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全得倚仗你了
乌恩不好开口问乔诺，有人却不在乎。这不，沙士那亲自来了。还没进营帐就开口说道：“乔诺，昨晚你有何发现？”
听到声音，乔诺立即站起来，将沙士那迎了进来：“大特勒，属下没明白你的意思。”
“听守卫说，昨晚你一个人去了森林里，是发现了什么吗？铁昌国在里面埋伏了兵马？”
沙士那盯着乔诺的眼睛，让乔诺觉得有些不舒服。但乔诺并没有躲开，而是与沙士那对视着。
“哦，昨晚我听到有野兽的叫声，就去哪里查看了一番。白天不是猎杀了一头白熊么，我以为是那头白熊的阿妈找来了。”
“哦？是这么回事？”
“哈哈，阿哈，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白熊是很护犊子的，咱们把小的杀了，老的必然会来报仇的！”
随着话音落下，突士那一挑棉帘走了进来，狭小的营帐立刻显得有些拥挤。
“哦？还有这样的事儿！那你可曾杀了那个老的？”沙士那看了一眼突士那，转头看向乔诺。
“昨晚来的不是白熊！”这句话使得突士那也为之一怔，但乔诺紧接着说道：“我的听力比较好，听到森林深处很远的地方有兽吼，就前往查看。到了那里，就看见是一头斑纹虎和一只雪豹在打架。我没惊扰它们，看到雪豹逃了，斑纹虎也去了北边，我也就回来了。”
“守卫怎么没看到你回来呢？”这个解释，沙士那并不满意，继续问了一句。
“阿哈，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你怀疑乔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虽然对于乔诺深更半夜地出去很不解，但突士那对沙士那的态度也很反感。
“这个……我不太好意思说。咳！昨晚回来时，走了另外一条路，不小心踩到一处断木交错的地方，靴子底儿掉了不说，脚底板还破了！”
说着，乔诺抬起左脚，两个特勒就看到了渗出血迹的绷带。
“这……来人，叫军中的郎中过来！”突士那看了眼乔诺的左脚，立刻喊道。
沙士那却摘下腰间带鞘的匕首怼了怼，乔诺疼得呲牙咧嘴，“哎呀”了一声。
“阿哈，你干嘛呢！”突士那对沙士那的行为很不满，赶忙把匕首拍开，拉着乔诺坐下来：“待会儿让郎中给你重新包扎一下。”
说着，他就要动手拆绷带。乔诺赶紧阻止道：“二特勒，我自己来就行了！其实没啥事，昨晚我已经上了伤药，今天好多了！”
沙士那看着乔诺自己拆掉绷带，见其脚底板确实是抹了伤药，确信乔诺受伤了。
但是他心中仍然有疑惑：“你回来时，为何守卫不知道，没看到你呢？”
“咳！我这出去一趟，啥都没打到，还把自己伤了，这要是让人知道了，多没面子！所以我趁守卫换防的时候，偷偷溜进来的！”
看到沙士那对自己深夜出营，盘问不休，乔诺心里也很无奈，只得现编谎话，希望能骗过沙士那。关于白羊的事情，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如今两方交战，我不得不小心谨慎，否则，吃亏的就是我们自己！所以，乔诺，你不要在意刚才我的疑虑。”沙士那扔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他本不想这么说的，但想到不能只让突士那拉拢人心，自己也要做做样子。
突士那看了眼沙士那的背影，摇了摇头，看向乔诺，安慰道：“乔诺，别在意大特勒的态度，他就那样。而且他这么做，确实是为了所有人的安全。就是我也不想有谁做了敌人的奸细！”
“没关系，二特勒！是属下鲁莽了。昨晚应该先跟你们通禀一声的，是属下考虑不周。”
随军郎中来了，检查了一下乔诺的伤势，赞叹道：“哎呀！千夫长的伤药比我的好用啊！这才一晚上的工夫，伤口竟然就愈合的七七八八了！”
“郎中谬赞了！可能是我处理的及时，而且身强力壮的，愈合的自然快了不少。”其实乔诺心里明白，昨晚他吞食了经过炼化的熊心和熊胆，这个伤口就开始愈合了。
在吞食熊胆时，脚底就发痒了，所幸当时他压制住了熊胆的凶戾之气，不然这个伤口还没那么快愈合。
这件事算是过去了。他们再次启程，向西踏勘。
阿斯兰找到乔诺，问了下昨晚的事。乔诺把与两个特勒说的话重复了一下，阿斯兰低声说道：“大特勒那样对你，你别在意，这位特勒的脾气不是很好，有时候还很较真。以后你注意些就是。”
“明白了，颉利发，以后我不会如此鲁莽了。”
这一路上没有出现什么特别的事情，他们很顺利地抵达了阿伊穆湖。
此时，湖边已经结冰了，并不厚，人站上去是禁不住的。这倒是解决了他们的水源问题。这一路，他们基本是靠着融化积雪来做水源的。
