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四四章 提醒
灵鸿庄，观林堂。
百烨跟随嫣儿走到后院，见房门和窗边围着几个孩子，正神色担忧的从缝隙里往其中张望。
“这是在干什么？”百烨不解问道。
“先生进去就明白了。”
嫣儿微微摇头没有多言，将百烨送进房间后，便带着那几个小家伙离开。
百烨走进房中，见奚欢从卧房的屏风后走过来，抬起手指比在嘴前，示意他噤声。
“出什么事了？”
走到房间另一边，百烨见奚欢气息空浮，带着一身血腥气，便为皱着眉头询问。
“我在监视穆刻药行时，被发现了。”奚欢沉声应道：“之后与那些人正面冲突，打了一架。”
将之前的事与百烨简单交代一番，百烨听完之后面色有些凝重。
“宇文乡现在在哪？”
“就在观林堂，现在被我用药封住修为，绑起来了。”
“这个人我要带走。”
百烨说道：“他能离开暗牢，肯定是因为有人渗透进均察院。为了避免暗中操控的人发觉问题，我需要将他尽快带到均察院接受调查。”
“我知道。”
奚欢微微点头，“在你来之前，我已经联系过均察院院长，这件事应该很快就能有反馈。”
百烨闻言一愣，而后低声问道：“您这几天不是不想掺和这些事吗？那为什么....？”
“该做的事我当然会做。”
奚欢白了百烨一眼，道：“只不过不想被你一直摧着罢了。”
“所以...宋侯前辈也是为了这件事受伤的？”
百烨指了指对面的屏风，道：“我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十分虚弱....我很抱歉。”
“我又不是为了你做这些事的，你道什么歉。”
奚欢沉声道：“更何况他也不是因为计划受伤....他是因为我才受伤的。”
见奚欢脸上的光彩黯淡下来，百烨垂下目光，心中有些担忧。
奚欢略过了宋侯受伤的经过，所以他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一直以乐观无畏态度示人的奚欢，此刻这般低落阴郁，可见这件事对她来说的确是个相当严峻的困难。
“我会一些医术，需要我帮忙看看吗？”百烨问道。
奚欢闻言瞥了百烨一眼，然后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你还是先把自己的麻烦处理完，再管别人吧。”
说着，奚欢拿出一份资料交给百烨。
“你的猜测没错，穆刻药行的确有问题。他们这些天故意活动吸引我的注意，就是为了掩盖今天的袭击。”
奚欢说道：“而且这明面上是药行，但实际上是一个联络点，并且还在里面藏了不少人——应该都是散修或杀手。”
先前百烨从沈新坤那里得到消息后，立刻便去探查了这所穆刻药行，并发现了其中的疑点。
但之后百烨回想起来，总感觉那天发现的疑点有些奇怪——
沈新坤这个知情人被杀，那么幕后操控的薛怀，应该会立刻整顿沈新坤知道的消息，防止被人寻到突破口。
但既然如此，他怎么会如此简单就在这穆刻药行中找到疑点呢？
除非这是薛怀故意给他看的，好让他将注意力放在这“唯一”的突破口上。
而事实，还真就如他想的这般。
“既然是联络点，那么联络人呢？”百烨接着问道。
“是一个叫做‘凯先生’的人。”
奚欢应道：“我今天拿到了一份密函，内容是对灰盟会场发起袭击，发出这条指令的人，便是凯先生。”
“但或许因为我不是他们的人，在碰到密函后便暴露了位置，并且密函也自动焚毁。”
“所以，其实现在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穆刻药行有问题。而且我们不能将穆刻药行的疑点通报给均察院，否则会失去这仅剩的疑点线索。”
