些不喜欢少年的态度，你怎么也该表现得激动点吧。
“……”涂山安阳默不作声，他知道这老头肯定会忍不住告诉自己，但这次涂山安阳好像猜错了。
“没劲，没劲透了，走走走，快点走。”鬼老气冲冲的加快了速度，催促着少年走快些。
涂山安阳一脑袋的黑线，这老头不按套路出牌啊，喘息间鬼老已是甩开了少年几丈远，少年没办法只得是跑着追赶，只是少年就算是跑也是只能看到鬼老的背影，鬼老更似是挑逗一般，每次都是只甩开数丈，待少年快追上了才又甩开，有好几次还回头对着跑的气喘吁吁的少年做鬼脸，少年无语，这哪有一点高手的样子，分明就是个老无赖。
待少年筋疲力尽的赶到清泉时，天色已近黄昏，鬼老此时正悠哉游哉的靠在石头上，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少年坏笑。
“来了？”老者冲着清泉怒了努嘴，“进去吧。”
少年来至清泉边上，抬腿就像迈进去，却又听到鬼老的声音，“不脱衣服？”
少年不理会老者的提醒，直接坐进水里，冰凉的泉水让少年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别后悔，”老者饮了口酒又是说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呦。”
少年闭上眼睛，连看也不看鬼老一眼，上次自己没意识也就算了，这次还想让自己脱衣服，一想到鬼老那不怀好意的眼神，少年又是打了个冷颤，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鬼老大手一挥，封印解除，灵气汹涌而来，少年这次学聪明了，灵气刚一入体，便是引领着灵气在体内乱窜，正心喜自己机智的时候，却是听到鬼老慢悠悠的说道，“慢点，毛毛躁躁的，引灵入体最重要的是用灵气改善体质，祛除身体的杂质，你那么快，能有什么用？”
少年一口鲜血差点没喷出来，上次你不说，这次你才告诉我，这老头绝对是为了玩自己，为他找乐子。没办法，少年只好引领着灵气慢下来，很快那股胀痛的感觉传来，少年此时也是较上了劲，你不是说这是为了改善体质么？那我就来个一步到位，不就是疼么？小爷忍得住。
少年此时青筋暴起，牙关紧咬，嘴角都淌出了一丝鲜血也没有放弃，体内的灵气几乎处于静止的状态，少年不知道的是，此时衣服盖住的肌肤上，正慢慢排出一些肮脏的杂质，散发着阵阵恶臭。
老者似是早就知道会是这样，早早的就跑了老远，支了个火堆烤着几条青鱼，目光却是一直盯着不远处的少年，当初的涂山，强盛不是没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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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旁的鬼老坏笑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察觉到少年想法的鬼老笑骂了道：“蠢材！别抗拒，用心去感受你身体里的先天之气，控制先天之气领着灵气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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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老的话似有一股魔力一般，少年的心慢慢的静了下来，恍惚之间，仿佛看见一团混沌，模模糊糊辨不出颜色。少年的意识尝试着去触碰那团东西，没想到那团混沌之物竟是主动靠了上来，似乎很是亲近。
少年尝试引领着那团混沌移动，此时身体吸纳的灵气越来越多，舒适的感觉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的胀痛，仿佛自己的身体就要裂开，少年苦苦支撑，强忍着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鬼…老…，然…后呢？”
“随便！”鬼老懒洋洋的说道。
听到鬼老的回答，少年一口鲜血差点没喷出来，什么叫随便啊？这老家伙就是不靠谱。少年被逼到绝路，没有办法，引领着那团混沌在体内乱晃，越来越多的灵气附着在那团混沌之上，阵阵酸麻的感觉随着灵气的流动从四肢百骸传来，胀痛的感觉稍有衰减，少年心喜，不停的引领着灵气在体内上蹿下跳，毫无规律可言。
慢慢的，少年感到很疲惫，脑袋昏昏沉沉，想要睡去，想要结束的少年却不知该如何停下，只得是强打着精神继续。
岸上的鬼老看着少年，是暗暗心惊，小小年纪能有这份毅力实在难得。此时天将大亮，初次引气入体便能坚持这么久，对于那些修行家族的天才来说也不多见，当年他第一次引气入体之时，只不过两三个时辰便是昏厥，唉，人比人，气死人啊！
估摸着已快到少年的极限，鬼老出手重新封上少年头顶百会，少年此时已是强弩之末，压力骤减便是再也坚持不住，沉沉睡去。
