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周转
女性名为梁静，能力名为“周转”。
于是现在来聊一聊十多年前的一起案件。
国家的超能力研究中心，是一个隐秘得几乎让人遗忘的地方。
很多人都不知道，这里是中国“者”组织的前身。
小女孩跑向了抚养她的唯一亲人，那位老人看着就很和善，不带有刺或者恶意，只有纯良。
他费力地抱起了她，两人之间也无需更多表达情感的话语，只是见上一面就很开心。
这是他们两年后的第一次见面。
女孩长大了不少，按年纪来说已经是可以去上小学高年级的时候了。
“哎呀，我快抱不动你了。”
即使这么说着，他还是逞强般抱着她在密闭的巨大房间里走来走去，给她描绘着幻想的场面，那是花圃，这是树荫，而更远的一角是山上的清泉。
他也有好一段时间没去过户外了，这一次专程从居所过来研究中心，对身体的负担已经很大了。
但是他知道，这一次是必须要过来的。
“我们实在是好久不见了啊，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和你聊上一天的话。”
他不太能听得清女孩回答她的话，但他擅自把那当成是赞同的话语了，毕竟那副天真无邪的表情就是这个表示。
“知道吗，我们这很快就要搬走了，因为资金不足的问题呢。”
国家的改革开放发展使生活越来越好，一些本就是旧时代的产物都在逐渐走向没落。
包括这种根本不会有研究结果的研究中心，甚至连最高领导人也未能够完全了解其中的各种研究细节。
他们把这种私密的学究生活当成自满的因素，眨眼已经过去了许多年。
女孩是研究中心最后一个研究对象，在研究中心拆迁，作为新的居民楼后，她也能走到外界，过上普通人的生活。
谁不这么想呢，是吧？
老人的表情无比的凝重起来，女孩察觉到了些什么，挣脱着想跳下来，也许是知道了他的体力有限，不想让他勉强自己。
“上面的人，什么都不懂，明明已经找到了最好的‘器’，只需假以时日，就能够造就一个全新的人类了，但是他们一天到晚就知道外交和经济改革，弄着什么新特区，弄着什么新政策，完全不考虑一下我们的感受！”
老人发火了，她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对他产生了这样的印象，那位亲切的长者竟也可以如此地暴戾。
是这样吗，真的吗？
老人再次回到平常的表情，那份满脸笑容，居然是在一瞬间铸造而成。
“我们会有着光明的未来的，只要你可以走到那一步的话，不用害怕，大家都在一起，我也陪在你身边，就和小时候一样，我们是最紧密的关系，是吧？”
他话里有话，但女孩还没到可以听出另一种含义的年纪，在她的年纪，是承受不了那么多的信息量的，她的生活中也没有那么多的是非可以让她分辨。
她只有十几年来的这个大房间，和小时候偶尔会被老人带去的另外一间小房间，她会把那当成是郊游，尽管她也还不太清楚郊游是什么，她甚至没完整地读过一本书。
每天的训练，冥想，自我认同，帮她塑造了一个完美的自己，虽然还没达到研究人员们最理想的那一步，但她的出色是绝无仅有的，是最接近他们计划终极目标的存在。
“还有两分钟是吗？”
这句话不是在对自己说，她很清楚，那是那面“窗户”外的奇怪叔叔们和老人在说话。
她突然想起了些什么，可是马上又忘了。
可以忘掉吗，那样的回忆？
她用力挤出一个笑容，想逗逗老人开心，可是那个瞬间老人正巧没看见。
她变得有点沮丧，头发也开始散乱，也是因为这样她才看到肩膀上有些奇怪的灰尘正在飞走，是的，不是落下，而是很不对劲地飞走了。
“看起来今天你还有必须要做的事，不过没关系，既然我来了，那放松一下也可以，我们一起去好玩的地方玩，好吗？”