百烨沉声道：“但估计今天过后，穆刻药行也失去了作用，之后应该很难从这里查到东西了。”
“这可不一定。”
奚欢冷声道，“能不能查出东西，要看薛怀够不够狠了。”
百烨闻言目光微动，他抬眼与奚欢沉默对视，继而神色阴险了些。
虽然药行不再行使这些密令，这药行终究不会无故消失——除非薛怀下手清除。
那么在这药行中，总会有人知道或者接触了有关这密令的事，只要能找到这些人，就不愁继续深入调查。
但前提是，薛怀不会清理的太干净。
“我觉得这件事除了您私下动手之外，还需要一些额外的帮助。”
百烨垂眸想了想，而后微微道：“我去安排一下，或许能给您找来一个不错的帮手。”
奚欢点头道：“那我就等你的消息了。”
“另外还有一件事，需要您注意。”
百烨说道，“我们没有明面打击穆刻药行，薛怀或许会认为我们故意将其留下，以便接下来的调查。所以，他或许还会继续利用穆刻药行传递消息，用来引咱们上钩。”
“所以，比起药行中传递的消息，我更应该关心传递消息的人。”奚欢双手环臂，秀眉微扬：“我说的对吗？”
“大人聪慧。”百烨笑着点了点头。
奚欢白了百烨一眼，“我出来混这么多年，这种小事还需要你提醒我？”
接下来，百烨和奚欢又谈了些药行相关的细节，以及接下来的行动。
稍等片刻后，均察院前来逮捕宇文乡，百烨跟随这些人一起离开观林堂，前往均察院。
处理完这些琐碎事务后，奚欢长松了口气，回到房间，坐在宋侯的床边。
被孟珏知重伤，宋侯目前气血亏空陷入昏迷，她虽然是全力施救，也无法让他尽快醒过来。
他这一睡，不知道要睡多久。
手指轻抚过宋侯苍白的脸颊，奚欢低垂眉眼间掠过一抹忧心愁色。
她不仅是在担心宋侯的身体情况，更是在担心孟珏知所说的那个盘须城的规矩。
五年时间....怎么够呢。
沉默许久，奚欢低叹一声，俯身在宋侯身边躺下，紧靠在他的怀中。
“无论如何，我只会是你的人....你愿意为我而死，那我同样愿意为你付出一切。”
……
……
均察院。
“那么就等院长大人，为奚欢大人做主了。”
百烨拱手道：“请您一定要查明真相，看看究竟是谁放出了宇文乡，命他袭击奚欢大人。”
“这件事从各个方面来说，都不是小事。”宇文瑞鹤严肃说道：“我会好好调查的。”
百烨代表奚欢来到均察院，表面上是为了来讨个说法，实际上也是为了看住宇文乡，防止他半路被劫或者被杀。
不过在这一路平稳的走过来，并没有出现百烨所想的情况，这也让他少了几分麻烦。
只不过这件事若交给宇文瑞鹤处理，代表着他们无法得知渗透均察院内部的人究竟是谁，也就没办法顺着这个查下去——
毕竟这种相当于抹黑宇文家族和均察院的私密消息，身为均察院院长的宇文瑞鹤，断然不会轻易泄露。
但也因为这件事的私密性，仅凭百烨等人本就是无从查起，所以只能交给宇文瑞鹤。
因为奚欢和宫玥二人，百烨对宇文瑞鹤这位院长还是比较信任的，相信他能将这件事处理好。
“除了这件事外，我还有一件事想问问院长。”
宇文乡的事暂时落定，百烨接着提出了自己的另一个目的。
但还不等他开口，办公室门便被急促敲响，接着见一名身穿红白色亲卫制服的女子，表情严肃的走了进来。
百烨见她有些眼熟，随即想起来这是前些日子处理沈俊那件事时，曾跟宫玥一起出现的院长心腹，名叫银霜。
“小霜？出什么事了。”
听宇文瑞鹤询问，银霜侧目看了眼狄思名，而后说道：“是与宇文乡有关的事。”
宇文瑞鹤闻言点了点头，“直说吧，不必避讳。”
银霜闻言微微一顿，清纯平和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凝重之色：“就在刚才，宇文乡死在暗牢里了。”
“什么？”
一旁的百烨闻言愕然侧目，宇文瑞鹤也是面色微变，“你们没看好他吗？他是怎么死的？”
“他的身体突然之间开始溶解，没有办法停止。”
