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初秋夜起风
烟可以麻醉你的大脑，可以麻痹你的神经。
但却改变不了事实。
-----
初秋夜不燥，只因风微凉。
此时不见月，仍有夏虫鸣。
往事如烟飞，回首已沧桑。
李川呼出的烟雾，迅速消散在了黑夜里。
不知时间几何，李川才走回到了自己家门口，弯身揉了揉酸胀的小腿肚子，随手扔下烟头，摇了摇抽烟后有点昏沉的大脑，推开了大门。
李家村，位于市区正南方，走过淇河公园，往南再走约五里，便走进了李家村。
帝国近二十年来发展及其迅速，不管是城市还是乡村，面貌日新月异，新时代的建筑拔地而起。
李家村没有了十几年前的老土路，替代的是一条两车道的水泥主路，将李家村分为南北两街，从主道路进入李家村，两旁是清一色的二层小楼房，当然，继续深入，村子内部大多还是平房。村子西北角还有一个拥有两座五层楼的拆迁安置小区，用于安置修主干道所占宅基地的村民。
李家村主道路北边其中的一栋二层楼，便是李川的家。不同于其他贴了白色墙砖的二层楼，李川这栋楼外墙还是灰色的水泥墙，这点每年都要被住在安置小区的两位舅舅嘲讽一下。
十年前，李家村对村内进行规划改造，当时李川的姥爷李六只还健在，村内修路占用了李六只的农村大院。当时，李六只要了两套安置区的楼房，和这一处只能盖两层楼的宅基地。
当然，这些都是需要补钱的。除了老家拆迁的面积置换，安置小区的房子，只需要按多出来的的面积用极低的价格补交金额即可，而宅基地，不仅需要缴纳宅基地的钱，还要完完全全地去盖一座二层楼。
李六只将安置房分别分配给了自己的两个儿子，也就是李川两个舅舅，将宅基地分给了外来户女婿李大山。
当然，他们自己分别补交自己的钱。
当时在李家，这件事引起了极大的矛盾。农村向来养儿防老，宅基地的继承有着特别意义，即使要比安置房需要更多的钱。
当时李大山跟个倒插门女婿一样暂住在老家也就罢了，现在拆迁分房，李六只竟要给李大山一处宅基地。
争吵，拗不过历经过战场的李六只，但李川一家跟两个舅舅也不再和睦。
总之那时候起，李大山才算真正意义上的扎根在了李家村。起先李大山在宅基地只盖了一层，过了几年才盖好这两层楼房，这也是李川上高中时要自己买自行车的原因。后来，由于李川高中大学花费不菲，所以至今没有装修。
李川走进家门，此时李川的母亲李丽琴正在卧室里开着电视打着呼噜，电视播放的是当今最热电视剧---《还珠格格》。
见此，李川轻轻地把电视关掉，打算上楼睡觉。
但是，刚把电视关掉的时候……
“你关电视干啥？我看的正起劲呢。”李丽琴翻身，神情不满地对李川呵斥道，“整天不着个家，家里的饭不做，田里的活儿不干，半夜回来关我的电视倒是勤快，你赶紧开学滚回学校吧，省得我看见你就烦！”
……
得，又平白无故挨顿骂。
“我瞧着你睡了，我才电视关了。”李川委屈地解释。
“睡，睡个屁！”李丽琴起身抠了抠脚，李丽琴是一个普通的农村中年妇女，个子不高，有点发福，彪悍野蛮，白天在街道办事处打扫卫生，闲时顾着家里两亩田地。
挨这顿骂，李川真的表示不服气，反驳道：“你没睡着，那你说电视刚才演得啥？”
“电视刚放着容嬷嬷拿针扎紫薇那段，成天闲的没事干，赶紧给我开开。”
（还真TM把剧情说对了……）
李川不敢言语，赶紧又打开电视，电视里，容嬷嬷继续恶狠狠地继续扎紫薇格格……
做完这些，李川打算上楼去床上独自安慰自己挨骂过后受伤的心灵，还没上楼梯，又听到自己的妈妈喊道：“快开学了，白天你去看看你卡里学费到没，没到账的话，给你爸打电话催一催，两个狗东西没一个我省心，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李大山常年外地打工赚钱，农忙时候才回来。
“知道了。”说完李川迅速上楼，不然又是巴拉巴拉被啰嗦一顿。
洗漱完后躺在床上，李川拿出手机给苏紫怡发起了短信：“今天带着我的学生在公园玩了一天，累死。”
“外面太热，不想出去。我在家瘫了一天，真无聊，好想快点开学。”苏紫怡回复道。
