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引线
电视上滚动播放着的新闻有老人走失，有资助失学儿童读书，有对市内的基础设施进行的修缮……
“这样看来，这可真是座安逸过了头的城市。”
余秋源虽然是在这待得最久的一个，可还是会忍不住这么说。
“不是有人说过吗，如果不喜欢，那就去改变它——所以该轮到你去改变这城市的颓化了。”
“……你在开玩笑对吧，裕二？”
看着这么说着的斋藤裕二夹走了盘子里所剩不多的炒牛肉，余秋源皱起了眉头。
“还有些无聊的事情，是关于那个u盘的……”
“你还没放弃整理那个u盘的资料啊……不是说有很多被加密了都看不了了吗？”
“就算这样，也有很多可以看的了。”
斋藤裕二变魔术一样从桌子底下抽出来一本笔记，让唯一的学生余秋源嘴角抽了一下。
“不会吧，裕二……你不会是打算在我放学后还让我学习吧……？”
“当然没有，是我直接讲给你们听而已。”
饭桌的神圣吃饭仪式要被玷污了啊——余秋源哭丧着脸夹了一口饭。
“总之还是关于那个家伙的事，他似乎会专门挑一些‘者’组织没有照看到的小城市下手，一旦发现‘者’的介入就会离开，行事非常的谨慎，这也和他一开始还不是二阶有关。”
“一开始不是？”
“对，他一开始只是个普通的‘鬼’……这么说也不太对，就是那种有能力制造混乱，却会留下证据一堆的烂摊子的类型，但是在日本的一次犯案之后，似乎有了能力上的变化，究竟是在这之前还是之后就不清楚了，总之是成为了二阶，而且因为能力多样化，也让他可以更加得心应手了，之后就更难发现他的踪迹了。”
“听起来就很麻烦……我倒更希望能遇到那些会造成大破坏的愣头青呢，这种喜欢躲躲藏藏的一点都不好找。”
“会造成大破坏的也不好吧……石头怪那种要不是你弄懂了‘缚’的其他用法，结果如何还不好说呢。”
盘子里的菜一点点减少着，余秋源在炒了那次粿条之后好像上了瘾，这几天的厨艺也算是长进到了斋藤裕二可以接受的程度了，就连石理贵也吵着要加饭多吃些了。
“师傅，牛啊！”
“谢谢夸奖。”
“不，我是说牛少夹点，我还没吃够。”
“……你给我滚出去吧你。”
斋藤裕二合上了本子，看起来是在思考着什么。
“怎么了？”
“记录上说过，他曾经在日本的京都造成了一次不亚于恐怖袭击的群体失踪，到现在为止大概有上千人在记录里面都和这家伙惹上关系之后消失，但在日本那一次之后，他就毫无音讯地躲了整整半年时间，如果这个U盘里是最新的记录的话……”
“死了？还是回心转意了？”
“对于‘鬼’来说，有第二种的吗？”
“或许会呢，至少比过于乐观地去想着它已经挂了这样要好多了吧。”
余秋源喝完一口汤之后，准备拿筷子去夹牛肉，发现盘子里除了酱汁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喂！我可没让你吃那么多！”
“嘻嘻。”
“不许嘻嘻！”
硬掰着石理贵的嘴找肉的余秋源，看起来至少比斋藤裕二自己要更早接受了这两个人。
“那这件事就先告一段落吧，接着吃饭……”
“本台将带您走向老城市中的角落，探寻未知的神秘——”
梅宇菲擅自把新闻节目换成了另一个台，上面播放着莫名其妙的老城市再探寻的无聊节目。
“在接近城市两个区交接处的这处乡野绿地上，有着让人意想不到的旧时代历史遗留建筑，这些厂房如今已经停用，可是却有着让探险者都为之却步的恐怖，那是因为这里经常出现的若隐若现的如海市蜃楼一样的景象，请看——”
镜头熟练地朝建筑群中推近，如同恐怖片的运镜让本来还在吵闹的房间安静下来。
那漆黑的废弃厂房中，分明是一座足以摄人心魄的黑色高塔——仅仅是在电视画面上看到，余秋源就感觉自己有一种灵魂被抽离的感觉。
“裕二……”
“嗯，是‘非人’的所为呢，很明显。”
那黑色高塔在摄像机的拍摄下，通过现代画面传达到人眼中仍有着如此的诡异感，如果实际看到更加难以想象会有怎么样的感受……
