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葡萄美酒夜光杯
只不过嘉士那心中的疑问在乔诺这里也找不到答案，还碰了一鼻子灰，乔诺只说了一句：“这与我没有干系，管它在哪里！”
这次的夜谈也随着这句话戛然而止。
嘉士那打了个哈欠，翻个身也闭上了眼睛。这一天实在够累的，还喝了那么多酒，按理说早该困得睁不开眼了。
但实际上晚宴上他喝得并不是很多，也因为不多，反倒让他在躺在大炕上兴奋起来。只是最后乔诺的一句话，让他的兴奋变冷，然后被困意取代。
第二天，乔诺一行陆续醒来，姜氏商号的仆人过来伺候他们洗漱，给他们送来了早饭。
看着眼前的饭菜，乔诺想起了在德格希家里吃的那一顿早饭，只不过除了有咸菜和饼之外，粥是玉米面做的，还有一盘炒鸡蛋。
吃完了早饭，卢丰便过来，领着他们去林尚的宅邸。
因延寿坊距离西市不远，他们没有骑马也没有带佩刀。一路上，西市开门营业的店铺并没有人出来瞧热闹，似乎他们对这样的一行人已经见惯不怪了。
到了延寿坊时，那里出来倒垃圾或者买菜的居民，纷纷驻足看着穿着中州人服饰，但发式却与中州人不同的一行人经过。
坊中只有东西和南北两条路，他们沿着东西向的那条路来到位于东南角的林尚宅邸。
卢丰上前叫门，等了片刻，一位老仆人打开院门，见到门外的一行人感到诧异。他见这一行人身上的服饰档次不低，自觉地拱手问道：“诸位……公子找谁？”
卢丰回礼问道：“敢问老人家，林尚林大人可在府中？”
“哦，我家大人昨日出去，至今未归。请教这位先生，有何贵干？”
看到卢丰的衣着打扮还是中州人的样子，老仆人便称了一声先生。
听到林尚不在府中，卢丰感到遗憾，回头看了一眼乔诺等人，不过他没等乔诺等人反应，便又问道：“老人家可知林大人何时回府？”
老仆随着卢丰的目光也看了一眼乔诺等人，摇了摇头道：“小人不知。我家大人经常应圣上召见，时常在宫中盘桓多日，少则两日，多则五六日。”
这一次，卢丰转过身来看向乔诺等人说道：“各位公子，可听到了？林大人不在府中，咱们明日再来可否？”
听了乔诺转译卢丰的话，嘉士那等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意了卢丰的建议，向老仆施礼后，离开了林尚的宅邸。
看着卢丰等人走远了，老仆才摇了摇头关上院门。
路上，卢丰问乔诺有何打算。乔诺正因没见到林尚感到遗憾，没说什么，只问了下嘉士那等人。他们商量了几句，便一致决定在西市逛逛，去胡人开的酒肆坐坐。
一行人回到西市，卢丰先去姜氏商号叫上姜侃。但出来时，却是三个人。姜沐又换上了男装，一头秀发盘成男子的发髻，加入了西市游的一行人当中。
对于姜沐换回男装，乔诺觉得有意思，同时感觉这个昨日看上去还柔弱的女孩，今日给他的印象是姜沐有着一颗坚强的内心。
其实姜沐本不想出来的，但为了能见到乔诺，她便让卢丰等一等，迅速换好衣服，盘好头发，混入乔诺一行中。
一行人在西市中逛着。因胡人的酒肆开门时间比较晚，卢丰领着他们先逛了逛各个商号。
西市主要经销布匹、丝帛，这也是大安朝为了便于管理而定的。
只不过一群涂山来的小伙子，对于那些丝绸、绢帛没有啥直观的概念，只觉得丝绸顺滑，绢帛富贵。看了一家又一家，逛了一间又一间，实在是兴致缺缺。
倒是乔诺看到丝绸感觉比较新奇。
