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饥饿
“生了！生了！”榕婆婆兴奋的说着。
屋外的龙鸣声渐渐消散，小村又恢复了原样，不知谁家的小狗不停犬吠，好像要将先前的一切掩盖掉似的，不过这显然不可能，人群任然两眼发呆，分不清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
定了定神，榕婆婆掐起婴儿，为他清洗着身体，温暖的水流划过婴儿的身体，没有让他产生半点反应，榕婆婆不禁有些担心，疑惑的想着“这婴儿怎么不会哭？”
“啪”布满皱纹的苍老手掌拍打在婴儿的屁股上，在屁股上留下一个红红的巴掌印，意料中的哭啼声并没有响起，婴儿平静的看着榕婆婆，让榕婆婆的背后升起一股恶寒。
婴儿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冷冰冰的，雪一般纯净的眼白，玉色的眼球中，银色的瞳孔长长的，呈竖直状，让榕婆婆联想到了一种动物，蛇。
“这...这是...”手臂不断颤抖，榕婆婆看着这诡异的婴儿，想要将他丢出去。
绣儿站在一旁，此刻她的小脸煞白，她感觉不是她们在看婴儿，而是婴儿在打量着她们。
因为没有门的隔离，所以，虽然榕婆婆的声音很小，依然被隔壁房间的玉恒捕捉到，先前玉朵儿的惨叫声停止，让他兴奋的手舞足蹈，然而还没有过多久，就被一道惊雷劈中，他隐隐察觉到不对劲。
玉恒再也无法忍受，抬起脚步，三两步走进玉朵儿的房间，看了一眼床上虚弱的妻子，玉恒悬着的心才稍微好一点，接着，他看向榕婆婆怀中的婴儿。
榕婆婆见状，赶紧将婴儿递给了玉恒：“玉恒，朵儿已经没事了，我就先回去了。”说着，榕婆婆对绣儿使了个眼色，绣儿立刻会意，跟着榕婆婆离开了玉恒家。
玉恒仿佛没有听到榕婆婆的话，低头注视着怀中的婴儿，婴儿也在注视着他，父子两对视了半天，玉恒才回过身，抱着婴儿来到玉朵儿身旁。
玉朵儿脸色惨败，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唯有那双眼睛能够看出生命的迹象。
看着怀中的婴儿，又看了看虚弱的妻子，玉恒不发一言。
“玉恒！让我看看我的孩儿。”玉朵儿挣扎了一下，想要起身。
“朵儿！你躺好了。”见玉朵儿想要起身，玉恒轻轻按压住她的肩膀，阻止她起身。
将婴儿放在床头，玉朵儿扯了扯被子，盖住婴儿的身体，伸出手轻柔的抚摸着婴儿。
婴儿白胖胖的小手突然用力，握住了玉朵儿的手指，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温暖，玉朵儿欣慰的笑了起来。
“乖孩子！乖孩子！让娘疼疼你！”玉朵儿靠在婴儿身上，宠溺的笑道。
......