“那座像高塔一样的建筑物，就是在这里出现的海市蜃楼景象，我们可以了解到，海市蜃楼是光线在延直线方向密度不同的气层中，经过折射造成的结果，所以海市蜃楼常在海上、沙漠中产生，但这里离我们城市的海还有一段相当的距离，本来是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的，但是就是如此的异象发生在了我们城市中，究竟这其中是未解的自然现象，还是无法明说的神秘，我们将为您持续关注——”
“这算什么……”
“又是……新的‘鬼’吗？”
“至少‘灵’造成不了这样的现象吧，这地方在哪也没说清楚啊。”
斋藤裕二记下了电视节目和记者的名称，这或许会有用。
“咱们上次去的那个电视塔，是不是就是电视台的地方？”
“电视塔的话，应该是吧……”
“那我们之后一起过去吧，去找找这节目的制作方们问问。”
“你认真的吗……几个无业的家伙和一个学生的组合？怎么说都说不清楚啊，或许刚进去就被门房保安揍出来了，不对……你上次是不是还对那个门房做了啥来着？”
“不知道，忘了。”
斋藤裕二吃完了自己的饭，干脆地收好筷子汤勺。
“去肯定是要去的，必须得想想办法查清楚是怎么回事，如果又是那种异世界的，那就头大了。”
“千万别又是这类型的啊……”
即使是余秋源，也不想再在异世界里面继续用“圣约”了。
电视塔附近和上次来时并没有什么不同，或许是因为这地方离繁华的市中心比较远，所以在上下班之外的时间都显得有些寂寥。
如果那些不知死活的制作团队已经接触到了那个“鬼”的“真实”，那么他们离自己的“终结”就已经迫在眉睫了。
在推理小说中，察觉到杀人狂的真正身份的善良一般市民，明明没有被列入处刑名单中，也还是会作为眼中钉而被杀人狂杀掉。就是因为这样，名侦探的推理才会因为意料之外的死亡而陷入迷宫，或者是在天上滑翔甚至以超空间航行法发生空间跳跃……光是分明毫无关系却被杀死就已经够例霉了，在死了之后还给人家添麻烦也实在不太好。
“最好的话，还是想知道那些事情的真相……”
“问完事情就走，我们也不能给他们透露太多真相的，你知道吧？”
“这我当然知道，但我觉得我们需要担心的问题是这俩吧……”
跟在后头的梅宇菲和石理贵，在经过了大半个月的家里蹲生活后，堂堂正正重出江湖。
斋藤裕二似乎很失望似地摇了摇头。
“我觉得这样的事只能祈祷了，咱们无论是把他们带进去还是留在外面都不可能对吧？”
“那么裕二你一个人跟他们在外面等？”
“换做是你，你会这么做吗？”
“……不可能呢。”
“那就是了。”
斋藤裕二毫不犹豫地朝里面走去，余秋源看着这两个状况外的人，虽然已经让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能开口，而且他们确实从出门到现在都没说过一句话……
“记住，别说话啊！”
千叮咛万嘱咐的结果，或许也会成为竹篮打水一场空，他看着两个只用点头回应的怪人不禁这么想。
电视台建筑里面远比他们想象的大，上一次去到了外侧的电视塔那，还没有注意过建筑物里面的情况，看来是别有洞天的设计，让人一走近大楼就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当然，在那之前，他们毫不意外地被拦了下来。
“证件呢？”
保安例行公事地问着第一个走过去的斋藤裕二，看来是错将他误会成忘了把证件戴上的员工而已。
“没有。”
“哈！？没有是什么意思？”
“没有就是没有，我们是来找人的，说完事就走，不会给你们捣乱的。”
虽然会说中文，但礼仪却完全一塌糊涂——余秋源没想到，第一个给他们造成困难的居然会是和他相处最久的日本伙伴。
“等等，不好意思，我们是看了贵台一个节目后过来的，是关于那个城区交界的海市蜃楼的，我们有事情要去找拍摄这个的团队，请您务必通融一下……”
“什么海狮，什么渗漏的……你们说什么我不懂，我们这的规矩很简单，没有通知，没有证件，一律不准进入！”
看来是斋藤裕二一开始的态度激怒了他，保安一点情面都不给地拿出了腰间的短棍横在面前，把几人往台阶下推了开去。
“我们真的只是来这里问点事的，我们知道那个海市蜃楼的真相，那个有可能会危及到那些摄影团队的生命安全的！”
“别在这乱说话，走！”
这下子，他们别说进大楼，就连上台阶的机会都没了，如果还想强行闯进去，恐怕就不是三言两语能辨得清的了。