“五号咱们就开学，我三号去夏都找你。”夏都市是豫州首邑，是豫州行政中心，也据称是古代夏朝首都阳城的所在地。
“嗯嗯，知道啦。睡觉喽，晚安！”
“我也睡，晚安。”李川发完信息，开心一笑，然后闭上眼睛，也不知是睡了，还是在想着事情。
-----
深夜，西鹤市市区，陆涛一行三人从网吧走出来，伸着懒腰，活动着久坐的身体。
“我说你中路影魔玩得跟屎一样，没有灵魂你就放大招，能有伤害吗？”王华忿怒地对陆涛说。
影魔，是dota游戏里面的一个英雄，dota是最近电脑上一款最火的竞技对战游戏。
“呵呵！我的影魔是p神附体，强到没边。”陆涛反讽道，“倒是你，都说牛魔跳大，你的大跳真是亮瞎了我的眼睛。”
跳大，是用跳刃跳进人群放大招打出爆炸伤害；大跳，是先放大招，然后跳进人群---送人头。
“闷声发财才是硬道理，要不是我黑暗游侠偷偷发育，后期能赢？”李玉骄傲地说道，单手扶了扶眼镜。
“憨憨，没我在前面吃对面技能，你有空间输出？”王华唾骂道。
“哈哈哈！”三个高中生愉快地讨论着游戏，坐上陆涛的黑色奥迪。
“接下来我们去哪？”陆涛扶着方向盘，转身问副驾驶位的李玉和后排坐着的王华。
王华建议道：“去ktv唱歌怎么样？喝两瓶。”
“这已经十点多了，下午在公园玩，晚上泡网吧，累了，各自回家睡觉吧。”李玉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提到公园，涛哥不是要查一下李川吗？”王华脑袋向前一探说道，“去我爸单位那里吧，那里有宿舍，够咱仨睡觉了，也能让里面的人帮咱们看看。”
“这建议靠谱。”陆涛点点头，开车向西鹤市警局驶去。
由于是夜晚，警局只有几个不同部门中队值班，作为局长公子的王华，在门岗简单地打了一通手机，没等多久，一个穿着大裤衩的警员下楼开门，几人一起进入了办公大楼。
其实进警局大门并不难，只要跟门岗老大爷道明身份来意，合理合情，门岗大爷便打开院门，让陆涛一行人开车驶进大院。难进入的是警局办公楼，只有工作人员的指纹开门或者从内部开门，这也是为什么王华在门岗打电话的原因。
这名二十多岁的警员带领着陆涛三人走进三楼一间亮着灯的办公室，办公室不大，但是挤着三张电脑桌和两个档案柜，几张椅子胡乱放着，几人进去更显拥挤，此时正在埋头整理卷宗的刑警中队长李长军队长起身迎接。
“哟，什么风把王公子吹来了？”李队长三十多岁，方脸，瘦高个，一身正气，李队长自然不会不认得局长公子。
“李叔，我们肯定是有事求你而来。”王华向前一步，指着陆涛和李玉向李队长介绍道，“这是我的两个哥们，这位是陆市长家的公子，带眼镜的是李市长的公子。”作为局长儿子，王华深夜可以将两位市长公子带到警局，从某些方面来讲，自然是向外界透漏出一些不用言明的信息，这也是王华的私心。
李队长眼神微凛，心中一震，作为体制内的一员，李队长自然清楚，陆市长指的是西鹤市头号人物陆之昂市长，李市长就不太清楚，因为据李队长所知，市里有两位姓李的副市长，但不管是哪个，都不是自己这个人小人物所可以怠慢。
李队长赶紧邀请三人入座，恭维道：“两位市长公子好，鄙人姓李，能见到几位真是荣幸之极，有什么事情尽管提出来，只要我能做到绝不二话。”李队长一张严肃的脸笑起来特别诡异。
陆涛顺着李队长的邀请，拉起身边的一个椅子坐了下去，礼貌地回道：“李叔好，也没什么事，就是我们在外面玩到半夜，听华子说这里有王局长的宿舍可以睡个觉，我们就来叨扰一下。”
“没问题，我们这里别的不多，宿舍床位多得是，王局长宿舍里就有三张床，随便你们休息。”局长宿舍里的床自然是买的好床，分别是局长和几位分管局长休息所用，让这三个大公子用，想必也不会受到领导批评。
李队长嘴上答应，但作为刑警已经十多年，职业性的大脑却在飞速运转，他不相信这三位颇有身世的公子仅仅为了找了睡觉的地方而来此地，便又问道：“还有其他需要我能做的吗？如果想吃夜宵的话，我们这里有泡面，馍片和火腿肠。”李队长提出宵夜投石问路。
王华大大咧咧地直接说道：“我们想调查一个人，名字叫李川。”
