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到了我这里就得听我的
一个人赶路，只要坐骑和自己的精神、体力足够，就不用总是休息。乔诺一人一马虽然不是日夜兼程，但他也是基本在月牙高高挂在南天上之后，才停下来吃些东西，睡上一觉。好在今年的初秋时节，天高云淡，雨水不是太多，因此这一路他也不怎么辛苦。
他没有用魔法传送，主要是因为他在阿拉赤部落内外没有留下过气息。而且因为时间距离太久，即使有气息留下也已经很淡了。若是按这样的气息去传送自己，有可能会闯进别人的毡房里，那样就太惹人注目了。
就这样，他只用了两天一夜，就远远地看到了阿拉赤部落大大小小的毡房帐落，乔诺感觉部落里的气氛有些不对，与第一次来时有很大的不同。
在距离阿拉赤部落辕门还有几十丈的时候，一队骑兵从辕门中出来，直奔乔诺而来。
“停下！你是什么人？”这队骑兵散开，将乔诺拦住，中间的一人像是个小头目，高声喝道：“来这里有什么事？”
“几位阿哈，我叫乔诺，要去找苏特商人曹孚金。”乔诺坐在马背上微微施礼。
“没有这个人，你回去吧！”小头目说了一声就要拨转马头回去。
他旁边的一个骑兵说了声：“乔诺？哎，他是乔诺诶！”
“乔诺？”小头目停下动作，仔细打量着乔诺：“你是赢了思乐博那些人的乔诺？”
“是，是我。”
小头目旁边的骑兵说道：“百夫长，咱们要不要禀报首领一声？”
“我去禀报，你们带着他先到找个待一会儿。”小头目立即拨转马头疾驰而去。
看到这一幕，乔诺心中疑惑，在那个骑兵的示意下，缓辔跟随着这队骑兵来到了辕门右侧的一溜毡房前。下马后，乔诺被请进一座毡房里，那名骑兵嘱咐乔诺不要随意走动，就在这里老老实实等着。
“这位阿哈，到底怎么了？为啥让我在这儿待着呀？”
“别问那么多，你就老实等着吧！”那个骑兵说完转身走了。
看了看堆满了杂物的毡房，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乔诺便直接盘坐在一小块空地上，闭目养神。
过了大约半炷香的工夫，乔诺听到毡房外响起熟悉的大嗓门：“在哪儿呢？乔诺在哪儿？”
很快，毡房的棉帘被挑开，一道犹如大敖包一样的身影堵在了门口：“哈哈！我说这两天我的右眼皮直跳呢！原来真的是你来了！来来来！乔诺，快跟我去见颉利发！”
这个说话嗓门大的人正是肥壮的思乐博。
不由分说，思乐博拉起乔诺就向毡房外走去。乔诺疑惑地问道：“颉利发为啥要见我啊？”
“去了你就知道了！”思乐博回头看了看乔诺，笑容布满脸上，使得他的颧骨那里泛着光：“反正是好事儿！”
在疑惑中，乔诺被思乐博带到了阿斯兰的大帐。
还没进去，思乐博就在帐外喊道：“阿斯兰颉利发，乔诺到了！”
走进大帐，乔诺见到里面有六七个人，除了阿斯兰、嘎尔迪、扎那外，其余的人他都不认识。大帐中间席位站着一人，正是阿斯兰。
“哈哈哈！真是长生天有眼啊，在我需要人的时候，把你送来了！”阿斯兰双手大拇指扣搭在金丝镶边的皮腰带上，开心地笑着，就像一个孩子得到了自己心仪的弓箭一样：“来来来，快坐下，正好我们在商量明天出兵的事儿。”
“阿斯兰颉利发，明天出兵？要去哪儿呀？”乔诺向阿斯兰施礼后，直起身子不解地问道：“我在这儿不好吧？”
“没关系，没关系！你先坐下，待会我跟你说是怎么回事。”阿斯兰盘坐下后，见乔诺也坐在了扎那旁边，环视帐中众人，继续说道：“这次东征很重要。上次我被敌人偷袭，不仅损失了人马，也丢了曲赤乌。尽管汗庭没有降罪下来，但也颁诏训诫。这对我来说，是一次奇耻大辱！
想我阿斯兰也曾经东征西讨，有过功劳的，不然汗庭也不会封我为颉利发。这次受挫，也多亏这个小家伙，”他指着乔诺说道：“要不是他提前预警，我今日可能都不能坐在这里了！”
其他人也看着乔诺，有的面露欣赏，微微点头，有的则眼中带着不信之色。
没等乔诺回言，阿斯兰又说道：“汗庭下了圣旨，让我将功赎过，收回失地，所以才请各位来助我。哦，乔诺，你来认识认识他们。”
阿斯兰依次给乔诺介绍着帐中诸人，他们分别是阿斯兰的弟弟苏和、铁力提部落首领吉达、隗因部落凯尼古的手下达兰太，以及阿斯兰的手下大将门德。其中苏和是从布路辉部落而来。