时间如白驹过隙，很快过去了五年。
五年后。
玉恒家的小院里，一五岁大的男童站在门廊上，右手紧紧抓住女子的衣角，两只大眼睛炯炯有神，满怀期待的看着远方。
冬季漫天的的雪花落下，地面已经积成厚厚的一层，寒风卷动落雪，在男童身前刮过。
男童穿着一身棉袄大衣，头上戴着狼皮帽子，一双玉色的眼睛闪闪发亮，如同雪中精灵一般，非常漂亮。
“不琢，外面天冷，到屋里去吧！”玉朵儿将手放在男童头顶，揉了揉他的脑袋。
“娘！我想等爹回家！”男童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远方，嘴里传来一道稚嫩的声音。
玉朵儿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也没有多说什么，她只是有些担心男童会冻着。
母子两并肩站在门廊上，摇摇的望着远方，天空呈灰白色，一条小路在大雪飘飞下，已经被深掩，融入到周围的环境里。
远处，一男子背着弓箭以及箭筒，手里抓着两只山鸡，一步一深浅，在身后留下一个个脚印，尽管路边极不平坦，但男子像是走过了无数遍似的，每一步都很扎实。
抬起头，看到远方熟悉的小屋，男子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身上又充满了无穷力量，加快步伐朝着小屋前进。
没过多久，男子的身影出现在了母子两人视野，让两人开心的笑了起来，笑声空灵。
“爹！”玉不琢冲着玉恒大喊了一声。
玉恒对着他挥了挥手，径直来到门廊前，玉朵儿上前替他打去身上的积雪，领着玉不琢进入屋内。
“不琢，今天让你娘煮鸡汤给你喝！”玉恒将弓箭和箭筒挂在墙上说道。
“嗯！娘煮的饭最好吃了。”想起吃的，玉不琢的肚子便咕噜噜的叫了起来，不知怎么回事，他最近总感觉非常饿。
一旁正在烧水的玉朵儿听到他们的话，嘴角挂着浅笑。
“不琢！过来，让我试试你的力气！”玉恒坐在桌子旁，对着玉不琢说道。
玉不琢眨了下眼，走到玉恒对面，抓住玉恒伸过来的大手，胳膊肘垫在桌面上。
“我说开始你再用力。”玉恒微微起身，另一只手牵牢抓紧桌角，做出严阵以待的样子。
“开始！”
觉得自己已经做足了准备，玉恒大喊一声，同时拼尽全身力气将手往下扳，脸色憋的通红，虽然他的手臂没有那么粗大，但是很健壮，却任然没能让玉不琢细小的手臂有一丝颤动。
松开手，玉恒感叹的说：“恐怕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大的力气，不愧是我玉恒的儿子，将来一定会有出息！”
玉不琢从两岁后，就拥有了恐怖的力量，而且随着他的成长，力量还在增加，如今玉恒都不知道他到了什么程度。
“可是大家都说我不正常，不跟我一起玩。”玉不琢的眉头皱起，显然这件事让他很苦恼。
“你瞎提什么！”玉朵儿冲着玉恒怒斥一声，来到玉不琢身旁，捏了捏他的脸蛋，轻声道：“我的孩儿是受到了神龙保佑，才会那么厉害！”
“神龙？”从来没有听说过龙的玉不琢，本能的对这个新奇的生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娘！神龙是什么？”
“神龙？神龙就是非常厉害的，能在天空飞翔......能在海中戏游......总之就是很厉害！”玉朵儿结结巴巴的说着，停顿了片刻接着道：“曾经，我在生你的时候就听到了龙的叫声，所以不琢你是被神龙保佑的。”
“嗯，我也想见见神龙！”玉不琢的眼中出现点点星光。
玉朵儿笑着点了点头。
“呀！”
锅里“咕噜噜”的叫唤着，玉朵儿急忙跑过去揭开锅盖，才没有让锅里的水流出来。
过了一会儿，浓浓的香味飘荡而出，玉朵儿给玉恒和玉不琢两人每人盛了满满一碗，又给自己盛了一碗，鲜嫩的山鸡肉配上香浓的汤，让人垂涎欲滴。
“咕噜！”吞了吞口水，玉不琢拿起一个馒头，一阵狼吞虎咽，一个又一个馒头下肚，玉恒与玉朵儿两人加起来都没有他吃的多。