老人终于把注意力放回了自己身上，她变得高兴起来，她知道他们可以离开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大房间，去另一个连灯光都不舍得开的小房间里一起待着。
虽然她很想问每一次老人去到那总会和自己洗澡前一样脱掉衣服，那样的举动是为了什么，但是很快地就忘了要问这样的事了。
当他牵着她的手，走出了房间，她突然想起了为何自己说话说不出声这样本该很明显的事情。
“……”
那就是上一次她问了那个问题时候，被“惩罚”喝了一些不好喝的药水的结果。
梁静坐在吉普车上，摸着自己的喉咙，那里围着一条薄薄的丝巾，她一直向外称是用来保暖。
“快到了，就在前面半山腰的一块平地。”
“放我下去之后你们就可以走了。”
“真的可以吗，之前我们听说……那里死了很多人。”
“所以你们如果不想成为别人口中的‘我听说’的话，就闭上嘴干活，然后赶紧回去就好。”
梁静不想花功夫和他们继续交谈下去，她感觉和这些人说话都是在浪费着生命。
不远处可以看到一块像刚被巨大的机器平整过的土地，寸草不生，还留着一份诡异感。
这份诡异感的大多数，都是中心的那块巨大灰色岩石带来的。
“那我们就在这放您下车了，您要务必当心。”
车子停稳后，梁静招呼都不打，利索地开门跳下了车，也不管自己的高跟鞋情况，她眼中只有那块碍眼的“鬼”岩石。
吉普车呼啸而去，从来时的路快速地开了下山，至少想活命的心还是有的，梁静冷笑了一声，她压根没把这群士兵当成是人类看待，只觉得是一些会移动的工具，他们即使想留在这，她也不打算阻止，甚至还有可能把他们和岩石一起处理了。
“崮鬼，‘苍颢帝阍’，‘北辰南溟’是吧？”
她走到了岩石跟前，如果不是知道事情经过，她还真不会觉得这块石头里有一个能轻松杀伤两名“者”的“鬼”。
“反正你是强敌也好，弱者也罢，在我路上的拦路石，我都会毫不犹豫地清除，而你只是很不凑巧地待在我脚下而已，别怪我了，反正你喜欢当石头，那就好好地当好你的拦路石，去睡个永不醒来的好觉吧。”
她把左手手指尖轻触了“苍颢帝阍”的岩石表面，脑中仔细地构造着一个熟悉的场景。
“眼见为实。”
名称为“周转”，所需条件是必须带着某物才能使用，可大可小，可是件随身带着的小物品，也可以是根本无法比较的庞然大物。
目标是东边60公里外的一处海面，那里有着成为坐标点的关键。
“周转！”
她的身边，她自己和那岩石，都被某种无法说明的力拖进了不存在的空间，但那个瞬间短得根本不会发现，发现了也难以理解，这是一种跳跃式的空间移动，虽然条件苛刻，只能去向到过的地点，但是使用得当的话，足以让梁静成为“者”组织中独一无二，甚至是最重要的存在。
“周转”除了是移动能力，还是一项携带能力，不仅是使用者本人，还能带上她所想要带的一切物体，虽然物体的大小会影响到使用能力的次数，但几乎可以在任何地方任何时间使用的全能性，已经足以让她成为组织里绝对的顶点之一。
但她要的远不是之一，而是成为最接近先驱“者”的存在，甚至大有取而代之的意思，她有着自己的想法，一个有机会就要实行的计划，所以她无论如何都必须一直往上爬，她要知道更多，也要控制更多，区区的执行“者”已经无法满足她了，她现在的目标就是成为中国的第六位天选“者”。
思考虽然短暂，但是也比不上能力的随心所欲之快，她瞬间就来到了那片海域，并且准确地到达了坐标点，被她碰着的那块岩石还跟在身旁，而她收回手指的瞬间，那块岩石——也就是崮鬼像失去了支撑一样掉进了不知深浅的深海中，一沉而沉地深陷洋流。
脱离了岩石后，梁静又再快速地使用了一次“周转”，就这样，她连水都没沾到就跳跃到了这片海域上已经在等着她的一艘驱逐舰上，上面也都是组织专门为她找来的军方合作人员。
“您辛苦了，已经解决了吗？”
“总之把它送到深海了，深海的压力会让它生不如死的，而且那里也不会有它喜欢的太阳能了，就在那里面好好地认识到自己的无能，然后永远地在那沉眠吧。”
