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苏醒
景年没有任何犹豫，端起粥拿起那块棕红色的肉类食品，就开始往嘴巴里塞，并尽自己最大努力，让自己的吃相能够优雅些。
听到眼前的老男人说自己像他儿子，心里开始咒骂：
“占我便宜？”
虽然略感不爽，但眼下，他的嘴巴被食物堵住，来不及跟老男人斗嘴。
……
吃完东西，做完最后一个吞咽的动作之后，景年绕有兴趣的将盛粥的粗碗看了一遍。
碗面粗糙，瓷胎厚重，跟地球上那种几乎都能透光的餐具比起来，显然有自己的特色。
他放下瓷碗，随之学着古装剧里面的那种礼仪，对眼前的老男人抱拳道谢。
老男人挥手示意不用道谢，并仔细看着景年。
“从哪来？”
面对这个问题，景年不知道如何说起，他想了想从芦苇荡走了一天，便回答道：
“河对岸。”
老男人眼睛忽然有了些不一样的目光。
“次悉河的对岸？”
他一边呢喃，一边用手搭在景年肩膀上，
“吃苦了，孩子！”
……
这莫名的关爱，让景年有些吃不准！
“大叔，您这是……”
“叫我老汤，你要是没地方去了，就留在这吧，次悉河这边暂时还算安宁！”
景年现在确实无处可去，而且，目前他迫切需要了解一下自己的处境，认识一下这个世界。
“大叔，你们说的次悉河，有怪物，长得像鱼又像人，我亲眼看见有人被怪物吞掉，而且那个怪物，很有可能就是人变的……”
景年将自己的遭遇说了出来，希望眼前这位看起来比自己年长不少的大叔，能提供一些有用的消息，方便自己找到回地球的方法或者线索。
“次悉河又宽又深，有些大鱼不奇怪，你以前是城里人吧，肯定很少出城，在这里，以后会经常看到百十斤的大鱼的”
老汤淡定从容的回答，面对景年有些理所当然。
城里人果真没见识，看到大点的鱼都要单独说出来！
景年有些无奈，瘪了下嘴巴，重新组织语言，希望能够准确表达自己的意思。
“不是鱼，是鱼怪，像人一样，肚肠都裸露在外面，血液是蓝色的，还吃人！”
“那个鱼怪吃了人之后，还想吃掉我，结果化作一团蓝色烟气，被我吸进肚子里了！”
这一次，景年的脸上增加了不少表情，加上他焦急的言语，让他的举止看起来有些不正常。
坐在床沿的老汤深呼吸一口气，口中呢喃细语，
“孩子，你受苦了，没东西吃，都把你饿傻了！”
老汤伸出大手，抚摸着景年的脑袋，一副关爱智障儿童的样子，眼中甚至开始湿润，
“这该死的世道！”
……
景年脸上肌肉抽动，完全没有预料到对方是这个回应。
很明显，八号人鱼怪的事情，他们并不知情，也并不相信！
他慢慢推开老汤，重新调整了一下交流内容的尺度。
“老……汤，不好意思，我刚饿昏头了，说了些胡话。”
“现在是永成九年，十月初八，对么？”
景年脑子还有些不清醒，他只想再次确定自己真的穿越了。
“不对！”
老汤的否定，让景年双眼放光……
“是十月初九！”
景年:……
这一刻起，景年开始不再纠结自己是否穿越这个问题。
“老汤，我以为，我会死在芦苇荡里面，真的很谢谢你们！”
这句话，是发自肺腑的感激。
遭遇四号和人鱼怪时，他虽然明显感觉体内有一股莫名的能量，帮他成功脱身，但从芦苇荡倒下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生命似乎都已经彻底透支，如果没遇到老汤他们，说不定，自己真的会烂臭在那里，成为芦苇的肥料。
“不用谢我，谢谢小芯吧。”老汤从床沿起身，见景年说的话，自己能够听懂，便放心了些，不再担心救回来一个傻子。
“就是……刚刚帮我打洗脸水，帮我准备食物的那位姑娘？”景年现在已经对小芯制造的那种，让人极度舒适的感觉开始怀念
“对，她叫柯小芯；当时，你气息薄弱，我跟当家的都认为你活不了，是小芯坚持把你带回来的！”
感谢人美心善的小芯！
老汤说完，转而开始继续自己提问的节奏，