“不琢。”玉朵儿看着玉不琢，隐隐有些担忧，虽然嘴上说玉不琢是受到了神龙保佑，但她根本不知道玉不琢为何会如此，心中感到慌乱。
“朵儿，别担心！不琢他没事的。”玉恒安慰道，一开始他也曾担心，不过玉不琢除了一身力气与眼睛不同，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异常，当然，如今又多了一种。
“嗯！”玉朵儿轻声回应下。
此刻，玉不琢已经吃了五个馒头，三碗山鸡汤，一般一个成年人吃两个馒头就饱了，可他一个五岁的小孩却吃了两个大人的份，不怪玉朵儿担心他。
然而，即便吃了那么多，玉不琢任然没有满足，始终有种没吃饱的感觉，特别是在晚上，肚子总是咕噜噜的叫，让他睡不着觉。
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敢与父母说，因为他能够意识到，自己与其他人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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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龙鸣声渐渐消散，小村又恢复了原样，不知谁家的小狗不停犬吠，好像要将先前的一切掩盖掉似的，不过这显然不可能，人群任然两眼发呆，分不清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
定了定神，榕婆婆掐起婴儿，为他清洗着身体，温暖的水流划过婴儿的身体，没有让他产生半点反应，榕婆婆不禁有些担心，疑惑的想着“这婴儿怎么不会哭？”
“啪”布满皱纹的苍老手掌拍打在婴儿的屁股上，在屁股上留下一个红红的巴掌印，意料中的哭啼声并没有响起，婴儿平静的看着榕婆婆，让榕婆婆的背后升起一股恶寒。
婴儿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冷冰冰的，雪一般纯净的眼白，玉色的眼球中，银色的瞳孔长长的，呈竖直状，让榕婆婆联想到了一种动物，蛇。
“这...这是...”手臂不断颤抖，榕婆婆看着这诡异的婴儿，想要将他丢出去。
绣儿站在一旁，此刻她的小脸煞白，她感觉不是她们在看婴儿，而是婴儿在打量着她们。
因为没有门的隔离，所以，虽然榕婆婆的声音很小，依然被隔壁房间的玉恒捕捉到，先前玉朵儿的惨叫声停止，让他兴奋的手舞足蹈，然而还没有过多久，就被一道惊雷劈中，他隐隐察觉到不对劲。
玉恒再也无法忍受，抬起脚步，三两步走进玉朵儿的房间，看了一眼床上虚弱的妻子，玉恒悬着的心才稍微好一点，接着，他看向榕婆婆怀中的婴儿。
榕婆婆见状，赶紧将婴儿递给了玉恒：“玉恒，朵儿已经没事了，我就先回去了。”说着，榕婆婆对绣儿使了个眼色，绣儿立刻会意，跟着榕婆婆离开了玉恒家。
玉恒仿佛没有听到榕婆婆的话，低头注视着怀中的婴儿，婴儿也在注视着他，父子两对视了半天，玉恒才回过身，抱着婴儿来到玉朵儿身旁。
玉朵儿脸色惨败，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唯有那双眼睛能够看出生命的迹象。
看着怀中的婴儿，又看了看虚弱的妻子，玉恒不发一言。
“玉恒！让我看看我的孩儿。”玉朵儿挣扎了一下，想要起身。
“朵儿！你躺好了。”见玉朵儿想要起身，玉恒轻轻按压住她的肩膀，阻止她起身。
将婴儿放在床头，玉朵儿扯了扯被子，盖住婴儿的身体，伸出手轻柔的抚摸着婴儿。
婴儿白胖胖的小手突然用力，握住了玉朵儿的手指，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温暖，玉朵儿欣慰的笑了起来。
“乖孩子！乖孩子！让娘疼疼你！”玉朵儿靠在婴儿身上，宠溺的笑道。
......
