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夜探八中
由于高考结束，深夜里的八中一片黑暗。不知是不是因为林肖失踪的影响，林志远和老李都感到八中这个地方有一丝诡异。
“你有没有感到这个地方有点阴森？”林志远不由得抱紧双臂问道。
“是有点哈。”老李说：“可能是树木太多了吧，挡住了灯光。”
“这个地方比别的地方要阴冷些呢。”林志远说。
饶是老李这个大老爷们，也被林志远的话吓了一跳。环顾四周，这个地方实在算是阴森。
“这个地方怎么感觉有点怪呢？”老李说道，心里毛毛的。
正当两个人扒着围墙往里面张望的时候，一个保安悄无声息地来到二人的背后。
“干嘛呢？”保安突然发声问道。
林志远和老李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跳了起来。
“我问你们干嘛呢？”保安气势汹汹地问道：“你们在打这个学校的什么主意？”
林志远和老李对望一眼，敢情这家伙把我们当贼了吧。
“不干嘛啊。”林志远说：“刚吃了夜宵，路过这里。”
“路过？”保安一脸不屑：“我观察你们好久了，你们在这里东瞅瞅西瞧瞧，还嘀咕了半天，你们到底要干嘛？”
林志远本来要发火的，但一看这个保安年纪也蛮大了，又觉得发火颇为不妥，便闭口不言。
倒是老李按捺不住地嚷嚷起来：“老家伙，你管我们干什么呢，多管闲事！”
听老李这样一说，那保安更不愿意了：“什么叫多管闲事？我的职责就是看好这里，尤其是你们这种人。”
“我们这种人？我们是哪种人？”老李听了想打人。
“贼头贼脑的。”保安说：“谁知道你们想偷点什么！”
老子的，老家伙真是活腻歪了！老李感到血直往脑门上涌。
林志远见老李来了气，赶紧将他拉住了。
“算了，算了，误会一场。”林志远赶紧拉了老李，想一走了之。
哪知那老头却把他们拦住了，坚决不让他们离开。
“我说你到底想干嘛？”老李问道。
“等110来了说清楚。”那老头坚决地说。
“老东西不要没事找事哈。”老李狠狠地说道：“没事找什么110？”
“有没有事不是你们说了算的。”老头说：“等110来了，你跟他们解释吧。”
林志远听了一脸苦笑，这都是啥事啊。不过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们又没干什么坏事，怕什么110！
“算了，老李，莫跟他起气了，既来之则安之，就等110来了再说吧。”林志远说：“反正我们也没干什么坏事。”
老李气哼哼的，嘴里不停地骂着。那老头也不理他，就那样坚决地站在他们面前，防止他们跑掉。林志远不禁好笑，要是我们要跑，你的老腿能追得上我们？再说了，我们分开跑，你追哪一个合适呢？
“老人家，我们又不跑，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林志远掏出香烟，递给老头一枝。
老头刚开始不肯接，后来在林志远的坚持地下还是接了过去，林志远赶紧给他点上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又说烟开路酒搭桥。香烟也抽上了，老头也就缓和了些。
“我说，你们深更半夜的来这里到底是要干什么？”老头吐了一口烟雾问道。
老李不断地跺着脚，嘴里不停地咒骂着地该死的蚊子。
老头见他这样，又觉得好笑，于是就把两个人请进了门房。门房里点了蚊香，蚊子没那么多了。
老李还是不停地抠着他的大毛腿。看来他的血型是蚊子喜欢的，所有的蚊子都在攻击他，腿上布满了红疙瘩。
“我们也没干嘛。”林志远说：“就是在那边吃了宵夜路过这里，啤酒喝多了，胀得厉害，想找个地方解决一下。”
“哦，那你们去厕所吧。”老头说。
“厕所在哪里？”林志远问。
老头手一指，穿过树丛，教学楼的尽头。
林志远示意老李一起去。说实话，半夜三更的在这空旷的、黑漆漆的校园里，林志远一个四十多岁的大男人心里还真有点发怵。
两人进了厕所，不晓得是不是心理暗示，林志远老觉得这厕所很邪气，怎么也尿不出来。
“咋了？你有前列腺炎？尿频尿急尿不尽？”老李揶揄道。
林志远打了个哈哈说道：“我哪里尿急了，刚才是骗那老头的。”
正在两人打哈哈的时候，背后突然响起了一声猝不及防的吱呀声。两人的头发顿时炸了起来。鬼啊！
林志远感到背心发凉，原来后背已经被吓得汗湿了。
老李到底大胆些，突然转身喝道：“谁？”
“有病啊！”有个苍老的声音骂道。
老李一看，是个邋里邋遢的老头，看样子是半夜起来捡废品的。
“你是干嘛的？”老李气不打一处来，骂道：“吓老子一跳。”
“心中无鬼，你怕啥？”那老头说：“难道你们心里有鬼？”
“我看你这个老东西才像鬼！”老李骂道：“也不出声音的突然出现，你到底要吓死谁？”
那老头倒是不恼不怒，嘿嘿地笑道：“我就是鬼，你们能看到我啊？”
我去！这种段子网上多了去了，林志远反倒不怕了。
听到厕所里吵吵嚷嚷，看门老头忙高声问道：“你们在吵吵啥呢？老鬼，你搞清楚没有啊？搞清楚了就出来接着喝啊。”
妈的，敢情这家伙是那看门老头的酒友。刚才还疑惑门房里怎么有酒和下酒菜，原来这俩老家伙深更半夜喝酒来着。
那个“老鬼”挤到两人身边，到洗手台洗了手，嘴上还揶揄林志远他们：“两个大男人就这点胆量，还走什么夜路。”