虽然在牙帐他见过有人穿着丝绸裁制的衣服，但并不知道那究竟是何布料，而芒勒斯部落常穿的衣袍，冬天是皮质的，夏天是粗麻布的，并没有丝绸的。
所以他倒是很认真地观察这顺滑得好像冬天的冰雪一样的布料，听着卢丰和姜沐给他讲解。
他这才知道，这竟然是一种小虫吐出来的丝，经过纺织、浸染制成的，心中更是好奇，小虫得吐出多少丝来，才能编织出这么一卷来。
尽管嘉士那等人也不知道，这是一种叫做蚕的小虫吐出的丝制成的，但显然他们见过丝绸。
只不过做为马背上的游牧民族，他们很少穿这样的衣服，通常是那些王公贵族的比日、别乞穿上丝绸裁制的衣袍，来彰显尊贵。
走马观花一般地看完这些卖布的商号，他们在一家卖瓷器和玉器的店铺停留了很长时间。
尽管西市主要是卖布匹的商号多，但也有那么几家不是。这主要是因为西市有很多胡人往来，他们是这些瓷器和玉器店铺的常客。
胡人是中州人对西域和北方游牧民族及域外主要是西方人的称呼。但乔诺他们没把自己归入胡人之中，尽管那些店铺的掌柜和伙计，看到他们与中州人不一样发式，已经把他们看做了胡人。
只因为乔诺的中州话说得很流利，那些掌柜和伙计倒也没流露出疏远，一样是很热情地向他们推销自家的货物。
但乔诺他们逛了一大圈，两手依旧空空。主要是他们的目的地是胡人的酒肆，听卢丰说那里的胡姬很美艳，这勾起了嘉士那一行的好奇心。
终于在隅中时分，胡人的酒肆开门迎客，乔诺一行选了一家店面最大的酒肆。这家酒肆的名字也很直接：胡酒坊。
他们来时，这家酒肆已经开门多时了，门口站着两位胡姬，正卖弄风情，招揽来客。
乔诺见两名胡姬，深目高鼻，眼睛很大，一双红唇充满着诱惑；身材婀娜，前凸后翘，与中州女子和涂山女子根本不同。
涂山来的这群年轻人正值有欲有求的时候，仅见到门口的两名胡姬，他们就迈不动步了。要不是卢丰挨个拉了一下，他们还要与她们纠缠一番。
只有乔诺发现这些胡姬与自己见过的苏特商人曹孚金很像，不禁猜想，这两名胡姬莫不也是苏特人？
进了酒坊，乔诺瞅机会问了下卢丰。卢丰回道：“她们不是苏特人，而是来自遥远的波伊国。这家酒坊的幕后老板据说是波伊国的一位王子。”
此时他们已经进了酒坊，在一名胡姬的引导下坐了下来。卢丰靠近乔诺笑着低声问道：“公子若是喜欢的话，可以找一个与其共度良宵。”
这话让乔诺的脸腾地就红了：“卢管事说笑了！在下认识一位苏特商人，面容与这些胡姬无二，因此才请教。”
这红红的脸膛在别人看来是一种害羞的表现，卢丰哈哈笑了一声也没再说什么，倒是引得姜沐看着红脸的乔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只是俏脸上并没有任何表现。
这里的酒类品种不少，除了乔诺在铁昌国见过的葡萄酒，还有中州人常喝的黄酒，但最多的还是从西域和遥远的波伊国运来的葡萄酒和三勒酒以及龙膏酒。
在一名胡姬过来问他们要喝什么酒时，卢丰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各位公子，这里的消费不低，所以这酒食的费用还得……”
姜侃打断了卢丰的话说道：“卢管事，这一顿小侄请了，以此来答谢各位公子对我兄妹二人的救命之恩！”
乔诺明白了卢丰的意思，看着姜侃说道：“姜兄不必客气，这事儿已然过去，便不要再提。这一路你我相处愉悦，今日便由我等做东！”