“次悉河那边的大饥荒，是不是越来越严重了？”
景年再一次被问倒，并随之产生新的焦虑。
大饥荒？我还不清楚这个世界。
这什么破世界，穿越过来难道吃口饱饭都不容易？
“额……是的，还是那么严重，老汤叔，既然对面饥荒这么严重，这次悉河里的鱼怎么不捞起来吃啊？还有，您这里还有牛肉可以吃，似乎这里物资还挺丰富的，不像饥荒的样子啊！？”
景年没有犹豫，说出了心中疑惑。
刚刚老汤说，这河里面百十斤的大鱼经常出现，既然如此，那完全可以当做食物来源之一啊，而且，他刚刚才吞下去一块牛肉！
老汤将目光放在景年身上一会之后，才开始回答：
“看你面色白净，想必遭遇饥荒之前，应该家中条件优渥，少有体会这人间疾苦！”
这张脸长得是俊俏了点，但也没到老汤说的那种程度吧。
长得白也有错？
老汤没有在意景年想什么，继续自顾自说下去。
“次悉河沿岸，多年以来，承载着祖祖代代的丧葬礼仪，无论寿终正寝，还是意外身故，死后，都以能够进入次悉河轮回为荣，那些鱼长那么大，主要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在这个前提下，你会把它当做食物吗？”
老汤说完，景年算是明白了，而且还展开了一些联想:那个八号，异变成人鱼怪，是不是跟这个风俗有关系？某种精神上的崇拜，在死后异变，得到放大？？
景年想到这里，突然有些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甚至有些觉得诡秘。
他很快控制住胡思乱想的节奏，回到现实问题上来：“可是，我在沿岸的芦苇荡里走了很远，并没有发现相关的痕迹啊？”
这确实也是一个问题。
景年就像好奇宝宝一样，打破砂锅问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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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眼前的老男人说自己像他儿子，心里开始咒骂：
“占我便宜？”
虽然略感不爽，但眼下，他的嘴巴被食物堵住，来不及跟老男人斗嘴。
……
吃完东西，做完最后一个吞咽的动作之后，景年绕有兴趣的将盛粥的粗碗看了一遍。
碗面粗糙，瓷胎厚重，跟地球上那种几乎都能透光的餐具比起来，显然有自己的特色。
他放下瓷碗，随之学着古装剧里面的那种礼仪，对眼前的老男人抱拳道谢。
老男人挥手示意不用道谢，并仔细看着景年。
“从哪来？”
面对这个问题，景年不知道如何说起，他想了想从芦苇荡走了一天，便回答道：
“河对岸。”
老男人眼睛忽然有了些不一样的目光。
“次悉河的对岸？”
他一边呢喃，一边用手搭在景年肩膀上，
“吃苦了，孩子！”
……
这莫名的关爱，让景年有些吃不准！
“大叔，您这是……”
“叫我老汤，你要是没地方去了，就留在这吧，次悉河这边暂时还算安宁！”
景年现在确实无处可去，而且，目前他迫切需要了解一下自己的处境，认识一下这个世界。
“大叔，你们说的次悉河，有怪物，长得像鱼又像人，我亲眼看见有人被怪物吞掉，而且那个怪物，很有可能就是人变的……”
景年将自己的遭遇说了出来，希望眼前这位看起来比自己年长不少的大叔，能提供一些有用的消息，方便自己找到回地球的方法或者线索。
“次悉河又宽又深，有些大鱼不奇怪，你以前是城里人吧，肯定很少出城，在这里，以后会经常看到百十斤的大鱼的”
老汤淡定从容的回答，面对景年有些理所当然。
城里人果真没见识，看到大点的鱼都要单独说出来！
景年有些无奈，瘪了下嘴巴，重新组织语言，希望能够准确表达自己的意思。
“不是鱼，是鱼怪，像人一样，肚肠都裸露在外面，血液是蓝色的，还吃人！”