果然不是什么好事，李队长心中为难，但是笑意不减，轻声说道：“李姓是咱们市最大的姓氏，名字叫李川的人仅我自己就认识几个，还有其他的信息吗？”
其实，依据名字足够李队长在内网进行检索，但无故向无关人员透露帝国公民个人信息违反规定，体制内摸爬滚打的老油条，尝试在三位公子面前打太极。
“我们有他正面照片。”李玉顺势拿出手机递给李队长。照片上李川坐在一个矮桌子旁，桌子上的碗里还有半碗串串香，这是李玉在拿手机看时间的时候，偷偷拍到的照片。
照片里长相一般的李川，仰着头，带着淡淡的笑容，眼神真诚得让人有一种信任感。李队长盯着手机里那熟悉的面容，表情不变，但是心却起波澜，余光不留痕迹地扫过李玉和王华二人。
陆涛三人看着李队长，李队长看着手机上的照片，一时间，办公室里无人说话，安静得能听到窗外秋风吹起树叶的哗哗声。
这，是要起风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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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却改变不了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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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夜不燥，只因风微凉。
此时不见月，仍有夏虫鸣。
往事如烟飞，回首已沧桑。
李川呼出的烟雾，迅速消散在了黑夜里。
不知时间几何，李川才走回到了自己家门口，弯身揉了揉酸胀的小腿肚子，随手扔下烟头，摇了摇抽烟后有点昏沉的大脑，推开了大门。
李家村，位于市区正南方，走过淇河公园，往南再走约五里，便走进了李家村。
帝国近二十年来发展及其迅速，不管是城市还是乡村，面貌日新月异，新时代的建筑拔地而起。
李家村没有了十几年前的老土路，替代的是一条两车道的水泥主路，将李家村分为南北两街，从主道路进入李家村，两旁是清一色的二层小楼房，当然，继续深入，村子内部大多还是平房。村子西北角还有一个拥有两座五层楼的拆迁安置小区，用于安置修主干道所占宅基地的村民。
李家村主道路北边其中的一栋二层楼，便是李川的家。不同于其他贴了白色墙砖的二层楼，李川这栋楼外墙还是灰色的水泥墙，这点每年都要被住在安置小区的两位舅舅嘲讽一下。
十年前，李家村对村内进行规划改造，当时李川的姥爷李六只还健在，村内修路占用了李六只的农村大院。当时，李六只要了两套安置区的楼房，和这一处只能盖两层楼的宅基地。
当然，这些都是需要补钱的。除了老家拆迁的面积置换，安置小区的房子，只需要按多出来的的面积用极低的价格补交金额即可，而宅基地，不仅需要缴纳宅基地的钱，还要完完全全地去盖一座二层楼。
李六只将安置房分别分配给了自己的两个儿子，也就是李川两个舅舅，将宅基地分给了外来户女婿李大山。
当然，他们自己分别补交自己的钱。
当时在李家，这件事引起了极大的矛盾。农村向来养儿防老，宅基地的继承有着特别意义，即使要比安置房需要更多的钱。
当时李大山跟个倒插门女婿一样暂住在老家也就罢了，现在拆迁分房，李六只竟要给李大山一处宅基地。
争吵，拗不过历经过战场的李六只，但李川一家跟两个舅舅也不再和睦。
总之那时候起，李大山才算真正意义上的扎根在了李家村。起先李大山在宅基地只盖了一层，过了几年才盖好这两层楼房，这也是李川上高中时要自己买自行车的原因。后来，由于李川高中大学花费不菲，所以至今没有装修。
