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十章 愿以身相许
看着迅翎飞走，乔诺又传音叮嘱了一句“一定要小心”之后，返回了后院。
看到姜沐站在屋外，似乎正在等着自己，并且问了他一句话，让乔诺明白了这个西域来的商人之女在担心什么：“乔公子，怎么了？是有什么麻烦吗？”
乔诺走到姜沐近前，保持着六尺左右的距离，温和地说道：“姜小姐不必担心，没什么麻烦。我刚刚让那只金翎铁鹰去探查了，看看它能带回来什么消息。”
两人回到屋内，卢丰带着歉意说道：“乔公子，在下还要管顾商号恢复事宜，便不陪公子了。”
乔诺点点头施了一礼，让卢丰尽管去忙。
屋内只剩下乔诺、姜沐和姜豪三人。姜沐咬了咬嘴唇，看了一眼姜豪，对乔诺说道：“公子可还记得奴家和豪叔三人是为何来洛安城的？”
乔诺平静地点点头，也明白了姜沐想要说什么，便说道：“姜小姐是说，今日之事与令尊带回来的远古典籍有关？”
姜沐又看了一眼姜豪，轻轻叹了口气，两道细眉蹙在一起，两片薄唇却失去了红润之色：“那典籍实际上是家父交给了我和兄长。见到大伯后，大伯便说由他保管。奴家二人也未多想，便交给了他，还有一部分金币。”
当初姜霄跟姜沐兄妹说此事的时候，两兄妹也犹豫了一下。姜霄只是温和一笑，说不拿出来也行，他只是担心有心怀叵测之人觊觎，尤其是乔诺等人知道此事。
姜霄说：“乔公子他们救了你们，又知道这些典籍的珍贵，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贪恋这等宝物！咱们不可不防啊！”
因姜沐三人没见过乔诺使用魔法，因此姜霄也不知道。若是他知道乔诺会魔法，也许都不用如此劝说他们兄妹了，而是直接以家主的身份让他们交出来。
尤其在他知道这些宛如天书般的典籍似乎与魔法有关之后。
听了姜沐的叙述，乔诺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笑了：“姜老板还真是……”
看着乔诺的苦笑，姜沐也觉得有些羞愧。人家不计酬劳地救了自己和兄长、豪叔，结果自己的亲大伯还如此怀疑，真是有些“过河拆桥”的味道。
“乔公子，实在是对不住，让你背负这样的猜疑。只是接下来的事，不是我们看到的，而是猜测的，但这猜测很有可能就是今日大伯和家兄被抓走的真相。”
“哦，姜小姐猜测到什么了？”乔诺看到姜沐一双美目中闪过一丝痛苦的神情，不知道这个姑娘有什么样的猜测，让她有如此反应。
“自从我们来了之后，大伯时常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出来，刚才豪叔说大伯前些时日去过东市。公子可能不清楚，东市除了一些奢侈之物的商铺外，还有专门做古玩生意的。”
乔诺点点头。前些日子他从杨晋府上返回时，路过了东市，虽然明面上没有看到专门的古玩商铺，但从商客的交谈中他听到了些议论。
虽说那些商客交谈的声音不高，但乔诺的听力在习练了精神力控制之法后，已远超常人。那天一路上的观景，他也听到了不少商铺与商客的讨价还价之语。
只不过当时他没有在意而已。现在听姜沐如此说，他忽然明白了，微微睁大眼睛看着姜沐说道：“你是说，姜老板拿着那些典籍去找人品鉴了？”
“正是！”姜沐也没想到乔诺会知道古玩品鉴之事，心中也有些惊讶。
只是现在不是深究这个细节的时候，她接着说道：“奴家跟豪叔便猜测，大伯这是很想知道那典籍上究竟写了些什么，因而不惜冒着泄露风声的风险，找人去鉴查了。”
“那么这次那伙人来抓姜老板，便很可能就是走漏了风声，那伙人便抓走他，想要逼问那些典籍的下落了。”
