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三章 察觉
东海，汪洋无际的海面上碧波万顷，属于海的蓝色与天空那峰峦成蝶的云朵相互交映，看似平静无比的海洋，或许下一秒就会有海妖从那深海中跃出，登陆上岸。
而此刻，伴随着一道倾天的银色光柱，空间在剧烈地震颤着，似乎有空间的裂口被撕裂开来，一道道黑色的身影浮现在海面上中，面孔被金色的面具所遮掩，看不出来真实面貌，但每一个人身上的气息都极强，无一人是弱者。
在这股银色的空间力量席卷之下，空间顿时生气了一阵阵的波澜，看起来好像有一阵阵的水波在虚空中流转。
黑色的衣袍被吹起，里面唯有一道青色的身影，看起来像是领头的那位。
他们正是之前去援助汴州的暗界成员，之前的传送阵使得他们短暂离开了汴州，去往了另外一个城市。为了隐蔽性，他们没有第一时间回来东海，而是分散在人群中，特意隐蔽了自己的气息。
他们有的人如今同样在‘真实’的世界中有自己的一席之地，虽然已经投身于暗界，但仍旧作为暗界的眼线活动，一方面负责将信息传达给暗界，另外一方面，则是可以在必要的时刻出其不意。
耗费了这十几日，所有人都在约定好的这一刻来到了东海。
东海与其他地方的几座城市间都有着界主之前已经提前所构建起来的大型传送阵，因此，东海算得上是他们最为重要的据点之一。
这几人出现在海面上，气息并没有遮掩。
伴随着海面惊涛骇浪的涌现，无数的碧波浪花之下，有一道道黑色的身影破浪而出，在虚空中划过一道道优雅的黑色曲线来。
它们的身躯每一只都极为庞大，小的就有几米，大的有十几米，身体呈现出惊人的流线形态，虽然身躯庞大，但却一点没有影响到速度。
那血盆的大口抵达那些踏立在海面上身影的一刻，已经缓缓张开，尖而锐利的獠牙带着丝丝的血迹，似乎是之前捕食的时候所残留的。
一只只狂澜猎鲸雀跃着张大了口，望着那矗立不动的十几人，眼神中透露出兴奋和嗜血。好久没有碰到这种送死的猎物了。
但那獠牙尚且没碰到黑色衣袍的使徒们，就见到一道道恐怖的奥术流辉在绽放，光是这股可怕气息的弥漫，便让那些狂澜猎鲸身躯颤抖。
紧接着，是一道道巨粗的风之刀刃风暴降临，还有着可怕的一道道雷霆涌现，噼里啪啦地沿着海面蔓延过去，原本是最好掩体的大海反而成为了死亡的导索……
各种毁灭力量一瞬间同时出现，充斥在这片空间中，轻而易举地便将那一只只身处于战将境界的狂澜猎鲸给撕成了碎片，无一例外。
顿时，无尽的深红色开始在海面上蔓延，与幽深的大海融为一体，但海面上却再也无一点声响。
这些海妖，明显被杀怕了！
伴随着东海上一道道的银辉剧烈闪烁，这些空间的银线勾勒在一起，缓缓指向了一个方位，并且在那个方位，有一道道璀璨银光乍现，交织在一起，化作了一个巨大的空间之门。
海面上踏海而立的黑色身影仿佛化作了一只只黑色的影鸟，穿梭进那银辉的大门里，消失不见。
当最后一道浅浅的青色身影，矢羽芒也踏入进去后，那道交织银辉所构建的大门缓缓消散。海面上空无一物，不时有几只海鸟飞过，海水已经将之前的血水给冲淡。看起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
黑色背景的暗界之门下，有一道道的篝火在燃烧，带来微弱的光亮。
“夜雪，她牺牲了……”
带着自责的话语吐出，矢羽芒微微沉默。
熵背着双手，先是微微叹了口气，紧接着，略带着无奈的话语声穿出：“我知道，不必责怪，她已经做得很好了，你们也是。”
似乎一切都在熵的意料之中，又或者说，这十几天里，界主早已经得到了消息。
其他黑袍的使徒没有说话，静静地站立在前方。
“请界主降罪，还有两位使徒也同样牺牲了……”矢羽芒再次开口，声音微微发沉。
每一位使徒都是超脱境界的大修，是暗界的中流砥柱，每损失一位，对于暗界而言都是重大的损失。
金色的面具下，界主的声音徐徐穿出，听不出年龄和性别来，似乎也没有多少的感情：“此事并不怪你，你也无需多想。恰恰是由你带队，否则，或许只会牺牲得更多。”