湖中心飘荡着水汽，远远地看上去，确实像是一个穿着轻纱的少女在翩翩起舞，有的兵丁都看得入迷了：“真是太美了！”
不仅兵丁们感叹，就是沙士那也连连点头：“这么美的一个湖，就该是我涂山汗庭的，岂能容宵小之徒玷污！”
虽然这片湖泊很美，但是却不适合扎营。因为湖的北面没有山脉挡着冷冽的北风，他们便继续向西前行，找到一处地势平坦，北面有一道山岗的地方扎下营来。
随后，沙士那就把突士那和阿斯兰等人叫到自己的帐中。看到人都到齐了，他说道：“咱们这一路踏勘挺有收获，诸位也辛苦了！回去后，我会请父汗赏赐你们。”
“大特勒也很辛苦！这一路两位特勒也都没少付出。我们做为属下，做点事情是应该的。”阿斯兰是当前将领中官职最大的，所以他率先开口回应道。
“嗯，颉利发也不必谦让，论功行赏是必然要做的。现在我想继续向西探查，看看铁昌国到底在搞什么。”
沙士那环视了一圈众人，见他们都低着头不吱声，心里有些不高兴：“各位这是不赞成了？”
突士那看了一眼将领们，皱着眉头说道：“阿哈，这里距离铁昌国就不远了，再向西去探查，就有些冒险了，何况我们这么多人，很不容易隐蔽！”
“所以，我打算带几个人去探查一番，这样就不会引起敌人注意了！”沙士那的语气带着坚定之意。
阿斯兰抬头说道：“大特勒，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沙士那点点头：“说！”
“这一路踏勘，我们收获不小，对于以后在这条路径上设伏或者设卡，都有很大的用处。但大特勒要再向西探查，属下觉得极为不妥。”
“说说你的理由！”沙士那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阿斯兰便继续说下去：“两位特勒都是尊贵之躯，是带着我们御敌的。探查敌人的动向这样的事，是属下们应该做的，大特勒不应以身犯险，不然，我们都无法向可汗交待。”
“嗯，你说的有些道理！但是，做为一军之主帅，掌握战场形势，了解敌人动向是必然的事务，也是主帅的职责所在。这样才能未雨绸缪，运筹帷幄，从而将来犯之敌击溃！所以，你们也不要劝我了，我意已决，明日我就动身。突士那，你带着他们到阿伊穆湖东侧等着我！”
沙士那的话语带着不容反驳的意味，突士那看着自己的阿哈，也有些发愣。他很快就反应过来：“阿哈，不可啊！你这样太冒险了！要是真有啥事，我如何向父汗交待？”
“突士那，你不用劝了！这次探查很重要，我必须亲自去一趟，这样才能心中有数。为防御铁昌国再次进犯，我也必须这么做！”沙士那话语铿锵有力，斩钉截铁。
“那，那你都准备带谁跟你去？”
“不用人太多，我只带两名亲随就行。”
突士那一听，急忙摇头：“不行不行！两名亲随怎么行！这太儿戏了！”
他看向阿斯兰和乔诺：“让乔诺跟着你！乔诺，你的脚能否行走了？”
“今天还不行，明天差不多就可以沾地了！”乔诺急忙回应道。
对于沙士那的决定，乔诺十分不以为然，觉得这是多此一举。阿斯兰派出的斥候已经探听得很清楚了，即便现在有些变化，再派斥候去查探就是，何必自己以身犯险呢！
但他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并没有说出来。他也知道自己只是个千夫长，没有资格劝止特勒。
何况，就是突士那都劝不动！
沙士那看了乔诺一眼，沉吟了一下说：“行，那就再带上乔诺，不能再带更多人了！就这样吧，你们退下吧！”
出了沙士那的营帐，突士那把乔诺叫到了自己的帐中。他并没坐下，而是在帐中踱着步子，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看着二特勒的样子，乔诺不知道他是在担心沙士那的安危，还是正在幸灾乐祸。毕竟自从乔诺了解了两个特勒为了汗位明争暗斗的事，就知道两个人表面上的和气都是装出来的。
“乔诺，明日你随大特勒去查探敌情，一定要对他做好保护。他的那两个亲随看着五大三粗的，实际上没啥本事。所以，就全得倚仗你了！”
突士那确实不是真的惦记沙士那的安危。刚才他在琢磨着，是不是趁此机会除掉沙士那。但想到乔诺还不是自己的心腹，而此次自己也没有带着心腹之士来，就只能尽量委婉地表达自己的真实意图了，希望乔诺能听懂自己话中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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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声音，乔诺立即站起来，将沙士那迎了进来：“大特勒，属下没明白你的意思。”