听了姜沐的话，乔诺稍稍沉默了一下，觉得应该就是这样。只不过，若是那伙人已经得到了那些典籍，还抓走姜霄做什么呢？
于是他又问道：“姜小姐，在下可否去姜老板的书房看看？”
姜沐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走到炕前轻声嘱咐了姜豪几句，便带着乔诺出了屋子，走向前面的三楼。
乔诺是第一次走进中州富裕人家的私宅。姜氏商号的私宅虽然并不富丽堂皇，但比乔诺一路行来，见过的那些村民的房舍无疑要豪华的多。
在姜沐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三层姜霄的书房，见里面有四个伙计正在收拾着里面的家什物品。而最惹人注目的是书架后面的暗门。
这让乔诺感到好奇，也由此对中州人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对中州普遍可见的飞檐雕栋的建筑也有了更深的印象。
在草原、森林里的那些部族，那些那颜、伯颜是不是也有类似的密室，来收藏珍奇宝物呢？不知道那个大大的可汗行宫是不是也有这样的密室。
姜沐领着乔诺跨过地上的狼藉，走进密室，也是有些惊讶。只不过她知道自己的父亲也有这样的密室，所以也就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了，她只是没想到那伙人也能发现这间密室。
密室里那些姜霄的收藏品倒是没有损毁，仍摆在那些架子上，甚至那几个木箱子也只是打开了盖子，而里面的金锭、银锭依然码得整整齐齐。
只是一进门的那张桌案上显得很凌乱，文房四宝和那些玉质摆件已经东倒西歪，毛笔架子翻倒着，砚台倒扣着，那些空白的纸张从桌案上散落到地上。
二人在密室中转了转，并没有看到与羊皮有关的事物。
“那些典籍……没有了！”姜沐的一对细眉又拧在一起，本来就白嫩的面颊似乎供不上血液，变得更加惨白。
“姜小姐确定？”环视着密室，乔诺也觉得很奇怪，不过他很快就想到了原因：“那就是说，那些典籍已经被那伙人抢走了！只是，他们既然已经拿到了那些典籍，为何还要抓走姜老板呢？”
这也是他觉得极其不合常理之处。既然已经抢走了典籍，为何还要抓走人？
乔诺的话也让姜沐陷入沉思。她蹲下来去捡拾散落在地的纸张，忽然停住了动作：“奴家似乎知道了原因！”
“哦？什么原因？”乔诺也蹲下去帮着拾起那些纸张，看着仍然蹙着一对好看的细眉的姜沐。
“那些典籍因是羊皮的，奴家与家兄出来时，就绑在身上，藏于内衣里面，这样即便遇到劫盗，也不会被那些歹人发现！”
原来是这样！那伙人没在密室找到典籍，便抓走了姜霄……难道姜霄也用了这个方法，把那些典籍藏在了自己的身上？
蹲在地上手里掐着几张纸的姜沐和乔诺对视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吃惊，还带着一丝佩服，而姜沐的美眸中则多了几分担忧。
她不知道姜霄用这样的方法能否将典籍真的隐藏起来，而那伙人最终是不是能发现。她觉得，这个方法虽然看似安全，可那伙人要是真的折磨姜霄，那么最终的结果……
她不敢想下去，那个结果让她感到自己脆弱的心脏，在不停地颤抖。
“乔公子，奴家恳请你一定要救救大伯，救救家兄！”说着，她便撒开手里捡起的纸，向着乔诺跪了下去，磕了一个头。
乔诺急忙将她扶起来，有些急慌慌地说道：“哎呀！姜小姐这是做什么！在下可受不起这么大的礼！”
但是姜沐却不肯起来，努力地沉着身子，不让乔诺将自己扶起来：“乔公子，家父远在琦乐城生死未卜，奴家仅剩下家兄一个亲人了！”