门房里，倒是老鬼话比较多，他问林志远他们半夜三更的来这里干什么？林志远还是老一套，说吃完夜宵路过这里，被看门大爷误会了，被“请”进了这里。
“我会算命，你们信不信？”老鬼嘿嘿笑道：“我算出你们根本就不是吃了夜宵路过的。”
“你会算狗屁个命。”看门老头揭他短：“若是会算命，你咋不算算你什么时候娶个老婆过好下半辈子？还这么苦哈哈地半夜都出来捡废品？”
“你这个老不死的就爱跟我抬杠！”老鬼说：“我是会算命嘛。”他把头发一撩，指指眼睛说，因为他看到了不该说的秘密，遭了天谴，眼睛都弄瞎了一只。
“你就编了骗他们吧。”看门老头说：“你那眼睛不是小时候放鞭炮崩坏的吗？现在又成了看了不该看的秘密了？”
林志远心里却是像被撞击了一下——这人似曾相识啊！
“我们见过？”林志远问。
“人海茫茫，我见过的人多了。”老鬼说：“也许你也是其中之一吧。”
这个人，林志远在视频中见过，虽不真切，但身形很像。而且，依稀就是十八年前那个道士。
“不要说那些废话了，喝酒。”看门老头给老鬼倒了满满一杯白酒。
“老不死的，我哪能喝这么多？”老鬼嘴里推辞着，身体倒是诚实，他一边说一边端起酒杯，吱溜一声，美美地喝了一大口，连声赞道好酒好酒。
“当然好酒了。”看门老头说：“这是我儿子专门孝敬我的，买的几百块一瓶呢。你老小子有口福，碰到了！”
“老子跟到你享福哦。”老鬼说：“还有没有多的，待会儿我带一瓶走。”
“你老小子想得倒挺美咧。”看门老头说：“又吃又拿，弄个全套啊？”
两个人兀自叽叽咕咕地说着话喝着酒，完全当林志远他们不存在。
好一会儿，一辆警车才闪着红蓝二色的光来到学校门口。
“刚才是哪位报的警？”110问。
看门老头说是他，然后说就这两个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要干嘛。
“跟我们回去一趟吧。”
“干嘛？”老李不满地说：“我们又没干什么。”
“我又没说你们干了什么。”民警说：“回去协助调查。”
“我们又没干什么，跟你回去干啥？”老李还在抗拒。
“有人报警了，我们自然要处理。”民警说：“干没干什么，跟我回去一趟，了解了解清楚。”
林志远叫老李不要激动，拉他钻进了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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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感到这个地方有点阴森？”林志远不由得抱紧双臂问道。
“是有点哈。”老李说：“可能是树木太多了吧，挡住了灯光。”
“这个地方比别的地方要阴冷些呢。”林志远说。
饶是老李这个大老爷们，也被林志远的话吓了一跳。环顾四周，这个地方实在算是阴森。
“这个地方怎么感觉有点怪呢？”老李说道，心里毛毛的。
正当两个人扒着围墙往里面张望的时候，一个保安悄无声息地来到二人的背后。
“干嘛呢？”保安突然发声问道。
林志远和老李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跳了起来。
“我问你们干嘛呢？”保安气势汹汹地问道：“你们在打这个学校的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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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干嘛啊。”林志远说：“刚吃了夜宵，路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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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志远本来要发火的，但一看这个保安年纪也蛮大了，又觉得发火颇为不妥，便闭口不言。
倒是老李按捺不住地嚷嚷起来：“老家伙，你管我们干什么呢，多管闲事！”
听老李这样一说，那保安更不愿意了：“什么叫多管闲事？我的职责就是看好这里，尤其是你们这种人。”
“我们这种人？我们是哪种人？”老李听了想打人。
“贼头贼脑的。”保安说：“谁知道你们想偷点什么！”
老子的，老家伙真是活腻歪了！老李感到血直往脑门上涌。
林志远见老李来了气，赶紧将他拉住了。
“算了，算了，误会一场。”林志远赶紧拉了老李，想一走了之。
哪知那老头却把他们拦住了，坚决不让他们离开。
“我说你到底想干嘛？”老李问道。
“等110来了说清楚。”那老头坚决地说。
“老东西不要没事找事哈。”老李狠狠地说道：“没事找什么110？”
“有没有事不是你们说了算的。”老头说：“等110来了，你跟他们解释吧。”
林志远听了一脸苦笑，这都是啥事啊。不过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们又没干什么坏事，怕什么110！
