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有没有啥附加条件
第二天早上，喝了几碗奶茶，吃了几块达格尼炸的面果，乔诺就出门了。
他怀里揣着几样礼物，分别是给奥赤和巴突的。
见到奥赤，乔诺看到他一大早就一手抓着一只皮袋，一只手端着一个银盏，在自斟自饮。也不知道喝了多久，老爷子已经是醉眼迷离了。
“欧伯格，你好吗？”乔诺先给奥赤施礼请安，然后伸手按住了奥赤正要举到嘴唇的银盏。
“你是……是……乔诺啊！你……回……来啦？”奥赤挣了挣被乔诺按住的端杯的手，没有挣动：“臭……小子！你抓……我的……手……干……干啥！”
“欧伯格，你先别喝，我有事跟你说，说完了我陪你喝！”
“说……事儿去……找……巴突……”
“嗯，我会去的，我先跟你说。我给部落找到一块草场，开春咱们就可以搬过去了！”
“哦，好……好……来，陪……我……喝……”
不知是因为要用力挣脱乔诺的手，还是因为喝了酒，或者是听到有了新的草场可以放牧的消息，奥赤本来就发红的脸膛更加涨红，嘴唇都成了紫色。
乔诺把奥赤手中的银盏拿过来，干掉里面的酒，继续说道：“欧伯格，你先别喝了，好好养养身体，到时候咱们一起离开这里！”
“臭小……子！别……浪……费……我……的酒！给……我倒……倒上！”
对于乔诺的话，奥赤好像根本就没听，但乔诺还是注意到奥赤那浑浊醉眼闪过一道光芒。
他不禁在心里暗暗叹气，给奥赤倒满一盏酒，又从怀里摸出一块玉牌说道：“欧伯格，这块玉牌名为无事牌，你贴身戴着，可让你心情愉悦，温养身子。”
刚刚喝掉一盏酒的奥赤，晃着脑袋凑近乔诺的手看了看，嘟囔道：“嗯，这……玉……倒……倒是……挺……绿……的……”
也不知是喝得太多，还是向前探头太用劲，他一下就趴到了乔诺的手上。乔诺赶忙抬起另一只手扶住奥赤，将他放平，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给奥赤盖上一个毛毯，把那块玉牌放在他的枕边，乔诺退了出去，向巴突的毡房走去。
走到近前，乔诺听到毡房里传出巴突的声音，好像在训斥着谁。他不好现在就进去，在外面喊了声：“巴突阿爸嘎，在家吗？”
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即就见巴突的比日珊丹走了出来，有些惊讶地叫道：“哎呀！是乔诺回来啦！快进来！”
“阿尼亚你好吗？”乔诺跟珊丹打着招呼，从珊丹挑起的棉帘下步入毡房里面，便看到巴突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说道：“巴突阿爸嘎，这大早上的，咋就这么大的火气？”
“乔诺呀？啥时候回来的？过来坐，珊丹，快给乔诺倒茶！”见到乔诺了，巴突的脸色才有些缓和。
“不用你吩咐，我知道咋做！”紧随乔诺进来的珊丹瞪了巴突一眼，转瞬换上笑脸，抄起炉子上的铜壶，接过阿尔琪递过来的木碗，倒了一碗奶茶。
阿尔琪接过去，递给了盘坐在巴突身边的乔诺，细声细语地说：“请喝茶！”
乔诺点点头，这才注意到，毡房里还有图磊和查干夫，但没有突雅和朵兰。
巴突冲着图磊三人摆了摆手，图磊一拉查干夫的衣服，抓着阿尔琪的手出了毡房，珊丹也放下铜壶出去了。
“你这一走就是小半年，算上咱们一起走的时间，快一年了！咋样？有啥新鲜事么？”巴突看着小口喝着奶茶的乔诺，感慨不已：“你可比当初走的时候壮实了许多！”
“是呀，还多亏了阿爸嘎跟着我，不然当时我一出去就是两眼一抹黑，啥都不懂，指不定要碰多少次壁呢！”
放下木碗，乔诺也感叹起来：“后来咱们分开，我就去了个地方，找到了一个能做我比日的女孩，我这次回来，就是要跟她办个仪程，到时肯定要请阿爸嘎去的。”
“哦？你自己找了个比日？那……那个别乞你打算怎么办？”巴突对于乔诺的话语感到惊讶。他没想到自己与乔诺分手后，他竟然就找到了比日。
“我也不能亏待她，毕竟她伺候阿妈也这么长时间了，过几天我就向她阿爸提亲去。”
“哈哈！乔诺呀乔诺！我都佩服你了，也让人羡慕呀！竟然一下就娶了两个比日！你很有福气呀！”巴突狠狠拍了乔诺肩膀一下，脸上确实是艳羡的笑容。
“唉！你知道的阿爸嘎，我对达格尼本就无意，要不然在隗因部落的时候我就点头了。现在完全是因为她先来咱们这儿，把我阿妈伺候好了……”