接着阿斯兰说了下自己的安排，门德带领三千人做先锋，明日先行出发，后日大部队启程。按阿斯兰的话来说，就是要一雪前耻，夺回失地，同时把摩诃人打得不敢再越界骚扰。
最后阿斯兰看向乔诺，笑着说道：“乔诺，我封你为十夫长，由门德统领，明日你就跟着他一起动身。”
“这……颉利发，这不合适吧？我还要过些天才满十六岁……”阿斯兰的话让乔诺有些不知所措。
“没关系！所谓有志不在年高。在座很多人都见识过你的本事。而且上一次你假借达格尼之口去给我预警，我没有听信是我的错，但也让我及时地派人加强了守卫，不然的话损失会更大。”阿斯兰的口吻透着真诚：“所以我相信你这次也一定能给我更大帮助。而且我也需要你这样的人。你放心，这次出征结束后，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向汗庭表彰你的功劳，给你更大的封赏！”
“可是，我……”乔诺想说自己也没行过军打过仗，没有经验，但是被达兰太打断了。
“诶！小家伙，你就不要推辞了！上次你护着达格尼冲出包围，你们一点伤都没有，足见你的勇猛。凯尼古首领对你是赞不绝口啊！要不是颉利发安排你跟着门德，我都想把你拉入我的麾下！”
“是呀，乔诺，你的本事我们几个可都见证过的，这次咱们能一起上阵杀敌了，你能行的！”思乐博和扎那几人也纷纷劝说，目光中带着兴奋之色。
乔诺站起身，向阿斯兰施礼说道：“既然颉利发如此信任我，那我一定不会辜负您。”
“好！那就这样，各位先去休息吧。思乐博，去给乔诺拿一幅铠甲。”
众人依次退出大帐，思乐博搂着乔诺的肩膀，亲昵地说：“乔诺，这次咱们可是能一起上阵了，到时候咱们要互相照顾啊！”
扎那跟上来在另一侧搂着乔诺，也说着上阵后互相支持的话。从后面看去，他和思乐博就像两个大象夹着一匹马驹。
乔诺换上了一身铠甲。这套铠甲要比当初嘎尔迪找的那套好的多。其胸铠和背铠是铁质的，分量不轻，中间还有一个圆圆的有些厚度的护心镜；肩铠也是铁质的。上半身的铠甲连着的是锁子甲，护着大腿。
据思乐博说，这套铠甲是当年阿斯兰跟随汗庭西征时，在西域缴获的。据说是当时敌方某个王子的，其年纪与现在的乔诺相仿。因此乔诺穿上这套铠甲还挺合身。
头盔也是铁质的，顶上是一个短矛形状，绑了一簇红缨，显得十分出挑。
只是乔诺穿上后有些不习惯，适应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算忘了有这么一身行头在身。
傍晚时分，门德派人把乔诺叫了过去。
还没进大帐，乔诺就闻到酒肉的香味。进了大帐，他看到门德面前的案几上摆满了肉，旁边跪坐着一名女仆，手中捧着一大壶马奶酒。
看到乔诺进来，门德手里匕首继续割着肉，然后放下匕首，端起木碗喝了一大口酒。由于手上有油，木碗也是油亮油亮的，放下木碗时，木碗脱手跌落，索性碗中已没有酒了。
门德抬手打了女仆一巴掌，骂道：“蠢材！为什么不接着！”
女仆赶忙哆哆嗦嗦地连连点头，低声说道：“主人息怒，主人息怒。”她立即摆好木碗，又倒满了一碗酒。
门德吃下肉去，才对着乔诺说道：“小家伙，我不管都有谁吹捧你，到了我这里就得听我的，别在我面前叽叽歪歪。我说的就要去做，而且要做好。要是没有按我说的做，或者做的不好，皮鞭伺候！你，明白了吗？”
“将军，我没有行过军打过仗，有很多不懂的地方，要是哪里做错了，还请将军指正。”
看到刚才那一幕，乔诺有点明白门德这么做的目的。门德是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但碍于阿斯兰的命令，他又不能明着来，因此就用了这样的方式来敲打敲打。
乔诺的回答不卑不亢，门德听了有点不爽，感觉自己这一拳打在了羊毛上，心中隐隐有些不快。却又不好发作，免得让阿斯兰得知，自己还得低三下四求得原谅。他挥挥手道：“行，你退下吧！”
回到自己的毡房，思乐博已经在里面等着了，见乔诺脸上带着一股愤懑，就知道他遇到啥事了。