“听守卫说，昨晚你一个人去了森林里，是发现了什么吗？铁昌国在里面埋伏了兵马？”
沙士那盯着乔诺的眼睛，让乔诺觉得有些不舒服。但乔诺并没有躲开，而是与沙士那对视着。
“哦，昨晚我听到有野兽的叫声，就去哪里查看了一番。白天不是猎杀了一头白熊么，我以为是那头白熊的阿妈找来了。”
“哦？是这么回事？”
“哈哈，阿哈，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白熊是很护犊子的，咱们把小的杀了，老的必然会来报仇的！”
随着话音落下，突士那一挑棉帘走了进来，狭小的营帐立刻显得有些拥挤。
“哦？还有这样的事儿！那你可曾杀了那个老的？”沙士那看了一眼突士那，转头看向乔诺。
“昨晚来的不是白熊！”这句话使得突士那也为之一怔，但乔诺紧接着说道：“我的听力比较好，听到森林深处很远的地方有兽吼，就前往查看。到了那里，就看见是一头斑纹虎和一只雪豹在打架。我没惊扰它们，看到雪豹逃了，斑纹虎也去了北边，我也就回来了。”
“守卫怎么没看到你回来呢？”这个解释，沙士那并不满意，继续问了一句。
“阿哈，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你怀疑乔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虽然对于乔诺深更半夜地出去很不解，但突士那对沙士那的态度也很反感。
“这个……我不太好意思说。咳！昨晚回来时，走了另外一条路，不小心踩到一处断木交错的地方，靴子底儿掉了不说，脚底板还破了！”
说着，乔诺抬起左脚，两个特勒就看到了渗出血迹的绷带。
“这……来人，叫军中的郎中过来！”突士那看了眼乔诺的左脚，立刻喊道。
沙士那却摘下腰间带鞘的匕首怼了怼，乔诺疼得呲牙咧嘴，“哎呀”了一声。
“阿哈，你干嘛呢！”突士那对沙士那的行为很不满，赶忙把匕首拍开，拉着乔诺坐下来：“待会儿让郎中给你重新包扎一下。”
说着，他就要动手拆绷带。乔诺赶紧阻止道：“二特勒，我自己来就行了！其实没啥事，昨晚我已经上了伤药，今天好多了！”
沙士那看着乔诺自己拆掉绷带，见其脚底板确实是抹了伤药，确信乔诺受伤了。
但是他心中仍然有疑惑：“你回来时，为何守卫不知道，没看到你呢？”
“咳！我这出去一趟，啥都没打到，还把自己伤了，这要是让人知道了，多没面子！所以我趁守卫换防的时候，偷偷溜进来的！”
看到沙士那对自己深夜出营，盘问不休，乔诺心里也很无奈，只得现编谎话，希望能骗过沙士那。关于白羊的事情，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如今两方交战，我不得不小心谨慎，否则，吃亏的就是我们自己！所以，乔诺，你不要在意刚才我的疑虑。”沙士那扔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他本不想这么说的，但想到不能只让突士那拉拢人心，自己也要做做样子。
突士那看了眼沙士那的背影，摇了摇头，看向乔诺，安慰道：“乔诺，别在意大特勒的态度，他就那样。而且他这么做，确实是为了所有人的安全。就是我也不想有谁做了敌人的奸细！”
“没关系，二特勒！是属下鲁莽了。昨晚应该先跟你们通禀一声的，是属下考虑不周。”
随军郎中来了，检查了一下乔诺的伤势，赞叹道：“哎呀！千夫长的伤药比我的好用啊！这才一晚上的工夫，伤口竟然就愈合的七七八八了！”
“郎中谬赞了！可能是我处理的及时，而且身强力壮的，愈合的自然快了不少。”其实乔诺心里明白，昨晚他吞食了经过炼化的熊心和熊胆，这个伤口就开始愈合了。
在吞食熊胆时，脚底就发痒了，所幸当时他压制住了熊胆的凶戾之气，不然这个伤口还没那么快愈合。
这件事算是过去了。他们再次启程，向西踏勘。
阿斯兰找到乔诺，问了下昨晚的事。乔诺把与两个特勒说的话重复了一下，阿斯兰低声说道：“大特勒那样对你，你别在意，这位特勒的脾气不是很好，有时候还很较真。以后你注意些就是。”
“明白了，颉利发，以后我不会如此鲁莽了。”
这一路上没有出现什么特别的事情，他们很顺利地抵达了阿伊穆湖。
此时，湖边已经结冰了，并不厚，人站上去是禁不住的。这倒是解决了他们的水源问题。这一路，他们基本是靠着融化积雪来做水源的。