乔诺的话让姜侃有点着急，站起来向乔诺等人一拱手，很郑重地说道：“这可不行！乔兄，昨日的晚宴是在下大伯的一片心意，今日这顿就该我兄妹二人来表示了，所以乔兄不必多言，就让在下达成这个心愿吧！”
站在一旁的胡姬显得有些不耐烦，咕哝了一句什么，卢丰听到了但没听懂，抬头看着胡姬有些不满，语气带着一股冷意：“你说什么？”
见卢丰的神色有些冷，那名胡姬学着中州女子的样子福了一福，用比较生硬的中州话回道：“客官要喝什么酒，吃些什么菜？”
卢丰哼了一声，道：“把你们西域的酒各来一壶，菜肴么，就上你这酒坊的招牌菜吧！”
胡姬再次福了一礼，快步走向后厨。
乔诺等人人多，坐了两桌，那九个仆从不敢坐，站在自家主子身后伺候，因此每一桌每人坐得比较宽松。
在乔诺这一桌，有乔诺、嘉士那、姜侃、姜沐、卢丰和阿日太，山那和特木勒等人坐在另外一桌。此时酒坊中陆续来了很多客人，多数都是中州人。
这些中州人的穿着和打扮与卢丰等人不大一样，气质也不相同，乔诺等人有些诧异。
卢丰给他们解释，他们才知道，这些人有的可能是太学的学生，有的可能是某些官宦人家的公子，甚至有可能是某个品阶不高的官员。
卢丰说，皇家的皇子很少来这样的地方。他们若是想喝胡酒了，会让人送进宫城，再召上十几个胡姬去跳舞。
等了大约半炷香的时间，酒菜陆续上桌，一行人便品酒尝菜，渐渐地桌上气氛越来越浓。
乔诺是第二次喝葡萄酒了，在他看来，这酒与铁昌国的没什么不同。倒是那三勒酒和龙膏酒，喝了之后，味道温馨甘滑，似乎一身的疲乏都消失了。
在他们开始品尝龙膏酒时，酒坊内忽然嘈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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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夜谈也随着这句话戛然而止。
嘉士那打了个哈欠，翻个身也闭上了眼睛。这一天实在够累的，还喝了那么多酒，按理说早该困得睁不开眼了。
但实际上晚宴上他喝得并不是很多，也因为不多，反倒让他在躺在大炕上兴奋起来。只是最后乔诺的一句话，让他的兴奋变冷，然后被困意取代。
第二天，乔诺一行陆续醒来，姜氏商号的仆人过来伺候他们洗漱，给他们送来了早饭。
看着眼前的饭菜，乔诺想起了在德格希家里吃的那一顿早饭，只不过除了有咸菜和饼之外，粥是玉米面做的，还有一盘炒鸡蛋。
吃完了早饭，卢丰便过来，领着他们去林尚的宅邸。
因延寿坊距离西市不远，他们没有骑马也没有带佩刀。一路上，西市开门营业的店铺并没有人出来瞧热闹，似乎他们对这样的一行人已经见惯不怪了。
到了延寿坊时，那里出来倒垃圾或者买菜的居民，纷纷驻足看着穿着中州人服饰，但发式却与中州人不同的一行人经过。
坊中只有东西和南北两条路，他们沿着东西向的那条路来到位于东南角的林尚宅邸。
卢丰上前叫门，等了片刻，一位老仆人打开院门，见到门外的一行人感到诧异。他见这一行人身上的服饰档次不低，自觉地拱手问道：“诸位……公子找谁？”
卢丰回礼问道：“敢问老人家，林尚林大人可在府中？”
“哦，我家大人昨日出去，至今未归。请教这位先生，有何贵干？”
看到卢丰的衣着打扮还是中州人的样子，老仆人便称了一声先生。