“是不是被警告了一番呀？你别往心里去，门德这人就这样，脾气比较臭，但是他打仗是一员猛将，颉利发因此很喜欢他。这个门德别看粗鲁，但也是粗中有细，对现场形势很敏感，颉利发把你安排给他带，估计也是利用你们的才能，这样你们先锋就能为我们大部队提前做好相应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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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用魔法传送，主要是因为他在阿拉赤部落内外没有留下过气息。而且因为时间距离太久，即使有气息留下也已经很淡了。若是按这样的气息去传送自己，有可能会闯进别人的毡房里，那样就太惹人注目了。
就这样，他只用了两天一夜，就远远地看到了阿拉赤部落大大小小的毡房帐落，乔诺感觉部落里的气氛有些不对，与第一次来时有很大的不同。
在距离阿拉赤部落辕门还有几十丈的时候，一队骑兵从辕门中出来，直奔乔诺而来。
“停下！你是什么人？”这队骑兵散开，将乔诺拦住，中间的一人像是个小头目，高声喝道：“来这里有什么事？”
“几位阿哈，我叫乔诺，要去找苏特商人曹孚金。”乔诺坐在马背上微微施礼。
“没有这个人，你回去吧！”小头目说了一声就要拨转马头回去。
他旁边的一个骑兵说了声：“乔诺？哎，他是乔诺诶！”
“乔诺？”小头目停下动作，仔细打量着乔诺：“你是赢了思乐博那些人的乔诺？”
“是，是我。”
小头目旁边的骑兵说道：“百夫长，咱们要不要禀报首领一声？”
“我去禀报，你们带着他先到找个待一会儿。”小头目立即拨转马头疾驰而去。
看到这一幕，乔诺心中疑惑，在那个骑兵的示意下，缓辔跟随着这队骑兵来到了辕门右侧的一溜毡房前。下马后，乔诺被请进一座毡房里，那名骑兵嘱咐乔诺不要随意走动，就在这里老老实实等着。
“这位阿哈，到底怎么了？为啥让我在这儿待着呀？”
“别问那么多，你就老实等着吧！”那个骑兵说完转身走了。
看了看堆满了杂物的毡房，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乔诺便直接盘坐在一小块空地上，闭目养神。
过了大约半炷香的工夫，乔诺听到毡房外响起熟悉的大嗓门：“在哪儿呢？乔诺在哪儿？”
很快，毡房的棉帘被挑开，一道犹如大敖包一样的身影堵在了门口：“哈哈！我说这两天我的右眼皮直跳呢！原来真的是你来了！来来来！乔诺，快跟我去见颉利发！”
这个说话嗓门大的人正是肥壮的思乐博。
不由分说，思乐博拉起乔诺就向毡房外走去。乔诺疑惑地问道：“颉利发为啥要见我啊？”
“去了你就知道了！”思乐博回头看了看乔诺，笑容布满脸上，使得他的颧骨那里泛着光：“反正是好事儿！”
在疑惑中，乔诺被思乐博带到了阿斯兰的大帐。
还没进去，思乐博就在帐外喊道：“阿斯兰颉利发，乔诺到了！”
走进大帐，乔诺见到里面有六七个人，除了阿斯兰、嘎尔迪、扎那外，其余的人他都不认识。大帐中间席位站着一人，正是阿斯兰。
“哈哈哈！真是长生天有眼啊，在我需要人的时候，把你送来了！”阿斯兰双手大拇指扣搭在金丝镶边的皮腰带上，开心地笑着，就像一个孩子得到了自己心仪的弓箭一样：“来来来，快坐下，正好我们在商量明天出兵的事儿。”
“阿斯兰颉利发，明天出兵？要去哪儿呀？”乔诺向阿斯兰施礼后，直起身子不解地问道：“我在这儿不好吧？”
“没关系，没关系！你先坐下，待会我跟你说是怎么回事。”阿斯兰盘坐下后，见乔诺也坐在了扎那旁边，环视帐中众人，继续说道：“这次东征很重要。上次我被敌人偷袭，不仅损失了人马，也丢了曲赤乌。尽管汗庭没有降罪下来，但也颁诏训诫。这对我来说，是一次奇耻大辱！
想我阿斯兰也曾经东征西讨，有过功劳的，不然汗庭也不会封我为颉利发。这次受挫，也多亏这个小家伙，”他指着乔诺说道：“要不是他提前预警，我今日可能都不能坐在这里了！”
其他人也看着乔诺，有的面露欣赏，微微点头，有的则眼中带着不信之色。
没等乔诺回言，阿斯兰又说道：“汗庭下了圣旨，让我将功赎过，收回失地，所以才请各位来助我。哦，乔诺，你来认识认识他们。”
阿斯兰依次给乔诺介绍着帐中诸人，他们分别是阿斯兰的弟弟苏和、铁力提部落首领吉达、隗因部落凯尼古的手下达兰太，以及阿斯兰的手下大将门德。其中苏和是从布路辉部落而来。
接着阿斯兰说了下自己的安排，门德带领三千人做先锋，明日先行出发，后日大部队启程。按阿斯兰的话来说，就是要一雪前耻，夺回失地，同时把摩诃人打得不敢再越界骚扰。