银霜沉声道：“医师赶到的速度很快，但是救不了他。初步判断，他应该是提前服过毒药，毒发身亡。”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宇文瑞鹤眉头微蹙：“封锁宇文乡身死的消息，该调查的人继续调查。”
“是。”
“怪不得一路平稳，这家伙也安静得出奇。”
宇文瑞鹤低声道：“原来是知道自己活不了，已经在等死了。”
百烨稍作沉默，而后说道：“我听说今日灰盟会场受到袭击，那些杀手最后都选择了自爆，没留一点后路。”
宇文瑞鹤闻言目光一动，“什么意思？你认为宇文乡和那些杀手是一伙的？”
“多点怀疑未必是件坏事。”
百烨微微一笑：“或者说，您相信这个暗中操控的人，将宇文乡从暗牢中放出来，只是为了让他找奚欢大人复仇？”
“但太多的考虑，有时候也会给自己平添麻烦。”
宇文瑞鹤转头看向百烨，眼中似是含着平和笑意，但更多的是令人无法直视的锋利。
“不过我会考虑的，谢谢你提供的这条思路。”
宇文瑞鹤淡声道：“宇文乡的生死，其实并不太影响这件事的调查。所以你无需牵挂，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听出宇文瑞鹤在提醒他不要插手涉足均察院的事，百烨见好就收，不在这件事上多说什么。
“你刚刚说还有想问的吧。”宇文瑞鹤目光一闪，眼中厉色消失，“说说看吧，但我不能保证可以回答你。”
“其实我是想问问宫玥大人的情况。”
百烨坦然道：“自灰盟会场遇袭后，我就一直联系不上宫玥大人。我有些担心宫玥大人的情况，所以想来问问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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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烨跟随嫣儿走到后院，见房门和窗边围着几个孩子，正神色担忧的从缝隙里往其中张望。
“这是在干什么？”百烨不解问道。
“先生进去就明白了。”
嫣儿微微摇头没有多言，将百烨送进房间后，便带着那几个小家伙离开。
百烨走进房中，见奚欢从卧房的屏风后走过来，抬起手指比在嘴前，示意他噤声。
“出什么事了？”
走到房间另一边，百烨见奚欢气息空浮，带着一身血腥气，便为皱着眉头询问。
“我在监视穆刻药行时，被发现了。”奚欢沉声应道：“之后与那些人正面冲突，打了一架。”
将之前的事与百烨简单交代一番，百烨听完之后面色有些凝重。
“宇文乡现在在哪？”
“就在观林堂，现在被我用药封住修为，绑起来了。”
“这个人我要带走。”
百烨说道：“他能离开暗牢，肯定是因为有人渗透进均察院。为了避免暗中操控的人发觉问题，我需要将他尽快带到均察院接受调查。”
“我知道。”
奚欢微微点头，“在你来之前，我已经联系过均察院院长，这件事应该很快就能有反馈。”
百烨闻言一愣，而后低声问道：“您这几天不是不想掺和这些事吗？那为什么....？”
“该做的事我当然会做。”
奚欢白了百烨一眼，道：“只不过不想被你一直摧着罢了。”
“所以...宋侯前辈也是为了这件事受伤的？”
百烨指了指对面的屏风，道：“我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十分虚弱....我很抱歉。”
“我又不是为了你做这些事的，你道什么歉。”
奚欢沉声道：“更何况他也不是因为计划受伤....他是因为我才受伤的。”
见奚欢脸上的光彩黯淡下来，百烨垂下目光，心中有些担忧。
