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温室沐浴
到了中州地界以后，乔诺一行接触的都是中州的饮食习惯了。坐到姜氏商号议事堂中，喝着仆人端来的茶水，几个人品评起来。
“嗯，这茶不错！虽不及我喝过的宜阳茶，但味道挺清新的，入口虽苦，回味却甘甜。好茶！好茶！”阿日太喝了一口茶水，连连称赞。
“得了吧！宜阳茶就是中州这里出产的，根本不是咱们现在喝的这个茶。”嘉士那在一旁斜睨阿日太，嘴角带着戏谑：“这茶是江南那边出产的，可比宜阳茶好得多。”
“呀！这你也知道？你怎么证明宜阳茶不如这个茶？在我来看，这两样茶不相上下！”
对于嘉士那的不屑态度，阿日太很来气，直着脖子怒视嘉士那：“你要证明不了，就别在那儿胡言乱语，显得你多懂似的！”
阿日太的怒气被嘉士那无视了：“我为啥要证明？明摆着的事儿么！你没见识过更好的茶，就别大明白似的胡言乱语！”
“哟呵！说得好像你见过好茶一样！那你说，啥样的茶是好茶，是中州人公认的名茶？”阿日太被嘉士那的话气得站了起来。山那以为他要冲上去打嘉士那，赶紧拦住了。
不过阿日太没有动地方，而是不忿地盯着嘉士那，等着他的回应。
“嗯！看你这么好学善问的样子，本格勒就跟你讲讲吧！”嘉士那站起来，背负双手踱着步子环视堂内的众人，继续说道：“这个茶呢，在中州最上讲的，或者说排名首位的，是孟山茶树之茶。”
他停顿了一下，喝了一口茶水，续道：“这第二呢，是紫笋茶，与孟顶茶同出一地，都是江南之茶。至于牙帐普遍所喝的茶，在中州则属于浮梁之商也，是比较普通的一种了。只不过宜阳茶还不算最低等的，最低等的是平民百姓喝的茶。”
他挥着右手说道：“嗯！就是咱们一路上喝过的那种大碗茶！”
正待阿日太反驳时，他们身后传来一阵掌声，众人回头去看，便见到一位有些儒雅的中年男人笑呵呵地走来，用涂山话说道：“哎呀！没想到这位格勒对茶如此了解！”
来人正是洛安姜氏商号的主人姜霄，他的身后跟着卢丰、姜豪，和姜侃姜沐兄妹。
他走到正站起身的乔诺跟前，郑重地躬身作揖道：“姜豪几人的事情我已知晓，十分感谢几位特勒这一路对他们四人的相帮相助，姜某无以为报，请先受在下一拜！”
给乔诺施礼后，他又转身向特木勒等人一一施礼，一个都没有落下。甚至那些仆从也受到拜谢，让仆从们都是受宠若惊，急忙弯腰回礼，口中喃喃：“使不得！使不得！”
在姜霄拜谢结束后，嘉士那说道：“您是这里的老板？您这涂山话说得很不错呢！”
“多谢格勒夸奖！在下是这商号的姜霄。早年曾往来于牙帐多次，便也学会几句，格勒见笑了！”姜霄笑着点点头，温文尔雅地回应：“各位格勒，在下已经吩咐人去备下酒宴，请各位一定要赏光留下，让我等好生感谢几位一番！”
“姜老板，酒宴就不必了，我们几个还要去拜见一位长辈，便不多留了。”乔诺学着中州人的样子作揖。这番话他仍然是用涂山话说的。
“这位格勒可是乔诺？”得到乔诺点头确认后，姜霄扶起乔诺说道：“乔诺格勒不必客气，这是在下和姜侃二人的一番心意。而且即便你们要去见长辈，也该换换衣袍，洗漱一番再去，那样岂不是更显对长辈的尊敬？”
因他说的仍然是涂山语，所以嘉士那也听懂了，便过来说道：“也对，乔诺，咱们要不然便听从姜老板安排。特木勒你们觉得呢？”
“是呀，姜老板和迦那说得都有道理，我看行！”特木勒点点头附和道，其他人也纷纷表示赞同。
见其他人都说行了，乔诺也不再有异议：“那既然如此，便谢谢姜老板了！”
“哈哈！不必客气！那么现在便请各位随卢丰前去沐浴，在下在此恭候诸位回来，共进晚宴！”姜霄说完，卢丰便上前向众人伸手，率先向堂外走去。
乔诺等人还不知道沐浴是啥样的，满脸好奇地暂别姜霄，跟着卢丰和他的一名仆人走出了西市。
他们来到西市西南的一家寺院，名为普善寺。乔诺等人很奇怪，问卢丰这是什么地方，为何会来这里。
卢丰笑笑说：“中州盛行佛教，所以洛安城里寺庙也多。这普善寺的住持与家主交情笃厚，且家主每年都给这间寺庙布施，因而商号有尊客来时，都是在这里的温室沐浴。”