听到林尚不在府中，卢丰感到遗憾，回头看了一眼乔诺等人，不过他没等乔诺等人反应，便又问道：“老人家可知林大人何时回府？”
老仆随着卢丰的目光也看了一眼乔诺等人，摇了摇头道：“小人不知。我家大人经常应圣上召见，时常在宫中盘桓多日，少则两日，多则五六日。”
这一次，卢丰转过身来看向乔诺等人说道：“各位公子，可听到了？林大人不在府中，咱们明日再来可否？”
听了乔诺转译卢丰的话，嘉士那等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意了卢丰的建议，向老仆施礼后，离开了林尚的宅邸。
看着卢丰等人走远了，老仆才摇了摇头关上院门。
路上，卢丰问乔诺有何打算。乔诺正因没见到林尚感到遗憾，没说什么，只问了下嘉士那等人。他们商量了几句，便一致决定在西市逛逛，去胡人开的酒肆坐坐。
一行人回到西市，卢丰先去姜氏商号叫上姜侃。但出来时，却是三个人。姜沐又换上了男装，一头秀发盘成男子的发髻，加入了西市游的一行人当中。
对于姜沐换回男装，乔诺觉得有意思，同时感觉这个昨日看上去还柔弱的女孩，今日给他的印象是姜沐有着一颗坚强的内心。
其实姜沐本不想出来的，但为了能见到乔诺，她便让卢丰等一等，迅速换好衣服，盘好头发，混入乔诺一行中。
一行人在西市中逛着。因胡人的酒肆开门时间比较晚，卢丰领着他们先逛了逛各个商号。
西市主要经销布匹、丝帛，这也是大安朝为了便于管理而定的。
只不过一群涂山来的小伙子，对于那些丝绸、绢帛没有啥直观的概念，只觉得丝绸顺滑，绢帛富贵。看了一家又一家，逛了一间又一间，实在是兴致缺缺。
倒是乔诺看到丝绸感觉比较新奇。
虽然在牙帐他见过有人穿着丝绸裁制的衣服，但并不知道那究竟是何布料，而芒勒斯部落常穿的衣袍，冬天是皮质的，夏天是粗麻布的，并没有丝绸的。
所以他倒是很认真地观察这顺滑得好像冬天的冰雪一样的布料，听着卢丰和姜沐给他讲解。
他这才知道，这竟然是一种小虫吐出来的丝，经过纺织、浸染制成的，心中更是好奇，小虫得吐出多少丝来，才能编织出这么一卷来。
尽管嘉士那等人也不知道，这是一种叫做蚕的小虫吐出的丝制成的，但显然他们见过丝绸。
只不过做为马背上的游牧民族，他们很少穿这样的衣服，通常是那些王公贵族的比日、别乞穿上丝绸裁制的衣袍，来彰显尊贵。
走马观花一般地看完这些卖布的商号，他们在一家卖瓷器和玉器的店铺停留了很长时间。
尽管西市主要是卖布匹的商号多，但也有那么几家不是。这主要是因为西市有很多胡人往来，他们是这些瓷器和玉器店铺的常客。
胡人是中州人对西域和北方游牧民族及域外主要是西方人的称呼。但乔诺他们没把自己归入胡人之中，尽管那些店铺的掌柜和伙计，看到他们与中州人不一样发式，已经把他们看做了胡人。
只因为乔诺的中州话说得很流利，那些掌柜和伙计倒也没流露出疏远，一样是很热情地向他们推销自家的货物。
但乔诺他们逛了一大圈，两手依旧空空。主要是他们的目的地是胡人的酒肆，听卢丰说那里的胡姬很美艳，这勾起了嘉士那一行的好奇心。
终于在隅中时分，胡人的酒肆开门迎客，乔诺一行选了一家店面最大的酒肆。这家酒肆的名字也很直接：胡酒坊。
他们来时，这家酒肆已经开门多时了，门口站着两位胡姬，正卖弄风情，招揽来客。
乔诺见两名胡姬，深目高鼻，眼睛很大，一双红唇充满着诱惑；身材婀娜，前凸后翘，与中州女子和涂山女子根本不同。
