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五五章 此生最难得的幸运
宿明城的某个庄园的房间中，百烨正在忐忑等待。
他事先打探了那个能用枯冥枷杀死他的少琴长老的动向，并且安排魏志伟以及六名修士藏在暗处，留意来者。
枯冥枷的有效控制范围是八百米，而这个庄园的从中心到外面的距离，远超八百米。
所以少琴若想依靠枯冥枷杀他，那么他必须进入庄园，并且必然会被魏志伟等人察觉。
而他做出的这些准备，皆是为了在今日见一个人——
摘下面具，摘下假面。
露出原本面容的百烨，此刻半垂着眼眸神情淡漠，心绪却有些沉重。
看出百烨的不安，古承燚轻声开口，“别担心，就算一会儿真的是少琴赶来杀你，为师也定会拼尽全力将你保下。”
闻言，百烨微微扯起一抹浅笑，点了点头：“....嗯。”
站在露台上远眺城中景象，百烨静默不语，半个时辰悄然而过。
噔噔噔——
听到一串急促的脚步声自下而上地靠近，百烨心中一紧。
他迟疑犹豫着转身，恰好见一个蓝裙浮动，宛若将澄清天幕披在身上的女子，身形慌忙地登上露台。
二人惊诧对视，就在百烨哑然间，那女子却是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将他抱在怀中！
猛然撞入一片温暖的怀抱，百烨当即呆愣在原地，方才脑中思虑的那诸多顾虑，也在此刻逐渐退散。
“百烨.....”
双手捧起百烨的脸颊细细打量，姜映芙噙着泪水，颤动的神情中既有哀戚又有惊喜，“真的是你....真的你对吗？你没事，你还活着，你回来了对吗？”
盯着姜映芙那依旧美丽但却憔悴了许多的面容，百烨感到有些哑然无措，只僵硬地点了点头。
“孩子...好孩子.....”
听着一声解脱般的庆幸呢喃，他又被姜映芙抱入怀中。
被姜映芙轻抚着后脑紧紧圈住，百烨感觉有些呼吸困难，同时也有些无法思考。
“姜长老.....”
片刻之后，他怔怔的开口，接着感觉到圈住自己的手臂稍稍一松。
停顿一瞬后，姜映芙松开他，虽然脸上仍有泪痕，但那饱含期待却又藏着浅浅哀戚的温婉神情，却直戳.入他的心底。
当初就是这样的神情，让他一点点动摇自己的看法。
而此时此刻面对这幅神情，他依旧是不知该如何回应、
“我...我....”
定定凝视姜映芙，百烨张了张嘴却连不成一句完整的话。
姜映芙见状什么都没问，她轻抚上百烨的脸颊，淡淡一笑：“你不需要解释什么，我只要知道你安好就足够了....只要你没事，只要你活着，就足够了。”
说到这里，姜映芙仍勾着那浅笑，可两行清泪却从她眼尾悄然滑落。
“....为什么？”
眉目颤动，百烨被这两行泪水搅得心神不安，以往他对姜映芙那没来由的动摇和信任，更是催促着他将那个问题说出口：
“您究竟为什么如此在意我？不要再用我是您的弟子这种理由搪塞我，求您告诉我真相！告诉我您为什么....为什要对我这么好？”
面对百烨苦恼不解的质问，姜映芙目光微闪，柔和的笑容中忽然生出几分苦涩：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此言一出，百烨脑中轰得一声，将他震在原地。
“...我们之前见过吗？”
百烨呆呆地询问，紧接着他瞳孔骤缩，双手颤抖着抓住姜映芙的手臂，心跳狂震宛若惊雷阵阵。
“您见过我小时候....您知道我的身世是吗？！您知道我的身世！！”
神情凄然，姜映芙泪光潋滟的双眸中，尽是心疼和哀婉。
“我....是你的姨母啊。”
....姨母？
百烨听到这个有些发蒙。
姨母.....母亲的姊妹，称作姨母。
姜长老是.....是我母亲的姊妹？
神色恍惚，百烨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原本“母亲”这个称谓，对他来说便已经十分陌生，更别提旁系的“姨母”了。
况且这个自称为他“姨母”的人，来自他的敌人，天基阁。
“幸儿....”