时间如白驹过隙，很快过去了五年。
五年后。
玉恒家的小院里，一五岁大的男童站在门廊上，右手紧紧抓住女子的衣角，两只大眼睛炯炯有神，满怀期待的看着远方。
冬季漫天的的雪花落下，地面已经积成厚厚的一层，寒风卷动落雪，在男童身前刮过。
男童穿着一身棉袄大衣，头上戴着狼皮帽子，一双玉色的眼睛闪闪发亮，如同雪中精灵一般，非常漂亮。
“不琢，外面天冷，到屋里去吧！”玉朵儿将手放在男童头顶，揉了揉他的脑袋。
“娘！我想等爹回家！”男童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远方，嘴里传来一道稚嫩的声音。
玉朵儿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也没有多说什么，她只是有些担心男童会冻着。
母子两并肩站在门廊上，摇摇的望着远方，天空呈灰白色，一条小路在大雪飘飞下，已经被深掩，融入到周围的环境里。
远处，一男子背着弓箭以及箭筒，手里抓着两只山鸡，一步一深浅，在身后留下一个个脚印，尽管路边极不平坦，但男子像是走过了无数遍似的，每一步都很扎实。
抬起头，看到远方熟悉的小屋，男子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身上又充满了无穷力量，加快步伐朝着小屋前进。
没过多久，男子的身影出现在了母子两人视野，让两人开心的笑了起来，笑声空灵。
“爹！”玉不琢冲着玉恒大喊了一声。
玉恒对着他挥了挥手，径直来到门廊前，玉朵儿上前替他打去身上的积雪，领着玉不琢进入屋内。
“不琢，今天让你娘煮鸡汤给你喝！”玉恒将弓箭和箭筒挂在墙上说道。
“嗯！娘煮的饭最好吃了。”想起吃的，玉不琢的肚子便咕噜噜的叫了起来，不知怎么回事，他最近总感觉非常饿。
一旁正在烧水的玉朵儿听到他们的话，嘴角挂着浅笑。
“不琢！过来，让我试试你的力气！”玉恒坐在桌子旁，对着玉不琢说道。
玉不琢眨了下眼，走到玉恒对面，抓住玉恒伸过来的大手，胳膊肘垫在桌面上。
“我说开始你再用力。”玉恒微微起身，另一只手牵牢抓紧桌角，做出严阵以待的样子。
“开始！”
觉得自己已经做足了准备，玉恒大喊一声，同时拼尽全身力气将手往下扳，脸色憋的通红，虽然他的手臂没有那么粗大，但是很健壮，却任然没能让玉不琢细小的手臂有一丝颤动。
松开手，玉恒感叹的说：“恐怕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大的力气，不愧是我玉恒的儿子，将来一定会有出息！”
玉不琢从两岁后，就拥有了恐怖的力量，而且随着他的成长，力量还在增加，如今玉恒都不知道他到了什么程度。
“可是大家都说我不正常，不跟我一起玩。”玉不琢的眉头皱起，显然这件事让他很苦恼。
“你瞎提什么！”玉朵儿冲着玉恒怒斥一声，来到玉不琢身旁，捏了捏他的脸蛋，轻声道：“我的孩儿是受到了神龙保佑，才会那么厉害！”
“神龙？”从来没有听说过龙的玉不琢，本能的对这个新奇的生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娘！神龙是什么？”
“神龙？神龙就是非常厉害的，能在天空飞翔......能在海中戏游......总之就是很厉害！”玉朵儿结结巴巴的说着，停顿了片刻接着道：“曾经，我在生你的时候就听到了龙的叫声，所以不琢你是被神龙保佑的。”
“嗯，我也想见见神龙！”玉不琢的眼中出现点点星光。
玉朵儿笑着点了点头。
“呀！”
锅里“咕噜噜”的叫唤着，玉朵儿急忙跑过去揭开锅盖，才没有让锅里的水流出来。
过了一会儿，浓浓的香味飘荡而出，玉朵儿给玉恒和玉不琢两人每人盛了满满一碗，又给自己盛了一碗，鲜嫩的山鸡肉配上香浓的汤，让人垂涎欲滴。
“咕噜！”吞了吞口水，玉不琢拿起一个馒头，一阵狼吞虎咽，一个又一个馒头下肚，玉恒与玉朵儿两人加起来都没有他吃的多。
“不琢。”玉朵儿看着玉不琢，隐隐有些担忧，虽然嘴上说玉不琢是受到了神龙保佑，但她根本不知道玉不琢为何会如此，心中感到慌乱。
“朵儿，别担心！不琢他没事的。”玉恒安慰道，一开始他也曾担心，不过玉不琢除了一身力气与眼睛不同，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异常，当然，如今又多了一种。
“嗯！”玉朵儿轻声回应下。
此刻，玉不琢已经吃了五个馒头，三碗山鸡汤，一般一个成年人吃两个馒头就饱了，可他一个五岁的小孩却吃了两个大人的份，不怪玉朵儿担心他。
然而，即便吃了那么多，玉不琢任然没有满足，始终有种没吃饱的感觉，特别是在晚上，肚子总是咕噜噜的叫，让他睡不着觉。
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敢与父母说，因为他能够意识到，自己与其他人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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