李川走进家门，此时李川的母亲李丽琴正在卧室里开着电视打着呼噜，电视播放的是当今最热电视剧---《还珠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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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关电视干啥？我看的正起劲呢。”李丽琴翻身，神情不满地对李川呵斥道，“整天不着个家，家里的饭不做，田里的活儿不干，半夜回来关我的电视倒是勤快，你赶紧开学滚回学校吧，省得我看见你就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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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又平白无故挨顿骂。
“我瞧着你睡了，我才电视关了。”李川委屈地解释。
“睡，睡个屁！”李丽琴起身抠了抠脚，李丽琴是一个普通的农村中年妇女，个子不高，有点发福，彪悍野蛮，白天在街道办事处打扫卫生，闲时顾着家里两亩田地。
挨这顿骂，李川真的表示不服气，反驳道：“你没睡着，那你说电视刚才演得啥？”
“电视刚放着容嬷嬷拿针扎紫薇那段，成天闲的没事干，赶紧给我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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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川不敢言语，赶紧又打开电视，电视里，容嬷嬷继续恶狠狠地继续扎紫薇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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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山常年外地打工赚钱，农忙时候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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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完后躺在床上，李川拿出手机给苏紫怡发起了短信：“今天带着我的学生在公园玩了一天，累死。”
“外面太热，不想出去。我在家瘫了一天，真无聊，好想快点开学。”苏紫怡回复道。
“五号咱们就开学，我三号去夏都找你。”夏都市是豫州首邑，是豫州行政中心，也据称是古代夏朝首都阳城的所在地。
“嗯嗯，知道啦。睡觉喽，晚安！”
“我也睡，晚安。”李川发完信息，开心一笑，然后闭上眼睛，也不知是睡了，还是在想着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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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西鹤市市区，陆涛一行三人从网吧走出来，伸着懒腰，活动着久坐的身体。
“我说你中路影魔玩得跟屎一样，没有灵魂你就放大招，能有伤害吗？”王华忿怒地对陆涛说。
影魔，是dota游戏里面的一个英雄，dota是最近电脑上一款最火的竞技对战游戏。
“呵呵！我的影魔是p神附体，强到没边。”陆涛反讽道，“倒是你，都说牛魔跳大，你的大跳真是亮瞎了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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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我们去哪？”陆涛扶着方向盘，转身问副驾驶位的李玉和后排坐着的王华。
