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还是你们先死吧
转眼到了中元节，这一天，洛安城从皇家到百姓，都举行祭祖、祀亡魂的仪式；到了晚上，则放河灯、焚纸锭，祈愿亡人平安，保佑生人安康。
有热闹的时候，东方秀是坐不住的，白天随着东方世祭祖后，吃过晚饭，她便拉着卫和找到乔诺，要去放河灯。
乔诺本不想去，但听说晚上也很热闹的时候，便同意了。他想看看中州人是怎么度过这种节庆活动的。
因为是中元节，虽然城门照样关闭，但宵禁的时间延后了，直到过了夜半才恢复。
之所以东方秀拉着卫和，是因为卫和的年龄与她最接近。以前她都是拉着卫和去凑各种热闹的，现在比她小的乔诺来了，自然也要拽上。
尽管每年中元节东方秀都落不下，但她似乎永不知疲倦，一路上宛如翻飞的蝴蝶一般，在每个沿街小摊上留下翩翩倩影。
不多时，她的手里就多了一串糖葫芦和一个竹蜻蜓，而卫和跟乔诺的手里则各自拎着两个不同式样的河灯。
在延禧大街上有条小河，是从城外龙首渠引来的水，穿城而过，流向西北方向。此时河边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将手里的河灯放进河里，看着慢慢飘向远方的河灯，默默地许下心愿。
东方秀从乔诺手里接过兔子河灯，轻轻地放入水中，然后闭上眼睛，双手抱拳放在心口，片刻后睁开美眸，将河中犹如繁星的景象印进眼里。
“师妹，你许了什么愿啊？”卫和也放了自己的船型河灯，笑呵呵地看向东方秀。
东方秀一仰脖，偏过头不看卫和：“不告诉你！”
“唉！每年你许愿都不说，也不知道你许的那些愿是不是都实现了。”卫和笑笑，似乎对东方秀的举动习惯了。
他看向乔诺，说道：“师弟，你不放个河灯吗？你就没有啥心愿吗？”
乔诺欣赏着河中的灯景，摇了摇头：“我们要是许愿，直接对长生天说，不用这样的手段。”
“那你有啥心愿呢？”东方秀歪着脑袋，食指顶着粉腮，扑扇着两道小刷子般的睫毛，样子显得十分可爱。
乔诺抬头看了眼星空，玉盘一样的月亮悬在夜空，洒下银色的光辉：“我的心愿啊，就是……”
他还没有说完，一道声音从三人身后响起：“哎呦！这小妞真是俊吶！这样子……哎呀！我有点晕！醉了醉了！”
这声音让乔诺三人感到厌恶，卫和和东方秀立刻回头看过去，便看到四五个摇着纸扇的公子哥凑了过来。
“哪里来的腌臜货，竟敢戏辱姑奶奶我！”东方秀柳眉倒竖，立刻从可爱的形象变成了河东狮的样子。
乔诺此时已转过身，看到一个长相还算不错的公子哥合拢纸扇，指着东方秀，向旁边的人说道：“你看，这小可爱还有这样凶悍的一面呢！呵呵，正合我的胃口啊！”
卫和拉了一下东方秀，说了句：“师妹，咱们走吧！”
在他看来，这几个公子哥不定是哪个皇亲贵胄的子孙，对于严格遵守太乙宗律例的他来说，不能跟他们发生冲突，那有损太乙宗的声誉，也会有不尽的麻烦。
但东方秀却甩开了卫和的手，双手叉腰，瞪着走到他们面前的公子哥，狠狠地说道：“不要惹姑奶奶我！小心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一个瘦得像麻杆似的公子哥扑哧一笑，摇着扇子说道：“这位姑娘脾气不小呢！嗯，像个小野猫，陆源兄，好像你驾驭不了啊！”
被称作陆源的便是那个长相还不错的公子哥，他的目光显得十分猥琐，上下打量着东方秀，咂吧咂吧嘴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就是这样有点野性的才带劲呢！”
他的话引起其他人的浪笑，眼睛更是肆无忌惮地在东方秀身上瞄上瞄下。
“哼！看来你这个嗝泡不见棺材不掉泪！”说完，东方秀摸出一张纸符甩了出去。
那些人只觉的得眼前一花，就看见一只大黑狗落在他们面前，汪汪地叫着，向他们扑去。
几个公子哥吓得急忙后退，大黑狗一口咬住慢了一步的陆源的衣袍。
因此时是夏天，他穿的吴州丝绸织造的绣袍，根本禁不住撕扯。只听“呲啦”一声，听到狗叫的路人哄得一声笑了起来。
原来，陆源下半身衣袍被大黑狗撕咬下去一大半，露出了里面的短亵裤，两条光溜溜的腿暴露在人们面前。
乔诺见此也不禁笑起来，东方秀更是一手捂着小嘴，一手指着陆源哈哈大笑。
但此时还没完，大黑狗吐掉嘴里的半片衣服，吼叫一声又扑了上去，陆源也顾不得下半身的清凉了，撒腿便跑。