“裕二……不是说了不要乱说话了吗……而且这话还是我们两个一起跟他们两个说的，你怎么自己也这样了？”
“他自己的态度也没好到哪去。”
余秋源心感大事不好，难道从今天开始他就要变成带三个孩子的唯一父亲了吗？
“计划A算是泡汤了，看来我们只能用计划B了，在这里找找找有什么侧门什么的，可不可以溜进去吧……”
“我也不懂了，刚刚你几乎都把事情真相说出来了，我们只不过是来警告那个团队不要接近那些海市蜃楼，一个小小的保安居然可以自作主张，把打算来告知这么重要事情的贵客拦在门外吗？”
“人家也是按规定做事，在我们国家这样的事情其实见怪不怪，而且你也不能说他做错什么了嘛，按道理来说比较不合规矩的应该是我们才对。”
“还是想想能不能从正面冲进去了，我们几个也许能想办法拖住他，你进去问问？”
“能不能想一些安全点的方法……？”
“那个——”
一位看上去神情有些尴尬的年轻男子靠近了他们的身边，而且无论是谁都没有察觉到他的气息其实已经如此接近，他有些窘迫地挠着后脑勺，看起来是想要搭话却找不到可以插入的时机让他烦恼着。
“不好意思，刚刚我在上班的路上听到了你们说的话。”
这让四人组都变得沉默起来，他们的“大声密谋”看来是选址出了问题。
“这……”
“你们不用担心，我不会报警什么的，我认识你们说的那个拍海市蜃楼的团队，我也在里面工作，那个主持人是我们这新来的同事，公司现在让我帮忙带带他。”
他有条不紊地叙说着自己的来历，还从羊毛呢大衣的衣袋里掏出了几张名片递给了四人。
“如你们所见，我是做这个工作的，我对各位说的事情很有兴趣，能不能到我那里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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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看来，这可真是座安逸过了头的城市。”
余秋源虽然是在这待得最久的一个，可还是会忍不住这么说。
“不是有人说过吗，如果不喜欢，那就去改变它——所以该轮到你去改变这城市的颓化了。”
“……你在开玩笑对吧，裕二？”
看着这么说着的斋藤裕二夹走了盘子里所剩不多的炒牛肉，余秋源皱起了眉头。
“还有些无聊的事情，是关于那个u盘的……”
“你还没放弃整理那个u盘的资料啊……不是说有很多被加密了都看不了了吗？”
“就算这样，也有很多可以看的了。”
斋藤裕二变魔术一样从桌子底下抽出来一本笔记，让唯一的学生余秋源嘴角抽了一下。
“不会吧，裕二……你不会是打算在我放学后还让我学习吧……？”
“当然没有，是我直接讲给你们听而已。”
饭桌的神圣吃饭仪式要被玷污了啊——余秋源哭丧着脸夹了一口饭。
“总之还是关于那个家伙的事，他似乎会专门挑一些‘者’组织没有照看到的小城市下手，一旦发现‘者’的介入就会离开，行事非常的谨慎，这也和他一开始还不是二阶有关。”
“一开始不是？”
“对，他一开始只是个普通的‘鬼’……这么说也不太对，就是那种有能力制造混乱，却会留下证据一堆的烂摊子的类型，但是在日本的一次犯案之后，似乎有了能力上的变化，究竟是在这之前还是之后就不清楚了，总之是成为了二阶，而且因为能力多样化，也让他可以更加得心应手了，之后就更难发现他的踪迹了。”
“听起来就很麻烦……我倒更希望能遇到那些会造成大破坏的愣头青呢，这种喜欢躲躲藏藏的一点都不好找。”
“会造成大破坏的也不好吧……石头怪那种要不是你弄懂了‘缚’的其他用法，结果如何还不好说呢。”
盘子里的菜一点点减少着，余秋源在炒了那次粿条之后好像上了瘾，这几天的厨艺也算是长进到了斋藤裕二可以接受的程度了，就连石理贵也吵着要加饭多吃些了。
“师傅，牛啊！”
“谢谢夸奖。”
“不，我是说牛少夹点，我还没吃够。”
“……你给我滚出去吧你。”
斋藤裕二合上了本子，看起来是在思考着什么。
“怎么了？”
“记录上说过，他曾经在日本的京都造成了一次不亚于恐怖袭击的群体失踪，到现在为止大概有上千人在记录里面都和这家伙惹上关系之后消失，但在日本那一次之后，他就毫无音讯地躲了整整半年时间，如果这个U盘里是最新的记录的话……”