但她的小身板又怎能拧得过力气巨大的乔诺。她几乎是被乔诺双手托起来的，只得伸直双腿站在地上，晶莹的泪珠却扑簌簌滚落下来。
“本以为投靠了大伯便能安稳下来，谁知道大伯竟是……竟是……”
姜沐的声音里已经是哭腔浓郁，却再也说不下去了。
看着梨花带雨娇弱尽显的姜沐，乔诺也很不是滋味。
在他想来，即便姜霄对两个远道投奔来的子侄不亲密，又是一个经商多年，富甲一方的人物，不至于见财起意，姜沐兄妹也能有个安身之地。
只是，他低估了人的欲望对于亲情，对于人性有着怎样的负面影响。
“姜小姐，你也别难过了。在下没什么本事，在这里也是人生地不熟，所以找到他们无异于杂草窠里寻针。不过在下答应你，尽我所能找到令兄和……令伯，将他们带回来！”
“那奴家谢过乔公子了！”说着，姜沐又要跪下去，被乔诺一把扶住。
感受着一双温暖有力的臂膀，姜沐之前还有些苍白的脸颊飞上两抹红晕。
自从遇到乔诺，得到乔诺等人的帮助解决掉了追兵，又将他们从强盗手中解救出来，已是碧玉之年的的姜沐，早就对乔诺芳心暗许。
在路途中，她多次主动接近乔诺，来到洛安也找机会想要向乔诺一诉衷肠，可是乔诺却总是躲着自己。这让她心生懊恼，可又不敢明言。
现在姜氏商号出了这样的事，她立时感觉到周围的人无可依靠，伴了兄妹十多年的豪叔又因腿伤沉沦，她不知道还能靠谁去将自己的胞兄解救回来。
这也是姜氏商号今日遭劫后，她第一时间去找乔诺，而不是让人报官的原因之一。还有一个原因是在洛安城里，她也一样是人生地不熟，何况两兄妹逃到洛安，更是因为官府的无理威迫。
因而她挣扎着想要再次跪下去，同时嘴里轻轻地又决然地说道：“奴家谢谢乔公子，奴家无以为报，愿以身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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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姜沐站在屋外，似乎正在等着自己，并且问了他一句话，让乔诺明白了这个西域来的商人之女在担心什么：“乔公子，怎么了？是有什么麻烦吗？”
乔诺走到姜沐近前，保持着六尺左右的距离，温和地说道：“姜小姐不必担心，没什么麻烦。我刚刚让那只金翎铁鹰去探查了，看看它能带回来什么消息。”
两人回到屋内，卢丰带着歉意说道：“乔公子，在下还要管顾商号恢复事宜，便不陪公子了。”
乔诺点点头施了一礼，让卢丰尽管去忙。
屋内只剩下乔诺、姜沐和姜豪三人。姜沐咬了咬嘴唇，看了一眼姜豪，对乔诺说道：“公子可还记得奴家和豪叔三人是为何来洛安城的？”
乔诺平静地点点头，也明白了姜沐想要说什么，便说道：“姜小姐是说，今日之事与令尊带回来的远古典籍有关？”
姜沐又看了一眼姜豪，轻轻叹了口气，两道细眉蹙在一起，两片薄唇却失去了红润之色：“那典籍实际上是家父交给了我和兄长。见到大伯后，大伯便说由他保管。奴家二人也未多想，便交给了他，还有一部分金币。”
当初姜霄跟姜沐兄妹说此事的时候，两兄妹也犹豫了一下。姜霄只是温和一笑，说不拿出来也行，他只是担心有心怀叵测之人觊觎，尤其是乔诺等人知道此事。
姜霄说：“乔公子他们救了你们，又知道这些典籍的珍贵，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贪恋这等宝物！咱们不可不防啊！”
因姜沐三人没见过乔诺使用魔法，因此姜霄也不知道。若是他知道乔诺会魔法，也许都不用如此劝说他们兄妹了，而是直接以家主的身份让他们交出来。
尤其在他知道这些宛如天书般的典籍似乎与魔法有关之后。