最后阿斯兰看向乔诺，笑着说道：“乔诺，我封你为十夫长，由门德统领，明日你就跟着他一起动身。”
“这……颉利发，这不合适吧？我还要过些天才满十六岁……”阿斯兰的话让乔诺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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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乔诺想说自己也没行过军打过仗，没有经验，但是被达兰太打断了。
“诶！小家伙，你就不要推辞了！上次你护着达格尼冲出包围，你们一点伤都没有，足见你的勇猛。凯尼古首领对你是赞不绝口啊！要不是颉利发安排你跟着门德，我都想把你拉入我的麾下！”
“是呀，乔诺，你的本事我们几个可都见证过的，这次咱们能一起上阵杀敌了，你能行的！”思乐博和扎那几人也纷纷劝说，目光中带着兴奋之色。
乔诺站起身，向阿斯兰施礼说道：“既然颉利发如此信任我，那我一定不会辜负您。”
“好！那就这样，各位先去休息吧。思乐博，去给乔诺拿一幅铠甲。”
众人依次退出大帐，思乐博搂着乔诺的肩膀，亲昵地说：“乔诺，这次咱们可是能一起上阵了，到时候咱们要互相照顾啊！”
扎那跟上来在另一侧搂着乔诺，也说着上阵后互相支持的话。从后面看去，他和思乐博就像两个大象夹着一匹马驹。
乔诺换上了一身铠甲。这套铠甲要比当初嘎尔迪找的那套好的多。其胸铠和背铠是铁质的，分量不轻，中间还有一个圆圆的有些厚度的护心镜；肩铠也是铁质的。上半身的铠甲连着的是锁子甲，护着大腿。
据思乐博说，这套铠甲是当年阿斯兰跟随汗庭西征时，在西域缴获的。据说是当时敌方某个王子的，其年纪与现在的乔诺相仿。因此乔诺穿上这套铠甲还挺合身。
头盔也是铁质的，顶上是一个短矛形状，绑了一簇红缨，显得十分出挑。
只是乔诺穿上后有些不习惯，适应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算忘了有这么一身行头在身。
傍晚时分，门德派人把乔诺叫了过去。
还没进大帐，乔诺就闻到酒肉的香味。进了大帐，他看到门德面前的案几上摆满了肉，旁边跪坐着一名女仆，手中捧着一大壶马奶酒。
看到乔诺进来，门德手里匕首继续割着肉，然后放下匕首，端起木碗喝了一大口酒。由于手上有油，木碗也是油亮油亮的，放下木碗时，木碗脱手跌落，索性碗中已没有酒了。
门德抬手打了女仆一巴掌，骂道：“蠢材！为什么不接着！”
女仆赶忙哆哆嗦嗦地连连点头，低声说道：“主人息怒，主人息怒。”她立即摆好木碗，又倒满了一碗酒。
门德吃下肉去，才对着乔诺说道：“小家伙，我不管都有谁吹捧你，到了我这里就得听我的，别在我面前叽叽歪歪。我说的就要去做，而且要做好。要是没有按我说的做，或者做的不好，皮鞭伺候！你，明白了吗？”
“将军，我没有行过军打过仗，有很多不懂的地方，要是哪里做错了，还请将军指正。”
看到刚才那一幕，乔诺有点明白门德这么做的目的。门德是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但碍于阿斯兰的命令，他又不能明着来，因此就用了这样的方式来敲打敲打。
乔诺的回答不卑不亢，门德听了有点不爽，感觉自己这一拳打在了羊毛上，心中隐隐有些不快。却又不好发作，免得让阿斯兰得知，自己还得低三下四求得原谅。他挥挥手道：“行，你退下吧！”
回到自己的毡房，思乐博已经在里面等着了，见乔诺脸上带着一股愤懑，就知道他遇到啥事了。
“是不是被警告了一番呀？你别往心里去，门德这人就这样，脾气比较臭，但是他打仗是一员猛将，颉利发因此很喜欢他。这个门德别看粗鲁，但也是粗中有细，对现场形势很敏感，颉利发把你安排给他带，估计也是利用你们的才能，这样你们先锋就能为我们大部队提前做好相应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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