涂山来的这群年轻人正值有欲有求的时候，仅见到门口的两名胡姬，他们就迈不动步了。要不是卢丰挨个拉了一下，他们还要与她们纠缠一番。
只有乔诺发现这些胡姬与自己见过的苏特商人曹孚金很像，不禁猜想，这两名胡姬莫不也是苏特人？
进了酒坊，乔诺瞅机会问了下卢丰。卢丰回道：“她们不是苏特人，而是来自遥远的波伊国。这家酒坊的幕后老板据说是波伊国的一位王子。”
此时他们已经进了酒坊，在一名胡姬的引导下坐了下来。卢丰靠近乔诺笑着低声问道：“公子若是喜欢的话，可以找一个与其共度良宵。”
这话让乔诺的脸腾地就红了：“卢管事说笑了！在下认识一位苏特商人，面容与这些胡姬无二，因此才请教。”
这红红的脸膛在别人看来是一种害羞的表现，卢丰哈哈笑了一声也没再说什么，倒是引得姜沐看着红脸的乔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只是俏脸上并没有任何表现。
这里的酒类品种不少，除了乔诺在铁昌国见过的葡萄酒，还有中州人常喝的黄酒，但最多的还是从西域和遥远的波伊国运来的葡萄酒和三勒酒以及龙膏酒。
在一名胡姬过来问他们要喝什么酒时，卢丰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各位公子，这里的消费不低，所以这酒食的费用还得……”
姜侃打断了卢丰的话说道：“卢管事，这一顿小侄请了，以此来答谢各位公子对我兄妹二人的救命之恩！”
乔诺明白了卢丰的意思，看着姜侃说道：“姜兄不必客气，这事儿已然过去，便不要再提。这一路你我相处愉悦，今日便由我等做东！”
乔诺的话让姜侃有点着急，站起来向乔诺等人一拱手，很郑重地说道：“这可不行！乔兄，昨日的晚宴是在下大伯的一片心意，今日这顿就该我兄妹二人来表示了，所以乔兄不必多言，就让在下达成这个心愿吧！”
站在一旁的胡姬显得有些不耐烦，咕哝了一句什么，卢丰听到了但没听懂，抬头看着胡姬有些不满，语气带着一股冷意：“你说什么？”
见卢丰的神色有些冷，那名胡姬学着中州女子的样子福了一福，用比较生硬的中州话回道：“客官要喝什么酒，吃些什么菜？”
卢丰哼了一声，道：“把你们西域的酒各来一壶，菜肴么，就上你这酒坊的招牌菜吧！”
胡姬再次福了一礼，快步走向后厨。
乔诺等人人多，坐了两桌，那九个仆从不敢坐，站在自家主子身后伺候，因此每一桌每人坐得比较宽松。
在乔诺这一桌，有乔诺、嘉士那、姜侃、姜沐、卢丰和阿日太，山那和特木勒等人坐在另外一桌。此时酒坊中陆续来了很多客人，多数都是中州人。
这些中州人的穿着和打扮与卢丰等人不大一样，气质也不相同，乔诺等人有些诧异。
卢丰给他们解释，他们才知道，这些人有的可能是太学的学生，有的可能是某些官宦人家的公子，甚至有可能是某个品阶不高的官员。
卢丰说，皇家的皇子很少来这样的地方。他们若是想喝胡酒了，会让人送进宫城，再召上十几个胡姬去跳舞。
等了大约半炷香的时间，酒菜陆续上桌，一行人便品酒尝菜，渐渐地桌上气氛越来越浓。
乔诺是第二次喝葡萄酒了，在他看来，这酒与铁昌国的没什么不同。倒是那三勒酒和龙膏酒，喝了之后，味道温馨甘滑，似乎一身的疲乏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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