“嗯嗯，这个我是知道的。现在你们在一起了，也是有缘，这个还真得信啊！”
“嗯，也是！阿爸嘎，其实我找你是还有一件事的。”
“啥事，你就说吧！”
“我给部落找到了一块草场，开春咱们就可以迁过去了。”
听了乔诺的话，巴突先是一怔，随后惊喜地叫道：“真的？在哪儿？”
“就在布勒瀚山和额楞河那里。”看着巴突的样子，乔诺也莞尔一笑。
“那里？那儿不是有部落占据着么？叫什么来着，好像还跟你那嘎齐欧伯格的部落有过冲突的？”
听到这个地名，巴突的脑筋飞快地转起来，想到了那里是哪个部落的领地。
“不错，就是希乐提部落。只不过现在他们的部落只剩下十几户了，涂山可汗已经下旨，将那里分给咱们部落了，包括剩下的那十几户希乐提部众。”
“啥？这是涂山可汗亲自下旨的？那就是说，咱们迁过去，不会有人不愿意了？”
“是！所以我这次回来，就是要告诉你和奥赤欧伯格，现在就得告知部众收拾，开春时就迁过去。”
“哦！你见过奥赤了？”看到乔诺点头，巴突继续说道：“唉！他已经不管事了，现在部落所有的事儿都交给我了，整得我这段时间吃饭都不香了！”
“哦！”巴突这么一说，乔诺就明白为何奥赤会如此嗜酒了。
想想也是，奥赤从三十几岁就是部落首领了，现在六十多了，腿脚不利索了，也就不想管部落的事了。
想到奥赤三十几岁就做了首领，乔诺想起一个部落中暗地里传的某个传言：当年部落首领不是奥赤家族传承的，只因当时的部落首领和奥赤的阿爸几乎同时死去，奥赤临危受命才继承了首领之位。
传言说当时首领的子嗣太小，还不足以继承这个位子，所以奥赤也不过暂代而已。而当原首领的子嗣成人后，奥赤却没有主动将首领之位交回去。
因而部落里部众也就只能在私下里议论议论此事，却不敢当着奥赤的面提。因为当年见证这个过程的那些人，在奥赤做了首领后没多久，便陆续死了。
正想着这件事，巴突的话语打断了乔诺的思绪：“可汗把那里分给咱们，有没有啥附加条件？”
“有！不过跟部落关系不大，主要是针对我的。部落到时候需要抽出年轻的男丁去从军，这是可汗对咱们部落的唯一要求。”
“那对你的要求是啥呀？”巴突能够想到，即便乔诺立下了显赫的战功，也可能付出了一定的代价，才能为部落换来一个优质草场。
“还不知道，可汗只说要培养我，但不知道他要让我做啥。我只能乱猜，他是想要让我成为他的亲信。”
想到不知可汗让御史德格希给自己安排了啥，乔诺心里也没有底，只不过尼史那说要让自己做国师的许诺，他没有告诉巴突。
倒不是不想说，而是他觉得这事儿有些悬，即便自己年纪再大一点也不可能。
当年刹帝勒做国师的时候已经是中年了——虽然谁也不知道他的真实年龄，但乔诺想，就算自己真的被封为国师，也得在三十岁以后。
一听这个，巴突几乎要跳起来，刚才得知部落有了一块丰美的牧场都没这么激动：“啥？可汗的亲信？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差事啊！这个你可要把握住，不止对你自己的家族有益，也能福荫咱们部落呀！”
“我倒是不想当什么差，我就想把阿爸救回来，一家人团圆，那才能让我觉得满足。”
“先别急着这么说，部落迁走的事儿你不用操心，明日我召集部落里长老和各家当家的，宣布此事，他们会很积极的。因为他们早就想要走出去了。
“你就安心地回到牙帐，去听候可汗差遣就是。”
巴突的话，乔诺想了想也有道理，反正尼史那给了自己一个月的时间，先把婚事办了，再帮着自己家收拾收拾家什，然后再回到牙帐，看看德格希到底为自己安排了啥。
临走时，乔诺告诉巴突，自己大约在十五天后办婚礼，邀请巴突一家前去。
巴突爽快地答应了：“好啊！一定去！一定去！哎呀！小乔诺也马上就是有家室的人啦！朵力要是知道，肯定会高兴死！”
这最后一句话，让心情本还不错的乔诺眼神一暗，闷着头回到了家里。
达格尼和波儿果见乔诺回来，便迎上来，一个扑撸扑撸并不存在的灰尘，一个回身倒了一碗奶茶递给乔诺。
不过乔诺没有接，摇摇头，坐在和达安身边说：“阿妈，明日我与达格尼去一趟隗因部落，向凯尼古首领提亲，有可能要十日后才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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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怀里揣着几样礼物，分别是给奥赤和巴突的。