见百烨目光飘忽，似是有些混乱，姜映芙不禁低唤一声。
而听到这二字的百烨，心中混乱翻滚的思绪在一瞬间静止下来。
“您说什么？”
似是有一道道被封锁在深处东西即将苏醒，百烨此刻已经已然不闻周围的其他声响，所有的注意力皆在等待姜映芙的回应——
“幸儿。”姜映芙哀声叹息，“你真的忘了我吗？”
百烨身体一颤，一股如同泄洪般的陌生感情，瞬间冲入他整颗心脏。
他用力的喘息着，脑海中不断有残缺的影像和声音闪烁而过，好像去之无痕，但又偏偏留下了模糊的二字——
“...芙...姨....”
百烨喃喃低语，眼神茫然：“....芙姨？”
听闻这二字，姜映芙霎时间泪如泉涌：“幸儿...我已经十七年没听到你这样唤我了。”
腿脚发软，百烨踉跄几步靠在身后的围栏上，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我到底，忘了多少事....”
被突然用涌现的陌生感情和回忆压得喘不过气，百烨想要继续回忆下去，但他的记忆又变成了一片空白。
晃了晃神，百烨抬头看向一直注视自己的姜映芙，那陌生的感情悄然滋生出浓重的思念和悲伤，令他红了眼眶。
“芙姨....”
轻声唤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称呼，百烨提步上前，动作僵硬地将姜映芙拥入怀中。
“芙姨....芙姨。”
他看不自己那破碎的记忆，但唯有这二字称唤是清晰的。
以前发生的事对他来说像是场一触即碎的幻梦，但此刻他面对姜映芙涌现的依赖和委屈，却无比真实。
百烨的低唤在耳边声声响起，听得姜映芙心如刀割，泪如泣血：“孩子...让你受苦了....”
……
露台上，二人并肩而坐，望着天边赤红灿烂的晚霞，姜映芙牵着百烨的手，轻声讲述他儿时的故事。
“你呀，自小就很聪明，在别的孩子只会跟着大人咿呀学语的时候，你便会写字认字。只是你当时太小，虽然认字却说不清话，写出来的字倒能分辨，但形如虫爬难看的很。”
说着姜映芙拿出了几张纸，见上面的字行迹规整，却又苍劲飘逸，她的神色也欣然欢喜：“这么多年过去，你不再是那个话都说不清的小娃娃，也能写出整齐漂亮的字了....”
百烨瞥了一眼，见那张纸是之前姜映芙教他炼药时，他写下的几份药方——没想到她竟然留到现在。
“你出生后，所有人都说你母子二人不幸，但你的娘亲不仅不在意，还给了你‘幸儿’这个乳名。她认为能拥有你这个孩子，是她这辈子最难得的幸运。”
姜映芙微微浅笑：“你虽然年幼，但记性却极好，你出生后仅见过我几面便能记住我，看到我就会笑着朝我招手。还不到一岁时，你便能咿咿呀呀的叫着芙姨让我抱你。”
“你在一众天才子弟中展现出格外出众的资质，我和你母亲本想保你一生平稳安乐，但最后还是认为应该由你自己来选择....你可以平庸，但必须由你自己来做决定。”
百烨默默听着姜映芙讲过去的事，心息不禁有些微妙——这些事他完全没有印象，就好像是在听另一个人的故事。可这些陌生的故事，有确确实实是发生在他身上的。
直至夜幕降临，姜映芙话声一顿，转眼盯住百烨稍作沉默，而后问道：“你不问我，关于你父母的事吗？”
百烨闻言目光轻闪。
姜映芙说了很多他小时候的事，但那些事都不超过他三岁。在讲述时，姜映芙几次提到他的母亲，可从来没有细说过他母亲是什么样的人。
至于他的父亲，姜映芙压根就没提起过，仿佛根本就没有此人一般。
“您若要说，我便听着。”百烨微微一笑。