那大黑狗仿佛有灵性似的，在陆源身后追着却并不扑咬。直到陆源慌不择路，掉进了河里，大黑狗也一跃而下。在落入水中的瞬间，大黑狗变成了一道清灰，融入河水之中。
在后面跟着过来的东方秀又哼了一声：“小样的，还治不了你！看你还敢不敢惹姑奶奶我！”
陆源掉进河里扑腾个不停，惊慌失措地喊着“救命”，打翻了好几个别人放的河灯，惹得河灯主人十分不满，大声叱骂。
一时间河两边吵闹个不停，却没有人去把陆源捞上来。
不过陆源扑腾了一会儿，脚下忽然踩到实地，吐了口水站住了。他自己看了下，才发觉这河水并不是深可没人，而是只到他的肩膀。
不过此时他头上的幞头已经掉了，头发也散开，在水里一浸，贴在脸上，看上去好不凄惨。听到岸上人们的笑骂声，心里十分恼怒，瞪起眼睛在人群中寻找着东方秀的影子。
看了一圈也没找到，他愤恨地一边向岸边走去，一边愤愤地嘟囔着。而此时的东方秀，已经被卫和拉着离开了。
“三师兄，你干嘛拽我走啊！多好玩啊，我还没看够呢！”东方秀想甩开卫和，却没有甩开，十分不满地回头看向陆源落水的地方，意犹未尽。
卫和紧抓着东方秀的藕臂不放，几乎是拖着东方秀走路：“师妹，这些公子哥不知道是哪个王公贵胄家的，咱们不能招惹。而且师父也说过不得与人私斗，你忘了吗？”
“哼！谁让他们满嘴的污言秽语，姑奶奶我没放狗咬死他，算便宜他了！”东方秀噘着小嘴，一副不服气得样子。
乔诺跟在二人后面，笑道：“师姐，这样的惩治也够可以的了。以后再遇到你，我估计他得绕道走了！”
“师弟，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帮纨绔子弟仗着家里的权势，才不管是不是捱过教训呢！要是下回真的能遇上，他们肯定会用恶仆或者护卫报复。不把你打残甚至打死，他们是不会罢休的！”
这话让乔诺皱了皱眉：“这么嚣张吗？就没有人管他们？”
说完，他回头看了一眼陆源落水的方向，脚下稍稍慢了些。那个方向仍然是人来人往，已经看不见也听不见陆源的叫骂了。
回过头，正要跟卫和二人说话，却发现前面已经没有了二人的身影，而且路上也看不到别的行人了。
甚至路灯也无声地一个个熄灭，只剩下夜空中的一轮圆月，洒下昏黄的光，似乎带着血色。
“三师兄！”
“师姐！”
“三师兄？”
“师姐？”
乔诺喊了几声，空旷的街道上只有回音，没有人应答。他停下脚步，闭上了眼睛。
两息后，他猛地睁开，大喝一声：“出来吧！”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从一道门里走出来两个人影。一个全身黑衣，脸色惨白，拎着一根黑漆漆的棒子，另一个全身白衣，也是脸色惨白，拎着一根白惨惨的棒子。
“就你们俩吗？”乔诺仍然站着没动，看着对面缓缓移动的人影，似乎“他们”不是在走路，而是在飘。
乔诺想起来在太乙宗翻过的一本书，讲的是地府鬼怪的故事。当时他翻了翻，觉得不过是无稽之谈，世上怎么会有鬼怪。
恶魔和傀儡他倒是见过几个，还亲手灭掉了它们。
这样的东西，要么是跟人类久了，开了灵智，却没受到人类约束，跑到世俗中作恶。
要么是被邪恶的魔法师用野兽、死尸甚至活人炼制的傀儡，就像铁昌国师和他的徒弟那种，能够把傀儡放出来达到某种目的。
但鬼怪这种东西太玄幻了。反正乔诺长这么大，没见过鬼怪。
那么眼前这两个是什么东西？虽然这一身打扮，跟乔诺看的鬼怪故事中描述的黑白无常很像——除了“他们”没有那一黑一白的高帽。
乔诺想起一句成语，嗤笑了一声：“两位这装神弄鬼的本事倒是不小！”
但对方仍然不搭话，很快在距离乔诺三丈远的地方停下来，一起转了转棒子，似乎是同时开口一样，发出来的声音十分怪异，有着高低不同的声音：“你死了，该跟我们去地府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乔诺再次反问。
“你死了，该跟我们去地府了！”
对方继续重复着这句话，又向前挪动了一点。乔诺发现两人的脚——若是有脚的话——是悬空的，并没有踩在地上。
“哼！还是你们先死吧！”