见到奥赤，乔诺看到他一大早就一手抓着一只皮袋，一只手端着一个银盏，在自斟自饮。也不知道喝了多久，老爷子已经是醉眼迷离了。
“欧伯格，你好吗？”乔诺先给奥赤施礼请安，然后伸手按住了奥赤正要举到嘴唇的银盏。
“你是……是……乔诺啊！你……回……来啦？”奥赤挣了挣被乔诺按住的端杯的手，没有挣动：“臭……小子！你抓……我的……手……干……干啥！”
“欧伯格，你先别喝，我有事跟你说，说完了我陪你喝！”
“说……事儿去……找……巴突……”
“嗯，我会去的，我先跟你说。我给部落找到一块草场，开春咱们就可以搬过去了！”
“哦，好……好……来，陪……我……喝……”
不知是因为要用力挣脱乔诺的手，还是因为喝了酒，或者是听到有了新的草场可以放牧的消息，奥赤本来就发红的脸膛更加涨红，嘴唇都成了紫色。
乔诺把奥赤手中的银盏拿过来，干掉里面的酒，继续说道：“欧伯格，你先别喝了，好好养养身体，到时候咱们一起离开这里！”
“臭小……子！别……浪……费……我……的酒！给……我倒……倒上！”
对于乔诺的话，奥赤好像根本就没听，但乔诺还是注意到奥赤那浑浊醉眼闪过一道光芒。
他不禁在心里暗暗叹气，给奥赤倒满一盏酒，又从怀里摸出一块玉牌说道：“欧伯格，这块玉牌名为无事牌，你贴身戴着，可让你心情愉悦，温养身子。”
刚刚喝掉一盏酒的奥赤，晃着脑袋凑近乔诺的手看了看，嘟囔道：“嗯，这……玉……倒……倒是……挺……绿……的……”
也不知是喝得太多，还是向前探头太用劲，他一下就趴到了乔诺的手上。乔诺赶忙抬起另一只手扶住奥赤，将他放平，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给奥赤盖上一个毛毯，把那块玉牌放在他的枕边，乔诺退了出去，向巴突的毡房走去。
走到近前，乔诺听到毡房里传出巴突的声音，好像在训斥着谁。他不好现在就进去，在外面喊了声：“巴突阿爸嘎，在家吗？”
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即就见巴突的比日珊丹走了出来，有些惊讶地叫道：“哎呀！是乔诺回来啦！快进来！”
“阿尼亚你好吗？”乔诺跟珊丹打着招呼，从珊丹挑起的棉帘下步入毡房里面，便看到巴突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说道：“巴突阿爸嘎，这大早上的，咋就这么大的火气？”
“乔诺呀？啥时候回来的？过来坐，珊丹，快给乔诺倒茶！”见到乔诺了，巴突的脸色才有些缓和。
“不用你吩咐，我知道咋做！”紧随乔诺进来的珊丹瞪了巴突一眼，转瞬换上笑脸，抄起炉子上的铜壶，接过阿尔琪递过来的木碗，倒了一碗奶茶。
阿尔琪接过去，递给了盘坐在巴突身边的乔诺，细声细语地说：“请喝茶！”
乔诺点点头，这才注意到，毡房里还有图磊和查干夫，但没有突雅和朵兰。
巴突冲着图磊三人摆了摆手，图磊一拉查干夫的衣服，抓着阿尔琪的手出了毡房，珊丹也放下铜壶出去了。
“你这一走就是小半年，算上咱们一起走的时间，快一年了！咋样？有啥新鲜事么？”巴突看着小口喝着奶茶的乔诺，感慨不已：“你可比当初走的时候壮实了许多！”
“是呀，还多亏了阿爸嘎跟着我，不然当时我一出去就是两眼一抹黑，啥都不懂，指不定要碰多少次壁呢！”
放下木碗，乔诺也感叹起来：“后来咱们分开，我就去了个地方，找到了一个能做我比日的女孩，我这次回来，就是要跟她办个仪程，到时肯定要请阿爸嘎去的。”
“哦？你自己找了个比日？那……那个别乞你打算怎么办？”巴突对于乔诺的话语感到惊讶。他没想到自己与乔诺分手后，他竟然就找到了比日。
“我也不能亏待她，毕竟她伺候阿妈也这么长时间了，过几天我就向她阿爸提亲去。”
“哈哈！乔诺呀乔诺！我都佩服你了，也让人羡慕呀！竟然一下就娶了两个比日！你很有福气呀！”巴突狠狠拍了乔诺肩膀一下，脸上确实是艳羡的笑容。
“唉！你知道的阿爸嘎，我对达格尼本就无意，要不然在隗因部落的时候我就点头了。现在完全是因为她先来咱们这儿，把我阿妈伺候好了……”