“死了？还是回心转意了？”
“对于‘鬼’来说，有第二种的吗？”
“或许会呢，至少比过于乐观地去想着它已经挂了这样要好多了吧。”
余秋源喝完一口汤之后，准备拿筷子去夹牛肉，发现盘子里除了酱汁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喂！我可没让你吃那么多！”
“嘻嘻。”
“不许嘻嘻！”
硬掰着石理贵的嘴找肉的余秋源，看起来至少比斋藤裕二自己要更早接受了这两个人。
“那这件事就先告一段落吧，接着吃饭……”
“本台将带您走向老城市中的角落，探寻未知的神秘——”
梅宇菲擅自把新闻节目换成了另一个台，上面播放着莫名其妙的老城市再探寻的无聊节目。
“在接近城市两个区交接处的这处乡野绿地上，有着让人意想不到的旧时代历史遗留建筑，这些厂房如今已经停用，可是却有着让探险者都为之却步的恐怖，那是因为这里经常出现的若隐若现的如海市蜃楼一样的景象，请看——”
镜头熟练地朝建筑群中推近，如同恐怖片的运镜让本来还在吵闹的房间安静下来。
那漆黑的废弃厂房中，分明是一座足以摄人心魄的黑色高塔——仅仅是在电视画面上看到，余秋源就感觉自己有一种灵魂被抽离的感觉。
“裕二……”
“嗯，是‘非人’的所为呢，很明显。”
那黑色高塔在摄像机的拍摄下，通过现代画面传达到人眼中仍有着如此的诡异感，如果实际看到更加难以想象会有怎么样的感受……
“那座像高塔一样的建筑物，就是在这里出现的海市蜃楼景象，我们可以了解到，海市蜃楼是光线在延直线方向密度不同的气层中，经过折射造成的结果，所以海市蜃楼常在海上、沙漠中产生，但这里离我们城市的海还有一段相当的距离，本来是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的，但是就是如此的异象发生在了我们城市中，究竟这其中是未解的自然现象，还是无法明说的神秘，我们将为您持续关注——”
“这算什么……”
“又是……新的‘鬼’吗？”
“至少‘灵’造成不了这样的现象吧，这地方在哪也没说清楚啊。”
斋藤裕二记下了电视节目和记者的名称，这或许会有用。
“咱们上次去的那个电视塔，是不是就是电视台的地方？”
“电视塔的话，应该是吧……”
“那我们之后一起过去吧，去找找这节目的制作方们问问。”
“你认真的吗……几个无业的家伙和一个学生的组合？怎么说都说不清楚啊，或许刚进去就被门房保安揍出来了，不对……你上次是不是还对那个门房做了啥来着？”
“不知道，忘了。”
斋藤裕二吃完了自己的饭，干脆地收好筷子汤勺。
“去肯定是要去的，必须得想想办法查清楚是怎么回事，如果又是那种异世界的，那就头大了。”
“千万别又是这类型的啊……”
即使是余秋源，也不想再在异世界里面继续用“圣约”了。
电视塔附近和上次来时并没有什么不同，或许是因为这地方离繁华的市中心比较远，所以在上下班之外的时间都显得有些寂寥。
如果那些不知死活的制作团队已经接触到了那个“鬼”的“真实”，那么他们离自己的“终结”就已经迫在眉睫了。
在推理小说中，察觉到杀人狂的真正身份的善良一般市民，明明没有被列入处刑名单中，也还是会作为眼中钉而被杀人狂杀掉。就是因为这样，名侦探的推理才会因为意料之外的死亡而陷入迷宫，或者是在天上滑翔甚至以超空间航行法发生空间跳跃……光是分明毫无关系却被杀死就已经够例霉了，在死了之后还给人家添麻烦也实在不太好。
“最好的话，还是想知道那些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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斋藤裕二似乎很失望似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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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裕二你一个人跟他们在外面等？”