“布施是什么意思？”山那疑惑地问道：“是把布弄湿了？”
因卢丰的话是乔诺转译给他们的，对于布施这个词也不知道如何转译，且将施听成了湿，便把布施转译成了布湿，引起了山那的好奇。
乔诺对这个词也不明白，便向卢丰请教。卢丰笑着解释道：“布施就是向佛寺捐赠香火钱。这些寺庙虽有一些田产，但不足以维持寺庙的运转和一些开销，便有香客捐赠香火钱。这种捐赠也是香客自己的一种修行，叫做悭贪。”
“悭贪？”
“不错！悭是吝啬，贪是贪求、贪得，对世间一切法，自己有的舍不得给人，自己没有的希望得到，这叫悭贪烦恼。所有一切烦恼的根，就在此地。呵呵，在下也不是很懂，这还是家主与在下解说的。”
快到普善寺偏门时，卢丰脸色变得郑重：“诸位公子，佛寺是庄严之地，到了里面之后，还请不要大声喧哗嬉闹，一切听从在下安排，可都记下了？”
见卢丰说得郑重，在乔诺转述后，嘉士那搂着乔诺和阿日太的上臂也郑重地点头：“那是自然！我等定不会给卢管事惹事儿！”
进了偏门，卢丰的那名仆人已经先向普善寺的主持通报了。此刻正与一名执事僧站在偏门内候着。
待乔诺一行人进了院中，那名执事僧便引着他们来到东南角的一处地方，门上挂着一块木牌，上书：温室。
进了第一道门，迎面仍是一道门，门后挂着素白的门帘。进门后向左过了一道走廊，尽头又是一道门，走进去之后，执事僧转过身对卢丰等人说道：“诸位施主请在此处更衣，有事吩咐的话，请呼唤小僧便是。”
卢丰从怀中掏出一块银锭塞在那名执事僧手中道：“有劳师傅了，有我在便不劳烦师傅，您请自便。”
执事僧推让了几下，还是收了银锭，便双手合十施了一礼退了出去。
“诸位公子，请更衣吧，然后随我入内沐浴。”卢丰看向乔诺等人，笑着边说边把自己身上衣服脱下。
只是因为左手还缠着绷带，他脱得有些费劲，那名仆人急忙过来伺候他脱了衣服。
乔诺等人见状，却有些不自在。他们迟疑着缓缓将外衣层层脱下，却怎么也不想脱下最后一层亵衣。
当看到卢丰脱了个精光，他们却不敢直视，最终横下心效仿卢丰的样子，一丝不挂地随着卢丰走进内间。
一走进去，他们便感受到一股热气蒸腾而来，感觉到汗毛孔一下子张开了。随即他们看到卢丰走进居中冒着热气的水池，向他们招手。
“诸位公子，下水泡泡吧，可纾解这一路上的疲累！”
嘉士那和乔诺率先坐在池边，滑入池中，发现在池边的水下有一圈石板，可以坐在上面而水面恰好没于肩膀处。
“唔！舒服！”嘉士那闭着眼睛咕哝了一句便不说话了。
其他人也纷纷下水，卢丰也招呼那些仆从一并下来。起初那些仆从还不敢，直到他们的主人说下来吧，他们才下水与卢丰和各自的主人隔开一些间距，靠在一起，像主人那样感受温热的水波在自己的身周荡漾。
感受一会儿池中的温热，乔诺睁眼环视这间真正的温室，见此间是一个无窗的屋子，头顶和墙壁有油灯照亮整个空间。在池边还有四张木床，木床的旁边有几只大木桶和小木桶，上面搭着白布巾。
泡了大约两炷香的时间，每个人都是大汗淋漓。此时卢丰出了水池，躺在其中一张木床上，向乔诺等人说道：“各位公子也来搓搓泥儿吧，还能舒缓血脉的流通。”
说话间，他的那名仆人只用一条白布围着腰胯走进内间，手中拿着一条白布巾，走到卢丰跟前，给他搓泥儿。
嘉士那感到很新鲜，便也走到一张木床边躺下，然后喊自己的仆从过来，让他学着那名仆人的样给自己搓泥儿。
因为乔诺没有仆从，卢丰挥手暂停搓泥儿，起身说道：“乔公子，请你稍待片刻，待我搓完，便由他给你搓。”
他指了指身边的仆人，见乔诺微笑着点头，再次躺下，继续享受搓泥儿的快乐。
待乔诺去搓泥儿后，他才知道为啥嘉士那等人会呻吟个不停。在那名仆人搓第一下的时候，他立即觉得自己身体的血脉流动加快了，就如同他第一次吃下那颗豹心一般，极为舒坦。