奚欢略过了宋侯受伤的经过，所以他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一直以乐观无畏态度示人的奚欢，此刻这般低落阴郁，可见这件事对她来说的确是个相当严峻的困难。
“我会一些医术，需要我帮忙看看吗？”百烨问道。
奚欢闻言瞥了百烨一眼，然后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你还是先把自己的麻烦处理完，再管别人吧。”
说着，奚欢拿出一份资料交给百烨。
“你的猜测没错，穆刻药行的确有问题。他们这些天故意活动吸引我的注意，就是为了掩盖今天的袭击。”
奚欢说道：“而且这明面上是药行，但实际上是一个联络点，并且还在里面藏了不少人——应该都是散修或杀手。”
先前百烨从沈新坤那里得到消息后，立刻便去探查了这所穆刻药行，并发现了其中的疑点。
但之后百烨回想起来，总感觉那天发现的疑点有些奇怪——
沈新坤这个知情人被杀，那么幕后操控的薛怀，应该会立刻整顿沈新坤知道的消息，防止被人寻到突破口。
但既然如此，他怎么会如此简单就在这穆刻药行中找到疑点呢？
除非这是薛怀故意给他看的，好让他将注意力放在这“唯一”的突破口上。
而事实，还真就如他想的这般。
“既然是联络点，那么联络人呢？”百烨接着问道。
“是一个叫做‘凯先生’的人。”
奚欢应道：“我今天拿到了一份密函，内容是对灰盟会场发起袭击，发出这条指令的人，便是凯先生。”
“但或许因为我不是他们的人，在碰到密函后便暴露了位置，并且密函也自动焚毁。”
“所以，其实现在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穆刻药行有问题。而且我们不能将穆刻药行的疑点通报给均察院，否则会失去这仅剩的疑点线索。”
百烨沉声道：“但估计今天过后，穆刻药行也失去了作用，之后应该很难从这里查到东西了。”
“这可不一定。”
奚欢冷声道，“能不能查出东西，要看薛怀够不够狠了。”
百烨闻言目光微动，他抬眼与奚欢沉默对视，继而神色阴险了些。
虽然药行不再行使这些密令，这药行终究不会无故消失——除非薛怀下手清除。
那么在这药行中，总会有人知道或者接触了有关这密令的事，只要能找到这些人，就不愁继续深入调查。
但前提是，薛怀不会清理的太干净。
“我觉得这件事除了您私下动手之外，还需要一些额外的帮助。”
百烨垂眸想了想，而后微微道：“我去安排一下，或许能给您找来一个不错的帮手。”
奚欢点头道：“那我就等你的消息了。”
“另外还有一件事，需要您注意。”
百烨说道，“我们没有明面打击穆刻药行，薛怀或许会认为我们故意将其留下，以便接下来的调查。所以，他或许还会继续利用穆刻药行传递消息，用来引咱们上钩。”
“所以，比起药行中传递的消息，我更应该关心传递消息的人。”奚欢双手环臂，秀眉微扬：“我说的对吗？”
“大人聪慧。”百烨笑着点了点头。
奚欢白了百烨一眼，“我出来混这么多年，这种小事还需要你提醒我？”
接下来，百烨和奚欢又谈了些药行相关的细节，以及接下来的行动。
稍等片刻后，均察院前来逮捕宇文乡，百烨跟随这些人一起离开观林堂，前往均察院。
处理完这些琐碎事务后，奚欢长松了口气，回到房间，坐在宋侯的床边。
被孟珏知重伤，宋侯目前气血亏空陷入昏迷，她虽然是全力施救，也无法让他尽快醒过来。
他这一睡，不知道要睡多久。
手指轻抚过宋侯苍白的脸颊，奚欢低垂眉眼间掠过一抹忧心愁色。
她不仅是在担心宋侯的身体情况，更是在担心孟珏知所说的那个盘须城的规矩。
五年时间....怎么够呢。
沉默许久，奚欢低叹一声，俯身在宋侯身边躺下，紧靠在他的怀中。
“无论如何，我只会是你的人....你愿意为我而死，那我同样愿意为你付出一切。”