他不是没有追寻过他父母的消息，但所有人都对此闭口不言。
这所以他现在，也不指望能从他人的口中得到消息。
见百烨似是无可奈何释然，姜映芙秀眉微蹙，迟疑着开口：“其实你的母亲——”
话刚说一半，姜映芙便被一阵剧烈的头疼打断了话声。她张了张嘴想继续说下去，那头疼便更加剧烈，令她几乎晕厥。
“...芙姨？芙姨！！”
百烨见状心中一惊，扶住她的同时将灵力送入她体内。
只是，他没查出任何奇怪的地方。
“您这是怎么了....受伤了？被人害了？”
百烨有些着急，但只见姜映芙摇了摇头疲惫喘息。
回想起方才姜映芙说了一半的话，百烨稍作思虑，问道：“是因为您要说关于我名母亲的事吗？”
姜映芙有些诧异的抬眼，听百烨沉声开口：“因为您受到禁制不能透露这些事，所以才会....”
垂下目光，姜映芙默默点头。
果然如此。百烨心中低叹一声。
尤婀曾经说过，如果她执意透露这些事，可能会死。
那么也就是说，这些保守秘密的人，或许都在承受某种禁制。
“那就不要说了。”
握住姜映芙的手，百烨目光坚定，“我的身世，就算现在不知道也无妨，早晚有一天，我会将所有事查清楚。”
“更何况，我现在已经找到一个亲人了。”
百烨的面色青涩，咧嘴轻笑宛若一个明朗少年：“我很高兴，也很满足。”
“乖孩子....”
揽过百烨让他靠在自己肩头，姜映芙轻拍着他的后背，就是这样简单的静坐陪伴，她已经盼望了十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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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事先打探了那个能用枯冥枷杀死他的少琴长老的动向，并且安排魏志伟以及六名修士藏在暗处，留意来者。
枯冥枷的有效控制范围是八百米，而这个庄园的从中心到外面的距离，远超八百米。
所以少琴若想依靠枯冥枷杀他，那么他必须进入庄园，并且必然会被魏志伟等人察觉。
而他做出的这些准备，皆是为了在今日见一个人——
摘下面具，摘下假面。
露出原本面容的百烨，此刻半垂着眼眸神情淡漠，心绪却有些沉重。
看出百烨的不安，古承燚轻声开口，“别担心，就算一会儿真的是少琴赶来杀你，为师也定会拼尽全力将你保下。”
闻言，百烨微微扯起一抹浅笑，点了点头：“....嗯。”
站在露台上远眺城中景象，百烨静默不语，半个时辰悄然而过。
噔噔噔——
听到一串急促的脚步声自下而上地靠近，百烨心中一紧。
他迟疑犹豫着转身，恰好见一个蓝裙浮动，宛若将澄清天幕披在身上的女子，身形慌忙地登上露台。
二人惊诧对视，就在百烨哑然间，那女子却是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将他抱在怀中！
猛然撞入一片温暖的怀抱，百烨当即呆愣在原地，方才脑中思虑的那诸多顾虑，也在此刻逐渐退散。
“百烨.....”
双手捧起百烨的脸颊细细打量，姜映芙噙着泪水，颤动的神情中既有哀戚又有惊喜，“真的是你....真的你对吗？你没事，你还活着，你回来了对吗？”
盯着姜映芙那依旧美丽但却憔悴了许多的面容，百烨感到有些哑然无措，只僵硬地点了点头。
“孩子...好孩子.....”
听着一声解脱般的庆幸呢喃，他又被姜映芙抱入怀中。
被姜映芙轻抚着后脑紧紧圈住，百烨感觉有些呼吸困难，同时也有些无法思考。
“姜长老.....”