“换做是你，你会这么做吗？”
“……不可能呢。”
“那就是了。”
斋藤裕二毫不犹豫地朝里面走去，余秋源看着这两个状况外的人，虽然已经让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能开口，而且他们确实从出门到现在都没说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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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叮咛万嘱咐的结果，或许也会成为竹篮打水一场空，他看着两个只用点头回应的怪人不禁这么想。
电视台建筑里面远比他们想象的大，上一次去到了外侧的电视塔那，还没有注意过建筑物里面的情况，看来是别有洞天的设计，让人一走近大楼就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当然，在那之前，他们毫不意外地被拦了下来。
“证件呢？”
保安例行公事地问着第一个走过去的斋藤裕二，看来是错将他误会成忘了把证件戴上的员工而已。
“没有。”
“哈！？没有是什么意思？”
“没有就是没有，我们是来找人的，说完事就走，不会给你们捣乱的。”
虽然会说中文，但礼仪却完全一塌糊涂——余秋源没想到，第一个给他们造成困难的居然会是和他相处最久的日本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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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斋藤裕二一开始的态度激怒了他，保安一点情面都不给地拿出了腰间的短棍横在面前，把几人往台阶下推了开去。
“我们真的只是来这里问点事的，我们知道那个海市蜃楼的真相，那个有可能会危及到那些摄影团队的生命安全的！”
“别在这乱说话，走！”
这下子，他们别说进大楼，就连上台阶的机会都没了，如果还想强行闯进去，恐怕就不是三言两语能辨得清的了。
“裕二……不是说了不要乱说话了吗……而且这话还是我们两个一起跟他们两个说的，你怎么自己也这样了？”
“他自己的态度也没好到哪去。”
余秋源心感大事不好，难道从今天开始他就要变成带三个孩子的唯一父亲了吗？
“计划A算是泡汤了，看来我们只能用计划B了，在这里找找找有什么侧门什么的，可不可以溜进去吧……”
“我也不懂了，刚刚你几乎都把事情真相说出来了，我们只不过是来警告那个团队不要接近那些海市蜃楼，一个小小的保安居然可以自作主张，把打算来告知这么重要事情的贵客拦在门外吗？”
“人家也是按规定做事，在我们国家这样的事情其实见怪不怪，而且你也不能说他做错什么了嘛，按道理来说比较不合规矩的应该是我们才对。”
“还是想想能不能从正面冲进去了，我们几个也许能想办法拖住他，你进去问问？”
“能不能想一些安全点的方法……？”
“那个——”
一位看上去神情有些尴尬的年轻男子靠近了他们的身边，而且无论是谁都没有察觉到他的气息其实已经如此接近，他有些窘迫地挠着后脑勺，看起来是想要搭话却找不到可以插入的时机让他烦恼着。
“不好意思，刚刚我在上班的路上听到了你们说的话。”
这让四人组都变得沉默起来，他们的“大声密谋”看来是选址出了问题。
“这……”
“你们不用担心，我不会报警什么的，我认识你们说的那个拍海市蜃楼的团队，我也在里面工作，那个主持人是我们这新来的同事，公司现在让我帮忙带带他。”
他有条不紊地叙说着自己的来历，还从羊毛呢大衣的衣袋里掏出了几张名片递给了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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