王华建议道：“去ktv唱歌怎么样？喝两瓶。”
“这已经十点多了，下午在公园玩，晚上泡网吧，累了，各自回家睡觉吧。”李玉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提到公园，涛哥不是要查一下李川吗？”王华脑袋向前一探说道，“去我爸单位那里吧，那里有宿舍，够咱仨睡觉了，也能让里面的人帮咱们看看。”
“这建议靠谱。”陆涛点点头，开车向西鹤市警局驶去。
由于是夜晚，警局只有几个不同部门中队值班，作为局长公子的王华，在门岗简单地打了一通手机，没等多久，一个穿着大裤衩的警员下楼开门，几人一起进入了办公大楼。
其实进警局大门并不难，只要跟门岗老大爷道明身份来意，合理合情，门岗大爷便打开院门，让陆涛一行人开车驶进大院。难进入的是警局办公楼，只有工作人员的指纹开门或者从内部开门，这也是为什么王华在门岗打电话的原因。
这名二十多岁的警员带领着陆涛三人走进三楼一间亮着灯的办公室，办公室不大，但是挤着三张电脑桌和两个档案柜，几张椅子胡乱放着，几人进去更显拥挤，此时正在埋头整理卷宗的刑警中队长李长军队长起身迎接。
“哟，什么风把王公子吹来了？”李队长三十多岁，方脸，瘦高个，一身正气，李队长自然不会不认得局长公子。
“李叔，我们肯定是有事求你而来。”王华向前一步，指着陆涛和李玉向李队长介绍道，“这是我的两个哥们，这位是陆市长家的公子，带眼镜的是李市长的公子。”作为局长儿子，王华深夜可以将两位市长公子带到警局，从某些方面来讲，自然是向外界透漏出一些不用言明的信息，这也是王华的私心。
李队长眼神微凛，心中一震，作为体制内的一员，李队长自然清楚，陆市长指的是西鹤市头号人物陆之昂市长，李市长就不太清楚，因为据李队长所知，市里有两位姓李的副市长，但不管是哪个，都不是自己这个人小人物所可以怠慢。
李队长赶紧邀请三人入座，恭维道：“两位市长公子好，鄙人姓李，能见到几位真是荣幸之极，有什么事情尽管提出来，只要我能做到绝不二话。”李队长一张严肃的脸笑起来特别诡异。
陆涛顺着李队长的邀请，拉起身边的一个椅子坐了下去，礼貌地回道：“李叔好，也没什么事，就是我们在外面玩到半夜，听华子说这里有王局长的宿舍可以睡个觉，我们就来叨扰一下。”
“没问题，我们这里别的不多，宿舍床位多得是，王局长宿舍里就有三张床，随便你们休息。”局长宿舍里的床自然是买的好床，分别是局长和几位分管局长休息所用，让这三个大公子用，想必也不会受到领导批评。
李队长嘴上答应，但作为刑警已经十多年，职业性的大脑却在飞速运转，他不相信这三位颇有身世的公子仅仅为了找了睡觉的地方而来此地，便又问道：“还有其他需要我能做的吗？如果想吃夜宵的话，我们这里有泡面，馍片和火腿肠。”李队长提出宵夜投石问路。
王华大大咧咧地直接说道：“我们想调查一个人，名字叫李川。”
果然不是什么好事，李队长心中为难，但是笑意不减，轻声说道：“李姓是咱们市最大的姓氏，名字叫李川的人仅我自己就认识几个，还有其他的信息吗？”
其实，依据名字足够李队长在内网进行检索，但无故向无关人员透露帝国公民个人信息违反规定，体制内摸爬滚打的老油条，尝试在三位公子面前打太极。
“我们有他正面照片。”李玉顺势拿出手机递给李队长。照片上李川坐在一个矮桌子旁，桌子上的碗里还有半碗串串香，这是李玉在拿手机看时间的时候，偷偷拍到的照片。
照片里长相一般的李川，仰着头，带着淡淡的笑容，眼神真诚得让人有一种信任感。李队长盯着手机里那熟悉的面容，表情不变，但是心却起波澜，余光不留痕迹地扫过李玉和王华二人。
陆涛三人看着李队长，李队长看着手机上的照片，一时间，办公室里无人说话，安静得能听到窗外秋风吹起树叶的哗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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