说完，乔诺便双手虚对一旋一拉，打出去两个气旋。在中途两个气旋“噗”的一声被火焰覆盖，向那两个黑白人影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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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热闹的时候，东方秀是坐不住的，白天随着东方世祭祖后，吃过晚饭，她便拉着卫和找到乔诺，要去放河灯。
乔诺本不想去，但听说晚上也很热闹的时候，便同意了。他想看看中州人是怎么度过这种节庆活动的。
因为是中元节，虽然城门照样关闭，但宵禁的时间延后了，直到过了夜半才恢复。
之所以东方秀拉着卫和，是因为卫和的年龄与她最接近。以前她都是拉着卫和去凑各种热闹的，现在比她小的乔诺来了，自然也要拽上。
尽管每年中元节东方秀都落不下，但她似乎永不知疲倦，一路上宛如翻飞的蝴蝶一般，在每个沿街小摊上留下翩翩倩影。
不多时，她的手里就多了一串糖葫芦和一个竹蜻蜓，而卫和跟乔诺的手里则各自拎着两个不同式样的河灯。
在延禧大街上有条小河，是从城外龙首渠引来的水，穿城而过，流向西北方向。此时河边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将手里的河灯放进河里，看着慢慢飘向远方的河灯，默默地许下心愿。
东方秀从乔诺手里接过兔子河灯，轻轻地放入水中，然后闭上眼睛，双手抱拳放在心口，片刻后睁开美眸，将河中犹如繁星的景象印进眼里。
“师妹，你许了什么愿啊？”卫和也放了自己的船型河灯，笑呵呵地看向东方秀。
东方秀一仰脖，偏过头不看卫和：“不告诉你！”
“唉！每年你许愿都不说，也不知道你许的那些愿是不是都实现了。”卫和笑笑，似乎对东方秀的举动习惯了。
他看向乔诺，说道：“师弟，你不放个河灯吗？你就没有啥心愿吗？”
乔诺欣赏着河中的灯景，摇了摇头：“我们要是许愿，直接对长生天说，不用这样的手段。”
“那你有啥心愿呢？”东方秀歪着脑袋，食指顶着粉腮，扑扇着两道小刷子般的睫毛，样子显得十分可爱。
乔诺抬头看了眼星空，玉盘一样的月亮悬在夜空，洒下银色的光辉：“我的心愿啊，就是……”
他还没有说完，一道声音从三人身后响起：“哎呦！这小妞真是俊吶！这样子……哎呀！我有点晕！醉了醉了！”
这声音让乔诺三人感到厌恶，卫和和东方秀立刻回头看过去，便看到四五个摇着纸扇的公子哥凑了过来。
“哪里来的腌臜货，竟敢戏辱姑奶奶我！”东方秀柳眉倒竖，立刻从可爱的形象变成了河东狮的样子。
乔诺此时已转过身，看到一个长相还算不错的公子哥合拢纸扇，指着东方秀，向旁边的人说道：“你看，这小可爱还有这样凶悍的一面呢！呵呵，正合我的胃口啊！”
卫和拉了一下东方秀，说了句：“师妹，咱们走吧！”
在他看来，这几个公子哥不定是哪个皇亲贵胄的子孙，对于严格遵守太乙宗律例的他来说，不能跟他们发生冲突，那有损太乙宗的声誉，也会有不尽的麻烦。
但东方秀却甩开了卫和的手，双手叉腰，瞪着走到他们面前的公子哥，狠狠地说道：“不要惹姑奶奶我！小心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一个瘦得像麻杆似的公子哥扑哧一笑，摇着扇子说道：“这位姑娘脾气不小呢！嗯，像个小野猫，陆源兄，好像你驾驭不了啊！”
被称作陆源的便是那个长相还不错的公子哥，他的目光显得十分猥琐，上下打量着东方秀，咂吧咂吧嘴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就是这样有点野性的才带劲呢！”
他的话引起其他人的浪笑，眼睛更是肆无忌惮地在东方秀身上瞄上瞄下。
“哼！看来你这个嗝泡不见棺材不掉泪！”说完，东方秀摸出一张纸符甩了出去。
那些人只觉的得眼前一花，就看见一只大黑狗落在他们面前，汪汪地叫着，向他们扑去。
几个公子哥吓得急忙后退，大黑狗一口咬住慢了一步的陆源的衣袍。
因此时是夏天，他穿的吴州丝绸织造的绣袍，根本禁不住撕扯。只听“呲啦”一声，听到狗叫的路人哄得一声笑了起来。
原来，陆源下半身衣袍被大黑狗撕咬下去一大半，露出了里面的短亵裤，两条光溜溜的腿暴露在人们面前。
乔诺见此也不禁笑起来，东方秀更是一手捂着小嘴，一手指着陆源哈哈大笑。
但此时还没完，大黑狗吐掉嘴里的半片衣服，吼叫一声又扑了上去，陆源也顾不得下半身的清凉了，撒腿便跑。