她快乐地诅咒着那个素不相识的男人变成的“鬼”，她知道以后也不会有见到那块破石头的时候了，这件事就这样被她轻松解决，杀死一个“者”重创一个“者”的罪魁祸首就这么被她处理了，这样“者”组织的人也多少会对她刮目相看吧。
海浪摇动着军舰，海上的风打在身上已经有些疼痛了，似乎今天不算是个出海的好日子。
“可以准备回程了。”
“好的。”
军官答应了一声，他们船上的人员都已经在各自忙碌着了，等回到岸上后稍作休息就可以搭飞机回到上海，然后在新一轮的荐选会议上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提出升级要求了。
“这样总算……离目的更近一些了。”
她按着脖子上的纱巾，脑中的场景并没有因为广阔的大海而变得安定，倒是更加泛起不少波澜。
甚至就连眼前的这片大海，在她看来也变得狂暴不少。
“喂，海上好像有什么啊……”
在船头负责查看情况汇报的队员第一个发现了异常，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在刚刚的坐标点上浮出的一抹幽蓝。
“好像有点不对劲了啊……”
军官再次走到船沿，他也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工作，确认着海面的情况。
梁静被他们这么一提醒，也看向了海面。
漩涡——
那是个泛着蓝光的漩涡，那样异常的场景在预示着一些即将到来的未知。
海水也因此被搅得浑浊且激荡，那是一种足以撼动海洋的能量，是超乎想象的能量聚合体在从深渊涌出。
“真是……糟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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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现在来聊一聊十多年前的一起案件。
国家的超能力研究中心，是一个隐秘得几乎让人遗忘的地方。
很多人都不知道，这里是中国“者”组织的前身。
小女孩跑向了抚养她的唯一亲人，那位老人看着就很和善，不带有刺或者恶意，只有纯良。
他费力地抱起了她，两人之间也无需更多表达情感的话语，只是见上一面就很开心。
这是他们两年后的第一次见面。
女孩长大了不少，按年纪来说已经是可以去上小学高年级的时候了。
“哎呀，我快抱不动你了。”
即使这么说着，他还是逞强般抱着她在密闭的巨大房间里走来走去，给她描绘着幻想的场面，那是花圃，这是树荫，而更远的一角是山上的清泉。
他也有好一段时间没去过户外了，这一次专程从居所过来研究中心，对身体的负担已经很大了。
但是他知道，这一次是必须要过来的。
“我们实在是好久不见了啊，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和你聊上一天的话。”
他不太能听得清女孩回答她的话，但他擅自把那当成是赞同的话语了，毕竟那副天真无邪的表情就是这个表示。
“知道吗，我们这很快就要搬走了，因为资金不足的问题呢。”
国家的改革开放发展使生活越来越好，一些本就是旧时代的产物都在逐渐走向没落。
包括这种根本不会有研究结果的研究中心，甚至连最高领导人也未能够完全了解其中的各种研究细节。
他们把这种私密的学究生活当成自满的因素，眨眼已经过去了许多年。
女孩是研究中心最后一个研究对象，在研究中心拆迁，作为新的居民楼后，她也能走到外界，过上普通人的生活。
谁不这么想呢，是吧？
老人的表情无比的凝重起来，女孩察觉到了些什么，挣脱着想跳下来，也许是知道了他的体力有限，不想让他勉强自己。