等他们都搓完了泥儿，涂抹了散发着香气的澡豆，再次进入池中涮洗。最后神清气爽地回到更衣的地方，看到木条凳上已经整整齐齐地摆放了一叠叠的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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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茶不错！虽不及我喝过的宜阳茶，但味道挺清新的，入口虽苦，回味却甘甜。好茶！好茶！”阿日太喝了一口茶水，连连称赞。
“得了吧！宜阳茶就是中州这里出产的，根本不是咱们现在喝的这个茶。”嘉士那在一旁斜睨阿日太，嘴角带着戏谑：“这茶是江南那边出产的，可比宜阳茶好得多。”
“呀！这你也知道？你怎么证明宜阳茶不如这个茶？在我来看，这两样茶不相上下！”
对于嘉士那的不屑态度，阿日太很来气，直着脖子怒视嘉士那：“你要证明不了，就别在那儿胡言乱语，显得你多懂似的！”
阿日太的怒气被嘉士那无视了：“我为啥要证明？明摆着的事儿么！你没见识过更好的茶，就别大明白似的胡言乱语！”
“哟呵！说得好像你见过好茶一样！那你说，啥样的茶是好茶，是中州人公认的名茶？”阿日太被嘉士那的话气得站了起来。山那以为他要冲上去打嘉士那，赶紧拦住了。
不过阿日太没有动地方，而是不忿地盯着嘉士那，等着他的回应。
“嗯！看你这么好学善问的样子，本格勒就跟你讲讲吧！”嘉士那站起来，背负双手踱着步子环视堂内的众人，继续说道：“这个茶呢，在中州最上讲的，或者说排名首位的，是孟山茶树之茶。”
他停顿了一下，喝了一口茶水，续道：“这第二呢，是紫笋茶，与孟顶茶同出一地，都是江南之茶。至于牙帐普遍所喝的茶，在中州则属于浮梁之商也，是比较普通的一种了。只不过宜阳茶还不算最低等的，最低等的是平民百姓喝的茶。”
他挥着右手说道：“嗯！就是咱们一路上喝过的那种大碗茶！”
正待阿日太反驳时，他们身后传来一阵掌声，众人回头去看，便见到一位有些儒雅的中年男人笑呵呵地走来，用涂山话说道：“哎呀！没想到这位格勒对茶如此了解！”
来人正是洛安姜氏商号的主人姜霄，他的身后跟着卢丰、姜豪，和姜侃姜沐兄妹。
他走到正站起身的乔诺跟前，郑重地躬身作揖道：“姜豪几人的事情我已知晓，十分感谢几位特勒这一路对他们四人的相帮相助，姜某无以为报，请先受在下一拜！”
给乔诺施礼后，他又转身向特木勒等人一一施礼，一个都没有落下。甚至那些仆从也受到拜谢，让仆从们都是受宠若惊，急忙弯腰回礼，口中喃喃：“使不得！使不得！”
在姜霄拜谢结束后，嘉士那说道：“您是这里的老板？您这涂山话说得很不错呢！”
“多谢格勒夸奖！在下是这商号的姜霄。早年曾往来于牙帐多次，便也学会几句，格勒见笑了！”姜霄笑着点点头，温文尔雅地回应：“各位格勒，在下已经吩咐人去备下酒宴，请各位一定要赏光留下，让我等好生感谢几位一番！”
“姜老板，酒宴就不必了，我们几个还要去拜见一位长辈，便不多留了。”乔诺学着中州人的样子作揖。这番话他仍然是用涂山话说的。
“这位格勒可是乔诺？”得到乔诺点头确认后，姜霄扶起乔诺说道：“乔诺格勒不必客气，这是在下和姜侃二人的一番心意。而且即便你们要去见长辈，也该换换衣袍，洗漱一番再去，那样岂不是更显对长辈的尊敬？”
因他说的仍然是涂山语，所以嘉士那也听懂了，便过来说道：“也对，乔诺，咱们要不然便听从姜老板安排。特木勒你们觉得呢？”
“是呀，姜老板和迦那说得都有道理，我看行！”特木勒点点头附和道，其他人也纷纷表示赞同。
见其他人都说行了，乔诺也不再有异议：“那既然如此，便谢谢姜老板了！”
“哈哈！不必客气！那么现在便请各位随卢丰前去沐浴，在下在此恭候诸位回来，共进晚宴！”姜霄说完，卢丰便上前向众人伸手，率先向堂外走去。
乔诺等人还不知道沐浴是啥样的，满脸好奇地暂别姜霄，跟着卢丰和他的一名仆人走出了西市。
他们来到西市西南的一家寺院，名为普善寺。乔诺等人很奇怪，问卢丰这是什么地方，为何会来这里。
卢丰笑笑说：“中州盛行佛教，所以洛安城里寺庙也多。这普善寺的住持与家主交情笃厚，且家主每年都给这间寺庙布施，因而商号有尊客来时，都是在这里的温室沐浴。”