片刻之后，他怔怔的开口，接着感觉到圈住自己的手臂稍稍一松。
停顿一瞬后，姜映芙松开他，虽然脸上仍有泪痕，但那饱含期待却又藏着浅浅哀戚的温婉神情，却直戳.入他的心底。
当初就是这样的神情，让他一点点动摇自己的看法。
而此时此刻面对这幅神情，他依旧是不知该如何回应、
“我...我....”
定定凝视姜映芙，百烨张了张嘴却连不成一句完整的话。
姜映芙见状什么都没问，她轻抚上百烨的脸颊，淡淡一笑：“你不需要解释什么，我只要知道你安好就足够了....只要你没事，只要你活着，就足够了。”
说到这里，姜映芙仍勾着那浅笑，可两行清泪却从她眼尾悄然滑落。
“....为什么？”
眉目颤动，百烨被这两行泪水搅得心神不安，以往他对姜映芙那没来由的动摇和信任，更是催促着他将那个问题说出口：
“您究竟为什么如此在意我？不要再用我是您的弟子这种理由搪塞我，求您告诉我真相！告诉我您为什么....为什要对我这么好？”
面对百烨苦恼不解的质问，姜映芙目光微闪，柔和的笑容中忽然生出几分苦涩：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此言一出，百烨脑中轰得一声，将他震在原地。
“...我们之前见过吗？”
百烨呆呆地询问，紧接着他瞳孔骤缩，双手颤抖着抓住姜映芙的手臂，心跳狂震宛若惊雷阵阵。
“您见过我小时候....您知道我的身世是吗？！您知道我的身世！！”
神情凄然，姜映芙泪光潋滟的双眸中，尽是心疼和哀婉。
“我....是你的姨母啊。”
....姨母？
百烨听到这个有些发蒙。
姨母.....母亲的姊妹，称作姨母。
姜长老是.....是我母亲的姊妹？
神色恍惚，百烨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原本“母亲”这个称谓，对他来说便已经十分陌生，更别提旁系的“姨母”了。
况且这个自称为他“姨母”的人，来自他的敌人，天基阁。
“幸儿....”
见百烨目光飘忽，似是有些混乱，姜映芙不禁低唤一声。
而听到这二字的百烨，心中混乱翻滚的思绪在一瞬间静止下来。
“您说什么？”
似是有一道道被封锁在深处东西即将苏醒，百烨此刻已经已然不闻周围的其他声响，所有的注意力皆在等待姜映芙的回应——
“幸儿。”姜映芙哀声叹息，“你真的忘了我吗？”
百烨身体一颤，一股如同泄洪般的陌生感情，瞬间冲入他整颗心脏。
他用力的喘息着，脑海中不断有残缺的影像和声音闪烁而过，好像去之无痕，但又偏偏留下了模糊的二字——
“...芙...姨....”
百烨喃喃低语，眼神茫然：“....芙姨？”
听闻这二字，姜映芙霎时间泪如泉涌：“幸儿...我已经十七年没听到你这样唤我了。”
腿脚发软，百烨踉跄几步靠在身后的围栏上，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我到底，忘了多少事....”
被突然用涌现的陌生感情和回忆压得喘不过气，百烨想要继续回忆下去，但他的记忆又变成了一片空白。
晃了晃神，百烨抬头看向一直注视自己的姜映芙，那陌生的感情悄然滋生出浓重的思念和悲伤，令他红了眼眶。
“芙姨....”
轻声唤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称呼，百烨提步上前，动作僵硬地将姜映芙拥入怀中。
“芙姨....芙姨。”
他看不自己那破碎的记忆，但唯有这二字称唤是清晰的。
以前发生的事对他来说像是场一触即碎的幻梦，但此刻他面对姜映芙涌现的依赖和委屈，却无比真实。
百烨的低唤在耳边声声响起，听得姜映芙心如刀割，泪如泣血：“孩子...让你受苦了....”