……
……
均察院。
“那么就等院长大人，为奚欢大人做主了。”
百烨拱手道：“请您一定要查明真相，看看究竟是谁放出了宇文乡，命他袭击奚欢大人。”
“这件事从各个方面来说，都不是小事。”宇文瑞鹤严肃说道：“我会好好调查的。”
百烨代表奚欢来到均察院，表面上是为了来讨个说法，实际上也是为了看住宇文乡，防止他半路被劫或者被杀。
不过在这一路平稳的走过来，并没有出现百烨所想的情况，这也让他少了几分麻烦。
只不过这件事若交给宇文瑞鹤处理，代表着他们无法得知渗透均察院内部的人究竟是谁，也就没办法顺着这个查下去——
毕竟这种相当于抹黑宇文家族和均察院的私密消息，身为均察院院长的宇文瑞鹤，断然不会轻易泄露。
但也因为这件事的私密性，仅凭百烨等人本就是无从查起，所以只能交给宇文瑞鹤。
因为奚欢和宫玥二人，百烨对宇文瑞鹤这位院长还是比较信任的，相信他能将这件事处理好。
“除了这件事外，我还有一件事想问问院长。”
宇文乡的事暂时落定，百烨接着提出了自己的另一个目的。
但还不等他开口，办公室门便被急促敲响，接着见一名身穿红白色亲卫制服的女子，表情严肃的走了进来。
百烨见她有些眼熟，随即想起来这是前些日子处理沈俊那件事时，曾跟宫玥一起出现的院长心腹，名叫银霜。
“小霜？出什么事了。”
听宇文瑞鹤询问，银霜侧目看了眼狄思名，而后说道：“是与宇文乡有关的事。”
宇文瑞鹤闻言点了点头，“直说吧，不必避讳。”
银霜闻言微微一顿，清纯平和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凝重之色：“就在刚才，宇文乡死在暗牢里了。”
“什么？”
一旁的百烨闻言愕然侧目，宇文瑞鹤也是面色微变，“你们没看好他吗？他是怎么死的？”
“他的身体突然之间开始溶解，没有办法停止。”
银霜沉声道：“医师赶到的速度很快，但是救不了他。初步判断，他应该是提前服过毒药，毒发身亡。”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宇文瑞鹤眉头微蹙：“封锁宇文乡身死的消息，该调查的人继续调查。”
“是。”
“怪不得一路平稳，这家伙也安静得出奇。”
宇文瑞鹤低声道：“原来是知道自己活不了，已经在等死了。”
百烨稍作沉默，而后说道：“我听说今日灰盟会场受到袭击，那些杀手最后都选择了自爆，没留一点后路。”
宇文瑞鹤闻言目光一动，“什么意思？你认为宇文乡和那些杀手是一伙的？”
“多点怀疑未必是件坏事。”
百烨微微一笑：“或者说，您相信这个暗中操控的人，将宇文乡从暗牢中放出来，只是为了让他找奚欢大人复仇？”
“但太多的考虑，有时候也会给自己平添麻烦。”
宇文瑞鹤转头看向百烨，眼中似是含着平和笑意，但更多的是令人无法直视的锋利。
“不过我会考虑的，谢谢你提供的这条思路。”
宇文瑞鹤淡声道：“宇文乡的生死，其实并不太影响这件事的调查。所以你无需牵挂，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听出宇文瑞鹤在提醒他不要插手涉足均察院的事，百烨见好就收，不在这件事上多说什么。
“你刚刚说还有想问的吧。”宇文瑞鹤目光一闪，眼中厉色消失，“说说看吧，但我不能保证可以回答你。”
“其实我是想问问宫玥大人的情况。”
百烨坦然道：“自灰盟会场遇袭后，我就一直联系不上宫玥大人。我有些担心宫玥大人的情况，所以想来问问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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