听了姜沐的叙述，乔诺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笑了：“姜老板还真是……”
看着乔诺的苦笑，姜沐也觉得有些羞愧。人家不计酬劳地救了自己和兄长、豪叔，结果自己的亲大伯还如此怀疑，真是有些“过河拆桥”的味道。
“乔公子，实在是对不住，让你背负这样的猜疑。只是接下来的事，不是我们看到的，而是猜测的，但这猜测很有可能就是今日大伯和家兄被抓走的真相。”
“哦，姜小姐猜测到什么了？”乔诺看到姜沐一双美目中闪过一丝痛苦的神情，不知道这个姑娘有什么样的猜测，让她有如此反应。
“自从我们来了之后，大伯时常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出来，刚才豪叔说大伯前些时日去过东市。公子可能不清楚，东市除了一些奢侈之物的商铺外，还有专门做古玩生意的。”
乔诺点点头。前些日子他从杨晋府上返回时，路过了东市，虽然明面上没有看到专门的古玩商铺，但从商客的交谈中他听到了些议论。
虽说那些商客交谈的声音不高，但乔诺的听力在习练了精神力控制之法后，已远超常人。那天一路上的观景，他也听到了不少商铺与商客的讨价还价之语。
只不过当时他没有在意而已。现在听姜沐如此说，他忽然明白了，微微睁大眼睛看着姜沐说道：“你是说，姜老板拿着那些典籍去找人品鉴了？”
“正是！”姜沐也没想到乔诺会知道古玩品鉴之事，心中也有些惊讶。
只是现在不是深究这个细节的时候，她接着说道：“奴家跟豪叔便猜测，大伯这是很想知道那典籍上究竟写了些什么，因而不惜冒着泄露风声的风险，找人去鉴查了。”
“那么这次那伙人来抓姜老板，便很可能就是走漏了风声，那伙人便抓走他，想要逼问那些典籍的下落了。”
听了姜沐的话，乔诺稍稍沉默了一下，觉得应该就是这样。只不过，若是那伙人已经得到了那些典籍，还抓走姜霄做什么呢？
于是他又问道：“姜小姐，在下可否去姜老板的书房看看？”
姜沐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走到炕前轻声嘱咐了姜豪几句，便带着乔诺出了屋子，走向前面的三楼。
乔诺是第一次走进中州富裕人家的私宅。姜氏商号的私宅虽然并不富丽堂皇，但比乔诺一路行来，见过的那些村民的房舍无疑要豪华的多。
在姜沐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三层姜霄的书房，见里面有四个伙计正在收拾着里面的家什物品。而最惹人注目的是书架后面的暗门。
这让乔诺感到好奇，也由此对中州人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对中州普遍可见的飞檐雕栋的建筑也有了更深的印象。
在草原、森林里的那些部族，那些那颜、伯颜是不是也有类似的密室，来收藏珍奇宝物呢？不知道那个大大的可汗行宫是不是也有这样的密室。
姜沐领着乔诺跨过地上的狼藉，走进密室，也是有些惊讶。只不过她知道自己的父亲也有这样的密室，所以也就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了，她只是没想到那伙人也能发现这间密室。
密室里那些姜霄的收藏品倒是没有损毁，仍摆在那些架子上，甚至那几个木箱子也只是打开了盖子，而里面的金锭、银锭依然码得整整齐齐。
只是一进门的那张桌案上显得很凌乱，文房四宝和那些玉质摆件已经东倒西歪，毛笔架子翻倒着，砚台倒扣着，那些空白的纸张从桌案上散落到地上。
二人在密室中转了转，并没有看到与羊皮有关的事物。