“布施是什么意思？”山那疑惑地问道：“是把布弄湿了？”
因卢丰的话是乔诺转译给他们的，对于布施这个词也不知道如何转译，且将施听成了湿，便把布施转译成了布湿，引起了山那的好奇。
乔诺对这个词也不明白，便向卢丰请教。卢丰笑着解释道：“布施就是向佛寺捐赠香火钱。这些寺庙虽有一些田产，但不足以维持寺庙的运转和一些开销，便有香客捐赠香火钱。这种捐赠也是香客自己的一种修行，叫做悭贪。”
“悭贪？”
“不错！悭是吝啬，贪是贪求、贪得，对世间一切法，自己有的舍不得给人，自己没有的希望得到，这叫悭贪烦恼。所有一切烦恼的根，就在此地。呵呵，在下也不是很懂，这还是家主与在下解说的。”
快到普善寺偏门时，卢丰脸色变得郑重：“诸位公子，佛寺是庄严之地，到了里面之后，还请不要大声喧哗嬉闹，一切听从在下安排，可都记下了？”
见卢丰说得郑重，在乔诺转述后，嘉士那搂着乔诺和阿日太的上臂也郑重地点头：“那是自然！我等定不会给卢管事惹事儿！”
进了偏门，卢丰的那名仆人已经先向普善寺的主持通报了。此刻正与一名执事僧站在偏门内候着。
待乔诺一行人进了院中，那名执事僧便引着他们来到东南角的一处地方，门上挂着一块木牌，上书：温室。
进了第一道门，迎面仍是一道门，门后挂着素白的门帘。进门后向左过了一道走廊，尽头又是一道门，走进去之后，执事僧转过身对卢丰等人说道：“诸位施主请在此处更衣，有事吩咐的话，请呼唤小僧便是。”
卢丰从怀中掏出一块银锭塞在那名执事僧手中道：“有劳师傅了，有我在便不劳烦师傅，您请自便。”
执事僧推让了几下，还是收了银锭，便双手合十施了一礼退了出去。
“诸位公子，请更衣吧，然后随我入内沐浴。”卢丰看向乔诺等人，笑着边说边把自己身上衣服脱下。
只是因为左手还缠着绷带，他脱得有些费劲，那名仆人急忙过来伺候他脱了衣服。
乔诺等人见状，却有些不自在。他们迟疑着缓缓将外衣层层脱下，却怎么也不想脱下最后一层亵衣。
当看到卢丰脱了个精光，他们却不敢直视，最终横下心效仿卢丰的样子，一丝不挂地随着卢丰走进内间。
一走进去，他们便感受到一股热气蒸腾而来，感觉到汗毛孔一下子张开了。随即他们看到卢丰走进居中冒着热气的水池，向他们招手。
“诸位公子，下水泡泡吧，可纾解这一路上的疲累！”
嘉士那和乔诺率先坐在池边，滑入池中，发现在池边的水下有一圈石板，可以坐在上面而水面恰好没于肩膀处。
“唔！舒服！”嘉士那闭着眼睛咕哝了一句便不说话了。
其他人也纷纷下水，卢丰也招呼那些仆从一并下来。起初那些仆从还不敢，直到他们的主人说下来吧，他们才下水与卢丰和各自的主人隔开一些间距，靠在一起，像主人那样感受温热的水波在自己的身周荡漾。
感受一会儿池中的温热，乔诺睁眼环视这间真正的温室，见此间是一个无窗的屋子，头顶和墙壁有油灯照亮整个空间。在池边还有四张木床，木床的旁边有几只大木桶和小木桶，上面搭着白布巾。
泡了大约两炷香的时间，每个人都是大汗淋漓。此时卢丰出了水池，躺在其中一张木床上，向乔诺等人说道：“各位公子也来搓搓泥儿吧，还能舒缓血脉的流通。”
说话间，他的那名仆人只用一条白布围着腰胯走进内间，手中拿着一条白布巾，走到卢丰跟前，给他搓泥儿。
嘉士那感到很新鲜，便也走到一张木床边躺下，然后喊自己的仆从过来，让他学着那名仆人的样给自己搓泥儿。
因为乔诺没有仆从，卢丰挥手暂停搓泥儿，起身说道：“乔公子，请你稍待片刻，待我搓完，便由他给你搓。”
他指了指身边的仆人，见乔诺微笑着点头，再次躺下，继续享受搓泥儿的快乐。
待乔诺去搓泥儿后，他才知道为啥嘉士那等人会呻吟个不停。在那名仆人搓第一下的时候，他立即觉得自己身体的血脉流动加快了，就如同他第一次吃下那颗豹心一般，极为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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