这一睡便是整整三天，待少年再次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竹屋的床上，饥肠辘辘，脑袋似是针扎一般的疼痛。
“醒了？”鬼老的声音传来。
“唔…”少年本想应答，一开口却是不禁痛呼出声。
“醒了就赶紧起来，病怏怏的像什么样子！”老者倒是丝毫没有心疼的意思。
少年强撑着起来，却是见到自己的母亲端着饭菜走了进来，“娘？”刚一开口，少年便是愣住了，随后便是四下打量，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喏，给你。”鬼老倒像是明白少年的心思，递过来了一面镜子。
少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那条带了十年之久的黑纱不见了，自己的眼睛终于同旁人的一样，少年激动的跑过去抱着自己的母亲，“娘，我好了，我不用再带黑纱了，我能看见你了…”
整整十年，那条黑纱他带了整整十年，此刻终于摘下，少年的内心自是无比的激动，此时扑进母亲的怀里，有一种想要放声痛哭的冲动。
涂山烈走了进来，看着屋内快要哭成泪人的母子眼角也有些湿润，伸开手臂将二人搂在了怀里。
良久，鬼老才悠悠的说道，“妻贤子孝呦，其乐融融呦，都没人管我老头子。”
闻听老者开口，一家三口这才分开，妇人用手背拭去眼角的泪水，“鬼老前辈，今天就在这吃饭吧，我这就去准备。”说着就走了出去，招呼众人帮忙。
涂山烈拉过了儿子，“阳儿，快谢过鬼老前辈，我…我也去帮忙！”涂山烈此时也是激动的不知该怎么表达，这个大男人竟真的就这么走了出去，在一块竹案上忙和起来。
鬼老在人间愈万年，在这竹林也是生活了几千年，一直独身一人，本以为已是道心坚决，看淡人间悲欢，此时看到眼前情景，内心竟是有几分羡慕，平凡人生烟火气，久违了。
这一日，鬼老指挥着众人挖出了几十坛自己珍藏的好酒，像个农闲时的老农般撒酒疯吹牛，同涂山众人围着篝火跳舞，端着酒葫芦喝趴了整个涂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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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涂山安阳只回了一个字便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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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安阳一脑袋的黑线，这老头不按套路出牌啊，喘息间鬼老已是甩开了少年几丈远，少年没办法只得是跑着追赶，只是少年就算是跑也是只能看到鬼老的背影，鬼老更似是挑逗一般，每次都是只甩开数丈，待少年快追上了才又甩开，有好几次还回头对着跑的气喘吁吁的少年做鬼脸，少年无语，这哪有一点高手的样子，分明就是个老无赖。
待少年筋疲力尽的赶到清泉时，天色已近黄昏，鬼老此时正悠哉游哉的靠在石头上，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少年坏笑。
“来了？”老者冲着清泉怒了努嘴，“进去吧。”
少年来至清泉边上，抬腿就像迈进去，却又听到鬼老的声音，“不脱衣服？”
少年不理会老者的提醒，直接坐进水里，冰凉的泉水让少年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别后悔，”老者饮了口酒又是说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呦。”
少年闭上眼睛，连看也不看鬼老一眼，上次自己没意识也就算了，这次还想让自己脱衣服，一想到鬼老那不怀好意的眼神，少年又是打了个冷颤，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鬼老大手一挥，封印解除，灵气汹涌而来，少年这次学聪明了，灵气刚一入体，便是引领着灵气在体内乱窜，正心喜自己机智的时候，却是听到鬼老慢悠悠的说道，“慢点，毛毛躁躁的，引灵入体最重要的是用灵气改善体质，祛除身体的杂质，你那么快，能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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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此时青筋暴起，牙关紧咬，嘴角都淌出了一丝鲜血也没有放弃，体内的灵气几乎处于静止的状态，少年不知道的是，此时衣服盖住的肌肤上，正慢慢排出一些肮脏的杂质，散发着阵阵恶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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