“那些典籍……没有了！”姜沐的一对细眉又拧在一起，本来就白嫩的面颊似乎供不上血液，变得更加惨白。
“姜小姐确定？”环视着密室，乔诺也觉得很奇怪，不过他很快就想到了原因：“那就是说，那些典籍已经被那伙人抢走了！只是，他们既然已经拿到了那些典籍，为何还要抓走姜老板呢？”
这也是他觉得极其不合常理之处。既然已经抢走了典籍，为何还要抓走人？
乔诺的话也让姜沐陷入沉思。她蹲下来去捡拾散落在地的纸张，忽然停住了动作：“奴家似乎知道了原因！”
“哦？什么原因？”乔诺也蹲下去帮着拾起那些纸张，看着仍然蹙着一对好看的细眉的姜沐。
“那些典籍因是羊皮的，奴家与家兄出来时，就绑在身上，藏于内衣里面，这样即便遇到劫盗，也不会被那些歹人发现！”
原来是这样！那伙人没在密室找到典籍，便抓走了姜霄……难道姜霄也用了这个方法，把那些典籍藏在了自己的身上？
蹲在地上手里掐着几张纸的姜沐和乔诺对视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吃惊，还带着一丝佩服，而姜沐的美眸中则多了几分担忧。
她不知道姜霄用这样的方法能否将典籍真的隐藏起来，而那伙人最终是不是能发现。她觉得，这个方法虽然看似安全，可那伙人要是真的折磨姜霄，那么最终的结果……
她不敢想下去，那个结果让她感到自己脆弱的心脏，在不停地颤抖。
“乔公子，奴家恳请你一定要救救大伯，救救家兄！”说着，她便撒开手里捡起的纸，向着乔诺跪了下去，磕了一个头。
乔诺急忙将她扶起来，有些急慌慌地说道：“哎呀！姜小姐这是做什么！在下可受不起这么大的礼！”
但是姜沐却不肯起来，努力地沉着身子，不让乔诺将自己扶起来：“乔公子，家父远在琦乐城生死未卜，奴家仅剩下家兄一个亲人了！”
但她的小身板又怎能拧得过力气巨大的乔诺。她几乎是被乔诺双手托起来的，只得伸直双腿站在地上，晶莹的泪珠却扑簌簌滚落下来。
“本以为投靠了大伯便能安稳下来，谁知道大伯竟是……竟是……”
姜沐的声音里已经是哭腔浓郁，却再也说不下去了。
看着梨花带雨娇弱尽显的姜沐，乔诺也很不是滋味。
在他想来，即便姜霄对两个远道投奔来的子侄不亲密，又是一个经商多年，富甲一方的人物，不至于见财起意，姜沐兄妹也能有个安身之地。
只是，他低估了人的欲望对于亲情，对于人性有着怎样的负面影响。
“姜小姐，你也别难过了。在下没什么本事，在这里也是人生地不熟，所以找到他们无异于杂草窠里寻针。不过在下答应你，尽我所能找到令兄和……令伯，将他们带回来！”
“那奴家谢过乔公子了！”说着，姜沐又要跪下去，被乔诺一把扶住。
感受着一双温暖有力的臂膀，姜沐之前还有些苍白的脸颊飞上两抹红晕。
自从遇到乔诺，得到乔诺等人的帮助解决掉了追兵，又将他们从强盗手中解救出来，已是碧玉之年的的姜沐，早就对乔诺芳心暗许。
在路途中，她多次主动接近乔诺，来到洛安也找机会想要向乔诺一诉衷肠，可是乔诺却总是躲着自己。这让她心生懊恼，可又不敢明言。
现在姜氏商号出了这样的事，她立时感觉到周围的人无可依靠，伴了兄妹十多年的豪叔又因腿伤沉沦，她不知道还能靠谁去将自己的胞兄解救回来。
这也是姜氏商号今日遭劫后，她第一时间去找乔诺，而不是让人报官的原因之一。还有一个原因是在洛安城里，她也一样是人生地不熟，何况两兄妹逃到洛安，更是因为官府的无理威迫。
因而她挣扎着想要再次跪下去，同时嘴里轻轻地又决然地说道：“奴家谢谢乔公子，奴家无以为报，愿以身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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