“嗯嗯，这个我是知道的。现在你们在一起了，也是有缘，这个还真得信啊！”
“嗯，也是！阿爸嘎，其实我找你是还有一件事的。”
“啥事，你就说吧！”
“我给部落找到了一块草场，开春咱们就可以迁过去了。”
听了乔诺的话，巴突先是一怔，随后惊喜地叫道：“真的？在哪儿？”
“就在布勒瀚山和额楞河那里。”看着巴突的样子，乔诺也莞尔一笑。
“那里？那儿不是有部落占据着么？叫什么来着，好像还跟你那嘎齐欧伯格的部落有过冲突的？”
听到这个地名，巴突的脑筋飞快地转起来，想到了那里是哪个部落的领地。
“不错，就是希乐提部落。只不过现在他们的部落只剩下十几户了，涂山可汗已经下旨，将那里分给咱们部落了，包括剩下的那十几户希乐提部众。”
“啥？这是涂山可汗亲自下旨的？那就是说，咱们迁过去，不会有人不愿意了？”
“是！所以我这次回来，就是要告诉你和奥赤欧伯格，现在就得告知部众收拾，开春时就迁过去。”
“哦！你见过奥赤了？”看到乔诺点头，巴突继续说道：“唉！他已经不管事了，现在部落所有的事儿都交给我了，整得我这段时间吃饭都不香了！”
“哦！”巴突这么一说，乔诺就明白为何奥赤会如此嗜酒了。
想想也是，奥赤从三十几岁就是部落首领了，现在六十多了，腿脚不利索了，也就不想管部落的事了。
想到奥赤三十几岁就做了首领，乔诺想起一个部落中暗地里传的某个传言：当年部落首领不是奥赤家族传承的，只因当时的部落首领和奥赤的阿爸几乎同时死去，奥赤临危受命才继承了首领之位。
传言说当时首领的子嗣太小，还不足以继承这个位子，所以奥赤也不过暂代而已。而当原首领的子嗣成人后，奥赤却没有主动将首领之位交回去。
因而部落里部众也就只能在私下里议论议论此事，却不敢当着奥赤的面提。因为当年见证这个过程的那些人，在奥赤做了首领后没多久，便陆续死了。
正想着这件事，巴突的话语打断了乔诺的思绪：“可汗把那里分给咱们，有没有啥附加条件？”
“有！不过跟部落关系不大，主要是针对我的。部落到时候需要抽出年轻的男丁去从军，这是可汗对咱们部落的唯一要求。”
“那对你的要求是啥呀？”巴突能够想到，即便乔诺立下了显赫的战功，也可能付出了一定的代价，才能为部落换来一个优质草场。
“还不知道，可汗只说要培养我，但不知道他要让我做啥。我只能乱猜，他是想要让我成为他的亲信。”
想到不知可汗让御史德格希给自己安排了啥，乔诺心里也没有底，只不过尼史那说要让自己做国师的许诺，他没有告诉巴突。
倒不是不想说，而是他觉得这事儿有些悬，即便自己年纪再大一点也不可能。
当年刹帝勒做国师的时候已经是中年了——虽然谁也不知道他的真实年龄，但乔诺想，就算自己真的被封为国师，也得在三十岁以后。
一听这个，巴突几乎要跳起来，刚才得知部落有了一块丰美的牧场都没这么激动：“啥？可汗的亲信？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差事啊！这个你可要把握住，不止对你自己的家族有益，也能福荫咱们部落呀！”
“我倒是不想当什么差，我就想把阿爸救回来，一家人团圆，那才能让我觉得满足。”
“先别急着这么说，部落迁走的事儿你不用操心，明日我召集部落里长老和各家当家的，宣布此事，他们会很积极的。因为他们早就想要走出去了。
“你就安心地回到牙帐，去听候可汗差遣就是。”
巴突的话，乔诺想了想也有道理，反正尼史那给了自己一个月的时间，先把婚事办了，再帮着自己家收拾收拾家什，然后再回到牙帐，看看德格希到底为自己安排了啥。
临走时，乔诺告诉巴突，自己大约在十五天后办婚礼，邀请巴突一家前去。
巴突爽快地答应了：“好啊！一定去！一定去！哎呀！小乔诺也马上就是有家室的人啦！朵力要是知道，肯定会高兴死！”
这最后一句话，让心情本还不错的乔诺眼神一暗，闷着头回到了家里。
达格尼和波儿果见乔诺回来，便迎上来，一个扑撸扑撸并不存在的灰尘，一个回身倒了一碗奶茶递给乔诺。
不过乔诺没有接，摇摇头，坐在和达安身边说：“阿妈，明日我与达格尼去一趟隗因部落，向凯尼古首领提亲，有可能要十日后才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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