“那个鱼怪吃了人之后，还想吃掉我，结果化作一团蓝色烟气，被我吸进肚子里了！”
这一次，景年的脸上增加了不少表情，加上他焦急的言语，让他的举止看起来有些不正常。
坐在床沿的老汤深呼吸一口气，口中呢喃细语，
“孩子，你受苦了，没东西吃，都把你饿傻了！”
老汤伸出大手，抚摸着景年的脑袋，一副关爱智障儿童的样子，眼中甚至开始湿润，
“这该死的世道！”
……
景年脸上肌肉抽动，完全没有预料到对方是这个回应。
很明显，八号人鱼怪的事情，他们并不知情，也并不相信！
他慢慢推开老汤，重新调整了一下交流内容的尺度。
“老……汤，不好意思，我刚饿昏头了，说了些胡话。”
“现在是永成九年，十月初八，对么？”
景年脑子还有些不清醒，他只想再次确定自己真的穿越了。
“不对！”
老汤的否定，让景年双眼放光……
“是十月初九！”
景年:……
这一刻起，景年开始不再纠结自己是否穿越这个问题。
“老汤，我以为，我会死在芦苇荡里面，真的很谢谢你们！”
这句话，是发自肺腑的感激。
遭遇四号和人鱼怪时，他虽然明显感觉体内有一股莫名的能量，帮他成功脱身，但从芦苇荡倒下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生命似乎都已经彻底透支，如果没遇到老汤他们，说不定，自己真的会烂臭在那里，成为芦苇的肥料。
“不用谢我，谢谢小芯吧。”老汤从床沿起身，见景年说的话，自己能够听懂，便放心了些，不再担心救回来一个傻子。
“就是……刚刚帮我打洗脸水，帮我准备食物的那位姑娘？”景年现在已经对小芯制造的那种，让人极度舒适的感觉开始怀念
“对，她叫柯小芯；当时，你气息薄弱，我跟当家的都认为你活不了，是小芯坚持把你带回来的！”
感谢人美心善的小芯！
老汤说完，转而开始继续自己提问的节奏，
“次悉河那边的大饥荒，是不是越来越严重了？”
景年再一次被问倒，并随之产生新的焦虑。
大饥荒？我还不清楚这个世界。
这什么破世界，穿越过来难道吃口饱饭都不容易？
“额……是的，还是那么严重，老汤叔，既然对面饥荒这么严重，这次悉河里的鱼怎么不捞起来吃啊？还有，您这里还有牛肉可以吃，似乎这里物资还挺丰富的，不像饥荒的样子啊！？”
景年没有犹豫，说出了心中疑惑。
刚刚老汤说，这河里面百十斤的大鱼经常出现，既然如此，那完全可以当做食物来源之一啊，而且，他刚刚才吞下去一块牛肉！
老汤将目光放在景年身上一会之后，才开始回答：
“看你面色白净，想必遭遇饥荒之前，应该家中条件优渥，少有体会这人间疾苦！”
这张脸长得是俊俏了点，但也没到老汤说的那种程度吧。
长得白也有错？
老汤没有在意景年想什么，继续自顾自说下去。
“次悉河沿岸，多年以来，承载着祖祖代代的丧葬礼仪，无论寿终正寝，还是意外身故，死后，都以能够进入次悉河轮回为荣，那些鱼长那么大，主要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在这个前提下，你会把它当做食物吗？”
老汤说完，景年算是明白了，而且还展开了一些联想:那个八号，异变成人鱼怪，是不是跟这个风俗有关系？某种精神上的崇拜，在死后异变，得到放大？？
景年想到这里，突然有些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甚至有些觉得诡秘。
他很快控制住胡思乱想的节奏，回到现实问题上来：“可是，我在沿岸的芦苇荡里走了很远，并没有发现相关的痕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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