“当时，你用那界主令向我求救时，我大概便猜到了，你们这一次的旅途，必定会十分困难……”
熵似乎在自言自语，其他人只是在默默听着。
暗界，是他们的信仰所在，界主，同样是他们的精神支柱。正是因为界主的存在，才让他们去庆幸，他们的命，是如此的可贵。
“她的圣冰呢？”
想到了什么，熵忽然间开口道。
“她留给了一位中位境界的奥术师，名为江雪羽，来自……目前应该已经苏醒，但尚且未能完全掌握圣冰……”矢羽芒缓缓汇报着。
其他的暗界使徒则是分立在两侧，静静等待着吩咐。
熵点了点头，道：“意料之中，圣冰，夜雪都难以驾驭，更何况是一位中位境界的奥术师呢……”
沉吟了下，矢羽芒继续说道：“而且……”
稍微顿了一顿，矢羽芒才缓缓开口：“与她最亲近的人，是天煞的实验对象。”
“噢？”
纯黑色衣袍的身影下发出了一丝疑惑的声音，熵的声音里似乎带着一丝兴趣。
“天煞的实验，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成功了，但针对的对象唯有一人，刘峰……”
“那是一具恶魔与天使相互结合的身影，融合了集火焰，圣光，黑暗，时间，剑意，雷霆等诸多力量的……怪物。命痕的加持下，所爆发的战力可以堪比于帝君级别存在……”
矢羽芒缓缓解释道，若不是亲眼所见，他绝不会相信，普通人能够通过界主的天煞，突破自身的界限，提升数百倍的战力。
而对于刘峰那副模样，矢羽芒除了‘怪物’一词，实在是想不出其他词汇。
熵沉默了，道：“他……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吗？”
“可以，能够感受到他有些嗜血和疯狂的冲动，但却能够见到他那似巅似狂的目光中带着一丝丝的理智，压制着自己的行为，事实上也确实如此。”矢羽芒一五一十地回答道。
熵点了点头，显然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
“实验，也算是成功了一半……他的后代，或许可以做到把。“
熵轻轻笑了笑，倒是有些满意。
他做的从来不是为了现在，或者是几年之后，为的，是人类奥术的未来。或许，百年千年之后，天煞的力量可能会开发出来，普及给每一个人，让每一位奥术师都掌握，但绝不是现在。
奥术天赋是可以继承下去的，同样的，天煞这种血脉力量极强的物质，比起奥术天赋更为霸道，实际上也更容易传给后人。
更何况，这个实验本来就是他众多实验的一个，即便失败了也无妨。或许是刘峰多个系分担压力，才让实验成功，但实验成功这事，本身就是意外惊喜了。
人类这么多年走来，失败的事情还少吗？
起码，刘峰身上，让古代人的另外一条路——造化传承，得以延续。
“天煞的事情，就此终止吧，若是连刘峰这个多系的存在也才勉强掌控，其他人就更不可能了。”思衬了下，熵缓缓说道。
天煞的实验，已经牺牲了太多人了，如今，没那么的必要了。或许不远未来的某一天，刘峰会给他带来惊喜的。
“界主，需不需要将那位继承了圣冰的女子带来？“
矢羽芒询问道。
“不用，若是她想来暗界，那么，只是迟早的事情。若是她不想，心也不在我们这，强拉着反而违背了我们的原则……“熵轻声解释道。
矢羽芒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哦对了，羽芒。你的那位，我救回来了。“熵眸子望向矢羽芒，缓缓说道，声音里似乎带着笑意。
矢羽芒身体颤了下，对着界主恭敬鞠了一躬，缓缓说道：“多谢界主。“
实则他早就想问了，但碍于界主一直没有提及此事，他便只能作罢。
之后，界主对着其他使徒吩咐了几声，便转身离开了。
转过身去的界主缓缓消失在众位暗界成员的实现中，无一人看到，当界主转身的那一刻，眼中流露出的沧桑与担忧。