“算了，老李，莫跟他起气了，既来之则安之，就等110来了再说吧。”林志远说：“反正我们也没干什么坏事。”
老李气哼哼的，嘴里不停地骂着。那老头也不理他，就那样坚决地站在他们面前，防止他们跑掉。林志远不禁好笑，要是我们要跑，你的老腿能追得上我们？再说了，我们分开跑，你追哪一个合适呢？
“老人家，我们又不跑，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林志远掏出香烟，递给老头一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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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又说烟开路酒搭桥。香烟也抽上了，老头也就缓和了些。
“我说，你们深更半夜的来这里到底是要干什么？”老头吐了一口烟雾问道。
老李不断地跺着脚，嘴里不停地咒骂着地该死的蚊子。
老头见他这样，又觉得好笑，于是就把两个人请进了门房。门房里点了蚊香，蚊子没那么多了。
老李还是不停地抠着他的大毛腿。看来他的血型是蚊子喜欢的，所有的蚊子都在攻击他，腿上布满了红疙瘩。
“我们也没干嘛。”林志远说：“就是在那边吃了宵夜路过这里，啤酒喝多了，胀得厉害，想找个地方解决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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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到底大胆些，突然转身喝道：“谁？”
“有病啊！”有个苍老的声音骂道。
老李一看，是个邋里邋遢的老头，看样子是半夜起来捡废品的。
“你是干嘛的？”老李气不打一处来，骂道：“吓老子一跳。”
“心中无鬼，你怕啥？”那老头说：“难道你们心里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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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头倒是不恼不怒，嘿嘿地笑道：“我就是鬼，你们能看到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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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敢情这家伙是那看门老头的酒友。刚才还疑惑门房里怎么有酒和下酒菜，原来这俩老家伙深更半夜喝酒来着。
那个“老鬼”挤到两人身边，到洗手台洗了手，嘴上还揶揄林志远他们：“两个大男人就这点胆量，还走什么夜路。”
门房里，倒是老鬼话比较多，他问林志远他们半夜三更的来这里干什么？林志远还是老一套，说吃完夜宵路过这里，被看门大爷误会了，被“请”进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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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海茫茫，我见过的人多了。”老鬼说：“也许你也是其中之一吧。”
这个人，林志远在视频中见过，虽不真切，但身形很像。而且，依稀就是十八年前那个道士。
“不要说那些废话了，喝酒。”看门老头给老鬼倒了满满一杯白酒。
“老不死的，我哪能喝这么多？”老鬼嘴里推辞着，身体倒是诚实，他一边说一边端起酒杯，吱溜一声，美美地喝了一大口，连声赞道好酒好酒。
“当然好酒了。”看门老头说：“这是我儿子专门孝敬我的，买的几百块一瓶呢。你老小子有口福，碰到了！”
“老子跟到你享福哦。”老鬼说：“还有没有多的，待会儿我带一瓶走。”
“你老小子想得倒挺美咧。”看门老头说：“又吃又拿，弄个全套啊？”
两个人兀自叽叽咕咕地说着话喝着酒，完全当林志远他们不存在。
好一会儿，一辆警车才闪着红蓝二色的光来到学校门口。
“刚才是哪位报的警？”110问。
看门老头说是他，然后说就这两个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要干嘛。
“跟我们回去一趟吧。”
“干嘛？”老李不满地说：“我们又没干什么。”
“我又没说你们干了什么。”民警说：“回去协助调查。”
“我们又没干什么，跟你回去干啥？”老李还在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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