“上面的人，什么都不懂，明明已经找到了最好的‘器’，只需假以时日，就能够造就一个全新的人类了，但是他们一天到晚就知道外交和经济改革，弄着什么新特区，弄着什么新政策，完全不考虑一下我们的感受！”
老人发火了，她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对他产生了这样的印象，那位亲切的长者竟也可以如此地暴戾。
是这样吗，真的吗？
老人再次回到平常的表情，那份满脸笑容，居然是在一瞬间铸造而成。
“我们会有着光明的未来的，只要你可以走到那一步的话，不用害怕，大家都在一起，我也陪在你身边，就和小时候一样，我们是最紧密的关系，是吧？”
他话里有话，但女孩还没到可以听出另一种含义的年纪，在她的年纪，是承受不了那么多的信息量的，她的生活中也没有那么多的是非可以让她分辨。
她只有十几年来的这个大房间，和小时候偶尔会被老人带去的另外一间小房间，她会把那当成是郊游，尽管她也还不太清楚郊游是什么，她甚至没完整地读过一本书。
每天的训练，冥想，自我认同，帮她塑造了一个完美的自己，虽然还没达到研究人员们最理想的那一步，但她的出色是绝无仅有的，是最接近他们计划终极目标的存在。
“还有两分钟是吗？”
这句话不是在对自己说，她很清楚，那是那面“窗户”外的奇怪叔叔们和老人在说话。
她突然想起了些什么，可是马上又忘了。
可以忘掉吗，那样的回忆？
她用力挤出一个笑容，想逗逗老人开心，可是那个瞬间老人正巧没看见。
她变得有点沮丧，头发也开始散乱，也是因为这样她才看到肩膀上有些奇怪的灰尘正在飞走，是的，不是落下，而是很不对劲地飞走了。
“看起来今天你还有必须要做的事，不过没关系，既然我来了，那放松一下也可以，我们一起去好玩的地方玩，好吗？”
老人终于把注意力放回了自己身上，她变得高兴起来，她知道他们可以离开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大房间，去另一个连灯光都不舍得开的小房间里一起待着。
虽然她很想问每一次老人去到那总会和自己洗澡前一样脱掉衣服，那样的举动是为了什么，但是很快地就忘了要问这样的事了。
当他牵着她的手，走出了房间，她突然想起了为何自己说话说不出声这样本该很明显的事情。
“……”
那就是上一次她问了那个问题时候，被“惩罚”喝了一些不好喝的药水的结果。
梁静坐在吉普车上，摸着自己的喉咙，那里围着一条薄薄的丝巾，她一直向外称是用来保暖。
“快到了，就在前面半山腰的一块平地。”
“放我下去之后你们就可以走了。”
“真的可以吗，之前我们听说……那里死了很多人。”
“所以你们如果不想成为别人口中的‘我听说’的话，就闭上嘴干活，然后赶紧回去就好。”
梁静不想花功夫和他们继续交谈下去，她感觉和这些人说话都是在浪费着生命。
不远处可以看到一块像刚被巨大的机器平整过的土地，寸草不生，还留着一份诡异感。
这份诡异感的大多数，都是中心的那块巨大灰色岩石带来的。
“那我们就在这放您下车了，您要务必当心。”
车子停稳后，梁静招呼都不打，利索地开门跳下了车，也不管自己的高跟鞋情况，她眼中只有那块碍眼的“鬼”岩石。
吉普车呼啸而去，从来时的路快速地开了下山，至少想活命的心还是有的，梁静冷笑了一声，她压根没把这群士兵当成是人类看待，只觉得是一些会移动的工具，他们即使想留在这，她也不打算阻止，甚至还有可能把他们和岩石一起处理了。
“崮鬼，‘苍颢帝阍’，‘北辰南溟’是吧？”
她走到了岩石跟前，如果不是知道事情经过，她还真不会觉得这块石头里有一个能轻松杀伤两名“者”的“鬼”。
“反正你是强敌也好，弱者也罢，在我路上的拦路石，我都会毫不犹豫地清除，而你只是很不凑巧地待在我脚下而已，别怪我了，反正你喜欢当石头，那就好好地当好你的拦路石，去睡个永不醒来的好觉吧。”