他被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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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伴随着一道倾天的银色光柱，空间在剧烈地震颤着，似乎有空间的裂口被撕裂开来，一道道黑色的身影浮现在海面上中，面孔被金色的面具所遮掩，看不出来真实面貌，但每一个人身上的气息都极强，无一人是弱者。
在这股银色的空间力量席卷之下，空间顿时生气了一阵阵的波澜，看起来好像有一阵阵的水波在虚空中流转。
黑色的衣袍被吹起，里面唯有一道青色的身影，看起来像是领头的那位。
他们正是之前去援助汴州的暗界成员，之前的传送阵使得他们短暂离开了汴州，去往了另外一个城市。为了隐蔽性，他们没有第一时间回来东海，而是分散在人群中，特意隐蔽了自己的气息。
他们有的人如今同样在‘真实’的世界中有自己的一席之地，虽然已经投身于暗界，但仍旧作为暗界的眼线活动，一方面负责将信息传达给暗界，另外一方面，则是可以在必要的时刻出其不意。
耗费了这十几日，所有人都在约定好的这一刻来到了东海。
东海与其他地方的几座城市间都有着界主之前已经提前所构建起来的大型传送阵，因此，东海算得上是他们最为重要的据点之一。
这几人出现在海面上，气息并没有遮掩。
伴随着海面惊涛骇浪的涌现，无数的碧波浪花之下，有一道道黑色的身影破浪而出，在虚空中划过一道道优雅的黑色曲线来。
它们的身躯每一只都极为庞大，小的就有几米，大的有十几米，身体呈现出惊人的流线形态，虽然身躯庞大，但却一点没有影响到速度。
那血盆的大口抵达那些踏立在海面上身影的一刻，已经缓缓张开，尖而锐利的獠牙带着丝丝的血迹，似乎是之前捕食的时候所残留的。
一只只狂澜猎鲸雀跃着张大了口，望着那矗立不动的十几人，眼神中透露出兴奋和嗜血。好久没有碰到这种送死的猎物了。
但那獠牙尚且没碰到黑色衣袍的使徒们，就见到一道道恐怖的奥术流辉在绽放，光是这股可怕气息的弥漫，便让那些狂澜猎鲸身躯颤抖。
紧接着，是一道道巨粗的风之刀刃风暴降临，还有着可怕的一道道雷霆涌现，噼里啪啦地沿着海面蔓延过去，原本是最好掩体的大海反而成为了死亡的导索……
各种毁灭力量一瞬间同时出现，充斥在这片空间中，轻而易举地便将那一只只身处于战将境界的狂澜猎鲸给撕成了碎片，无一例外。
顿时，无尽的深红色开始在海面上蔓延，与幽深的大海融为一体，但海面上却再也无一点声响。
这些海妖，明显被杀怕了！
伴随着东海上一道道的银辉剧烈闪烁，这些空间的银线勾勒在一起，缓缓指向了一个方位，并且在那个方位，有一道道璀璨银光乍现，交织在一起，化作了一个巨大的空间之门。
海面上踏海而立的黑色身影仿佛化作了一只只黑色的影鸟，穿梭进那银辉的大门里，消失不见。
当最后一道浅浅的青色身影，矢羽芒也踏入进去后，那道交织银辉所构建的大门缓缓消散。海面上空无一物，不时有几只海鸟飞过，海水已经将之前的血水给冲淡。看起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
黑色背景的暗界之门下，有一道道的篝火在燃烧，带来微弱的光亮。
“夜雪，她牺牲了……”
带着自责的话语吐出，矢羽芒微微沉默。
熵背着双手，先是微微叹了口气，紧接着，略带着无奈的话语声穿出：“我知道，不必责怪，她已经做得很好了，你们也是。”
似乎一切都在熵的意料之中，又或者说，这十几天里，界主早已经得到了消息。
其他黑袍的使徒没有说话，静静地站立在前方。
“请界主降罪，还有两位使徒也同样牺牲了……”矢羽芒再次开口，声音微微发沉。
每一位使徒都是超脱境界的大修，是暗界的中流砥柱，每损失一位，对于暗界而言都是重大的损失。
金色的面具下，界主的声音徐徐穿出，听不出年龄和性别来，似乎也没有多少的感情：“此事并不怪你，你也无需多想。恰恰是由你带队，否则，或许只会牺牲得更多。”