……
露台上，二人并肩而坐，望着天边赤红灿烂的晚霞，姜映芙牵着百烨的手，轻声讲述他儿时的故事。
“你呀，自小就很聪明，在别的孩子只会跟着大人咿呀学语的时候，你便会写字认字。只是你当时太小，虽然认字却说不清话，写出来的字倒能分辨，但形如虫爬难看的很。”
说着姜映芙拿出了几张纸，见上面的字行迹规整，却又苍劲飘逸，她的神色也欣然欢喜：“这么多年过去，你不再是那个话都说不清的小娃娃，也能写出整齐漂亮的字了....”
百烨瞥了一眼，见那张纸是之前姜映芙教他炼药时，他写下的几份药方——没想到她竟然留到现在。
“你出生后，所有人都说你母子二人不幸，但你的娘亲不仅不在意，还给了你‘幸儿’这个乳名。她认为能拥有你这个孩子，是她这辈子最难得的幸运。”
姜映芙微微浅笑：“你虽然年幼，但记性却极好，你出生后仅见过我几面便能记住我，看到我就会笑着朝我招手。还不到一岁时，你便能咿咿呀呀的叫着芙姨让我抱你。”
“你在一众天才子弟中展现出格外出众的资质，我和你母亲本想保你一生平稳安乐，但最后还是认为应该由你自己来选择....你可以平庸，但必须由你自己来做决定。”
百烨默默听着姜映芙讲过去的事，心息不禁有些微妙——这些事他完全没有印象，就好像是在听另一个人的故事。可这些陌生的故事，有确确实实是发生在他身上的。
直至夜幕降临，姜映芙话声一顿，转眼盯住百烨稍作沉默，而后问道：“你不问我，关于你父母的事吗？”
百烨闻言目光轻闪。
姜映芙说了很多他小时候的事，但那些事都不超过他三岁。在讲述时，姜映芙几次提到他的母亲，可从来没有细说过他母亲是什么样的人。
至于他的父亲，姜映芙压根就没提起过，仿佛根本就没有此人一般。
“您若要说，我便听着。”百烨微微一笑。
他不是没有追寻过他父母的消息，但所有人都对此闭口不言。
这所以他现在，也不指望能从他人的口中得到消息。
见百烨似是无可奈何释然，姜映芙秀眉微蹙，迟疑着开口：“其实你的母亲——”
话刚说一半，姜映芙便被一阵剧烈的头疼打断了话声。她张了张嘴想继续说下去，那头疼便更加剧烈，令她几乎晕厥。
“...芙姨？芙姨！！”
百烨见状心中一惊，扶住她的同时将灵力送入她体内。
只是，他没查出任何奇怪的地方。
“您这是怎么了....受伤了？被人害了？”
百烨有些着急，但只见姜映芙摇了摇头疲惫喘息。
回想起方才姜映芙说了一半的话，百烨稍作思虑，问道：“是因为您要说关于我名母亲的事吗？”
姜映芙有些诧异的抬眼，听百烨沉声开口：“因为您受到禁制不能透露这些事，所以才会....”
垂下目光，姜映芙默默点头。
果然如此。百烨心中低叹一声。
尤婀曾经说过，如果她执意透露这些事，可能会死。
那么也就是说，这些保守秘密的人，或许都在承受某种禁制。
“那就不要说了。”
握住姜映芙的手，百烨目光坚定，“我的身世，就算现在不知道也无妨，早晚有一天，我会将所有事查清楚。”
“更何况，我现在已经找到一个亲人了。”
百烨的面色青涩，咧嘴轻笑宛若一个明朗少年：“我很高兴，也很满足。”
“乖孩子....”
揽过百烨让他靠在自己肩头，姜映芙轻拍着他的后背，就是这样简单的静坐陪伴，她已经盼望了十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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