湖中心飘荡着水汽，远远地看上去，确实像是一个穿着轻纱的少女在翩翩起舞，有的兵丁都看得入迷了：“真是太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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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片湖泊很美，但是却不适合扎营。因为湖的北面没有山脉挡着冷冽的北风，他们便继续向西前行，找到一处地势平坦，北面有一道山岗的地方扎下营来。
随后，沙士那就把突士那和阿斯兰等人叫到自己的帐中。看到人都到齐了，他说道：“咱们这一路踏勘挺有收获，诸位也辛苦了！回去后，我会请父汗赏赐你们。”
“大特勒也很辛苦！这一路两位特勒也都没少付出。我们做为属下，做点事情是应该的。”阿斯兰是当前将领中官职最大的，所以他率先开口回应道。
“嗯，颉利发也不必谦让，论功行赏是必然要做的。现在我想继续向西探查，看看铁昌国到底在搞什么。”
沙士那环视了一圈众人，见他们都低着头不吱声，心里有些不高兴：“各位这是不赞成了？”
突士那看了一眼将领们，皱着眉头说道：“阿哈，这里距离铁昌国就不远了，再向西去探查，就有些冒险了，何况我们这么多人，很不容易隐蔽！”
“所以，我打算带几个人去探查一番，这样就不会引起敌人注意了！”沙士那的语气带着坚定之意。
阿斯兰抬头说道：“大特勒，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沙士那点点头：“说！”
“这一路踏勘，我们收获不小，对于以后在这条路径上设伏或者设卡，都有很大的用处。但大特勒要再向西探查，属下觉得极为不妥。”
“说说你的理由！”沙士那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阿斯兰便继续说下去：“两位特勒都是尊贵之躯，是带着我们御敌的。探查敌人的动向这样的事，是属下们应该做的，大特勒不应以身犯险，不然，我们都无法向可汗交待。”
“嗯，你说的有些道理！但是，做为一军之主帅，掌握战场形势，了解敌人动向是必然的事务，也是主帅的职责所在。这样才能未雨绸缪，运筹帷幄，从而将来犯之敌击溃！所以，你们也不要劝我了，我意已决，明日我就动身。突士那，你带着他们到阿伊穆湖东侧等着我！”
沙士那的话语带着不容反驳的意味，突士那看着自己的阿哈，也有些发愣。他很快就反应过来：“阿哈，不可啊！你这样太冒险了！要是真有啥事，我如何向父汗交待？”
“突士那，你不用劝了！这次探查很重要，我必须亲自去一趟，这样才能心中有数。为防御铁昌国再次进犯，我也必须这么做！”沙士那话语铿锵有力，斩钉截铁。
“那，那你都准备带谁跟你去？”
“不用人太多，我只带两名亲随就行。”
突士那一听，急忙摇头：“不行不行！两名亲随怎么行！这太儿戏了！”
他看向阿斯兰和乔诺：“让乔诺跟着你！乔诺，你的脚能否行走了？”
“今天还不行，明天差不多就可以沾地了！”乔诺急忙回应道。
对于沙士那的决定，乔诺十分不以为然，觉得这是多此一举。阿斯兰派出的斥候已经探听得很清楚了，即便现在有些变化，再派斥候去查探就是，何必自己以身犯险呢！
但他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并没有说出来。他也知道自己只是个千夫长，没有资格劝止特勒。
何况，就是突士那都劝不动！
沙士那看了乔诺一眼，沉吟了一下说：“行，那就再带上乔诺，不能再带更多人了！就这样吧，你们退下吧！”
出了沙士那的营帐，突士那把乔诺叫到了自己的帐中。他并没坐下，而是在帐中踱着步子，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看着二特勒的样子，乔诺不知道他是在担心沙士那的安危，还是正在幸灾乐祸。毕竟自从乔诺了解了两个特勒为了汗位明争暗斗的事，就知道两个人表面上的和气都是装出来的。
“乔诺，明日你随大特勒去查探敌情，一定要对他做好保护。他的那两个亲随看着五大三粗的，实际上没啥本事。所以，就全得倚仗你了！”
突士那确实不是真的惦记沙士那的安危。刚才他在琢磨着，是不是趁此机会除掉沙士那。但想到乔诺还不是自己的心腹，而此次自己也没有带着心腹之士来，就只能尽量委婉地表达自己的真实意图了，希望乔诺能听懂自己话中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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