“当时，你用那界主令向我求救时，我大概便猜到了，你们这一次的旅途，必定会十分困难……”
熵似乎在自言自语，其他人只是在默默听着。
暗界，是他们的信仰所在，界主，同样是他们的精神支柱。正是因为界主的存在，才让他们去庆幸，他们的命，是如此的可贵。
“她的圣冰呢？”
想到了什么，熵忽然间开口道。
“她留给了一位中位境界的奥术师，名为江雪羽，来自……目前应该已经苏醒，但尚且未能完全掌握圣冰……”矢羽芒缓缓汇报着。
其他的暗界使徒则是分立在两侧，静静等待着吩咐。
熵点了点头，道：“意料之中，圣冰，夜雪都难以驾驭，更何况是一位中位境界的奥术师呢……”
沉吟了下，矢羽芒继续说道：“而且……”
稍微顿了一顿，矢羽芒才缓缓开口：“与她最亲近的人，是天煞的实验对象。”
“噢？”
纯黑色衣袍的身影下发出了一丝疑惑的声音，熵的声音里似乎带着一丝兴趣。
“天煞的实验，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成功了，但针对的对象唯有一人，刘峰……”
“那是一具恶魔与天使相互结合的身影，融合了集火焰，圣光，黑暗，时间，剑意，雷霆等诸多力量的……怪物。命痕的加持下，所爆发的战力可以堪比于帝君级别存在……”
矢羽芒缓缓解释道，若不是亲眼所见，他绝不会相信，普通人能够通过界主的天煞，突破自身的界限，提升数百倍的战力。
而对于刘峰那副模样，矢羽芒除了‘怪物’一词，实在是想不出其他词汇。
熵沉默了，道：“他……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吗？”
“可以，能够感受到他有些嗜血和疯狂的冲动，但却能够见到他那似巅似狂的目光中带着一丝丝的理智，压制着自己的行为，事实上也确实如此。”矢羽芒一五一十地回答道。
熵点了点头，显然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
“实验，也算是成功了一半……他的后代，或许可以做到把。“
熵轻轻笑了笑，倒是有些满意。
他做的从来不是为了现在，或者是几年之后，为的，是人类奥术的未来。或许，百年千年之后，天煞的力量可能会开发出来，普及给每一个人，让每一位奥术师都掌握，但绝不是现在。
奥术天赋是可以继承下去的，同样的，天煞这种血脉力量极强的物质，比起奥术天赋更为霸道，实际上也更容易传给后人。
更何况，这个实验本来就是他众多实验的一个，即便失败了也无妨。或许是刘峰多个系分担压力，才让实验成功，但实验成功这事，本身就是意外惊喜了。
人类这么多年走来，失败的事情还少吗？
起码，刘峰身上，让古代人的另外一条路——造化传承，得以延续。
“天煞的事情，就此终止吧，若是连刘峰这个多系的存在也才勉强掌控，其他人就更不可能了。”思衬了下，熵缓缓说道。
天煞的实验，已经牺牲了太多人了，如今，没那么的必要了。或许不远未来的某一天，刘峰会给他带来惊喜的。
“界主，需不需要将那位继承了圣冰的女子带来？“
矢羽芒询问道。
“不用，若是她想来暗界，那么，只是迟早的事情。若是她不想，心也不在我们这，强拉着反而违背了我们的原则……“熵轻声解释道。
矢羽芒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哦对了，羽芒。你的那位，我救回来了。“熵眸子望向矢羽芒，缓缓说道，声音里似乎带着笑意。
矢羽芒身体颤了下，对着界主恭敬鞠了一躬，缓缓说道：“多谢界主。“
实则他早就想问了，但碍于界主一直没有提及此事，他便只能作罢。
之后，界主对着其他使徒吩咐了几声，便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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