她把左手手指尖轻触了“苍颢帝阍”的岩石表面，脑中仔细地构造着一个熟悉的场景。
“眼见为实。”
名称为“周转”，所需条件是必须带着某物才能使用，可大可小，可是件随身带着的小物品，也可以是根本无法比较的庞然大物。
目标是东边60公里外的一处海面，那里有着成为坐标点的关键。
“周转！”
她的身边，她自己和那岩石，都被某种无法说明的力拖进了不存在的空间，但那个瞬间短得根本不会发现，发现了也难以理解，这是一种跳跃式的空间移动，虽然条件苛刻，只能去向到过的地点，但是使用得当的话，足以让梁静成为“者”组织中独一无二，甚至是最重要的存在。
“周转”除了是移动能力，还是一项携带能力，不仅是使用者本人，还能带上她所想要带的一切物体，虽然物体的大小会影响到使用能力的次数，但几乎可以在任何地方任何时间使用的全能性，已经足以让她成为组织里绝对的顶点之一。
但她要的远不是之一，而是成为最接近先驱“者”的存在，甚至大有取而代之的意思，她有着自己的想法，一个有机会就要实行的计划，所以她无论如何都必须一直往上爬，她要知道更多，也要控制更多，区区的执行“者”已经无法满足她了，她现在的目标就是成为中国的第六位天选“者”。
思考虽然短暂，但是也比不上能力的随心所欲之快，她瞬间就来到了那片海域，并且准确地到达了坐标点，被她碰着的那块岩石还跟在身旁，而她收回手指的瞬间，那块岩石——也就是崮鬼像失去了支撑一样掉进了不知深浅的深海中，一沉而沉地深陷洋流。
脱离了岩石后，梁静又再快速地使用了一次“周转”，就这样，她连水都没沾到就跳跃到了这片海域上已经在等着她的一艘驱逐舰上，上面也都是组织专门为她找来的军方合作人员。
“您辛苦了，已经解决了吗？”
“总之把它送到深海了，深海的压力会让它生不如死的，而且那里也不会有它喜欢的太阳能了，就在那里面好好地认识到自己的无能，然后永远地在那沉眠吧。”
她快乐地诅咒着那个素不相识的男人变成的“鬼”，她知道以后也不会有见到那块破石头的时候了，这件事就这样被她轻松解决，杀死一个“者”重创一个“者”的罪魁祸首就这么被她处理了，这样“者”组织的人也多少会对她刮目相看吧。
海浪摇动着军舰，海上的风打在身上已经有些疼痛了，似乎今天不算是个出海的好日子。
“可以准备回程了。”
“好的。”
军官答应了一声，他们船上的人员都已经在各自忙碌着了，等回到岸上后稍作休息就可以搭飞机回到上海，然后在新一轮的荐选会议上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提出升级要求了。
“这样总算……离目的更近一些了。”
她按着脖子上的纱巾，脑中的场景并没有因为广阔的大海而变得安定，倒是更加泛起不少波澜。
甚至就连眼前的这片大海，在她看来也变得狂暴不少。
“喂，海上好像有什么啊……”
在船头负责查看情况汇报的队员第一个发现了异常，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在刚刚的坐标点上浮出的一抹幽蓝。
“好像有点不对劲了啊……”
军官再次走到船沿，他也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工作，确认着海面的情况。
梁静被他们这么一提醒，也看向了海面。
漩涡——
那是个泛着蓝光的漩涡，那样异常的场景在预示着一些即将到来的未知。
海水也因此被搅得浑浊且激荡，那是一种足以撼动海洋的能量，是超乎想象的能量聚合体在从深渊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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