那大黑狗仿佛有灵性似的，在陆源身后追着却并不扑咬。直到陆源慌不择路，掉进了河里，大黑狗也一跃而下。在落入水中的瞬间，大黑狗变成了一道清灰，融入河水之中。
在后面跟着过来的东方秀又哼了一声：“小样的，还治不了你！看你还敢不敢惹姑奶奶我！”
陆源掉进河里扑腾个不停，惊慌失措地喊着“救命”，打翻了好几个别人放的河灯，惹得河灯主人十分不满，大声叱骂。
一时间河两边吵闹个不停，却没有人去把陆源捞上来。
不过陆源扑腾了一会儿，脚下忽然踩到实地，吐了口水站住了。他自己看了下，才发觉这河水并不是深可没人，而是只到他的肩膀。
不过此时他头上的幞头已经掉了，头发也散开，在水里一浸，贴在脸上，看上去好不凄惨。听到岸上人们的笑骂声，心里十分恼怒，瞪起眼睛在人群中寻找着东方秀的影子。
看了一圈也没找到，他愤恨地一边向岸边走去，一边愤愤地嘟囔着。而此时的东方秀，已经被卫和拉着离开了。
“三师兄，你干嘛拽我走啊！多好玩啊，我还没看够呢！”东方秀想甩开卫和，却没有甩开，十分不满地回头看向陆源落水的地方，意犹未尽。
卫和紧抓着东方秀的藕臂不放，几乎是拖着东方秀走路：“师妹，这些公子哥不知道是哪个王公贵胄家的，咱们不能招惹。而且师父也说过不得与人私斗，你忘了吗？”
“哼！谁让他们满嘴的污言秽语，姑奶奶我没放狗咬死他，算便宜他了！”东方秀噘着小嘴，一副不服气得样子。
乔诺跟在二人后面，笑道：“师姐，这样的惩治也够可以的了。以后再遇到你，我估计他得绕道走了！”
“师弟，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帮纨绔子弟仗着家里的权势，才不管是不是捱过教训呢！要是下回真的能遇上，他们肯定会用恶仆或者护卫报复。不把你打残甚至打死，他们是不会罢休的！”
这话让乔诺皱了皱眉：“这么嚣张吗？就没有人管他们？”
说完，他回头看了一眼陆源落水的方向，脚下稍稍慢了些。那个方向仍然是人来人往，已经看不见也听不见陆源的叫骂了。
回过头，正要跟卫和二人说话，却发现前面已经没有了二人的身影，而且路上也看不到别的行人了。
甚至路灯也无声地一个个熄灭，只剩下夜空中的一轮圆月，洒下昏黄的光，似乎带着血色。
“三师兄！”
“师姐！”
“三师兄？”
“师姐？”
乔诺喊了几声，空旷的街道上只有回音，没有人应答。他停下脚步，闭上了眼睛。
两息后，他猛地睁开，大喝一声：“出来吧！”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从一道门里走出来两个人影。一个全身黑衣，脸色惨白，拎着一根黑漆漆的棒子，另一个全身白衣，也是脸色惨白，拎着一根白惨惨的棒子。
“就你们俩吗？”乔诺仍然站着没动，看着对面缓缓移动的人影，似乎“他们”不是在走路，而是在飘。
乔诺想起来在太乙宗翻过的一本书，讲的是地府鬼怪的故事。当时他翻了翻，觉得不过是无稽之谈，世上怎么会有鬼怪。
恶魔和傀儡他倒是见过几个，还亲手灭掉了它们。
这样的东西，要么是跟人类久了，开了灵智，却没受到人类约束，跑到世俗中作恶。
要么是被邪恶的魔法师用野兽、死尸甚至活人炼制的傀儡，就像铁昌国师和他的徒弟那种，能够把傀儡放出来达到某种目的。
但鬼怪这种东西太玄幻了。反正乔诺长这么大，没见过鬼怪。
那么眼前这两个是什么东西？虽然这一身打扮，跟乔诺看的鬼怪故事中描述的黑白无常很像——除了“他们”没有那一黑一白的高帽。
乔诺想起一句成语，嗤笑了一声：“两位这装神弄鬼的本事倒是不小！”
但对方仍然不搭话，很快在距离乔诺三丈远的地方停下来，一起转了转棒子，似乎是同时开口一样，发出来的声音十分怪异，有着高低不同的声音：“你死了，该跟我们去地府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乔诺再次反问。
“你死了，该跟我们去地府了！”
对方继续重复着这句话，又向前挪动了一点。乔诺发现两人的脚——若是有脚的话——是悬空的，并没有踩在地上。
“哼！还是你们先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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